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比
第十二章相比
“你沒事吧?”
鐘離箋素看了眼楚飔墨,不禁覺得有些生氣:“我沒事!有事的是你!快坐下,我幫你看看你的傷。”
聲響驚動了屏幽、流螢二人,二人見楚飔墨在鐘離箋素房中,先是有些驚愕,見楚飔墨受傷,趕忙走上了前。
“你們兩個人快去打盆水,再拿紗布來!”
“是!”
看着楚飔墨肩上中的那支箭,鐘離箋素伸手握住了它:“你說,這支箭,能拔嗎?”
“放心吧,傷的不是要害部位,可以拔。”說着楚飔墨的手附上了鐘離箋素的手,一個用力,便将那箭拔了出來。
自然,箭一拔,血也就在向外流了。
“快,快把衣服脫了。”
“哦?箋素是讓我脫衣服?”這時楚飔墨還不忘耍寶一番,“這麽主動?”
鐘離箋素瞪了眼楚飔墨,直接自己上手,将他的衣服扒了。
雖然并未傷到要害,但傷口很深,傷勢不輕。
楚飔墨笑了笑:“別這樣看着我,放心。我想你保證,我一定不會死的。”
“誓言能吃嗎?這天底下最不能信的就是誓言你不知道嗎?”
屏幽和流螢在這時走了進來,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鐘離箋素讓楚飔墨躺下,開始幫他清理傷口。
不一會兒,傷口便被包紮好了。
鐘離箋素看着楚飔墨,笑了笑:“好了,你快睡吧,好好休息休息。”
楚飔墨也笑了,擡手理了理鐘離箋素的頭發:“箋素,答應我,永遠不要拒絕我。不論何時,我都會一直在你身後,我的妻子之位也會一直為你留着。我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好,我會記得你的心意的。但是你也要記住,我很信任你,但是并不喜歡你,也更不愛你。希望你不會後悔。”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後悔的。”
“好,睡吧,睡吧。”鐘離箋素緊握着楚飔墨的手。
屏幽和流螢兩人聽着鐘離箋素與楚飔墨的對話,對視了一眼,臉上寫滿了八卦。
楚飔墨才入睡,季舒玄便回來了,一手抓着一個人。
看了眼楚飔墨,鐘離箋素吩咐道:“把他們帶到外面去,不要吵醒了飔墨。屏幽、流螢,你們兩個把關在隔壁房間的那個刺客帶到院子裏去。”
過了一會兒,季舒玄再次進來,鐘離箋素才将握着楚飔墨的手松開,起身去了院子。
院子裏除了鐘離箋素和她的人之外,便只有躺在院子裏的已昏迷的刺客兩人和那名大臣。
見他們三人都已被綁好,鐘離箋素看向了屏幽:“打盆水來,将他們潑醒。”
一盆水潑下去,三人立刻醒了過來,看清眼前事物後介是一臉驚恐。
鐘離箋素笑了笑:“你們兩個刺客是這位南國大臣的人?”
“是,是。公主殿下,我們也只是受人指使啊!還請公主殿下饒我們一命。”
“好啊!我可以饒你們一命,但你們也該拿點什麽有價值的信息來換吧?”
“公主殿下想知道什麽?盡管問便是。”
“好,”鐘離箋素笑着點了點頭,“你們是這位南國大臣的人,那你們的主子又是誰的人呢?”
兩刺客面面相觑,并未開口。
“不說話?我的脾氣可是很不好的,耐性就更差了。若是你們不說,那我便命人将你們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放心!我會讓他們小心行事,留住你們一條命的!”
“說!說!我們說!”
被這麽一吓,這兩個刺客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主子是右丞相的人。”
“右丞相?你說的可是我霖岳國的右丞相?”分明早已意料到,但鐘離箋素卻偏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那名刺客咬了咬牙:“不錯,正是霖岳國的右丞相。”
“把他們兩個拉下去,讓幾個人看着他們。”
最後,自然只剩那大臣一人。
“身為南國的大臣,卻違抗自己真正主子的命令,聽命于霖岳國的右丞相,真是可笑。”鐘離箋素看向那大臣的眼神中盡是不屑,“你是南國人,更是南國的大臣。我本該将你遣派回南國,由南國的皇上決定怎樣處罰你。只是你傷了飔墨,想必人家皇上對你厭惡至極,而我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決定還是由我來親手處置你。”
說完,鐘離箋素從房中取出一把長劍,直指那名大臣。
那名大臣還沒叫出聲,便已被長劍封喉,一命嗚呼。
收起長劍,鐘離箋素将長劍遞給了屏幽:“你去把這劍洗幹淨。季舒玄,你把人解決了。”
流螢見鐘離箋素的心情似乎仍不太好,開了口:“小姐,你都已經把那人給殺了,還不高興啊?”
