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2)
洛少寒這麽大的車禍之後足足休整了兩年,整個過程異常艱苦,就像重生的新生兒一樣,要開始鍛煉學步,一點點地恢複。
漸漸恢複之後,又馬上回公司接手日常業務,現在洛少寒是他們在大陸最大的大股東,占81%的股份,不管怎麽他必須得為集團公司負責。而翹楚則是一直全職在照顧着洛少寒。即當貼身秘書又當貼身護理,洛少寒還笑稱,這輩子自己怕是沒一件事她不知道了!翹楚調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有這打算?沒錯,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別想再瞞着我。”
當天晚上洛少寒跑廁所裏給自己發了條異常暧昧的短信,結果被翹楚審問了一宿,怕是林漓又跑出來了。死活給小川打了電話,讓他查短信的來電號碼,結果小川查完說是洛少寒自己發的,這才算放心。
☆、嫁給我吧!
雖說折騰了一宿,但洛少寒心裏卻是甜的,畢竟他從沒見過翹楚這麽在意,而翹楚見到了不是林漓跑出來也松了口氣。一個勁地埋怨洛少寒沒事閑得發慌。
結婚就像是水到渠成,長輩們見洛少寒好的差不多了,便開始催促兩人結婚。
洛媽媽為照顧洛少寒搬到這邊來住,甚至還親自天天煲湯給翹楚,趁她喝湯感動的時候說:“少寒出事這段日子實在是苦了你了,現在實在是太瘦了,女孩子一定要好好保養身子,要不然明年生寶寶可就痛苦了!”
翹楚剛喝了一口湯就險些噴了出來,好一頓咳嗽,這婚還沒結呢,就張羅着孩子,天啊!洛少寒在後面笑着為她拍着。之後一把抱起翹楚對他媽媽說道:“媽,我們上樓去了。”
翹楚覺得這家夥這樣未免也太失禮,吃力地扭着頭沖洛媽媽說:“那個,洛媽媽,我們先回房了。”
洛媽媽卻裝作有些不高興地說:“怎麽還是叫洛媽媽?”
翹楚不好意思地喊着:“媽!”說完把頭窩到洛少寒的懷裏。
進了房間之後,翹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切,地上有着好大一片的擺成心形的蠟燭,床邊上擺好了玫瑰花瓣。
桌上有紅酒,蠟燭還有一個蛋糕,翹楚覺得那蛋糕非常眼熟,不用想就知道,當年洛少寒親手制做的傑作,飛奔的豬。
這個時候洛少寒單膝跪地,一手放在心口,一手拿着戒指,清楚地對翹楚說:“翹楚嫁給我吧!”
翹楚此刻腦海中是一片空白,可憐洛少寒跪在那裏眼巴巴地等着,好半天翹楚才微微地點點頭,洛少寒興奮地像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
翹楚覺得這是她這輩子最浪漫的一回,畢竟從前這家夥不是求婚求得太匆忙,就是直接忍不住在□□求了,而之後的結婚涉及到兩大家族的大操大辦,翹楚和洛少寒除了累幾乎沒了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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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直到度蜜月才一點點地緩過來。
結婚之後翹楚發覺洛少寒的臉上幾乎無時無刻都寫着“小人得志”四個字。
時不時就對着翹楚發出淫蕩的笑,随時都能流露出他那特有的邪惡表情,有的時候晚上做夢都能笑醒。
翹楚在他身旁推了推洛少寒,好奇地問:“洛少寒,你究竟在笑什麽?整天都是一臉的壞笑!”
“我終于娶到了老婆,我開心,不行啊!”
“你還怕娶不到老婆嗎?”洛少寒這種條件的還怕娶不到老婆?
洛少寒故意把腿搭到翹楚的腿上說:“我是怕娶不到宋翹楚,別人跟我有什麽關系?”
翹楚聽得幾乎想吐,洛少寒說得太肉麻了。實實在在地讓翹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白天兩人手拉着手走在危地馬拉的沙灘上,洛少寒養傷的時候和翹楚一起看過二十幾季的幸存島,翹楚覺得那裏的天然海灘最美的,這次蜜月洛少寒很自然地選擇了這裏。
這會兩人正躺在沙灘上,洛少寒突然心血來潮說:“天氣這麽好,咱們就在這裏躺着有點浪費光陰,還是做點什麽吧?”
