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親尊重一下別人的隐私 (11)
哦,她的妹妹還在痛啊!
他臉色又沉下來,四周的空氣就會無端端的冷下幾分。
“那林進呢?”
“幹嘛老扯上他啊!你能不能換個新鮮點兒的!”
“新鮮?難道除了他,你還想去招惹其他男人?”
“我哪有!”這男人的腦筋,今天那根線搭錯了。
“沒有,那以後都不準見他。”
“向予城,你能不能再過份點兒啊?林進只是工作關系上的客戶,你老咬着他幹什麽。”
“只是客戶的話,那換一個人去跟蹤也行,為什麽一定要你去?王姝不行嗎?你們周刊沒編輯沒記者了,就你一個人頂大梁?!還是,你也喜歡他?”
她別眼兒,涼涼地甩出一句,“不讨厭。”
他真想立馬捏死這小丫頭,又偏偏舍不得,只能再咬牙,“你到底當我是什麽人?是客戶還是候備男友?”
她眉頭揪緊,揪緊,再揪緊,發現男人別扭起來其實更可怕,更糾結。
“你也說三個月了,你還弄不明白,你還問我?!”
“我就是不明白,你明明在意,為什麽死不承認?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暧昧的态度,讓人很讨厭啊!”
“既然很讨厭,那你就不要抓着我不放啊!”吼啊吼啊,比誰聲音大麽,老娘也不輸。
“休想。說,你到底把我當什麽?把林進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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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備男友啦,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嘛!”
臭丫頭,為什麽一定要加上後面這一句!“這麽說,林進要求,你也會答應了?”
臭男人,是不是一定要把人家腦袋都繞昏才滿意啊!“是啦是啦,你們都是候備男友,你滿意了嗎?!”
“蕭可藍,你給我認真點。”
“向予城,你以前不是挺自大的嘛,現在又這麽沒信心了?”
“我和林進,誰對你更重要?”
吼,這個男人!
“誰更很總要你還要我說?你腦子缺筋了還是昨晚把心肝都撞沒了?啊?我像白癡一樣被你們一個個耍的團團轉,被你騙到這裏,傻裏胡稀地還穿那種衣服……不,你個色魔把人家衣服都扒了,你還問我喜歡誰,誰更重要?你不過就是看到男人拉了一下我的手,你必要這麽大驚小怪舉師動衆上演小白菜喊冤七月飛雪嘛?你昨晚是被撞着腰了,難道連腦子也被撞傻了嘛!你要瘋我不奉陪了,你自己在這跟那些按摩女瘋個夠,我也不管了。”
她打開他的手,轉身就要往岸上爬。
臭男人,我還沒跟你算騙人的帳,大度忍讓你的醋筒子,你就得意忘形亂撒王八氣了!
必須快點穿上衣服,着摸樣太氣弱了。
可惜男人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會給敵人溜號的機會,伸手就把人給扯了回來,瞬間馬裏亞那大海溝消失了。
“喂喂,你幹嘛,放手啊!”
“小東西,你想惹了火就溜掉?!”
“你要幹嘛,你要用強的?”
惡魔咧嘴冷笑,“不用強,不用做,我也有很多方案給你,幫我消火!”
“憑什麽啊,向予城,你個臭流氓,你無恥,啊……不要,放開放開,救命啊——”
她後悔了,當初根本不該同情這個流氓病患!
……
可藍氣呼呼地離開了SPA商務沙龍,一路上忽略掉顧問小姐關心又暧昧的笑容,電梯裏還撞上那個洋鬼子,想要跟她搭讪,也被她一個陰冷的眼神吓到,不敢造次。
相較于她這邊的低氣壓團再次攀升,從包廂裏走出來的男人,雖然面容冷淡瞧不太出心情如何,不過瞧那步履生風的一臺,眼底流轉的風情,不經意間,唇角悠悠蕩起的小弦度,便可見心情已是相當不錯了。
向予城打電話問了保镖,知道可藍約了王姝去抱怨,便立即給王姝去了個電話,然後完美收線。
剛挂掉,簡三來了電話,說,“大哥,我拉到個匿名消息,頒獎晚會有好戲看。”
向予城擰了擰眉,面色沉了下去,“天下沒有掉下的餡餅,按我們自己的計劃辦。”
那方吹了一個口哨,應下,就轉了口氣,“大哥,豪包熏香鴛鴦浴洗得還舒服吧?嘿嘿,您的腰……”
“去,臭小子,你太閑了是不是?回頭幫老二收股票去。勞動節前,我要送遲家一份大禮。”
“大哥,你不能自己爽夠了就來折騰小弟我們呀!”
