第17章 章節
始終沒有一刻的遠離。
就像是那天在KTV裏他們聽的那首歌,“愛來過來得那麽美那麽兇,歡呼着從我生命狠狠輾過,連遺憾也都不争氣的,珍惜成笑容,愛來過讓我完整過幸福過,怎麽能輕易就放它走,我不想解脫我只怕錯過,我就是要等你回來愛我……”
只是她的驕傲讓她決不妥協,十三歲愛上徐慕斯那年她的成績實現了新的突破,呈現從沒有過的直線下降趨勢。那個班主任把她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又恨鐵不成鋼地戳着她的腦門說,“程果,別把無知當個性,別把犯傻當愛情。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年少時轟轟烈烈的愛情不過是一場鬧劇,只不過那時候你已經為它賠上了一生,你當作神祇來膜拜的少年也無法對你的未來負責。”
誰說,最青澀的初戀一定要以悲劇來收尾呢?
程果的詞典裏似乎從來沒有過放手這兩個字,在經歷了父母離婚之後程果一直向往的愛情就是從一而終,他們的結婚離婚複婚再離婚對程果的唯一負面影響就是——這姑娘從此一根筋地堅持要吊死在徐慕斯這棵樹上,一條道走到黑撞死也不拐。
徐慕斯看着明顯神游的程果抽出一張紙巾在她面前晃晃,語焉不詳地說,“要不要我幫你擦擦?”目光卻暗示地看着程果的睡裙下面。
“滾”程果憤怒地咬唇試圖扳回一局,“既然不用套牢我看到我吃避孕藥你那麽生氣幹嘛?我不想這麽早懷孕。”
“你不會懷孕。”徐慕斯語氣肯定不容反駁,“我不會讓你在不恰當的時候懷孕。”
程果聲音有些微微的發抖和不可置信,“你是說,我有問題?”多好的孩子,一出事就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沒有問題。”徐慕斯就納悶了,不過是四歲的差距怎麽就有代溝了。
“那就是,你有問題?”她沒問題就只能是他有了。程果有些驚慌失措,她只是現在不想要孩子不是一直都不打算要孩子啊。
“我也沒有問題,”徐少校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我說了我不會讓你在不恰當的時候懷孕,我三次都沒弄你身體裏,你他媽怎麽懷孕,不是誰都是聖母瑪利亞。”
程果弱弱地哦了一聲,這是他愛她的方式嗎,即使在那樣的時候也會顧慮到她的情況,細細地想他真的從來沒有……
在高、潮之前退出她的身體,是因為害怕避孕藥的副作用嗎?
徐慕斯收回了撐在程果身邊的胳膊,轉身往主卧走“我不保證你繼續吃避孕藥會不會有問題,所以別再讓我發現你吃避孕藥,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他背對着她沒有回頭,聲音清晰語氣堅定。
他說,“程果,我讓你受過一次傷,那時候我對自己發誓那是最後一次。”
遲鈍如程果也聽出了那句類似于誓言一樣的話裏,他從未有過的無力和自責。
他讓她受過一次傷,這是,他離開的原因嗎?
程果窩在軟軟的布藝沙發裏看着徐慕斯修長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絲寂寥的味道。
那天,徐暮然找到自己的時候說,程果,你能保證不因為以前發生過的事情而離開嗎?如果不能就別招惹他,斯做不到放手第二次。
她能保證嗎?程果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杯子小口抿了一口水,水已經冷了,程果把水倒進垃圾桶裏重新接了一杯握在手心裏取暖。感情有時候就像杯子裏的水,當它冷卻的的時候你總要換下一杯。
那天,她沒有說出口的答案是,只要她對徐慕斯的感情沒有冷卻,而他也和自己一樣,她就不會離開。
而她對他的感情,會有冷卻的那一天嗎?
會嗎,不會嗎?