☆、她懷孕了
翹楚沒尋思別的當下點點頭。
可洛少寒那邊卻邪惡地笑了起來,打量着翹楚凹凸有致的身材說:“那咱們裸泳去吧?”
翹楚正拿着香槟喝着,聽他這麽一說,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問:“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洛少寒繼續着他那邪惡的想法:“咱們從來沒付諸實踐過嘛!陽光、沙灘、碧海、藍天多美好啊?”
“你……”翹楚的臉羞得像塊大紅布一樣,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一句。
好一會才罵他:“你這兩年到底是怎麽弄得,整天呆着沒事竟想那種事情。沙灘啊,這是公共場合,你還要裸泳?你不怕全身上下徹底曝光啊!”
洛少寒說:“你沒發覺這裏就咱們兩個人嘛?要是人來人往,你願意,我還不同意呢!我老婆被人看光了,那我多吃虧啊?”
翹楚看了看周圍這麽久确實是沒遇到一個人,按理說确實不應該啊!翹楚一下子意識到,扯着洛少寒問:“你是不是把這裏給包了?”
洛少寒說:“真聰明,這樣才像幸存島嘛,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翹楚覺得這家夥确實夠瘋狂,幾乎有點忍不住想要抓狂了。雖說是蜜月卻整天想着非禮她的事!還不斷變換花樣,這得浪費多少錢啊?這家夥是精蟲入腦了!
結果他們原本計劃半年的蜜月旅行,就只進行了不到三個月,就結束了。
因為翹楚發現她已經中大獎了,當下便咬牙切齒地質問洛少寒。
洛少寒則開心地說:“先給生個寶寶多好,蜜月将來我一定給你補回來,老婆你就放心吧。”
他的大計又成功了。
翹楚覺得自己跟洛少寒鬥智鬥勇似乎只有偷的份!
當下又是開心,又是興奮,又是心有不甘,便掐住了洛少寒的脖子。
洛少寒則毫不在意地任她像撓癢癢一樣的掐。他們就要迎接一位小小的新成員了。怎麽能不開心呢?
蜜月結束後,洛少寒專程包了一架飛機,像是小太監似的攙着翹楚進了機艙,為她系上安全帶,臉上的笑怎麽看都透着一股子小人得志。
“你笑那麽賊做什麽?”翹楚一邊翻着手裏的時尚雜志,一邊沖着洛少寒問道。
“我在想這次回去後請一個經驗豐富的保姆,據說懷孕時期,必須得注意身體,還有飲食營養,你這傻丫頭,連自己也照顧不好,萬一委屈了我們的寶寶怎麽辦?”洛少寒坐在機座上,手隔着碎花紗裙的衣料磨蹭着翹楚的肚子,這裏面住着他的孩子啊。
一想到他們愛的結晶,洛少寒就歡喜得似得到了整個世界。
“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你忘了,小時候是誰整天照顧你的?要不是我每天給你做好吃的,你能長這麽英俊?”翹楚合上雜志,掐了掐洛少寒的臉頰,這家夥,自從知道要做爸爸以後,每天都挂着傻乎乎的笑,現在還嫌棄她,不會照顧自己?
哼!
洛少寒道:“我這是基因好。”
☆、這世界就你最帥
“是是是,你基因好,這世界就你最帥行了吧?”或許是因為懷孕,翹楚總說不上幾句話就覺得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身體窩在機座上,閉眼小憩,飛機穿過猶如泡沫般的雲層,機艙外的天空湛藍、純淨,紅日高挂,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幾縷陽光從窗戶外照耀進來,為翹楚度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她恬靜的睡顏,讓洛少寒又是一陣口幹舌燥,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碰過自己的老婆了,眼刀唰唰的紮上她的肚子,就因為裏面這小家夥!害得他的蜜月福利徹底報銷。
洛少寒的心情很糾結,一方面他期盼着他們的愛情能有果實結出,另一方面,他又因這小家夥的到來,失去了作為老公應該享有的福利,蜜月期間,除了前頭兩天,兩人如膠似漆的膩歪在一起外,後來,翹楚死活就不讓他碰了。
每每夜深人靜時,他總是欲火焚身,可一看身旁熟睡的嬌妻,一看她未曾隆起的肚子,就只能煩躁的沖到洗手間沖冷水澡。
洛少寒認命的嘆了口氣,向空姐要了一張毛毯,體貼的蓋在翹楚的身上,“睡吧,寶貝!”
