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
且是奴婢攔得住的?”這二位可都是府上的實權人物。哪裏是她一個丫頭能阻攔去路的?
“這個我可不管。下去吧。”賈元春有些煩躁的攆人。
“……”抱琴張口欲言,可最終還是住了嘴。主子這般說,哪裏還有她插嘴的餘地?她只能乖乖兒的聽了。不過,這些日子老太太太太來得确實太勤了。而且……而且來了還都說些混賬話。
老太太就在主子跟前說主子的不是,什麽小選的時候不好好兒的表現啦,什麽沒有努力巴結德妃娘娘啦,什麽怎麽不跟太子爺認識認識,好讓太子爺能要了主子過去等等。許多話,她這當奴才的聽了都覺得害臊。
而太太……,更多的是抱着主子哭,哭主子跟了冷面冷心的四爺,哭主子怎麽忽然得了這起子重病,沒能在良辰吉日跟烏雅家的格格一道去四爺府上,被烏雅家的格格搶了先,把四爺給唬弄好了,回頭主子再進去就沒有主子的地兒等等。
說來,老太太、太太二人,還真沒一個是真心關心主子病情的。
關心的,當然有,珠大爺就是。每日裏都來問問主子好些兒了沒不說,還時常弄好玩意兒,說笑話故事給主子聽。這才是嫡親哥哥,這才是親人真正該做的事兒不是?
說來,老太太、太太二人來看主子的機會也不是太多。太太畢竟管着整個賈府的事兒,成日裏事情挺多的。而老太太,平時要服侍老太爺,還……,說句不中聽的,還時常跟太太争權,教訓大太太呢!
老太爺隔三差五的會來上一次,來了跟主子唠唠嗑,會跟主子說莫要多想,養病要緊。
其他的,二老爺來的少,大太太,大老爺根本就很少來,琏哥兒……得,他更喜歡往外跑,去學裏很忙的。
反倒是二姑娘時常來,不過,二姑娘畏畏縮縮的,來了也跟主子說不上幾句話。
唉,呸呸,主子們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吓人能說三道四的。她……最多也就是心理替自家主子抱不平罷了。
心裏,還隐隐約約會覺得,老太太和太太,對自家主子,仿佛不如以前來得重視了。
是的,總體上她會有這種感覺。難道他們覺得,主子跟了四爺,會沒有好前程?怎麽說,四爺也是皇子啊!
當然,主子只是小小的格格,上頭好些人壓着呢!
唉,主子的病什麽時候才能好啊!她,還是願意跟主子去四爺府上的,不管怎麽說,她路來跟的都是主子,現在半道上換一個主子,只怕難以成為新主子的心腹,不能成為新主子的心腹,什麽都是白搭。地位,反倒沒有現在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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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四爺府上,如果主子争氣,多生幾個小阿哥,成為側福晉也是有希望的。成為四爺側福晉身邊的心腹,這可比呆在賈府來得強得多。
當然,這也是有風險的。畢竟,主子還真不一定就能成為四爺的側福晉。
這些日子,她抱琴可是想了好多好多!
賈元春其實知道抱琴的想法的,她能探測旁人腦子裏活躍的思維,想弄明白旁人的想法那可是輕而易舉。
至于她這一次生病,其實是故意為之。不,準确的說,是順勢而為。
她的那日的飯,是有蹊跷的。被人下了些東西,她本來就五感靈敏,很容易感受到飯菜的異常,而且,她還知道是下了什麽。甚至,她知道是誰下的。
烏雅家,好大的手筆。
包衣之間還互相安插得有人手,這個她是明白的。不過,她還真沒想到,烏雅家,會替那佩蓉做到這個地步,原因,只是想讓自己晚上一個月進四爺府邸。
這烏雅家,還真以為,這短短的一個月,就能籠絡住四爺?這四爺,在歷史上可是出了名的難纏。他寵的,歷史上有名的,也就一個李氏,一個年氏,還真沒聽說一個烏雅氏在四爺府上得寵過。更沒聽說四爺有烏雅氏的孩子。所以,對于早不早這一個月進四爺府,她還真沒在意。
說來,那般府邸,能晚進一個月她還更樂意呢!能多一個月逍遙不是?畢竟,以後更了四爺,進了四爺府,她可再也沒有逍遙的日子了。那些算計,那些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争奪,真不是她喜愛的。她更願意雲淡風輕逍遙自在的過活。
再有,在賈府,她是寶貝,是待價而沽的商品,還有善待的價值吧,畢竟,以後能賣幾個錢,還不一定呢!指不定就能靠着發達了呢!
