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1)
時候訂的婚?”
林漓微微一笑說:“還沒訂呢?不過快了,而且……我們雙方家族都已經說好了。”
兩人都選擇了沉默,過了好一陣子,最後林漓看着翹楚,猶豫了一下終于開了口:“宋小姐,我可以跟你說幾句心裏話嗎?”
“嗯?”翹楚有些不解地擡起頭。
林漓笑了笑,長長的秀發顯然那麽飄逸,她的雙手一直交握着,完全是個娴靜的淑女。
翹楚忍不住問她:“你到底想找我說什麽?”
林漓轉過頭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看着翹楚說道:“我想我們都愛上了洛少寒。可是很明顯……洛少寒似乎更喜歡你。”林漓失落的低下頭,顯得有些可憐。
翹楚靠在病□□努力地判斷着她究竟是個怎麽的人,甚至希望她就是個惡毒的姑娘。
“但是翹楚姐,你真的愛洛少寒嗎?”林漓擡起了頭,看着翹楚。
翹楚一愣,反問她道:“那你覺得呢?”
“聽說,你和那個冷飛在一起過,好像你們那段還被傳得沸沸揚揚,我覺得你應該還是喜歡洛少寒的吧?要不然你不能是冷飛案子中唯一一個沒有讓他得手的女人。”
翹楚聽得尴尬,胸口悶得慌,不知道怎麽心裏像被踢倒了五味瓶一樣,仿佛再一次想要去擺脫那段歷史。翹楚攏了攏頭發,對林漓說:“你究竟想說些什麽?”
林漓始終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翹楚突然有那麽一瞬間感覺那個笑有點假,林漓輕輕地開口:“因為我馬上想說的話也許會讓翹楚姐姐不太高興,但我怎麽也要說一遍,因為我愛洛少寒,我希望能和他走到一起。”
翹楚不喜歡這女的在她的面前口口聲聲地說着她愛洛少寒。
“也許翹楚姐你根本不信,從第一眼看到洛少寒時開始我就知道今後一定會嫁給他這樣的男人,我們是在宴會上相遇的,他當時是那麽落寞,熱鬧的宴會他就像個局外人一樣。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興趣,這讓我非常想認識他,當我走到他面前時,他看到我的眼神是難以置信的驚喜,那天宴會之後,他帶我去喝酒,他喝了很多,我們當天晚上就發生了關系,之後他還帶我認識了他家,我們雙方都已經見過了父母,就在幾個月前我們還開開心心地準備訂婚的事,我們彼此都很期待這段婚姻。可自從你重新出現在他的公司裏,一切都變了,我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不想聽他們發生過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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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漓說得非常真誠,可翹楚聽得卻相當揪心,咬着唇別過了頭,不想聽他們發生過什麽關系。
林漓又低下頭說:“我知道翹楚姐你聽到這些很不高興,但是……我真的是不想失去洛少寒,哪怕他對比起來,更愛翹楚姐。但我知道……翹楚姐卻可能……根本不愛洛少寒!”
翹楚終于轉過頭來看着她,她說這麽多,這才是關鍵,在她看來自己不愛洛少寒,她之所以會這樣以為,一來是自己曾經離開過洛少寒,再有就是洛少寒內心深處總覺得自己并不愛他,或者沒有他愛自己那樣用情之深,可他怎麽能,就這麽腳踩兩條船?嘆了口氣才說:“你怎麽知道我根本不愛洛少寒?”
“因為……翹楚姐你面對洛少寒的感情為什麽總顯得很猶豫?比起對洛少寒的感情,在你看來報複冷飛才更重要。或許翹楚姐你确實是真愛洛少寒,可是經過了兩年時光之後呢?你确定你還愛洛少寒嗎?他對你還像當初嗎?”
“你的話很有說服力!很适合做公關嘛?可你為什麽不先說服最關鍵的那個男人呢?你這麽偷偷摸摸地來找我,洛少寒知道會怎麽樣?”翹楚冷淡地回道。
“我根本不算在做公關,不過是說實話而已,我也只是奉勸你,別再走彎路了,你們家現在靠着洛少寒的救濟維持着,而你做他的情人來補償而已,你覺得這樣的婚姻會幸福嗎?”
