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基]溫暖的碎冰+環太平洋AU

第19章 ☆、19

作者有話要說： 有肉渣渣……誰知道會不會鎖

19

“是的，Thor，對于胎兒的情況，我們一般把這個稱為有益變異，但同樣你也可以叫它戰鬥勝利。畢竟在Loki體內，你的孩子和他共享着一樣的血，而血裏面就是那些恣意逞狂的細胞。這也非常好地解釋了Loki前一段時間的身體狀況——他的衰竭是因為體內的Chitauri細胞，而他的自行痊愈是因為你的孩子，他們在還不到雞塊那麽大的時候通過自身的變異或者進化，使自己成功地活下去……呃，抱歉，‘雞塊’那個比喻不當。”

在這間空屋子裏，Tony将厚厚的檢驗報告卷成一個卷，拍打在自己手背上，一邊對桌子另一端的Thor和Loki解釋。複仇者派他來做這個解釋很是恰當，因為他和Thor關系非常好，而和Loki之間既沒有像Natasha和Clint那麽重的心結，也沒像Hulk般摔打過Loki，更比Steve适合去解釋這些生物工程學的研究成果。

“同時這也解釋了給Loki造成長時間困擾的低血糖、缺鐵性貧血和巨幼細胞貧血，包括他的劇烈嘔吐，這都是雙胎妊娠的典型症狀——只是不能解釋Loki的流血——可惜當時我們……沒有意識到。”

“……哦，等等，Thor，別那麽看着我，難道Loki沒有告訴你他身體裏面賴着兩個小屁孩？哦，好吧，他應該是不會告訴你的那種人。那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一陣椅子拖拉的生意，一陣快速的腳步聲。

“拿來。”

當Tony在心裏高呼着“謝天謝地”一把摸到了門把手時，他突然聽見身後有個涼飕飕的聲音這麽說。他回過頭，看見Loki還坐在原位，然而從桌上撐起了一只手肘，手掌攤開向着他。

“拿……什麽？”

“男孩一賠十，女孩一賠三十，雙胎那我是贏家。”Loki不動聲色地說，翠綠的眼睛盯着Tony，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聽說你們押了不少。”

Tony很完美地笑了一下，他按下門把手，倚着門框開口，“要是你肯為神盾或者國家的實驗室提供一點胚胎幹細胞，Loki，我保證——如果十年內政府依舊在投資這個項目，那你們就會有我的二分之一，不，三分之二那麽富有。所以，何必在乎那麽點賭資呢，你說是吧~？”

然後，在Loki消化掉那句話之前，他以令人驚異的速度開門溜走了。

陽光從整面的玻璃幕牆投射進來，将地面點亮。Thor和Loki在光裏沉默着。

過了一會兒，好像是胎兒又動了起來，Loki将手放到腹部，然後輕輕用指尖和指節敲打起來。他的臉頰、鼻尖和手指都是蒼白的膚色，在浩大天光裏看起來幾近透明。

他在做這些時依舊皺着眉。

“所以你是不打算告訴我嗎？”Thor問他，看着他默默研究自己的腹部，聲音聽起來只是平常的詢問。

“我也只是猜測。畢竟我流血流得太多了。”Loki說，眉頭依舊是皺着的，目光也有點晦澀，“我覺得那是他們在‘搶’。”

“搶？”Thor反問，為Loki用詞的奇異和鋒利皺起了眉，“那現在呢？是他們和解了嗎？”

Loki為他這句話而看了他一眼，而Thor眨了下眼睛，笑了笑。

“我不知道。”最終Loki這樣說，“他們或許是和解了，又或許，有一個輸了。”

Thor愣了一下。Loki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垂下來睫毛，他遮住了眼睛裏面的表情。天光給他的一半臉頰塗抹金色，又将他的另一側臉頰置于陰影，光暗在靜默中對比得觸目驚心。

Thor輕輕地嘆了一聲。他把手搭在Loki腹部，頓了頓，又搭在了Loki肩膀。他微微加力，讓Loki靠過來，而Loki順從了他。他把他的弟弟按在肩頭，感受到Loki的消瘦硌痛他的肩膀，好像是他擁抱了什麽水晶雕刻的東西。他輕輕撫摸Loki的肩背，感受Loki的鼻息輕輕噴在他的頸畔，像是一縷泉滑過。

“不過我想的确是有兩個在動的。”最後Loki在他耳畔低低地說，幾近喃喃。

Thor說，“沒事的，我在。”

過了一會兒，他知道Loki在他的臂彎裏睡着了。

Sif的出現，大概是自Thor離開Asgard去尋找Loki之後最令人驚訝的事情之一，并且排得上前三。

Thor看着英氣逼人的女武神出現在複仇者大廈，很難說自己的表情是什麽樣子——門打開的時候，Sleipnir正追着Fenrir滿屋子亂跑，而Thor則嘗試着把Sleipnir抓過來喝牛奶；Loki坐在北歐風格的單人沙發上，長腿擱在腳凳，還把一個不知怎麽出現的、滿是蓬松蝴蝶結的洛可可風格鮮綠色綢緞抱枕壓在腹部。

然後Sif就出現在感應門的後面，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切。大概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沒有穿戰甲，一襲暗金色并點綴着水晶的長裙包裹了她健康而飽滿的身材。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先說話的是Loki。

他用那種好似上好天鵝絨和低溫蜜酒似的聲音說，“哦，見鬼，我得把那柄侏儒鍛造的劍輸給Fandral了，原來Sif的衣櫃裏真的有裙子。”

