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舊時

第7章 (7)

勾起狡詐的微笑“但是沒想到居然遇到了您。”

雖然那個送他過來的自稱是真理的人告訴他會在這個世界遇到自己想要遇到的人，但是他倒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自己的老上司——自己發誓要付出靈魂效忠的長官。

“你——還是老樣子啊，凡賽爾。”老氣橫秋的話從一名少年的口裏說出，怎麽聽怎麽奇怪，不過凡賽爾卻認為理所當然。

“托您的福。”第三師的鬼畜軍醫，眯起眼睛帶着永遠讓人看不透的微笑，把自己的抖S氣場表露無遺。

“說起來，你剛才說的那一句話是什麽意思？”愛德随手拿起凡賽爾泡給自己的熱咖啡，雖然使用燒杯裝的，但愛德還是眼睛一眨不眨的喝了下口。他早就習慣了，他的部下比大佐的部下還要極品，相對而言戰鬥力也是非常極品的。

“吟游詩人唱的歌謠，也是這個小鎮的傳說。”凡賽爾看着愛德把咖啡送入口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泡的黑咖還能夠入口。

“摧毀了雪神的雪獸……”愛德回想起剛才看到的奇美拉似乎是白色的“金色的神子。”黑線，愛德沒有忘記自己的發色還有瞳色“巧合嗎？”揚頭。

“或者說是一個陰謀？”對于自己上司疑神疑鬼的特點，凡賽爾表示了解的不得了“不過大概可以否定，因為這個鎮子存在的時間也有上百年了，而這個傳說，不可能現在才印證。”

“一半一半吧。”愛德冷靜的分析，盡量不讓自己上一世的記憶影響“制造這只雪獸的人應該是看準了這個小鎮的傳說，才來這裏的。因為只要傳說存在，就會是一個很好的掩飾。”可能性有很多種，愛德挑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種“而我的出現，也只是一個意外。”

“聽您這麽說，好像知道那只雪獸是什麽呢。”愛德分析的很有道理，然而凡賽爾更在意另外一件事“一向厭惡軍隊的您，居然會成為國家煉金術師。”凡賽爾瞄了瞄從愛德口袋中延伸出來的銀色鏈條，微笑“真是意外。”

“我是有目地的。”

“為了那個人嗎？”

兩個人的聲音重疊，凡賽爾說的玩味，愛德說的生硬。

他就知道凡賽爾一定會想到這一方面。愛德在內心嘆氣，他的下屬似乎都太過于了解他了，是因為自己太過與親切了嗎？

“沒錯。”比起掩飾，還是大大方方承認的好。

“那麽那個雪獸是什麽東西呢？”冰藍色的眸眨了眨，似乎沒有意料到愛德居然會這麽快的承認，害的他都失去了逗弄自家上司的樂趣了。

話題轉換之快讓愛德的頭腦一下子打結了。

“什麽？”

“那個雪獸啊~”凡賽爾擺了擺手，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興奮的盯着愛德“那是什麽，告訴我，告訴我。”

“合成獸。”對于信任的下屬，愛德一向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他信任他們，是因為過命的交情，還有用命作為代價的保護“奇美拉。”

“生命煉成……啊，煉金術不是我擅長的，真是可惜。”凡賽爾原本放光的眼睛也在頃刻間黯淡了下來，他并不是煉金術師，也不懂煉金術。

還是自家老大最厲害，看看，世上最年輕的天才國家煉金術師，才十二歲就是少佐軍銜。別看凡賽爾一副愛理不理的鬼畜樣，他比誰都要欽佩這一位金發少年。

“如果您想要調查的話，可以跟着這只小狗。”一只純白色的薩摩耶蹭到愛德的腳下，它的體型已經不能夠稱之為‘小’了“白白，你可以帶着老大去找那個危險的動物嗎？”凡賽爾笑眯眯的蹲下，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香腸誘惑着薩摩耶。

“唔……”雖然這只叫做白白的薩摩耶看起來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結果了凡賽爾手中的香腸。

“呵呵~~”看着跑到門口的大型犬，凡賽爾彎腰四十五度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加油吧，老大~”

