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9)
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啊……
王永富一行人經過一夜的馳騁,到第二日辰時終于來到了洙陽農莊。那時,各家農戶都去了地裏春耕,村裏剩下的人不過是些老弱婦孺。王家趕了兩架馬車來,随行的還有十幾個護院和小厮。到了莊子裏,那上次來打探消息的小厮熟門熟路的領着衆人到了王姨娘所在的院子外頭。
王永富和王大元從馬車上下來,那帶路的小厮指了指門扇緊閉的院落對兩人道:“老爺,少爺,就是這裏了。”
王永富掃了眼這院落,又看看周圍的村莊,心頭只覺難受,自己的親妹子竟然被打發到這樣一個凋敝破敗的地方來,她那樣一個愛整潔漂亮的人,不知道怎麽能過下去。而王大元四周看一看,鼻中不斷湧入的牲畜的糞便和腥膻味讓他厭惡的捂住了鼻子,心裏頭也是在想,自己的姑姑怎麽能在這裏呆下去。
跟随王永富前來的十幾個護院也跳下了馬,他們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
王永富直接吩咐那帶頭的小厮:“孔二,去叫門!”
“是,老爺!”小厮孔二應了,走到門前,開始大力的“砰砰砰”的拍起門來,一邊拍一邊大聲喊:“開門!開門!”
在西邊廂房裏躺着的意識陷入迷糊中的王姨娘隐約聽到有人叫開門,不由得勉力睜開了眼,心想有外人來了,只要有外人,或許自己還能活。求生的本能使得她很想爬起來出去求外頭的人救命,可是她有這心卻無這力,她連手指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又怎能起來床。于是她開口叫起來,“救命!救命!”
但讓她絕望的是,自己的嗓子嘶啞,身子又十分虛弱,那聚集了全身殘餘的力氣的兩聲“救命”只不過是無聲的呼喊罷了。她痛苦得無以複加。
在東邊廂房中住着的張氏等人也聽到了外頭的男子的叫門聲。此時她們幾人正在房中的炕上坐着打馬吊牌。羅瑞家的剛贏了一局,聽到外頭有人喊開門,便對張氏說:“你去看看是誰?只是別讓人進來了,不能讓那王姨娘逮住外人求救。”
張氏一面從炕上下來穿鞋一面笑:“她這會子還能起得來床?還能喊得出聲?只不過拖時辰罷了。最遲到今晚,怕是鬼差就要拿鎖鏈來将她鎖走了。”
屋內其她幾人呵呵輕聲笑了起來,羅瑞家的道:“那就好,早些了結了,我們也好早些回去向夫人回話……”
張氏下了炕,開了門兒,先是望了西廂房一眼,見那邊果然無一絲響動,不由得意的笑笑,抿了抿發,方往院子門口去。将院門的門闩拉開,把門打開了約莫一尺寬,探出頭去往外看了一眼,只見在自己眼前離自己最近的是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穿着一身靛青色圓領衫,頭上戴了頂靛青色小帽的小厮模樣的男子。而在小厮身後不遠處站着衣飾華麗的看起來似是父子的兩個男人。又有十幾個一身褐色短打的粗壯漢子站在那衣飾華麗的父子身後,看起來似是打手或者護院。
“你們找誰?”張氏有些忐忑得問,莫名的她覺得這一行人來勢洶洶,有些不善。
小厮孔二大聲答:“找我家姑奶奶。”
“你家姑奶奶?”張氏不解得重複了句,低下頭略一思索,便想到這些人該不是王姨娘娘家人罷。只有王姨娘的娘家人才會這麽說話。心中暗叫了聲不好,随即擡起頭來板着臉對孔二說:“這位小兄弟,我想你們定是找錯地方了,這裏并沒有你說得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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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便縮回頭去,意欲關門。誰料她才剛有所動作,那孔二已察覺了她的意圖,往前一步,兩手抓握住門扇的邊框,略一使力,張氏就關不上門。
“我說這位嫂子,我還沒有說我家姑奶奶姓甚名誰,你這就急着關門,瞧着忒心虛,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啊……”孔二揶揄道。
張氏眼光有些閃爍,惱怒道:“你們是哪裏的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闖入民宅,意圖不軌。再不走,待我嚷起來,這莊子裏的莊戶定将你們當強人打!”
