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0)
正和洛少寒鬥氣,再加上不想花冤枉錢,覺得浪費。便将試用裝的樣品放了回去,轉身想獨自離開。沒走多遠卻又硬生生的被洛少寒給拉回來了。
“小姐,你覺得她适合用什麽盡管推薦,我刷卡。”洛少寒把翹楚拉到坐椅上面。
精明的導購小姐,立刻覺得這是對戀人,男的明顯不差錢,女的卻覺得貴了不想買,這種情況推銷産品是最容易的,女人不管怎麽不肯買,可最後看着男的大手筆為自己花錢時,嘴上雖說是抱怨不斷,但心裏卻永遠是甜的。
翹楚一看洛少寒這态度,明顯是大老板的樣子,因為剛剛生他的氣,所以心想讓他大出血一把。結果經過反複的皮膚測試,又經過多次試用之後,最後挑訂了兩整套的産品,有眼霜、面霜還包括精華甚至還包括洗面奶。
翹楚看那導購小姐開票時,眼睛都要笑成一條縫了。洛少寒這一次刷卡,她這個月的收入就很可觀了。
周圍的導購小姐,一見這麽大的客戶,立刻蜂湧而至,推銷着自己的産品。
在這些小姐的大力推銷之下,洛少寒又買了一套法爾曼的面膜。
☆、哪有人躺在床上求婚的?
翹楚想回家了,可洛少寒又是把翹楚擁了過來:“這才幾點?今天咱們都放下心裏的一塊大石頭。再到女裝那裏看看吧,再給你選幾件新款的。”
翹楚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只是看着洛少寒。她實在不想看着洛少寒再上樓去服裝部散錢。
洛少寒無奈的看了翹楚好一會兒,突然就笑了起來:“聽你的,你想回去的話,那咱們就回去。”
一路說笑着,洛少寒去取了車,翹楚上了車後,洛少寒開着車出了停車場,兩人最終回了洛少寒的別墅。因為洛少寒已經有些天沒回別墅了。
一進門,屋子裏一片寧靜,寧靜的夜,翹楚進了浴室洗了個澡,随後換上了洛少寒的大睡衣,坐進了寬大柔軟的大□□,随手從床頭取了本書打開了。洛少寒還是很有品味的。
翹楚靠在□□看了會書,洛少寒緊跟着去了浴室洗澡。翹楚随後打開了電腦。
在網上查了查美容保養的常識,還有這兩大品牌化妝品的資料,試着将洛少寒剛給她買的東西抹了抹。
洛少寒一出浴室,翹楚吓了一跳,手裏的化妝品差點掉到地上。洛少寒看着她那模樣,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什麽好難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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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也笑了笑:“是啊!大老板買的,不用的話,不是浪費了嗎?”當下放下化妝品,關上電腦,拉起被子,裝作睡覺狀。
洛少寒也跟着鑽進了棉被裏,輕輕地從背後擁着翹楚。
月色朦胧,卻一點點地明朗起來了,穿過影影綽綽的紗簾,照在□□。
翹楚突然間背對着洛少寒只說道:“洛少寒,我愛你。”翹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突然間就說出了那三個字,洛少寒的身子很明顯顫抖一下。死死地摟住翹楚。
洛少寒将頭向下探到翹楚的鎖骨那裏,輕輕地吻着那裏,吮吸着翹楚身上那特有的香。
“翹楚,你能想象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嗎?我從來沒有這麽踏實過,翹楚,我也真的喜歡你。嫁給我吧!”
聽着洛少寒喃喃的表白,如此真誠的求婚,翹楚的眼眶不禁開始泛紅。竭盡全力地壓抑着自己不斷顫抖的聲音說:“洛少寒,哪有人躺在□□求婚的?”
洛少寒遲疑了半天,最後說道:“本來我是明天想請你吃飯時,向你求婚的,可我一時間沒忍住。”翹楚将自己的身體向洛少寒靠了靠。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劃過了臉龐。最終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翹楚大顆大顆的眼淚湧了出來,說道:“你這混蛋,幹嘛說那些肉麻的話?”