兩個半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國內,早受到消息,知道金孫就快降臨的洛媽媽帶着一大幫人來到機場,浩浩蕩蕩的一片人,不知情的或許還以為是哪國首相造訪了呢。
翹楚雙手空空的走在前面,洛少寒提着一個小行李箱跟在後面,兩人剛一出安檢,都被眼前這壯觀的場面吓了一跳。
洛媽媽一身黑色小禮服,披着雪羊毛坎肩,立在人群最前端,即使已進中年,可她卻保養得極好,明豔動人,身後有洛家的管家,還有四五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黑色墨鏡的保镖以及兩個保姆。
翹楚嘴角一抽,轉身看向洛少寒,他也是一副見鬼的模樣,心驀地平衡了。
“我的天,”洛少寒無語問蒼天,嘆了一句,翹楚一個勁的笑:“活該!誰讓你在我身上播種,還讓我這麽快懷孕的,現在麻煩來了吧?”
“老婆大人……”洛少寒可憐兮兮的朝翹楚眨巴着眼睛,他有預感回國後,他的日子會更加水深火熱。
果不其然,洛媽媽一見到翹楚,又是一陣問長問短,上了機場外的賓利車,洛少寒就被趕到了副駕駛座上,婆媳倆縮在後座上說着悄悄話。
“翹楚啊,這懷孕可大可小,你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這一年又是生病又是住院的,還是搬來和我一起住,也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啊?”洛媽媽緊張的說道,她實在是對這對沒有經驗的準爸爸準媽媽不放心。
兒子公司忙,媳婦兒又是第一胎,還是和她一起住比較安全。
翹楚微微一笑,手覆上洛媽媽的手背,乖巧的道:“媽媽,沒事的,我的身體已經恢複好了,能夠照顧自己,而且少寒正準備請保姆,你就放心吧。”
“什麽?請保姆?”洛媽媽驚呼一聲,不贊同的瞪了前座的兒子一眼,洛少寒只能報以苦笑。
☆、你能不能老實點
她轉過頭,苦口婆心的沖着翹楚道:“這外面請的人哪有自家人好?我不放心啊,你想想,那些保姆為了薪水,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偷工減料,萬一怠慢了你和未來金孫,那可怎麽辦?”說白了,她就是打定主意要讓翹楚搬過去和她一起住。
翹楚求助的看向洛少寒,後者也是一長苦瓜臉,“媽!”
“媽什麽媽?你這次度完蜜月回來,公司有好幾個項目要忙,你能二十四小時守着我的兒媳婦兒嗎?萬一那些個保姆欺負她怎麽辦?哼。”洛媽媽直接将炮火對向洛少寒,一頓咆哮,洛少寒只能苦哈哈的摸着鼻尖,朝着翹楚投去愛莫能助的眼神。
還是翹楚機靈,打消了洛媽媽要讓她去別墅養胎的想法,她差點沒指天誓日的說自己一定會生個胖寶寶了。
将兩人送回家,洛媽媽轉身去商場準備買嬰兒用品。
翹楚說得口幹舌燥,靠在沙發上喘氣,洛少寒端來一杯清茶,擱在茶幾上,将她抱到自己的膝蓋上坐好,寬厚的手掌順着她的背脊極緩的摩擦着,他的手指似有魔力,每過一處,都能夠惹得翹楚渾身發顫,後背似有火星在跳舞,酥麻酥麻的。
“你能不能老實點!”翹楚微喘着,紅着臉錘了他的胸膛一下,臉頰因情、欲略顯潮紅。
洛少寒的眸子掠過危險的光,嬌嗔的翹楚,讓他體內本就克制了多天的欲望再度燃起,視線定格在她的小腹,那幽怨的目光,着實讓翹楚樂得呵呵直笑。
“老婆,”洛少寒特委屈的吟一聲,下颚抵在她的肩上,貪婪的吮吸着她發絲間的清香,呼吸急促:“怎麽辦,我想要了你。”
“喂!我現在還懷着寶寶,你就不能想點別的?”翹楚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活該!誰讓這家夥不做防護措施的,現在害她身上多了塊肉,受苦的還不是他自個兒?