王永富聽到這裏,又看那婦人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妹妹一定在這裏了。随即立刻對身旁的一個粗壯的男子低聲吩咐道:“仇牧,馬上帶人進去,将裏面的婆子和仆婦全部控制起來,不許她們嚷嚷,這裏是炎家的莊子,怕莊戶們聞聲趕了來,到時候不好解釋。”
仇牧點頭,随即對身後跟着的漢子們一揮手,“兄弟們,走!”
于是只見那十幾個護院一窩蜂的湧到門前,大力一推,便将院門推開來,張氏摔倒在地,剛想大聲叫喊,便被小厮孔二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來捂住了嘴,随後有護院上前反扭了她雙手拖到一邊兒用繩子捆了起來。
王永福留了兩個小厮在外頭看守馬車,自己和兒子王大元一起進了院子,随即命人将院門關上。而早先進院子的那十幾個護院分散開迅速得搜尋了這院子的房間。很快,從東廂房響起一陣婦人的驚叫聲,但很快就沒有了響動。而從西廂房走出來的幾個護院卻是以仇牧為首的幾個男子,只見仇牧大踏步的走到王永富跟前一躬身,沉聲道:“老爺……姑奶奶,姑奶奶在那邊,看起來很是不好……”
“什麽?”王永富心裏立時便揪緊了,随後往王西廂房裏奔去。王大元趕忙快步跟上。
兩父子先後進入西廂房中,即刻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眼前是一間泥土壘成的房子,年久失修,牆壁上有大塊大塊的黃泥脫落下來,屋頂的瓦片也有好幾處破損,風從那些破損處不斷的灌進來。這還是開了春,若是下雪天或者下雨,這房子必然又冷又濕。
房中只有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一個同樣破舊的小櫃子。牆角有一個便桶,許多蒼蠅在上頭嗡嗡的飛着,屋裏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和便溺的臭味。
王姨娘躺在那木板床上,面色灰暗,一蓬亂發,身上搭着一條破爛的花棉被,瘦得沒個人形了,只有那一雙桃花眼因為臉變瘦小了更顯得大了些。只不過此時那大大的桃花眼中卻毫無光彩,只是蓄滿了淚。此刻看到眼前的親人,慶幸之餘,剩下的就只是歡喜和激動的哭泣。
“妹妹(姑姑)!”王永富和王大元幾乎是同時沉痛喊出聲,撲到了王姨娘床邊。跟着兩人進來的仇牧等人也紅了眼圈兒。
王姨娘動了動嘴,聚集起全身力氣使勁說了聲:“帶我走,帶我走……”
可是這聲音嘶啞,王永富和王大元在床前只看到她動了動嘴,卻沒有聽清楚她說得是什麽。但從她說話的唇形看,隐約知道她說得是什麽意思。王永富立刻握住了她雞爪子一般枯瘦的手,流淚道:“妹妹,哥哥知道了,哥哥這就帶你走!”
