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0
邪魔之潮爆發後, 玄門弟子便在此地鎮守,故而這邊的邪魔雖然不可計數,但是修為層次并不會太高, 以溫情愁金丹期的修為,的确可以輕易應付。
一路上, 兩人也見到了不少的邪魔, 不過在那些邪魔奔過來之前,便被溫情愁無情斬殺,慕聲也樂得清閑。她的衣袂在風中輕快地飄揚, 而視線則是在左右轉動, 想要在這特殊的地方尋找特殊的藥草。
溫情愁答應了慕聲會照顧她, 一路先行斬殺邪魔,可當真看到慕聲這一副自在的模樣,神情變得有些詭異, 在處理了一只不長眼的邪魔之後,她将法器一收, 轉身凝視着慕聲, 問道:“師妹為何不拔劍?”
慕聲對上了她的視線,理直氣壯道:“我不想。”
溫情愁抿了抿唇, 又道:“你還準備走音修一道?”
慕聲睨了她一眼,反問道:“不妥當麽?”
溫情愁被她一噎, 緩慢地點了點頭道:“妥當。”
兩人一直沿着山道走, 不到兩個時辰,已經斬殺了近百只邪魔,至于所謂的“好東西”, 連個鬼影都沒有瞧見。“溫師姐,當真有麽?”慕聲擰着眉, 面上多了幾分不耐。越往山中的深處去,那股不舒服的感覺越是明顯,冰冷顫栗沿着脊骨往上攀升,她隐約間感知到了一股痛苦和絕望。是邪氣的影響麽?邪主的殘魂雖然不知所蹤,但是被鎮壓了千載的邪氣可是在終雪山缭繞不散。
溫情愁神情從容,不疾不徐地應了一聲:“快了。”
慕聲狐疑地望着溫情愁,懷疑這一句“快了”可能得數個時辰。
就在她們說話的間隙,前方傳出了一道邪魔嘶吼與凄厲的咆哮,緊接着,激蕩的靈力也散了出來。
慕聲沒想到這個方向還有人,她訝異地一挑眉道:“有其他人在,要避一避麽?”
溫情愁淡笑一聲道:“為什麽要避?”見慕聲一瞬不眨地望着自己,她輕咳了一聲,掩住了眸光中的異色,解釋道,“靈力時急時緩,可邪魔的嘯叫聲不斷,想來他們是遇到麻煩了,都是玄門一道。我等也無論如何都要施以援手才是。”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慕聲就更加不信她,覺得她心中又在謀劃什麽。不過她也沒有搖頭拒絕,正如溫情愁所說,到底是玄門弟子。
咆哮的邪魔看不清原本的面目,劍光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它的身上,打破了些許覆蓋在身上的詭異鱗片,卻未曾對它造成真正的傷害。猩紅色的眼珠子轉動着,瞳孔縮成了一條冰冷的豎線。它如同疾風一般激竄出去,利爪揮舞呼嘯如風。只不過數息之間,便有一人被它咬住了手臂,拉扯住一大片血肉來。
慕聲二人趕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番血腥的畫面,那金丹期的邪魔威勢向外一放,慕聲便感覺到了一股如泰山般的重壓。她驀地轉向了溫情愁,急聲道:“溫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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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愁“嗯”了一聲,袖中青芒往前一點,便釘在了那只邪魔的眼睛上。邪魔吃痛之後發出痛苦的咆哮,猛地扭頭鎖定了溫情愁和慕聲二人。
雖說是金丹修為的邪魔,可它到底與修士纏鬥了一番,氣力有些不繼。青芒如寒光灑落之時,它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嗚咽了一聲後痛苦地倒地。
慕聲退了一步,生怕被飛濺的鮮血沾身,她雙眸望着溫情愁手中的青竹,忍了片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問道:“溫師姐的法器是打——”在溫情愁似笑非笑的視線中,慕聲及時地将“打狗棒”三個字給咽了回去,轉而道,“怎麽不是劍?”
