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生日快樂
10月25日這天，剛好周日，省得傅宇翹課了。
但他爸媽年年重視他生日，是一定要大擺宴席的，為了拒絕沉重的父愛與母愛，傅宇周五就把丁思賢請到家裏過夜，強烈要求和發小出去過生日，這才得以取消。
作為擋箭牌，丁思賢怎麽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忍不住也想見見那個叫冬瓜的網友。
“你們約在哪兒啊？我能不能跟着過去，就遠遠地看一眼，正好還沒見過網友呢。”
“現在不行，別把我老婆吓跑了。”
“靠，你別自己把老婆吓跑了就行，今晚要那什麽了，是不是很興奮很激動？”
“還行。”比起做愛，能見到小冬瓜更讓傅宇興奮激動，不過他昨晚還是把群裏新共享的幾部黃片仔細觀摩了數十遍，怕晚上表現不好，又特地上網查關于擴張的資料。
兩人聊着走着，此時手機響起，小冬瓜打來的。
丁思賢覺得自己多餘，準備打車回家，見傅宇臉上的笑容消失，等通話結束後才問：“出什麽事兒了？”
“他同事身體不舒服，得替班，今天不能休息了。”
“……”丁思賢咂摸了會兒，“怎麽這麽突然？不會是耍你的吧？”
“耍我還天天跟我聊天，這得多無聊？你先回去吧，我走了。”傅宇要走，被發小及時拽住。
“我跟你一塊兒去，這有點讓人不放心啊，網上例子還少嗎？很多人第一次網戀都被騙了，有的人不圖錢，但圖別的，咱們還是小心點。”
“我又不是傻子，行了，操這麽多心，你回去打游戲。”
生日當天被耍，換誰都高興不起來，丁思賢不好再多說什麽，把拎着的禮物遞給傅宇，說：“是給你倆準備的驚喜，所以昨晚沒讓你拆，我也不賣關子了，你自己打開看看。”
傅宇打開紙袋，拿出禮物盒拆開，竟是安全套和潤滑液。
“你去吧，保護好自己啊，要真是個圖色的，你就狠狠幹他，幹完就跑，注意安全！”
“……”
小冬瓜給的地址在遠郊，傅宇對地址所在的商場并不熟悉，光打車過去就花了一個多小時，快接近鄰市，到地方才發現是個小型商場，進了城鄉結合部。
他沿着商場轉悠，熟悉環境，想找家好點的酒店，順便看看周邊有什麽飯店，不确定小冬瓜是不是在附近上班。
繞到廣場後頭，傅宇看見一家快捷連鎖酒店，先前注意到的不是小旅店就是規模不大的私人賓館，于是去快捷酒店想開個标間，擔心前臺不給未成年辦理，他随口扯謊說他爸晚點會過來，結果還是遭到拒絕。
今天似乎諸事不順，傅宇只好回頭去找剛才路過的賓館，以同樣的理由，終于在第二家成功辦理入住，還是個雙人床，心情稍微好了些。
他躺在床上感受了會兒，掏出手機打開QQ群，和小冬瓜的聊天記錄仍停在昨晚，沒有一條新消息。
時間尚早，一個人閑得發慌，傅宇繼續出去瞎轉悠，在偏僻的城鄉結合部繞了一圈又一圈，街上沒多少飯店，他以為下午就能見到小冬瓜，然而一直聯系不上對方，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态。
也許被丁思賢說中了，可真有人會無聊到這種地步嗎？
傅宇不相信小冬瓜會耍他，心裏卻忍不住發問，難道小冬瓜真的在耍他？目的是什麽？作弄他的生日嗎？
不會的，小冬瓜那麽老實那麽乖，沒必要開這種玩笑。
傅宇這一等，直到晚上十點半才等來小冬瓜的電話，他接通後沒有先開口，滿腔熱情在一整天漫長的等待中已經耗盡，他不期待了，如果小冬瓜真的在耍他，就當長個記性吧。
“喂？對不起啊！今天事兒好多，我走都走不開，現在才下班，我馬上過去，你還在嗎？”
電話裏的語氣很着急，不像在撒謊，傅宇問：“出什麽事兒了？”
“真的對不起啊，本來請好假的，我老鄉突然生病發燒了，今天飯店有婚宴，人手不夠，經理不讓我走，我下午準備找你，可是我老鄉發燒太嚴重了，很燙很吓人，都燒暈了。”
