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果都是個驕傲但單純的孩子,直到幾年前她把她拉進自己已經不再單純的世界,聰明如她,需要的不是自怨自憐就算腹黑也是保護自己的最好面具,你給我雨棚,我給你天空。
程果,你許我一個不再孤單的承諾,我許你一世繁華。
基于親情之上的友情比什麽都堅固。
對面,程果調整好耳機懶懶地陷在大沙發裏,手指卻有些緊張地揪着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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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斯慵懶地靠着身後的沙發,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什麽事?”
程諾和程果的長相比雙胞胎還要相似幾分,除了神情一張臉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有時候只有看到程諾,徐慕斯才會想起來當時的程果也是驕傲得和程諾如出一轍的。
程諾低着頭,颀長而優美的脖頸微微低垂着在夜色裏美好如初,細長而漂亮的手指握着刀在銀盤裏娴熟地切割牛排,“你有沒有想過,你和程果并不适合。”
“沒有”徐慕斯的回答是典型的軍人作風,幹脆而利落絕不敷衍,适合不适合不是別人說的算了,他要的只是那一個。
刀子落在盤子裏的聲音有些尖銳地劃過空氣,程諾有些壓抑不住地激動,“可是這是事實,你們在一起誰也不會幸福。”
對面的男人顯然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她說的與他無關,只是拿起紙巾細細地擦完手才擡起頭認真地看着程果說了一句聽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媽還有瑪雅人血統?”看到程諾不解的神色,徐慕斯微微一笑友好地補充,“我像不喜歡2012一樣不喜歡你的預言。”
“呵,”程諾笑得有些諷刺,“徐慕斯,你不會真的是蘿莉控吧?”
徐慕斯深黑色的眸子微微彎起,湊近程諾玩味地一笑,“你才知道?”上下打量了程諾一眼,手指轉着車鑰匙玩世不恭地補充,“所以說,你有點老了。”
一向風輕雲淡的程諾有些氣急敗壞地站起來,老是每一個女人的禁忌無論她到底老不老,程大美女一字一頓,“沒、你媽、老!”
徐慕斯攤攤手,悠閑地靠在沙發上目光掃過隔了三個座位那裏露出的一小片藍色,認真地看着程諾開口,“比、你妹、老!”
這邊程果正笑得歡耳機就被人揪下來了,一只修長的手拎起自己的衣領順勢攬過自己的肩膀,徐慕斯笑眯眯地收緊了攬着程果肩頭的手,“笑夠沒,笑夠了我們先走。”
低頭對這若有所思的安凝點點頭,安凝起身捏捏程果的鼻子,語焉不詳地說,“只有一次。”徐慕斯勾勾唇不置可否。
程果有些疑惑地跟着徐慕斯走出“謎”的時候還沒怎麽理解安凝那句話的意思,把車鑰匙給了夜夜笙歌的服務員後給程勳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把自己的生日禮物開回去。
程諾拿起包踩着小高跟有些氣急敗壞地走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安凝,她笑眯眯地靠在沙發上一副友好的樣子,程諾和安凝才是真的從小不對盤,論驕傲沒人驕傲過安凝,論相貌,安凝是程家最漂亮的妖孽,程家三個女孩子的關系就像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每次程諾搶了程果暗戀的小男生,不出三天程安凝就會出手搶回去第二天就當她的面甩掉。
“我們小女王今天怎麽有心情來找我?”程諾剛被徐慕斯噎到,語氣不無諷刺。
安凝笑得極其漂亮,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許久才擡眸親昵地攬住程諾的肩膀,“女王這個稱呼我可不敢當,你才是我們家的小女王啊。”
看到程諾有些不解的神色,安凝善意地補充,“剩者為王嘛。”
“你,大伯已經不要你了,我們程家沒你插手的分!”修養好如程諾也忍受不了安凝的尖酸刻薄,“還有,你不是也剩着嗎,我從來不覺得23歲是剩女!”
“啧啧,看看,就是這樣跟嬸嬸說話的,你大伯不要你小叔要嘛,”安凝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轉着中指上的戒指,“我跟你小叔叔訂婚了,你不知道嗎?”