而在四爺府上,她是鐵板釘釘的小妾,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格格,還一堆人你掙我奪一個男人。真是晦氣!去了四爺府上,只怕老太太、太太都失望的吧。現在的四爺,可看不出半點兒以後雍正帝王的架勢。人家潛龍在淵呢!不能從四爺府上弄得好處,這兩個算計的女人還能看好她?
最多,會小小的支持一下吧。可以肯定,力度絕對不會有多大。她估計,二人會放任自流,雖說不會不管不顧,可絕對不會有求必應。
記得紅樓裏頭,賈府對賈元春有求必應,可是在她男人登基為帝之後呢!
丫丫的,那個時候,她賈元春都快成老太婆了,還稀罕不成?
再有,賈府的有求必應,可不是好要的。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是的,得有代價。而現在的她,根本不稀罕賈府的這等待遇。她不想去挽救已經有破敗之象的賈府。
不過,如果賈代善和賈珠能好好兒的營養,适當的幫忙,她倒是願意的。古代人,有誰不希望自己娘家能耐?後宅的女人和四爺,可都是看菜下碟的主兒。要不都說,那什麽年氏年貴妃的得寵,可都是靠着她哥哥年羹堯呢!
這起子狀況很正常,畢竟,她們的男人,是皇子,是生在皇族帝王家,有一把絕對有誘惑力的龍椅擺在那裏。
不過,就算不是帝王家,一般人家不也有嫡庶,有家主之位在争奪?
唉,人在江湖啊!哪裏都是江湖呢!
“你家主子醒着嗎?”賈珠在門外問着抱琴。這些日子,妹妹的病好了很多,四爺府上說了,三日後就來迎親,日子已經很緊了,所以,賈珠想再見見自家妹妹,以後能見的機會,真的不多了。妹妹這之後,可就是別人家的人了。而且,還是皇家的,他,再也沒多少機會去見了。自家的寶貝妹妹啊!以後……以後可就去了那虎狼窩了。唉!賈珠心底大大的一陣嘆息。
“回珠大爺的話,在呢!主子正在屋裏頭。”抱琴妩媚一笑,她家珠大爺長得可真是漂亮!唉,可惜,她沒機會跟了珠大爺。不過,指不定四爺會更好!以後她,說不定就會跟了四爺呢!想到這裏,抱琴的小臉蛋兒紅彤彤的,都可以煮雞蛋了。
這年代的規矩,陪嫁的大丫頭,通常都可以被主子收房。這,也是抱琴願意跟賈元春一搏的原因。指不定她抱琴哪天就成人上人了呢?她主子那般清麗絕倫,能不得四爺的寵?她還真不信。至于孩子,就是主子生不出來,她也能生呀!她生的,跟主子生的,不一個樣兒?
她還真的就是這麽想。
“大哥快快進來,抱琴,你去沏一杯茶來。記住,你好好守着燒水,親自沖泡了來。”賈元春叮囑到。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抱琴其實萬般不願的,珠大爺這般俊朗的人物,她可想多瞧瞧,以後能瞧見的機會可真不多了。
“大哥進來吧。”賈元春親自過來給賈珠打簾子,她的屋子,照例不喜旁人進入,所以,抱琴離開也就沒人在近前了。她,還想跟賈珠安靜的說說話。
“妹妹可是大好了?瞧着,精神頭可比先前好太多。”賈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賈元春一番,方才說道。
“好得差不多了。有勞哥哥挂心。”賈元春笑着說道。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掏出幾個瓶子來。
“妹妹,這是何物?”賈珠坐下後,挑眉疑惑的看向自家妹妹。
“哥哥曉得,妹妹這些年研究了不少醫,這個,是妹妹根據一個古本配置的,這藍瓶子裏頭的,是解毒的藥,不說能解百毒,到不少毒都能解除,就算不能解除,也能緩解一番。這個,是強身健體的藥,對治愈暗疾頑疾有很好的療效,這個事外傷止血藥,比旁的療效估計要好些,少少兒的藥就能止血,可不能跟面粉子似的一瓶都撒下去浪費。妹妹也沒什麽好物件,這些,哥哥留着防身用吧。這些都是妹妹悄悄配置的,連抱琴都不曉得,哥哥可不能跟旁人說道是妹妹弄的。”說是這麽說,用的藥材可都是空間裏的好藥,比普通的療效要好上太多。
