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5)
會去愛,不管是什麽……”
“我……好想你……”
“我知道,根本就不是小精靈們說的那樣……世界之書……非常……危險……我也……我、我一定會集齊所有的元素,然後找到你……姐姐,請你一定、一定要等着我……”
十月初一淚眼朦胧,用力地抱緊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的人。
“等我,姐姐。”
恍惚中,十月初一似乎看到少女的嘴角稍稍上揚了一些。
或許那只是淚水迷蒙了視線産生的錯覺,她卻不可遏止地哭得更兇了。
十月初一竭盡全力地大喊:“我能做到,我會做到……我一定會找回你!”
為了找回這樣的笑容,我什麽都可以做到。只要你在這裏,我就會充滿勇氣,無所不能。
十月初一哭着從夢中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因為距離太近顯得放大了的臉。
稚嫩的嬰兒的面龐,臉上有着不加掩飾的擔憂和喜悅。
好柔軟的樣子耶。
十月初一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捏住嬰兒肥嘟嘟的臉頰。
輕輕一扯。
時間仿佛都凝滞了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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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将要出口的話全飛到了九霄雲外,一種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的沖動在心裏起伏。
“初一……”
十月初一瞬間清醒了
,刷一下松開手,反射性地高高舉起,然後迅速放下縮回被子裏。
“老師早安!老師我什麽都沒做!”
“……”
風用他那雙烏黑的眼睛看着十月初一,什麽都沒說。
十月初一尴尬地咳了一聲,意識到自己顯然在此地無銀三百兩。鑒于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倒帶,她堅強地決定無視過去,換個話題。
糟糕……
聖杯戰争打了好幾天打壞腦子了,這邊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完全想不出來啊。
果然都是時臣的錯啊。
十月初一極其不要臉地把錯誤往遠坂時臣身上一推,左思右想終于回想起來她在摸十年火箭炮之前是個什麽情形。
“老師,岚之守護者的比試誰勝利了?”
風坐回病床邊,把準備好的溫水拿了過來。
“獄寺輸了。雨之守護者的比試也結束了,山本贏了。”
十月初一把風說的名字和腦中模糊的人臉對照了一下,“哦”了一聲,跟着驚奇地喊:“什麽,阿武贏了?!這不科學!他一個普通初中生怎麽可能贏過瓦裏安的殺手!”
風示意十月初一坐起來,把水杯送到了她口邊。
十月初一看看水杯又看看風,果斷伸手接過水杯灌了幾口。
“難道我才住院幾天太陽就從西邊升起了?就是開挂也沒有這樣的升級速度吧,阿武居然贏了瓦裏安的那個斯誇羅?”
“山本武贏了。”風看向十月初一,認真地補充,“很精彩的比賽。”
風不可能說謊。
十月初一扁了扁嘴唇,想到自己搞死搞活才從三級升到五級(話說回來光升級都不加數值不給技能有毛線用),結果她一睜眼就聽說“普通中學生”贏了“暗殺集團的精英”……
是精英太掉價了,還是山本武那麽有才能?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自己好不容易刷個紫武結果旁邊一個昨天一身環保裝的家夥今天忽然“銀鞍照白馬,雙手拿橙武”地走過——哪怕那是自己的熟人,也只想噴他一臉啊。
何況這個“熟人”只是理論上的她的“同班好友”,她完全不熟啊。
十月初一勉強笑笑,“啊,那真好。既然阿武贏了一場,下一場就該是我了吧。”
風點頭,眉宇間有着擔憂。
“霧之守護者的比試就在今天晚上。”
“今晚啊……今天晚上?!”
十月初一猛地拔高音量,立刻跳下地,動作快得連風都沒來得及阻止,之後,她“哎喲”一聲摔下去,要不是扶着床沿再加上風拉了她一把,估計她得一頭栽倒。
“疼……”十月初一雙眼冒出了淚水。
“手雖然恢複的差不多,不過腿上骨折得太嚴重,大概短時間恢複不了。”
風看着十月初一打着石膏繃帶的雙腿神色略有些複雜。
事實上,在初一被送到這裏的時候,雙手和雙腿基本上傷的差不多,同樣都是嚴重的粉碎性骨折。晴之炎治好了雙手,腿上的傷卻沒有恢複的那麽快。
十月初一低頭看到自己雪白雪白的打着石膏繃帶的雙腿嘴角抽搐。
“這是多嚴重的骨折才包成這樣。”
風用他那雙烏黑的大眼睛盯着十月初一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答。
“股骨、胫骨、腓骨全部粉碎性骨折。”
也就是說腿上所有長骨全都粉碎掉了嗎……
十月初一無語地爬回床上,敲了敲腿上的石膏,發現腿上還有感覺,而且也不是完全不能動,只是動起來有些不自然。
“哎?那我的手怎麽沒事?”
