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81。
阿楓從過去開始就喜歡看雲。
因此雲隐村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建立在高山的濃濃雲霧間。
當我進入他的辦公室時,他正在批閱公文。
“雷影大人,您的朋友來了。”
帶我進去的是有栖川家的人,他通報後就離開了。
“泉奈?”阿楓見我進來就放下了筆,桌上堆積着高高的公文,他一走近我臉色就變了,“你的身體是怎麽回事?!”
作為族長,阿楓的刀術和醫療忍術都是有栖川家裏最強的。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體虛弱。
我身上是濕的,頭發和衣服都黏在身上,不過我沒在意。
“阿楓,我得血繼病了。”
“什麽?!”
“幫我緩解一下。”
“只是緩解?”
“對,”我在他的攙扶下坐在沙發上,“我想趁着這個機會讓姐姐回去,幫我盡量拖延到八個月後,我想看到孩子出生後再離開,裏奈又懷孕了。”
“你也打算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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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點了點頭,“那阿楓你呢?”
“我在那裏的屍體都被火化了,而且我放不下雲隐村......”
阿楓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更長。
“阿楓......”
“嗯?”
“你恨過我嗎?”
他愣了一下,然後彎下腰輕抱住我:“我從沒恨過你,你和大姐一樣,都是我重要的親人。當然啦,現在我不可能管你叫‘姐姐’了,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呢。”
“......謝謝。”
82。
“不過你為什麽不找宇智波家的醫療忍者呢?”
聽到這個,我原本泛起淡淡喜悅的心又冷了下去。
“關于血繼病的卷軸都被收起,只有族長才能看到,他們沒那個能力。”
“你不想讓他知道你得了血繼病?”
阿楓的手上是溫暖的綠色光芒,他一邊幫我治療一邊詢問。
斑是......知道的啊。
我不想把這個告訴阿楓,畢竟“想隐瞞族長所以沒看卷軸”與“告訴族長卻被拒絕甚至被要挾”是兩個概念,雖然結果一樣。
“不過你還有妻子和兒女呢,你真的舍得他們?”
“......我對不起的只有他們。”
借着得血繼病這個機會,我可以讓姐姐回去。
血繼病熬到最後是死,抽離尾獸到最後也是死......
幹脆就湊一塊去吧。
如果我沒得血繼病,恐怕我是無法下定決心抽離尾獸,讓姐姐回去的。
說到底我還是有些怕死吧......
“好了。”阿楓收回手,我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
他去桌邊的抽屜裏取了一個卷軸遞給我。
“這是解開‘六道封印’與重新分離尾獸的方法。如果知道你就是......我也不會把十尾封到你的身體裏,對不起......”
“沒必要道歉,重新見到姐姐和你,我已經滿足了。”
83。
當我回到宇智波家時,已經很晚了。
我趕去雲隐村是徒步去的,因為那裏沒什麽坐标,但我可以用空間忍術回來。
我的狼狽讓裏奈吃了一驚,可她沒多問什麽,叫我趕快去洗澡。
泡在溫暖的浴池裏,我低頭看着腹部的封印,忍不住将手按上去。
【姐姐,這些年辛苦你了。】
【你和阿楓比我更加辛苦,明明活在和平時期,卻流落到這個亂世來。】
【好在現在亂世已經平定了,雖然以後還會有戰争。】
不過那時候我已經看不到了。
【姐姐,你知道我們會以什麽方式回去嗎?】
【羽衣告訴過我。怎麽了嗎?】
【我們是出車禍穿的,所以我們回去是回到過去的身體裏,還是再次轉世?】
【這個......當時聽他的說法,似乎是前者。】
我換了個姿勢,讓後背貼在冰冷的岩石上。
【那就好,我不可不想再當一次小孩子了。】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為什麽不呢?】
【可是你有妻兒和所愛的人,你真的舍得......】
【有舍才有得。】我說道,【活在這個忍者的世界上比活在原來的世界累得多,我想回去,那樣至少能平安地活下去。】
【可這樣不自私嗎?你不是這樣的人啊......是不是斑對你說了什麽?】
【沒有。】我立刻就說,【他是一個好哥哥,在最初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在我的身邊,我想我根本支撐不下去。】
我是在那個時候愛上他的吧......
他在我最害怕的時候站在我的身邊,他在我最絕望的時候說要保護我。
所以我才愛着他。
84。
裏奈的肚子已經有六個月大了,還有三個月孩子就要出生。
她說這一次可能是個男孩,因為她這次的反應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樣。
“男孩也不錯,沙樹可以有弟弟了。”
閨女遲早得潑出去......不,是嫁出去。
養個兒子能看他娶媳婦,雖然我是看不到那一天的。
“這個孩子叫什麽名字好呢?”
