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點多,我失态了。”
“老哥,我喜歡你的失态。”
“可是我不喜歡。”老哥帶着沙發椅後移了一下,我識相地退出了他的領域,不禁覺得有點可惜,老哥剛才的那種狀态絕對是千年不遇啊,可惜只有那麽一會兒。
“這次……你先去吧,不過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我連連點頭:“安全第一嘛!”
“我會再和鐘先生聯系,争取讓你早日退休。”
我癟了嘴:“我還年輕啊……”
老哥贊同地點點頭:“正好趁你年輕給我們嚴家生一個繼承人。”
我不滿:“你不會自己生嗎?”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小心翼翼地觀察老哥的表情,腳下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而老哥則很是認真地回答:“我沒那功能。”
好吧,他是一只修煉的千年狐貍,我這跳梁小鬼兒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我扯扯嘴角,擺擺手就要離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哥,你這次的生活秘書已經在你身邊呆滿了三個月了吧?”
老哥微微想了一下,點點頭:“怎麽?”
“從來沒有一個生活秘書能夠在你身邊呆滿三個月,而他……他的眼睛告訴我他很危險。”我留下這句話便出了老哥的書房。
老哥他不會看不出來那個清秀男子眼睛裏隐藏的野心與血腥,然而老哥他不但不趨利避害,還破天荒地把他留在身邊超過了三個月,希望……不會是那最壞的一種情況……
我師父,鐘義,人稱鐘先生,是一位聞名世界的中國國學大師,而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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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死丫頭!非要老人家親自打電話你才會來看我老人家一眼嗎?你看看,老人家我想閨女想得頭發都白了。”“老人家”扒開自己黑油油的頭發指着根本看不到一絲雪色的地方抱怨着。
……事實上他就是一個已達知天命的年紀卻長着一張而立之年的臉保持着一個弱冠少年心的千古難遇的老妖怪。
“師父,我錯了。”所以不要再在精神上折磨我了……
“你這個不孝……”老頭子點着我的額頭正要數落,就聽大門被“嘭”得一聲踹開,毽子未見人至先聽人聲,只聽毽子銷魂的聲音由遠及近:“師父~~師~~~父~~~~我好想你啊~~我的好師父啊~~~你可讓我想死了~~想死啦!!!”
老頭子反應還算迅速,但是無論保養得有多好,年齡擺在那裏還是落了下風,剛轉身沒跑幾步就被毽子一個飛撲壓倒在地。
毽子在老頭子胸前蹭啊蹭啊蹭啊蹭,嘴裏不停地念叨:“師父師父師父師父,你有沒有想毽子?有沒有有沒有與沒有?毽子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想死你了……”
我頭痛撫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自古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嗎?
“咳咳咳咳!毽……毽子,你這是……想我死啊……”老頭子被勒得滿臉通紅,我确定那不是害羞所致,連忙拽着毽子的後衣領把他扔到一邊,扶起掉了半條命的老頭子:“師父,你還活着吧?”
老頭子剛捋順的一口氣又被噎了回去,狂咳不止。
我兩忙貢獻出自己的小嫩爪在老頭子的背上一通狂拍,老頭子是越咳越厲害,正在我疑惑老頭子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所以把我們叫來立遺囑的時候,毽子扭扭捏捏地蹭到我身邊:“師姐,師父快被你拍出血來了……”
呃……我收爪,親切地挽住毽子的手臂相親相愛地往屋裏走:“啊呀呀,不知道大師兄回不回來啊?”
“應該會吧!我真的好想大師兄!”
“你有誰是不想的嗎?”
“有。”
“誰?”
“你”
“啪!”
“哦,幹嘛打我?”
“因為我手癢。”
“……”
“咳咳咳咳咳……你們這群不孝子!我要把你們逐出師門!咳咳咳咳咳……”看來老頭子無甚大礙,聽這吼聲,這底氣,嘿!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無事,遂更文
左右環視,仍無人
心痛撫心,甚郁悶
黯然離去,唉……我好恨~~~~~
淚奔~~~o(>_<)o ~~
☆、Chapter 9.
