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要分手的二三天
程青放真沒想到,莊澤居然敢這樣在他面前耍脾氣。
一開始他還以為莊澤去上洗手間,等了足足小半個小時,還沒見人來,他這才确定,莊澤是真的扔下他走了。
要擱在從前,這樣不知情識趣的小情人立馬就被他派人打發了,可偏偏這一次,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沙發上等人。
“站住。”他的語聲森冷。
莊澤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停住了腳步。
程青放幾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脖子上聞了聞。
還好,沒有酒精味,沒有去酒吧胡鬧。
“去哪兒了?”
“心裏煩,就在廣場裏兜了兩圈。”莊澤垂下眼睑,淡漠地道。
程青放心頭火起,抓住了他的手腕反向一擰,莊澤悶哼了一聲,臉貼着牆壁被按住了。
“莊澤,你別以為我縱着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實話告訴你,我這是不舍得對你用什麽手段,要是我——”
“嘩啦”一聲,莊澤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程青放低頭一看,一個盒子從禮品袋裏掉了出來,在地上打了個滾,盒子開了,一條皮帶靜靜地躺在地上,锃亮皮帶頭上還挂着一個吊牌。
“這是什麽?”他狐疑地問。
被擰住的手腕疼得很,莊澤咬了咬牙:“小提琴的回禮,不過現在我後悔了,等會就把它扔到垃圾桶去。”
程青放又驚又喜,松開了手:“你早說啊,弄疼你了嗎?來我給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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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澤轉過身來,背靠在牆壁上,手腕上一陣鑽心的刺痛,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果不其然,上面起了一層淤青。
“不用,”他面無表情地看着程青放,“把東西撿給我。”
程青放彎下腰去,莊澤咬了咬牙,擡腳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程青放猝不及防,一連踉跄了好幾步,最後單手在牆壁上一撐,這才止住了去勢,回頭一看看,莊澤閃身進了客房,“咔噠”一聲,把門鎖上了。
程青放揉了揉手腕,回去撿起了皮帶,心疼地擦了擦皮帶沾上的灰。
皮帶是一個專營奢侈品皮具的牌子,優雅的灰和冷酷的黑,邊上的白色走線清晰工整,配上銀色磨砂的金屬皮帶頭,很符合莊澤的審美。
憋了一個晚上的怒氣,一點一點地漏光了。
程青放靠在客房的門上,慢悠悠地道:“莊澤,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抓出來?自己挑一個吧。”
最後,莊澤當然被抓出來了。
客房的房間門有鑰匙,都收在書房裏,程青放一個電話打過去,安曼就一五一十地都說了一遍,上面早就貼心地貼上了每個房間的小标簽。
論武力值,不偷襲的話,莊澤不是程青放的對手,很快就被拖到了卧室的床上。
程青放親吻着他泛着淤青的手腕,心裏一陣陣地後悔。
莊澤不就是扔下他出去逛了一圈嗎?至于對人下這樣的狠手嗎?
仔細想想,他剛才吃飯時說的話,可能戳到莊澤的肺管子了,畢竟簡徵他們和莊澤在高一就認識了,那可能是莊澤最孤獨的時候,年少時的友情總是純粹的;要是有人這樣說他和顧聿行之間的關系,他保不準也會翻臉。
“疼嗎?”他低聲問。
“疼,那也是你程董給的,別人想受還沒福氣受呢。”莊澤挑了挑眉,“是吧?”
這張嘴,遲早能把人給氣死。
程青放索性就把這兩片唇瓣堵上了。
當晚,程青放特別得溫柔,莊澤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一片綿軟的白色沙灘上,聽憑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沖刷着自己,卻找不到出海沖浪的出口。
程青放一遍又一遍地用溫柔折磨着他,最後,他只能屈從于自己的浴望,投降繳械。
今年的第一波冷空氣很快就來臨了,際海市一夜之間降溫了十度。
莊澤和程青放的關系,也好像這天氣,忽冷忽熱。
那晚之後,莊澤找了兩個機會,又不動聲色地作了一把,一次是兩人約好去看一部大片,到了影院,他非得要看一部小成本的文藝片,扔下程青放就去了另一個影廳;一次是兩人一起去吃飯,安曼按照要求提前訂好了一家西餐廳,莊澤臨時改了主意,非得去一家排了三四十桌的泰國菜,程青放不愛聞那咖喱味,更不愛等位,他就自己一個人去吃了一頓。
莊澤不敢太明目張膽,作完之後都會在程青放還沒徹底發作前給彼此找個臺階下,這樣兩次下來,他覺得程青放應該忍耐不了多久了,雖然兩個人的興生活很合拍,但這天底下漂亮聽話的男人多了去了,程青放何必委屈自己?