“你說夠了吧!一段婚姻是否幸福,是當事的兩個人說了算,是兩個人,而不是某一個人做主的!你說了這麽多,一直都是你覺得,你想,你認為,說白了全是你在猜,我們之間你根本就不了解,說白了,你根本不了解洛少寒,他除了上床之外,應該很少和你交流才會這樣,別再繼續幻想了,嚴重的話會得妄想症。”
翹楚一口氣說完,覺得不夠又冷笑着說道:“我原以為你是個挺單純的人,現在看來你很有心計,應該說非常有心計,但愛與不愛,不是你有心計就能控制得了的,你費盡了心機,可最終你得到他的心了嗎?”
林漓開始有點緊張,但馬上就笑着上前握着翹楚的手說:“翹楚姐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是想惹你生氣的,我也不想讓洛少寒難堪,我就是想和你說說心裏的話。好吧,就算我現在得不到他的心但遲早我能夠得到的,你扪心自問翹楚姐你真的愛他嗎?,為什麽你一直躲閃這個問題呢?”
“我不回答這個問題,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跟不相幹的人說這個,說白了你不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跟你交代呢?洛少寒可以親口問我,我會告訴他喜歡他,我愛他,但我不希望和不相幹的人交代這些。這麽說你滿意了嗎?”翹楚不免有些惱火地說着,林漓很識趣的放開了她的手,楚楚可憐地說:“其實我也是為翹楚你好,我覺得如果真的不愛那個人,沒必要因為不甘心而浪費自己的青春。”
☆、你是不是有病啊
“這話你每天都應該對自己說上一千遍。”翹楚冷冷地說着。
突然門口處的洛少寒鼓起了掌來,指着林漓說道:“我看你真的是得了妄想症,又或者滿嘴沒一句真話。”
“少寒,你現在見到翹楚姐,明顯的失去了理智,我不想跟你吵,那樣翹楚姐也不想看到,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你到我那咱們再聊?”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男朋友,我不喜歡你,我求求你別再糾纏了,我跟你說沒上千遍也有幾百遍了,你怎麽就想不明白呢?你聽不懂我說什麽還是你心理有病裝着不懂啊!我不是看到翹楚失去理智,我是看到你就頭疼,別再糾纏我了,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
林漓笑了起來,索性慢悠悠地對着洛少寒說道:“少寒,今天我就和你說實話吧,我覺得你現在根本被翹楚姐迷得神志不清,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棄的。論家世她比不上我,論身家清白她也比不上我,論相貌我們确實很像,但我比她年紀小,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林漓你的家世如此之高,應該只有美國的奧、馬适合你,洛少寒不适合你。”翹楚被她這一番說得很受打擊,但依然鎮定地說着。
林漓像根本沒聽到一樣,對洛少寒笑着說:“少寒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我才是你最需要的人,你現在怎麽對我都不要緊。”
“那你們家族又是什麽出身?別再糾纏了,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不過就是喝多了在酒吧的沙發上睡着了而已,從那以後,你就一天一個短信,我最初也是出于禮貌地回你,可我發現,我回你一條,你至少給我再發過來十條,如果是我讓你誤會,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但你不能一天發過來上百條短信,我這兩年裏不得不換了三個號,你還不斷地發,我女朋友回來了,我怕她誤會,一直躲着你,結果你竟然神通廣大地查到了她,從發短信改成了打電話,一個半小時,你打了五十八通電話,我的業務電話一通也接不進來,小姐你不是有病你是什麽呀?”洛少寒針鋒相對地說。
翹楚聽着洛少寒痛苦不堪傾訴,立刻感覺好受多了,原來那些短信和電話竟然是這麽回事,難怪洛少寒會被折騰得如此痛苦,要是自己怕是早崩潰了。
林漓突然轉眼狠狠地盯向翹楚,眯起眼睛突然冷厲地叫道:“就是你這賤貨,如果不是你,洛少寒根本不會這麽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漓這樣的威嚴,翹楚根本不害怕,她反倒擔心她的精神狀況,原本她隐隐覺得這女孩是心理有點問題,但現在她覺得林漓是精神有問題,嚴重的妄想症症狀。
翹楚淡淡地一笑:“林小姐,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親人,至于對洛少寒千萬別再鑽牛角尖了。”
林漓大叫了起來,猛地開始砸東西,這倒是是翹楚有點受驚。
☆、別再做夢了
不過洛少寒顯然是一點都不意外,扶着翹楚說道:“咱們還是出院吧,我原先是怕她煩到你,所以才想你躲在這裏,現在醫院也呆不下去了,咱們還是走吧!”