老頭子在全世界有無數的工作室,每個工作室都有一個能夠扯出無數典故的名字,然而在我們師門內部,老頭子的工作室只有兩個名字——白屋和紅屋。
白屋,是真真正正的純得不能再純的老頭子的學術研究工作室,而紅屋表面上與白屋沒什麽差別,實際上卻是一個秘密基地,代號無影的特工組織基地。
“上面傳來的情報資料,M國軍方一個月前研制出屏蔽反導彈芯片,”老頭子指指幻燈上棕發碧眼的中年男子,“這位便是芯片的研制者福克斯教授,J州州長。”
毽子吹了一個口哨:“酷!一邊搞政治一邊做科研,真真天才一枚!”
大師兄方逸倫——輪子笑道:“只是名頭挂在他身上罷了,這幫政客除了不斷地往自己臉上貼金外還會做什麽?”
老頭子搖搖食指:“小輪子啊,師父教過你多少次了,說話不要那麽偏激,萬事不是絕對滴,例外總是存在滴!”
我訝異:“這麽說這個棕毛兒還真是個天才?”
老頭子搖搖頭:“小可兒,師父給你說過多少次,這世上不是除了一就是二,除了黑就是白,你要從多方面去考慮問題,發散思維啊笨徒弟!”
毽子撓撓頭:“那這芯片的研制到底有沒有這州長的事兒啊?”
老頭子爽快地搖搖頭。
“那……大師兄說得沒有錯啊……”毽子很傻很天真。
老頭子挑挑眉毛:“我有說過他錯了嗎?”
大師兄:“……接着說正事吧!”
我抖抖很想在某物體上猛掄幾錘的手:“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老頭子:“哦,說到這幫政客除了不斷地往自己臉上貼金外還會做什麽。”
毽子:“……”
我:“……”
大師兄:“……”
薩克拉門托,J州的首府,福克斯州長兼教授的本宅所在地。
我們這次的任務便是從這位真州長僞教授的本家大宅裏借走那枚珍貴的芯片,至于什麽時候歸還,歸還與否……唔,這就不是我們負責的事了。
經過一番探查摸索排除,我們初步認定,該芯片不是藏在這座老宅的地下保險室就是藏在福克斯大州長堪比賽威寧根監獄的卧室。
老頭子摸摸下巴:“我有一種預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對着化妝鏡整理着金燦燦的假發,聞言條件反射道:“童言無忌,呸呸呸!”
大師兄從他精密的探測儀裏擡起頭瞪了我一眼:“說什麽呢?沒規矩。”
我吐吐舌頭,挑了一只粉嫩粉嫩的桃色口紅,對着鏡子往自己的唇上塗抹。
老頭子很是感動:“還是我家輪子懂事!”
大師兄馬上淡定地補充道:“這些話在心裏說說就行了,就算想說也不能當着師父的面說。”
“噗嗤!”我的手一抖在腮邊畫了一條粉粉嫩嫩的桃色的蚯蚓。
老頭子黯然地背過身去,摸摸正在電腦前奮戰努力侵入福克斯本宅安全系統的毽子的腦袋:“還是小的更聽話些。”
“別鬧了,先自己一邊玩兒去,乖!”毽子拍拍正在蹂躏自己腦袋的手。
“噗嗤!”我的臉頰上又多了一條粉粉嫩嫩的桃色蚯蚓。
大師兄:“師父,要不你去買三份外賣回來吧?”
“為什麽只有三份?”老頭子數數屋內的人數,确定不止三個人。
“您可以先吃飽了再回來。”
師父:“……”
毽子:“噼噼啪啪!噼噼啪啪!”(敲鍵盤的聲音)
我一邊抖肩一邊擦臉頰上的第三條粉粉嫩嫩的桃色蚯蚓。
“月黑風高殺人夜,壯士一去不複返!”毽子抱着手風琴仰望星空。
老頭子甩手抽到那小子頭上:“死小子,胡說什麽呢?”
我收回慢了老頭子一步的手,第一次覺得老頭子還是能說一句人話的。
“應該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老頭子摸摸自己新帖的卷胡子,背着手一步三顫地上了車。
我錯了,這老妖怪從來就不會說人話!