然後Thor和Sif一起笑起來。

Sif走進來的時候，Thor把他的座位讓給她。Sleipnir和Fenrir湊到Loki身邊，一臉好奇地盯着來者。

“我很吃驚，因為你不吃驚，Sif。”Thor說。

“幸好你的母親提點了我幾句，不然我會昏倒在門口。”她回答，目光一一掃過Loki和兩個小孩，“他們真漂亮。”她對Thor說，目光停留在兩個小孩子身上。

“是我母親讓你來這裏，Sif？”Thor問，張開手臂把Sleipnir和Fenrir叫過來，“Sleipnir，Fenrir——Lady Sif。”

“你們好。”Sif站起身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繼續回答Thor，“嚴格而言是你的父親，Odin陛下——盡管取得了神後的同意，你離開也太久了。”

Loki靜靜往他們這裏瞥了一眼。

“但是就您的母親而言，”Sif接着說，“她希望你把她的小兒子一起帶回去。”

Thor愣了愣，“Asgard已經知道Loki離開的消息？”他問。

“只有該知道的人知道，Odin陛下不在此列。”Sif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剩下人的大抵已經把他忘了。”

“這樣……”他說，聲音猶疑着，“我的确是給過母親許諾，但是現在……”

Sif皺起了眉頭。她幾乎沒見過Thor這般猶豫着說話。“怎麽？”她問。

Thor走到Loki身邊，Loki平靜而鋒利地看了他一眼，Thor抓了一下頭發，然後移開了Loki腹部上的墊子。

Sif倒抽了一口氣。

“很多時候我都想揍你，Thor。”她說。

“我也是。”Loki悠悠地說，換了個姿勢，搭起兩條長腿。

“我必須得問問Frigga殿下，她讓你把Loki帶回去肯定是有她的打算，但把這樣一個Loki帶回去……太危險了，被任何人發現都是天大的麻煩。”

“是叛國。”Loki在旁邊輕描淡寫地說。

Thor責怪地看了Loki一眼，Loki百無聊賴地聳了聳肩。

“我們從前幹的事可比叛國嚴重多了。”Thor說，拉過Loki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額頭。

“所以你的名號也比‘傻瓜’更響亮。”Loki回答，推了Thor一下。

“這件事我們可以慢慢讨論。”

“你該和Sif一起回去，然後想好一個你解釋失蹤太久的理由。”

Thor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也不知是同意還是否定的聲音，低下頭吻了他。

“我什麽也沒看見我什麽也沒看見……”

Sif默默和兩個小孩子蹲在牆角。

很晚的時候，Thor又在和Loki讨論他們白天的問題。Loki堅持Thor應該回去，因為他是Asgard的王子與繼承人，并且責怪Thor沒有告訴自己是Frigga讓Thor來找他。

Thor一開始重點完全放錯，他試圖弄清到底是他忘記告訴Loki關于Frigga的事，還是他說過而Loki忘了；然後他開始辯解他不願回Asgard只是為了“關心”，而非“過度的保護欲”；最後，他開始磨磨蹭蹭地親吻Loki的臉頰和唇角。

當他開始親吻和輕咬Loki鎖骨的時候，Loki準備推開他，但當Thor非常壞心眼地噙住Loki一側的乳首開始吸吮和拉扯時，Loki憋着喉嚨裏的喘息投降了。

Thor必須承認，決定認真和他糾纏在一起的Loki美好得讓人發瘋。Loki着意于接吻，他的舌頭是溫暖的銀，他的口腔好像蜜一樣微甜又像酒一般微醺。他的手指□Thor的頭發裏，當Thor親吻他的身體時，他拉扯Thor的金發，而Thor一擡頭就看得到那雙濕漉漉的、寶石般的眼睛。

當Thor的嘴唇在Loki的肚臍下打轉時，他直起身子，突然叫了一聲。

“他踢了我一下！”

Loki皺着眉看他大驚小怪的模樣。“他還可以踢你好多下。”他一邊說，一邊伸高那條被拉開的腿，結結實實地踢了Thor的肩頭一下。

Thor低低笑着抓住他修長的腳踝，然後沿着Loki的腿部內側親吻着，在他的膝蓋窩裏留下幾個讓Loki發出羽毛般輕快笑聲的吻，然後一路吮吻到Loki的大腿內側。

Loki被含住的時候，他發出類似于笑聲和□的音調。

Loki覺得自從和Thor在一起開始，他引以為傲的聰明就在四散奔逃，而那些特別符合Thor的特質則取而代之，在他的人生格調上生根發芽。

在胎兒終于踢痛了自己之後，Loki沒有放Thor進來。而當Thor在Loki并攏的雙腿間熱烈地□起來時，在彌漫起的酸軟和火辣辣的磨蹭感中，Loki發現自己在射了Thor滿嘴後居然又硬得發疼。

這些瘋狂事情的後果，就是一個怎麽也睡不醒的Loki。

Loki知道陽光照進了屋子裏，他知道Sleipnir和Fenrir進來和他道早安，而Thor跟在他們之後說Jane和Darcy會帶他們去游樂園，以彌補上一次的事故。

Loki知道自己在床榻間迷迷糊糊地撐起身子，挪到床沿，惺忪地給孩子們早安吻，然後幾巴掌拍走了想把他往床中間推推的Thor。

Loki在溫暖的晨光中睡着，像一幅色調安靜的畫，一只手還垂下了床沿——他絲毫不知道在半個小時之後，他就會在無意識的翻身中，滾下這張并不矮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