林漓嘆息着說:“洛少寒,我們已經交往了兩年,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少寒,你是不是能對我尊重一點?”
“林漓,我什麽時候跟你交往過啊?我們不可能結婚的,林漓你就徹底死心吧!”洛少寒輕輕地抱着翹楚,冷冷地說。轉過頭來又對着翹楚說:“我跟我媽說過她的事,我媽跟他們家交流過,她爸的意思是,她有病別刺激到她,我媽讓我盡量順着她的意思,我這兩年來盡可能地不刺激到她,可她就這麽足足纏了我兩年。不信,你給我媽打電話,給她們家打電話都行。”
翹楚靠在洛少寒的懷裏,有些同情地看着洛少寒,她看得出來他沒說謊,只是看着眼前的林漓,搖了搖頭說道:“咱們還是走吧!”
“少寒,是你在鑽牛角尖呀?我哪點比不上她……”林漓勾起一抹弧度凄厲地說着,“她這種女人哪裏好了,洛少寒,是你在鑽牛角尖,你不應該排斥我啊?我不喜歡你這麽對我,明明是我哪裏都比宋翹楚好,可你卻這麽對我!”
翹楚看着林漓異常扭曲臉,低聲說:“你病的真的很厲害!別再做夢了”
“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就是我們之間毫無廉恥的小三!”林漓面目可憎地發起狂來。
“林漓你差不多就行了!你真當我是死人嗎?”洛少寒呵斥着說,指着林漓說,“你是真瘋還是裝瘋啊?我怎麽就這麽倒黴招惹了你這麽個無恥的女人,人怎麽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林漓被洛少寒一頓臭罵了,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玩着自己的一頭秀發說:“洛少寒你別忘了,咱們兩家可是有合作的項目,我完全可以讓我爸随時撤資的。”說着挑釁的瞧着洛少寒。
洛少寒氣得差點要摔了東西了,指着林漓說:“與你這瘋子說話,我覺得自己都掉價!”說完轉過頭柔聲對翹楚說,“翹楚,我當初就是怕她找到你,對你折磨死纏爛打,還怕你誤會,現在我也不想這些了,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再會理會這個瘋子!”
翹楚話都沒說,直接起身跟着洛少寒走了。
林漓在他們身後笑着說:“我是不會這麽輕易地放棄的!宋翹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洛少寒擁着翹楚頭也不回地像躲避瘟神一樣離開了。
當天翹楚完全聽憑洛少寒選擇了的住處,她和洛少寒坐了很長時間的車,至于幾個小時她也不清楚,因為後來就睡着了,他們究竟到了哪裏甚至都不知道,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兩人就那麽相擁而睡了。
第二天翹楚一夜睡天亮,還是洛少寒小心地把翹楚搖醒的:“翹楚,起來吧,再睡的話,你的頭會疼的。”翹楚眯着眼,瞧着洛少寒拉開了窗簾,陽光無聲無息地照進來。洛少寒以一種縱容的寵溺抱着翹楚,輕聲說:“你得先吃點東西。”
☆、這是我們的家
翹楚将頭輕輕地埋進洛少寒的懷裏,他穿的是休閑的毛衣,就好像春日裏的陽光似的,讓翹楚覺得異常安心。輕聲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啊?”
“這是我們的家啊。”他輕輕地揉了揉翹楚的長發:“快起床吧,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出海。”
“我們到海邊了嗎?”她滿臉期待地看着洛少寒。
“當然了,昨晚你在車上睡得就像一頭豬一樣。今天天氣非常好,你要是再不起來,我怕我們可能來不及了。所以快點。”他像哄着寶寶一樣誇張地說着,帶着無限的寵溺。
翹楚朝着洛少寒微微一笑,在洛少寒的強烈要求下,怕海邊風大,翹楚套上了毛衣,寬大的款式,配上緊身的靴褲與小皮靴,這一身打扮讓洛少寒非常喜歡:“哪天或許應該帶你去騎馬。”
一起吃完早飯後,洛少寒對翹楚非常紳士的深深的一鞠躬。
翹楚看到游艇并不大,她也不知道是洛少寒的,還是他從朋友那裏借的。
不過看着洛少寒信心滿滿地樣子,應該不至于出事故吧!