王永富握住王姨娘的手用力大了些,王姨娘輕輕皺了皺眉,王永富低頭一看,只見在她握着的妹妹的手上,有好幾處凍瘡的口子還沒愈合,自己一使勁,從那些口子中便冒出些膿血。在一旁的王大元見了,卻是像個孩子似的哇一聲哭起來,使得屋中所有人心中一片凄然,忍不住紛紛墜淚。
“天啊!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炎府的人要這麽對你!”王永富捶床哭叫道。
作者有話要說:唉,一聲嘆息……
偶開了個古言新坑,有興趣的親們可以穿過去踩一踩哈。
古言新坑:
第八十二回
王姨娘淚水更加洶湧得湧出。王大元哭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最終還是仇牧上前一步擦了擦眼淚勸道:“老爺,姑奶奶看着不好得很,我看還是快些帶她離開這裏,先去鎮子上找個郎中給瞧一瞧再從長計議。”
經仇牧這一提醒,王永富忙止住了哭,站起來抱起瘦骨嶙峋的王姨娘往房外走,一面吩咐王大元,“你去那邊東廂房跟那幾個炎府的婆子說,我們王家接你姑姑回去治病了。一切等她病好了再說。”
王大元應諾而去。仇牧跟上問了句:“那幾個炎家的婆子怎麽處置?剛才為了防止她們亂嚷嚷,已經把她們捆了起來,塞住了嘴。”
王永富抱着王姨娘出了房,聽了仇牧的話恨聲道:“我拿他知州大人沒辦法,難道還對付不了幾個狠毒的婦人?依舊把她們捆着,塞住嘴,只是別鎖門,也讓她們受點兒罪!”
“是,老爺,那我這就去叫弟兄們……”
王永富“嗯”了聲,急步抱着王姨娘出了院子,上了自己坐的那一輛馬車,吩咐趕車的小厮往最近的鎮子上趕。後頭出來的王大元等人将院門虛虛阖上,各自上車上馬随着前頭王永福的馬車出了莊子,疾馳而去。
燕京城,炎家老宅。
三天的會試結束,炎家開了家宴,為炎無憂慶祝。
“來,無憂,和祖父碰一杯,祖父預祝你能奪得會元,然後再一舉得魁,在殿試中給咱炎家中個女狀元回來!”炎伯震手中端着犀角雕制的杯子,裏頭盛滿西域釀造的紅葡萄酒,滿臉是笑得舉杯向自己的孫女兒說道。
炎無憂忙站了起來,手中端着另一只犀角小杯朝自己祖父的杯子碰過去,呵呵一笑,“多謝祖父美言,無憂定會盡力。”
說完,将自己杯中的紅葡萄酒一飲而盡,再将空杯一亮示意自己喝完了。
“哈哈,甚好,甚好!”炎伯震也将自己手中端的酒仰脖喝完。坐在炎伯震旁邊的炎無憂祖母佟氏等他一放下酒杯,就将那酒杯搶了過去道:“都這把年紀了,還這麽着灌酒,仔細你的脾胃不舒服。”
一旁的炎無憂大伯父炎文清也忙接話道:“爹,你少喝點,今年開了春兒你的脾胃一直不好,需得養着,這酒你就不要喝了,剩下的酒由我來陪着無憂喝。”
炎伯震看兩人一眼,無奈得搖了搖頭嘆口了氣,“唉,今日我難得高興,你們又管我……”
炎無憂見狀不免“撲哧”一笑,道,“祖父,你瞧瞧你現在好像一個眼饞的小娃娃,果然,老來小,老來小,這話是對的。”
炎伯震聞言想笑,但到底忍住了,捋一捋自己下颌花白的胡須,橫了炎無憂一眼道:“小孩子家家的竟敢編排起祖父了呢,哼哼……”
花廳中的衆人都被逗得笑了起來,連一旁服侍的丫頭仆婦也不列外。
