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有修文
房子的後面是一片花圃, 角落裏還有一小塊地方看起來像是雜草。
當林老師指着那小塊雜草地安排人去除草澆水的時候,江棘才知道原來那不是雜草,是孤兒院自己開墾出來的菜地。
他們中午吃的菜粥裏面那些不太新鮮還有黃的黑的的菜葉就是來自于這小片菜地。
江棘瞅瞅栅欄牆外面的雜草地, 心想外面的草都長得比這些菜好, 活的還不如外面的野菜。
她被安排去照顧這片菜地。
其他的人全部被安排去了照顧旁邊的花圃。
江棘朝花圃那邊看了看,她對這些不太感冒, 再加上一整片大花圃裏一朵花都沒有,連個花骨朵都看不見, 她光靠葉子也認不出來這裏種的是什麽花。
勉強知道種的大概是同一種花。
這些花明顯被照料的很好, 和旁邊的菜地比起來, 真的就是一個親生的一個撿來的。
江棘蹲在菜地旁邊, 從菜不對……是從草地裏面找出來菜,然後将草給拔掉。
草一拔, 那一小片菜地就顯得格外稀疏。
江棘盤算着,大概再吃個五六天這片小菜地就會被吃完了,到時候孤兒院會給他們吃什麽?白米粥就饅頭?還是說, 到了那時候, 他們這些人還有沒有命吃?
菜地的泥土還挺濕潤,拔草這活兒幹起來也容易,江棘以前也幹過。
她跟師父住的小破廟後面就有一片菜地, 太小的時候她是跟着師父照料那片菜地,再大點, 基本上就是她一個人照料了。
因為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她可以把整片菜地全部種上那一兩種自己喜歡吃的菜。
不然按照師父種的來, 他不挑食, 講究什麽都要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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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棘雖然也不挑食, 可總有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不喜歡吃的她也能吃下去,畢竟不能浪費糧食。
在喜歡的跟不喜歡的之間選,肯定是要選擇自己喜歡的。
江棘手腳麻利,很快就把林老師安排的活給幹完了,她拍拍手站起來,打算去找林老師,就聽見旁邊響起一聲驚叫。
她扭頭看過去,看見午睡起來沒有疊被子的女人一屁股坐在花圃裏,不知道看見了什麽,扭頭就吐了起來。
“怎麽——”離她最近的是林松,一邊問着,一邊起身探頭朝她那邊看,看見她剛剛忙活的那塊地方時,也變得一臉菜色,扭頭看向其他地方。
緊接着想到什麽,他又蹲了下來,拿起旁邊的小鏟子刨了刨,沒一會兒他就爆出了一句髒話。
“艹!這底下全是屍體!”他好歹沒有吐,就是臉色難看,尤其是看着自己雙手的泥巴,一想到這些泥巴裏混了不知道多少屍泥,他就想把手給剁了。
太惡心了,他剛剛就在這片土裏扒拉了這麽久。
林松一喊出來,其他主播也都紛紛用趁手的工具扒拉了一下面前的泥土,誰也沒敢再直接用手去扒拉。
毫無意外,幾乎每一個人都有收獲。
有些扒拉出來的已經是骨頭了,有些扒拉出來的是腐肉,軟爛的腐肉裏甚至還能滲出發綠發黑的汁水。
得知這片花圃底下全是屍體以後,一個個臉色都有點難看。
衛妮稍微好一點,挖出來的是一具白骨,她盯着白骨看了看,又探頭看了看旁邊人挖出來的腐屍,開口道:“沒有臭味。”
這句話也提醒了其他人。
林松抽了抽鼻子,猛地吸了幾口氣,跟着驚訝起來:“确實沒有臭味,就算這些屍體之前被埋在土裏所以沒有散發出氣味,但是現在都被我們挖出來了一部分了,竟然還是一點氣味都沒有。”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雖然覺得奇怪,但想一想,又好像正常:“別忘了我們在的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麽正常地方,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
光頭突然擡頭朝江棘這邊看了一眼,将江棘手上全都是泥巴站在菜地旁邊,他眼裏閃過一抹惡意,朝江棘喊:“你那邊應該也能挖出東西吧?你挖了沒有?”
江棘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低頭道:“挖了啊,沒有你們那邊的東西。”
她早就在女人驚叫出聲的時候就蹲下來查看過了。
實際上就算不用查看,其實她也傾向于自己腳下這片菜地沒有那些玩意兒,看着菜地的長勢就一般了,遠不如旁邊的花圃。
“不可能!”光頭不信,幾個跨步從花圃裏面走了出來,走到菜地這邊,蹲下來伸手就要刨。
江棘嗓音淡淡:“別碰我的菜。”
“這又不是你的……”光頭動作頓了一下,原本伸向菜苗的手落在了旁邊的空處,飛快的刨了好幾下。
刨出了一個坑也沒有看見和屍體有關的東西,連根毛都沒有。
他不死心,換了地方又刨了好幾下,只收獲了幾條蚯蚓。
“給我把土坑給填上。”江棘見他起身要走,淡聲道。
光頭瞪着她:“你別太過分!”