洛少寒把游艇開出了海,開了好一陣子,洛少寒把游艇停了下來,突然間沖着翹楚一笑,說道:“老實待在那裏別動。”一瞬間的工夫,洛少寒已經爬下了控制室的梯子。
“你那動作敏捷的就像只猴子。”當洛少寒又回到控制室時,翹楚不由得贊嘆地說。
“怎麽這麽形容?你應該用個好點的詞。”洛少寒愛憐地說。“你不想下去看看嗎?”
翹楚不等洛少寒說完,便爬了下去,顯然她對爬梯子似乎不陌生,這點洛少寒甚是了解,翹楚小時候就常常在樹上爬上爬下,皮得很。
不過翹楚對洛少寒的手臂還是不拒絕的,她喜歡洛少寒的手圍在自己的腰上,她喜歡兩人就這樣呆在甲板上,看着湛藍的海面。
翹楚安靜的站在船尾,“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重新起航了?”洛少寒回到控制室問。
“起航了!”翹楚對再次起航非常興奮,此時已經完全忘記害怕。
洛少寒把翹楚環在懷裏教她開游艇,翹楚低着頭悄悄地偷瞄着洛少寒,只見洛少寒此時正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眉頭有些緊鎖。但卻是很專注的樣子。而不是不開心。
洛少寒看得出來翹楚對在海上航行歡喜的不得了,她是多麽喜歡海上的自由和快樂。他們分開的時候他也總是選擇出海,想用感受那出海的短暫狂喜來忘掉分離的痛苦。
于是他選擇了一個人一次又一次地來到海上,尋求那短暫的歡樂。
洛少寒想到了過去,搖了搖頭對着翹楚,笑着說:“想回去了嗎?”
“再呆一會吧。”在海上的風浪讓翹楚忘了之前的種種不快,兩人坐在船尾完全沒有在意海浪已經打濕了衣服,海水灌進翹楚的小皮靴,翹楚幹脆把鞋脫了,光着腳丫任海浪拍打,雖然有些冰涼,但卻讓人異常開心……
☆、你放開頭發很有味道
翹楚現在腦子裏沒有其他的。她仿佛成了這大自然裏的一小部分,就像風,就像是海水,或是海鹽,又或者是陽光!
洛少寒安靜地注視着翹楚欣喜若狂的樣子,突然翹楚一聲歡呼,洛少寒擡眼看着頭頂上,一只翺翔的海鳥正嘎嘎地叫着,通體白色而羽毛鮮亮,尤其是在這湛藍的、萬裏無雲的天幕下似乎格外的好看。洛少寒仰着頭,看着那海鳥,也不自覺咧着嘴,笑起來。
太陽的光芒暖暖的照在洛少寒的背上,帶有鹹味的空氣佛在他的面上。
翹楚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好極了!洛少寒回到船艙,取了件厚些的外套,還有一雙幹淨的棉襪,又找出了一雙帆布鞋子,翹楚看着這些男式的衣物,也沒拒絕,聽話地一一穿上。
翹楚穿上之後還不忘做個鬼臉,洛少寒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外套的關系,翹楚的馬尾松了。海風這麽突然間猛地一吹,翹楚的一下子被吹的散開了,亂蓬蓬的頭發被吹得在風中飛舞,翹楚驚叫着,慌亂地攏着自己的頭發。
“你瞧瞧!”翹楚沖着洛少寒喊道。剛一開口海風馬上将一股頭發卷進了翹楚正張着的口中,狼狽的往外吹,見不太管用又忙向外吐。好容易才用手把頭發扯了出來,害得她好頓咳嗽,而剛攏好的頭發又掙脫開來,大團的頭發纏結在了一起,就像傳說中的女巫一般。
“快來幫幫我,把頭發紮起來。”翹楚看着洛少寒嚷嚷着。
“你這樣放開頭發,很有味道。”洛少寒看着翹楚,突然覺得自己這輩子見翹楚從未像今天這樣的美過。臉上神采飛揚,被海風吹得顯現出幾分玫瑰的顏色,紛飛的秀發中帶着那動人的神采。
翹楚一個人忙活着,把頭發紮好,不禁滿懷希望地問道:“有什麽吃的嗎?”
