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勾結陷害
第十三章勾結陷害
皇宮是一個莊嚴肅穆的地方,人們做事大都一板一眼。宮中人也不多,自然無人會像鐘離箋素和幕輕寒這樣大聲嬉笑。
聽見她們嬉笑的聲音,太後走出了房門,等待着她們。
“皇舅母!”鐘離箋素是向來沒規矩的,也得了特權不必向皇室行禮的,自然不會行禮。
幕輕寒則是向來乖巧、守禮,自然向太後行了個禮:“臣女幕輕寒向太後請安。”
“好好好!你們來看哀家,哀家心裏高興急了!快進來吧!”太後牽着兩人的手向殿內走去,對身旁的一個小宮女吩咐道,“去将早膳拿來。”
“皇舅母,蘇姑姑呢?”
“她去操持哀家的壽宴了!也好,你們也能陪哀家說說體己的話。”
那小宮女将膳食端上來後,太後便讓所有的宮女都退下,殿內便只剩太後、鐘離箋素、幕輕寒三人。
“輕寒,哀家記得你已及笄好幾個月了吧。”
“正是。”
“怎麽?幕尚書還沒決定要給你許一門婚事?”
幕輕寒搖了搖頭:“尚未,許是爹爹舍不得輕寒吧。”
太後嘆了口氣:“這可不行啊,你這麽好的孩子,終歸是要嫁人的,再怎麽舍不得也沒用啊。輕寒,依你看,今日哀家為你指一門婚事,可好?”
“皇舅母,聽你這話,好像已經為輕寒調好了夫婿了。”
“沒有。哀家是想,今日有那麽多的公子會來參加壽宴,總會有一個适合輕寒的。”
“一切全憑太後安排。”幕輕寒依舊是那麽乖巧。
鐘離箋素看着幕輕寒放在雙腿上正打折轉的手,便知她現在內心并不安,卻也沒說什麽。
“箋素啊,你……”
“皇舅母,我還沒及笄呢!”
太後笑了笑:“哀家知道你沒及笄!但你不就快要及笄了嗎?也就十幾天了!所以哀家才想讓你和某位公子定一個婚,你什麽時候想嫁了,再嫁過去。”
“可是……”
這回換太後打斷鐘離箋素的話了:“你不必再說了,哀家心意已決。”
鐘離箋素略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幕輕寒,幕輕寒也只能聳聳肩。
“好了好了,你們陪哀家去禦花園看看,賞賞花。”
正是百花齊放的季節,幕輕寒向來喜歡芍藥,不自覺地便摘下了一朵芍藥。
鐘離箋素其實并不喜歡牡丹,卻也是摘下了一朵牡丹,給幕輕寒戴上:“你向來喜歡芍藥,可我卻覺得這牡丹的雍容華貴與你更相配。皇舅母覺得呢?”
太後自然立刻明白了鐘離箋素的意思:“箋素說得極是啊,哀家也覺得戴上牡丹輕寒更漂亮了。”
“皇舅母,時間不早了,您也該回去準備了。我和輕寒還決定要去見一見李貴妃呢!”
“好吧!你們不要在她那裏待得太久。”時間也确實差不多了。
“放心吧太後,我們知道分寸。”
告別了太後,鐘離箋素拉着幕輕寒就走向了李明霧所在的宮殿。
那守在屋外的似乎是李明霧自己帶進宮的奴婢,見有人闖入,立刻攔在房門前:“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貴妃娘娘的住所!”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是什麽?很厲害嗎?”鐘離箋素輕笑一聲,“本公主今日是來探望李明霧的!”
“公主殿下?”
乘着這宮女的呆愣之際,鐘離箋素與幕輕寒破門而入。不過就算她沒有被吓到,也不敢再阻攔了吧?
李明霧正在正廳內,似乎是百般無聊,正發着呆。
“貴妃娘娘?”幕輕寒開口叫了聲,“公主殿下駕到,還不過來行禮?”
方才在門口聲響不小,李明霧自然聽見了,也沒什麽大的反應,依舊坐在主位上:“公主殿下?本宮現在是貴妃!自然不必向公主行禮。只是幕小姐,你見到本宮,該向本宮行禮吧?”
“本公主給了她特權,她見到誰都不必行禮。只是你,确實該向我行禮。”鐘離箋素自然維護着幕輕寒。
“憑什麽?”李明霧瞪向了鐘離箋素。
“憑什麽?”鐘離箋素笑笑,“看來你是一點兒都不清楚我在霖岳國的地位啊!先帝還在世的時候,便只有三個人見到我不必向我行禮。一是先帝,二是當時的皇後當今的太後,三便是當時的太子如今的皇上。至于其他人,無論是貴妃還是皇子,都得向我行禮問安。而你,不但只是貴妃,還是個空有名號的貴妃。你覺得,你需不需要向我行禮?”