大師兄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慰,繼而叮囑道:“萬事小心。”
我點點頭,提起裙角登上那輛花花綠綠的保姆車。
從此時起,我就不在是嚴可一了,而是金發藍眸的蘇格蘭舞女蘇三,毽子是年輕的卷發樂師喬恩,老頭子則是長着卷曲大胡子的鼓手老雷歐。
今晚福克斯州長在本宅舉辦晚宴,據說是請了一位十分尊貴的客人來,而那位客人十分神秘,無論我們從什麽途徑去打探都無法确定他或者她的身份。
老頭子揉着下巴斷言,這位客人和那芯片絕對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我敢拿自己的人品打賭,若是我問為什麽,老頭子肯定會回給我兩個字:直覺。
花花綠綠的保姆車搖搖晃晃地開進一片茂密的森林,我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幢幢樹影不禁感嘆:“保護的真好啊!”我都能看到好奇地蹲在枝桠上盯着我們看的小松鼠,在國內這種全生态的森林可不多見。
毽子贊同地點點頭:“把本宅建在這種深山老林裏,再加上森嚴的警衛和先進的安全系統,福克斯的确有資本高枕無憂。”
我無語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放棄了和這輛車上其他生物交流的奢望。
“到了!”毽子興奮地低叫。
我睜開眼,恍然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層層樹影漸漸分開,視野慢慢變得開闊,一座燈火輝煌的城堡逐漸清晰。
毽子吹了個口哨:“帥喲!”
每個女孩兒都有一個公主夢,夢裏自己就住在這樣的一座夢幻般的城堡裏,我看得雙眼直冒紅心。
距城堡大概還有三百米的時候,我們的保姆車被手持FNC突擊步槍的警衛攔了下來。
老頭子跳下車,掏出證件:“嘿!晚上好,小夥子們!看來今晚州長請的客人十分尊貴,你們真是辛苦。”
警衛将證件還給老頭子笑道:“蘇三在車上嗎?”
老頭子猥瑣笑道:“當然!你認為州長會只叫我這樣的老頭子來嗎?”
我在車裏翻了個白眼,搖下車窗,向外面的人抛了個媚眼:“晚上好我的甜心們。”
瞬間引來幾聲口哨聲。
檢查證件的小夥子笑道:“快進去吧!今天不能看到你熱情的舞蹈真是遺憾。”
我咯咯笑道,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下次我只為你一個人跳。”
“喔~~”另外幾名警衛起哄地捶那小夥子的肩。
老頭子對給我一個贊許的眼神,重新回到車上發動了車。
有了過第一次關卡的經驗,通過後面幾道關卡就容易得多了,另外我們假扮的這個樂舞團是這位州長的常客了,因此到最後的關卡時連證件都沒有查,門衛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把我們放進去了。
“看來人的惰性是不分國界的。要是過了前面的關卡的人都沒問題了那還要那麽多關卡幹什麽?”我感嘆。
老頭子笑嘻嘻道:“我們應該感謝他們的惰性。”
我扭頭看到毽子在扳自己的手指頭,不禁好奇:“你在幹什麽?”
“我在數你剛才對多少人承諾要為他單獨跳舞。”毽子回答得極其認真。
去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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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蝦米偶怎麽看以上皆是偶的妄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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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進了城堡,我們和另外一些藝人一起被安排到一間擺着盛滿各色食物的長桌的大廳裏。
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驕傲卻又不失風度地對我們說,要等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才會需要我們,因此讓我們先填飽自己的肚子,當然還順便進行一下內部聯誼。
毽子眼冒嫉妒之光地盯着那位管家離去的背影:“有錢人太可恨了!太嚣張了!”