“真的！”小冬瓜着急地解釋着，“他跟我一樣，自己一個人在這兒打拼，我送他上醫院，忙完回來都四點了，經理又叫我去上班，不讓我請假，手機在宿舍裏充電，我剛開機，你在哪裏啊？我出來了，馬上打車過去。”
小冬瓜頭回說這麽多話，氣喘籲籲的，好像正在跑步，傅宇到底沒忍心，舍不得跟老婆怄氣，他就知道，小冬瓜怎麽可能會耍他呢，忙了一天那麽辛苦還要來找他。
“老婆，你慢慢走，我不着急。”
“嗯，我在攔車了，你在哪兒啊？”
“我在賓館，你到商場那兒的漢堡店門口等我。”
“好。”
确定能見到小冬瓜，傅宇是真的不着急了，賓館離漢堡店稍微有些距離，他慢悠悠走着去的，快到時，隔老遠便瞧見漢堡店門口站着一個大男孩。
對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連帽衛衣，下身是黑色運動褲和白球鞋，手上拎着紙袋，從外形上看，青春活力，可惜是道背影，看不見正臉。
已經很晚了，生日也要過去了，在夜色與路燈下，傅宇仍是慢慢朝那個方向走，同時撥通了小冬瓜的電話，他雙眼鎖住大男孩，看對方低頭從運動褲裏掏出手機，随後舉到耳邊。
“喂？”
“老婆，你今天穿了什麽顏色的衣服？”
“白色的衣服，你到了嗎？”
見小冬瓜東張西望就是不回頭，傻乎乎的，傅宇突然想調戲老婆，笑說：“是為了見老公，特地買的新衣服嗎？”
“你，別亂說啊！是我老鄉說我衣服太土，我就想買個亮一點的，可是眼光不怎麽好，随便買的，不是特地為了見你。”
“哦，老婆害羞了，我今天剛好穿的黑色衣服，咱倆黑白配，正好情侶裝。”
“你……”
“手上拎的是什麽？”
見小冬瓜終于回頭尋找自己，傅宇也終于看清了小冬瓜的長相，模糊的輪廓清晰起來，原來是個清秀的小帥哥，看着很嫩，比自己還小，對方有鼻子有眼睛，兩道濃眉彎彎的，夜色下透亮的眼珠子正茫然地望着他這個方向。
呆呆的樣子果然像個笨瓜，他伸出手揮了揮，“你這笨瓜，連自己男朋友都沒看見？”
“啊！那個揮手的人是你啊？你那兒太暗了，我沒注意到。”
傅宇笑出聲，又沖小冬瓜招了下手，“老婆，過來。”
“你，我挂了啊。”
“不可以，”傅宇盯着低下頭的男孩，“走到我面前再挂。”
“你幹嘛啊。”
“不幹嘛，就是想看看我老婆，”傅宇也往前走，全程直勾勾地盯着低頭朝自己走過來的小冬瓜，不忘在電話裏調戲他，“長這麽好看，老低頭幹什麽？擡頭讓我看看。”
“我，你……”男孩說着擡頭看了一眼前方，又立刻低下頭。
知道小冬瓜臉皮薄，傅宇沒舍得再捉弄，等人走到跟前，他第一次主動挂斷電話，手機揣兜裏後，大膽并直接地将人拉進懷裏猛地抱住，“終于看得見摸得着了，讓我抱一抱。”
“這，這是在外面啊，你別抱我，邊上還有人……”
聽着耳邊好像在撒嬌一樣的聲音，傅宇又激動得不行，心想小冬瓜真是悶騷，嘴上不讓抱，怎麽不推開自己呢？
“抱着還行，不像竹竿。”他抱緊小冬瓜，感受着對方的溫度。
“有人看過來了，能不能別抱了啊？”
懷裏的身體繃得僵硬，傅宇這才把人放開，問小冬瓜：“怎麽還低着頭，不想看看自己老公長什麽樣？”
“什麽老公啊，叫你別亂說，”小冬瓜擡眼快速瞄了一下，腼腆地笑了，他撓了撓頭，“看到了，你長得真好看，要不要，要不要去哪裏逛逛啊？”
老婆都緊張得結巴了，傅宇決定以毒攻毒，于是厚着臉皮繼續逗弄老婆：“還臉紅了？害羞是不是？”
“不是，我沒有……”
“老婆說沒有，那就沒有吧，都忙了一天，先跟我回賓館，以後有的是機會逛。”
“嗯，對了那啥……這個是給你的。”小冬瓜把拎着的紙袋遞給大冬瓜，不好意思地小聲說，“祝你生日快樂，我也不知道送你什麽，快冬天了，就買了一條圍巾送給你，騎車的時候戴，別嫌棄啊。”
