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來表忠心的刺客
第四章前來表忠心的刺客
一大清早,鐘離箋素還沒醒來,屏幽就叫醒了鐘離箋素:“小姐,皇上、世子她們來了,說是要去郊外游玩。”
“去郊外游玩?”鐘離箋素坐了起來,“好吧。”
人倒是齊全。拓源抑、非止、幕輕寒、簡玉衍,一個不少。
在馬車上,幕輕寒的臉色比先前好了不少,雖依舊有些病态的蒼白,但卻已經紅潤了不少。
“我看你最近氣色好多了,好像也更開心了。現在在府上過得不錯吧?”
幕輕寒點了點頭:“嗯。自從你那天來了,爹爹對我好了不少。”
“其實不是我的原因,”鐘離箋素笑着搖了搖頭,“只是你爹爹太愛你娘親了而已。”
“爹爹太愛娘親了?”顯然幕輕寒并不明白鐘離箋素的意思。
“你總會明白的。”鐘離箋素笑了笑。
拓源抑深深地看了眼鐘離箋素寒,但并沒有開口說什麽。
鐘離箋素注意到了卻也只是回了拓源抑一個眼神。
非止一臉沒睡醒的模樣:“太無聊了!你們也不知道帶點兒什麽東西來給我找樂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帶個小帥哥來給你找樂子喽?”鐘離箋素打趣道。
幕輕寒也打趣非止:“非止世子,你說你将來要怎麽給你家傳宗接代啊?”
最安靜的當屬簡玉衍,不吵不鬧,只是在一旁看着書。偶爾看着其他人打鬧,也不參與進來,只是在一旁笑。
剛到達目的地,其他人都忙着建立一個小小的根據地,鐘離箋素和拓源抑則是很有默契地走到了一個較遠的地方。
鐘離箋素轉身看了看,确保沒人注意到他們兩人:“說吧,什麽事?”
拓源抑卻沉默着并未開口。
“你是想跟我說婚配的事吧?”鐘離箋素笑了笑,“直接說吧!你想到了解決的方法嗎?”
“并沒有。”拓源抑顯然有些煩惱,“這件事情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解決。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嫁給我,所以我不會讓你成委屈犧牲品。”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解決。畢竟我是丞相之女,生來本就該當皇後的。那些官員提出讓你立我為後,你很難找到合适的理由拒絕。”鐘離箋素表現得十分淡然,“你說右丞相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難道這對他除掉我鐘離家有什麽幫助嗎?”
“你看出來了?”拓源抑不禁有些驚訝。
“當然,你把我想得太單純了。這件事也不着急解決。反正你不答應他們也不能怎麽樣,頂多兩邊僵持着。”鐘離箋素看了眼拓源抑,“說起來你這皇帝當得确實挺憋屈的。”
拓源抑無奈地笑笑:“是啊!一個右丞相而已,不足為懼。只是蒙将軍和他是一頭的。”
“是啊!和南國的仗還得他去打。不過等哪天這戰争平息了,再找一個有勇有謀的人代替蒙将軍,我們就可以把他和右丞相除掉了。”
“再有勇有謀怕是也比不上蒙将軍!不會有人信服。”
鐘離箋素輕笑一聲,看向了遠處的非止:“是嗎?我到覺得會有不錯的人選。”
這時簡玉衍走了過來:“在聊你們兩個之間婚姻的事?”
鐘離箋素點了點頭。
“怎麽樣?你有什麽好辦法嗎?”拓源抑問。
“如果箋素有喜歡的人了,并且訂婚,應該就可以解決這件事了吧?”
拓源抑贊同:“這是一個好主意!”
“那人選呢?我可沒有喜歡的人,要去和誰訂婚?你嗎?”鐘離箋素直直地看着簡玉衍。
鐘離箋素是知道簡玉衍對自己的心思的。
“箋素,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訂婚。哪怕你不想嫁給我也沒關系,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們就解除婚約,行嗎?”
“這不可能。”鐘離箋素搖了搖頭,“可以這樣做的人選有很多,可是你,根本就不在人選的名單上。”
“為什麽?”簡玉衍顯然很傷心。
“很簡單,因為你不是皇室中人也不是朝廷忠臣。和你的婚約,只要皇室的一句話就能解除,完全沒用。所以,你不行。”
“箋素說得沒錯,而且,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找不出符合條件的皇室成員出來。”拓源抑似乎覺得有些難辦,“幾位皇兄早就有了妻室,大臣中似乎也沒有什麽合适的人選……”
“不用急,這件事情什麽時候解決都無所謂。好了,我該回去了。”說完,鐘離箋素率先走了回去。
拓源抑和簡玉衍則留在了原地,不知在說些什麽。
“非止呢?”鐘離箋素回到原處發現非止不見了蹤影。
“他說郊外這麽好的風景不能浪費,便一個人不知道去什麽地方看風景去了。”幕輕寒坐在草地上,似乎非常滿意這樣的惬意。
鐘離箋素也滿意地看着遠方點了點頭:“這兒的風景确實不錯。屏幽,流螢,你們兩個帶上文房四寶,我們找個地方作幅畫吧。輕寒,你要跟我一起嗎?”
