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将打劫進行到底(報仇爽!超甜) (9)
甚至剖出血也不見怪。當去掉遲的下身膠帶時,遲疼得一聲尖叫,昏了過去。
知情者都很明白,若不是遲麗欣太嚣張,不知好歹,跑到醫院去打了人家兩次,人家也不會下這樣重的手,根本就是留着一氣小命讓你生不如死地整你!
“又是那個沒用的男人。要不是他畏懼那個老不死的,早把我家立民安排進集團公司裏混一官半職,事情犯得着鬧到今天這地步嗎?!現在我要被送上門去讓人卸掉一雙膀子,做殘廢,都是他害的。”
“欣欣,你別激動,你的傷才剛上……”遲麗欣一手揮來,吓得江媛媛跌坐回椅子,聲音直發抖,“瑞……你大姨父不會那麽做的,畢竟……畢竟你姓遲,是一家人啊!他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只要你乖乖聽話,現在先把身子養好才是……”
“我呸!誰跟他是一家人?!我這身流的血沒一滴是他們遲家的,我死我活關他屁事兒。”遲麗欣登時紅了眼,看着眼前懦弱膽小得像菟絲花的女人,又氣又怨,“只你你這個蠢女人才會聽他的話,被他騙了一輩子。那老不死的罵得也沒錯,你這二奶當得忒沒地位,做了一輩子小,還做得藏頭縮尾的。劉家的二姨太太都能光明正大出席各種家宴,端主母架勢。就你伺候了遲瑞恒一輩子,又得了什麽好處。他連你女兒的未婚夫的一個小工作都不願意安排,這算什麽男人。”
“欣欣,你別這麽說,他……他也幫你解決了那麽多問題,上學,就業。每月吃穿用度我們從來不缺,比平常打工族不知道好多少倍,我覺得這已經很……”
江媛媛天生一副南方美人兒相,長得嬌嬌弱弱,我見尤憐,保養得十分好,看起來完全不像已近五十的人,仿佛才三十歲出頭。跟遲麗欣一起,常會誤以為是兩姐妹。這會兒眼圈兒一紅,就更讓人心疼了。
“很夠了?!哈,你真是個蠢到家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那男人在外面不知道養了多少個小蜜,其中最受寵的那個女人已經給他養了一個十五歲大的兒子。眼下蘇家已經不行了,蘇老婆子生不出帶把的種,已經沒有實力再阻止他,他終于等到機會迎那個女人進門,給那女人正名份。
老不死的知道有了這麽個新曾孫子,早在年初春節那會兒,就已經私下吃過飯,見過面,認過祖了,早就默認了這件事。之所以沒有立即進門,那是他們還在背後謀劃怎麽給蘇家一個交待。
你以為他真對你有心,真對你好,你醒醒吧你,睜大眼睛看看你這三十年青春換來了些什麽?你比比看,人家不過十五年,就成了遲家名正言順的二奶奶,你還是個永遠見不得光的小三,你連一套二百萬的鑽飾都沒有,人家那小蜜光春節認祖那次,就得了一套三百多萬的帝景河別墅!
哈,你連小三都不如,那男人心裏住着的女人,同死去的小姨父一樣,只有那個黑社會老大的母親一個。眼下人家有兒有女,合家圓滿幸福了,給我們娘倆考慮過什麽,留下些什麽了?!”
話畢,劉媛媛瞪着不敢置信的大眼,迅速泛紅,淚水如珍珠般直往下掉,吱唔哽咽着直問着“真的嗎?這都是真的嗎?”,那副可憐模樣,直讓遲麗欣又是一陣心煩心疼,滿肚子氣沒處洩。
“媽,夠了,你別哭了。我就是不想你又瞎難過,所以才沒早告訴你,你掉再多的眼淚有什麽用啊!我不想找那種男人,我要把我的男人完全掌握在我手裏,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要讓他死心踏地只對我一個好,永遠也沒法背叛我。
所以我才會想盡辦法,把周立民往更高職位上推,才會為了幫他撐面子,參加那什麽寒酸的集體婚禮。照周立民自身的條件,家庭環境,他除了乖乖聽我話,絕對不會生二心出來。他是農村出生,很相信那“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未來只要給他生個兒子,哼,生不了兒子我就是抱也要抱養一個,我就不信還抓不牢他了。”
“欣欣,這……真的行麽?”