完全不予理睬之,“法院的傳票發給盧家了嗎?”
“發了。估計下午三點就能收到。”簡三咧了咧嘴角,白光霍霍。
“很好。”
向予城要挂電話,又被喊住了,“什麽事?”
“小四說,要幫你修理那個扒灰的科技新貴林進。”
向予城默了一默,“怎麽個修理法兒?”頓了一下,“不行,叫他給我打住。”
“打住?為什麽大哥?我們現在很疑惑,就想不明白,大哥你談個小戀愛罷了,何必那麽認真。女人就是寵不得,越寵越嚣張。大哥,你不覺得自從碰到小雞母,你做事總是瞻前顧後,都快娘們兒了。”
“去,少費話,叫小四不準亂來。我的戀愛問題我自己解決,你們不準給我瞎摻和。聽清楚了沒?”
簡三無奈的一翻白眼,連聲應是,挂了電話,立即聯系小四黑。
“啊,打住?為什麽啊?”那方小四黑剛給手下放完了話,正等消息。
簡三也很郁悶,“大哥說的,照做就是。”
“可是,我已經把人派出去了。都是手腳超利索的家夥,說是一個小時內就幫我搞定。”
“什麽?這多久了?”
“早上,我從小虎那知道大哥被撞後,氣不過就偷偷安排了呗!”
“臭小子,手腳很麻利呀!”
“那當然。三哥,你明明也知道,最近幾晚大哥明着說是陪我們,什麽多久沒聚了,為最近的大戰犒勞一下咱們,請咱們喝酒打牌兼泡吧。其實,就是為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白臉煩心,一晚上話也說不到幾句,就一個勁兒喝悶酒。我看了就是憋屈,這會兒終于找到出氣的主兒,能不好好幹一票嘛!”
簡三這頭裂開嘴,就喜歡小四的爺們兒氣外放,“出氣歸出氣,悠着點兒。”
“三哥你放心,又不會死人的,頂多就讓他幾天見不得人。小子們說,一定做得就跟意外似的,沒人能察覺得出。嘿嘿,三哥,你就放心,我不會給大哥添麻煩的。”
簡三沉吟了一下,想想應該也沒什麽。他是五兄弟裏最睚眦必報的,以前在道上誰敢惹他們,雖然他不像小四一樣會第一個跳出來沖鋒到前,拼個你死我活,卻是一定會想方設法全部報複回來,整到對方三代子孫都不敢再想報仇這兩字兒。
最近看向予城為了蕭可藍那麽憋屈,他就很不爽。大哥的寶貝疙瘩,當然不能動。至于其他人,諸如周立民、林進,或者是遲盧兩家的龜孫子們,他一旦出手,絕不手軟。
哼哼,林大少爺,你丫就自求多福吧!
……
可藍約了王姝,在平常自己都舍不得花消的星巴克,點了一堆好吃好喝的東西,叭啦叭啪,又将向予城的一推惡形惡狀給數落了一番。
“姝,你說他可不可惡啊!居然把我騙到SPA包豪裏,裝模作樣,害我穿成按摩女的樣子,給他馬薩基,男人的心理真實大變态,黑社會尤甚!”
“我覺得這倒是挺浪漫的啊,你家男人可真本事啊,那個地方不是真正的有錢人根本消費不起。年薪百萬,也還得看時間,也不敢像吃飯似的跑進去瞎溜達。你家男人一去就包場子陪你演大戲,你還不滿足呀!”
可藍左手一叉,右手一勺,把面前的黑森林戳的一片殘土殘垣。
“就知道你早就被他收買了,光為他說好話。哼,牆頭草!”
“我這不是為你好嘛,怕你當局者迷,看不清你家男人的好,把金缽缽給弄丢了,事後後悔可別怪好姐妹我沒勸過你啊!要是向予城真對你不好,我王姝就是拼了碧城所有身家關系,也要拉你出火坑的不是?”