江棘不說話,就這麽垂眸看他。
片刻後,光頭把坑給填上了,鐵青着臉回到花圃那邊。
發現了泥地裏面都是屍體以後,一時之間大家就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不知道底下是這種東西之前,也就是幹幹活而已。
現在……要克服的是心理困難。
辛苦的不是手和腰,是精神了。
可不幹不行。
江棘好心提醒他們:“林老師說一個小時後就過來檢查進度,現在應該還剩下半個小時不到。”
她看了看他們剩下的部分:“就剩下一點了,加油。”
說完她就朝水槽那邊走,彎身洗了手。
江棘本來打算去找林老師的,想了想,還是覺得不亂走了,就蹲在菜地旁邊等着。
其他人聽了她的話以後也想到了林老師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再惡心底下的東西也只能蹲下來繼續忙活。
江棘蹲在那裏,目光一掃就知道哪些人是真的在忍着惡心忙活,哪些人在忍着惡心偷懶摸魚。
她沒有出聲,蹲累了就換個姿勢。
有時候就繞着菜地走幾圈,心裏盤算着如果是她,她要在這片菜地上面種什麽。
時間一到,林老師就踩着高跟鞋過來了,她先看了看江棘負責的那片菜地,滿意的點了點頭,朝江棘誇了一句:“好孩子。”
緊接着又去檢查花圃那邊。
花圃那邊她安排的工作也完成了,可當她走到某一處時突然腳步一停,低頭看着那一株花苗,臉色變了變:“是誰?誰幹的?”
她腳步一停的時候,負責花圃那邊的人心髒就提了起來。
聽見她的聲音,一個個連忙朝那邊看去,仔細一看就知道她為什麽生氣了。
那株花苗不知道被誰折斷了兩根花枝,似乎用來扒拉旁邊的泥土了,這段的花枝就丢在旁邊,上面還裹着不少的泥。
江棘朝髒辮看了一眼,是剛發現泥土底下有屍體的時候,當時花圃裏的人都只關注着自己,只有她關注了那邊一片,也看見了光頭就蹲在那個位置。
當時是沒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刨,他就從那邊折了兩根花枝當工具。
這麽想着,她又朝菜地跟花圃之間的那處看了一眼。
那裏也丢了兩根裹了泥巴的花枝,也是光頭折的,為了刨菜地,就順手從菜地旁邊那株花苗上面折了下來。
林老師的目光在負責花圃那十個人身上一一掃過,誰也沒有吭聲,她沒有執着于立刻找出那個人,而是加快了腳步将花圃各處檢查了一遍。
這一檢查就發現被損壞的花苗并不只有那一株,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江棘盯着她看了看,隐約感覺她并不是因為生氣才這樣,好像還有點……恐懼夾雜在裏面。
最後林老師也沒有揪出損壞花苗的到底是誰,但她并沒有因此而更加生氣,只冷笑了幾聲,臉上突然多了幾分幸災樂禍:“沒關系,犯了錯誤的壞孩子總會受到懲罰的。”
說完這句話以後,她一下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把人帶去了前面。
下午的時間好像很短暫,從後面菜地和花圃那邊離開以後沒多久天色就開始暗了下來。
林老師直接把大家領去了飯堂裏,她去推餐車的時候,江棘等人挨個去洗了手,乖乖坐好,這一次倒是沒有人再争搶位置了。
安靜的等着林老師過來。
林老師很快就過來了,目光在大家身上一一掃過,似乎是發現大家今天晚上都很愛幹淨,她沒有裏有懲罰壞孩子,臉上還有一閃而過的失望。
她這一次沒有指定江棘來放飯,而是指了光頭。
晚飯還是饅頭和菜粥。
光頭給每人放了一個饅頭,在放菜粥的時候,他故意往江棘的碗裏多放了不少。
江棘的碗立刻滿滿當當。
她擡眼朝光頭看去,對上光頭挑釁的目光。
江棘微微皺眉,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知道她吃不飽所以都給她打飯?