随後,自然是炎文清頻頻舉杯和無憂喝酒,說話。桌上其他人不時插上一兩句。一頓飯一家人吃得其樂融融,歡聲笑語,氣氛極好。等到飯吃完,炎無憂已然有些小醉了,于是祖母佟氏便命自己的兒媳婦關氏親自帶着丫鬟将炎無憂送回一鳴院去。
一鳴院中,慕汐顏并沒有随炎無憂去參加炎家的家宴。今日炎無憂最後一天會試回來,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便有炎無憂的大伯母關氏帶了人來請她去參加專為她而開的家宴。于是炎無憂換了衣裳就匆匆得随着關氏一行人出去了。
等她帶些醉意被關氏送回來時,慕汐顏正在內室外隔出來的宴息處,和房中兩個服侍的丫頭小桃和小紅在燈下一邊說話一邊做針指。三人一見炎無憂被關氏扶着送了回來,俱都跳下炕來迎她。
關氏吩咐,“小桃去小廚房給姑娘端一碗醒酒湯來,小紅和汐顏扶着她到裏頭去躺會兒,今日她飲了些酒有些醉,你們備下濃茶好生伺候着。”
“是,夫人。”三人蹲身行禮答道。随後各自按照關氏的吩咐行事。關氏将炎無憂交給小紅和汐顏扶着,跟在兩人身後進入炎無憂的卧房,看着兩人将她扶到羅漢榻上坐着,再次囑咐了幾句方離去。
炎無憂靠在羅漢榻的軟墊靠背上,閉着眼眯了一會兒,剛剛喝葡萄酒,她喝了不少,哪想到這酒雖然甜但卻是後勁兒大,到最後竟然醉了,頭重腳輕的被扶着回到了一鳴院中自己的卧房中坐下後才稍微好些,但仍然是頭暈,心中不太舒服。
“瞧你,就算今日考完了會試高興,也不用喝成這樣吧。”汐顏一邊嗔怪她,一邊接過小紅擰幹了的熱巾帕替她擦臉。
擦過臉後,炎無憂覺得清爽了些,便費力的睜開眼看了看眼前絮叨着的人,微微一笑道:“那酒甜,多喝了兩口,不想這樣了……”
汐顏看她面色酡紅,美眸晶瑩,這醉态讓她的容色更顯得風姿冶麗,明媚動人。不由得十分得喜歡和貪戀。不舍得再多說她一句不是。
正說話間,小桃端了醒酒湯來,汐顏将那湯端在手裏,送到炎無憂唇邊,一點點地喂她喝完。喝完醒酒湯,炎無憂便命小桃和小紅去淨房中備下熱水,她要沐浴。小桃和小紅應聲去了,炎無憂随即将站在身邊兒的慕汐顏一拉,拉到自己身邊兒坐下,伸手将她腰肢兒一攬,擁進懷中輕笑道:“站着做什麽?告訴我,今日可有想我?”
慕汐顏推她一把,含羞低聲道:“瞧你,整日家說這些不正經的。外頭還有丫頭婆子呢……”
“怕什麽……”炎無憂不管不顧得湊過去就要親她,汐顏別過頭去蹙眉道:“滿嘴的酒氣……”
誰知炎無憂卻無賴得笑道:“你也嘗一嘗我喝的酒。”
強行搬轉過來她的頭,湊過去,噙住她粉潤唇瓣大力吮吸起來,舌尖頂開她貝齒,喘着氣,裹着她小舌糾纏不休。汐顏被她一碰早軟了身子,對方的酒氣沖入她鼻中和口中,比素日還要令她迷醉。但又怕一會兒丫頭進來撞見,畢竟炎無憂酒還沒醒,這會兒做的事委實有些莽撞。意亂情迷了好一會兒,汐顏終于不舍得将她推開,站起來往外走,口中道:“我去給你拿些茶來喝,再醒醒酒。”
炎無憂看着她背影莞爾一笑,深知她仍是害羞,怕碰見人,故而避開她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汐顏去而複返,手上果然托着一個紅漆描花的托盤,裏頭一個鬥彩茶盞,走了過來含笑道:“這是特意為你泡的西湖龍井,你剛回來就泡得,這會子剛合适喝。”