“媽,我不是你。我的幸福,我會自己努力去抓。抓不到,我搶也要搶來,不計任何代價。我絕對不要過上像你這樣窩囊的日子,我要自己掌握我的未來,不用再仰遲家人的鼻息!”
Advertisement
遲麗欣說得振振有詞,沒有注意江媛媛好幾次欲言又止。稍後,江媛媛擔心老太君的決定,便說要去打聽一下消息,離開了房間。遲麗欣左思右想,并不放心母親的刺探能力,甚至是忠心程度,便偷溜出屋。
她從小在大宅裏長大,很熟悉聽壁角的門路,先就摸到了遲盧氏門外,便聽到一聲重重的木杖篤地聲,一時銀牙死咬,暗地裏下誓有機會一定要把那根打得她現在背還痛的爛木棍子感析了,接着門內傳來吼聲,“想讓我上門給那個小丫頭片子道歉,簡直荒謬……我不管……你去……卸了膀子也不能……我遲家的面子──”
隐約的支字詞組,已足夠讓人心涼一片了。
她剛想走,門開了,走出來的是先是盧曉靜和其父盧永紅,父女兩都一臉黯色,垂着頭很快離開了。下樓梯角時,才聽到一兩句低聲談話。
盧永紅氣憤地說,“你個死丫頭,以後你要敢跟那小賤貨私混,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這次沒把你也給絞出去,算老太君還念你一絲血脈。不然……”
盧曉靜諾諾應着,“爸,我怎麽知道欣……那丫頭性子那麽混……唉,我知道了,以後都不淌這事兒了。”
遲麗欣在心頭暗罵,就知道沒一個人靠得住,要在這陰暗的大宅裏混,還得靠自己。她正要溜回屋時,看到母親畏畏縮縮地溜了上來。恰時遲瑞恒也剛好從屋裏出來,看到劉媛媛紅着眼的可憐模樣,嘆了口氣,左右望望沒人,拉着人就進了自己書房。
書房是全封閉的,但有個連通陽臺,運氣好在陽臺的落地玻璃門開着,沒有關上,有紗簾掩着,裏面的對話一清二楚。
“瑞恒,我不管你在外面還有多少女人,也不想管……你要扶正別的女人做二房,我只想……”
她清楚聽到那僞君子的抽氣聲,但母親這次為了她似乎也是撩足了勁兒,沒像過往一樣輕易就被遲瑞恒壓下氣勢,很激動地表戚,“我只想欣欣能完好無損地跟我回家,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就好。你絕不能聽老太君的話,按帝尚大少的要求,把她交出去啊!我聽說,那些黑道的人斷了手指就要人家用手掌賠,這次欣欣打了那女孩子兩次,內髒破了,那咱們欣欣要賠的可不就是一氣小命……”
“媛媛,這件事我還在想辦法。我會盡全力保住她,畢竟……”遲瑞恒撫了撫女子嬌嫩如惜的淚顏,也心軟起來,“畢竟她是我們唯一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你先回去好好安撫,別再讓她出去惹事生非。”
“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還想要我發毒誓?!那好吧,我……”男人一舉起手,女人果然就心轶得一塌糊塗,什麽都依順了。
這時候,蹲在窗外吹着冷風的遲麗欣,直覺天崩地裂,世界毀滅。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是遲家的人,還是這個她從小最讨厭的男人的孽種!
劉媛媛仍想為女兒多争取一些,“瑞恒,能不能就給欣欣的那個男人安插個好點兒在位置。她也跟我直說了,都是為了給那男人一個好前途,好安心過日子,才會鬧出今天的事兒。不如,咱就順了她的願,好不好?你……你就看在當年,為你奪這家主位置時,我也出了點力,要不是我給小表哥送了個錯誤的消息,他也不會開錯路……
以下的話被遲瑞恒沉聲喝斷,面容鐵青着推開了劉媛媛,斥責了她幾句不知輕重,就将人哄了出去。
遲麗欣先一步溜回屋,窩在被裏,五指陷進掌心。
原、來、如、此!