風看着十月初一滿臉的不在乎,沉下了臉色。
“你怎麽受的傷?”
十月初一想了想,非常真誠地回答:“有人想毀滅世界,還想拉我入夥,我沒同意,她翻臉了,我只好解決掉她。”
“……”風一時間拿不準十月初一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索性順着這句話問下去,“你為什麽拒絕他?”
十月初一理所當然地回答:“怎麽可能讓她毀滅世界!”
風正要說些什麽,就看到十月初一右手握拳用力一揮,“世界只能由我來毀滅!”
磅。
十月初一捂着腦袋慘呼:“老師,我是傷員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想帶着一個大包去和人比試。”
風不贊同地搖頭。
“你這樣還想去?我通知裏包恩,讓另一個候選人——”
“不行——!”
十月初一咬牙切齒地打斷了風的話。
“只有六道骸這家夥,我絕不可能讓他借彭格列的力量出來逍遙!我要是沒醒就算了,既然我人醒過來了,今晚的戰鬥只能是我去!”
十月初一對六道骸的仇視根本就從沒掩飾過,風也早
就知道兩人的恩怨,他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十月初一的頭發。
“瓦裏安的那個幻術師非常厲害,你要小心。”
十月初一笑嘻嘻地擡頭,“要小心的是他才對啊。如果只是幻術師,絕不可能贏過我。”
風皺了眉,“不要逞強。”
“才不是逞強啊,幻術師絕對不可能贏過現在的我。唔,老師,幫我修一下頭發吧?都變得亂七八糟了。”
風看看十月初一參差不齊的黑發,無奈地搖頭,把勸誡的話咽了回去。
罷了,如果真的太危險,即使違規也會救她出來。
“稍等。”
風跳下地面,出去尋找剪刀。
十月初一看着風的背影,收回視線的時候掃到了旁邊的鏡子。
黑發的少女偏頭看着前方,鼻梁上無框的眼鏡缺了一邊的鏡片,少女眨了眨眼睛,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我忽然發現,從本文開始,十月初一的傷貌似就沒斷過……果然……她一定是打阿薩辛爆出來的喵┏ (゜ω゜)=
☆、霧守之戰-序
夜色|降臨。
黑發的少女靜悄悄地從醫院離開,走幾步就停下看看自己的腿,最後索性咬咬牙不去看了,慢慢地往并盛中學前進。
“我看看,地點是……并盛體育館……應該是這裏吧……”
十月初一比對着眼前的建築物和裏包恩留下的照片,肯定地點點頭,推門進去。
“十代目,你還好吧!”
“你終于醒啦!”
澤田綱吉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夥伴們——雖然人人都帶着傷,不過大家都很有精神。
“山本……你的眼睛沒事吧?”
山本武的右眼層層纏繞着繃帶,底下還露出一角紗布。
那是和斯誇羅的一戰留下的傷。
山本武爽朗地笑着指向自己的右眼,“是的,羅馬裏歐大叔說沒問題!”
“太好了……”澤田綱吉松了口氣,緊接着注意到門口進來的人,立刻大驚失色,飛快地跑過去,“小初,你醒了?你怎麽來了?你身上還有傷啊!”
十月初一端詳着棕發少年的臉,分辨着他眼中清晰真誠的擔憂,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她微笑着回答:“今天是霧之守護者的比試啊,前幾次我都錯過了,這次一定要來。”
“這和你又沒有關系——”澤田綱吉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了,看到對方露出“你果然嫌棄我是累贅”的表情後他立刻慌了神,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小初你傷還沒好,沒必要特意跑來看比賽,聽說你是粉碎性骨折啊,如果骨頭長不好以後很麻煩,總之、總之……”
山本武走過來,拍了拍澤田綱吉的肩膀,笑着揮手。
“小初,你來給我們加油?新發型不錯!看到你很開心,阿綱一定也是。對吧,阿綱?”
