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都不在宿舍住,程勳說你也沒回家。”程諾雙手交叉靠着椅子轉了過來,手裏轉着一支筆,像一個關心妹妹的好姐姐一樣。
程果低着頭掩飾性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目光有些閃躲。
程諾目光落在程果修長手指間沒有遮擋住的紅痕上,深深地呼了口氣,“小果,你昨晚做了什麽?”
程果微微一笑,“愛呀。”
良好的修養讓程諾一滞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伸手把一個檔案袋遞過去,“這是美國排名前二十的學校的申請資料,你不是申請三年畢業嗎,準備一下出國吧,勞拉也很想你。”
看程果完全沒有接的意思,程諾收回手裏的檔案袋有一下沒一下地扣着桌子,“是爸的意思,你知道,我們并不希望你和徐慕斯在一起。”
程果湊過去伸手接過那個檔案袋,繞在程諾辦公桌後面親昵地摟着她的脖子,像是小時候一樣,程諾有些受寵若驚卻聽到耳邊她的聲音溫和內容卻傷人。
“四個字,關你毛事。”
走出輔導員辦公室的時候,程果只覺得心平氣和心情愉悅,她和程諾從小就不對盤,她插手她9歲時愛過的家教哥哥,她搶走了徐慕斯和他遠走高飛,就連,自己的出生也是以延續她生命的名義。
回到小禮堂裏,大家剛好上課,程果一坐下手機就開始震動了,打開一看又是林暮的短信掃了一眼随手把手機放在一邊欣賞美男,林墨長得和林暮倒是很像,除了,比林暮要娘一些。
他站在講臺上身形修長,笑起來也不像幾年前總有着敷衍和冷漠,徐慕斯的左手簡單地包紮了一下,程果看到白色的繃帶覺得有些刺眼,做複仇女王神馬的對于她還是太不爽了,愛就愛不愛就放開。
趴在桌子上手指在半空中描摹他的臉型,狠狠地在空中抓了一下,恩,勢在必得。
徐慕斯目光掃過講臺下面,程果趴在桌子上頭枕着自己的胳膊,藍色軍帽斜斜地下壓擋住了一半的臉,頓了一下走過去敲敲她的桌子,“你旁邊的人呢?已經上課40分鐘了怎麽還沒回來?”
程果嗷地叫了一聲一把撥開徐慕斯擋在自己桌子前的修長影子,“啊,教官,林暮在廁所,我忘了給她送紙了。”
“噗”班裏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程果總是不負自己班寵的盛名,四十分鐘了,林暮估計腿已經麻得坐地上了。
沖進女廁所裏,程果叫了好幾遍林暮的名字也沒發現她,倒是隐隐約約地聽到林暮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由于商院裏體育場太遠,剛才一下雨大家就進了經院小禮堂,程果心裏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剛才走錯廁所了?
坐進隔壁廁所把紙遞給林暮,程果轉身就跑還是被林暮一只胳膊箍住了脖子,“算了算了,原諒你了,弱智兒童歡樂多,你才剛才發生了一件什麽事,笑死爺了,剛才爺來上廁所,一個男生在廁所門口看了爺一眼直接就進來了,被爺一腳就踹了出去,小模樣長的是不錯,爺也知道爺長得很帥像個男人,但是那小子居然蠢到連男女廁所都分不清了,擦,妞,你怎麽不笑呢?”
程果弱弱地指了一下男生的小便池清清嗓子,“那個,暮啊,貌似這個就是男廁所啊。”
“怎麽可能……”林暮的聲音在看到開向裏面的門上的卡通男孩剪影戛然而止。
“暮,你不知道這一排它是,呃,小便池?”
“我擦,我以為那是涮拖把的。”
一天室內的軍訓極其輕松,程果下了課習慣性地去看徐慕斯卻見他接着電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教室,一走出經院教學樓就看到前面一輛張揚的激光藍minicooper停在樓下。
玻璃窗滑下,一根修長的戴着黑色戒指的食指朝自己勾了勾,程果頓了一下才歡呼着朝那輛車一下子撲了過去,無比娴熟地拉開車門坐進去。
11、教官,不可以
車廂內流淌着舒緩的輕音樂,安凝随手遞過來一杯牛奶,淺茶色太陽鏡後的貓眼微微眯起,程果叼着吸管悠閑地靠在副駕駛座上打量安凝的新座駕,“啧啧,你什麽時候這麽簡樸了?”車內居然什麽裝飾都沒有,這顯然完全不符合安凝的風格。
安凝抿了一下紅唇,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随手把雪茄按在煙灰缸裏,“勤儉節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看到程果毫不掩飾的懷疑神情才把一串鑰匙扔過去,“好了,20歲生日快樂,提前的生日禮物,你知道我不想回程家。”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從經院走出的一個藍色人影。
簡單的藍色軍訓服卻被她穿出了鶴立雞群的味道,軍帽下那張白皙的臉五官精致神情驕傲,安奈摘掉帽子甩一甩長發把耳機塞進耳朵裏旁若無人地朝前走,絲毫不理會身後那個男生,安凝收回目光手指支着下巴,“我堂妹?”