……
兩天後,可藍辦理了出院手續。
這一天正值周末,王姝來接她出院,才知道之前她又被遲曉靜打過,也大大憤慨了一回,雙手雙腳贊同她通過法律途徑讨回公道。
恰時,簡博也跟着向予城來醫院,要做案情的詳細筆錄。王姝一聽,立即自告奮勇,要做第一證人。
可藍給兩人做了介紹,“姝,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過,在古鎮時認識的簡大律師。簡先生是碧城律師界的新星哦,還有‘不敗律師’之稱。”
王姝有些詫異,跟簡博握手時,看他是一臉鎮定如常,還客氣地對她說,“王小姐即是第一目擊證人兼半個受害地,有充分資格做蕭小姐的旁證人。”
王姝心下更古怪了,見可藍和簡三少相談甚歡的模樣,又扭得去找大boss向予城。
向予城正跟可藍的幾個主治大夫談話,回頭接上王姝擠眉弄眼時,心下有幾分了然,結束了跟醫生們的談話,朝她點了下頭,走出了病房。
房外,王姝雙手抱胸,做一臉質問狀,“向予城,你這玩的是哪出?可藍說古鎮時有位熱心的律師願意幫她告那個無恥的強爆犯,嗯嗯?她現在還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是一窩兒的?你打算騙她到幾時,你不怕到時候真相拆穿,死無葬身之地?”
向予城面對可藍以外的人,向來是八面不動,冷面肅眸,“當時情況特殊,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我絕對不想傷害她,等到時機成熟時,我會告訴她真相。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提心!”
王姝瞪着一臉信誓旦旦的男人,良久,一皺眉頭,只說,“希望如此!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藍藍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別弄巧成拙,她一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我知道。”男人不以為忤。
王姝心底暗暗哧笑,忽又想起一事,進了房。
簡博出來後,也是讪讪一笑,說,“大哥,做兄弟的也提醒你一把,這一個謊要靠千百個謊來圓,很累滴。您好自為知啊!”
說完他就想跑,便被向予城逮住,要他跟着一路上可藍的小租屋搬東西。因為一句調侃話,英俊帥氣的簡三少無奈淪為搬運工。
房內,王姝将一個手掌大的長條狀東西交給可藍,外面包着快遞公司常用的鉛灰色塑料密封帶。
“什麽東西呀?”
可藍立即裝東西塞進包包裏,嘻嘻一笑,“秘密啦,秘密!”
王姝彈過去一個腦叭嘣兒,“小樣兒,笑得這麽蕩漾,裏面難道是……”
一張陰沉沉的臉蓋上可藍,吐出幾個驚聳的字眼兒,“男銀兒滴小套、套、兒?!”
“去你的,套你個頭啦!色女!”一掌推開,直撫激動小胸口兒。
“不是套套兒,難道是魔力棒?哎,不像啊,太短太細了點兒。”王姝撫下巴做學究狀,小眼神兒忽閃一抹殲情色,“難道是氣泵型的,可以吹大放粗!”
“王姝,你夠啦你!別一天到晚拿你和你男人的sq生活,侮辱別人純潔的世界。”
“啧啧,還純潔哩!你敢摸着你的菊花發誓,從來沒對臉蛋兒超美、身材超棒的大boss産生一點點旖思旎想,沒做過春夢?!”
“我才沒……”尾音,可疑的虛弱了幾分。王姝立即笑得花枝亂顫,抖着蘭花指要戳腦門兒,被她閃開,惱羞成怒,“龌龊,什麽菊花!要摸你自己摸去。”
王姝一聳肩,突然撲上來,哈哈大笑着,整一個色大叔,“來來來,小藍藍讓本大爺摸摸小菊花兒,對天發誓,小藍藍從來沒有春夢過大boss向予城。”
“啊啊,讨厭,你胡說八道,啊啊,流氓啊──”可藍被撲倒在床,王姝一癢指鑽來,兩個女人嘻笑打鬧滾成團。
當兩男人進屋時,正巧抓住這一幕,王姝壓住可藍亂踢的腿,雙手擱在可藍腰上,扒拉着病服褲子,松緊的腰身被拉開,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嫩肉兒。
簡三剛瞪大眼想多竊取點兒春光那啥的,就被向予城給擋住,往外猛推一把,出了門。
“王姝,快松開。藍藍身子還不易做太劇烈的運動,小心松到她內髒。”
向予城蹙着眉,将女人解救出來,理正衣冠。
王姝翻了個白眼,“小氣!玩玩而矣,我都……”一個冷眼掃來,立即嘿嘿一笑,暧昧轉調,故意撲長了音,“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啊,不做就不做,大家都沒得做咯。拜拜!”在天變色前,迅速閃人。
可藍這一鬧騰,一張臉蛋紅撲撲,微微喘着氣,“你別大驚小怪,我們鬧着玩兒的,姝有分寸,我還沒那麽……”
那一吐一吶的藥香,纏上他的呼吸,竟也有幾分誘人,情不自禁便低頭撷取那片香芬之地,誰料那卻是一只帶翼的蝶兒,翅膀盈盈一動,擦過他的唇,躲開了。
一股失落漫上心頭,他擡起頭,低喃一聲,“藍藍……”
她低垂的臉蛋上,那抹粉紅卻次遞增豔,嚅嚅道,“那個……你那天發的最後一條短信,我看到了。正好周末,不如……”
短信內容是:(我要你…)陪我一整天。
她羞澀地聲音,越來越弱,右手食指不自覺乎在他黑色西裝袖上,一磨一蹭,從他斜上四十五度角看下來,粉嫩嫩的臉蛋上,兩排翹翹的睫毛忐忑地輕顫着,投下兩彎迷人的月弦兒,美好得讓人心馳神蕩。
那片剛起的失落,便被神奇地添滿了。
他半天沒回應,她有些小心謊起來,急忙擡頭追加一句,“我有個禮物要送你,做為道歉。不如明天周日,你……沒公務應酬吧?”