聽着翹楚嗚咽的哭聲和埋怨,微微一愣,吻了吻翹楚,緩緩地撫摸着翹楚披散下來的長發。
洛少寒輕輕地捧起翹楚的小腦袋,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對翹楚說道:“翹楚,你要知道,冷飛的案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案的。剛剛你洗澡的時候我聽說,檢察院已經下發了緝捕令,但冷飛逃跑了。但我真的不希望冷飛的事,影響人的心情。”
☆、那家夥太狡猾了
翹楚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其實早就應該猜到,那家夥太狡猾了。
而洛少寒則開口說道:“其實他也跑不了多久,我剛聽小川說,沈錦玉已經徹底想通了,她爸爸也知道了冷飛轉移財産的事。所以他們現在到處在找冷飛。冷飛躲不了多久。放心,但你明天還是別出去了,我去接受警方的詢問。”
翹楚躺在洛少寒的懷裏很安心,也很放心。
早上起來,洛少寒要去接受詢問,告誡翹楚千萬別随便出門,翹楚想來自己怕是得在洛少寒這邊住上一陣子了,所以想回家取些東西,洛少寒想讓翹楚等他回來一起再去,可翹楚認為洛少寒回來還得一陣子。沒必要,她取點東西就立刻回來,還一個勁讓他放心。洛少寒拿她沒辦法。
翹楚覺得今天和平常似乎并沒什麽不同的,與以往一樣繁華擁擠的街道上,人們依舊行色匆匆,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
可就在翹楚取完東西準備往洛少寒別墅趕的時候,剛好在擁擠的道邊想打出租車,總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人正盯着自己,那家夥不是冷飛,她壓根就沒見過,更危險的是那家夥長得根本不像個好人,一腦袋長發,還帶着黑墨鏡,留着絡腮胡子,袖子挽了起來可以隐約地看見胳膊上龍飛鳳舞的紋身一角。翹楚也覺得事有不對,慌張地快步離開了出租車等車站點,擠進了公交車站牌處,想要把這群彪形大漢甩掉。
可很快翹楚便發覺根本沒用,猛然間從背後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翹楚的口鼻,一股刺鼻的氣味湧進了鼻腔,然後便是頭暈目眩,接着就什麽也不清楚了。
昏迷之前,她隐隐猜到這些人怕是和冷飛有關,他們想必是跟着自己很長時間了。
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翹楚只覺得頭非常的痛,翹楚頭一次覺得醒來時頭竟然這麽痛,緩緩地睜開雙眼,翹楚發覺自己此時已經被繩子牢牢捆住了手和腳。
不僅這樣嘴上還特意貼了膠帶。翹楚看着四周這是一個燈光非常昏暗的小屋裏,根據樣式來看,應該是相當老舊的樓房。而她此時正難受的倒那張破□□。
恍惚間突然想起了昨晚洛少寒別墅那個大床,跟這個差的不是一點,翹楚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再想這個問題,而是應該好好想想怎麽逃出去,外面的洛少寒怕是已經急瘋了。
可無奈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好像不是她的頭一樣,突然腦中的念頭一閃,想到了冷飛,要說下藥,冷飛絕對是個中高手。
她只是隐隐覺得這事和他絕對有關。
翹楚晃晃悠悠地讓自己站起來,之後第一個想到的是去掏自己的兜,因為雙手被捆着,這個原本簡單的動作,實現起來特別難。翹楚心想要是沒記錯,她的電話應該是放在那裏面。然而一摸之下,已經沒有了,心中暗叫完了,不過綁匪竟然還給她剩了幾百塊錢。
☆、這回害怕了嗎
當即毫不猶豫地開始努力取錢,瞅準了樓下的胡同,一來人,就開始放下扔百元大鈔,自己拼命地将身子探出窗外,樓下那老大娘突然看到樓上往開掉鈔票,不禁向上看來,正看到翹楚貼着膠帶的臉,那大娘吓了一跳,看看周圍,發現沒人,小聲問:“是要我報警嗎?”
翹楚感激地快哭了,一個勁地點頭,又扔了兩張鈔票下去,希望她盡快報警。
正猜想時,“砰!”的一聲木門被猛地踹開了,翹楚下意識地向牆角退了退,看着瞪着自己咬牙切齒的冷飛,翹楚平靜幾乎沒有感到一絲意外。
“這回害怕了嗎?我的宋大小姐!”
冷飛憤怒地猙獰着,他因為太過憤怒而扭曲了原本英俊的面孔,就好像是徘徊在地獄的魔鬼。
“如果你想要錢的話,你說個數,我可以想辦法弄!”翹楚勉強裝作鎮定地望着冷飛,他應該還是想要錢吧?