“多謝妹妹挂心了,哥哥曉得。”賈珠眼睛有些潤,眼睛不自在的瞟向一旁,不敢對着賈元春雙眼,就怕一個不留神眼淚就往下掉。他知道女兒家家的,會醫藥會讓人不恥,而在貝勒府裏面生活,會這些個東西,會被人防範和陷害,是危險的事情,他哪裏會輕易讓旁人知道?妹妹的止血藥倒是極其好,他平時碰着傷着都是悄悄用了妹妹的藥,這個她十分明白,而解毒的,許是平時用不着,妹妹到沒有給他這些。這次……只怕是因為以後再難見到,妹妹才弄了給他防身的吧。
“妹妹,這些,是哥哥多年來存的體己,妹妹進了四貝勒府,只怕有許多地方都需要花用,這些銀錢雖然不多,可到底也是哥哥的一番心意,妹妹好生收着。”賈珠從懷裏掏出一小碟銀票交給賈元春,看得出,真是多年的收入。賈珠這些年能收多少錢,她還是約莫知道的。
“哥哥這是何意?妹妹這次去的可是四貝勒府,府裏還真不會虧待了妹妹,光壓箱底的銀票就有三萬兩,妹妹現在可不缺錢。反倒是哥哥那裏,以後娶了嫂嫂要花銷的地方很多,哥哥不想以後要花一個錢都找嫂子去要她的陪嫁銀子吧。大男人家家的,手裏頭沒銀子怎麽成?哥哥的心意妹妹心領了。只是,妹妹真不能拿哥哥這些銀錢。哥哥好生收好,妹妹不缺銀子的。”賈元春有些哭笑不得,因為看到最上面的銀票,是一兩的。這疊銀票,只怕一千兩,一百兩,五十兩,十兩,五兩,一兩的,都有吧。零零碎碎的,多年的積攢,她還真的拿不下手。再說,她還真不缺錢。去了四爺府邸,她又不會去買通什麽人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三萬兩的壓箱銀子,真的挺多的了。再說,空間裏的寶石,随便拿出一個來賣都是價值連城,她随便拿出一個,可都比賈珠這裏的多太多。就更拿不下手賈珠的這些了。
“妹妹你聽我說,這些雖然不多,可妹妹進去後,要用銀子的地方很多,三萬兩雖然多,可也有用完的一天,這些妹妹先收着,以後,哥哥有進項了,再給妹妹送去。哥哥以後一定會好好兒的用功,好能給妹妹撐腰,讓妹妹以後再四爺府上,日子也好過一些。”賈珠大有指天發誓的架勢。弄得賈元春一陣惡寒。
“哥哥的一片心意妹妹都明白的。只是哥哥,你自己的前程也需要銀子打點,雖然以後娘親也會給哥哥銀子,只是,府上一大家子人,娘親能拿出來的,只怕不會太多。哥哥的這些銀子,留着,反倒不如去置辦個鋪子莊子有個進項,回頭出仕了,也能自己掏錢用度。妹妹嫁進四爺府上,自然有月錢拿,有用度支應,真不缺這些。哥哥收好着吧。”賈元春是說什麽都不要。
“可……”賈珠真不明白自家妹子,要是他娘,有人送銀子,只怕全都會收好呢!
“沒什麽可是,哥哥快收好,抱琴回來了。”賈元春把銀子往賈珠懷裏一塞,然後又規規矩矩的坐着。
而賈珠,對于賈元春對于抱琴的防範不太理解,可到底也沒再在抱琴跟前說什麽。
“主子,茶來了。珠大爺,這可是我們主子最喜歡的蒙頂茶呢!咱們府裏都不多有,珠大爺今兒有口福了。”抱琴嬌媚的沖賈珠一笑,然後一個鳳凰三點頭的把茶沖給賈珠,然後才給賈元春斟茶。
“就你多嘴!”賈元春沒好氣的睨了抱琴一眼。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這丫頭,王夫人和老太太都收買了的。因為她不喜房裏人多,也就抱琴進場性出入,所以,二人都收買她。
至于弄弦,因為不是家生子的緣故,雖然是老太太給的人,老太太自己都不太過信任于她。本來吧,老太太還想另外安插幾個人手的,是她以人多了煩悶,拒絕了。所以老太太才轉而收買抱琴。
她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換掉抱琴,只因為換了,老太太和太太肯定還是會安插人進來,也還會收買,弄來弄去麻煩。而她在賈府,作為一個大家小姐,不好換人手。也就省得麻煩了。
這抱琴,帶進四爺府再換掉,反而便宜。畢竟,賈府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四爺府上去,到時候換掉抱琴,賈母王夫人就不好補上人手了不是?