“你來取吧。”我撫摸着裏奈的頭發,将她抱在懷裏,“我已經給沙樹取過名了。”
“......叫‘鏡’如何呢?”
宇智波鏡嗎?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個名字好像是......
“好,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宇智波鏡’吧。”
裏奈這次懷孕後很容易疲憊,我扶着她睡下,然後抱起沙樹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父親,弟弟什麽時候出來呀?”
“快了快了,還有三個月。”
“我要教弟弟說話寫字!”
“好啊。”
“父親,為什麽千鶴姐姐現在不來了呢?”
聽到這個我一愣,然後我摸了摸她的頭。
我又想到她在長大後會嫁給泉川了,斑是這個樣子,那麽他的兒子會不會也是這樣?
“千鶴最近在啓蒙,沙樹等大一點後也會的。”
“是當忍者嗎?”
“對。”我抱住她,“沙樹要變得很強才行啊。”
別人的女兒還有父親做後盾,可你只有自己變強才能保護自己......
“父親,你怎麽哭了?沙樹會聽話的!”
我抓着她的小手,“你以後要聽母親的話,知道嗎?”
沙樹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兒,說:“我知道了。”
“沙樹真乖。”
85。
在裏奈懷孕第八個月的時候,我再次進入族長府邸。
我又是好幾個月沒見到斑,我的血繼病雖然有阿楓做了延緩,但我偶爾還會吐血。
晚上因為疼痛,我常常睡不好。
為了避免吵到裏奈,我還得壓抑着咳嗽。
身體和精神狀況都直線下滑,如果現在的我去戰場,恐怕沒幾個回合就能被打趴下了。
“泉奈你來了?”
在我走過走廊時,一雙手從我背後圈住了我。
現在的我警惕心已經降到這個地步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想低下頭,下巴卻被他擡起。
“想通了?”
他問道,我閉上眼睛,将臉側到一邊。
我快死了,我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而在這之前,我想和斑來道別。
即使過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拒絕他,我是真的......愛着他。
別人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我是人之将死,顧忌的東西都被抛到一邊。
至少讓我得到他一次。
至少讓我與他相擁一次。
無論他現在是愛我還是恨我。
86【第三人稱】。
柔軟的黑發披散在雪白的床鋪上,泉奈的神情卻是無比平靜。
斑撐着身體,沒徹底壓上去,他用手撫摸着他蒼白的面孔。
在夢裏他早已擁抱過這幅軀體一次又一次,可在現實中看到了他卻不免緊張。
他低下頭啃咬起弟弟的唇,這是他們間第一次真正的接吻。綿長的親吻讓泉奈微皺起眉頭,卻依舊順從地伸手環住了兄長的脖子。
“哥哥......”
一吻結束,泉奈臉頰微微漲紅,口中發出呢喃。
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即使身在黑暗裏,依舊澄澈如當初自己所見的那樣,斑一直認為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一雙眼睛。
他終于得到了擁抱自己的弟弟的機會,但是這個機會卻是......
“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斑笑得嘲諷,可眼底卻是哀涼。
泉奈臉色微變,他靜靜地看着他,什麽話沒說。
“你可真有犧牲精神吶......”
泉奈閉上眼睛,抱着對方脖子的手有些僵硬。
“我不管你懷着什麽目的來的,今天晚上,好好聽我的話。”斑低頭吻上那白皙到不像是忍者的脖頸,伸手直接撕開泉奈身上的衣服,感到身下人一瞬間産生的抗拒,他忍不住狠狠咬了對方一口,“記住現在是你求我!”
“我......知道了。”
明明是乖乖降服的話,可是斑聽了,卻産生了一股無名的火氣。
被咬的地上已經滲出了血,粘在那白皙的皮膚上,越發醒目與惑人。
帶着薄繭的手掌惡意地撫弄起細膩光滑的皮膚,泉奈睜開眼睛,剛想說什麽時斑就堵住了他的嘴,将他整個人都翻了過來。
泉奈面朝下趴着,他想要撐起身體,斑卻一把将他的兩只手都拉到他的身後,拿起腰帶直接捆了起來。
“斑!你別太過分了!!”被人以如此屈辱的姿勢固定住,泉奈喊了出來。
害怕泉奈說出反悔的話,斑将撕碎的衣服揉起來塞到他嘴裏,将他的身體壓下去.....
月色是冰涼的,灑落到地上,凄涼如水。
這是他們第一次,唯一的一次......最後的一次。
87。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發現天還沒亮。
渾身都在痛,手腕上的束縛解開了,我根本不記得昨天是什麽時候停的。
......我好像暈過去了?
身上套着一件浴衣,身體已經被清洗過了,腰帶系得松松垮垮。
我試着撐起身體,看到斑還靠在我的身邊,手摟着我的腰。
他還在睡,表情十分滿足和平靜。
我注視着他的臉龐,他難得露出這麽安詳的一面......