“是啊,小初能來我很開心,但……”但這裏很危險啊……
澤田綱吉無法停止地想到那天看到小初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越想越害怕。
“這樣就好了嘛!”山本武回頭看看獄寺隼人,“獄寺也這麽認為吧!”
“初小姐,往這邊走一點,小心被棒球笨蛋傳染。”獄寺隼人毫不客氣地對山本武投以敵對視線。
“喲,望月!”笹川了平用力揮舞着沒有受傷的手。
“Ciao,小初。”裏包恩擡頭看着十月初一,“沒問題嗎?”
“啊,雖然有點疼,不過還能走動,就是動作比較慢,我怕動作太大骨頭會裂開。”
十月初一低頭看看裏包恩,又看看對面已經站到場中包裹着鬥篷只露了半張臉的小個子。
“那個矮子……難道就是瓦裏安的幻術師瑪蒙?瓦裏安的人聚集在一起果然很可怕的樣子……”
“咦,咦咦咦?小初為什麽會知道瓦裏安?”澤田綱吉抓狂地抓
起裏包恩,“你不會也讓小初加入家族了吧!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啊!”
裏包恩飛起一腳把澤田綱吉踹到了地裏。
“蠢綱。”
“咦咦咦,這也是我的錯嗎!”
瓦裏安那方見到澤田綱吉的慘狀發出一陣笑聲。
“哼,不戰而逃了嗎。”
“也許是找不到幻術師就直接放棄了吧。”
“不。”瑪蒙感覺到頭頂的範塔茲瑪興奮地活動着,“那個女孩……”
撲棱撲棱的扇翅聲傳來,法路歌帶着可樂尼洛出現在體育館內。
笹川了平驚訝地擡頭,“師父!你不是應該陪京子睡覺了嗎……”
可樂尼洛打着哈欠回答:“所以現在也很困啊……但是,那個腦袋上頂着青蛙的小鬼,他的身份是否是阿爾柯巴雷諾,如果搞不清楚,實在睡不着……”
“阿爾柯巴雷諾?!”十月初一聽到一個曾經看到卻完全不懂的詞,刷一下轉頭看向可樂尼洛,“這是指什麽?職業,還是什麽特殊的身份?”
可樂尼洛眨眨眼睛,“裏包恩,這是?”
“風的學生。”裏包恩看向窗外的某處,與一道視線對視半秒就挪開,“你沒遇到他嗎?”
“風來了?我沒有感覺到。等等,你說這女孩是風的學生,看起來完全不像啊Kora!”
可樂尼洛繞着十月初一轉了一圈,最後得出結論。
“好吧,光看發型是有些像……”
十月初一因為聖杯戰争頭發被弄得亂七八糟,風幫她修剪之後,兩側的長發都被削短了,也就沒辦法再綁成雙馬尾,她退而求其次地在頸後綁了一道也就算了。
十月初一等到可樂尼諾轉完了那一圈,左手啪一下把法路歌往下一拍,掌心黑色的書本瞬間出現又消失。
可樂尼洛趕快跳到地上。
“喂!”
“唔……這樣一看,那邊那個,和你們真的很像。”十月初一收起世界之書,比較着幾頁相鄰的資料。
資料解析:
阿爾柯巴雷諾-裏包恩。
晴*26,黑暗*2,詛咒*7,殘酷*3。
圖片1,正面圖,圖片收集1/5。
阿爾柯巴雷諾-可樂尼洛。
雨*22,黑暗*2,詛咒*7,癡情*1,開朗*2,。
圖片1,正面圖,圖片收集1/5。
再加上風,三個人全都有兩個黑暗和七個詛咒。
如果不是沒有藍完全無法進行改寫,真想試試看扒下這兩個人的晴和雨來試試……
黑暗和詛咒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這兩個元素形成了專名“阿爾柯巴雷諾”?
十月初一下意識地說了出來,“阿爾柯巴雷諾……纏繞着黑暗的詛咒……?”