而抱琴一直想勾搭賈珠的心思,她是明白的,畢竟,賈寶玉那小子沒長大,賈琏又小上許多,賈珠就成了最好的人選了。只是,現在比起賈珠了,四爺更具誘惑力呢!以至于……
罷了罷了,去了四爺府上,還由得她不成?
49.☆、交杯之酒
“爺,天色晚了,今兒賈格格進府,是不是……”四貝勒府的房,胤禛還在挑燈夜戰着,只是,已經三更的天氣,時候真的不早了,胤禛的貼身太監蘇培盛不得不出聲提醒胤禛。
“嗯,賈格格?誰啊?”得,感情四爺已經忙昏了頭,今天有個小妾擡進府裏他都忘記了。
“回爺的話,是這次小選德妃娘娘指給爺的那個賈格格,本來該上個月跟烏雅格格一起進府的,只不知怎的,忽然病了,所以才延遲到今兒進府,聽說病全好了。”蘇培盛不愧是跟四爺最久的人,知道主子許是忘記了,于是大約說了說。
“……”四爺沒說什麽話,眉頭卻糾結的四緊,他聽到烏雅氏就不自在。這個烏雅氏,仗着是德妃的侄女,有德妃做靠山,三天兩頭的從旁人那裏攔人。有幾次甚至是他做到一半忽然來報,說什麽烏雅主子病了,請他過去。
真是荒唐,他又不是太醫,什麽病他還能看不成?
只是沒法子,誰讓這烏雅氏是額娘的侄女呢?他不得不起身前去。然後就被這烏雅氏纏着不讓走,最終歇她房裏方才罷休。
前天晚上他歇在福晉的院子裏,這烏雅氏然也敢來叫,被他好生發作了一通這兩天才老實了些。
旁人那裏他離開了到沒太多說頭,只是,福晉那裏烏雅氏然也敢攔人,他就玩玩不能罷手了。福晉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然,他府上的後院還不得亂套了去?
“那賈格格如何?你可曉得?”四爺漫不經心的問着。他還真怕又來一個烏雅氏一般的,不過,倒也沒什麽,沒有額娘做靠山,她就是想混賬,也得自己買賬才成,不然,有夠她受的,哼!
“聽說是個規矩的。”蘇培盛慎重的用詞。他知道自家主子最近最忌諱什麽,新來的主子能不能得寵還不一定呢,他可不想早早兒的就把人給得罪死了。
“規矩的?哼!那烏雅氏當初額娘不也說是規矩的?”胤禛對這個詞很是不屑。
“……”蘇培盛可什麽話都不敢接,德妃娘娘可是貝勒爺的嫡親額娘,且是他一個奴才能置言的?
“罷了罷了,掌燈吧。”胤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方才吩咐蘇培盛去提燈籠。今兒那什麽假不假的,應該還沒歇着吧。
出乎胤禛的意料,他以為還沒有歇着的人,已經蓋着蓋頭歪倒在床上了,因為頭是躺在軟綿綿,疊得四四方方的被子上,所以,就算沒有卸掉頭上的釵環,揭開蓋頭,人倒下去也沒什麽事兒,只是微微不舒服罷了。而胤禛看到的,就是賈元春這般詭異的造型。
那摸樣,滿滿的顯示着,主人對于胤禛的不上心啊!如果真的上心,就是他今晚都不來,這賈格格也是該規規矩矩的端坐着的。
想到這裏,胤禛就大大的不高興。搞什麽?這是哪裏來的女人?然敢這般對他?夫君不來就大大咧咧的睡着,她把自己置于何地?
