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次醒來的時候,江寒發現自己雙手被手铐縛在身後,兩條腿也被粗繩緊緊捆在一起,身上的傷口隐隐作痛,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治療,整個人正處于最壞的狀态。
努力讓頭腦不再那麽混沌,江寒挪動身體,對準焦距看向不遠處的那個人影,然後低聲叫道:“淩岳?”
叫了好幾聲後,那個人影都沒有任何反應,始終半靠在角落裏,一動不動。
異樣的沉默讓江寒的心提了起來,他知道現在必須做最壞的打算,并要趕緊把淩岳帶出去,不然,那一針的注射就可能要了少将大人的命。
咬咬牙,江寒環顧四周,發現他們被關在一間民用的小倉庫裏,便猜想應該還在敘利亞,沒有被運到其他地方。
倉庫裏十分陰暗,只有門左上的位置有一個小窗口,幾束微弱的光亮透了進來,勉強可以視物。
快速決定了逃跑的方法,江寒面不改色的将雙腿曲起疊到胸前,被縛的雙手将手铐的距離撐到最大,順着身體的弧度慢慢挪動,套過雙腿,最終來到前方。
有了雙手可以使用,腿上的繩索便不再是什麽問題。
可以自由活動以後,江寒便趕忙來到淩岳身邊,先是小聲詢問了兩句,見對方仍舊是昏睡狀态,不由心下一沉。
那些人注射了什麽東西,為什麽會讓淩岳一直昏迷?
猶豫着,江寒忐忑不安的将戴着手铐的手覆上淩岳額頭,馬上就被手心那驚人的熱度所吓。
發燒了?
江寒眉頭緊皺,心裏更加焦急起來。
幾分鐘過後,門外值班的守衛忽然聽到倉庫裏傳來一聲異響,遲疑了一下,便掏出鑰匙走過去将門打開,準備查看一下關押在裏面的兩人發生了什麽狀況,如果他們想要逃跑,就必須馬上彙報老大。
而此刻躲在門邊的江寒,等待的正是這個時機,不等那守衛進門,江寒就搶先一步沖出去把人打暈,然後在守衛身上胡亂翻找了一下,果然沒有找到手铐的鑰匙。
垂下冷眸,江寒迫不得已的把左耳的蛇形耳釘摘下,然後用那枚特制的耳釘打開了該死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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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釘一被摘下後,上面鑲嵌的小巧水晶立刻閃了下紅光,然後便如同廢品一般再也無法戴回去。
沒時間顧及耳釘的問題,江寒随手把耳釘扔掉,轉身回到倉庫将淩岳背起,接着趁行蹤未被發現,悄無聲息的潛了出去。
江寒帶着淩岳離開的時候正是淩晨,他沒有選擇逃離此地去找顧飛等人,而是在不近不遠的地方尋了間簡陋的小旅館。
給了錢打發走老板娘,江寒便抱着淩岳坐到床上。
拍了拍那人燒紅的臉頰,想把人叫醒,卻怎麽都沒有辦法。
看着淩岳昏迷中依舊緊蹙的眉,感受着那具結實的身體靠在懷裏的溫熱,江寒坐在狹小的單人床上,顯得愈發沉默。
閉上雙眼,江寒原本急躁的心忽然冷了下來。
兩人身上所有可以與外界聯絡的裝備和武器都已經被拿走,現在的江寒,空蕩蕩的就和這小的可笑的房間一樣。
只有一張小床,大小不過幾平米,附帶一間更小的浴室,江寒确信蟒不會找到這種地方來,也為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而感到無力。
他失敗了,這次,敗的非常徹底。
沒有保護好淩岳,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自己的錯。
如果淩岳有什麽閃失,他絕對不會放過蟒,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淩岳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江寒心裏一直很明白,正因為明白,那種負罪感才會前所未有的強烈。
而且除了這份負罪感,江寒隐約能察覺到另一種更特殊的情愫,正是這種情愫,才會讓他的眼中只有淩岳的身影,才會讓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人。
這種感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江寒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在淩岳把賣身契遞到自己手中的時候,他內心深處就已經決定了要保護這個人,不離不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如何讓淩岳退燒,等淩岳清醒過來,他們才能想辦法聯絡其他人。
身上的傷口叫嚣着,江寒痛的皺起了眉頭,他雙眼越來越模糊,勉強從桌上拿了杯水喂淩岳喝下,便将人緊抱在懷裏,兩人一起躺倒在床上。
這一覺睡得很沉,江寒因為身體狀況十分糟糕,睡夢裏也一直很不安,噩夢壓身遲遲不肯退去,直到他被淩岳不自覺的掙動所驚醒。