話音一落,四道目光如同箭一般射向十月初一。
“小初,誰告訴你的?”裏包恩跳上山本武的肩膀平視着十月初一。
十月初一眨了眨眼睛,“……只是這樣感覺……”
感覺?
四人心裏閃過不同的念頭,場內的瑪蒙眯了眯眼睛。
可樂尼洛還想追問,切爾貝羅的人拿出了擴音器。
“霧之戒争奪戰馬上開始,請雙方進場。本次戰鬥場地是整座體育館,任何東西都可以使用,此外,場地內并未安放特殊設施。如果無人出戰,會被認為棄權。”
“糟糕了啊,裏包恩!霧之守護者到底是誰啊!”澤田綱吉雙手抱頭,“那家夥怎麽還不來啊!”
他一想到上次裏包恩故作神秘地拿出一張黑桃王後的紙牌就很崩潰。
到底會是什麽樣的人啊,好歹也出現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初一的數字代號是01而不是11,為啥呢?我是這麽想的,初是開始,計數是從0開始嘛,所以初是0,1是1,這樣的話就是01。二進制的世界用0和1就可以完全構成了,所以說初一(01)完全可以創造新世界。
(邏輯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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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留言不幸福斯基┏ (゜ω゜)=留言少不幸福斯基┏ (゜ω゜)=完全不懂為什麽有的章節留言多有的完全沒有啊┏ (゜ω゜)=所以說我只是一個人孤單寂寞冷地排隊┏ (゜ω゜)=以及這個表情是搜狗打“zouni”後就會出現的┏ (゜ω゜)=
☆、霧守之戰-上
可樂尼洛還想追問,切爾貝羅的人拿出了擴音器。
“霧之戒争奪戰馬上開始,請雙方進場。本次戰鬥場地是整座體育館,任何東西都可以使用,此外,場地內并未安放特殊設施。如果無人出戰,會被認為棄權。”
“糟糕了啊,裏包恩!霧之守護者到底是誰啊!”澤田綱吉雙手抱頭,“那家夥怎麽還不來啊!”
他一想到上次裏包恩故作神秘地拿出一張黑桃王後的紙牌就很崩潰。
到底會是什麽樣的人啊,好歹也出現一下吧!
瑪蒙站到場中,低聲笑了笑。
“倒計時——30秒。”
“不是吧——!”澤田綱吉都想沖上去搶下懷表了,這時候他看到十月初一往場內走去,頓時撲過去拽住她的手,“小初,別進去啊,觀戰要在旁邊,裏面是戰鬥場地!”
“我知道啊。”十月初一微笑着彎腰,“裏包恩,借我一把最容易使用的手槍,順便教教我怎麽用。”
裏包恩掏出一把小巧的槍扔了過去。
“瞄準,開槍,很簡單吧。”
“果然很簡單。”十月初一笑嘻嘻地接過手槍,仔細看了看準星,擡手試着瞄了一下,“OK。”
“小初你會用槍嗎!不對啊,小初你要槍做什麽!”
澤田綱吉覺得自己的腦子全亂了,完全看不懂這種發展,反而是旁邊的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隐約明白了什麽。
“沒辦法啊,腿還沒好,跑不快,只好借一把手槍了。”
十月初一握住澤田綱吉拉着自己的手,笑着搖頭,“放手啊,阿綱,你再拽着我,倒計時就要到了。”
切爾貝羅的倒計時已經到了9秒。
澤田綱吉的臉色刷一下變了。
“不會……吧……”
十月初一擡起左手,露出掩在衣袖下方的手腕。
黑色的絲繩上系着半枚戒指。
HALF-彭格列霧之指環。
5秒。
澤田綱吉傻了眼,愣愣地看着十月初一走進了場內。
1秒。
紅外線感應式激光亮起,隔開了觀戰的人群。
“霧的對戰,瑪蒙VS望月初,開始!”
澤田綱吉憤怒地盯着裏包恩。
“裏包恩——!那是瓦裏安啊!小初會死的!你怎麽能讓她參加這種危險的事情——!”