“不了,我有些困,想睡一睡。”
“好吧。屏幽,流螢,我們走吧。”
走走停停,鐘離箋素找到了一處風景極美的地方,開始作起了畫。
不知不覺間時光流逝,轉眼到了用午膳的的時間,鐘離箋素也畫下了最後一筆。
在原路返回的途中,鐘離箋素迷了路。
“嗯……”
一聲呻吟聲引起了鐘離箋素的注意。
“小姐,這是什麽聲音。”屏幽也注意到了。
流螢有些害怕了:“小姐,這荒郊野嶺的,該不會有什麽歹人吧?”
鐘離箋素倒是十分淡定,擡腳就要往聲音的發源處走去。
流螢連忙拉住鐘離箋素:“小姐,您別去!我們還是快走吧!”
鐘離箋素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放心吧,我只是去看一下,不會有事的。”
不過走了六七米,鐘離箋素便看見了一個身影躺在地上,還在不斷地呻吟着。
走進一看,這是一個正流着血的蒙面男子。
屏幽這回也拉住了小姐:“小姐,那人渾身是血,怕不是什麽好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鐘離箋素推開屏幽的手,還是走向了前。
這男子的手臂似乎是被利器割傷,正在不斷向外流着血,其他地方也還有幾個不小的傷口,看起來傷勢不輕。
鐘離箋素蹲在那男子身旁,仔細查看了傷口,對屏幽、流螢兩人吩咐道:“把你們的手帕拿過來。”
鐘離箋素用自己和屏幽、流螢兩人的手帕将傷口紮好,又看了那男子幾眼才快步離開。
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同伴,拓源抑、簡玉衍、幕輕寒都在,非止卻還沒回來。
聯想到路上遇到的那個男子,鐘離箋素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但想到那名男子的狀況,便知道非止并沒有危險。
屏幽和流螢也顯然意識到了什麽,但收到鐘離箋素的眼神指示,并沒有說什麽。
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鐘離箋素吃起了從府中帶來的糕點:“他怕是玩得不知道時間了,我們就先吃好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鐘離箋素從遠處走來,小臂上纏上了布料,顯然也受了傷,但顯然不是什麽大傷。
“怎麽了?”拓源抑身為皇帝,神經永遠比別人要更敏感。
非止卻是嘿嘿一笑:“沒什麽,一個沒注意,被樹幹劃到了。一個小傷口,不礙事。”
鐘離箋素挑了挑眉,雖然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卻沒有拆穿,表情也沒有任何的不自然。
屏幽和流螢兩人則是一人一臉疑惑,一人見了鬼一般地看着他。
非止注意到了,有些奇怪:“你們兩個小丫頭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鐘離箋素輕瞥了兩人一眼,兩人連忙收好了自己的表情:“她們兩個是覺得你智商有問題,僅此而已。”
“哦?是嗎?”非止的語氣十分活潑,但他是不信鐘離箋素的話的。他看出了鐘離箋素知道些什麽。只是鐘離箋素不說,他也就裝傻。
鐘離箋素也從非止的眼中知道他看出了什麽,只是,她也不說。
夜晚,鐘離箋素正秉燈夜讀,看書看的正入神,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鐘離箋素目不斜視,雙眼入神地盯着書本,翻過一頁,卻是開了口:“閣下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那男子身形一頓,單膝跪下:“屬下名叫季舒玄,承蒙小姐的救命之恩,特來感謝。屬下願永世護小姐周全。”
“哦?”鐘離箋素輕笑,合上了書,面向季舒玄,“我的确需要一個暗衛,你來得很是時候。只是我的暗衛不是誰都能當的。武藝高強,你自然符合。心思細膩,從你只看手帕就知曉我的身份中便可見一斑了。但當我的暗衛絕不能有二心,這一點,你覺得你符合嗎?”
“屬下不知小姐是什麽意思。”
鐘離箋素勾了勾唇:“哦?你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你很厲害!一般人可不會清楚那手帕是來自鐘離丞相府,一般人更不會知曉今日去郊外游玩的有我鐘離箋素。當然,一般人更不會想要刺殺非止世子。若我收了你當暗衛,你憑借着在我身邊的職位之便,再去刺殺非止世子怎麽辦?”
“小姐,我……”
“你不用解釋。你要明白我需要的是一心一意只為我而工作的暗衛,他不能有自己的故事,只能聽命行事。你覺得你符合嗎?”
“為報小姐的救命之恩,屬下願意放棄自己的故事,只聽命于小姐。”季舒玄倒是十分堅定。
鐘離箋素眯了眯眼,似乎并不相信季舒玄,卻忽然笑了:“好,你以後便待在我身邊,做我的暗衛,時時保護我的安全。記住,你的面目不要輕易示人。”
“是!如果需要,小姐喊我一聲即可。”
看着季舒玄消失在夜幕中,鐘離箋素陷入了沉思。
有趣,這個刺客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