落在光頭眼裏,他以為自己真的報複到了江棘,臉上立刻浮現出了得意,這麽難吃的菜粥,一想到待會兒這個女人要痛苦的喝完這麽一大碗,他就覺得高興。
心裏憋了一天總算是能出口氣了。
午睡時被林老師拖走的那個孩子一直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裏,髒辮被拖走,所以下午活動包括吃飯的時候一直都是只有十一個人。
本來是剛好十一個人分的飯,因為光頭給江棘多打了,其他人的飯自然就不夠。
但誰都沒有異議,畢竟這菜粥,看着就食難下咽,他們又不會一直待在這裏,短時間裏每頓吃個饅頭也餓不死。
林老師看着這一點也不公平的分飯,什麽也沒有說。
她在光頭分好飯以後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林老師一走,江棘就拿起了勺子,先喝了幾口粥,然後才去吃饅頭。
饅頭泡了粥變得軟爛,雖然她更喜歡直接撕饅頭吃,不過這樣泡爛了也能吃。
其實這菜粥泡饅頭也不是那麽難吃,就是菜粥裏面的菜葉子看起來不新鮮,很影響人的食欲而已。
她照舊埋頭吃的幹幹淨淨。
那邊一直關注着她這邊的光頭還在等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結果盯着眼睛都酸了,看着看着,咽了咽口水,收回視線看了一眼面前這碗饅頭泡粥。
他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疑問:真有那麽好吃?
咕嘟——光頭咽了口口水,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粥,砸吧砸吧嘴,沒什麽味道,既不甜也不鹹,寡淡無比。
他扭頭再次看向江棘那邊,卻看見江棘已經擡起了頭,起身拿着碗往後面水槽走。
他瞪大了眼睛,看見江棘碗裏幹幹淨淨。
真有那麽好吃?
他收回視線,吃了一大口。
菜粥還是中午的菜粥,但中午沒有吃的那四個孩子算是餓了一天了,本來下午的時候餓的就有點撐不住,到了晚飯時候,也知道再不吃會更難受。
于是除了不在的那個孩子,剩下三個乖乖把菜粥跟饅頭給吃了。
晚飯倒是沒有人再往水槽裏面倒。
吃完以後洗了碗,光頭去洗碗的時候想起來江棘中午還把粥桶給洗了,他又連忙走回去,把粥桶拿過去洗了。
洗完坐好,林老師像是掐準了時間從外面走進來。
目光在大家臉上一一掃過,這一次沒有再停頓,她皺了一下眉頭,很快又舒展了神情,臉上帶了笑,甚至還有期待。
“好了孩子們,接下來認真聽我說。”她拍了拍手掌,“今天晚上是你們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晚上,待會兒洗漱完回到宿舍好好休息,但休息的時候我們也可以玩一個游戲。”
說到“游戲”兩個字的時候,她臉色的笑容都加深了不少,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
江棘心神一緊,意識到白天發生的一切估計都是小兒科,真正的重頭戲應該就是晚上的游戲了。
可林老師并沒有仔細說游戲的內容。
她招呼了所有人往二樓宿舍走。
中午午睡的時候江棘等人已經來過這個宿舍,宿舍跟底下那個飯堂差不多大,裏面一排一排的放了五排的床鋪。
午睡那會兒江棘就注意過,他們十三個人正好睡了靠近門口的那一排床鋪,往裏面走的四排床鋪當時都空着,沒有人睡。
因為有個孩子被林老師拖走,就有一張床鋪空了下來。
等他們跟着林老師到了二樓宿舍時,大宿舍裏只亮着一盞慘白的燈,光線昏暗,不管看什麽都會産生奇怪的光影。
有時候還會被那些奇怪的光影吓一大跳,因為那些光影看起來像舞動的怪物。
江棘一進來就數了一下床鋪,發現不管是他們睡的第一排還是後面那四排的數目都沒有變化,還是每一排有十三張床。
這些床并沒有床頂,只有四周有床帳圍着。
沒有人睡的時候床尾的床帳就是收起來的。
林老師沒有再挨個點名,而是讓大家洗漱過後道:“好了孩子們,到晚上睡覺的時間了,在這之前我們要做一個小游戲。”
她笑眯眯的說完,踩着高跟鞋轉身走了出去。
留下來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她說的小游戲是什麽?”終于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
可惜這個問題沒人能給出他們答案。
江棘想了想,擡腳朝自己的床走去,淡聲提醒:“還有不到五分鐘就熄燈了,熄燈之後就是睡覺的時間。”
言外之意,如果熄燈之後,他們要是還沒有去自己的床上躺着睡覺,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就不好說了。
江棘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到床上之後她還不忘将床帳給拉好。
果然如她所說,沒多久宿舍僅有的那盞燈也滅了。
而這時候,大家都已經回到了自己床上躺着,沒有人敢發出聲音。
燈剛熄滅的時候江棘就閉上了眼睛緩了緩,緊接着才慢慢睜開眼看着床頂,床頂沒有床帳遮擋,在她習慣了黑暗以後就能借助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能看得更加清楚。
可惜床頂什麽也沒有,只能看見上面的天花板,看見天花板上面大塊大塊的深淺不一的污漬,不知道是什麽留下來的。
江棘看了幾眼就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緩,開始聽着四周的動靜。
起初宿舍裏很安靜,只有十一道輕重不同的呼吸聲,她記得每一個人床鋪的位置,能大概分辨出哪道呼吸來自于誰。
甚至能從對方的呼吸頻率分辨出是不是緊張中。
就在她數着這些呼吸聲的時候,她聽見了別的不同的聲音。
是什麽黏膩的東西落在地面的動靜,聽着像是腳步聲,如果真的是腳步聲,那對方肯定沒有穿鞋,光着腳走路發出的聲音倒是有點像。
但很快她就發現無數這樣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些聲音不只出現在地面,還有……天花板!
