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他忘不了她失望的眼神,他一心想的是找回她的笑靥。他希望在他的庇護下,她能永遠做個愛笑愛鬧的小妖精。
他以為,這就是喜歡。
可剛剛,她吻上自己,為什麽卻沒有絲毫感覺?她那麽做,也是為了讓自己面對事實,不再偏執地曲解自己的心意。原來自己,真的不曾喜歡過落緋。他所挂念的,只是那份歉疚而已。
謝謝你。落緋。
葉書懷仰頭望着長空,朦胧的月此時已挂上當空。
還有兩個時辰。
我又要做對不起你的事了。
終斷腸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走到了這裏,有些話幾欲脫口。
首先,在這個寒風呼嘯的地方,謝謝可愛的你們讓我堅持了下來。
然後,這是我的第一部小說,寫的不好的,多多包涵。
最後,應該還有一章就完結了。不過,我會繼續寫下去,無論成敗。
真的謝謝你們。^_^@~ “大師兄。”五個穿着夜行衣的劍客抱拳向葉書懷行禮。
“事情辦得怎麽樣?”青衣男子問。
“已按照大師兄吩咐順利完成。”其中一個劍客答。
葉書懷點頭稱贊——如此一來,剩下的就看造化了……
“大約要多長時間?”男子問。
“約莫半柱香。”另一個劍客回話。
葉書懷若有所思地點頭:“好。半柱香後,行動。”
夜晚的舞蝶宮依舊美得富奢。
各種花的甜香柔柔地把人送進夢鄉,月光照在琉璃瓦片上,光華四溢。
夜風微醺,一浪浪地送來奇香。
一陣大風過後,琉璃屋頂上伏滿了一個個人影。
葉書懷凝重地做了個“行動”的手勢——這個動作一旦出現,不可悔改。這也就意味着他們的突擊行動開始。
分布不一的劍客收到命令,各自按計劃規定的角色分頭。來之前,他們個個都做好了必死的打算。為了救出堂主,維護清武堂的聲譽,區區自己的一條性命又算得了什麽!所以,一看到大師兄發出命令,他們毫不猶豫開始行動。
成敗在今夜。
夏落緋突然一下睜開眼,身子卻躺在繡床上一動不動。是什麽驚醒了自己?她不得而知。只是憑着習武之人的敏覺,她有不好的預感堵得心口發慌。
夜。靜得聽得出外面的風輕吹。月光從窗格瀉下綽約銀輝,依稀可辨。
恰在這時,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從冷香閣門口飛過。
夏落緋驚起,抓起床邊的外衣,翻身躲到床後。
剛躲完,一個人影夾着月色飛掠入冷香閣,手中的長劍直指前方,劈手就向床上砍去——方位,恰好是方才落緋所睡之處。如若不是躲得快,這般迅速的身手,要抵擋也是很費力的。
長劍砍到錦被,軟綿綿的。
絕對不是砍到人的感覺。
劍客正納悶,紅衣的女子已從床後掠出,奪手出招。
紅色的長袖淩厲地掃到劍客的身上。來人側身一讓,長袖擊中床榻。快速收回,另一只長袖緊随其後,快而狠。劍客翻身,長袖擊翻了一張木椅。
未及回袖,來人的長劍已指到女子身前。
“糟糕。”落緋暗罵,劍客一招一式都出自于清武堂,而且從剛才那幾招來看,他的武功不低。
忙彎轉手臂,清光閃過,玉離劍呼嘯而出。兩劍交鋒,劍客的長劍被震開,就連劍客也逼得後退數步。
止住勢頭,來人似乎不甘就此罷休。運氣在指,劍氣在他周身凝結,幻成光圈。毫無征兆地出手,強大的劍氣讓玉離劍不住低吟。
劍客的長劍繞着玉離不停出擊。或許是遇到了值得一拼的對手,玉離劍的玉色光芒竟比月色還要明亮幾分。
一百四十三招下,對方毫發未傷。
“有意思。這是出了那檔子事之後,最厲害的一個。我倒要看看,接下來的這個,你如何應付。”收手運功并指,玉離劍竟然在沒有支撐之下,懸在半空!而女子并着的兩指之間,隐約有霧色的一根線連着。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上古絕學——玉離心像訣?”劍客暗自思忖,手中的劍不敢怠慢,守住身前。
紅衣女子的手指猛一動,玉離劍旋轉着飛出,圍着劍客的長劍變換着招式——招招滴水不漏,柔中帶剛。
來人被逼得無路可退,索性護住佩劍,反身飛出了冷香閣。
落緋見狀,收下玉離,緊追而出。
劍客沿着舞蝶宮來回蜿蜒的游廊不停飛掠,落緋凝力緊跟。就在即将抓到劍客之時,他卻翻下了游廊,停下來。
紅衣女子忙跟着翻下來,這才發現,空地中央,該來的人幾乎全到了。
清武堂的人和舞蝶宮的人面對面站着,沒有人說話。看到紅衣女子的出現,所有舞蝶宮的人丁跎了一口氣。最高興的,莫過于衣着華麗的秦朗越。
“你總算來了!”他急急開口,掩飾不住擔憂。
落緋寬慰地笑笑:“沒事。”掃視了一圈,又道,“其他人呢?”