炎無憂伸手将茶盞從托盤上端下來,揭開蓋子,先端到鼻前深深吸了口氣,聞了聞,贊了聲“好香”方才端到唇邊淺淺抿了幾口。待到喝了小半盞茶下去,心滿意足之際,酒也醒了。
“姑娘,熱水已經備好了,請姑娘去沐浴。”小桃從外頭進來回話道。
炎無憂站起身,“好,我這就去。”
話畢随着小桃往外走,走幾步到門口時,又折回來悄聲對慕汐顏說:“等我,一會兒我有話和你說……”
汐顏應了聲“好”,這幾日炎無憂忙着會試,兩人有許久沒有好好說話了。今日好容易她考完了,也想和她閑聊。
約小半個時辰後,炎無憂沐浴了散着發進房來。汐顏放下手中的給炎無憂繡的襪子,看着她笑道:“你回來了……”
炎無憂點點頭,徑直走到妝臺前拿起一盒子面脂擦臉。見小桃和小紅進來後便吩咐,“今晚你們不用在外頭值夜,回去歇着罷,我這裏有汐顏就行了。”
小桃和小紅應了,一徑去了。等兩人一出去,炎無憂就起身去将房門阖上,轉身回來将房中的一盞雙魚燈點起拿到八步床內床榻前的一個小幾上,随後去将房中的那兩只燭臺上的蠟燭滅了。
汐顏見她不讓人在跟前值夜,又把門關上,熄滅了蠟燭,單單點了一盞雙魚燈放到八步床內的小幾上,心中就有些砰砰亂跳起來。看來她今晚是要讓自己陪她了……
兩人這麽久以來,雖然也是很親近了,但卻從沒有一起同床共枕待過一夜。自從到京裏後,因為要備考,所以汐顏不讓她太過親近,以免分心。可今日她已經考完了,說什麽也不能拒絕她了。
她猶自低頭坐在羅漢榻上,手中捏着那沒繡完的襪子,心跳不已。炎無憂已經向她走了過來。一伸手就将她手中捏着的那沒繡完的襪子扯下來,再伸出另一只手拉起她的手,笑道:“在這裏愣着做什麽?怕我吃了你啊?”
這話若有所指,汐顏臉不覺發燒起來。心想,是啊,就是怕你要“吃”我,只不過在些微的害怕之餘,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見汐顏有些害羞扭捏,炎無憂忍不住想笑,也不說話,将她拉起來就往八步床前拖。汐顏在後拖着步子由她拉着自己到八步床前,然後被她按着肩膀坐到床邊,最後見炎無憂蹲了下去替她脫繡鞋,不由得連忙彎下腰來羞赧道:“我來……”
炎無憂卻将她的手拂開,嘴中道:“今日讓我伺候你……”
汐顏只得直起身來,看她替自己脫掉了繡鞋,又脫掉襪子,露出一雙瑩玉般的纖足來。炎無憂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玉足,一見之下,十分喜愛,不由得伸手在上輕輕一捏,汐顏卻似過電般一抖,忙縮起腳尖,往後挪了挪,臉上似火燒一般,撇過臉去不敢看她。
炎無憂唇角微揚,脫掉鞋襪上了床,将兩個靠枕并排放好,讓後拉一拉汐顏的衣袖輕聲道:“來,我們躺着說會兒話……”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有沒有聞到肉味兒了啊?
猜一猜,下一章有沒有大餐?
^_^
上一章有親說到宅鬥該結束了,那個我是要在那裏交代一下。
然後再往下推進劇情,後面宅鬥比較少了。
無憂和汐顏甜一下後,會有些宮廷中的劇情了。
所以請大家稍安勿躁啊。
我想自己也不要急躁,才可以閑庭信步般寫好文,你們說對不對?
還有,去我新開古言那邊收藏,撒花的親,偶很感謝你們的支持!