溫情愁漫不經心道:“它與劍有何異?”頓了頓,又道,“它叫‘閑聽’。”
慕聲“喔”了一聲,擡眸望向了凄慘狼狽的玄門同道。這群人是太乙宗的弟子,為首的那位乃宗主首徒曾行慎。劇情裏對這個人也是有些許描寫的,他同孟炎的交情很不錯,似乎并不排斥孟炎當他的師爹。難不成按照劇情是孟炎救了他?慕聲正低着頭胡思亂想着,耳畔忽地傳來了一道痛呼聲,那被邪魔咬到手臂的修士,正一點點地将毒氣逼出來。可是那毒氣蔓延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上了臉。
慕聲道:“曾師兄,我這兒有些解毒丹,雖然不能徹底解開毒性,至少可拖上一段時間。”
曾行慎急得滿頭大汗,聽到了慕聲的話語,忙不疊打了個稽首道:“多謝師妹了!”
那名弟子服用了丹藥之後,邪魔帶來的毒性果然褪去了些許。
太乙宗弟子口中一連串感激的話語出口,慕聲也只是笑了笑,視線落回到了溫情愁那張難以辨明情緒的臉上。她不是有什麽打算麽?怎麽在這個時候一言不發?
氛圍莫名地冷了下來,就在這時候,一道驚呼聲從後方響起。
“師姐,快一些,要不然就晚了。”
慕聲眸光一凝,這是孟炎的聲音,怎麽在這個時候撞上了?!
分開了淩亂的灌木叢闖入衆人視野中的的确是孟炎,他的手上提着靈劍,俊逸的面龐上滿是凝重。在他的身後,緊跟着靈素與蒲白二人。到底不是修劍道的,她們二人的遁速不如劍修來得快。
“慕師妹?!”蒲白一眼便瞥見了慕聲,語調中壓不住的歡快與驚喜。還以為分道之後,有一段時間不會見了,哪想到會在這裏相逢?要不是孟炎師弟堅持走這個方向,或許還碰不到呢。
慕聲彎着眸子笑了笑:“蒲師姐,靈素師姐。”至于一邊皺着眉頭的孟炎直接被她給忽視了。
孟炎開口道:“曾師兄,邪魔這麽厲害麽?已經金丹了吧?”
曾行慎愣了一會兒,點頭道:“正是。”頓了頓,又道,“這不是我們遇到的第一只了,越往這個方向走,厲害的邪魔就越多。”說着,曾行慎的眸光落向了前方。
孟炎關注着曾行慎的神色,心中反複思量,半晌後又笑着問道:“曾師兄打算往哪兒走?”
曾行慎看了孟炎一眼,伸手往左邊的方向一指。孟炎見狀稍稍松了一口氣,他就怕曾行慎也知道些什麽。他笑了笑,朝着右邊的方向道:“我們往那邊去看看。”
蒲白詢問道:“溫師姐、慕師妹要一起走麽?”
慕聲還沒有應聲,溫情愁便一笑道:“不了,我們往前看看。”
孟炎聞言面色驟然一變,脫口而出道:“不行!”見衆人都轉過頭望着他,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慕師妹才築基期,跟着我們一道走安全一些。”
“孟師弟你不也是築基期麽?慕師妹需要保護,你難道不需要?”溫情愁抱着雙臂,一挑眉望着孟炎,譏笑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要不是溫情愁搶白了,慕聲也要拿話将孟炎削上一頓,她此刻眉眼間笑意更濃,擺明了是要站在溫情愁那邊。
孟炎聽了這話面色紅紅白白的,像是落入了染缸之中。他支吾了半晌,才道:“我與慕師妹打小相識,她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
“那你先前怎麽就放心我同溫師姐落在後頭呢?”慕聲斜了孟炎一眼,又正色道,“孟師兄,我們兩家有交情是不錯,但是我同你之間只是普通的同門之情,希望日後孟師兄開口的時候思考一二,莫要壞我的名聲。我日後還要尋找道侶呢。”
孟炎一聽怒氣更甚。
一旁的蒲白忍不住,噗嗤一笑,另一邊寡言少語的靈素眉眼間也藏着笑意。“孟師弟,我們走吧。”蒲白清了清嗓子,道。
在這裏根本讨不得好處,孟炎忍了忍,将怒意壓下,可是臨走前還用一種“師妹負心”的眼神看着慕聲。慕聲懶洋洋地一掀眼皮子,才不想跟這氣運之子在一起。誠然,孟炎是天道的寵兒,但是她的話卻是各種倒黴啊!很難說,不是孟炎那掃把星帶來的。
太乙宗以及孟炎一行人離開後,四面立馬靜了下來。
溫情愁凝視着慕聲半晌,慢悠悠道:“慕師妹才築基,便考慮尋找個道侶了麽?只是不知,師妹要找怎麽樣的道侶呢?”