“喂！”在愛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跟白白一起被扔出了門外。

愛德嘴角抽搐，拍了拍身上濺到的雪花，跟着白白往小鎮的深處走去。

而在門內的凡賽爾，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癱軟的坐在了沙發上。

真是一個讓人放心不下的老大。凡賽爾回想起愛德不自然的動作，大概能夠猜中他現在就已經有了鋼鐵的義肢，也大概知道他加入軍隊的目的之一了。

看來他是不能夠優哉游哉的躲在這個小鎮上了。凡賽爾冰藍色的眼睛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是的，他要去軍隊，無論拼出一個什麽軍銜，他都要光明正大的，站在老大的身後。

愛德跟着不斷前進的白白來到了小鎮上一座廢棄的教堂。

白天看起來非常具有觀賞意味的老式建築，到了晚上卻陰森的可怕。

但是愛德會怕什麽呢？他見過死亡，見過真理，甚至觸犯過這個世界上的禁忌——人體煉成。

煉金術師是理智的生物。

愛德讓白白在教堂門外等着他，然後自己走了進去。

照理說這個教堂應該是雪神的教堂，但是在多年的侵蝕中，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只能夠勉強分辨的出一些壁畫和文字。

愛德走在沒有一絲光線的教堂內，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和腳步身，脊背發涼。

夜視能力不差的他，也只能夠看到前方距離三四米的樣子。

伴随着細微到不能夠聽見的，貓科動物的腳步聲，愛德一個錯身往角落走去，靠在牆壁上。

果不其然，一雙幽綠色的貓瞳出現在不遠處。

來了~愛德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陰森的環境影響，他現在整個人都出入準備戰鬥的狀态。力氣比較大的，小貓咪。

近距離的觀察，他發現面前的合成獸并不能夠算是完美的完成品，只能夠算是試驗品，而且還是有着大大瑕疵的試驗品。

這只獸好像在看守着什麽東西。

愛德皺眉，他發現教堂的主位上好像有某些研究筆記。晚來了一步，看來主謀好像早就已經離開了。只是把不能夠帶走的東西放在了這個小鎮。

真是的，難道又要白忙了嗎？愛德不爽。

‘啪——！’

清脆的拍掌聲瞬間吸引了合成獸奇美拉的注意。

愛德一個側翻躲過奇美拉的尖牙利爪，一只手掌撐地，在煉成的同時借助慣性跳了起來，手上握着自己用慣了的唐刀。

是兩把。愛德的右手同樣從地上接過因為煉成而升起的武器。

“來玩玩吧，小貓咪~”

金色的眼眸閃動着惡意的光芒，愛德的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

如沐春風。

但是能夠從他不斷跳動的額角發現他憤怒不爽的心情。因為他又白做工了啊。

“尼桑，你昨天晚上究竟去了哪裏？”看到這麽晚才回旅店的愛德，阿爾開始詢問。他不放心愛德的安全。

“嗯？沒什麽，只是有點餓了上街找點吃的。”愛德敷衍的回答，慢悠悠的往澡房走，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