一個衣襟繡着藕荷的女子說:“回宮主的話,五院中除了掌院,其他人都中了迷藥。”
“迷藥?”紅衣女子不敢相信。
“是。迷藥。”吟煙臉色沉重地說,“蝶魂散。”
蝶魂散。唯一能迷倒舞蝶宮宮人的迷藥。舞蝶宮的藥婆婆解得出成千上萬的毒,卻單單解不出這至陰的蝶魂散。
蝶魂散,藥性不強,卻是舞蝶宮的扼要。對于武功達到一定高度的人,蝶魂散不算什麽。但如果不夠火候,蝶魂散足足可以拿了她們的性命!
“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白岑怎麽也想不到,他的徒弟這麽出息。”司宮素晰帶着笑,優雅地說,語氣遠沒有那麽客氣。
“司宮大人見諒。”青衣的男子溫和地笑,“蝶魂散經過改良,只會讓她們熟睡一會,并無大礙。”
“廢話少說!你們究竟想幹什麽?!”落緋的四個丫頭也都在這兒,言畫聽到自己那麽多的好姐妹被迷暈,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責問清武堂的人。
“我們只是想接回我父親。”白泠霜說,眼睛看着夏落緋。
素晰聽到泠霜的話,看了看她,問:“你父親?白岑?”
“正是。”白衣的女子行禮,“還望舞蝶宮成全。”
泠霜的回答讓素晰震驚不小,不再說話。
“放了白岑?那麽你們迷暈舞蝶宮的人,這筆帳如何算?”落緋冷冷地說。
葉書懷未來得及回話,火爆的火長老又急着接話:“蝶魂散的解藥我們可以給你。用白堂主換這麽多人,應該很劃算吧。”
紅衣女子不屑地看了看打着小算盤的火長老,語氣冷到極點:“交換?你們以為舞蝶宮是什麽地方?豈容你們這樣牽着走?!”
“就是!夏宮主好心留你們住在這兒,你們怎麽能這麽做呢?大家還是坐下來好好說。”秦朗越和解般地說。
“夏宮主的盛情,我們不敢忘。然此事關系到整個清武堂的生死存亡,不得已冒犯了。火長老的措辭或許不好聽,但卻代表了清武堂的意思。舞蝶宮不妨考慮考慮,這樣對我們都好。”葉書懷進退有度。
“白岑之事,不是我們不肯放人,是他自己不願意離開。”素晰靜靜地說。
“不可能!如果你們肯讓父親走,當初你們又為何大費周章地找他?”白泠霜搖着頭,不相信。
紫衣麗人笑笑,看着白泠霜——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個小姑娘很有好感:“當初,是我有些事想問問故友……”
“你騙人!要問在清武堂就可以問,何必非要把父親囚在這兒?你分明是在避重就輕!”白衣女子激動地說。
“有些事,年輕人就喜歡想得很簡單……”素晰慨然吐口。
白泠霜拔出溯雪,說:“不用再找借口了。今夜,我一定要帶父親離開!”言畢,舉劍掠向舞蝶宮那邊。
邱少昡見白泠霜出劍,也抽劍出招。葉書懷無法,只得下令清武堂劍客一起上。
舞蝶宮的人忙上前迎戰。秦朗越急得團團轉,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只好幫着舞蝶宮一起打。
秦朗越對葉書懷。夏落緋對邱少昡。素晰對白泠霜。
餘下的人各自陷入混戰。
刀光劍影,分不清敵我。
秦朗越不喜用兵器,只是用一把折扇對抗葉書懷。
葉書懷萬萬沒想到,這個翩翩佳公子武功竟然這般好,與自己不差上下。而他的輕功,更是登峰造極,看不清步法。
找準一個防禦空隙,青衣男子的劍直指秦朗越的眉心,秦朗越側身,折扇擊上劍身,躲過一擊。
反身,秦朗越推動折扇沿着劍身一動,在靠近葉書懷握柄之處迅速打開。葉書懷松手,在劍即将掉到地上的時候,擡腳接住。
夏落緋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