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陽臺的時候程果正一字一頓地說完最後一句話“啪”地一聲把手機扔到那個玻璃茶幾上,他的小姑娘剛才握着手機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的愛情指手畫腳。”
一個人,無論怎麽變,她骨子裏的驕傲始終如影随形,也許有的時候會隐藏在一個角落,但是還是會在不經意間跑出來張牙舞爪。
她說那句話的神情和四年前的樣子如出一轍,那時他執意要程果和自己一起出國,她站在夕陽下倔強地仰着臉毫不讓步,“我不喜歡因為誰,改變我預定好的人生軌跡,即使那個誰是你。”
徐慕斯靠在那棵法國梧桐上看着程果氣急敗壞地一條一條舉例論證,控訴他不講理占有欲強控制欲強,她鼻尖有細微的汗珠氣急敗壞的樣子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張牙舞爪。
“混蛋,徐慕斯你真是,我每次和程勳走得近你都要生氣,我幹涉過你和你妹一起玩嗎?”程果踩着小高跟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沒有,因為我沒有妹妹。”徐慕斯對于程果的控訴對答如流,“而且,程勳和你沒有血緣關系。”
程果深吸一口氣,“那好吧,你申請劍橋的時候什麽都沒和我說,現在突然說讓我和你一起去。”
“因為那時候你在高考。”徐慕斯打斷程果的話,“選一下,”他的語氣堅定而不容拒絕,“跟我走或者,”他說話的時候微微停頓,如願以償地看到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勢在必得地笑了一下繼續說下去,“訂婚。”
程果撫着心口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說要麽跟你走要麽分手,摔,正準備踹你小弟弟呢,你拉我去哪裏?”
“買戒指。”
最後,做出讓步的是他,就像每一次自己從不做作業的徐少都要被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友逼着寫厚厚的五三,就像那次春游他背着她爬上泰山。
他習慣縱容她因為這是他愛的方式。
有人說,當我的驕傲碰撞上你的驕傲,那麽我們只能是一場華麗麗的悲劇,但是無論多驕傲,在愛情的國度裏,注定更愛的那個人會給另一個人最大限度的縱容。
徐慕斯仰脖喝下杯子裏淡黃色的透明液體,把杯子随手放在水晶茶幾上走過去從背後摟住程果的腰,低頭在她白皙的像個肉包子一樣的臉頰上啃了一口,程果眼睛微微眯着長睫毛低低地垂着,像是飛累了暫時停靠的蝴蝶。
“徐慕斯,我最開始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手指就已經是這樣了嗎?”許久,程果低低的聲音才在一片蟬鳴中輕輕響起,帶着一絲絕望的色彩,她從他懷裏轉過自己的身子手指緊緊地扣進他只隔着一層薄薄的家居服的背,“我的手指,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對不對?”後一句話她的聲音有着不易察覺的顫抖,她不像是在求證更像是要一個肯定的答案去讓自己心安。
徐慕斯緊緊地摟着程果,她的臉埋在他懷裏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把程果放在床上的時候,她閉着眼睛手指還是緊緊地握着他的小拇指,這個習慣是從那個寒假開始的,大二的時候他參加的國創項目要到一個小城調研,程果執意要跟着他一起去,徐慕斯拖着兩個程果帶來的兩個行李箱走在前面,程果拽着他的衣角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裏走,他們到了酒店的時候才發現小尾巴跟丢了。
他匆忙趕去警察局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小姑娘坐在凳子上一邊吃着手裏的蛋撻一邊開心地朝自己招手,她眉飛色舞地對自己說她坐警車過來的過程,小姑娘有些委屈地說“我第一次報警說我走丢了沒人理我,所以我第二次報警的時候我就清清嗓子,對着話筒直接嗷地一聲尖叫,說了句殺人了,然後他們就出警了,當然我被他們教育了好久,不過那個胖子叔叔還給我買了兩個蛋撻,聽說是要對國際友人友好,哈哈。”小姑娘調皮地吐吐舌頭。
這樣看來,這姑娘的腹黑本質是天生的,就像他大三和父親鬧矛盾和在外面租房子,水表壞了每天走得飛快,打了好幾次電話小區的負責人都不願意來修,程小妞拿着電話就進入情境了,哎呦,叔叔,你快來看看我們的水表吧,它不知道怎麽了倒着轉而且轉得飛快。然後負責人五分鐘之後就氣喘籲籲地沖過來了。