王姝口若懸河地說着,眼神又瞄了瞄窗外大馬路。
可藍沒注意朋友的心思不蜀,繼續嘀咕,“話是這麽說啦!可是你也不該把我的秘密都透露給他了呀,什麽我喜歡身家比我差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嘛!人家只是綜合對比下,才會選擇周立民。
都給他說了好多次,人家剛失戀,難道都不讓我休息恢複一下下。他耍流氓把人家給……哼,就以為有資格霸着人家了嘛!流氓,色狼……”
腦子裏突然閃現之前最後半小時的淫惡畫面,臉上立即一片燒辣,手下有狠了兩分,黑森林徹底消失成一片黑色泥沼,讓她不自覺地聯想到男人的那片……呃,森林……林子裏只有一顆大樹……很粗……很壯……樹冠是蘑菇狀……
啊啊啊啊——
蕭可藍,你已經不純潔了呀不純潔了,都是被黑社會給污染了呀污染了!
“姝,你說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是不是滿腦子都是黃色思想啊?除了想做那種事兒就沒有其他目标了?人家一拒絕,他就跟茅坑裏的臭石頭似的,變得又臭又硬。姝,你在看什麽啊,你沒聽我說麽?!”
可藍這才發現王姝正在撥手機,發短信,三心二意了。
王姝立即回神,臉上有未撤的驚疑色,對上可藍不滿的臉色,立即哈哈地假笑兩聲,“我這不是在思考你的重大問題嘛!”
“切,你又在跟你的阿道哥哥發情話纏綿啦?”可藍伸過脖子偷看之,王姝立即收了起來,“喂喂,藏什麽?難道你也劈腿了,不讓人看?”
之前就是最喜歡在她面前炫各種成人-黃色短消息和聊天信息,還洋洋得意将之命名為情人間高水準的甜言蜜語。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你丫根本不懂咱們成年人之間的偉大學術性話題。”
可藍丢過去一個完全蔑視的眼神兒,“還偉大學術性話題,你們說的根本就是性-話-題!”
“嘿嘿,你現在知道男人一天到晚都在想啥了?!啊?小屁孩兒,終于長大了呀!”王姝拖過黑森林,果斷而利落地解決了一大口,笑的賊眉鼠眼,“說什麽劈腿,你小樣兒的給我老實招來,對林大公子,到底是個啥想法?進而是不是你自己主動透露奸情,我還不知道你背着向大少,居然跟林進也勾搭了這麽多天?”
口裏的奶茶,噗嗤一聲全噴出來,王姝給郁悶得嗷嗷直叫。
可藍氣憤,“姝,你還說風涼話呢!明明就是你害的我,當初在集團碰到,我就不想多聯系。你非要叫林進請吃飯,做什麽專訪。你憑你家阿道的關系,也可以叫林進答應來做個專題的呀,幹嘛非拉上我。他都跟我告白了,我當然要避嫌了……搞成現在這樣,都怪你啦!”
王姝翻個白眼,“是是是,都怪姐姐我,幫你招的藍精靈太多了,讓藍妹妹你挑花了眼。”
“我哪有桃花眼!根本就沒有,你也跟向予城一個鼻孔出氣,胡說八道,胡亂臆測,胡亂冤枉人哪!”
“那你說,你到底喜歡哪個,想要跟誰發展長久穩定的異性關系?”
可藍一聽又炸毛兒了,為什麽這些所謂的旁觀者清的家夥,統統都問這種蠢問題啊!氣得她拿着叉子勺子狠虐盤子裏的甜甜圈兒。
王姝知道這妞兒時真生氣了,急忙轉了口氣,疑惑道,“藍藍,你幹嘛今天老拿勺子折騰。”
一提勺子,可藍左大腦的記憶立即給出一幅生動的畫面兒,兩塊大肉球上一根銀亮亮的勺柄兒,頓時一股熱氣騰過臉頰,被右腦的理智給壓下去。
王姝一邊解決死掉的黑森林,一邊無知無覺刺激,“直接用手吃不行嘛,裝什麽潔癖啊!”
用手吃?!
嗚嗚嗚,為什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受理智控制的左大腦,立即給出一副更加生動火辣的畫面:
“啊,流氓,臭流氓,你放手,放手,我不要,我不要!”
“你再叫,就用你的的嘴巴了。”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很邪惡,很霸道,大掌握着她的小下巴,居高臨下的望着埋在水裏的小女人。
被這麽一威脅,小女人癟下小嘴,滿臉怨氣,“你為什麽不用自己的手啊!”