冷飛面露猙獰,一道狂笑着走到翹楚的近前。
“錢?你們宋家不是還要靠洛少寒接濟嗎?我幹嘛和你要!他洛少寒要想你沒事,就必需給我送來一千萬。我明天就要。”
冷飛突然的怒吼把一直處在緊張狀态的翹楚吓壞了,下意識地想将那張放大的惡心的臉推開。
“我警告你,你最好離我遠點,別過來!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讓你拿到一分錢。”
“你死不死,跟我拿到錢有關系嗎?”
“沒關系的話,你為什麽要綁架我呀?以洛少寒的性格,他一定會先确定我還活着才會付款,所以我要一直裝死,我看你怎麽能拿到錢。你已經是個強奸犯了,難道還想當殺人犯不成?”
冷飛用力地一把抓起翹楚揮手便是一頓亂打,整個人的五官全部扭曲,打了半天,翹楚硬是咬着牙沒出一聲。冷飛當下只好咬牙切齒的說:“因為你,我要進監獄了,就因為你,我沒了經濟來源!沈錦玉那傻瓜竟然跟我翻臉。我岳父現在到處派人抓我,指名要我兩條腿。你這臭三八,是想把我往絕路上推。”
冷飛那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着翹楚,翹楚不免有些慌亂地側過頭,盡量避開冷飛那張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的臉,說道:“怨誰呀?當年你是怎麽逼小彤的,你是怎麽一步步逼死她的?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冷飛突然雙手猛用力一扒。翹楚整個人被推得後仰,猶豫手腳被捆,平衡不好,整個人撞上了背後的牆壁,頭部猛烈的撞擊幾乎讓翹楚暈過去,當下只能用力地死死咬住嘴唇,努力讓自己清醒着,不能昏過去!一但昏過去這混蛋沒了理智指不定做出什麽惡心的事來,而自己清醒着還能跟他談,還可以威脅他,讓他有所顧及,畢竟他現在是想求財而已。
“疼嗎?你也會覺得疼嗎?宋翹楚!這滋味比起我們在一起做的滋味,應該不太好受吧?”
☆、我就是要弄死你
冷飛突然用力地掐住了翹楚纖細的脖子。
“我們從來都沒發生過關系?我怎麽知道你所謂的滋味?”翹楚猛地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冷飛的手。
“啊”冷飛疼得松了手,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翹楚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你……你他娘的,說清楚,我說我怎麽總覺得那天晚上不對勁呢?”
憤怒讓冷飛幾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開始粗魯地撕扯翹楚的外套,用力地将她按到角落裏。
翹楚的手指甲已經死死地掐進了冷飛抓着她的胳膊裏頭,說道:“你聽好了,那天晚上我只是給你下藥了。”她沒撒謊,別的事都是洛少寒和小川幫着辦的,自己就做這麽多。
“就只下藥了,我怎麽覺得,做過了呢?”冷飛又是一聲怒吼,可就在這時,外面警笛聲由遠而近,顯然是那大娘報了警,□□已經到了。
冷飛抓狂地說:“臭三八,這樣捆着你都能報警啊!”說着再一次抓起了翹楚的一頭秀發,用力地往牆上撞。
翹楚只覺得刺骨的痛楚,加上強烈的眩暈,讓自己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翹楚在倒下前一刻随手摸到一根什麽東西,使上全身所有的力氣掄向了冷飛的腦袋。
“啊!”冷飛一聲慘叫,當下便放開了翹楚,抱着頭,血水不斷地從手中滲出來,樣子相當恐怖。
翹楚趁着冷飛松手這會兒,慌亂間爬了起來,一個勁地的往外跑,其他的那些人可能是聽到警笛已經跑了,所以翹楚竟然沒遇到一個阻攔。
冷飛滿臉都是血,此時此刻的他恐怖的如同剛剛從煉獄中爬起來的惡魔一樣。
“死三八!你等着,給我站住,我就是要弄死你!”
翹楚的眼前的一切開始越發的模糊,下意識地堅持不停地挪動着自己,當下在心中反複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昏過去!