洛少寒摸了摸翹楚紮起來的頭發,說:“有餅幹和咖啡還有酒。”
“聽着好像不錯。”
“現在才到十一點,翹楚,我們還是能趕得回去吃飯。現在先忍着點吧!”
“我們不可以玩一天嗎?出海多開心啊!”
“最多咱們再玩半個小時。下午我要開會,還得跟我媽聊聊那精神病的事,不能再為了他們家的財力,就一再遷就她沖我發瘋。她曾經有過傷害他人的歷史,還住過一年多強制性精神病院。所以我才一再這麽擔心她找到你,她不但精神有問題,還偏執、妄想,昨晚我跟她說破了,真希望她能明白,但我怕她會像她說的那樣,沒完沒了,所以我想讓我媽給他們家打個電話,把她看住了。免得跑出來傷到人。”
“确實應該讓他們家把她看好了。”翹楚一想到林漓,聲音就很低。
洛少寒不想壞了翹楚的好心情。但他确實有點擔心,他不希望翹楚再像上次冷飛綁架她的那次一樣,他不希望她再出事了。翹楚望着在明媚的陽光下海面上波光粼粼,游艇的兩側激起了白色的浪花,像小貓一樣慵懶舒坦地伸了伸懶腰。
☆、奇怪的電話
來到這裏翹楚抛下當初對付冷飛時的心機,松開了頭腦中那根緊繃的弦,放縱自己倚靠在洛少寒的羽翼保護下。
“過兩天我帶你去騎馬。好不好?”洛少寒哄着翹楚,翹楚點了點頭。
洛少寒繼續教着翹楚如何掌舵;怎樣加速行駛,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駕駛濺起兩道浪花;如何急轉彎,船身近乎接近側翻,卻又能完全安然無恙。對于這種刺激的駕駛方法令翹楚不斷地尖叫着、大笑着。
兩人駕船駛回去之後,一起吃了午餐,翹楚甚至還單獨駕駛,将游艇緩緩駛進碼頭,等到系纜抛錨之後,兩人手拉着手一起走下棧橋。
中午兩人去吃了意大利菜,翹楚餓得狼吞虎咽,而洛少寒找的地方,那味道自然是無話可說,相當完美。
吃完飯洛少寒先開電視電話會議,之後還要聯系他媽媽。
翹楚不想參與,獨自補上一覺。
她去浴室,簡單地沖了個澡,直接就倒在了□□。剛剛玩的太興奮,完全沒有察覺到累。
這會一倒在舒服的大□□,鴨絨的被子又輕又暖,沒一會翹楚就睡着了。
翹楚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聽到是電話鈴。還有些不太清醒,抓起電話:“喂……哪位?”
電話的那頭卻一聲不響,不知道怎麽的,翹楚一下子清醒過來,立刻緊張起來,小心地問道:“你是林小姐嗎?”對方還是沒有發出一聲,翹楚立刻電話挂了,心也提了起來。
沒幾分鐘奇怪的電話鈴又響了起來,翹楚這會徹底地醒了,洛少寒聽到動靜立刻跑了進來,見翹楚正坐在□□一動不動地發怔,問道:“翹楚你沒事吧?剛剛是誰來的電話?”翹楚終于起身下床,無奈地說道:“打了兩通電話,我一接對方一聲也不吭。”
洛少寒皺眉道:“我媽讓我爸打電話給他們家了,他們家也不想她再惹事,已經派人來接她回廈門了。只是現在找不着人了。”
翹楚聽得頭都大了,怎麽她和洛少寒就這麽倒黴,洛少寒突然想到了什麽,抓起電話,一邊查,一邊說道:“我看一下來電顯示,或許能查到她在哪?我猜一定是她在裝神弄鬼。”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洛少寒打了電話讓對方去查,翹楚不知道是打給誰,獨自去了浴室洗漱,洛少寒竟然緊張地守在門口,突然電話鈴再次響了,洛少寒接了之後,立刻挂了電話,跑進了浴室抱住翹楚說:“咱們得快走。”
翹楚知道問題嚴重性,慌忙找了件外套往身上套,裏面的睡衣都沒換,借着這會兒功夫問道:“怎麽了?”