最近大家撒花不熱情,偶沒動力呀。~~~~(>_<)~~~~
要花花,嘤嘤~~~~~~
第八十三回
汐顏羞澀應了聲“嗯”,随後挪到她旁邊,靠在炎無憂旁邊的一個猩猩紅團花靠枕上。炎無憂指一指床裏頭的錦被,示意汐顏拉過來蓋上。
炎無憂躺在床外側,而汐顏躺在裏側,所以要順手些。依照炎無憂的意思,汐顏将裏頭那床杏子紅金心閃緞錦被拉了過來,給自己和她蓋在腰以下位置,兩人側身面對着面靠在床頭的靠枕上說話。
“汐顏,你這兩日都在忙些什麽?”炎無憂問。
汐顏道:“還能忙什麽?不是都在給你做襪子荷包。”
“你給我做得不少了,還做那些幹什麽,平時歇一歇可不是好?”
“我就是個閑不下來的命,歇下來總覺得沒什麽精神呢。”
炎無憂伸手戳一戳她的額頭,“你呀……”
“你這會兒考完了什麽時候還考?”汐顏嘟着嘴偏了偏頭,緊接着問,她隐約記得炎無憂說過這個會試完了還有什麽殿試,而那殿試是由當今的萬歲爺主持的。在殿試中考中第一名就是狀元了。
炎無憂一只手枕在頭下,伸出手去将汐顏一只手握在手中慢慢說道:“這一回來京中參加會試的女子不過三百多名,若是按照男子科考,因為人數多,朝廷會安排在三月十五日左右殿試。昨日考完後,主考官說,陛下特旨,差不多半月後就會殿試。而這三百多名女士子中只會取前頭五十名,參加三月一日的殿試。殿試結束,由陛下親自選出一甲進士及第的狀元,榜眼,探花。後面的由大臣們選出二甲賜進士出身,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那殿試完了,那些考取了進士的女子們是不是就要去做官了呢?”汐顏問。
炎無憂聞言微微一笑,“哪有那麽容易?若是男子還要去各部衙門觀政,學着辦事。一些人會進翰林院做庶吉士,或者編修,侍講等,又或者有些家中沒什麽資財的會去候缺當個縣丞,縣令什麽的,慢慢熬出頭。”
“不過這一回女科選出來的進士又不一樣,因為永泰公主已經在外面開府,所以這一回的女進士一些人會進公主府擔任長史,典薄等職,有些人會去六部衙門觀政。”
汐顏想了想又問:“那你想去公主府中任職還是去六部衙門觀政?”
“我自然想去公主身邊兒了,只有到了公主身邊兒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呀。”
汐顏聽了這話卻有些不高興,咬了咬唇,酸澀道:““你莫非還想打公主的主意?”
炎無憂一愣,看着汐顏似乎是吃醋的模樣呵呵一笑,将手伸到她秀氣的鼻上一刮,“瞧你,想什麽呢?我那句話的意思是,只有做公主身邊的近臣,很多好主意才能上達天聽。我願做一個有本事的天子信任的權臣,為天下百姓謀福祉。也為你我謀一個光明正大的将來……”
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人往汐顏跟前湊了過去,汐顏垂下眼眸,眼睫微抖,緊張起來。炎無憂使壞地朝着她眼睫吹了口氣,看她閉了眸越發害羞起來的樣子,心頭一片火熱,先是在她閉着的眼睫上輕輕的親了下,然後才慢慢往下,低頭吻住她粉嫩的唇瓣輾轉吮吸起來。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品嘗上好的果品。汐顏也是極為喜歡她沐浴後帶了些木樨花的氣息,她垂下的發絲又涼又滑的掃在她臉頰,給她溫柔至極的感覺。不由得主動伸出自己的小舌去舔舐了一下對方又潤又彈的紅唇。