突然腳下一滑,當即踩了空,翹楚的身子如同那被扯斷的風筝一樣,沿着那一條下坡的胡同滾過去,身子痛得幾乎麻木,翹楚僅憑着本能讓自己停下來。
“嘀……嘀……”
看着疾馳而來的黑色轎車,翹楚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救護車的喇叭格外刺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召喚,這樣或許也算解脫了……
汽車急剎車聲劃破了整條胡同的沉寂,一輛豪車就在距翹楚一公分的地方剎車停下來。
翹楚驚魂未定整個人癱軟在那裏,立刻被人抱了起來,擡眼一看竟然是洛少寒趕了過來,而冷飛正滿臉是血地朝着自己方向奔過來,洛少寒忙把翹楚放到車裏,就在冷飛撲過來那一刻,這邊的□□也已經趕了過來。
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滿眼的雪白,翹楚迷茫了片刻,才恍然意識到這個地方是醫院。是誰将她送到這裏來着?是洛少寒,頭痛得幾乎讓翹楚覺得快崩潰了,翹楚剛想擡起手揉一揉昏昏沉沉的頭,結果手背上又是猛然一陣的刺痛,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此時正在輸液。
☆、竟然傷得這麽嚴重
眼看着手背上逐漸鼓脹起來小包,和吊瓶紮的針孔,那裏一點點地變成了青色,翹楚輕輕一笑,突然想起了自己上次發高燒,洛少寒一直在自己身邊幫着捂着手,他現在跑哪去了呢?
就在這時洛少寒,提着一大盒保溫筒走進病房,沖着翹楚愛憐地笑了笑,走過來輕輕地把手中的保溫筒擱到病床邊上的床頭桌上,徑自坐在床邊瞧着翹楚被包紮起來的頭,輕輕地開口道:“你可算醒過來了,你吓死我了?之前你一直處于昏迷,高燒的狀态。醫生都說了,如果你要是一直這麽燒下去,再這麽醒不過來的話,很可能危及到生命。不過這次你還得在醫院裏多住些日子了。”
翹楚略微一怔,自己竟然傷得這麽嚴重?還差點沒命?
“洛少寒,千萬別告訴我媽。你知道她一向大驚小怪。我最多也就住幾天院。根本沒事。要是告訴我父母,他們只會擔心。”翹楚幾乎乞求着瞧着洛少寒,無奈全身無力,已經連手都擡不起來。
“我确實還沒打電話呢,剛剛一直在醫院,被公安問筆錄,不過告不告訴。還得看你的情況,你要真沒事了,我就不打電話。”洛少寒有些猶豫地看着翹楚,可憐全天下的父母心,翹楚只是不想讓父母擔心罷了。
“洛少寒,求你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翹楚幾乎快哭出來,眼眶有些泛紅,滿臉帶着哀求。
“你還說情況好?翹楚你別動了,你手背都快成饅頭了。”洛少寒此時瞧見她手背上那一大塊腫脹的青色,針眼處已經開始有血水不斷滲出,整個手背鼓起不小的包,心疼死了。
還不等翹楚說話,洛少寒就慌張地跑了出去,幾乎是有些誇張地大叫着:“護士,護士,大夫,快來人哪,你們快點過來看看……”
翹楚無奈地瞧着門口,緩緩地嘆了口氣,垂眼看了看手背鼓起了小包,過的時間長了些,手上的小包已經有些開始散開,現在整手背已經變成青色的了。剛才洛少寒沒叫大夫她自己也不覺得,這會兒才開始發覺針眼處痛得厲害,而且有些脹脹的難受。
護士又進來拔掉了針頭,之後又在翹楚的另一只手上重新紮了一針,還不忘溫柔地叮囑,千萬別再動了,要是再腫了的話就真沒辦法了,那樣實在不行,怕是得紮腳了。
翹楚憨憨一笑,迷迷糊糊的眸子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洛少寒一臉的無奈。兩只手,一手捂在翹楚那腫脹的那手上,另一手捂在現在正打點滴的手上。
翹楚側身躺在病□□,看着洛少寒正全神貫注地瞧着她的樣子。