洛少寒悻悻的癟了癟嘴,将翹楚放下,起身走到廚房,“我去給你做飯。”
“我想吃揚州炒飯!”翹楚像個太上皇似的靠在沙發中,打開電視,一邊找着節目,一邊沖廚房那頭吩咐道。
“好嘞!”洛少寒卷起袖口,熟練的開始切菜、下鍋,他的廚藝雖然比不上翹楚精細,可好歹也是練過的,沒多會兒,一陣飯香就飄逸出來,惹得翹楚食口大開。
撒上蔥花的揚州炒飯擱到她面前,洛少寒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着她,美其名為伺候。
吃完飯後,又用了些水果,翹楚是真的撐了,她瞅了眼還在和草莓蛋糕奮戰的吃貨,笑道:“你什麽時候胃口能小點?”從小,他就特喜歡吃,翹楚很懷疑這全國的美食,這吃貨哥哥都吃了個遍!他的胃究竟是什麽做的?
洛少寒悠閑的品嘗着蛋糕,時不時舀上一小勺遞到翹楚嘴邊,他似乎格外喜歡這種情侶間的親熱舉動,時不時還惡劣的用勺子在她的下唇上摩擦,每每見到翹楚被他逗得臉紅心跳,心情格外舒暢。
☆、想去看看她
“對了,我下午想去個地方。”翹楚抽出紙巾,為他擦了擦嘴角的蛋糕漬,開口說道。
“要去哪兒?”洛少寒挑眉反問,他們才剛回來,她又想跑去哪兒?
“我想去見見小彤。”話音剛落,兩人頓時沉默下來,小彤,那個受不了冷飛一次次要挾的善良女孩,是翹楚的禁忌。
洛少寒始終記得,在小彤的葬禮上,翹楚哭得幾乎昏厥,他緩緩點頭:“恩,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翹楚趕緊拒絕,“我只是去和她說說話,你下午還要去公司,堆那麽多事沒有處理,你哪有空陪我?再說了,我這麽個大活人,你還怕走丢了不成?”
拗不過翹楚的固執,洛少寒只能同意,去公司前,他和翹楚就在家門口吻得難解難分,唇齒交融,一股火熱,在他們的心尖蕩開,要不是翹楚最後死活将他推出門,這厮還不知道會沉醉到什麽時候。
看着鏡子裏面露緋色,嘴唇微腫的自己,翹楚噗哧一笑,臉上的幸福溫暖而又耀眼。
換了件灰色的長款風衣,将頭發紮成馬尾,她讓司機開車去公墓,那裏住着她大學時代最要好的朋友。
窗外的風景猶如走馬花燈般倒退,翹楚神色黯淡,只專注的盯着外面,也不知在想什麽,車吱地一聲停在公墓的鐵門外,守墓的是個頭發雪白的老人。
下車時,一陣冷風呼嘯而來,将翹楚的順發吹得在空中上下起舞。
她來之前在花店買了一束小彤最喜歡的藍色妖姬,湛藍的玫瑰花,用精致的彩帶包裝好,順着石梯網上,可以看見滿山頭的墓碑,半圓的墓,如小小的蒙古包,排成幾排,不遠處有鞭炮聲此起彼伏,似乎還有人在聲嘶力竭的大哭,為這寂靜的公墓,又添了幾分蕭條與悲拗。
小彤的墓在最上端,不似其他墓穴雜草叢生,很是幹淨,似乎時常有人來清掃,墓前還擱着一束鮮花,與翹楚手中的藍色玫瑰如出一轍。
誰來過嗎?翹楚腳下的步子一頓,想了想,如果不是小彤的家人,那就只有小川,那個曾經愛小彤,愛到撕心裂肺的男人。
将玫瑰花放到墓前,她眼眶微紅,看着墓碑上小彤的照片,黑白的照片上,她笑得那麽燦爛,眉眼彎彎,手指觸上冰冷的墓碑,順着照片的輪廓一點一點描繪着小彤的臉頰。
“小彤,你在天堂還好嗎?”翹楚悲傷的喃喃着:“我和少寒結婚了,就在前不久,你以前不是常說,我和他很般配嗎?你看,現在我們真的修成正果了,你在天上看着我們,會不會開心呢?”