那家店會在半夜開門做生意啊！阿爾敢想而不敢怒，主要是因為看愛德實在是太累了。

放了熱水，愛德整個人浸了進去。

昨天晚上遇到了德國時期的熟人，而且還跟合成獸打了一架，凍了一夜，愛德感覺自己就快要散架了。

他讨厭他這麽小的身體啊！

如果是自己的巅峰時期，這只合成獸不過是一疊小菜而已。

還好有凡爾賽幫忙處理傷口，如果又讓阿爾看到，他一定會唠叨死的。

不過這次的夜探還是有收獲的。他在凡賽爾那裏解讀了那本少的可憐的筆記，發現了這只合成獸并不是筆記的主人煉成的，而是捕捉的。

筆記中描寫他原本想要控制這只合成獸，但是沒想到它卻暴走了。

那個所謂的主謀大概是東方司令部的上将吧。愛德厭惡的皺眉。他大概能夠想到上将想要進行什麽陰謀，但是卻失敗了連自己都賠上的故事。

啊，随便寫寫交給大佐好了。

等等……

愛德突然想起了，這只合成獸是捉到的，也就是說合成獸并不是本地的。筆記中也提到了上将捕捉合成獸的地方有着許多這樣的生物。

也就是有人在制造合成獸軍隊！

愛德一怔，他又忽的想起羅伊不久前跟他說的關于伊修巴爾戰争的事情。

那個地方叫什麽來着，捕捉到合成獸的地方？

愛德思索着，好像是亞美斯多利斯與多拉庫馬的交界地，卡迪摩爾。

看來是時候去卡迪摩爾一趟了，去了那裏，應該能夠獲得更多的情報吧？

愛德揮手告別準備上街買特産寄給溫莉的阿爾，躺在床上，看着窗戶外面的藍天白雲火紅太陽。

如果說什麽地方是愛德最不喜歡的，那就是國家與國家的交界地。一般這種地方不但亂，而且安檢也非常的嚴格（雖然他是國家煉金術師有特權）。

原本就他就怕冷，現在可好了，還要往更北的地方走。愛德嘴角抽搐，在內心為自己加了加油。

合成獸奇美拉這件事，大致能夠被分為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就是有國家煉金術師參與研究，就像第五研究所那樣；第二種則是純粹是賢者之石的問題，太靠近賢者之石的人類和動物被不受控制的煉成。

愛德倒是比較希望是第二種。第一種遇到的煉金術師一定會是喪心病狂，而第二種不但能夠很快的解決問題，還能夠得到賢者之石（不過大概是半成品）。

上一世的他無論怎麽走都沒有來過北方，可以說對這裏的情形一無所知。這趟旅程，大概也不會輕松了吧。

‘嘟——’單音節的聲響回蕩在愛德耳邊，他發現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一樣的站在電話亭裏面。

“喂？”低沉的男聲透過電話線的聲音讓人感覺意外的遙遠。

愛德沒有回話，他還沒有組織好語言。

“鋼？”憑借着年紀輕輕就能夠當上中佐的直覺，羅伊猜測着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的人。

“中佐……”從話筒那邊傳來的是愛德獨特的拽拽的聲線。

果然沒有猜錯！羅伊感覺到自己這幾天因為文件壓迫的低氣壓直線上升。啊啊，果然只有他親愛的鋼才能夠讓他如此的雀躍。

“你給我的留言上可不是這樣寫的啊。”羅伊看了看那張被他一直擺在桌子上的紙條，發出低沉的笑聲“鋼——”淡淡的寵溺和溫柔。

“呃……”站在電話亭裏面的愛德扭捏的動了動，他現在開始覺得打電話給羅伊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羅……”

“嗯？”挑了挑眉，羅伊換了一個舒适的姿勢，把手中還握着的鋼筆放了下來。

“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在雪蘭德魯發現了很奇怪的東西。”張了張嘴，愛德還是沒有叫出口，這樣話筒對面的人失望了一小下“所以我現在追尋着線索來卡迪摩爾調查。”他當然不能夠跟羅伊說是追尋着合成獸奇美拉的線索來到這裏的。

“不要做什麽危險的事情。”羅伊最擔心的還是這一點，他已經足夠了解愛德就算受傷也無所謂的心态了。

“我知道了。”雖然說他只是來調查的，但是只要跟賢者之石之類的東西挂上邊的，都不可能安全“再見，羅……羅伊！”

‘哐’

愛德使勁的挂上電話，他的臉已經紅透了。

而這頭的羅伊則是在聽見那個可愛的聲音叫着自己名字的時候愣了一秒，随後挂上了高深莫測的微笑。其實羅伊知道愛德所說的其實壓根就沒有必要打電話給他這個上司，只要在報告裏面提到就好了。

也就是說愛德只是想要聽一聽他的聲音嗎？羅伊突然覺得連空氣中都開滿了鮮花，也許追到愛德根本就不是一個遙遠的夢。

“怎麽了嗎，尼桑？”看着愛德臉紅脖子粗的從電話亭裏面走出來，阿爾不解的問。

“沒……沒什麽。”愛德僵硬的同手同腳往前走“快，快點走啦！”

一定有什麽。阿爾看着奇怪反應的愛德，下定義。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6

真不愧是最北方。愛德現在只想快點解決完快點奔上火車，遠遠的離開這種令人受罪的天氣。

啊，為什麽我不是焰之煉金術師？愛德妒忌的想着羅伊身上散發出來的火焰的溫度。如果是那個樣子，那麽現在的他壓根就不會冷。

不過幻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愛德只能夠拉緊自己的紅色加厚棉質風衣，留住僅剩不多的體溫。