洛少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兩通電話,是從這套公寓裏打的。”
翹楚的手都哆嗦了起來,她恨過冷飛,她也覺得他可怕,但再怎麽可怕,他也是個正常人,她可以去算計他,對付他。可這林漓是個瘋子,不計代價,不計後果,不按常理做事,你根本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車禍
兩人急急忙忙地沖了出去。洛少寒拉着翹楚跑得是非常匆忙幾乎拼盡了全力。
兩人沖了出去,洛少寒帶着翹楚上了車,出了小區的大門口,洛少寒才算松了口氣。直接駛上了水馬龍的主幹道,可就在這一剎那,刺眼的燈光突然□□,在那耀眼的車燈光芒中,想把眼睛睜開都異常的困難,可是此刻的洛少寒心裏卻一下子清醒了,他終于明白了林漓竟然是打算這樣報複。
光芒中洛少寒終于看見林漓那歇斯底裏的扭曲面孔,當看到那張扭曲的臉時,洛少寒就知道他們恐怕無法避開那聲巨響了。洛少寒本能地轉動方向盤,希望能讓副駕駛位置上的翹楚避開撞擊。
洛少寒在撞擊之下,仿佛聽到那巨大的聲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而緊接着便是四周那起此起彼伏的剎車聲響起,再往後一切就都安靜了下來,洛少寒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而翹楚就只是胳膊上擦傷了一點,可她身邊的洛少寒,卻任她怎麽喚都喚不醒。
四周的司機開始打電話叫救護車,報警。翹楚一聲聲地呼喚着洛少寒,連她的聲音都在抖着,周圍擠滿了人,有的膽小的人都不敢看,可翹楚卻直直地瞧着洛少寒,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怕她再也看不到他了,終于呼嘯的救護車将三個人都帶到了醫院的急診部。
在死神來臨的那一剎那,他竟然轉動方向盤讓她避開了沖撞,自己卻被林漓撞了正着。
翹楚的大腦是一片空白,只是在機械的給自己的家裏,給洛少寒的家裏打着電話。
結果三家人在天亮前都齊刷刷地趕到了醫院。最晚到的林家來的時候,洛少寒的手術還沒做完,而林漓的手術已經結束了。翹楚媽抱着翹楚坐在長椅上,面色慘白,而另外兩家也好不到哪去,林家的父母一個勁地給翹楚道歉,翹楚媽氣得也不回話,連洛少寒的媽媽也沒回他們。
陪着洛少寒的爸爸,洛伯伯找來了幾位外科的權威專家。就是正在給洛少寒做手術的主刀醫生也是副院長級別的有名大夫,應該是洛家那邊一接到電話,就開始着手安排主刀的醫生過來了。
醫院的院長等大堆的領導也都到了,林家那邊也找了不少這方面的專家,這些人很快地組成了專家組,簡單地交換了一下意見,其中幾個之後立刻進了手術室。
洛媽媽幫翹楚安排了一間很大的病房,但翹楚雖然是身心俱疲卻死活都不肯離開手術室門口的那條長椅,兩眼一動不動地盯着手術室的門,也不知道是什麽支撐着她。
翹楚等了不知道多久,終于還是倒下了。
等翹楚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正打着吊瓶,她媽媽竟然也倒在旁邊的沙發上睡着了。
翹楚心裏惦記着洛少寒,自己直接把針頭給拔了。自己跑到外面,正好遇到林漓的媽媽。翹楚什麽也沒說,徑直往手術室跌跌撞撞地走過去,一個沒站穩。
☆、他終于醒了
林漓媽媽正好扶住她說:“少寒已經做完手術了,現在在ICU,孩子,我……我們林家對不起你們,我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真的,我為林漓感到很抱歉。”
翹楚沒心情聽這些,口幹舌燥地問:“洛少寒怎麽樣了?”