我沉默地叉了一小塊抹茶慕斯蛋糕放進嘴裏,沒有提醒他,他僅僅在中國的賬戶上就有十位的數字。
那邊老頭子已經和一位紅色頭發的小女孩兒聊起來了,不知道老頭子在說什麽猥瑣至極的話,把那小女孩兒說得一臉嬌羞。
我和毽子十分有默契地把臉轉到另外一邊,在心裏不斷嘀咕:“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不多時,一個黑色頭發的小女傭走了過來:“州長請你們到宴會廳去。”
“好的!”我放下手裏的托盤,理理頭發,老頭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湊了過來,拍拍我和毽子的肩。
毽子抱起他的手風琴,沖那小女傭眨了眨眼:“請前面帶路。”
小女傭紅了臉頰,微微欠了□,帶着我們穿廊走巷,一直走到一扇有着阿拉伯風格的拱形尖頂門前。
“請稍等。”小女傭對我們點點頭,推門自己走了進去。
門開的那一霎那,優雅地音樂聲混雜着談笑低語的聲音漏了出來。
不一會兒,小女傭再次打開了門側身讓開:“請進。”
我深吸一口氣挂上燦爛的笑容打頭邁進大廳,聽到一個男人充滿笑意的聲音:“瞧這是誰來了?蘇三,我們的舞之女神!”
我看向聲音的來源處,一個圓形的舞臺,一名身着紫色燕尾服的亞裔男子正看着我笑着。
宴會大廳靜了一下,馬上響起了掌聲。
我提起裙角登上圓臺,笑着揚起下巴:“那麽現在這個舞臺應該屬于我了?”
那名亞裔男子十分紳士地欠身:“當然,我的女神。”
老頭子和毽子已經準備好了,沖我點點頭,我擡起雙手配合着腳步拍出了幾個節奏點,老頭子高舉手鼓打出更加激烈的鼓點,我随着如疾雨打沙般的鼓點回旋轉身,同時搜索福克斯的位置,突然一雙熟悉的黑色眼眸闖進我的視線,我腳下一頓,毽子的手風琴聲及時地插進來,彈出一曲歡快閑适的鄉間小調。
我雙手提着裙角,面向那黑眸的方向,跟着毽子的節奏跳出一曲踢踏舞。
保持着臉上大大的笑容,我心裏翻江倒海。
他怎麽會在這裏?而拘謹地坐在他身邊的……竟然就是我今晚的目标人物福克斯。只見他擡手對那位棕發州長打了個手勢,然後指指我。那位州長恭敬地點點頭,然後招來先前安置我們的那位管家,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麽。
我頭皮一陣發麻,突然想起來之前老頭子京味兒十足的調侃:“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我一手提裙一手叉腰和歡快地彈奏着手風琴的毽子面對面地蹦圈子。
我擠擠眼:大事不妙。
毽子抖抖眉:撤?
我眨眨眼:見機行事。
毽子甩頭:曉得了!
一支舞跳得我心裏七上八下,好在有驚無險,只是原定的主動勾引福克斯的行動沒有實行,我連往那邊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卻能感覺到那人熱切的眼神一直黏在我的身上,或者說,是蘇三的身上。
我自嘲地笑笑,男人啊,不管表面上有多麽得神仙骨子裏都是一樣的禽獸。
老頭子低思半響:“龍君瑞果然不簡單。”
毽子也難得地嚴肅了起來:“看福克斯的樣子,就像是龍君瑞的奴才。”
“或許,真的就是奴才。”老頭子的眼神幽深起來。
“怎麽說?”我抿了一口紅酒。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現在我們要調整行動計劃。”老頭子看向我,“目标人物臨時改為龍君瑞。”
我盯着他,試圖讓他改變命令,最後失敗了。
“為什麽?我們這次的任務不就是偷出芯片嗎?我們沒必要做額外的事!”我難掩心裏的複雜情緒,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我十分怕再見到那個人。
老頭子看着我乞求的眼睛,慢慢把目光移開看向我的身後,低語:“我們別無選擇。”
“蘇三小姐。”中年管家來到我身後。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再睜開眼我又是那個妖嬈甜美的蘇三,轉過身:“噢,管家先生,有什麽事嗎?”
管家微微欠身:“州長邀請您共渡這個美好的夜晚。”
我仿佛是剛剛被判了死刑又突然被宣布是誤判的囚犯,難以置信地脫口問道:“州長先生?你确定?”
管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是的,我确定。蘇三小姐另外有約嗎?”