雖然說跟随着筆記本內的線索來到了這個城市，但是應該從哪裏下手真是完全不知道啊。愛德看着周圍的街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同樣是在北方的緣故，周圍類似于蘇聯建築的風格讓愛德看的一陣頭暈。

說實話，他不喜歡北方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這裏跟蘇聯的天氣太像了。

應該是直射點或者是磁場的問題，明明應該處于溫帶氣候的亞美斯多利斯北部，居然是寒帶。這也間接表明了其實兩個世界并不一樣。

愛德将自己的身影往阿爾的後面躲了躲，借着自家弟弟偉岸的身材躲避着寒風。

“啊啊，究竟應該怎麽展開調查啊？”愛德着急的左顧右盼，他一點兒的頭緒都沒有。

“我們應該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尼桑？”對于自家老哥在正常衣食住行方面的神經大條，阿爾表示已經習慣了。

“煉金術……”愛德陷入了思考。合成獸的确是怪物沒有錯，但同時也是煉金制品，也就是說想要制造出合成獸奇美拉，首先就必須是一名煉金術師。而且普通的煉金術師沒有辦法做到的，能夠有這種財力研究的只有國家煉金術師。

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了很多。

卡迪摩爾最有名的國家煉金術師，那就要屬黑炎之煉金術師了。

“阿爾，我想去拜訪一位煉金術師。”拿着筆記本，愛德攤開手中的地圖。聽說那位國家煉金術師德高望重，拜訪他的人一年四季都絡繹不絕，所以自己的拜訪完全不會顯得突兀……真的嗎？

愛德站在間公寓的面前，嘴巴張大一副驚訝狀看着面前，這……人也太多了吧！！！

看着來往的不同人，愛德認真的細數倒是可以認出幾名國家煉金術師。只不過他們都帶着一副貪婪的表情，捧着一本破舊的書籍。

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愛德只能夠愣愣的站在角落研究着書架，不久之後伴随着幾聲怒吼，黑炎之煉金術師把剛才的那幾個人全部都趕了出去。

“你來這裏幹嗎？”非常不好的口氣，如果是以前一定能夠激起愛德，但是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愛德早就已經學會了如何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他是德國秘密警察中最高端的騙子。

“我只是想要……”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炎之煉金術師，一位看起來只有四十幾歲大的中年男子沖了上來，掀開了愛德的衣袖——鋼鐵的手臂。

“是嗎，禁忌。”只憑看到這個義肢，黑炎之煉金術師立刻猜測出來了愛德失去右臂的原因。從這點已經能夠讓愛德警惕，可以這麽輕易認出來的，除了經驗豐富的國家煉金術師，還有的則是親身力行的人。

“為什麽要進行人體煉成？”絲毫沒有給愛德表達自己來這裏原因的時間，黑炎之煉金術師接着問“結果？”

“失敗了。”愛德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将衣袖拉好。他很讨厭讓別人這麽眼定定的看着他的傷處“右手和左腿，被真理奪走了。”

“真理，你看過那道門之後的東西！！！”黑炎不能置信的抓緊愛德的肩膀，力道之大讓愛德不禁微微蹙眉。

“是的。”

“那麽這些書籍你就能夠看懂……真是太棒了，我終于找到一個從門的那邊回來的人了，哈哈哈哈——”黑炎開始變得癫狂，他猛的沖向書架，胡亂的翻找了起來。

這個人，瘋了嗎？愛德保持着死魚眼盯着面前的人，腦袋卻在飛速的轉個不停。

“你就是愛德華·艾爾利克吧，世上最年輕的鋼之煉金術師。”一雙深紅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愛德，像是深紅的血液在流淌“給你一個星期，把這裏面的書全部都背下來。”

“哈？”聽到黑炎無厘頭的話，愛德忍不住黑線“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那個盔甲，是你的弟弟吧？”猩紅色的眸裏面纏繞着的是殘忍的笑意，不擇手段的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才是國家煉金術師。

“你把他怎麽了！”一說到自己的弟弟，愛德立刻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毛，露出鋒利的獠牙。