“冷靜點,阿綱,我想,小初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山本武拉住澤田綱吉,讓他看向場內的十月初一,“小初看起來很有信心啊。”
“可是、可是,小初她根本就不會打架,什麽戰鬥、黑手黨……怎麽可能……”
過往的一幕幕從眼前閃過。
溫柔的、柔弱的小初總是陪在自己身邊,明明害怕得哭了出來還是緊緊握着他的手不
肯退後,體育課上稍微運動量大一些都可能會暈過去……
小初怎麽可能會……
“蠢綱,小初才不是‘普通的女孩’。她繼承着非凡的才能。”
裏包恩看着場內還在一臉悠閑地研究手槍的十月初一,她的臉上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像是要去旅游一般的輕松快樂——和記敘中的七代霧守非常相像。
“她的外祖父,是彭格列的七代霧守。”
裏包恩丢下的這個重磅炸彈把在場的人全都炸得愣住。
“什麽?!”
“小初她……”
“啧,那個人的外孫女啊……怪不得……”
澤田綱吉失神地晃了晃,“……可是,小初她……她不應該被卷進這種事情裏來……”
他以為,至少小初會好好的,即使小初兩次住院,他也自欺欺人地想着她一定只是被牽連,不可能和黑手黨有什麽關聯。
裏包恩勾起嘴角,加上了一記重擊。
“小初她,是為了你才會去和六道骸戰鬥啊……現在,也是為了你才會來到這裏。”
“為了……我……?”
因為我,小初才會硬是撐着那種身體來參加這種危險的戰鬥?
為了我……?為什麽……要這樣……
澤田綱吉的臉上逐漸失去了血色。
“十代目!”獄寺隼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澤田綱吉,“您沒事吧!”
澤田綱吉腦中劃過一道亮光。
因為我是彭格列十代目,所以……大家才會被卷進這樣的事情裏……
先是山本,接着是笹川前輩,現在是小初……
為了獲得指環争奪戰的勝利,獄寺、山本、笹川前輩已經受了這麽多傷,現在小初傷還沒好就……
彭格列……十代目……
“蠢綱,還不明白嗎。大家是以什麽樣的覺悟站在這裏。”
澤田綱吉緊咬着嘴唇,身體微微顫抖着,努力地挺直了脊背看向場內。
趴在瑪蒙帽子上的青蛙褪去一層皮,變成了如同蛇一般的動物,嘴巴咬着尾巴,形成了一個圈。
鎖鏈從鬥篷裏脫落下來。
瑪蒙的身體逐漸飄浮起來,升到了半空。
靛色的奶嘴因為共鳴發出了光芒。
“奶嘴和那只青蛙……”
“果然……他是阿爾柯巴雷諾的毒蛇!”
澤田綱吉大驚失色,“飄在空中?他也是阿爾柯巴雷諾?!”
可樂尼洛點頭,“是啊,他也是最強的小嬰兒阿爾柯巴雷諾之一。”
“持有靛色的奶嘴,號稱阿爾柯巴雷諾中最具有靈魂力量的術士!”裏包恩看向澤田綱吉,“現在去喊棄權也可以。”
“怎麽可能讓小初和那種對手戰鬥——!切爾貝羅,我們——”
澤田綱吉喊到一半,十月初一忽然伸手做出了制
止的動作。
“阿綱。”
十月初一這才施舍給場邊一個目光。
“我不妨礙你們的戰鬥,也請你們尊重我的戰場。這是我的戰鬥,我不想棄權,也不想輸,安靜地看着我獲得勝利。”
這不是我熟悉的小初。
澤田綱吉愣住了,突然地,他看到了極為熟悉的笑容綻放在十月初一臉上。
“想說話的話,只要給我加油助威就夠了。很快就會結束。”十月初一眨眨眼睛,重新面對瑪蒙。
“哼,還沒出手就放大話嗎。”瑪蒙升得更高,将場內的情形完全收入眼底。
十月初一把手槍從左手換回右手。
“我是覺得不給你表現的機會的話,顯得我太過殘忍,這才特意等着你先出手的。阿爾柯巴雷諾中最具有靈魂力量的術士先生,你的那點力量實在是無法令我提起精神啊……倒是剛剛的鎖鏈有點意思,那是‘封印’吧?”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以下親們給我愛的祝福:
星之海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12-03 14:42:47
愛吃檸檬的貓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12-02 18:58:06
腐蜘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2-11-28 22:06:46
弦上絲縷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11-22 11:40:56
年畫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2-11-21 10: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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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面試!好緊張!各種求祝福求人品!