“你惹的火,當然要由你負責。既然都追到這裏來了,就乖乖做到底,會有你也不用太過內疚。”
“向予城,你不要臉。”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他還是公司董事長呢!
“做這種事,本來就不需要臉,只需要真槍實彈。”熊腰故意一挺,那東西差點兒就戳到她臉上,她氣得哇哇直叫。
“向予城,你個變态。”
他底頭,丢來一個壞壞的笑容,視線順着她緋紅的面頰,迅速滑下脖子,到水波下迷蒙起伏的肉球兒,在她刻意用手臂遮擋之下,若隐若現顯得,更搔人心兒。
“寶貝兒,再用點兒力氣,速度快一點而。”
“沒力氣了,快不了,要就你自己來。”
“我也想自己來,可是……我怕我一失手,就把錯地方……”那眼神兒眯成一條小縫兒,直往她下面鑽去,她郁悶得直縮身子,縮成了鹌鹑狀,小臉完全別到一邊兒,頭仰得遠遠的,眼睛緊緊閉着,怕長針眼啊!
心裏把男人從裏到外,從上到下,都海唰了一通。
“不要臉……變态……色-情-狂……猥亵犯……哦……”
“藍藍,叫哥哥。”
她雙手一抖,那大東西差點兒就跳了出去,吓得她一下睜開了眼,罵“你黃-色-小-說看太多了吧!要不要我叫-呀-滅-爹?!”
他啞啞地笑,“那更好。藍藍,你叫一個給我聽聽。”手指愛憐的刮了刮她豔紅的小臉蛋兒,指尖揩下一層薄薄的細汗,劃過她的下唇。
她直打個機靈兒,罵一句“不要臉”,搖頭甩掉他的手指,正看到虎虎生威的紫紅色物體筋血猙獰,由于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全接觸,一下瞄到頭頂上冒出小珍珠,惡心地大叫,“向予城,你要尿尿,快尿去,我不做了。”
說着就要甩手不幹,一臉沾到大便的表情,手又立即被男人握住,“胡說什麽,沒常識。”
“啊,你才沒常識,憋尿容易得膀胱炎,前列腺腫大。我是為你好!”
男人一聽,先是一愣,接着就愛爆出一串大笑來。
“小東西,你真是可愛得讓我想一口吃掉。”他俯身一把将她從水裏抱了起來,用力嘬了她臉頰一口,眼睛有猛放大電,“寶貝兒,咱們做了吧?”
他一邊誘惑,一邊用身下那東西蹭蹭她的大腿。
她拼命掙紮反抗,宛如一只垂死的青蛙,“不要不要,說話不算話,出門踩大便!”
“那叫哥哥……”
癟嘴,“……”
“叫呀那個什麽?”
瞪眼,“……”
“乖,再不叫,我真忍不住了。”威脅性地降低身子往水裏壓過來了。
她仰頭長嘯,挂寬面條淚,“向予城哥哥,呀——滅——爹——”
一片氤氲彌漫中,可藍的又一個“第一次”,被向予城強橫霸道地奪走了。
“藍藍?藍藍?”
哐啷一聲,勺兒啊叉兒啊,全落進盤子裏,那雙小手抖得跟篩糠似的。
“可藍,你怎麽了?神游啊?想哪個精靈哥哥?是剛分開那個,還是昨晚一起拖了手那個?”
“呸,你別胡說。我……”可藍趕緊拿紙巾擦擦手,左顧右盼,“我去上個廁所。”埋着腦袋溜走了。
王姝咬着勺子,癡癡地笑。心說,小樣兒的,瞧那吃葷都沒擦幹淨偷腥油嘴兒的小摸樣,八成是想到什麽不幹淨的成人畫面兒了。還老說人家不純潔,現在遭報應了呗!吃個面包圈雙手開工,以為姐不知道那是做什麽壞事兒,必需的标準姿勢麽?嘿嘿。咱們腐營裏,終于又誕生了一只實踐出真知的“壯士”!
嘀嘀,嘀嘀,嘀嘀。
短信聲,一串接一串地響起來。
先看她的親親達令兒:麻煩有點兒大啊,可能來不了。
接着本次緋聞男豬腳——林大公子:告訴我可藍的住址,我親自去找她。
最後吃醋的正牌老公——向大少:她說了嗎?