林漓的媽媽低着頭,說:“少寒那孩子還沒醒呢,大夫說是怕過不了這一兩天了……去看看他吧。”
翹楚無力地幾乎暈過去,但她知道不能暈,暈的話很可能再也看不到洛少寒了。翹楚麻木地挪動着雙腿往ICU走,去那裏經過了消毒,還要套上了無菌服。
翹楚看着,動也不動地躺在□□的洛少寒,身上被插滿了各種管子,他帶着那大大的氧氣罩,臉色就像紙一樣慘白。
翹楚想好好看清洛少寒的樣子,可為什麽他的臉龐在自己的眼中會越來越模糊呢。當死神來臨的那一刻,他選擇讓她活下來,她知道當車禍發生時副駕駛座位上的人死亡率是最高的,因為人的本能地打方向盤。
翹楚在ICU待的久了,護士們都在各自忙自己的工作,也就不管她了。幾次異常危急的搶救,翹楚聽着那些醫療儀器不斷地發出鳴響,醫生幾乎是直接沖了進來全都圍在病床邊,忙着緊急處理情況。
翹楚靠在角落無力地蹲了下來,她很想握着洛少寒的手,卻都不可以。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幾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現在的洛少寒就如同在與死神進行一場較量,是生與死之間的較量。
那麽多人的幫助下,洛少寒終于活了下來,可他仍然一動不動地躺在病□□。
各種藥水一袋又一袋地往他身體裏打,血漿也是一袋接着一袋,終于那些搶救的大夫逐漸地散了,翹楚終于可以輕輕地握住她的手了。
翹楚踉跄地撲到洛少寒的床前,曾經那麽多次他在她打吊瓶的時候,輕輕地握住了翹楚的手,怕她的手太涼。
看着洛少寒滿身的插管,過了好久,翹楚才小心地伸出手,緩緩地落在他那冰冷的手背上。她輕輕地觸摸着他手背的肌膚,而洛少寒卻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一連兩天,他只是這樣一動不動,仿佛就你沒了生命的跡象。任那藥水一袋又一袋地往裏打,任那護士一班又一班地換,任那血漿不斷地往裏注射。翹楚都守在那裏,熬走了一班又一班的護士,大夫,實在挺不住了就眯一會,醒來再接着看着他,怎麽都不肯放開他的手,她從來不應該懷疑他,她從來不應該放棄她。
突然病床前的儀器發出不同的聲響,護士匆忙地大叫着大夫。
翹楚很自覺地退到了角落,一番搶救之後,大夫們互相讨論着,有的說讓打電話。
翹楚此時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慘白,仿佛不倚靠着角落的牆壁随時都會倒下。過了好一會,她才小心地問着:“他沒事吧?他一定沒事的對吧?”
“他終于醒了。”護士面帶欣慰的告訴她。
☆、他是睡着了
洛少寒這會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一下,打着氧氣,手上還插着插管,此時的翹楚是全副武裝戴着帽子口罩穿着無菌服,但洛少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眼睛動了動,他現在只有眼珠可以動,那眼神裏透着欣喜,可沒多久就又緩緩地阖上了。
翹楚急得想要叫大夫,護士小聲地說:“他是睡着了,這麽長時間的手術之後,他體力已經透支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時不時就會昏睡。”
從那之後,翹楚依然天天在醫院裏。她也沒什麽事情,專業的有醫生或護士,非專業的有護工,在她就那麽一直安靜的坐在那兒,翹楚希望,當洛少寒一但從疼痛中醒過來,睜開眼就可以馬上看到她。
小川不知道從哪聽到了消息也趕了過來,這會消息已經傳開了,不管是不是朋友,都來了,大堆的人堆在醫院,加上媒體記者,搶着争相報道這三大家族間的離奇車禍。
林漓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她二次手術失敗,永遠的癱瘓了。
他家裏人将洛林兩家合資的企業中19%的股份無償轉給了宋氏家族,将30%的股份無償轉給了洛氏,以換得兩家對林漓的撤訴,以免她以監獄或是強制性精神病院渡過後半生。
兩家考慮到林漓後半輩子都将癱瘓在床,所以和翹楚商量一下,又小心地問過洛少寒,兩人都不想再和林漓有半點瓜葛,更不想去管這破事了,仇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因為要對付冷飛硬是錯過了洛少寒兩年時光,而差一點永遠的錯過。她再也不想再糾纏那些不相幹的人。
而洛少寒這輩子也都不希望再看到林漓,林家一再表示從此之後,絕不會放林漓離開林家大宅一步,而且她已經癱瘓在床,從此之後自己也不可能再出來害人。
再加上林家付出的不是個小數目,對于這麽大的股份轉讓,讓兩家族的財團很難決絕。
這事至此也就告一段落。
而洛少寒的手術非常成功,人也在一天天的好轉。
在經過兩年的調養之後,翹楚跟洛少寒終于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