彼時,男人心底早已千朵萬朵梨花昸,滿園春光蜂蝶競舞。
偏偏抑不住那麽一絲絲惡趣味兒,面上撐起一抹為難色,故意蹙眉凝思半響,才道,“我想盡快幫你把姓遲的告倒,這幾天可能會跟簡律師多做配合。所以……”
明媚期待的杏眼,神色明顯一黯。
男人心底叫一個春暖花開啊,努力了這麽久,這丫頭終于也知道主動一下下了。當然,他還是有些死性不改,喜歡大棒和糖,齊頭并進,逗逗她。
他一把将人兒摟進懷裏,啞聲道,“藍藍,你第一次約我,真是不好意思。你放心,我會盡快辦好事兒,騰出一天時間,咱們好好約會。我等着你的禮物,你也要等等我,好不好?”
“嗯,是我任性了,不好意思。你畢竟是那麽大家公司的老板,平常應該很忙的。”她想推開他啊,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這麽的……呃,脆弱,讓人真狠不下心,加上之前的确是她理虧,只有……逆來順受?順水推舟?
嗯嗯~小小藍別扭蠕動中……
男人不動聲音,手臂又收緊了幾分,臉頰帖着蓬松松的卷卷發,深吸了一口,雙眸滿足地眯成了兩道縫兒。
“藍藍,”他悄悄捧住那張羞澀的小臉,慢慢移下來,雙眸深情凝望,聲音吵啞得讓人心跳加速,一家一句地說着,“只要你願意,以後每一天,我的時間都是你的。”
充滿蠱惑的氣息,一點點欺近,心裏明明叫着快躲開,可是臉兒被他牢牢锢着,動彈不得,砰砰地狂跳聲好似要頂出嗓子眼兒,她張口要叫他,名字的第一個“予”字,讓她不自覺嘟起了紅紅的唇瓣兒,剛剛成型,那樣誘人的形狀落進他漆黑的眼眸中,是完全邀請絕對的誘惑,他一張口,就把紅櫻桃吃了下去,舌頭直驅而入,無比滿足的喟嘆,深深震進她心底。
這道早點,味道棒極了!
明天開始,每一天都能吃到了。
興許,還有很多很夜宵可以吃。
嗯。
有肉的日子,真美好啊!
此時,男人抱着被吻得暈暈呼呼的小女人,遐想無限中……
……
離開醫院坐上車,可藍就縮在王姝身邊,扭捏着。或許向予城有感她的尴尬羞窘,讓她們兩女生坐了自己的坐駕,他則以“跟簡律師讨論案情”為由,上了簡博的車。
車裏,王姝就可藍嘴巴無故紅腫一案,又進行了一番嚴加拷問,可藍躲躲閃閃,語焉不詳,繼而惱羞成怒,借着病弱翻身農奴把歌唱,居然也談起了工作業務。
“自從遲麗欣那天鬧事兒後,公司裏的人可是同仇敵忾,呵呵,現在鐘佳文那只小妖精再不敢像以前那麽嚣張。大家可樂了……”幾句話一轉又回主題,“現在嘛,老編有了向大boss這靠山,也不怕遲家這座後臺,自然不怎麽待見鐘佳文,至于其他勢利團體也都乖乖蜇伏,沒敢再興風作滾浪。嗯嗯,你家男人很強大吧!”