好一會洛少寒突然想起了什麽,等護士走後,洛少寒拿過床頭上的保溫筒,直接從裏面拿出了碗筷,然後幫翹楚仔細地用紙巾擦幹淨,把裏面的白粥舀進碗裏:“你啊,以後自己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看看剛剛亂動,弄成了這樣”
☆、他一直在照看她
洛少寒的叮囑讓翹楚覺得非常溫馨,想起來曾經他也是這樣照顧自己的,不免心裏有些感動。
在洛少寒的大力幫助下,翹楚輕輕地靠在病床的床頭枕頭處,洛少寒小心地床頭桌,放置在病□□翹楚能舒服地夠到的地方,然後把東西放在上去。
吃過東西,翹楚又躺下來睡了會。
半夜翹楚又開始發起高燒,冷汗涔涔的往外冒,止痛藥的藥效似乎已經退了,翹楚覺得淩遲也不過就是如此吧。幾乎每喘一口氣疼得翹楚眼前一黑。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也終于湧了出來。
洛少寒地床邊坐了下來:“叫你別亂動!我去叫大夫”
而大夫的診斷是受傷引起的高燒,導致的頭痛,再加上輕微腦震蕩的關系,讓翹楚更難受。
頭一陣陣地痛,幾乎讓翹楚痛不欲生。翹楚哭了一會就停了下來,此時此刻她覺得就是連呼吸都疼得要命。洛少寒不斷地幫着翹楚擦着酒精。來幫她降溫。
翹楚燒得全身有氣無力,自己只覺得耳際一直嗡嗡響。
趴在病□□大半夜也睡不着。洛少寒見她疼得實在太過痛苦,便出門想辦法了。
就在翹楚輾轉反側難受之極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朦胧的燈光裏翹楚看到的是急切的洛少寒,正端着杯水。先是往翹楚口中塞了一顆藥片,然後把水送到翹楚嘴邊。翹楚被迫喝了大半杯,才迷迷糊糊地問:“這是什麽?”
“癌症病人的專用止痛藥。我問過了吃一兩次沒事的。”
翹楚無力地問着他:“你從哪弄的這種東西?”
“放心吧,我逼大夫開的。”
翹楚吃完藥覺得藥效開始發揮作用,翹楚只覺得很累,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洛少寒幾乎是折騰了一夜,都在忙活着照顧着翹楚,幸好天差不多亮的時候,翹楚總算稍微退燒了,也不在說夢話了。
洛少寒有的時候累的幾乎睡着了,可一聽翹楚喚自己,忙過去一看,發覺她竟然是在說夢話。洛少寒輕撫着翹楚的額頭,雖然已經退了燒,可洛少寒的心一直提在半空,生怕這個小丫頭就這樣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過來。她說夢話竟然還呼喚着自己,她應該是夢到自己了吧。
就在這會,外面走廊傳來一些動靜,洛少寒知道一定是別墅鐘點工過來了,他只有這麽一個不住家的傭人。平時挺幹淨勤快,一想到白天自己還得被公安局傳喚,昨晚就打了電話讓她過來。
“少爺,你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覺的樣子?”那中年婦人看着洛少寒一臉的憔悴不禁真的吓了一跳,有些擔心地問。
“翹楚昨晚發高燒了,我一直在照看她。趙嬸,我一會去一趟公安局,很快就回來,你幫我看着點她。”洛少寒啞着嗓子說,完全掩飾不了臉上的倦容。
“少爺,你昨晚怎麽不讓我過來幫忙呢?怎麽也比你一個人忙活要好”趙嬸有些埋怨地說。
☆、他的收場
“你白天有活要忙已經夠累了,我就沒想叫你了。”洛少寒看着還在睡的翹楚有點擔心地說。
“哎,你以後就別跟我客氣了。需要随時叫我過來。”趙嬸自顧自地說着,忽然想起什麽一樣,大聲問:“對了,差點忘了問,少爺,那位要照顧的小姐情況現在怎麽樣了。我給她帶了粥。”
“趙嬸暫時不用了,她剛剛才退燒,這會兒正熟睡呢,先別弄醒她,她好容易才睡着的。我這就先去局裏頭一趟,很快就能回來。趙嬸你先幫我照看着,還有打吊瓶時,千萬要盯着點她的手,她容易亂動。”洛少寒反複叮咛後,才轉身離開。
小川,小彤的家屬,洛少寒跑了無數次的局裏之後。