慕聲随口一說,哪裏想過找什麽道侶?溫情愁故意提起這一茬,倒是讓她想到了幾乎被忘卻的夢中之事,那入夢的賊人面貌不清,難以辨明真假。她的心中不爽快起來,便學着溫情愁方才的語氣,惟妙惟肖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溫情愁:“……”
三組人各走一個方向,在偌大的終雪山,理應不會輕易碰面。誰知道一個時辰後,在一處山谷充滿了罡風和戾氣的山谷中相逢。衆人的神态各異,溫情愁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若說曾行慎作為太乙宗的弟子知道些事情不算奇怪,可那孟炎只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曾行慎從容地開口道:“這裏曾經是邪主封鎮之地,各種力量交錯,邪魔也不敢靠近此處。”
溫情愁點了點頭道:“昔日大能在這裏決一死戰,不知落下多少屍骸。”見衆人轉頭來望着她,她又一笑道,“裏頭或許藏着好東西呢。”說着,她地視線落在松軟的地面上,沒有腳印,但是殘存着一股生氣。
曾行慎順着她的視線望去,面容微微有些變化,他低聲道:“有人先一步進入其中了?”頓了頓,又道,“不如一同進入山谷一觀,如何?”
孟炎看着同行的人變多,心中的惱意更濃,可他無法阻止別人進入山谷中。戒指裏的高人告訴他不要小氣,只要取到某一樣東西便能夠受益無窮,可這山谷之中若有不少天階法器,他又怎麽能忍心它們全部落在他人手中?這是在他的心間割肉!
作為太乙宗的弟子,曾行慎當仁不讓走在前方。孟炎不甘落後,縱然只有築基期修為,仍舊是緊跟了上去。溫情愁不緊不慢的,綴在了後方。
慕聲與溫情愁并肩而行,心中的不安逐漸地濃郁了起來,她望着溫情愁低語道:“師姐,這裏有人進去了麽?是其他宗門還是魔門?”
溫情愁莞爾一笑道:“我怎麽會知曉?”
慕聲一默,片刻後自言自語道:“也是,師姐不會掐算天機。”
溫情愁聞言轉眸望了慕聲一眼,沒有接腔。
迎面而來的風裹挾着強勁的罡氣,似是風刀刮面。這裏的邪氣與靈力交織着,反倒是醞釀出了另外一種險境。才往山谷中走了一小截,衆人的身上便多了不少的傷口。想要避免被罡風所傷,那得一刻不停地運轉着靈力形成防護罩。
比起其他人,慕聲相對輕松了一些。溫情愁撐開的防護罩将她整個兒籠在其中,她根本不用出力。只是往裏頭走着走着,壓力越重。瞧着溫情愁逐漸發白的面色,慕聲的心中浮現了一股慚愧之意來。她從袖中取出了聚元丹,遞給了溫情愁。
眼下她只能夠煉制黃階的丹藥,也不知對金丹期的能夠有幾分作用。
溫情愁接過丹藥瓶的時候,指尖擦過了慕聲的手。她的眸光深邃了幾分,而慕聲毫無所覺。
山谷不過百丈,可那刀風不是假的,一行人愣是走了兩刻鐘才穿越山谷,遠離了那呼嘯而凄厲的風。
衆人坐在地上打坐恢複靈力,慕聲微微地擡起頭望向了兩片遮蔽天日、只留下了一道縫隙的巨岩。這明顯不是自然生成,而是過去被大能用靈力改造而成的景象。
“師姐,我先進去看看。”臨到了這個時候,孟炎越發焦急,沒有等待身後的人回應,他便猛然站起身,沿着前方山岩擠出的一片窄路往前擠去。曾行慎見他這樣,也跟着緊張起來,一身不吭也闖了過去。
慕聲望着溫情愁,詫異道:“溫師姐不着急麽?”