“淩岳……”開口吐出的聲音無比低啞艱澀,江寒皺了皺眉,沒心思去管自己,只是把身體微向後靠,然後單手摟住淩岳的後背,讓他保持着靠在自己懷裏的姿勢,另一只手撐在淩岳下颚,将那張自己關注了許久的俊顏擡起,查看着對方的情況。
“江……寒……”淩岳半睜起雙眼,被高燒纏繞的身體一片混亂,腦袋昏昏沉沉,對不準焦距的黑眸游移了一會兒,最終落在江寒身上。
“感覺怎麽樣,你發燒了。”見人醒轉,江寒有些高興,但是想到對方是因為自己的失誤才變成這樣,嘴角揚起的笑又化為苦澀。
對江寒的問題完全沒反應,淩岳半睜的雙眸漸漸閉合,良久,身體情不自禁的向江寒身上靠去,嘴裏同時說着:“冷……”
被淩岳突然的動作攪亂了心神,江寒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雙手在隔了很久後,才僵硬的慢慢回到對方身上,然後……更加用力的把人摟緊。
淩岳的聲音非常小,江寒卻依舊聽了個清楚,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因為高燒而變得愈加沙啞誘人,也讓江寒長時間處于疼痛中的頭腦越來越混亂。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江寒的心跳在他本人尚未察覺之時,就已經悄悄加快,而導致這種狀況的原因,正是懷裏那個不安分的家夥。
也許是自己,也許是淩岳,江寒感覺到兩人的身體貼合的越來越緊密,而本該阻止這種情況惡化的他,卻遲遲沒有動作,反倒任憑淩岳用自己的身體來緩解那份高燒的痛苦。
“淩岳……”小聲叫着那個人的名字,江寒已經徹底沉迷于這種身體的接觸中。
将左腿插`入淩岳的雙腿間,江寒低聲誘哄着淩岳擡起頭來,然後在看到那雙迷茫的黑眸和微啓的薄唇後,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腦袋和身體一樣亂成一團,江寒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告誡自己必須馬上放手,但是理智被病痛所折磨,早已偷偷隐藏了起來,現在剩下的,只有那被江寒深藏內心許久的欲`望和本能。
身體因為這個吻而慢慢熱了起來,江寒半閉着眼眸,不顧淩岳難受的掙動和低吟,用力在他口中翻攪蹂躏着。
舌與舌的接觸和摩擦引發了新一輪的熱度,江寒毫不憐惜的攪動着淩岳的軟舌,在那些敏感的地方狠狠舔過,感受着淩岳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直到唾液順着兩人的唇角溢出,而那原本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也無力的垂到一邊。
小小的房間裏回蕩着兩人粗重的喘息聲,江寒撐起身體,居高臨下的欣賞着淩岳迷茫的表情,和那不斷起伏的胸口。
着迷一般,江寒伸手将淩岳的衣服扯開,然後低下頭,順着那好看的胸部線條細細親吻起來。
柔軟的舌頭在堅實的胸部肌肉上緩緩滑過,不多久,便來到那尚且軟嫩的乳`尖上。
敏感的地方被人舔觸,淩岳低吟一聲,身體猛地顫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抓上江寒後背。
“江寒……”努力睜大迷蒙的雙眼,淩岳聲音沙啞,試圖擡起上身,想看看對方到底在做什麽。
“別動。”含糊的說了一句,江寒捉住淩岳的手壓在床上,手指與淩岳的手相交,緊握在一起,然後在那已經充血硬起的小突起上輕輕咬了一口。
“唔……”淩岳連聲音都顫抖了,因情`欲和熱度而濕潤的雙眸完全看不清東西,右手被江寒壓着,左手無能為力的抓在對方肩膀,手指因胸前的麻癢感而微微痙攣着。
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淩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被自己控制,只能被動的接受着江寒的觸摸和親吻,并為此戰栗不已。
把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扯下随手扔在地板上,江寒吻上那誘人的小腹,然後一手擡起淩岳的腿,一手撐在淩岳身下,揉捏着那緊實的臀部。
“不……”難堪的姿勢讓淩岳下意識的掙紮起來,下`身異樣的感覺逼迫的他用盡全力開口拒絕:“別這樣,江寒……”
可惜那低沉的聲音此時十分微弱,完全入不了對方的耳,反倒讓江寒手上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
脆弱的地方被粗糙的手心用力揉搓着,淩岳渾身難受的要死,快感卻越來越強烈,粗重的喘息中幾乎都帶了求饒的聲音,敞開的雙腿無力的搭在江寒手臂上,雙手緊攥着身下的床單。
我不想寫了,能不能拉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