可藍啐一口,不滿癟嘴,“什麽我家男人,他是他,我是我。我們這是蝴蝶效應!”
“啧啧,都這份兒上了,你還死鴨子嘴硬。”
“我就嘴硬,就嘴硬,怎麽着了!”嘴一噘,耍賴到底。
王姝大嘆,“哎喲,瞧你個小樣兒,有了靠山,敢跟姑奶奶我耍橫了啊!看我今天不強、煎、了、你呀呀呀呀~”
眼下一癢指上陣來,兩女人嘻鬧成一團,直到一聲電話聆聲響起,才收了勢。
“啊?又封路?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哦,好吧!你們看着辦。”
“哪個陳咬金啊,壞人好事兒!”王姝在電話挂前叫嚷着,湊過耳朵來,剛好聽到向予城囑咐可藍注意身體的溫柔聲音,立即豎起毛毛,嘟嚷,“老天,有這麽查勤的麽!”
那方向予城不理雜音,挂了電話,轉撥給前方司機小虎,只道,“注意,別讓那個瘋婆子傷到病人了。”
前面的司機小虎,牛肉滿面地應下。心底無限感慨,他無限崇拜英武無敵的大boss,居然就栽在這麽個“路邊揀來”的女人身上了。嗚呼哎哉!
王姝突然又冒出一根歪筋來,盤問,“向予城說的那個什麽別墅療養區,你确定真的要搬過去?你不怕是他居心叵測,早安排好的陷阱,等你跳?”
“啊,這個……簡律師說,那裏是捐給紅十字協會的,還有孤兒院。我想……應該……不至于吧!”
王姝無奈地翻了個大白眼兒,在心裏切了一聲,撫下巴故做深思狀,“嗯,你現在還是個病人。看他盯得貓頭鷹似的,伺候得跟菩薩孫子一樣,應該……也不敢把你怎麽着了。除非……”眼神兒邪乎地上下将人一瞟,“除非你丫抵抗不住大boss的極品美色,被人誘吃成功!”
可藍又爆發了,伸手抓向王姝的脖子,大叫,“奇日滴大色女,你怎麽一天到晚腦子裏都想着這些xxoo的龌龊事兒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前段時間你天天膩呼着你家的警察大人,天天在床上玩兒官兵抓色狼、警察追流氓的sq游戲,身心都被徹底污染了。哼哼,我就知道,男人都是邪惡的物種。本小姐發誓,一天不結婚,一天不h。”
“嗷~可憐的向大boss,我為你默哀三分鐘。”
“你樣兒,你重色輕友!”
“我是為了你的性福着想,對着那麽美味的大餐,不h是很痛苦、很不人道的事兒啊!”
“胡說,才不痛苦……h才會痛死人!”
“如此說來,是向大boss的技巧太糟糕,讓你杯弓蛇影,一諧被蛇戳,日日恐被戳?”
兩個嘻鬧得很歡暢的女人,渾不知這番顏色豐富的對話,被人全程轉播了出去。
前方的那輛銀灰色奔馳裏,男人們聽得眉毛直抖。
向予城蹙眉問,“這個什麽哎區,不會是指……”
簡博一彈指,來了個絕對正解,“大哥,就是你想的那樣。小日本發明的邪惡名詞,英文大寫的h,就是make-love的意思。”又得意一笑,注解,“前不久在車展上認識的一個十八歲小嫩模,特別喜歡看日本漫畫,我也趁機……嗯,掃了下盲。
最近,我在漂流瓶上撈到個網開一面寫手,聊得很不錯,對時下網絡言情小說裏的專有名詞諸如:sq、zq、nc、bh、otz都很有研究哦!我打算周日約人出來look一下,據那妞兒說是在一個叫什麽紅袖的網站上專職寫作,啧啧,大哥你尼田3聽,紅袖添香夜讀書,卿正欣喜吾欲狂。……嗯嗯,這網站名字一聽就很有那zq味兒,對不?所以嘛,這個周日你就別跟小綿羊裝蒜了,也好讓我……”
“什麽是otz?”向予城受不了地打斷簡三少的花心情史自述。
“就是……嘿嘿,你把這三個字母寫出來,看看!”
駕駛座上,簡三笑眯了眼,從後視鏡裏看到向予城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了帕克筆,在白紙上畫了幾筆,才接道,“大哥,你看像哪個經典體位?”