“謝謝老婆，”傅宇接過紙袋，順勢牽住小冬瓜的手，“你今晚不是還要把自己送給我嗎？這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怎麽會嫌棄，我都高興死了。”
“你——”
“好了，不逗你了，怎麽這麽容易害羞，走。”
傅宇憋了小半年，領着小冬瓜一回到賓館，恨不得馬上把生日禮物拆了，卻怕把人吓着，小冬瓜真的太容易害羞了，進來就嫌房間燈太亮，問他能不能換暗的。
他換了床頭暖燈，效果意外不錯，整個房間都變得暧昧起來，非常适合接吻，不成想又吓到小冬瓜，死活不同意一起洗澡，自己先跑進了衛生間，警告他不能進去。
傅宇甚至來不及親一口老婆，明明在網上天天“親嘴”來着，怎麽到了現實，老婆這麽放不開呢？
幸好小冬瓜沒上鎖，他走到衛生間門口聽了會兒，那流水聲仿佛流進了他心裏，麻麻癢癢的，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得悄悄打開門，像個癡漢一樣開始偷窺老婆洗澡。
白皙的身體确實偏瘦，屁股倒是有點肉，左半邊居然還有一塊形狀不規則的青色胎記，越看越像個烏龜，傅宇看得高興，老婆的小屁股太可愛了，都給他看硬了。
水聲停止，他悄悄關上門，等門再打開時，一臉淡定地走過去，“老婆，洗好了嗎？”
“嗯，能不能把燈關了啊，我沒穿衣服。”
聲音是從門縫裏傳出來的，傅宇甘拜下風，對着門縫問：“是誰在群裏答應我，可以在我面前不穿衣服的？”
“……”隔了幾秒，“第一次肯定有點那啥啊，關掉好不好，現在多不好意思啊，你想看，以後再看行不？”
“第一次就聽你的，以後不能關燈，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
傅宇把燈關掉，房間瞬間陷入黑暗，小冬瓜光溜溜地跑出來了，他聽着動靜，在黑暗中一把抱住對方，說：“老婆，我答應你是有條件的，頭擡起來讓我親一下。”
“……”
“快點，不然我開燈了，反正我不要臉。”
短暫的沉默後，傅宇知道小冬瓜乖乖配合了，他微微低頭，憑感覺去找小冬瓜的唇，結果親了一嘴的水汽，跟着聽到一聲低笑。
“歪了，親的我臉。”
他循聲找準位置，一下子親了上去，觸到濕軟的嘴唇，傅宇再也無法克制，抱緊小冬瓜，學着黃片裏看來的教程，笨拙地用舌頭頂開對方的嘴巴，随後探入摸索去找對方的舌頭。
“唔……”
他想表現得好一些，可聽見小冬瓜在哼，以為弄痛了老婆，很快結束親吻，別扭地問：“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你，你去洗澡吧。”
“嗯，等我，一會兒再親，好不好？”
“好。”
洗完澡出來，房間裏靜悄悄的，傅宇找到安全套和潤滑液，上床掀開被子，摸到熱乎的腿，笑了。
“空調打這麽高了還蓋着被子，不熱嗎？你看你害羞成這樣，非要把燈都關了，我什麽都看不見，一會兒進哪裏都找不到。”
“你在上面啊？”
“……”傅宇以為自己聽岔了，他是老公，當然他在上面。
他摸到小冬瓜的手，又拉到胯間來握自己已經完全硬挺的性器，“你摸摸看，我這尺寸應該是在上面，還是下面。”
那只手好像被高溫燙到一般，瞬間縮了回去。
“那，那你就在上面，我随便。”
拆生日禮物是件很隆重的事，傅宇忍不住向小冬瓜确認：“老婆，我是認真的，你想好了嗎？”
“嗯。”
“老婆你真好，”傅宇興奮地拉回小冬瓜的手，在他手背上連親好幾口，承諾道，“我會對你負責的，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
小冬瓜反握住大冬瓜的手，輕輕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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