炎無憂恍眼又看到了她粉色晶瑩的小舌,異常的可愛,又帶些隐約的誘惑。不免氣息急促起來,啓唇含住住她小舌裹入自己口中吸吮,引得身下人不斷嘤咛出聲。一邊吻她,一邊伸手在汐顏纖細的腰肢上愛撫,順帶着解開她束腰的腰帶,交領的外衣,對襟的中衣,直到露出汐顏粉色的繡有并蒂蓮的肚兜。
“汐顏……”炎無憂輕輕喚她,瑩白如玉的手指輕輕拂過她香腮,落到她滑潤無骨的肩膀,細碎的吻随之也落了上去。一只手伸入她肚兜中,從細滑的腰肢一路往上,漸次将火引到胸口的豐盈之間,只感覺她肌膚滾燙,手掌中有個顫巍巍的小雞嘴在啄着掌心。
湊在她耳畔耳語,“這裏又變大了呢……”
汐顏滿臉通紅,羞得不行,輕聲嗔怪她,“都是你……”
“大一點好,大一點我喜歡。”炎無憂繼續在她耳邊喃聲道,一面說一面在峰巒上手指輕撚,逗弄。又将唇移到她耳畔頸後肌膚上啜吸,往前到頸下,再到鎖骨,香肩。汐顏被她這般親着撫弄着,身子早酥軟不已,只覺背脊上麻成一片,一陣陣的擴散到四肢百骸。忍不住輕吟出聲。
聽到她細細的嬌聲從唇中逸出,炎無憂愛極,激動起來,手開始更加賣力的在她敏感的飽滿上逗弄揉捏。又湊唇上去狂野吻她,靈舌追逐着她嫩滑小舌勾逗纏繞,汐顏不免嗚嗚出聲身子抖個不止。
扯開汐顏脖間那根細細的兜兒帶子,連同着她上身的衣衫一并褪去,在八步床邊柔和的雙魚燈的燈光映照下,可見她胸前紅梅綴頂,堆雪成峰。
炎無憂褪去她全部衣裙,讓她徹底得裸裎在自己眼前。纖秾合度,白如初雪,滑如凝脂,忖着散開的淌了滿榻的如墨青絲,那溫婉和嬌羞的美态令她徹底淪陷。
“汐顏,你真美……”
汐顏睜着如小鹿般的圓圓的眼,凝注着自己身上之人,只見她美玉般的臉頰上全是深色緋紅,美眸中眸色極暗,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吸進去一般。她不好意思的垂眸,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心跳如鼓。
炎無憂稍微起身,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待到自己不着寸縷方重新壓到她身上。汐顏在這中間偷看她一眼,只見她身子也是如她手指一般瑩白如玉,汐顏不覺心口一窒,一股火焰從下腹竄起,立時讓她口幹舌燥起來。
她正在神思蹁跹,炎無憂已經和她肌膚相親,一只滾燙的手往下游走,向那潺潺溪流的泉眼而去。當那有些燙的修長手指抵近桃源時,汐顏瑟瑟發抖起來。又怕又覺得空虛,不由得伸出手去緊緊抱住身上人的頸項,急促的喘息。
炎無憂在桃源附近徘徊,低頭輕輕淺淺的吻她,将自己的溫柔和寵溺傳遞給她。其實為了這一天,她已經看過好幾本妖精打架的書,仔細琢磨了很久,當終于要得到這個自己鐘情愛慕的女子時,她也是又激動又緊張,怕自己讓身下人兒受罪。她也知道女子第一次會很痛,應該十分溫柔,才會讓對方好受。
看到汐顏繃緊的身子稍稍松了些下來,炎無憂就着一手的絲滑……慢慢的伸手……
汐顏立刻咬住了她肩膀。巨大的眩暈感頃刻間襲來,下腹強烈的抽搐,汐顏發出了一聲似哭泣的聲音,身子霎時化成了一灘水。
炎無憂雖然肩頭傳來劇痛,但咬牙忍着,在她身體裏不動,低頭深情吻她,忐忑問:“汐顏,疼麽?”