“只是讓我的手下請他去做客而已，不用擔心。”黑炎說的風輕雲淡，卻在下一秒将頭湊近愛德“如果要是你沒有達成我的意願，那麽他就可能被送往研究室——說起來，将靈魂固定在铠甲上，真是少見。”

“我答應你。”咬牙，雖然愛德知道自己有能力可以把阿爾救出來然後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他不能夠保證面前的喪心病狂會不會給他加上一個罪名，而且他也有必須要調查的事情“不過你要告訴我關于這個東西的事情。”愛德将自己一直抓在手上的筆記本甩到黑炎之煉金術師的面前“等價交換。”

“哦，有趣~”

剩下的日子，愛德就像做惡夢一樣的背着成堆的書籍。除了休息和一日三餐，他都在不停的學習和做筆記。不得不承認，面前這位男子不愧是有名的國家煉金術師，愛德覺得自己這幾天受益匪淺。

從相處之中，愛德也同時知道了這位煉金術師的很多事。比如他為了讓自己的煉金術更進一步而打開了真理的大門，也為了能夠試驗自己的煉金術殘忍的上了伊修巴爾的戰場。

不過敏感的他卻能夠感受到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面前的這個人沒有生存的欲望。

愛德不知道他遇見了什麽，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就是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着生存下去的火焰。

“你只要跟這個定下契約，就可以了。”最後一天，黑炎遞給愛德一張畫有奇怪煉成陣的方布，讓他發動上面的煉成陣。

抱着車來将擋兵來土掩的思想，愛德鄭重的點了點頭，雙手合十。

黑色的羽毛落在了愛德的面前。

“究竟發生了什麽，尼桑？”一個星期之後，铠甲的阿爾方斯又一次站在了愛德的身邊，他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會被軍部莫名其妙的軟禁。但是更讓他奇怪的是愛德散發的氣場，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重。

“沒什麽，只是一點點小問題而已。”被迫學習煉金術的愛德朝阿爾揚起大大的微笑，讓自己多慮的弟弟安心“或者說是一段奇怪的奇遇吧，也許……”愛德看着面前已經被火焰燒成廢墟的公寓，将所有的感情收納在眼底“我知道上次那個怪物的發源地在哪裏了。”

【“這個人我知道，他走進了西邊的那片樹林。”】

卡迪摩爾西邊的樹林，被稱之為死亡森林。只要是進去過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出來的。

那片森林土壤詭異的肥沃，樹種都不是這個地區應該有的，而且濃重的大霧也沒有一天是消散幹淨的。

軍隊也曾近進去過，但是全部都沒有出來。所以人們聽到那個森林總是談虎變色，堅信那片森林存在着詛咒。

“真的要進去嗎，尼桑？”阿爾看着眼前白霧飄散，冷冽刺骨的森林，面無表情的盔甲也變了顏色。

“跟緊我。”朝阿爾點點頭，愛德率先走了進去。

黑炎之煉金術師給他的線索是在這片森林裏面，所以愛德也只能夠探險的進來。本地人也不清楚這片森林存在着什麽問題，也不想當向導。

右手的機械手臂上還畫有在黑炎之煉金術師那裏學到的煉金術陣，愛德舉着火把（因為考慮到電池可能潮濕的問題）走在阿爾的前面。

即使是在中午十一二點的時候，這片森林還是顯得陰森。參天大樹的遮擋，讓陽光沒有辦法照射進來，過于巨大的樹根蜿蜒出地表面，給愛德認路的方式帶了了極大的困難。

越往裏面走，越覺得森林安靜的可怕。沒有動物的叫喊聲，也沒有蟲子的嘶鳴聲。

“那，那是什麽，尼桑？”阿爾顫抖的拉住愛德的左手（因為他的右手舉着火把），指着不遠處的綠光。

灌木叢中，綠色的光芒尤為明顯，而且數目龐大。

“哦？”愛德一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東西出現，所以才大搖大擺的走進這一片森林“沒什麽。”綠色的光芒，貓科動物的眼睛“只是一些力氣比較大的，小貓咪而已。”