昨夜他暴戾如野獸,那不是歡.愛,根本就是發洩,我真的覺得我可能會死在他的身下。
但我沒死,而且帶着那樣清晰的記憶,還有一口氣.....
他真的是在......恨我吧?
一股腥味彌漫在喉嚨裏,我立刻捂住嘴,我不能在這裏吐血!
幸好昨天一夜我沒咳過血,不然的話......
我小心地挪開斑的手,确定他不是裝睡後,将衣服整理好快步離開房間。
回到家,我發現裏奈還在睡,現在的她特別嗜睡。
我又去看了看沙樹,她面朝下趴在那裏,也睡得很沉。
在看過她們後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我換下浴衣,穿上普通的忍者服。
“咳咳......”
由于過去了好幾個月,離阿楓替我的治療也過了好久,病已經開始複發。
我看着掌心的血,身體和心裏的疲憊在這一刻都達到了頂峰。
眼眶發熱,我用沾血的手捂住眼睛,不想自己流下淚來。
還有兩個月,還有兩個月而已......
我就可以解脫了。
88。
就在我想擦掉血跡時,紙門被突然打開。
“裏、裏奈?”
我愣愣地看着她,下意識就想把手藏起來。
“泉奈,你......”
她挺着大肚子朝我跑來,我立刻伸手去扶她。
我剛接住她,她就一把拉過我的手。
她看到我掌心的紅色,身體都在發顫:“你真的得了血繼病?”
“誰告訴你的?”
“回答我,泉奈!”
“......是的。”
“為什麽不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啊!”
“你是孕婦,我沒必要讓你為我擔驚受怕。”
我想摟着她,可內髒的疼痛讓我無法做到,我又一次咳出了血。
“泉奈!”她驚慌失措地說,“我去叫醫療忍者!”
“不需要了,”我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你聽我說幾句話,拜托了......”
我拉着她坐下,這才擦掉手上的血。
“裏奈,得了血繼病的人沒幾個能活下去,即使能治好以後也是廢人,我是族長的弟弟,不能讓自己成為他和家族裏的累贅。而且我是人柱力,十尾的人柱力。”
“......十尾?”
“對,十尾是九大尾獸的集合體。随着我的身體因血繼病衰弱,封印的力量也會減弱,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暴走。歷史上只有六道仙人打敗過十尾,誰也無法承擔起十尾暴走的後果。”
“那麽你想......”
“我要抽離十尾,重新分成九只尾獸。十尾的人柱力比較特殊,即使抽離也不會立刻死去,我想那時候還有力氣分離......”
我說的是實話,封印力量的确因為我身體的衰弱而減弱了。
“對不起,裏奈。”我輕抱住她,“我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父親,我無法看到沙樹和鏡長大,以後也無法照顧你了。”
我對不起他們,真的對不起他們......
“我本來想等你生下鏡後再告訴你的,但現在......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當時那個醫療忍者偷偷告訴我的。”
那個醫療忍者......如果我記得沒錯,他是和雅的哥哥?
為什麽他要在裏奈懷胎八個月的時候告訴她?
89。
裏奈比我想的還要堅強。
她每天都默默地陪着我,讓我靠在她的身邊,有時候我咳了血她會立刻替我擦掉。
沙樹似乎是知道我快要死了,她沒哭,至少沒當着我的面哭......
夜晚我到她的房間裏替她蓋被子,發現枕頭都是濕的。
在那之後斑來找過我,他還想抱我,可是我拒絕了——
“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麽了。”
我回答的很平靜。
無論他愛我還是恨我,我都欠了他很多。
所以我打算把我的眼睛給他,萬花筒寫輪眼遲早會失明,我不想他看不見。
鏡出生後的一個星期,在裏奈可以走動後,我打算離開了。
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泉奈......”
裏奈抱着鏡流淚,沙樹止不住哇哇大哭,我背對着他們,不知該怎樣擡起自己的腳。
“......對不起。”
我用空間忍術去找了阿楓,請專業的他為我取下眼球。
“你真的要這麽做?”
“嗯,反正這雙眼睛以後也用不到了。”
為了速度,我只讓他給我打了局部麻醉就執行了手術。
手術刀割開我的肌肉,取出我的眼球,他的手沒有抖,但我感到水滴落在我的臉上......我聽着他将我的兩顆眼球浸入裝有福爾馬林的瓶子裏,眼部被纏上了一圈圈紗布。
現在的我卻确保查克拉的充足,否則我無法很好的分離尾獸。
所以這次我沒自己用空間忍術,而是将少部分查克拉輸入當時扉間給我的腕帶。
我不知道我眼蒙紗布、懷抱裝有眼球的福爾馬林瓶子、坐在手術臺上的樣子有多驚悚,總之來到這裏的扉間發出了我印象裏最高分貝的喊聲。
“泉奈?!”