關上壁燈之後不久,程果就聽到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小心翼翼地推開徐慕斯摟着自己的胳膊,在一片黑暗裏用腳摸索着床底下自己的拖鞋,趿拉着拖鞋小心地走到客廳摸黑找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包。
沒開燈的客廳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那層米色窗簾灑進寬敞的客廳,程果等眼睛适應了黑暗才小心地邁出步子拿着杯子去飲水機那裏接水,她還是愛着他的,不是嗎,而且比自己想象裏更愛。
程果幽幽地嘆了口氣,摔,自己也太沒出息了。
安凝說,男人願意和任何一個女人做、愛,無論他愛或不愛,但是女人只願意和自己愛的人做、愛。今天晚上她腦子被驢踢了所以決定賠了夫人又折兵地用自己來證明一下她到底還愛不愛徐慕斯。
握着杯子坐在沙發上,程果把那盒藥從自己書包裏翻出來,今天晚上林暮在她包裏取紙巾的時候看到她的藥當時就大呼了一聲,妞,你實在是太YD了,擦,今晚準備來幾次。
兩小片藥躺在自己的手心裏,程果想到程勳氣急敗壞的話有些煩躁地掐着眉心,這是程勳第一次跟她爆粗口,她能想象他在電話那頭已經快瘋了。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挺聰明的,愛就愛不愛就不愛,多幹脆豪爽,程果不喜歡去猜也不習慣去懷疑,只是為什麽一聽說自己和徐慕斯在一起程勳會那麽激動甚至氣急敗壞。
手心裏的藥片微微汗濕,程果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喝了一小口水剛把藥片送入口中,卻沒看到不遠處淹沒在黑暗裏那道修長的影子。
“啪”地一聲,客廳燈光大亮。
徐慕斯在程果不安的眼神裏一步一步走過來,伸手拿起那個瓶子手指轉動着藥瓶看到藥的名字,“避孕藥?程果你真是長本事了!”他的聲音冷得不帶任何感情。
16、教官,不可以
徐慕斯在程果不安的眼神裏一步一步走過來,伸手拿起那個瓶子手指轉動着藥瓶看到藥的名字,“避孕藥?程果你真是長本事了!”他的聲音冷得不帶任何感情。
“不然呢?”哪裏有壓迫哪裏有反抗,程果雖然是混血但是畢竟母語是漢語吵起架來也絕不示弱,“你難道讓我去買個避孕套,還是,我邊上學邊帶着孩子,還是你把孩子帶到軍隊,而且我才二十歲不想被孩子套牢,我只是,防患于未然……”
徐慕斯靠在水晶茶幾上,兩條修長的腿交叉着,一只手在後面按在茶幾上支撐着身體。
細長的手指捏着程果的下巴微微一笑卻帶着一絲冷冽的味道,“程果,你覺得我在套牢你?”
程果在這樣的劣勢下也沒了剛才的氣勢,他不是在套牢自己嗎?她不會天真到以為他是父性泛濫真的想要個孩子?
不等程果回答徐慕斯就俯身湊近她,在程果不解的目光裏低頭攥住她的唇,長舌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在她口中糾纏她的舌,含着她柔軟的唇狠狠地吮吸,她有些措手不及地回應他突如其來的吻,糾纏的唇舌在朦胧的夜色裏有着暧昧的氣息,程果微微擡着下巴紅唇在燈光下閃着水光。
滿意地看着程果漸漸迷離的眸子,徐慕斯聲音低沉卻帶着絕對的掌控欲,“你覺得我需要套牢你嗎?”
程果目光有些迷蒙,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不知不覺她已經被他禁锢在沙發的一個角落裏。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劃過她的脖子在胸前停留,食指和中指夾住她的嫣紅隔着薄薄的睡衣收緊,邪惡地彈了一下她的白嫩,手指一路向下經過她的小腹伸進她米色的小內褲停留在她私密的地方。
“不,”程果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徐慕斯就把食指伸在她面前,指尖的晶瑩讓程果紅了臉。
徐少校笑得溫文爾雅又勢在必得,拿起茶幾上的手帕紙細細地擦着指尖她的汁液,紙巾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遠處的垃圾桶裏,雙手撐在她旁邊的牆上開口,“你覺得我還沒套牢你?”
他的三個問句一個比一個加強語氣,程果搖搖頭不知不覺中敗得一沓塗地。他套牢她了嗎?不管她多想否認,在他離開這麽久的時間裏她從沒設想過和另一個人的任何可能,他在她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