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然而淩岳想不到的是,江寒此刻的身體狀況和他差不了多少,全部的理智都已經在欲`望的灼燒下灰飛煙滅,身體內部蠢蠢欲動,叫嚣着想要解放。
不顧淩岳痛苦的悶哼和低吟,江寒拿過旁邊的劣質潤滑劑,憑着僅剩的理智草草潤滑過後,就用力将自己挺進了那緊澀又柔軟的地方。
初次的疼痛劇烈到讓淩岳失了神,他茫然的睜着雙眼,薄唇微張,卻發不出聲音,腦中剩下的只有身體無法抗拒的痛。
甚至,直到此刻,淩岳昏沉模糊的大腦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唔……”第一下的撞擊終于讓淩岳呻`吟出聲,他微閉起雙眸,兩只手下意識的攀附着江寒堅實的身軀,然後,在緊随而至的無止境的律動中不斷洩露出難耐的低吟。
身體被狠狠侵犯着,淩岳覺得自己身上原本的冷意正逐漸變得火熱,像是被扔進了火爐中,疼痛之中又有一種難言的快感在流竄。
被江寒用力撞擊的身體完全不聽自己使喚,淩岳雙頰布滿紅暈,黑眸溢滿了淚水,微啓的唇除了呻`吟以外就只剩下叫江寒名字的力氣。
無助,恐慌,再加上身體裏莫名的快感,淩岳已經不知道怎樣才能緩和現在這種感覺,他只知道,這個時候能幫自己的,只有眼前這個名叫江寒的男人。
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姿勢,淩岳在江寒将自己抱坐在腿上用力頂撞時,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他将頭靠在江寒的肩膀上,汗濕的黑發搭在額頭,遮住那雙迷蒙的眼,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只有粗重的喘息還在繼續。
挺立的欲`望在兩人身體中間來回摩擦着,淩岳被體內深處兇猛的巨獸一次次蠻橫的頂到敏感處,身體不能自抑的顫抖着,連自己什麽時候丢臉的哭了都不知道。
高`潮的那一刻,淩岳雙眼微眯,被江寒緊緊的抱在懷裏,兩人嘴唇相貼,都忍不住伸出軟舌與對方糾纏,直到淩岳再也受不了的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淩岳隐約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只能憑感覺伸手推開将自己緊緊摟住的那個人。
卻沒想到,右手剛剛擡起,就被另一只手牢牢的握住了,那溫熱的感覺灼傷了淩岳的皮膚,也驚醒了他所有的迷茫。
愕然的看着與自己赤`裸相對的男人,淩岳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喚道:“江寒……”
點了點頭,江寒握着淩岳的手慢慢放到嘴邊,在那發冷的手指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又側過頭去,着迷的與淩岳纏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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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岳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任由江寒溫柔的親吻自己。
他睜大雙眼,看着面前男人冷峻的面容,和那雙略顯疲憊的眸子,心裏忽然感到無比的驚駭。
猛地用力推開江寒,淩岳微微喘息着,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的男人,良久,才用有些顫抖的聲音慢慢說道:“你……昨晚,為什麽那麽做……”
那些靡亂的畫面随着話語不斷在腦海裏湧出,淩岳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男人抱了,而且還下意識的配合了,并且發出那種自己完全想象不出的呻`吟聲。
身為共和國的少将,淩岳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那個被人強壓在身下索求的對象,他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任何人勉強他,可是現在……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剛剛被眼前的男人狠狠疼愛過,那種緊密貼合的感覺,至今還殘留在身體裏。
聽到淩岳的話,江寒面上神色不變,只是在沉默了許久後,用那低啞幹澀的聲音,表情認真的緩緩開口道:“我……”
“別說了!”匆忙打斷江寒将要脫口的話,淩岳害怕會從對方口中聽到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要看一看江寒的眼神,淩岳就能明白了大概。
那雙堅毅沉穩的眼中,有着淩岳無法承擔的感情。
身體向後退了退,卻險些掉到地上,淩岳揮開江寒伸過來的手,故意無視對方已然黯淡的眼神,徑自抓過衣服走進了浴室。
直到嘩啦的水聲響起,江寒才動作僵硬的收回手,他半坐起身體,疲憊的靠在牆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浴室的門。