我連忙雀躍地擺手:“不,當然不!這是我的榮幸!”
管家點點頭側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那麽請随我來。”
我悄悄地沖另外兩個人比了一個V字,飄飄然離去。
跟在管家的身後,我仔細地觀察四周的地形,越是細看越是心驚,排開五步一人十步一崗的警衛不說,就說那能智能識別牆,必須要城堡裏的上層人物的掌紋和無雜質聲音才能打開。
智能識別牆後又是一條通向一對兒巨型中國風的雕花實木門的長廊。長廊兩側隔幾步便站着一名雕塑似的黑衣人,若抛開服裝不談很像是古時候的皇宮侍衛。
管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裝作被震驚的樣子和他對視了一眼馬上低下頭瑟縮了肩膀。
“中國有句古話是這麽說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意思就是看到不該看的,就要裝瞎,聽到不該聽的,就要裝聾,這樣的人才能活得長久。”
屁咧!這兩句話是這麽解釋嗎?欺負我沒文化是不是?
“上帝作證,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我極其認真地豎起四指發誓。
管家滿意地點點頭:“走吧,州長先生在前面等你。”
我擡頭看到恭恭敬敬地候在門前的福克斯大州長先生,那心情簡直和剛剛被判了死刑有突然被宣布是誤判,結果法官決定将錯就錯的囚犯的心情如出一轍。
“蘇三小姐,很高興你能答應我今晚的邀約。”福克斯大州長很是熱情地迎上來。
“這是我的榮幸,先生。”我欠身。
“但是有一點可能與蘇三小姐預想的不一樣,将與你共度這美好夜晚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尊貴的客人。請你向我保證今晚你會讓他快樂。”
我困難地咽了下口水:“我……我保證,先生。”
“很好。”福克斯大州長很是滿意地點點頭,“蘇三小姐,不要緊張,你是那麽得美,所有男人都會為你瘋狂的。祝你有個好夢!”
我再次欠身:“同樣祝福您有個好夢。”
福克斯命旁邊的人打開門,左臂向門內方向一劃,示意我進去。
我困難地擡起恨不得粘在地上的腳,一點點地走進那于我來說就像是怒張着的虎口般的巨門。
門在我身後緩緩合上,我擡頭,看到豪華的大廳那頭,那人手持一杯紅酒靠在窗邊沉思着什麽。
我定定地呆在門口,腦中一片空白,盡管腦子裏叫嚣着:趕快做些什麽!沒關系的!他不知道你是誰!在他眼裏你就是舞女蘇三!……
然而我的身體卻僵硬得動彈不得。于是我狠狠地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眼卻撞進了一片幽黑,剛剛有些解凍的血液再一次凝固了。
那人放下手中的紅酒優雅地向我走來,直到離我大概兩步遠時停了下來。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黑色眼眸深深地看進我的眼裏,仿佛要刺穿我的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了,偶要出去玩了……
那什麽,前幾天攢了一點文,放進存稿箱裏了,打算十一假期每天晚上八點一更,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看。
唉……
希望等十一回來偶可以看到有人能吱一聲……
對手指~扭~皺眉~癟嘴~
表讓偶一直這麽孤單啊……
☆、Chapter 11.
“呃……嗨!”我僵硬地舉起手打招呼。
龍君瑞慢慢吐出三個字,雖然沒有聲音,但足以讓我膽戰心驚:“嚴可一。”
我可不可以自戀地認為他愛我已經愛到和任何女人上床都會喊我的名字……
“什麽?”我作懵懂狀,“對不起,我不太會看唇語。”
龍君瑞伸出手來,我立馬退後幾步,看着他停在半路的手,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照這麽下去我就算不是真的露餡兒也要被他詐露餡兒了。
在心裏狠狠給自己鼓了把氣,擡頭對眼前的男人露出我練習得滾瓜爛熟的妖媚入骨的笑容。
龍君瑞卻後退了一步,淡淡瞥了我一眼轉身進了套間。
我長舒了一口氣,摸摸自己的臉,剛才那人雖是面無表情,但是……我卻可以斷定他是真真切切地生氣了。奇怪啊,我的笑容有什麽問題嗎?還是他不喜歡妖媚型的?要不一會兒表現得清純點?