“很抱歉把你叫到雷之國,但我信得過的醫療忍者只有阿楓一人而已。”
然後我聽到阿楓在向扉間解釋。
“請把我帶回火之國吧。”
90。
由于我抱着瓶子,扉間不得不抱着我,而不是用背。
他沒帶我會宇智波家,而是帶我去見了柱間。
結果他也非常的......震驚。
我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吓人嗎?如果不是看不到,我真想照一下鏡子。
“柱間,扉間,之前我隐瞞了你們,不,也不該說是隐瞞吧,我不是九大尾獸的人柱力,我是十尾的人柱力。”
“尾獸不是只到九尾嗎?”
“十尾是九只尾獸的集合體,是被六道仙人拆成九份的......”我盡量長話短說,因為肺部的抽痛,說了些話我又吐血了。
“那你的身體是怎麽回事?!”
我雖然有力氣站着,但扉間既然願意抱着我,我也沒要他放我下來。
“是血繼病。”我平靜地說,“我的身體開始衰弱,封印的力量也在減退,我快抑制不住十尾的力量了,遲早會暴走,何況現在我沒了萬花筒寫輪眼。”
“那我們能幫到你什麽?”
“帶我去火之國祭壇,還有,把我的眼睛和這份信交給裏奈,她會知道怎麽做的。”我将瓶子和一份早已準備好的信遞出去,有人接住了,“我要抽出十尾,十尾被抽後我不會立刻就死,還有力氣将它重新分成九份封入火之國祭壇,之後怎麽樣......你們看着辦吧。”
反正那時候我已經死了。
即使洪水滔天我也管不到了。
“扉間速度快,你來到我去吧;而柱間......請你幫我看住斑,避免他找過來。”
從我出宇智波家到現在過了近一個小時,雖然不至于算為失蹤人口,可得以防萬一。
我很少會被人抱着趕路,感到風吹拂在臉上,心情其實還不錯。
......當然,如果身體不疼,我想我的心情還會更好。
“扉間,我記得我第一次遇到你時也是這樣蒙着眼睛的,不過這次我是真瞎了。”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話?”
我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你會恨我嗎?”
他停了下來,我感到他看着我:“為什麽這麽問?”
“斑說不定會記恨你,你未必打得過他啊。”
“他本來就不喜歡千手一族,我對宇智波一族的記恨也無所謂。”
“你讨厭宇智波。”
他沒回話,繼續往前往趕去。
“那你讨厭我嗎?”
“......我從沒讨厭過你。”
“哦?”聽到這個我有些驚訝,“我也是宇智波家的。”
“你和他們不一樣。”
火之國祭壇已經到了。
即使沒有踏進去,我依舊感到了這個祭壇的死寂。
馬上就要......死了啊。
過去的我那般怕死,可是現在卻如此冷靜。
我來到祭壇的最中央,結出特殊的印式将封印解除,在查克拉剝離身體的時候,我痛得差點慘叫出來,但還是忍下了。
“泉奈......”我聽到了姐姐的聲音。
我扶着雙腿,使不出站起來的力氣,還是扉間将我扶了起來。
“扉間,你看到了什麽?”
“一條有着十根尾巴的尾獸,”他說道,“這就是十尾?”
“是啊。”這就是我的姐姐,我想笑,卻吐出了更多的血。
“泉奈,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姐姐通過和我的接觸也漸漸掌握了一些日語,基礎對話沒問題。
“嗯。”我擡起手碰上姐姐的身體,“抱歉了。”
當時阿楓是在這裏集合九只尾獸讓姐姐恢複了力量,而現在我是在這裏讓九只尾獸重新分離,因為這裏是所有祭壇裏最特殊的一個,有足足十個封印位置。
一尾、二尾、三尾......九尾。
由于過去曾被分離過,這次分離比我想象的要簡單。
雖然沒有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我感到那龐大的查克拉消失在不同的封印位置,在最後一絲查克拉都被封印後,我終于支撐不住了。
打局部麻醉執行取眼手術,解開封印抽離十尾,把查克拉分成九份封印起來......
能做完這一切真不容易。
在我倒下來的時候,我感到自己被扉間抱住了。
“泉奈......”
“請把我的屍體帶回去木葉吧。”我喃喃着說道,感到自己意識越來越微弱,“別直接送回宇智波家,我怕斑暴走。”
在意識徹底消失前,我感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這樣的感覺......是姐姐。
我忍不住微笑起來,我終于可以帶姐姐回家了。
再見了......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玩一段囚禁PLAY的,但想想還是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