心底怒氣大熾,上前就一把扯開賈元春的蓋頭,沒曾想一張精致的無與倫比的面龐闖入自己的眼簾,瞬間就吸引住人的全部心神:濃濃的新娘妝,沒有顯得新娘子詭異,反倒增添了許多美豔。可氣質擺在那裏,人即使美豔,也是豔而不妖,看起來分外的賞心悅目就是了。
一身粉紅的衣衫,卻襯得肌膚越發的白皙細嫩,吹彈可破,如同粉紅的珍珠一般,讓人愛不釋手。這樣的姿容,這樣安詳自在的睡顏,他就是想法脾氣,可發現自己然發不起來。總有種隐隐的,莫名的沖動,讓他沖她發不出脾氣,仿佛發脾氣對于她,是亵渎一般。她身上,有種莫可名狀的,讓人想要親近的念頭。就這般看着她,他的心也分外的寧靜,平和,大半夜的勞累也仿佛自動的消退了一般……
這種種感覺,真的太過詭異,太多讓他不能把握。他知道這樣不對,這種狀況很危險,可是,他就是提不起心思來殺了她,反而,越發的想要親近……
“爺,可要奴才去叫醒那賈格格?”蘇培盛敏感的發現胤禛的不對勁,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你……下去吧”胤禛聽了蘇培盛的說辭,不自覺的凝眉,然後說道。等回過神來,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蘇培盛已經消失了身影。
好在胤禛是洗漱了才往妻妾的院子裏去,所以,也就沒有去勞動丫頭婆子們,同樣也就沒有饒了賈元春的睡眠。
因為不是福晉,也就沒有戴大大的綴滿了珠寶的厚重帽子,只是梳了兩個把子頭,綴了些釵環,說來,還真算不上華貴,反而有些清雅。也難怪她能睡得着。記得福晉當初跟他成親的時候,可是老重的帽子呢!帶上那個她能睡得着才怪。
咳咳……他想什麽呢?這女人哪裏有資格穿戴嫡福晉的行頭?
不過,她怎麽可以睡得這麽舒服自在?
胤禛莫名的,看到賈元春睡得那麽舒爽,不高興起來。手先于行動的往賈元春臉頰捏去,賈元春卻仿佛拍趕蒼蠅一般的眨巴眨巴嘴,輕哼了一下,沖胤禛不規矩的手打去。
胤禛卻仿佛樂上了,又沖賈元春的鼻子捏去。直弄的賈元春不高興的嗯嗯。
睜開眼張嘴就想罵人,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突兀的出現在眼前,人似乎吓了一大跳,雙腳往上一縮就沖胤禛嚷嚷道:“你……你誰啊!我……我……告訴你,我是四貝勒的女人,你……你識相的,趕緊……離開,不然……”
“不然什麽?”胤禛忽然高興起來,冷寂的臉上勾起了嘴角,隐現出淡淡的放松的笑容。逗賈元春一般說道。
“不然我……我讓四貝勒砍了你!”賈元春像下了很大的勇氣似的說道。
“哦,砍了我?”胤禛也不反駁,只是輕輕的疑問道。
“當……當然!”賈元春瑟瑟發抖,一副極其害怕的模樣。
“你不要……不要過來,不然我,我……”賈元春見胤禛上前了一步,趕緊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對着胤禛比劃,看起來好像胤禛再上前一步,她就刺過去。
“你,覺得,這個,能傷得了爺?”胤禛貌似跟賈元春杠上了,從來不知道新娘子能迷糊成這般,然,還沖着他比劃。她忘了自己在新房?新房裏能進來的男人,能會是誰?
“我……,我……”賈元春忽然拿金簪比劃向自己的脖子,“你再上前我就自我了斷。”眼裏透着決絕。
“你這女人,在自家夫君跟前,弄什麽自殺?還不快放下那東西?”胤禛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迷糊的夠可以,對自己也夠狠,他能說這女人堅貞嗎?還是為了自己這般。
“你說什麽?夫……夫君?”賈元春如夢初醒一般,四周看了看。好像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這裏是四貝勒府。
回過神來的賈元春感覺把手裏的金簪往床外衣甩,然後讓胤禛目瞪口呆的是,這女人不是跟他道歉賠不是,反而是四處找紅蓋頭,然後人立馬規規矩矩的端坐在了床的前沿,嘴裏,卻一個字也不再說。
老天爺,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反應?
這蓋頭都揭開了,人還又蓋回去,有這般行事的嗎?
“你這是做什麽?”胤禛自認聰慧過人,也沒弄明白賈元春這無厘頭的行為是在做什麽。
“……”賈元春無言,腦袋卻左右晃了晃,可胤禛跟她她又不是什麽心有靈犀一點通,哪裏能猜得出賈元春的心思?