很明顯,泰國菜的別扭過後,兩人雖然和好如初,但程青放一連幾天都沒回來,他試探着在微信上問了一句,程青放也就回過來寥寥數字:我在北辰,總公司有點事情。
盯着這條兩天前的消息看了片刻,莊澤慢吞吞地調出了微博上的財經八卦,頭條上有一個圖文并茂的新聞:澄青集團董事長程青放,前日神秘現身《飛天遁地》劇組。
幾張照片裏,程青放的身旁一直陪着一個長相俊朗陽光的男孩。
莊澤搜了一下,選秀出身的流量明星,今年也就二十剛剛出頭,叫韓飛林。
他關了頁面,靠在椅背長籲了一口氣。
手機震動了一下,莊澤拿起來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對話框裏,程青放發過來了一條定位。
[我回來了,晚上到這裏吃飯。]
這條消息發得沒頭沒尾的,莊澤有心想要不理,可一想到上次沒回消息被程青放懲罰的後果,心裏還是有點發怵。
[好,我等會兒過來。]
這家私人俱樂部隐藏在一座城市公園的旁邊,并不起眼,采用的是會員制,開車進大門還要核對身份。
莊澤沿着一條小路開了一分鐘,這才到了俱樂部的停車場,到了門口給程青放發了一條消息:我到了。
沒一會兒,裏面走出來了一個年輕人,約莫二十五六,長着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樂呵呵地招呼:“莊澤是吧,可算把你盼到了,瞧你這模樣,怪不得程哥這麽喜歡呢。我叫蔣赟寧,程哥還要過一會兒到,來來,你先到裏面玩一會兒。”
莊澤愣了一下:“今天是……”
“我生日,”蔣赟寧自來熟地來攬他的肩膀,“朋友們捧個場,聚一聚。”
莊澤不着痕跡地往旁邊一讓,正好避開了蔣赟寧的手:“他沒告訴我,我連禮物都沒準備,這可太失禮了。”
“我跟程哥那是什麽關系啊,沒這麽多禮節的,走,進去吧。”
俱樂部被蔣赟寧包了場,裏面很熱鬧,男男女女的有幾十號人,其中有幾個莊澤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小有名氣的網紅和明星。
蔣赟寧把莊澤帶過去介紹了幾個朋友,又有朋友來了,他扔下一句“自便”就迎了出去,莊澤正好松了一口氣,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
他有點惱火。
程青放和他的關系,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要是知道是這種生日聚會,他一定不會來參加。
等會兒找個機會先走了吧。
他拿過waiter送過來的氣泡酒,正要喝上一口,前面有人走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了,很不客氣地問了一句:“你就是莊澤?”
來的這人個子和莊澤差不多,一米八上下,五官輪廓很深,耳朵上打了兩個耳釘,一身時尚的修身小西裝,看起來有一種撲面而來的時尚範兒。
但是莊澤在腦中搜了搜,沒有發現有這個人的記憶。
他對人臉向來過目不忘,确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你哪位?我認識你嗎?”
“李英利,M&N的建築設計師,”男人矜持地道,“是青放的朋友。”
“你好。”莊澤敷衍地點了點頭,他對程青放的朋友沒有興趣。
李英利卻沒有看出他的敷衍,上下打量着他,慢悠悠地道:“想不到現在青放喜歡你這樣的了,這口味變化得可真快,這上半年的時候我還聽說他和幾個明星開了海濱趴體呢,今天居然就喜歡你這樣的清秀小生了。”
莊澤愣住了。
李英利的話裏夾槍帶棒,帶着一股撲面而來的酸味。
腦子裏有靈光一閃而過,他忽然想了起來,李英利這個名字他看到過。
以前為了接近程青放,他曾經研究過程青放的各種報道,其中有一個財經版的八卦貼,把程青放的歷來情史隐晦地扒過一遍,其中有一段大書特書的,就是這位名叫李英利的建築設計師。
所以,李英利這是來挑釁找茬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啧啧,程董的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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