冷飛的案子終于在一個星期後,早8點20分,地方檢察院開庭,認定了冷飛涉嫌犯加重強制性交、綁架、傷害以及妨害秘密等重罪,加上有潛逃的事實、意圖報複及反覆實施迷奸犯罪等等。
在庭審上,冷飛表現可以說異常戲劇化,足足折磨了衆人幾個小時之久,連洛少寒都不得不嘆服這個冷飛,滿口胡話沒一句是真的。
庭審上,冷飛時而為自己一直讓他的父母操心而痛哭到崩潰;當法官問及他對女生迷奸的事實時,又猛然激動地破口大罵。說那些賤女生分明就是你情我願,主動和他一起拍的,現在卻勒索不成,翻臉來告他。
當庭的法官質疑他的錄像裏的女子很多都沒有意識,冷飛稱她們是因為喝多了酒睡着了,冷飛聲稱被拍的女人在跟他發生關系時,都是完全知道他在錄像的,甚至為讨好他做出一些撩人姿勢,并說這些女人都是來者不拒。他還說這些女人不過是見他非常有錢,出入都是名車,豪宅,死纏爛打地想要倒貼他,求着他和自己發生關系的。這些女人他想甩都甩不掉。
冷飛激動得有些誇張,反駁了幾乎所有的被害的女子對他的指控,冷飛更不承認自己是出逃和綁架,說翹楚是主動跟他跑的,他顯然知道翹楚被他傷的不輕。所以他賭翹楚沒法到場作證。
而讓他沒想到的竟然是另外一個人,将他徹底置于死地,就是佳美,佳美證實了他們那個錄像裏,冷飛先将她們迷暈,讓她們四肢無力,沒法反抗,之後又對她們進行輪奸,錄像中還有她們痛斥冷飛無恥的言語,冷飛對她們大打出手的暴力行徑,都一一錄下來了,冷飛就是想抵賴都難。而檢方也在當庭拿出了從他的淫窩中搜出的一系列迷藥等鐵證,
就在審判的過程當中,法官拿出了冷飛迷倒衆人所用的藥,質問冷飛:“這就是在你名下的住所中搜到的證物,每一瓶藥都經過了法醫鑒定,認定這些就是迷藥,這就是錄像當中受害女人所用的藥物,冷飛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此刻到場的十幾名受害女子開始紛紛譴責那混蛋。
☆、他不想她再受任何刺激。
就連他老婆沈錦玉也寫了信指證冷飛曾經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她錄像,以便日後勒索。不止一次将她迷倒,就為了半夜出門實施犯罪,還非法轉移了大量她父親名下的財産,衆叛親離的冷飛走投無路最終才松口認罪。
而法庭最終下達了一審判決的結果,冷飛最終獲刑二十五年。
翹楚本身一直為了送冷飛上法庭奔忙的人,可她自己卻因為一直住院,而被洛少寒禁止出席,其實洛少寒也是好心,因為斷定冷飛在庭上會無恥地狡辯,怎麽難聽怎麽說,所以他不想翹楚再受任何一點的刺激。
翹楚也理解,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可剩下的就聽憑法院判決了,她相信小彤在天堂也應該可以瞑目了。那畜牲至少可以二十多年呆在監獄裏面,而不能出來禍害人了。
翹楚閉着眼睛回想着昨晚洛少寒再次向自己求婚的情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是女人的直覺吧,按理說以洛少寒的性格不應該這麽匆忙,甚至翹楚覺得沒準備地求婚,雖然第一次是在□□,但當時翹楚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洛少寒了解自己,可為什麽他會兩次都這麽突然,好像急着和她結婚一樣。而且這兩天雖說有冷飛的案子,但洛少寒只要處理完就立刻回醫院,可他的電話卻像是催命一樣,總是響個不停,而洛少寒這些總是挂斷選擇不接,要不就是關機,他從前幾乎沒有關過機,因為怕耽誤公司的正事,這次卻要關機,有時怒急了就出去打電話。
翹楚覺得這種種情況都說明了問題,她不想胡思亂想,但隐隐地也能猜到,像洛少寒這麽優秀的男人,不可能這兩年來都沒有女人,況且是自己當年那麽傷他,她也想過,如果洛少寒當年是因為自己而把自己灌醉,而在酒吧和那種女人發生了什麽,她會怎麽樣?