她頓了頓,眼眶裏的淚珠滴答一聲落在地上:“小川現在很争氣,他在一家外企坐上了部門主管,你不知道,他身邊的女孩都對他情有獨鐘,可他卻一個也沒瞧上,這麽多年,他心裏就只有一個你。”說起小川,想起他和小彤大學時代讓自己羨慕的愛情。
☆、免得他在外邊招蜂引蝶
翹楚的心驀地痛了,淚眼婆裟,她帶着笑,一遍又一遍向小彤敘說着他們的近況:“你知道嗎,和少寒結婚後,那家夥根本就不讓我去公司上班了,老說叫我在家裏做全職太太,你也知道的,我的個性怎麽可能閑得住?等生完寶寶,我一定要去公司,免得他在外邊招蜂引蝶,又給我弄出個什麽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手掌撫上肚子,翹楚任由臉上的清淚滾滾落下……
“小彤,你說寶寶叫什麽名字好呢?女孩就叫念彤,男孩就叫彤川怎麽樣?洛念彤,洛彤川,這樣你就可以永遠在我們身邊了。”
翹楚是感激小彤的,如果不是她将被下了藥的自己從冷飛手裏救出來,自己不知道會被冷飛怎樣折磨,更不可能再同洛少寒在一起了,她現在幸福甜蜜的生活,是小彤換來的,所以她感恩,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朋友。
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從她如何設計冷飛,如何找到那些受害的女人出庭作證,如何将他送入監獄,一直說到現在,說到那場盛大的婚禮。
翹楚總說不夠,直到司機在一個多小時後找了過來,她才止了話,将一撮新長出來的雜草拔掉,告別、離開。
回程時,她的興致并不高,還沉浸在悲痛中,這些年,冷飛沒有得到報應,她不敢去見小彤,直到今天。
“少夫人,少爺剛才有打電話過來。”司機一邊注意着路況,一邊沖翹楚說道。
翹楚出門前特地将手機調成靜音,從包裏拿出來一看,天!整整二十多通電話,都是洛少寒打來的,趕緊撥通過去。
“翹楚,你沒出什麽事吧?怎麽不接電話?”洛少寒焦急的說道,這一年她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意外,讓他有些草木皆兵了。
翹楚笑了笑,将頭靠在椅背上,“我在和小彤說話,手機設置的靜音沒有聽見。”
洛少寒提高的心這才回到原位,天知道翹楚的手機不通他有多緊張,“晚上公司有晚會,要過來嗎?”
“好啊。”翹楚當即答應,她已經幾個月沒有見過公司的同事了,還真想念他們,司機将她送到一家高級會所,化妝師為她上了個精致的淡妝,挑了件寬松的蓬松過膝長裙,因為害怕穿高跟鞋會有意外,翹楚特地選了雙米色鑲水鑽的平底鞋。
清純中帶着妖嬈,低調中又帶着幾分大氣,她瞧着鏡子裏的自己,自信爆棚!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她眉宇間透着一股母性的溫柔,會所裏不少男士紛紛看傻了眼。
“夫人您可真美。”化妝師在一旁發出羨慕的聲音,之所以稱翹楚為夫人,是因為她無名指上那璀璨的鑽戒!
做他們這一行的,誰沒有一雙火眼金睛?是雞還是鳳凰,一看便知。
“謝謝。”翹楚禮貌的笑了笑,刷卡結賬,因為櫃臺的推薦,她又在這裏辦了一張VIP會員卡,以後消費可以打七點五折。
☆、怎麽穿這麽少
天色微暗,整個城市褪去了白日的有條有序,像是脫掉修女服的舞娘,紙醉金迷,燈紅酒綠,霓虹燈在街道上蔓延出絢爛的光芒,娛樂場所又開始了群魔亂舞。
洛氏集團,坐落在城市最中央的繁華地段,高聳入雲的現代化建築,足足有二三十樓高,公司外的空地上建了一座噴泉,水花定時噴射,懸挂着的LED液晶電視,正播放着時下最熱的化妝品廣告,翹楚下了車,打電話給洛少寒,“我在公司樓下。”
“你等等,”洛少寒那邊有些吵雜,過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我現在下來接你。”
“你告訴我在幾樓,我自己上去。”酒會的場地就定在公司裏,或許是将會議室和宴客廳改成了酒會現場,翹楚覺得洛少寒有些小題大做,只是心卻因為他的體貼暖成了一片。
電梯在大堂停下,洛少寒小跑着出來,見翹楚一身單薄的禮服,不禁責怪道:“怎麽穿這麽少?”
他脫下西裝外套為她披上,翹楚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見過有人參加酒會穿着羽絨服去嗎?”
“那你至少也加件外衣啊,着涼了怎麽辦?”他牽着翹楚往公司裏走,嘴裏不住的抱怨着,像個絮絮叨叨的老太婆,翹楚無奈的笑道:“我還不是怕在同事面前給你丢臉了。”她現在可是總裁夫人,要是穿着不得體,丢的還不是自家老公的面子?