“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被皇上禁足。出不了這宮殿也見不到皇上,就連今日太後壽辰你都無法前去。”
“是……是你?是你讓皇上禁我足的?”
“不然呢?還會有誰?”鐘離箋素一臉的淡然,“我還保留了你貴妃的名分,給了你貴妃應有的待遇。你該慶幸了。你記住,你只需要安安分分地待在你的宮殿裏,做好你這悠閑的貴妃!”
走到舉辦壽宴的地方,鐘離箋素身為公主,自有一個獨立的席位,就在鐘離左正與沈師冉的席位旁邊。而幕輕寒則自然是回了幕京旳的身邊。
很快,拓源抑和太後出現了。
右丞相見并無自己的女兒,十分焦急,趕忙起身詢問:“皇上,今日太後壽辰,怎麽不見貴妃娘娘前來。?”
“右丞相不必擔心,本公主已經前去看望過貴妃娘娘了。”鐘離箋素看向了對面的右丞相,“貴妃娘娘說她身子不适,所以皇上特地讓她在宮中歇息。”
“這樣。”右丞相只好坐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人們恭賀太後壽辰,獻出自己的禮物。
當幕輕寒獻出自己的禮物時,太後顯得異常高興。
“好啊!好啊!這繡工可真是了得。”太後笑眯眯的,“皇上啊,哀家覺得輕寒啊真真是乖巧聰慧。哀家深居宮中,甚是無趣,若是有輕寒的陪伴,定會開心許多。依哀家看,便讓輕寒嫁你為後,如何?”
拓源抑有些驚訝,并沒有料到,但見鐘離箋素的模樣,便清楚了:“兒臣覺得皇額娘說得甚對。”
“嗯……”太後點了點頭,“輕寒,你覺得呢?”
“臣女全聽太後的旨意。”幕輕寒不知為何,心中還是有一絲的竊喜。
“好!那依哀家看,便挑個良辰吉日,讓輕寒嫁與皇上為後。”
幕輕寒笑了笑,行了一個跪拜禮:“謝太後賜婚。”
太後又看向了鐘離箋素,笑了笑:“箋素,你又給哀家準備了什麽禮物?”
“我為皇舅母準備了一株珍木和一本手抄佛經,鴻毛之禮,略盡恭賀之意。”
流螢便将那株珍木與佛經奉上。
太後已然笑得合不攏嘴,對一旁的拓源抑說道:“皇上,箋素比你有心啊!”
拓源抑顯得十分無奈,幽怨地看了眼鐘離箋素。
“謝皇舅母誇贊。”
恰在此時,拓禦铖出現,坐在了鐘離箋素對面的席中。
見他出現,鐘離箋素斂了斂眉,低下了頭,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太後開了口:“铖兒,你來啦!好啊,好啊!今日我們聚得這麽齊,哀家真是高興啊!只是铖兒,你要知道你已經不小了,可府中卻無一人,就連個侍妾都沒有。這可不合規矩。”
拓禦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鐘離箋素:“太後,臣還未遇到心愛之人。”
“還未遇到心愛之人?”太後看向了鐘離箋素,“可哀家怎麽聽說,你在回到都城後,見了公主便移不開眼睛了?”
聽到此話,鐘離箋素瞬間變了臉色,心中暗叫不好。
“……”拓禦铖卻沒有回答,只是将頭低得更低了。
這模樣,看起來就像是默認一般。
“在哀家看來,你不是沒有心上人,而是不好意思向她開口,是不是?”太後笑了笑,“箋素,如今铖兒的心意你可清楚了?”
鐘離箋素瞪了眼拓禦铖:“太後,王爺的心意我已經清楚。只是我并不喜歡王爺,更何況我尚未及笄。”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也不小了再過一段時間也就要及笄了,終究是要嫁人的。你們兩個便先定下婚約,如果箋素你不滿意,哀家也不強求,退婚即可。你們兩個覺得如何啊?”
鐘離箋素剛想開口婉拒,拓禦铖便開了口:“臣遵旨。”
太後又看向了鐘離箋素:“箋素,你的回答呢?今日是哀家的生辰,哀家希望你不要白費哀家的心意才好。”
太後如此一說,鐘離箋素也無法不答應,只好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不但鐘離箋素心情不好,還有許多愛慕拓禦铖的小姐同樣心情不好。
幕輕寒走到了鐘離箋素的身邊:“箋素,這是怎麽回事?”
鐘離箋素冷哼一聲:“你想想今日早晨太後說的話,再看看拓源抑那張一點都不驚訝的臉,你就該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幕輕寒擡頭一看,果然看到了拓源抑那略帶抱歉的眼神:“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幾個是說好的?”
“沒錯!”鐘離箋素看向了拓禦铖,“拓禦铖、拓源抑外加上皇舅母,他們是早就串通好的。”
“啊?”
“皇舅母就算了,拓源抑居然敢和拓禦铖勾結起來陷害我!他是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