等等!我砸砸自己的腦袋,我在想什麽啊?一會兒把那棘手的家夥催眠套出有用的信息就完事了,想那麽多幹什麽?
我想通了這一點,心下那根一直緊繃的筋松了一下,肌肉也沒那麽緊張了,便小幅度地轉轉僵硬地脖子,這才有心情細看這個神秘而奢華的大廳。
大約有五百平的樣子,地面是某種類似于玉質或者實際上就是某種白玉的材料,大廳比較靠裏側鋪着雪白的巨幅的毛絨地毯,上面擺放着一座……唔……我可不可以叫它龍椅?雖然和在故宮裏看到的那種龍椅長得沒一點相像,但是那體積、那氣勢還有那鑲滿了各色寶石的豪華裝飾無一不讓我不把它和龍椅聯系起來。
“龍椅”的對面是一組組的紅色的半圓式的的歐式古典沙發。角落裏坐落着一座看起來很有年頭的大鐘。靠牆有一個設計簡約但有一種複古風味的吧臺。我猜吧臺裏的酒櫃裏應該不會是空的。
我囧囧地看着這個擺設不多卻意外得不顯空曠只顯尊貴的類似于會議室的大廳:這裏該不會真的是會議室吧!
龍君瑞從套房裏走出來,把一個掌上電腦塞進我手裏。
“噢噢,真漂亮!是送給我的嗎?”我忽視那布滿熒屏的方塊字笑眯眯地問道。
龍君瑞指指電腦屏幕,我這才裝作剛剛發現了什麽:“哇哦!真優美!這是中國字對……”
我掃了幾行字,頓時語塞。
【嚴可一,我知道是你,你的任何僞裝都不會瞞過我的眼睛。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扮成這個樣子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當然,你可以不回答我,我可以從你的另外三個同伴嘴裏問出來。】
我眯了眼睛,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會有被人威脅的一天,而且這個人就在前不久還向我表白過。很好,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我已經快要淡忘了,真是感謝龍君瑞又讓我清清楚楚地把它記起來了。
“想知道嗎?”我用回自己真正的聲音貼近龍君瑞,看着他清澈的眼睛。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她們會告訴你一切……”
龍君瑞眼神迷離了一下,卻一瞬間用變得清明,我愣了,怎麽可能?我的催眠失敗了?
龍君瑞看着我錯愕的臉放棄般地嘆了口氣,從我手中抽走了掌上電腦,飛速地寫道:【催眠對我沒用,有先天的原因,也有後天訓練的原因,你不用這麽挫敗。】
這……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妖孽啊?
“你到底想怎樣?”我破罐子破摔了。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問題。】
“你到底是什麽人?和福克斯是什麽關系?”
【如你所見,我是龍君瑞,而福克斯,是我的家臣。】
家臣?哦賣狗的!這個年代還有這樣的稱謂嗎?
【讓我來猜猜你的目的,是為了那片能屏蔽反導彈系統的芯片嗎?】
我雙手攤開聳肩。
【你為誰工作?】
我走到那張“龍椅”前摩挲着光滑溫暖的扶手:“你為什麽不讓人進來把我押進城堡裏的刑訊室呢?那樣的話說不定你問什麽我都會說,但是現在……”我一屁股坐進那座“龍椅”裏, “抱歉,我什麽也不會說。”
嘿!這“龍椅”不光看得氣派,坐起來也蠻舒服。
龍君瑞遞給我一支盛着誘人的紅色液體的水晶杯:“你知道我是不會那麽做的,你将會使這座城堡的女主人而不是囚徒。”
我的臉一陣潮熱,不自在地品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說實話,挺好喝的……好吧,我承認自己對品酒一竅不通……
“和我一起的那三個人是我很重要的人,希望你不要為難他們。”我低頭晃動着手裏的紅色液體。
黑色的掌上電腦屏幕又伸到我眼前:【抱歉,我剛才實在是太生氣了,所以失言了。我不會為難你的朋友,但是為了他們的安全我把他們安排到了別處。】
“別處?什麽地方?為什麽不放了他們?你這和軟禁有什麽差別?”我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嘲諷地看向坐在我對面的男人。
【差別就是我會負責把他們安全地送回國再放他們自由。】
“安全?我不認為我們有任何安全問題。”
【不要小看我的家臣,也不要高看你的上司。】
我心中一凜,這個男人的勢力竟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前半句我懂,至于後半句……你是指什麽?”