溫情愁灑然一笑道:“該是我的,怎麽也逃不走。”
慕聲擰眉道:“可進去的不只是一個兩個,若是被人拿了呢?”
溫情愁眸光一暗,眼中掠過了一抹殺機,紅唇輕啓:“那就——”剩餘的兩個字沒有說,她走了幾步,紅色的寬大衣袖翻動着,像是一片漂浮的血雲。
慕聲默了默,哂笑了一聲,也跟上了她的腳步。
穿過巨岩間的裂隙,那片充斥着刀兵與邪氣的場地可是寬敞了許多。盤曲的樹根、累累的白骨、斷裂的刀戟……一切的一切無聲地昭示着過去那一場戰鬥是如何的凄慘。此地是邪主的封印之地,同時也是無數修道人的埋骨之地。
慕聲的視線掃了一圈,周邊已經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溫情愁倏然間開口,她的語調平靜,不見任何對前輩大能的尊崇,反倒是透出了一股冷意。
“他們的法器出不去,要是沒有壞的話,那就埋在了地底。”
“挖法器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太過不敬了吧?”慕聲猶豫片刻道,她怕這些大能殘魂入夢。她一點兒都不想搞事情。
溫情愁慢條斯理道:“那就用你的虔誠之心打動它們,讓它們自主選擇你做主人。”
慕聲:“……”這個可能更加小了,她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如何能夠得到高階法器的青睐?雖然心中是這麽想的,可她還是閉上了眼睛,雙手交握擺在胸前,認真地表達自己地“虔誠”。
溫情愁看着慕聲的動作,隐隐有些好笑。她沒有再管慕聲,而是從袖子中灑出了一群吞氣蟲。吞氣蟲先是左右轉動着,似是迷失了方向。它們像是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數息之後,才調整了方向。就在這一群吞氣蟲往齊齊地往東邊去的時候,周身的氣息猛地冷厲了起來,劍氣如同旋風掃蕩,從地底下拔起,眨眼間便将一群吞氣蟲攪成粉末。
一柄、兩柄、三柄……無數柄劍破土而出,揚起了漫天的沙塵。
溫情愁眉頭緊皺起,按捺着将這一群劍折斷的沖動,垂着手在一旁望着。
這些法器至少是天階,劍上不知凝了多少的鮮血,殺氣森然、劍意森然。然而在這個時候,它們像是争寵似的,你撞撞我、我撞撞你,争先恐後地飛向了慕聲!
慕聲一睜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那一柄柄森然的劍指着她的面門,快要怼到了眼珠。要不是溫情愁在後方扶了她一把,保不準跌坐在地上。
“慕師妹倒是好本事,這些劍被你召喚出來了,你看選擇那一把?”溫情愁涼涼的聲音響起。
慕聲:“……”劍是好劍,但是她不想要這些。要是被旁人知道了,那她不得成為劍修追殺的對象?将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面上拒絕之意極為明顯。
那堆擠到了慕聲眼前的劍沒有得到回應,竟然傳達出一股沮喪的情緒!
慕聲深呼吸了一口氣,下一刻轉頭,求助似的望向了溫情愁。她總覺得這群劍會跟着她呢!