真沒天理啊,三個男人裏,她只謀到一只。
啪啦啪啦,王姝肥東小拇指,迅速果絕的甩回三條信兒。
彼方,三個男人表情各自不一。
“mua……mua……mua……”,經典迪斯科舞曲《kiss,kiss,kiss》裏的性感打啵兒聲響起,正一手拖着好友往警車上走的鄭言道,沒搭理。
被拖着的人到比他更着急,“阿道,你快接啊,看王姝說什麽。”
鄭言道将好友甩上車,呼哧着哼哼,“臭小子,你就這麽急着去送死啊!你也不瞧瞧你這模樣,剛才要不是我眼尖,推開你避開那個最大的筒。要被砸到,你非進醫院不可。媽的,什麽鬼油漆,臭死了,哼,好臭……”
砰地一聲甩上門兒,沒理好友的嚷嚷。
這方剛坐上位,林進的電話就嘀嘀響了。
兩個男人同時摸出手機看,一個哀嘆,一個松氣。
鄭言道将電話扔進兜裏,哼哼,“媽的,他們攪了屎尿麽,甲醛味也沒這麽怪吧!不行,我得回去拿洗衣粉唰唰,不然姝姝別說跟我親熱,大概半徑十米都不願靠近我,我就得過上禁欲的苦日子了。”
他收到的短信如下:達令兒,咱不瞎摻和他們的三角戀了,受刺激!快回家,脫衣服,上床,等大爺嘿咻!
他剛給七八筒油漆砸到,又髒又臭。這,能不郁悶嘛!
一踩油門兒,發動汽車。
“等等,先送我回家。”
“你不去醫院瞧瞧,有傷到哪裏啊?”鄭言道摳着頭發上的幹油珠子,越想越不對勁兒,“媽的,我怎麽覺得那幾個油漆匠的樣子,很不老實。不行,我得叫兄弟幫我查查。”
“不,我沒事兒。就是臭了點兒,洗洗就好。晚點兒就去找可藍,你先送我回去。快快!”
林進收到的消息,是可藍目前所住的帝景別墅的詳細地址。
鄭言道很不屑地啐了一聲,“靠,你小子真着魔了!”心裏繼續琢磨着這起意外事件裏的疑點。
另一方,正在帝尚大廈辦公室裏,跟四只小的開會的向予城,接到了短信。
他立即點開一看,眉心擰了一下,又将手機扔回桌子。
這邊王姝剛發完短信,可藍回來了。
王姝看着可藍恢複的臉色,嘿嘿笑着,一副“我知道你秘密”的奸詐嘴臉,直看得可藍心底裏發毛毛兒,為避開尴尬,又問了那個問題。
“姝,你再這樣兒,我不付錢了。”
“小樣兒,你敢!”
“那你說,男人到底是愛重要,還是性更重要?”
好現象,會思考這麽深奧的兩性問題了呀!
“對男人來說,當然是性比愛在前。至于哪樣重要,就得看他的人品啦!像周立民那種渣男,這兩樣其實都不重要。”
“啊?那對他什麽重要啊?”
“笨蛋,他只要錢,要地位,要權利,要自己過得好。他就只覺得,自己最重要。”
“呃……”
“以前不是都跟你說過,真喜歡你的男人,就是子彈上膛了,你說一句no,他也能瞬間移動把射出去的都給你立馬撈回來!”
咕咕……
可藍吞下兩口奶茶,“射出去的……撈回來……”
眼神這一岔溜而,剛好看到鄰桌的女客正在擠小袋子裏的沙拉醬,一下擠歪了嘴兒,噴到了自己的胸口,那乳白膏狀的東西,一坨一坨,就像……呃,男人興奮之後,洩出來的東西。
……寶貝兒,這東西可是高蛋白……男人的聲音是少見的沙啞,徹底放松之後,眼眸微潤地看着她,說出的話就讓她心跳差點兒停止,更邪惡的是他還拿手指勾了那東西,就往她唇上抹……
“藍藍?藍藍,你怎麽老走神兒啊,今天?魂不守舍的,老實交待,你到底在想誰,大少還是林少?”
讨厭,不要問了啦!
“你把我叫出來不就是嘀咕這點兒芝麻小事兒嘛!我放着我家達令的約會不理,就專門陪你發牢騷,浪費了一堆時間結果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她一咬牙,有種壯士斷腕的絕決,“姝,你說女人是不是都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感覺特別呢?”