于是,人更糊塗了。
覺得那粉紅的蓋頭礙眼,胤禛再次去揭蓋頭。這一次,卻看見賈元春婷婷袅袅的起身,沖胤禛俯身行禮,然後丹唇輕啓,用那如黃莺初啼一般的悅耳聲音說道:“妾身賈氏元春給貝勒爺請安!”
說話的聲音還微微發顫,如同受驚後的鳥兒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賈元春的這一神來之筆讓胤禛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這是要搞什麽呢?
“起身吧。你剛剛又把蓋頭蓋回去,還不回答爺的問話,這是作何?”胤禛是個實在的人,不想抱着個疑問過夜。
“回……回爺的話,娘親說……,未曾掀開蓋頭前,妾身不能……不能說話。”天知道,王夫人何時跟賈元春說了這個。
“啊?”胤禛被弄糊塗了。“蓋頭不是已經掀開了嗎?”沒掀開蓋頭他哪裏看得到人,哪裏能逗人?
“可……可那是在妾身……妾身睡着了的時候掀開的,那個……自然做不得數……”賈元春的臉忽然紅得出血一般,說話也羞澀到了極點。
雙頰染了胭脂色的新娘誘惑力卻越發的大,胤禛的心忽然碰碰直跳,想要脫離胸腔,從嘴裏蹦出來似的,好一個青澀惹火的尤物。
這般欲語還休,羞答答怯嬌嬌的小模樣兒,這不是在勾魂嗎這是……
胤禛要是再不為所動,那可真不是男人了。
“哦,那現在做得數了吧。”胤禛咧嘴一笑,突然上前一把橫抱起賈元春就往床上丢,整個人也順勢鋪了上去。
賈元春被驚得大叫,可立馬想起身上這男人是自家夫君,即可閉了嘴,做羞澀狀,等胤禛上下動作,賈元春紅透了耳根,衣衫半解的時候。賈元春大喘着氣,貌似剛剛想起的沖猴急的埋頭在自己胸前苦幹的胤禛說道,“爺……爺……,咱們……還……還沒喝……交杯酒!”
“什麽酒不酒的?明兒再喝。”胤禛不高興的嗯哼,好豐滿的一對玉兔,這麽點兒年紀,然能夠長得如此,他的一手都不能把握住。胤禛滿意的蹂躏着賈元春胸前那一對兒,半刻也舍不得離開。
“可是……可是娘親說……說新娘子都要與……自家相公喝的。”賈元春聲音的帶着chun意不止,卻還帶着幾分委屈的斷斷續續的說道,她已經被胤禛開啓了yu望。
“爺說明兒喝就明兒喝。”他才不信那些呢!這什麽交杯酒他都喝了十多遍了,對這個,還真沒什麽興趣。
“可……可是……”聲音越發哽咽了,聽着就知道人家委屈大發了。淚珠兒撲打撲打的往下掉,怎麽也止不住似的,而人,又不幹沖胤禛反抗。怎麽瞧,怎麽覺得人家委屈。
“你這女人,可是什麽?”胤禛不高興的直起身來,沖賈元春吼道,卻發現,賈元春被自己弄得越發的瑟縮,心本能的一擰,疼的無以複加。
“可是娘親說,必須得喝,不然……不然會一輩子得不到幸福的。妾身,不想……不想得不到幸福。”賈元春瑟縮着肩膀勉強說道。
“又是你娘,你娘哪裏來那麽多話?”胤禛對這女人嘴裏的娘親說這幾個字開始排斥了,短短的一小會兒相處,這女人嘴裏忽然說了好幾次娘親說。她娘親據這般疼愛于她?想到這裏,又想到自己的娘親,胤禛渾身開始泛着冷氣,這溫度,比空調還來得實在。
新娘子被胤禛吼的又是一縮,怕兮兮的看向胤禛,讓胤禛覺得自己是欺負人的大壞蛋似的,心情開始糟糕,可新娘子的這一縮,帶動了自己的身體,讓其在胤禛的身下這麽扭動一番,于是,胤禛的yu望蹭蹭的往上升,眼中開始泛着詭異的光芒,仿佛一口咬把賈元春吞了似的。
忽而,胤禛邪魅的一笑,光着身子起身把同樣光着身子的賈元春攔腰一個公主抱,就往桌子邊去,把賈元春往桌子邊上一放,然後擰起身後的酒壺沖杯子裏倒了兩杯酒,一杯塞賈元春手裏,一杯自己拿着,然後手交着手的把自己的一杯喝了。
喝完後發現玉人兒愣愣的張着小白兔似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好笑的,用富含yu望的沙啞聲音說道,“不是要喝交杯酒嗎?還不喝?”