江棘眉心跳了跳,努力摁下了自己的好奇心讓自己不要睜眼,她不敢保證這時候睜開眼睛會不會看見天花板上倒挂着的某些東西。
那些呼吸聲都亂了。
江棘知道,聽見了這些怪聲的并不只有自己。
而且,這些聲音是從門口進來的,進來的東西不少,導致一時之間無數道這種聲音夾雜在一起,聽得她頭皮發麻。
越是靠近門口的人估計越是害怕。
這些東西進來以後就在躺了人的床邊徘徊。
江棘很快就聽見自己床尾和天花板上也有了那種聲音,而且很快停了下來,說明那東西此刻就停在她的床尾和床頂看着她。
這樣的發現讓她很不舒服,尤其是即便沒有睜開眼睛都能感受到那些想要把她啃食的目光,還有腥臭。
她忍住了沒有睜開眼睛,其他人就未必忍得住了。
很快的,宿舍裏就響起了兩聲尖叫,分別來自一個孩子和一個玩家。
大概是看見了床頂或者床周圍的怪物被吓了一跳,而那些被看見的怪物卻很興奮,它們立刻伸出了手将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從床上拖拽了出來。
宿舍裏響起來了啃食血肉的聲音,還有夾雜在惡臭中的血腥味,這麽一混雜,本來就難聞的氣味更加讓人想要嘔吐。
“嘔~”真的有人沒忍住發出了聲音,緊随其後的是慘叫聲和求救聲,再然後是啃食血肉的聲音。
此刻躺在床上的人都知道房間裏進來了很多的怪物,可他們不能睜開眼睛去看這些怪物,只知道這些怪物對他們垂涎欲滴。
可能在這些怪物眼裏,他們就是擺在那裏香噴噴的夜宵。
什麽時候怪物會對他們下口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在周圍的啃食聲和怪物的盯視下,心裏素質差的就睜開了眼,或者扛不住大叫出聲。
這些人立刻就成了怪物的盤中餐。
江棘躺着,心裏嘆氣。
最開始那兩個人其實是在尖叫之後才被怪物下口的,這說明只要他們躺着不動,不發出聲音,不睜開眼睛,這些怪物應該就不會動他們。
“吧嗒。”
混雜的聲音裏江棘清晰的聽見液體滴落的聲音,她臉頰一涼,滴落下來的東西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滑落,帶來細微的癢意。
那股惡臭的味道就更加濃郁了。
江棘一動不動的躺着,沒有伸手去碰,哪怕很快就有接二連三的液體滴落下來,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身上……
臭了,整個人都臭了。
江棘感覺自己整個人比泡在糞坑裏面還臭。
有那麽一瞬間她腦海裏冒出來一個念頭,死就死吧,寧願死也比在糞坑裏泡着的好。
沒等她動手,上面的怪物突然離開了。
不只是挂在她上方的怪物,還有那些圍在其他人床邊的所有怪物全都飛快離開了。
說是離開并不是離開了這個房間,江棘清楚的聽見它們去了剩下的那四排床鋪,她猜,那原本空着的四排床鋪現在都已經睡滿了。
和江棘所想的一樣,原本空着的那四排床鋪現在全都已經躺上了怪物。
這些怪物四肢很長,扭曲着甚至要折疊着才能收放在床上,而不是垂挂到了床外地面上。
而這些怪物的腦袋上并沒有頭發,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這些本應該出現在外面,白天的時候還被攔在了鐵栅欄門外的怪物們現在全都進來了孤兒院。
甚至跟江棘等人睡在同一間宿舍。
這些怪物在躺到床上之前還都圍在他們的床邊對着他們盡情流口水。
地上甚至還擺放着幾具白骨,這些白骨的頭顱都不見了。
可如果有人去裏面那四排床上找,就能從某個怪物的懷裏找到那幾顆丢失的頭顱。
在怪物們躺去床上以後,宿舍裏的氣味并沒有散去或者變淡,只是變得安靜了起來,但安靜中很快就有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吧嗒、吧嗒、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