程果揉揉長卷發關了燈走進主卧,黑暗裏只有徐慕斯淺淺的呼吸聲,程果躺在床上剛想伸手摟徐慕斯就被他反手抱在了懷裏,她動了動身子在他懷裏翻了一個身把頭埋進他純棉的家居服裏。
窗外是朦胧的月色,而耳邊是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那個人淺淺的呼吸和規律的心跳,程果在徐慕斯胸口蹭了蹭,至少現在她的感情不僅沒有冷卻,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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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程果還是坐徐慕斯的車去的學校,程果一路都在思索着一個問題,連徐慕斯叫了自己好幾聲都沒有理會。
軍訓已經接近尾聲了,他們的關系要麽更進一步要麽告一段落,而後者顯然不是程果想要的結果。
張揚的黃色C8停在東門門口,程果推起車門下了車就往學校跑,被徐慕斯拽回來把落在車上的軍帽扣上去,軍訓期間服裝不整齊是要罰跑的。
程果逃得飛快,她應該去問問她的愛情顧問安奈同學,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程果自己主動,如果這次還是她主動她豈不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可是她應該暗示徐慕斯嗎?
徐慕斯看着程果逃一樣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笑笑,伸手取了一支煙夾在手間,看到東門門口那個藍色的修長身影笑了一下。
拿出手機給林墨打了個電話讓他早上幫自己軍訓,被林墨那小子逼問了半天是不是昨晚縱欲過度。
剛剛挂了電話車門就被人打開,一抹藍色的影子坐進來随手關了車門。
程勳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嚴肅地轉過頭看着徐慕斯,開門見山地說:“徐慕斯,我想我們需要認真地談談。”
“恩……”徐慕斯掐了煙頭随意地把手搭上方向盤,扭頭征求程勳的意見,“去哪裏談?”
程勳抿抿唇,他的爽快答應和下一秒的轉移話題讓他準備好的臺詞一下子忘了一大半,在徐慕斯面前似乎他的氣場有些弱了,喝了一口手裏的礦泉水程勳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随便,要不就去你和程果以前經常約會的地方吧。”
徐慕斯聳聳肩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想去我家主卧?”
“噗”程勳的一口來不及下咽的礦泉水噴了出來,以前經常約會的地方是他家主卧?徐慕斯這是故意的嗎?
17、教官,不可以
Gloomy寬敞明亮的大廳,徐慕斯漫不經心地晃着酒杯裏紅色的透明液體看了對面的程勳一眼,“你要和我談什麽?”
這是他以前和程果最近常來的地方,西中的餐廳出了名地差,小姑娘中午經常帶着她的一堆作業跑來他們學校蹭飯吃,吃完飯他們就會來Gloomy喝下午茶。
通常他點柚子茶,程果會點卡布奇諾,然後用舌尖卷起一點泡沫眯着眼睛做出一副回味悠長的樣子,她會在他輕輕松松解那些對她而言無力回天的數學題時湊過來跪坐在他坐的沙發上把吸管送進他口中,一邊笑眯眯地摟住他的脖子親一口然後把她懶得做得語文閱讀題也遞過來,他的所有陰霾在看到她呆萌模樣的時候都會煙消雲散。
把程勳猶豫的神色收入眼底,徐慕斯把手裏的酒杯返回玻璃桌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如果關于你姐姐……”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像是無意一樣加重了你姐姐這三個字的語氣,如願以償地看到程勳眼裏一閃而逝的糾結。
“她很愛我。”徐慕斯說的是她很愛我而不是我很愛她,他總是能駕輕就熟地找到別人的痛處然後狠狠給一拳,程勳低着頭手指在酒杯上微微收緊,徐慕斯再接再厲乘勝追擊,“而且,這一點我知道。”
程勳擡起頭直直地看着徐慕斯,徐慕斯的意思是他程勳愛程果這件事情程果一點都不知道嗎,程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切入正題,“徐慕斯,我們程家不會同意你和程果在一起,你覺得經歷了五年前那件事你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徐慕斯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痞痞地笑,“那你昨晚聽說的是什麽?”
“啪”程勳驀地起身,帶得桌子上的紅酒在酒杯裏微微搖晃,“徐慕斯,程果的手指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好意思繼續和她在一起嗎?”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整個餐廳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邊,程勳有些尴尬地坐下,他不僅不停地被他戳中痛處而且還輕而易舉就被他激怒了,程諾告訴自己當年的事情之前曾經在上要求他不許說出去的,幸好現在程果不在。
徐慕斯收回放在菜單上的目光看向程勳,“你可以理解為我臉皮一向厚,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我負責。”看着程勳馬上就要爆發的神情徐慕斯笑笑。
只是那抹笑帶上了一絲是失落,袅袅的煙霧從他指間的香煙上緩緩上升,“四年前我沒有保護好她這是我的錯,這樣的事情不會有下一次,我自己喜歡的人我會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