順便說我是去南京面試,下午可能有空誰來面基……(喂
☆、霧守之戰-下
三人的奶嘴發生了“共鳴”——力量的湧動清晰地說明了這一點。
那麽,之前瑪蒙的“奶嘴”沒有任何反應,必然和之前去掉的鎖鏈有關。
“同樣是術士,果然比這些蠢貨看得明白。沒錯,這是我研究的副産物。”
瑪蒙自豪地回答,随後俯視十月初一。
“但你那種态度實在太令人讨厭。”
話音未落,大量的觸手從小嬰兒身前冒出來,飛快地向着十月初一纏去。
那種恐怖的數量令一旁觀戰的人發出了驚呼。
“小初快躲開!”
“小初——哎?”
奇異的發展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觸手一旦靠近十月初一身周一米左右就自動消失,後方的觸手不斷地湧過來,形成了一道奇妙的半球面。
一面是湧動糾纏的觸手,一面是悠閑站着的十月初一。
十月初一打了個哈欠。
“所以我說,總要給你一點表現的機會嘛。”
這種滿不在乎的悠閑姿态瞬間激怒了瑪蒙。
“太嚣張了!”
這句話簡直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望月初/小初是這樣的人嗎?
——果然是上次被六道骸打傷受了太大的刺激吧……
瑪蒙發出更多的觸手和張着猩紅大嘴的藤蔓,觸手和藤蔓密集地纏成了粗壯的柱子,吞吐着可疑的紫黑墨綠的氣體沖向前方,卻怎麽都無法捕捉到十月初一。
所有的幻覺都會在十月初一身前消失。
如同放下了無形無色的隔板一般,一邊是瑪蒙制造的恐怖幻覺,一邊是悠閑自得的十月初一。
越是這樣,衆人越是驚異,看向十月初一的目光也就跟着改變。
沒實力的人放大話叫做狂妄,但是如果真的能做到……
——那就不是狂妄,完全就是蔑視對方的嚣張啊!
他們哪裏知道十月初一內心的郁卒。
要不是藍條全空,她至于只能這樣幹站着嗎?
別說對世界之書進行改寫,就連複制出三叉戟都辦不到——否則她也不必臨到上場才找裏包恩借槍。
十月初一現在簡直全面诠釋了什麽叫做沒藍的術士就是沒牙的狗,除了吠幾句,完全不具備咬人的能力……
“如果只有這種程度的話,我都要懷疑其他的阿爾柯巴雷諾的實力了……”
十月初一端起了槍,對着空中的瑪蒙瞄準,之後忽然移動手臂,把槍口對向一個空無一人的方向扣下了扳機。
獄寺隼人額頭迸出青筋,“她在打哪裏啊!”
澤田綱吉焦急地喊:“小初根本就不會用槍啊裏包恩——”
子彈沒入屋頂發出極輕的聲音。
一聲短促的痛呼響起。
空中瑪蒙的身影消失,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那裏正是十月初一瞄準的地方。
小嬰兒捂着右肩的傷口,神色陰郁地看向前方的人。
鮮血滴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十月初一吹了吹槍口,十分真誠地道歉:“哎呀,抱歉,第一次用槍果然瞄不好,下次我會努力瞄準你那顆大頭而不是肩膀的。”
十月初一這句話完完全全是真話,但是,如果這一槍完全射空了也就算了,明明打中了目标卻還這麽說,只會讓人更加憤怒。
澤田綱吉抱頭蹲下。
“這一定是幻覺是幻覺……”
裏包恩嗤笑,“小初果然比你有才能啊。”
“這種誇獎聽起來完全不開心啊!小初她才不需要這種才能啊!”
“呵,需不需要,那是……”
“你竟然能看破……”
瑪蒙捂着自己的右肩再次消失,一秒之後,空中同時出現了兩個瑪蒙。
“那麽這樣又如何!”
地面突然裂開,灼熱的岩漿湧了上來,發出滋滋的響聲,迅速融化着接觸到的事物。
屋中的溫度瞬間上升,空氣中都要冒出火苗來。
“咿呀好燙——!”