說時遲那時快，一只獅子樣的野獸張着血盆大口朝愛德躍來。

“快跑，阿爾。”愛德推了自己身後的盔甲一下，大喊道“這裏交給我。”雙手合十，藍光閃現。

“尼桑！”看着靈巧的彎腰躲過一擊的愛德，阿爾想要過去幫忙。

“我都叫你快跑了你還在這裏幹什麽！”從地上突起的拳頭準确的打中其中一只的下颚。沒錯，就在阿爾想要過來的幾秒鐘，又有五六只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還是我弟弟，那麽就快點跑，這些小貓咪我還不放在眼裏。”愛德将煉成的矛刺入一只類似于山貓的合成獸額脊背，說。

如果是一般的情況，阿爾肯定不會就這樣離開的。但是愛德發動了煉金術，直接煉成了一個跳板把阿爾彈出了野獸們的勢力範圍。

“唔，尼桑真是！”準備往回跑的阿爾突然頓住，因為他看見一個受傷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你沒事吧？”阿爾趕緊跑了過去。

“呼——”看到阿爾方斯的離去，愛德呼出一口濁氣。雙手合十，兩把品味異于常人的唐刀緩緩的從地面升起。

愛德伸出手，握住了刀柄。

“吼——”山貓樣的奇美拉率先沖向愛德，沒有理會刺痛自己脊背的矛，利爪直直的指向愛德的咽喉。

愛德借助着左腳的力量彈跳起來，狠狠的由上至下踹向山貓，把他踹攤在地上，然後揮刀。

“下一個，我可愛的小貓咪。”

愛德愉悅的眯起自己金色的眸，渾身散發着讓合成獸奇美拉都動彈不得的殺氣。

把刀送入最後一只合成獸的咽喉，愛德拍了拍滿是灰塵的衣服，把被血濺到的披風脫下來甩在地上，愛德往森林的深處走去。

一塊石頭散發着紅色的光芒，懸浮在森林空地的正中央。

什麽啊，我還以為是煉金術師搞的鬼，沒有想到居然是賢者之石。

愛德看着那塊散發着不祥的石頭，沒有動。

他可以很輕易的分辨出賢者之石究竟是半成品還是完成品。在看到這個石頭的第一眼愛德就分辨出這不過是一個半成品罷了，力量跟紅水比稍微強上那麽一點卻完全不能夠用在與真理交易上。

冷漠的金黃色眼睛下瞄，看的是已經變成骷髅的屍體，似乎已經死去多時了。唯一能夠辨認身份的，只剩下那身湛藍色的軍裝和代表着上将的肩章。

貪婪總會讓人送命的。

現在，只要把這塊石頭破壞掉，就能夠讓整片森林恢複正常了吧。愛德舉起自己還畫有煉成陣的右手，将左掌按了上去，發動。

‘砰——’兩聲槍響，目标不是愛德。

‘嘭——’兩頭合成獸被直接爆頭，笨重的倒在了地上。

紅發男子靠着樹幹，撥弄着還在冒煙的槍支，露齒的微笑始終保持在嘴角，嫩綠色如同新葉一般的眼睛無比銳利。

随着賢者之石的破碎消失，濃霧散去，陽光從樹頂散落下來，愛德的周圍泛起光輝，與合成獸們的屍體相互輝映，形成一幅讓人怎麽也移不開視線的畫面。

是救贖，還是堕落，撒，誰知道呢。

“沒有想到能夠在這個地方遇見你，迪斯特卡提斯。”愛德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前部下一個二個都喜歡呆在北方“準頭不錯。”毫不遲疑的贊美。

“謝謝！”卡提斯用敬語說出來，剛才還一副殺人兇狠的表情立刻變得水靈靈的，像一只大型犬一樣的靠近愛德。唔，愛德大佐比之前還要矮了很多啊。卡提斯默默地想，這種會觸到愛德神經的話他才不會說出來呢，會被扁的。

能夠得到愛德的肯定，對于他來說是最大的榮耀。

“出現在這裏，有什麽原因嗎？”愛德順着自己做下的标記開始往回走，而卡提斯也跟了上來。

“只是接到一個任務而已。”卡提斯撓了撓自己紅色的頭發，一雙碧綠色的眼睛中充斥着無奈和無趣“沒想到目标居然是老大哈哈哈。”