王姝別嘴,“也不會呀。我的第一個就不是阿道,嘻嘻,可是我現在只對我的阿道有feeling哦!至于那曾經的第一個,大家都是青澀巴啦的小鬼,什麽感覺技巧都不懂,想想都無趣,對我來說早就灰飛煙滅了。”說着,她突然一頓,看着可藍,“你想啥呢?你家那男人身經百戰,怎麽能跟我的情況比啊!”
可藍挺直了腰,一臉慎重,“我覺得,也許我對他只是一時迷戀。畢竟,他的各種條件都太好了,凡是個女人都容易被他迷倒,産生感情。但這不是一定就是愛呀!也許,我只是因為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才會這樣。
不然,他對我那麽好,照道理來說一般女人早就接受了,對不對?所以我猜,也許我對他并不是那種喜歡。也許,我該試着跟別的男人交往,或者是上一次,就會這麽迷惘了。”
“啊,你要找其他男人來一炮?”王姝低叫。
可藍白她一眼,更加振振有詞,“什麽叫來一炮,你別說得那麽難聽。我是在很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你以前也說過,實踐出真知,對比出好壞。不試一下其他男人的感覺,怎麽知道對向予城是真的喜歡呢?”
王姝頓時無語凝咽,心底哀嘆,天塌裂縫讓異世界的妖怪蹦出來了嗎?剛好附體在小綿羊的身上讓她徹底變态了嗎?還是那晚一撞,把這丫頭的腦子給撞爆火了,不然怎麽突然冒出這麽驚人的想法哇!
阿門,向大少,咱們先向你默默哀悼三分鐘!
祝你的戀愛之路,不會太早塌崩。
088.她才是“第三者”啊?!
可藍慢悠悠地走在河堤邊的林蔭小道上,由于已經進入高級別墅區,這段沿河綠化公園帶設計得格外漂亮,起伏的草坡裏,綠色長青灌修剪成波浪狀,宛如長城起伏綿延,中間點墜着迎春花,豔紅俏麗地在風中招展着。
附近不少居民帶着小孩在此散步,溜狗的聚集了一片圍觀者,還有玩山地車的在藝術石雕上跳來跳去很是刺激,在這個飯後時光,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悠閑輕松。
轉進別墅區的一道大門通道內,那些喧嘩赫然消失,進進出出的多以車輛為主,似乎平實普通的生活一下被隔絕在這一條馬路之外,她進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很多人,至少她的好友王姝,應該不會拒絕這樣的變化,而且能迅速接受吧!
灰姑娘的故事那麽受人歡迎,心理學家追溯其根源,其實很簡單。沒有人不渴望過上更好更舒适更幸福的生活,沒有男人不渴望娶一個溫柔美麗聰明能幹的妻子,同樣沒有女人不渴望嫁一個英俊體貼穩重富有的王子。
向往更美好的事物,是人類的天性。
然而,現實社會裏有太多的因素影響,男女交往和婚姻殿堂裏,門當戶對是個相當古老卻又永遠時髦的問題。由此引發的種種矛盾.古往今來,都不過那幾種。
她渴望的只是一段簡單、平凡、順理成章的戀愛,然後結婚,生子,平淡而幸福的一生。
她對感情的事有些單純天真,卻因早年的一場初戀,再沒有灰姑娘般的奢望了。
精致修剪的花圃,深幽靜谧的小區,玻璃磚拼出可愛小石徑,簡樸中透出一絲低調的奢侈,那一幢幢掩藏在特色園藝後的豪華深宅,像夢裏的一幕,聽得見,看得着,聞得到,當你走進時,身在其中,總覺得是那麽格格不入。
其實,她知道向予城為什麽那麽緊張,發那麽大脾氣。即使他已經為她做了那麽多,他仍不确定她的心意,他會擔憂害怕,他也沒有信心。
面對看不見摸不着的感情,現實裏的一切強大似乎都不具備絕對優勢了。
可是誰知道,她比他更沒信心,她很害怕,越相處就會越害怕。
他不明白。
女人的感情,輸不起。
可藍磨磨蹭蹭地徘徊在大門口,害得門衛頻頻探頭,她索性坐在了路邊的園藝石上,掏出手機撥弄起來。
才想起這一大半天出來,也沒“盡義務”。
該發一個消息吧,不然黑社會又會變身為咆哮龍,她現在喉嚨還不舒服呢!