“……”
簡三估計自家大哥第一次接受這樣新潮的信息,被浪頭子打到有些頭暈,是可以理解的,于是本着“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好東西一定要跟好兄弟分享”的偉大情操,繼續誤導之,“如果你打出這個符號,對方沒有反對的話,就代表默認啦!”
接下來的沉默,與王姝問出的那句“杯盤狼藉”周步進行中。
簡三還拉長了耳朵,想聽聽那方監聽的後續內容。沒辦法啊,這也是做兄弟的互相關懷的一大重點,床事不順很容易導致公事不利。前段時間的水深火熱,就是前車之鑒吶!
哪知道向予城已經關掉揚器,一臉深沉地聽着,瞧不出半分異色來。
簡三少頗為捶胸頓足,數只小貓爪子搔着一顆好奇得直打滾兒的心兒。
前面轎車中,可藍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擡起頭,面有萋萋色,“姝,我一直懷疑,我大出血都是因為被他戳、壞、的。”
王姝瞪着那張陰沉沉的小臉,一把口水嗆進氣管裏,咳掉半條小命兒,心裏哎喲喲地直打滾兒,決定把這段經典對話帖上微博兒,讓衆親朋好友們瞻仰一下《2012末日前最後一個小處女的驚人言論》!
與此同時,豪華轎車将将駛過那家百貨小店,老板娘眼尖盯到,低呼一聲,幾個熟客齊齊看過去,吓得心肝差點兒蹦出嗓子眼兒。
原因是司機小虎突然踩錯油門兒,差點兒撞上一顆梧桐樹。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突然有只小貓跑過去,所以我……”司機小虎揩了一額頭的冷汗,心裏直哆嗦,偶滴大嫂啊,你應該是大學本科畢業滴吧,就算高中的生理衛生課還沒有普及基本的一性一知道,好歹現在的外教管道那麽多,介個常識……老大,俺也為您默哀三分鐘!
呃……要戳破,那老大的小弟弟──該有多麽長,多麽銳利啊?!
呸呸呸,他怎麽可以想這個,太侮辱他英武偉大滴大哥了!打住,立即打住。
後坐的女人也吓了一跳,不過聽小虎緊張的解釋,也就擺擺手算了。
前方的轎車裏,向予城猛咳了幾聲,立即叫小虎掐斷了監聽裝置,認真開車。
“大哥,怎麽了?後面怎麽動靜兒那麽大?剛才大嫂說什麽呀?”
簡三則是興奮得快從駕駛坐上蹦出來了,向予城瞪他一眼,冷着臉,“專心開你的車,別給我出狀況!”
他捏着額頭,閉上眼,默默的,默默的,為自己默哀了三分鐘。
這丫頭,真是存心生來折磨他的啊!
……
“老天,這是人住的地方嗎?哎喲,我的腿……惡婆娘,你推什麽推。”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你像個男人行不行哇?走快點啦!”
“路上放這麽多垃圾,怎麽快啊!大白天的都這麽陰暗,連盞燈也沒有,這單元樓是建給吸血鬼住的,還是房客都從僵屍帝國來的?”
“嘿嘿,我敢肯定一點!”
“什麽?”簡三回頭,就是一怵。
王姝笑得很邪惡,“這裏住了不少妖蛾子!”
走在前面的一對突然就聽到一聲驚叫,慘烈得樓角都震得落下小灰灰,向予城急忙敞開自己的大衣,将正探頭探腦的人兒裹進保護圈兒。
原來,王姝偷偷把掉角落裏的蛾子幹屍放在簡三少的肩頭,可憐簡三少居然有花粉過敏症,立即就發作了。當然,這春天到了,花粉自然多,幸好簡三少随身必備抗過敏噴霧,吸着氣兒冷着臉兒,幾個大跨步就沖了上來,就沖向予城打小報告。
“大哥,你最好少讓大嫂跟那女人在一起,那女人就是個活體妖蛾子!”
可藍就幫王姝說話,向予城對此淡笑不語。
他會不知道王姝這女人的厲害勁兒,小四早就嚷嚷這問題,他才想盡快将純潔的小綿羊圈養起來,免受其荼毒啊!
收拾東西時……
王姝端出一個滿是蜂窩的收納盒,從裏面掏出一小塊,滿嘴啧啧搖頭:“藍藍你的小內衣也太乏善可陳了。男人看了,很難提起興趣唉!這種小綿羊,早就過時了。”
指尖兒挑起一條淡粉色無半點花紋的小酷酷,還是平腰型的,沒款沒型。
“唉唉,真是……樸素得慘、不、忍、睹、啊!”