看着卡提斯害怕的幹笑，愛德嘴角抽搐。他的形象在這群人的眼裏究竟是什麽樣的？懶洋洋的混日子大叔在他面前會正經起來，抖S的天才醫生會乖得像一只小綿羊，而面前的這位號稱死神的神槍手，就像是一個怕家長的小孩。

“那麽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愛德好奇。

“當然是殺了那個雇主啦，居然敢把老大選成目标，這不明擺的找死啊。”紅發少年絮絮叨叨的說着，他手上的槍杆還在散發着熱氣。身為殺手的他似乎對于人類的生命并不怎麽看重，除了眼前的人。

挑眉，愛德知道這個一臉義憤填膺的人又開始幹起殺手這個行業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加幹涉，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伸手逆光微笑着說“跟我來”，“我等你”什麽的也不是他的性格。

所以愛德什麽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離開。但是他卻知道，假使有一天，他必須上戰場，那麽這個人一定會跟在他的身後，守住他的背後。他對自己的那幾名屬下都是這麽覺得的，這是能夠托付性命的信任。

作者有話要說： 抱着愛德應該有一些不一樣的力量寫的這章

真的沒有什麽其他的意義畢竟黑炎發動起來限制非常多……非常多

不過為什麽這樣在後兩章倒是有提到就是

總之是作者坑爹的理由……

☆、Chapter 17

持續了幾個月的北國之旅終于能夠告一段落了。愛德坐在開往聖特拉爾的火車上，脫下了自己厚重的棉襖。

他總是想辦法把阿爾從危險的地方支開，并不是不相信自家弟弟的能力，而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

這趟他不能夠回東方司令部了，因為國家煉金術師每過一年就必須考核一次，所以他直奔中央，聖特拉爾。

愛德從自己的行李箱裏面，拿出那件傑德凱澤爾上尉幫他定做的軍服。

他讓阿爾在利什布魯先下車了，第一是能夠讓阿爾回到故鄉休息一段時間，第二是錯開自己上戰場的時間。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如果這次的考核通過了，他一定會被大總統寫上奔赴前線的名單。

想起在站臺的時候阿爾一步三回頭，愛德不禁苦笑。上一世他總是跟阿爾呆在一起，并且也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的他比較希望，阿爾能夠在戰争結束之後才知道他上了前線。

不過凡事都沒有必要往壞處想，說不定伊修巴爾內戰平定的還不錯，不需要國家煉金術師去前線。

“穿上吧，又不會很難看。”傑德·凱澤爾坐在愛德的對面，叼着煙笑的猥瑣，然後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渣。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愛德感覺自己的腦袋上有一個十字路口在跳啊跳。

“我現在可是你的部下唉，老大。”凱澤爾勾起痞痞的微笑，無視了愛德周身的火焰“我可是親自要求上級把我調到你的下頭，快點來感謝我~~”說着說着便得意了起來。

“你找死嗎？”這種對話，在德國的時候時常發生，愛德拿凱澤爾的厚臉皮完全沒有辦法，就像他不能夠抵抗凡賽爾抖M的表情。

“嘿嘿~”

“啊，随便你了。”皺眉，紅色的披風是他的标志不說，而且他還非常不喜歡穿上軍服。軍服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還太過于沉重了。

大喇喇的脫下衣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傑德看到了。

連接的機械铠的傷口傑德無論看了多少次，還是覺得觸目驚心。他以前很好奇能夠做出這種精密的義肢究竟是什麽人，現在卻想要了解安裝上這種義肢究竟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他也時常能夠看到自家上司的半裸，但幾乎每個時候都充滿着血色，子彈的痕跡，炮彈的灼傷或者是單純的被蘇聯人用刀具襲擊時翻出的皮肉。

把黑色的襯衫塞進軍褲裏面，愛德扣上皮帶。

“怎麽了嗎？”察覺了傑德奇怪的眼光，愛德問。

“這次，您還要上前線戰場嗎？”這個問題在傑德的腦袋中盤旋了很久，雖然他認為軍人就應該為國家付出一切……

“當然。”沒有套上湛藍色的外套，愛德只是随意的将它披在了肩上。随後緊了緊自己的皮帶，腰的左右兩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