洛少寒幾乎是半摟半扶着翹楚,電梯內,他專注的看着她精心打扮過的妝容,眸光熾熱,“真想把你關在家裏。”一想到,其他男人對她投以暧昧、火熱的目光,洛少寒心裏的妒火就熊熊燃燒起來。
她打小就是漂亮的,現在再一打扮,更是美得懾人魂魄,亭亭玉立,介于清純女性與妩媚妖嬈之間,讓人只恨不得把她壓在身下,看她因自己而綻放。
手掌摩擦着她的臉廓,他的呼吸略顯急促,吻如同狂風暴雨般落下,撩撥着她的唇線,霸道而又參合着溫柔的吻,靈巧的舌尖與她的共舞,窄小的電梯不知何時氣氛竟變得火熱撩人,翹楚只覺得心頭發沭,一陣臉紅心跳,情、欲讓她的感官愈發敏感起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洛少寒熾熱的呼吸,以及他那雙在她的腰肢上不斷摩擦的手,雙腿在他的挑弄下發虛,要不是他摟着自己,只怕她早已軟到了地上。
口中發出動人的嬌吟,那喘息聲讓洛少寒心頭的欲火更甚!只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她的身體還禁不起他的熱情,舌尖流連的在她的唇瓣上輕輕舔舐,雙唇分開的霎那,卷起一條銀色,暧昧、糜亂。
“怎麽辦,我現在就想要你。”他低沉的嗓音在翹楚的耳畔炸響,她紅着臉嗔怒的道:“不行!”
洛少寒無奈的癟着嘴,電梯叮當一聲停在十五樓,他彎腰為翹楚整理了下因剛才的撫摸而褶皺的禮服,十指緊扣的帶着她進入酒會現場。
☆、是他先追的我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圍聚了公司內部所有的同事,個個衣冠楚楚,男俊钕俏,他們或彼此談笑風生,或在舞池內随着交響樂共舞,好不熱鬧。
翹楚和洛少寒并肩出現,徹底引爆了會場的瘋狂!
公關部的部長立即跳上跳舞,示意音樂聲停下,偌大的宴會廳頓時安靜下來,她站在麥克風前,沖着這對BOSS夫婦,笑道:“讓我們歡迎洛總,和我們的夫人!”
“啪啪啪——”掌聲如雷鳴般直沖雲霄,洛少寒笑着引着翹楚一步步走上前,一個英俊潇灑,一個美麗動人,兩人并肩站在一起,宛如一幅美麗、精致的畫卷。
部長俏皮的眨着眼,笑道:“大家都知道,今天是總裁和夫人度完蜜月回來的第一天!為了慶祝他們新婚之喜,趁着這次酒會,我僅代表公司所有同事,祝賀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謝謝!”翹楚輕聲致謝,為這幫同事誠心的祝福感到窩心,還有什麽比得上在新婚時接受到所有人的祝福,更讓人幸福的呢?她轉頭看向洛少寒,他正深情款款的回視着她,四目交對的瞬間,她仿佛聽見了百花盛開的聲音。
今日我見青山多妩媚,青山見我應如是。
他們經歷了那麽多那麽多,有過悲痛,有過快樂,有過分離,但從今往後,他們定能幸福一生。
“下面讓我們有情總裁夫人上來說說他們的愛情故事。”公關部部長語出驚人,翹楚愕然,“夫人,上來啊。”
衆人的視線紛紛停在她身上,翹楚有些難為情,求助的看向洛少寒,怎知這人,居然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還體貼的松開手,為她撥開額上的一撮秀發,在她耳旁輕聲低語:“老婆,快去吧。”
翹楚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她要是再不知,這一定是洛少寒的鬼主意,那就真的太傻了!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去。
公關部部長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新婚快樂。”
“謝謝!”翹楚禮貌一笑,走上前,一束刺目的燈光打在她身上,整個會場的光線徹底黯淡下去,唯有她,是萬衆矚目的焦點。
好在翹楚并不怯場,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她只一眼就輕易的看見了那個讓她心動,讓她愛入骨子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氣,落落大方的站在麥克風前,紅唇微啓:“謝謝大家真誠的祝福。”
會場內驟然安靜,所有人翹首看着這位曾經是總裁助理,現在榮升為總裁夫人的美麗女人。
“其實我和少寒的愛情故事并沒有多新奇,大概就只是青梅竹馬修成正果。”她調笑的話,讓不少人笑出了聲,連洛少寒也是一臉忍俊不禁,是啊,他們自幼相識,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總裁夫人!請問當初你們是誰追的誰?”一個男同事突然朗聲問道,這可是所有人心底的疑惑。