淩岳剛剛的舉動,已經表明了一些事,江寒雖然明白,卻不願意承認。
那無情揮開自己的手,已經是拒絕的意思。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連說出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在浴室簡單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淩岳腦海中一直回蕩着昨晚的情景,江寒冷峻的面容不斷閃現在眼前,讓他根本無法認真思考,也無法考慮之後該怎麽辦。
身體的黏膩印證了兩人做過的一切,淩岳雖然不想,但也明白他和江寒的關系已經完全改變,想要再回到以前的雇用關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過即使不可能,淩岳也不會任憑這種關系繼續發展下去,這對他對江寒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何況,最重要的,是淩岳本身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淩岳認為,自己對江寒永遠不會有愛情,最多只可能是友情或者親情而已。
男人之間的愛情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是禁忌,更別說淩岳的身份是少将,身上承擔着數不清的壓力。
握緊拳頭,用力捶了一下牆壁,淩岳惱火的發洩着自己的不滿,只是在發洩的時候,他刻意将水流開的更大,讓花灑的聲音布滿整間浴室,以減少自己的罪惡感。
沒錯,就算用那種态度拒絕了江寒,淩岳心底還是很在意對方的,畢竟,那是自己親手禁锢在身邊的男人。
如果可以,淩岳願意用最穩妥最不會傷害到對方的辦法解決這件事。
可是,在看到江寒那迷戀又堅定的眼神時,淩岳就知道,想要不傷害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個時候,淩岳毫不猶豫的揮開了江寒的手,他必須在這個時候站定立場,不能給對方任何希望,不能留任何餘地,否則後果必定是現在的他無法承受的。
手腳僵硬的穿好衣服,淩岳深吸口氣,努力調整好情緒,才推開窄小的浴室門走了出去。
然而,在看到外面空無一人的房間時,淩岳那本來準備好的長篇大論瞬間灰飛煙滅。
他愣了一下,随即皺起眉,有些緊張的低聲叫了一句:“江寒?!”
過了大約四秒,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江寒赤`裸着上半身站在門口,不解的看着淩岳,問道:“怎麽了。”
掃了一眼江寒身上未擦幹的水珠,淩岳瞬間明白對方只是去別的房間沖洗,不由有些尴尬的點點頭,說道:“我已經洗完了,等你好了咱們就離開這裏。”
“嗯。”低垂着頭,江寒将所有的情緒都隐藏在淩亂的黑發之下,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關上了門。
松了口氣,淩岳癱坐在那張似乎仍舊彌漫着情`欲氣息的單人床上,頭疼的按住了額角。
因為和江寒發生了關系,自己竟然就變得如此不知所措,剛剛在發現江寒不在房間的時候,淩岳的心裏隐約冒出了一絲害怕和擔憂,害怕江寒會就此扔下自己獨自離去,擔憂兩人以後該怎麽相處。
江寒會不說一聲就去別的地方清洗,很明顯也是顧慮到了自己的心情,不想讓氣氛變得更加尴尬。
亦或者,說的更簡單點,江寒是怕自己會讨厭他,厭惡和他在一起。
這些,淩岳心裏都非常明白,但是他沒辦法阻止,如果兩人關系惡化能讓江寒不再對自己抱有希望,那淩岳會毫不猶豫的讓自己變成壞人。
說到底,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
為什麽……
事情會變成這樣……
是因為自己被注射了某種藥物,受了刺激,不知不覺引誘了江寒,還是江寒對自己早已抱着那種心情,而昨晚的情況正好成了導火索?
也可能,這兩種原因都有……
不過,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名叫蟒的男人。
淩岳記得,江寒說過自己發燒了,那就不是什麽春藥一類的催情藥品,但是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那個蟒,到底給自己注射了什麽東西?他又為什麽這麽做?
蟒的目的,和最近這一系列的暗殺有什麽關聯?
如果真想要他的命,又何苦只是注射藥物,直接一槍幹掉他不是更幹脆利落。
不等淩岳将整件事情想清楚,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無奈的坐起身體,淩岳冷着一張臉看向門口,正好和推門進來的江寒撞了個正着。
兩人視線剛一接觸,淩岳就不自在的向旁邊挪開了。
他站起身從江寒身旁走過,低聲說了一句“走吧”,便再也沒有其他表示。
留下江寒一個人伫立在門口,一臉的心灰意冷,良久,才一聲不響的默默跟了上去。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江寒已經知道是自己太過唐突了。
沒有詢問過淩岳的意思,就擅自抱了對方,這種事,估計無論是誰都接受不了。
也許,兩人的關系就這樣毀在了他手裏。
就這樣,再也回不到過去。
短短的一夜,竟然能改變這麽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