完勝之後安凝心情極好地走下樓跟樓下正要上車的程果比個勝利的手勢開車揚長而去。
程果不無羨慕地看着安凝的車離開,有些感慨地對旁邊的徐慕斯說,“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崇拜的女人。”
徐慕斯發動了汽車,“她比程諾更像你姐。”他一直懸在空中的心終于可以放下,原來,程果一直都以為她的手指是天生的,原來安凝曾帶她去找過A市那個催眠師,所以她再見到自己的時候一直若無其事。
他欠安凝一句謝謝,謝謝她在兩年之後把一個有點二卻絕不蠢的程果交在他手中,謝謝她給了他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心情很好地敲着方向盤,徐慕斯扭過臉看眯着眼睛假寐的程果,夜風從車窗裏吹進來,撩起程果的長發,在這樣的夜色裏,真好。
晚上程果倒是沒敢再吃出去和徐慕斯鬼混,到了寝室樓下就不等徐慕斯開口打開車門就往裏面沖,徐慕斯有些失落地靠在電線杆上手裏拿着煙還沒來得及點燃,一個身影就風風火火地撲了過來。
程果在他懷裏仰起臉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啃了一口,是啃,不是吻。
伸手摟住他的腰程果緊緊地抱着徐慕斯,這樣緊緊的擁抱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程果把頭埋在徐慕斯胸口聲音有些沙啞,
很多年後,徐慕斯還記得那個夜晚,她松開自己的腰向後退了兩步,身後,是深沉的夜色和一輪清冷的月。
她退了很多步,離自己越來越遠,徐慕斯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生生地被撕扯開,他的整個青春,他的所有美好,他的關于愛情,就這樣一步一步漸離漸遠。
程果一步一步一直退到了湖邊深吸一口氣,兩手合攏在唇邊圍成一個喇叭的形狀,“啊”地一聲叫出來驚起了湖邊柳樹上一群鳥,徐慕斯微微一愣,這孩子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重新開始吧……啊啊”
在掉進馬蹄湖的一瞬間,程果覺得自己心眼頓開,瞬間想通了很多件事情。
12、教官,不可以
某女準備已久的話剛剛說出口就腳底一滑就一頭栽進了身後的馬蹄湖裏。
這次墜湖讓程果仔細考慮了幾件事情,第一、徐慕斯确實是一顆哈雷彗星俗名掃把星,她和他領結婚證的時候是不是需要辦一個保險,呸,領個毛結婚證,第二就是,居然可以想到結婚,她果然腦子進水了。
第三、莫非蒼天都看不下去自己和徐慕斯舊情複燃重新開始,她到底要不要違背天意了?
第四、裝逼是真的有可能裝到死的。
第五,暫時還沒想出來。
程果趴在病床上有些不習慣,自從程諾走了之後她已經很少來醫院了,其實小時候程果對于三天兩頭跑醫院是很習以為常的,對于經常要輸血給程諾也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安凝說,小果,沒什麽可難過的,将來如果有人嘲笑你說你媽當時把你扔了把胎盤養大了,你完全可以不顧你智商堅決地告訴他絕對不是,我胎盤奉獻給了我姐姐。
上一次來醫院是什麽時候呢,程果悲涼地嘆了口氣,果然是老了,記憶力衰退地速度都和物價飛漲的速度有一拼了。
一只微涼的大手探上自己的頭,只覺得全身發熱的程果忍不住湊上去在他掌心裏蹭了蹭,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徐慕斯那貨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病床旁邊随手拿起一顆梨,右手拿起一只刀子微微一用力梨就被一刀子削了一小半出去。
“呃,教官,這個梨它不能像你們蛋糕一樣随便切的。”程果拍拍徐慕斯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徐慕斯面不改色,“哥是在削皮。”
程果一口氣上來笑得有些咳,體貼的徐少校輕柔地在程果背上一拍,程果同學差點沒光榮地把昨天的晚餐吐出來,啧啧,這以後要是家暴自己豈不是慘了,一刀在手,家暴不愁,程果有些郁悶地拿頭撞了一下牆,自己這是怎麽了,滿腦子都是和徐慕斯在一起會怎麽樣,難道是昨晚他跳下湖把自己救上來時周圍環繞的光圈刺瞎了自己的狗眼?
其實昨晚徐慕斯救她的時候,程果看着他擔憂的樣子特別想說,“教官,您不是說我能自己浮上來嗎?啧啧,您這是擔心什麽啊。”當然,程果昨晚如果真的這麽欠的說出這句話的話,她現在應該不是躺在醫院裏享受美男照顧,而是躺在馬蹄湖的淤泥裏等待着喂魚。
“哥,”程果看着那幾乎已經沒剩下什麽的梨心裏為它默哀了幾秒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你要不直接把核給我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