而如今當翹楚幾乎可以确信時,她發覺自己竟然選擇做一只鴕鳥,想着洛少寒能處理好對方的糾纏,翹楚心裏也明白,對方可以和他糾纏到現在說明不僅僅是一夜情,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或者說跟洛少寒攤牌。
翹楚看着病房,沒有了洛少寒在身邊,這就是完全沒有溫度的地方,溫暖的陽光從窗口灑進來,翹楚卻依舊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她已經不再發燒了,但因為身子太虛弱而留院,是洛少寒要求的,一想到這兒,翹楚的眼角竟忍不住流下晶瑩剔透的淚。
翹楚閉着眼,糾結着腦海中,困擾自己的想法。
曾經她以為報複冷飛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小彤失去了生命,而她還活着,心裏總有一份希望,活着就有重新相聚的希望,可當她發覺,或許她已經永遠的失去了某些東西時,她後悔了,願來洛少寒對她才是最重要的,她寧願選擇放棄自己的原則,當一只傻傻的鴕鳥,也不願打破這層窗戶紙,因為她愛他。
☆、他們是要結婚的?
翹楚正想着,趙嬸從外面進來,說:“翹楚啊,外面有個女的非要看你,我怎麽趕她就是不走。”翹楚看着趙嬸探着頭,還半掩着門,這才想起來趙嬸都已經出去快一個小時了,應該就是應付那女人吧?洛少寒一定反複告誡她別讓那女人接近她,可人家都已經找到醫院來了,她就算再想裝鴕鳥,似乎也裝不下去了。
翹楚懶懶的眨了下眼睛,小心地問着:“她是誰?”
“她……她說自己是……是……”趙嬸磕磕巴巴地一直不說。
翹楚睜開了流淚的眼睛,仿佛毫不在意地問:“她說自己是洛少寒的女人吧?”
“她說是她是……少爺的……女友……她跟我說了一個小時了,我是真沒辦法了。”趙嬸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着。翹楚的心裏咯噔一聲,竟然是女友,那她算什麽,情人嗎?
翹楚猛地睜開了眼,盯着趙嬸,嘴角泛起一抹殘酷的笑。
她竟然找上門了,難不成她還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難道說,她是想來指控自己是第三者嗎?
想到這兒,翹楚笑了,笑得很冷。
翹楚轉過身子,從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把小鏡子裏的人。翹楚的臉色很蒼白,又抓起一把小梳子,對着鏡子梳了梳自己的頭發。
“讓那女人進來吧。”翹楚想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翹楚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匆忙地扭過身子,洛少寒對她真的很殘酷。他偷偷藏起來的女人竟然就像是自己的翻版,翹楚幾乎看到的自己一樣。
她是該笑、該高興、該因些慶祝呢!還是該哭、該報複、該永遠的離開他呢?翹楚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便已經無法思考了……
進來那個女子,翹楚看着她,她留着一頭長發,沒有濃妝豔抹,清澈的大眼睛。瘦瘦小小的身子,毫不畏懼地看着翹楚。
翹楚緊緊地攥着拳頭,努力地壓制胸腔內劇烈的起伏,
那女子簡單地介紹着自己:“我叫林漓,我不是那種夜場或是酒吧裏的女人,我們家是廈門的名門望族,我是林氏的獨生女兒,也是洛少寒的女友。或者說應該叫未婚妻。”
翹楚終于聽到了重點,未婚妻?她終于明白洛少寒怕什麽了?他們是要結婚的,頓時內心無比的複雜。
翹楚問道:“你們交往多久了?”
林漓非常從容友好地笑着說:“快兩年了!”。
翹楚在那一剎那只覺得窒息了一下,兩年,果然她怎麽覺得自己在這一場女人間的争奪中,處于理虧的那一個,在那一刻翹楚覺得自己贏不了了……
林漓倒是沒有覺得絲毫尴尬,竟熱情地坐到翹楚的床邊,非常親近地跟翹楚說:“我聽說洛少寒非常喜歡你?想來看看你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翹楚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她很想問“你看夠了嗎?”卻怎麽也問不出口,或許自己真的應該算是第三者,畢竟他們已經開始兩年了。
☆、雙方家族都已經說好了
而自己離開的兩年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有些已經無法挽回了。可林漓應該對自己感到無緣憤怒才是,為什麽她對自己竟還如此熱情?
林漓看翹楚并不回答,便笑着開口說:“我知道我今天來得很唐突,可我真的是覺得你很漂亮很優秀,聽說你已經和洛少寒在一起很久了,是真嗎?”林漓終于有點失落地問了這個問題。
翹楚看不出這個女人是裝出來的還是真是純真善良了,對她這麽友好,還一個勁地唉聲嘆氣,擺出一副失落的有些委屈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是看錯了嗎?林漓真就是那麽善良美好?
翹楚突然開口問她:“林小姐,你和洛少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