“燙燙燙——”
“啧。”被岩漿燙了一下的可樂尼洛指揮法路歌飛了起來,“真不愧是毒蛇,這種程度的幻術連我都被騙了。”
“是啊。”裏包恩在升起的地面上跳躍着,躲開灼熱的岩漿,“他認真了。”
地面的皲裂向着十月初一包圍過去,将她周圍孤立起來,之後熾熱的熔漿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湧出來,完全吞沒了她的身影。
“小初——!”澤田綱吉驚叫。
“這種溫度下,即使是鋼鐵也會完全熔化,更不要說人類的身體……”
瑪蒙冷笑,“幻術就是控制人類的知覺,也就是掌控司掌五種感覺的大腦。只要一瞬間相信這些熔岩是真的,就會屍骨無存。”
“怎麽會……”澤田綱吉無法接受地大喊,“不可能的!小初她肯定——”
岩漿濺落在地上,一打一個凹坑,木板在堪比火焰的熱度下迅速消失,發出一陣陣的白煙。
屋內的氣溫上升到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如果真的被這樣的岩漿吞沒,也許剎那間就……澤田綱吉不敢想下去,只能睜大眼睛看向那裏,期冀能發生什麽奇跡。
熔漿噴射了足足幾分鐘。
“看來是斷氣了吧,那個小女孩。”瑪蒙哼了一聲,看向場中因為幻覺大汗淋漓的衆人——就連裏包恩也沒有例外。
“能夠抵抗我的幻術的,只有超一流的幻術師。”
“是嘛?”
少女的聲音從灼熱的熔漿流中傳出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惜我完全不贊同。還有啊,這些熔漿實在太假啦,讓我相信它們是真的,完全辦不到啊。”
“小初還活着——”
“極限地厲害啊!”
“蠢綱,收收你的眼淚。”
一道透明的球面逐漸擴大,凡是接觸到的地方,所有的幻覺全部消失。
熔漿流中生生分割出一個平靜的小空間來。
黑發的少女安靜地站在原地,毫發未損。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求RP求祝福。
如果工作能搞定的話我就輕松多了,更新也會更有保障的(喂)。
☆、霧守之戰-終
“所謂的幻術,如果不能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就只是浪費力氣罷了。沒有見過真正的東西,光憑想象造出的僞物,怎麽可能令人打從心裏相信‘這是真的’?若是沒有這種認知上的動搖,想要混淆對方的感知,奪取知覺的控制,根本就只是說笑而已。”
瑪蒙看到對方竟然完全沒有受到自己的幻覺影響,不禁暗自心驚。
什麽都沒做就破解了幻術?
這種事情……
“你……”
十月初一環視四周,目光在澤田綱吉等人站立的地方停留片刻,岩漿立刻消失,皲裂的地面恢複原狀,幾個又叫又跳的少年來不及反應直接摔在了地上。
體育館再度恢複了平靜。
瑪蒙突然想起了曾經聽說過的事情,目光瞬間落在了十月初一臉上。
兩人視線交錯的瞬間,瑪蒙的身影消失。
那一瞬間,他發現了一件事。
十月初一的眼鏡只有一邊有鏡片——左眼前方完全是空的!
原來如此……
另一個瑪蒙低聲說着:“這種事情……不可能……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
十月初一聽到對方的話不禁笑了起來。
“最具有靈魂力量的術士先生難道不明白嗎?”
瑪蒙不忿地反駁:“不過就是憑着那種天賦——”
“可惜術士最需要的就是天賦。”
十月初一一句話把瑪蒙噎住。
“喂,這是怎麽回事?”可樂尼洛飛到裏包恩旁邊,“他們在說什麽?”
裏包恩毫不客氣地給了可樂尼洛一個頭槌。
“我怎麽知道。”
十月初一環視在場所有人,揚起嘴角。
“或許所有人經過一定的訓練都可以成為戰士,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術士。那是為什麽呢?”
“能不能成為術士,在出生之前就已經決定了。”瑪蒙看向十月初一,心情複雜地說,“這個世界上,只有天生的術士。”
十月初一微笑着挑起了眉。
“沒錯。術士只有天生的,天意決定一個人能否成為術士,同時也定好了每個人能有多強的力量。”
“你是想說,你的力量比我強嗎?”
瑪蒙稍稍降低了高度,直視着十月初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