【福克斯一個月前對我說,他發現自己身邊的探子越來越不安分,而這段時間正是芯片研發的關鍵時期,容不得有半點閃失,所以他建議主動洩露虛假情報。】
“所以……”我突然覺得好笑,“其實那所謂的芯片還沒有研制成功?”
龍君瑞點點頭。
【而你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觊觎芯片的人一網打盡順便順藤摸瓜端了他們的老窩?】
龍君瑞黑色的眼眸看進我的嘲諷的眼睛裏。
“真是對不住,讓你們失算了。我們呢,不過是探路的卒子,一旦被俘那就是棄子,沒有任何價值。”我自嘲地笑了,我打賭我現在的笑容一定很難看,誰能在知道自己的生命正處于朝不保夕的情況下笑靥如花呢?反正我不是那種怪物。
無影不過是被上面征召的民間組織,我們為他們完成一些他們不便于出手的任務,他們給我們一些實質的利益,比如說稅務優惠,政策照顧和及時的高價值信息……而這種建立在利益上的關系毫無信任可言,一旦上面的人認為我們是個威脅或者覺得我們不再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毫不留情地鏟除我們。也許我踏出這個城堡的第一步将會成為我在這世上走出的最後一步……
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龍君瑞将我冰涼的雙手收進自己溫暖而寬大的手掌中,陣陣暖流從我的手心散向我的四肢,驚慌失措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這麽說可能會很無恥,但是龍君瑞,我請求你,幫幫我們。”我深吸一口氣,觍顏看向半蹲在我面前的男人。
【相信我,你們會沒事。】龍君瑞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道。
“謝謝,我也不想讓自己這麽難看,但是……”我扯扯嘴角,“我哥哥,還在等我回家……”
龍君瑞倏地将我拽進懷裏,緊緊地抱住,我伏在他胸口,鼻息間萦繞的是他身上獨特的好聞的味道,心裏驀地一酸:“對不起,或許這個時候說這個不太合适,但是……其實……我記得你……”
抱着我的雙臂微微一動,然後就是更加令人窒息的擁抱。
我知道這麽做有點卑鄙,但是無論龍君瑞所說是真是假,我和師父他們的安全全系在這個此時擁抱着我的男人的身上,所以……
我沒有再說話,把所有的思緒全部抛開,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擔憂,就這麽靜靜地呆着,呆在這個安靜的男人的懷裏,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溫暖、安全還有……久違的貌似幸福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快樂!
祖國生日快樂!
全國人民快樂!
祝大家都快樂!
雖然現在偶不在……但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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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那是一棟不大卻十分雅致的洋房,我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無法遏制地迷上了她。淡紫色的外牆,每一層的牆洞裏都擺滿了七彩的太陽花,半圓形的陽臺就像童話故事裏等待愛情的公主最鐘愛的眺望遠方的地方。
我漫步在房子後面的玻璃花房裏,最後停在一個藤搖椅前,驀地驚覺,為什麽我會在這裏?這裏是……
“龍君瑞!別以為你是嫡子長孫就了不起!你不過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啞巴,我阿媽說了,家主的位置絕對輪不到你來做!”稚嫩的滿含挑釁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向聲音來源看去,原本空無一人的花圃間的書桌前憑空出現了幾個男孩子。
哦……我記得他們,尤其是那個安靜地坐在桌前面無表情的小男孩兒,他是,少年時的龍君瑞。
而那個明顯是其他男孩子的首領的極其嚣張的小男孩兒,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龍君瑞的堂弟龍君祥。
“少拿你那張死人臉敷衍我!”小龍君祥奪過小龍君瑞手裏的書,“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個啞巴,憑什麽能贏得家主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