發了一條出去,感覺手酸。
捂臉……那個家夥也太強大了,不都說頂多十來分鐘嘛,她幫他搓了半個多小時,手都酸死了,才告結束,還落得他一句不甚滿意的評價說“勉強合格,仍待加強”。
真讨厭!
唉,是她太保守退化,還是他們這個身份背景的人對于那種事情,都很看得開?!
得到容易,丢掉也很容易吧?
叮咚一聲,短信回來得很快。
黑社會:散步?晚上又吃多了?不舒服快回來吃藥。
粉底黑字,能散發出濃濃的甜蜜,都因為那字裏行間的溫厚體貼,如果他能一直這樣,別那麽猛浪,就好了呀!
可藍站起身,朝大門走去,心想他大概已經在屋裏了吧,不然不會叫她“回來吃藥”。
她未發覺,唇角已經上揚。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急喚,“可藍,等等,可藍一一”
緊接着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追來,她一回頭,高高瘦瘦的人影沖到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但沖力太大,她手機一下脫手飛出去,半空時傳來了敵信的“叮咚”聲,落地咔嚓一下徹底消音。
“啊,我的手機。”
她甩開那手,跑過去,揀起手機,撥了開關,黑黑的屏幕上一道斜斜的裂口,沒有任何反應了。
“可藍,”那人跟上來一看,口氣抱歉,“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明天你有時間嗎,我們去手機一條街,我賠你一個新的。”
“我才買一年的變形金剛唉,修好能用就行。”
“你要急,把卡取出來先用我的手機。現在我們就去,我認識一家店主,應該能修好。”
“不用不用,還是我自己拿去修好了。”其實,還是想看看剛才那條短信,估計是那家夥發來的,不知道說了什麽。可若是上在他手機上,又怕牽扯出什麽麻煩來,就頭疼了,目前還在餘波未休期唉,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吵架很累心。
便轉了話題,“林進,你怎麽會在這?”
“可藍,那天你沒傷着哪吧?”林進又将人兒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眼底悄悄閃過一抹驚豔色,她穿今年最流行的荷葉邊短裙,蓬蓬的荷葉邊蓋在大退中,算是比較保守的長度,黑色的暗紋長襪拉出一條均衡纖細的美退來,珠粉色上串綴着晶片小珠子,一頭卷卷的長發也被認真梳理過,一應配飾,精致中透着股奢華的氣息。
确實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看得出,她今天是刻意打扮的,這一身衣飾也不是她一慣穿着檔次。包裹在其中,就如同被精心呵護嬌養的花朵兒。
随即他的眼神又是一黯,她是因為那個男人,才如此模樣的麽?
可藍在想另外的問題,完全沒注意林進這番起伏,皺眉道,“是王姝告訴你,我現住這裏?”
真是一級損友!
林進收回臉上的失落,正色道,“可藍,你聽我……”
叭叭,突然響起汽車喇叭聲,車燈強光正打兩人身上。
他們現站在大門馬路中說話,擋住了私車入內,立即轉移了陣地,退到路邊村蔭下。
燈光被茂盛的村葉篩得一片斑駁,草叢裏的投射燈,在腳下打出一片朦胧光影,讓這一方小小的園林角落,透出幾分難言的氣氛來。
林進看着浸在光影中,那柔和而純淨的半張小臉,心砰砰直跳,突然有些克制不住,急忙拉住了可藍的手,“可藍,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林進,你別……”她想掙開手,他握得更緊,又用另一只手搭住她的肩頭,态度是少見的強硬。
“可藍,你別怪王姝。昨晚事後,盧阿姨她們的确說了不少你的壞話,當時我……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冷靜地想過,記得情人節時,你也差點跟那個遲麗欣起沖突。我在國外多年,小時候的事記不太清了。我問了我媽,才想起遲麗欣和曉靜有些親戚關系,從小也玩在一起,關系不錯。
今天,我是找阿道幫忙,跟王姝說了昨天發生的事,她把我訓了一頓後,告訴了我最近這兩個月左右你發生的事。遲麗欣是我和阿道見識過的,我真不知道她們竟然做出這種傷人的事。對不起,那時候我不該輕信她們的一己之言,放開你的手,害你差點受傷。”
“林進,這事都過去。我沒受什麽傷,我也沒怪你。”
“不,你該怪我。當時她們那樣抵毀你,我沒有幫你說話,是我不對。這些日子你吃了很多苦,我卻忙着自己的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