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基]溫暖的碎冰+環太平洋AU

第3章 ☆、02

02

Clint看見一個顏色惡毒又豔麗的光團飛過來，炸在皮卡車的車頭上。盡管什麽都沒發生，但遠處放魔法的黑暗精靈還是尖聲大笑了起來。它笑得實在太厲害了，好像是肚子抽了筋，便直直地從高樓上栽了下來——正對着Clint與Natasha共乘的皮卡車。

Clint生生吓了一跳，順手打歪了方向盤，車子避開了摔成一個爛李子的黑暗精靈，結果狠狠在華爾街上剮蹭了一輛羅爾斯羅伊斯。Natasha一把拽過了方向盤，給了Clint的後腦注定打不準的一下。

“Cap，入侵者的……姑且稱為魔法，對鐵無效。”Black Widow一手壓着耳麥，一手向外開了一槍。另外一個做出醉酒般舉動，想要釋放魔法的黑暗精靈應聲而倒。

“收到。”

“Cap，別考慮Iron Man，他是金钛合金的。”Clint賤兮兮地接上話。

然後是意料之中的，來自切進線路的、Tony“不還擊會死”Stark的一頓嘴炮。

“下個路口，Barton。”Natasha飛速看了一眼地形，給自己裝上彈夾，又拽出兩個微型炸彈，“去幹掉中心的那個。”

遠處，黑暗精靈的老大Malekith看起來依舊像一只橄榄球，頭尖腹圓分外欠揍。他的身後是黑壓壓一片的黑暗精靈，以令百老彙拍手稱快的誇張動作釋放一個個魔法光球。有一個中了魔法的人類正蹲在路邊，言行舉止與兔子如出一轍。

Clint打過一個急轉彎，順便在心裏把紐約早高峰的交通射了個萬箭穿心。他蹭過一輛非常光鮮亮麗的奧迪，七言八語地回敬了車主的You son of bitch後，在Agent Romanoff幾個潔淨的白眼中，以一手不那麽幹淨利落的漂移，甩進抄近道的小巷——

“見鬼！”

變故發生在一瞬——那一瞬，砸在皮卡車後鬥裏的沖擊力，活像是Thor的錘子歡騰地撲向了地面，又像是洲際導彈完成了不負衆望的縱身一躍。車子被重重向地裏一挫，地面像是下陷了。Clint幾乎覺得自己被彈了出去，一面暗自念叨着車子沒散架真是奇跡。

“是什麽？”

輪胎撒了氣。Clint搖搖晃晃地扶住方向盤，嘗試着換擋，聽見Natasha語氣裏極其細微的驚魂未定。

“Iron Man，請鎖定我的位置，查看方才敵方對我方的攻擊效應。”

後視鏡裏并看不到魔法炸開的痕跡，但車子已經無法發動。Clint與Natasha迅速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敏捷矯健地踹開了車門，在窄窄的路面側滾而出，手中的弓與槍都對準了皮卡車的後鬥。

高照的明亮陽光讓他們有點眼暈，蹲地瞄準的位置讓他們看不清後鬥裏的不知何方神聖。

“Iron Man，請回答！”

他們慢慢地挪向皮卡車後，就在這時，有黑暗精靈尖叫着發現了他們，傻笑和魔法光球撲面而來。Natasha一槍打爆了一個光團，并發誓自己看到了這輩子最傻裏傻氣的煙火。

“Iron Man？”

Clint戳弄着耳機。奇怪，他并沒有靜音啊。Tony“不說話會死”Stark被漫天漫地制造混亂的小玩意兒們打包帶走了？

“Hawkeye，Black Widow，對于皮卡車的攻擊未造成威脅；重複，未造成威脅。現在，請拿下本次混亂的制造者；重複，擊敗首領。完畢。”

美國隊長的聲線帶着某種古典主義的特色，發令聽起來清晰而帶有安全感。遠處天邊，Iron Man拉風或者說是騷包的金紅色裝甲像是火箭彈一般飛馳而來。

Malekith發現自己被兩樣東西抵住了額頭。一樣是箭，他認得，并以最大程度的驚恐表情表示了他的認輸；另一樣是黑洞洞的細金屬管，他不認得，并充滿好奇地用手撥弄了撥弄。

要不是及時救場的Captain America，對着一張傻臉且被突然玩了手槍的Black Widow會打爆Malekith的腦袋。

而Cap的意思，大概是這種生物的智商簡直令人發指，需要神盾好生研究一下為什麽他們會侵入地球——按照這種智商水平的推論，他們從“想去地球”到“找到路”，大概需要以飛躍光年的時間計算。

Natasha有點憂心要怎麽把Malakith帶回去，而Tony則貼心地把他轟成了一塊烤肉。Clint詢問Tony剛才接連的不回應是不是因為“瞧見這些入侵者裏面還有漂亮妞兒？”而十二萬分難得的是，Iron Man只翻了一個旁人無法察覺的白眼，用一種欲言又止的氣息回答了Hawkeye，示意他看看自己的皮卡車。

當Clint回到車子那裏時，意外地發現Captain America已經在到了。

“怎麽……？”

當他看清了皮卡車的後鬥時，Clint輕輕抽了一口氣。

整個後鬥裏發着幽幽的紅光，像是灰燼中孕育着的火焰。紅光來自細密而古老的花紋，它們擴散在鐵皮的表面上，像是花朵一樣綻放出一個平滑的圓形。

Natasha舉起槍，對準金紅色的熔鐵間那個小小的身影。

有着小男孩的身體與白色狼耳和蓬松尾巴的不明生物動了動，然後他用小手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他睜開雙色的眼睛，一瞬間天空與森林同時在Midgard塗抹色彩。男孩眨着眼睛，輕輕地，惺忪地說——

“Papa？”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