可藍一把搶回來,“純棉的穿起來才健康,你懂什麽。那些化學纖維對身體一點兒也不好,我才不喜歡蕾絲邊的。再說,內衣本來就是親膚穿來讓自己舒服的,要什麽好看不好看啊!”
王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那是以前啦!現在你已經不是vingin了,還有那麽棒的男人,應該随時做好準備啊!明天周日,不如我陪你去買套小貓女,小豹子,或者……嘿嘿,看向大boss的樣子就很悶騷的,我猜他肯定喜歡小貓女,屁屁有真尾巴的那種,我有在一家店裏看到哦,買一套的話還附贈一條小皮鞭兒。”
說到最後,女人捂着嘴呵呵邪笑起來。
可藍滿臉漲紅,将蜂巢直接扔進了旅游包裏,拿了塊“小面包”堵女人的嘴。
“去你的!要買你自己買去。我敢肯定你家警察大人會喜歡貓拿耗子這出床單戲!”
“嗯,你說對了。上次玩官兵捉強盜,他興奮地呀……隔天我不是托你請假嘛,你還記得不?!我腰疼了一整天。”
“王姝,你這個世紀色妞兒!我要代表地球,懲罰你!”
兩人又打鬧起來了。
房外,兩個聽壁角的男人臉色暧昧的在燈光的陰影裏,明暗不定。
簡三撫撫下巴,眼神滿是回味,“大哥,不如暫時就讓這妞兒先熏陶熏陶大嫂,也不錯。”
向予城低頭,不語。
簡三微微嘆息,“不知道是哪家店賣小貓裝啊,有機會我得讨教讨教,推薦給我認識的女性友人。嗯,這真是個有創造性的建議。”
向予城擡頭,一臉深沉,回頭一巴掌拍在簡三越來越猥瑣的俊臉上,将人拉走了。
東西終于收拾好了,簡三剛提起一包,就大叫,“我的姑奶奶,你這裏裝的什麽東西?石頭嘛?”
可藍尴尬地笑笑,“書啦,資料啦,怕無聊打發時間。”
向予城拍走了簡三,說,“藍藍,其實那裏什麽都有,如果沒有你可以告訴我,我讓人去準備。”他晃了眼那個已經報廢的電腦,“屋裏也有電腦聯網,大型游戲機,要什麽雜志有社工可以幫忙買。”
“哦!可是,我還是想帶些自己喜歡的書去看。”可藍一邊應着,一邊收拾散落在書桌上的小東西。
王姝突然大叫,“等等,那東西我沒看錯吧,你還帶上?!”
“怎麽了?”可藍也吓了一跳。
王姝沖上前,手直伸進她那大大的米色編織包包裏掏呀掏,半天終于掏出來,是一個美人魚狀的u盤,“這害人的鬼東西,你還留着做什麽,難不成你還想把人家別墅裏的電腦都變成……嘿嘿嘿,哦,我知道了!”
她這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前一刻疾惡如仇恨不能将人碎屍萬段了,下一秒笑得暧昧不矣宛如青樓老鸨招客,肘了把可藍肩頭,可藍一時懵懂無辜地看着她,她才說,“你是舍不得病毒裏的那幾張……嗯嗯,說實話,那個偷拍的家夥,技術的确不錯,角度也選得很好。對吧,向大少?”
向予城不予置評,面不改色,問道:“上面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資料?那就帶上,我讓小五幫你看看。”
“藍藍,這電腦都壞了,幹脆我幫你扔了吧!”王姝整就一挑事兒的禍精,嗅到電腦上一股焦焦的味道,斷定此物已廢。
“不準動!”
可藍突然丢了包包,上前抱着電腦,一副護犢子的激動表情,把倆人吓了一跳。
她避開那道疑惑的眼神,只說,“這個修一修可能還能用呢!我想,過段時間……”
向予城便說,“那就和u盤一起讓小五幫你看看,他是計算機高手,應該能幫你修好。”
可藍立即眼冒希望之光,“真的?你确定?我之前跑了幾家,都說不行。”
他笑笑,擡起她掉地上的挎包,拍了拍灰,遞給她重新背好,“我保證一定能給你修好,裏面的數據也一個不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