溫情愁道:“你不要的話,那便毀了吧。”
慕聲一愣,問道:“為何要毀了,留給後來人不可麽?”
這回輪到溫情愁挑眉,她不解道:“為何要留給後來人?”她對這些劍實在是談不上喜歡,甚至還有一種将它們盡數折斷的沖動。擰了擰眉,溫情愁壓住了莫名的情緒,她伸手一抓,輕輕松松地握住了這群劍,将它們扔到了儲物袋中。
“這些都是天階的法器。”慕聲眉頭一皺,她望着溫情愁,又道,“溫師姐你只是金丹期的修為,為何能夠——”話說了半截就止住了,不過溫情愁已經讀懂了她的意思。溫情愁一伸手取出了“閑聽”,她對着慕聲笑道:“你猜它是什麽品階?”
慕聲視線落在那截青竹上,看外觀與普通的竹子沒有什麽兩樣,說氣息吧,也沒有特別的屬于高階武器的霸氣。這等情況,溫師姐說随便折來的,她也會徹底相信的。思考了好一會兒,慕聲說了一個大膽的答案:“天階?”
溫情愁道:“不妨更大膽一些。”
慕聲眼皮子一顫,道:“仙器還是神器?”
溫情愁笑了笑沒有應聲。
慕聲恍然大悟,怪不得溫師姐不用劍,有這麽厲害的武器在手,還需要什麽劍?!
溫情愁開口道:“走吧。”雖然吞氣蟲被劍氣給毀了,可大概能夠辨認出方向,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慕聲聞言有些猶豫,她回頭望了眼遍布着屍骸的地面,嘟囔道:“只有劍麽?”
溫情愁沉默半晌,敢情只是嫌棄劍而已?她道:“你有劍種,能夠得到劍器的共鳴,但是其他法器對你沒興趣,真想要的話,自己動手挖吧。”
要是挖出個不得了的東西就不妙了,慕聲打了個哆嗦,忙道:“算了,繼續走吧,或許裏頭有什麽好東西呢。”
溫情愁定定地望着慕聲。
裏頭的确有好東西,但那是她所需要之物,不可相讓。
兩個人沿着濕軟的道路往前走,溫情愁撐開了靈力罩抵禦那森寒入骨的邪氣。
一刻鐘後,前方傳來了一陣刀兵聲,兩方人馬都是她們所熟悉的。
“魔門的人什麽時候進來了?”慕聲詫異地開口道。
溫情愁笑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們不也進來了嗎?”
魔門動手的那人是謝無境,而對手則是倒黴的曾行慎。餘下的人在後方緊盯着,那架勢生怕有人會橫插一手。
血魄污濁,侵染劍上的靈氣,同樣是化氣期,曾行慎不是謝無境的對手,大概堅持不了多久。
慕聲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只要不是邪魔或者失樂門的人,都不會弄出人命來。畢竟雙方結盟,第一要義是鏟除邪魔,至于終雪山裏頭的寶藏……可以搶,但不能妨礙了盟約。
幾個回合後,曾行慎果然敗下陣來。
他收回了劍拱手認輸,可就在這一瞬間,一道冷箭從暗處掠來,想要曾行慎的命!
一旁抱着刀的蕭喧天眉頭一皺,猛地出刀一劈,而旁邊沒有注意的太乙宗弟子還以為魔門要偷襲,頓時拔劍相向。蕭喧天一時躲閃不及,手臂上被劍氣拉開了一道大口子。
謝無境臉一沉,一巴掌朝着收劍的曾行慎拍下,将他整個人擊飛!
曾行慎吐出了一口鮮血,面色慘白如紙。
“你們這些魔頭!”太乙宗修士恨恨地開口。
謝無境的脾氣不太好,聽了這話眼中頓時蒙上了一層血色。
夏盈盈更是個不饒人的主,聞言立馬尖聲大叫了起來:“你們暗箭傷人!不守信義,傷害我師兄!”
蕭喧天額上青筋跳動,暴喝了一聲道:“好了!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