程果撇撇嘴,“不然呢?”
“你确定安家那家醫院産權現在在她手裏?”安凝摘下眼鏡,紅唇輕啓向着淺茶色的鏡片呵了口氣,食指細致地擦着鏡片上的白霧。
“确定,僞造了他爹的遺書,這就叫死無對證。”程果轉轉有些酸疼的脖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坐了一整天的感覺也沒比站一整天好到哪裏去,尤其是趴在桌子上睡很不舒服。
看着安凝明顯是你怎麽知道的眼神,程果聳聳肩,“律師是我找的。”
安凝慵懶地發動了車,“姐就說過,不擇手段就是最好的手段,能拉攏她嗎?”看到程果和自己默契的眼神,安凝微微一笑,minicooper張揚地駛出西大校園,“對了,你準七嫂明天結婚,新郎不是程梓乾。”
“真可惜,我還以為我們程家的基因可以繼續優化呢,”程果歪着頭繼續喝牛奶,“所以呢?如果你用這個勸我,那你自己呢?”
“我和你不一樣啊,你想,程梓乾少一條腿,你少一根手指,結果他是個悲劇,你也頂多是個悲喜劇,說吧,你還準備在這棵樹上吊多久?”
程果一口牛奶嗆在喉嚨裏,安凝總是一把鹽灑在她傷口上還要再加一拳又準又狠,“我,擦,千言萬語化作兩個字——你妹!”不過,也多虧了她撒的鹽,現在的程果才會有強大的百毒不侵的內心,“實話說,既然要吊沒吊死就走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minicooper飛速地駛過一條條程果不太熟悉的街道,當然,對于一個路癡而言,每一條街道都不會是熟悉的,程果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不自覺地抓緊了正在開車的安凝的衣服,食指指着前方巨大琉璃招牌有些微微顫抖,“夜夜笙歌,這是什麽?”
安凝不留痕跡地往左邊挪了挪開口說了牛郎店三個字,下一秒程果的牛奶就噴了出來,而有先見之明的安大美女果然幸免于難,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窗外卻看到從自己車旁經過的一輛銀白色法拉利停在了“謎”前面,雖然是一眼但安凝已經确定了答案,話鋒一轉,“夜夜笙歌是咱家的,以後想來随時來,現在嘛,有更好玩的。”比如說,捉奸。
程果坐在“謎”第二層,不同于一樓酒吧的喧鬧,二層的大廳明亮優雅,巨大的水晶吊燈和歐式裝修風格顯得整個大廳高貴典雅,每個桌子都是裝修精致的小隔間。
僅僅是桌子上鑲嵌的形狀大小完全一致而且從中間切割得十分平整的雨花石就反映了消費水平,安凝說,一樓用于做、愛,二樓用于做戲。
看着淡定地走到徐慕斯和程諾隔壁位置坐下的安凝,程果有些心驚肉跳的,這貨秘密勘探敵情都如此優雅一點都不擔心被發現,還有閑情逸致彎腰撿地上的紙巾,程果伸手把帽檐拉低縮頭縮腦地向着安凝比劃。
安凝比了個OK的手勢優雅地踩着高跟鞋走過來落座,一手攬過程果的脖子壓低聲音,“是徐慕斯,”看到程果有些沮喪的神情伸手按着她的肩膀,“和程諾。”
按着忍耐不住要沖出去的程果,安凝把一只耳機塞進程果耳朵裏,“本來是用來盜取我們對手商業機密的,現在姐先給你用來捉、奸。”說完把另一只也塞進程果的另一只耳朵,她對他們的**不感興趣。
她一直以來一直幫程果只是習慣了她姐姐這個溫暖的角色,是在她衆叛親離的時候,程少楊決絕地不要她的時候,她從程家最驕傲的長公主跌落谷底,那個小女孩乖巧地走過去拉着她的手一直陪她站在空曠的大廳裏直到天黑,直到程非臣簽下了監護人證明,直到,她不是一個人。
一直以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