翹楚一愣,想了想才道:“是他先追的我。”
☆、我愛你
“哇——”衆女人紛紛驚呼,天啊,他們還以為一定是翹楚先主動。
“我和他也有過争吵,有過彼此傷害,有過痛苦不已的日子,”翹楚一字一字緩慢的說着,說着她心底最真誠的話語,視線停在下方那英俊的男人身上,眸中一片深情:“那些風風雨雨曾經讓我一度崩潰,我甚至狠心的試圖離開他,只是後來,緣分讓我們再度相遇,讓我們再一次在一起,走過那些荊棘,我終于明白,我愛他,愛到想和他共度一生,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和他在一起,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洛少寒眸光一顫,眼眶也倏地紅了,他癡癡的看着站立在光圈中,他愛了半輩子的女人,心亂得一塌糊塗,她愛他,即使早已知道這個事實,可當她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出這番話語時,他已經情難自禁,腳步極緩的朝着舞臺靠近,衆人自覺的讓開一條通道,他們羨慕,祝福着那并肩站在光圈中的金童玉女。
“翹楚……”一聲深情刻骨的低喚從洛少寒的唇中吐了出來,他敏捷地躍上舞臺,用力地一把抱住翹楚,近乎哽咽的道:“我愛你。”
那聲我愛你通過麥克風傳到衆人耳畔,不少女人紛紛紅了眼,人一輩子能夠和心愛的人相知相守,該有多幸福?
晚會結束後,洛少寒幾乎是一路開着飛車和翹楚一道回家,他粗魯的打開門,迫不及待的在一室黑暗中,點燃翹楚身上的火,吻熾熱的流連在她的唇上,她的脖頸上,一路下滑,翹楚哪裏經受得住他這般的熱情?
她全力回應着他,身上的衣衫被他撕扯在地上,洛少寒揉捏着她,滾燙的吻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游走,每到一處都能引起翹楚最敏感的顫抖。
“可以嗎?”他們雙雙倒在地毯上,她雪白的肌膚不着寸縷,臉頰紅撲撲的,雙眼因情欲泛着水光,洛少寒幾乎快要克制不住心底的欲火,忍着下身的疼痛,他艱難的問道。
一雙黑眸因情欲而迷亂,翹楚動情的喘息着,“三個月前……可……可以輕輕……”
“呵。”洛少寒忽然輕笑一聲,伸手撫摸着令他愛不釋手的身軀,刺激讓翹楚再也忍不住,嘴中發出嬌喘。
冷清的月光從落地窗外折射進來,兩道剪影,在地上被拉長,宛如交頸鴛鴦,一室纏綿缱绻。
第二天醒來時,翹楚只覺得渾身乏力,身體被人用心的清洗過,她摸了摸身旁的床被,已經涼了。
少寒呢?
吃力的從□□起身,剛出門就聽見廚房裏傳來的切菜聲,心驀地一甜,像是被丢入了糖罐般,靠在廚房的門框邊上,她看着洛少寒背對着她,搗鼓着米粥,唇瓣的笑怎樣也止不住。
溫馨的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迷了她的眼。
“醒了?”洛少寒将火關小了一點,走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
“恩。”翹楚乖巧的點頭。
☆、給你做愛心早餐
“身體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他緊張的問道,昨晚他們太瘋狂了,即使盡力克制,可他依舊要了她兩三次,只有她能夠讓他的欲望無限擴大,總覺得好像怎樣也要不夠。
想到昨晚的戰況,翹楚的臉更是通紅,“沒有,你在做什麽?”
“給你做愛心早餐。”洛少寒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即使嫁做人婦,她依舊還是會為他的挑撥而臉紅心跳,那青澀的反映,讓洛少寒差點把持不住。
一見他又是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樣,翹楚趕忙跑開,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吃過早餐,洛少寒要趕去公司開會,翹楚乖乖的為他打着領帶:“中午記得吃飯,別只顧着工作,你的胃不好。”
洛少寒工作起來那可是不要命的,應酬多,又有胃病,翹楚沒少為他操心。
“放心吧,老婆大人。”洛少寒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