“流螢,現在有很多事情,很雜、很亂,我開心不起來。更何況現在拓禦铖回來了,飔墨又為救我受了傷。”
“什麽?楚公子是為了救小姐才受傷的?”
鐘離箋素點了點頭。
“楚公子對小姐還真是情真意切。”
“你想說什麽?”鐘離箋素瞥了眼流螢。
“她是想說楚公子與小姐甚是般配,又肯舍身相救,定是小姐的良人!”屏幽将劍清理好後,重新拿了回來。
鐘離箋素一笑:“哦?那拓禦铖呢?要知道皇上和太後都希望我能嫁給拓禦铖。”
“小姐,其實我覺得玄肅王爺也是很不錯的!我能看得出來玄肅王爺對小姐的用情之深。雖然不知這是為何吧,但我相信玄肅王爺對小姐是真心的。只是……”
流螢看了眼屏幽,替屏幽說了出來:“只是小姐似乎并不太喜歡那玄肅王爺。”
“我不是不喜歡他……只是……”鐘離箋素嘆了口氣,“也罷,你們是不會理解這種心情的。好了,你們都回去歇着吧!明日太後壽辰,早早就要進宮,莫要出了差錯才好。”
不一會兒,季舒玄便回來了。
“你是故意放飔墨進去的。”
季舒玄立刻跪下:“屬下擅做主張,還請小姐處罰。”
“也罷,”鐘離箋素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希望他能夠讓我開心一些。但我想知道,我們的對話你聽了多少。”
“小姐放心,楚公子進去後,您一醒來,我便去了院子外面。你們的談話我不曾聽到一字一句。”
鐘離箋素點了點頭:“很好,你也下去吧。”
看了眼地上的血跡,鐘離箋素轉身回了房間。
替楚飔墨蓋好被子,也就出去,在另一個房間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幕輕寒便來尋她,與她一同進宮。
“箋素,時辰到了,我們該走了!太後讓我們早些去給她請安,陪她用早膳與她說話呢!”前後腳進去,幕輕寒一個擡頭,卻是看到楚飔墨躺在床上,鐘離箋素做在一旁:“楚公子?這……這是怎麽回事?”
幕輕寒說話的聲音不算小,吵醒了楚飔墨。
但楚飔墨只是微微掙了睜眼,顯然還不想醒來。
鐘離箋素看着幕輕寒搖了搖頭,又輕聲對楚飔墨說道:“你好好歇着,今日是太後生辰,我得入宮去了,用過午膳後便會回來。”
楚飔墨點了點頭。
鐘離箋素便牽着幕輕寒的手出去了,屏幽和流螢也自然跟了上來。
“屏幽,今日你便留在府中照看飔墨吧。流螢跟我去便行了。”
“是!”
又到主屋拜見了鐘離左正與沈師冉,這才上了馬車。
“你快跟我解釋解釋,你和楚公子兩個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一見幕輕寒這模樣鐘離箋素便知道她想多了:“你別瞎想了!我和他什麽都沒有!只是昨晚有刺客前來拜訪,他替我受了一箭,受了傷。”
“刺客?”幕輕寒一臉收到了驚吓的模樣,“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飔墨将我保護得很好,不用擔心。”
“那就好。不過這刺客是什麽人?”
鐘離箋素笑着搖了搖頭:“你一直這麽單純可不好啊!什麽都不知道,要是哪天也有刺客找上你,你連是誰要殺你都不知道呢!”
“哎呀!你既然知道是誰就快告訴我啊!”
“是右丞相。”
“右丞相?所以他是真的準備謀反?”
“當然。”
幕輕寒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一般:“完了完了,那你們想好對策了嗎?”
“對策我已經想好了,但我不打算告訴別人,所以你得替我保密。我們暫時也還不用忌憚這右丞相,畢竟李明霧還在我們的手上。說起來,今日一早右丞相就回來了吧?也不知道回來後他還有沒有那個心情參加太後的壽宴呢!”
“所以你才會讓李明霧嫁給拓源抑啊?”
“不然你覺得呢?”
幕輕寒笑得花枝亂顫:“哇!你這麽奸詐啊?”
“我這是機智!”
宮內,鐘離箋素與幕輕寒相伴,兩人不必宮女指引,也能自行向太後宮中走去。
鐘離箋素遠遠地看到了拓源抑的宮殿,扯出了一抹壞笑:“輕寒,等會兒我們去拜訪拜訪那李明霧吧?”
“好啊好啊!”幕輕寒也露出了一抹壞笑。
“你現在怎麽變壞了?以前不是很菩薩心腸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啊?我這都是被你給帶壞的!”
“什麽呀!我看你是被你爹爹給寵壞的!”
“你居然敢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