“交杯酒?”賈元春愣愣的重複着,然後呆呆的看向手裏頭的酒,不知所措的一動不動。
胤禛卻用完了耐性,這女人真是……
用另一只手把着賈元春端交杯酒的手就把就往賈元春嘴裏喂去。真的等着女人回神,只怕今晚他會yu盡而亡吧?
“咳咳……咳咳……,好……好辣好……難喝……”賈元春被嗆的夠戗,難受的說着,人,卻爬在了胤禛肩膀上咳嗽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這般作态卻越發的勾人,身子還随着咳嗽一扭一扭的,于是……
真的把胤禛惹火了。
胤禛沒去管賈元春的咳嗽,感受着軟玉溫香,忽而看到桌子上的用來喝交杯酒的酒,笑得越發肆意。
忽而,胤禛擰起酒壺把桌子上的杯盤都往地上頂頂框框的一掃,摁倒賈元春就這麽讓其上半身躺在桌子上,把酒壺裏的酒就這般的往賈元春身上澆去,驚得賈元春一聲高叫。心裏詛咒道:“該死的色鬼,這還四月的天氣,很冷的好不好!”這女人,早忘了是自己在勾引人了。
“聲音柔媚入骨,爺喜歡!哈哈,你不是要喝交杯酒嗎?你喝完了,現在該爺來喝了吧?”這男人,與平日裏的冷靜自持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如果他老爹要是看見自家兒子這般模樣,估計會破口大罵了。果然,冷面的男人,多悶sao。
胤禛把酒澆遍賈元春的全身,然後,自己也撲上去一寸一寸的吻着,直弄得賈元春渾身癱軟在桌,毫無反抗之力不說,就是話,也再難說個全。
正失魄間,突然下面就被頂弄破了去,驚得賈元春慘烈一叫。精神立馬回來,眼淚兒汪汪,心裏忍不住咒罵,該死的,怎麽這麽痛?
最最無語的,她活了一輩子,為什麽要痛個兩次?人生能不能不要這麽悲催?
正哀嘆自己再一次失去童貞的時候,胤禛的動作鋪天蓋地而來,人,被卷入了情yu的沈淵。連腿根處因為被胤禛摁在桌子上摁得疼也顧不得。更不用提取咒罵這該死的讓她再一次痛入骨髓臭男人了。
這一夜,貝勒府許多房子都通宵點着燈。那拉氏,再一次,通宵坐在弘晖的床邊。
這一夜,賈政難得回了王夫人的房間,可什麽都沒有做,而王夫人,擔憂不已的躺在睡死了的賈政身旁。
這一夜,蘇培盛被在家爺的大動靜弄得一驚,還是第一次,自家爺然在新房裏弄的頂頂框框的響,怎麽像紮了好些瓷器?爺這是在搞什麽?他第一次,有些鬧不明白了。
這一夜,抱琴被打發了睡去,而本來就夜不能寐的弄弦嬷嬷,在胤禛進院子的當口就醒了,本來就和衣而睡的她本想進新房去叫醒自家主子,可卻被胤禛攔在了屋外。當然,跟蘇培盛并排站在新房外的她同樣被屋子裏的xiaohun聲音弄的一驚。可不同的,她卻想起了自家在莊子上的男人,她,卻是被,勾起了yu望。
這一夜,院子外探頭探腦的分子除了聽到一陣摔打瓷器的聲音而外,其他的,卻沒有聽到,畢竟,賈元春知道清朝變态的規矩,也壓抑了自己的呻吟。這些探子卻以為,自家爺似乎不喜歡着新格格,沖人家發脾氣了呢!不然,怎麽還摔摔打打的呢?不過一陣摔打後,卻再沒聽到其他突兀的聲音。趕緊回去跟自家主子說,這位新格格,怕是不足為患,不足為患啊!
這一夜,胤禛精力無比旺盛。在桌子上品嘗了一番“美酒”後,他又轉戰婚床,幾乎戰鬥到天明yu曙。而且,他真的覺得,自己越戰精神頭越足。直把人弄昏了過去後,胤禛沒休息一會兒,就讓蘇培盛擡水進來收拾了,睨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就皺着眉頭昂首闊步的上朝去。又不是娶嫡福晉,他,是沒有三日婚假的。而他高高皺起的眉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