汐顏緊閉雙眸,抿着唇無力答話。直到那浪潮過去,才覺得她一直在自己身體裏,伏在自己身上,聽着自己心跳。從下面傳來一抽一抽的痛,還有一種空虛被填滿的滿足。
推了推炎無憂肩膀,摸到她肩上一層香汗。
炎無憂從她胸口擡起頭來,知到她剛才已經成了自己的女人。深情款款的重又去吻上她,緩緩地将手指抽|出來,拿到枕邊一看,見指尖一抹鮮豔的紅,驚心動魄般的美。
順手從枕下摸出一方巾帕,将手指間的血跡擦去,在折疊好來放到一邊。
汐顏羞澀問她:“你這是做什麽?”
“當然是留着做紀念,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屬于我,只屬于我一個人。”炎無憂動情說道。從她身上下來,将她擁入自己懷中。一邊輕輕愛撫着她香滑的背上肌膚,一邊輕輕吻着她臉頰。
汐顏乖乖得伏在炎無憂懷中,一種徹底的歸屬感占領了她的身體和心。從今往後,這要了自己身子的人就是自己的夫君了,是自己這一世最愛和最想依靠的人。
“到三月一日殿試還有些日子,明日我帶你去這京城中到處轉一轉,來京裏後,只帶你去登雲樓吃過飯,別的地方都還沒去呢。趁着有閑,把這京裏好景致都看看,好吃的東西都嘗嘗好不好?”炎無憂頭抵着汐顏的額頭溫柔道。
汐顏輕輕應了聲“好”。
炎無憂又輕聲說:“今兒夜裏我實在是沒忍住,本想着等殿試完了,進了公主府有了個前程,再買下宅子,布置好了,和你在我們自己的家裏這麽着,方顯得慎重。方才那樣,你不會怪我吧?”
汐顏含羞道:“怎麽會?你和我兩情相悅,你想要,我自然會給……”
炎無憂聽她如此說,心中早感動得不行,不由将她緊緊得擁入懷中,深情道:“汐顏,這一世我都要對你好。不管遇到任何人,任何事,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白頭到老,永不相離。”
汐顏紅了眼圈兒,緊緊得貼在她胸口,篤定道:“我也是,這一世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貧是富,是好是壞,都只想有你在我身邊。只要有你,我什麽都可以不要,什麽都不害怕。可我還是擔心,将來你娘和爹怕會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出面阻撓可怎麽辦?”
“我不是跟你說過麽?等我做了宮,有了俸祿,也能養家,大可以不用擔心生計,不用依靠家裏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可我覺得還是應該說服你娘和爹,還有我家裏人。”
“好,到時候我們分別努力說服他們……”
兩人又說了會兒情話,倦意上來,相擁着睡去。
黎明時分,炎無憂先醒過來,只覺自己一只手臂酸麻不已,側頭一看,只見汐顏閉眸睡在她臂上,淺淺呼吸着,睡得正香。想起昨兒夜裏那一回自己剛剛進入她身子她就攀到了頂峰,後來又憐惜她,怕她痛就沒有再動。今早借着些微晨光,看到她錦被下露出的白皙香肩,又隐約見到她胸口的起伏,心頭就有些躍躍欲試。
将自己一只手從她頸下抽|出,兩只手從錦被下摸到她胸前,不免在她胸前使壞。
汐顏被她這一番動靜驚醒,想推開她又舍不得,從胸口被她亵玩的地方傳來的快感很強,一的推起她情|欲。全身又開始發熱起來,口中也逸出了斷斷續續的嬌聲。炎無憂知道她動情了,翻身而上,手向下伸去……
帳幔中響起一片嬌聲吟哦,急促喘息,汐顏只覺身上的人每一次動作都讓她神魂飄蕩,只想緊緊的纏着她,任她帶着自己飛上雲間。兩人青絲糾纏在一處,随着一連串急速的動作,汐顏腳尖繃緊,終于體驗到那煙火爆開般的快感再次來臨,長吟一聲,癱軟了身子……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那一抹陽光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30 22:03:03
親破費了:)
好了,大餐送上,嫩們慢慢吃哈。
黃瓜也好,苦瓜也好,都收回去吧。
呵呵。
不要大意,花花草草來一發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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