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回到家,四只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自己
開衣服,準備去洗個澡。
在陳曦脫衣服的前一刻,穆恒就把元初衣的眼睛給蒙上了。
元初衣正在仔細觀察陳曦呢,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到了。
身體不由自主的掙紮了一下。
“別看,小心長針眼。”穆恒在她耳邊小聲說着。
元初衣不動了,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在穆恒手掌心的劃了劃,引得他心裏一陣騷癢,他耳根頓時就紅了一片。
等陳曦進衛生間後,穆恒才放開她。
衛生間裏傳來水流的聲音,在安靜的室內格外的大,外面穆恒和元初衣身邊圍繞着一股奇怪的氛圍。
最後還是元初衣扯了扯他的袖子,二人悄悄咪咪的離開了陳曦的房間。
剛下樓的時候,穆恒眉心一皺,腦殼一疼,好像有什麽東西拉着他一樣,身體也有些站不住了。
元初衣看他臉色不對,臉色一變,趕緊扶着他,連聲道:“你怎麽了?”
穆恒靠在元初衣身上緩了一陣才緩過來,“我也不知道,剛剛有什麽東西在我腦子裏轉來轉去的。”
元初衣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處點了點,一股和之前小何小林極為相似的怨氣瞬間被扯了出來。
穆恒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是什麽?”
元初衣道:“和小何他們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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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必定有一個厲鬼,看樣子是之前我們沒看到。走!咱們跟着這縷氣息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黑氣飄飄搖搖的飄進了地底下。
穆恒:“……這怎麽辦?難道要把地給挖開嗎?”
元初衣搖搖頭,“我覺得可能有什麽通道。”說完她展開神智,将整片區域籠罩在內,最後她停留在二樓左邊第一個房間裏。
她在那裏看到了一個電梯。
這操作真是不一般啊,元初衣心想,于是便拉着穆恒進去了。
電梯悄然啓動,浴室裏的人沒有發現。
等元初衣到了地下一層那個封閉的房間時,看到眼前的情景,她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眼前是一個大大的房間,裏面放着很多古物,而那縷怨氣則是從這些古物上散發出來的。
除此之外,元初衣還聞到了些許腐朽的味道,這應該是墓葬品吧。
她知道有些人喜歡收集一些古物,看樣子陳曦是把這間屋子用來放置自己收藏的古物了。
其實這也沒什麽毛病吧。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元初衣想。
只是這古物未免也太多了吧。
穆恒也忍不住咋舌。
“這當明星的來錢還真快啊。”
元初衣倒是注意到所有的古物上面都萦繞着不詳之氣。
這……他也太倒黴了吧。
甚至于住在這樣的房子裏,陳曦還能大紅大紫,他的命格得是多硬啊。
元初衣腦中有些發散。
“算了,咱們走吧,這邊估計沒什麽問題。”元初衣拉住穆恒。
二人悄眯眯的離開了陳曦的別墅,在注意到外面有幾縷他人的氣息時,元初衣眨眨眼,快速帶着穆恒離開了。
有一個人揉了揉眼睛,剛剛是有一個黑影嗎?
“你們看到什麽奇怪的沒有?”
“沒有。”
“沒有。”
那人納悶,難道自己眼花了?
離開那片區域後,穆恒和元初衣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自然而然的開始壓馬路。
“我們要不明天就回帝都?”穆恒攬着元初衣的肩膀,把大半的寒風擋在外面。
元初衣用完靈力又開始有些困頓。
她自然而然的抱住穆恒的腰,嘟哝道:“行啊。我明天去找你嗎?”
“不用,我去接你就行,你正好可以睡個懶覺。”穆恒算是知道了,他的大美麗最愛賴床了。
元初衣滿意的點點頭。
她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吐出的氣體都在寒冷的天氣下變成了白霧。
穆恒見狀,心裏心疼得要命,趕緊打電話讓待命的司機趕過來。
司機終于在荒郊野外找到了自己老板。
他搖搖頭,大白天的在這邊來玩,有錢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第二天,二人便回到帝都了。
元初衣到的時候是下午,雖然兩家離得不遠,穆恒還是厚着臉皮跟着元初衣回了家。
元初衣到家的時候也沒想到會有一個大大的驚喜等着自己。
“師父!”
看着眼前這個五六歲的男娃娃,元初衣稍微有些愣神。
這……
“若光?”
若光害羞的點點頭。
穆恒看着這小孩兒,心裏感嘆,妖精化為人形都是這個好看嘛?元葉是這樣,若光也是這樣,不過幸好幸好,都是小孩子,我沒什麽競争壓力。
等到十多天都,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
讓你得瑟!
穆恒被木子李奪命連環call叫走了。
元初衣看着變成人形的若光,将武清山的獨門心法交給了若光。
“你這心法好好參透,有什麽不懂的,再問我啊。”
這是相當的甩手掌櫃啊。
比起當年的蘇子潇,現在的元初衣更不負責任呢。
好歹當時蘇子潇給元初衣找了一個靠譜的人,那就是她師叔單城。
吩咐好之後,元初衣便出門了,在周圍轉了轉,最後在別墅的北面處将元葉的本體栽種下去了。
看着這一株小樹苗,元初衣心情極好的彎了彎眉眼,為這株植物添加了重重封印。
“往事随風,柳葉,好好生活吧。”
柳葉晃了晃自己的身體,像是在回應她。
元初衣卻想起了那個被柳葉用芝娘軀體做出來的芝娘。
只因為執念,從而出現了一個芝娘,想起芝娘消散之前的事,恐怕直到最後,芝娘也不知道柳葉愛上的是誰了。
明明她也陪伴了柳葉數百年。
元初衣搖搖頭,身體的疲倦讓她停止了思考。
等身體好些,她就把另一件事情給辦了。
……
“米陽,你到了嗎?”穆宣站在機場,給米陽打電話。
米陽帶着一個大大的帽子,拖着行李箱朝外走。
“穆宣哥,我馬上就到了。”
很快穆宣便看到了米陽,他笑着朝米陽招了招手。
米陽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他好像瘦了一些,不過身上那股子沉郁之氣依舊。
穆宣走過去,幫他拖着行李箱,“你姐導師找她有事,所以我來接你。”
米陽低垂着臉,“無所謂。”
穆宣哈哈的幹笑了兩聲,他其實不太能和這個沉默寡言的大舅子相處。
不過也有可能是家庭原因吧,米陽相當于是米陌一手拉扯大的。
米家父母在米陌十五歲,米陽十歲的時候出事死亡了,好像是得病去世的嗎?穆宣也不确定。
就聽米陌說了一嘴,因為這事是人家的傷心事,因此他也不過多過問。
在此之後,米陌便半工半讀,不僅自己取得了優異的成績,而且還讓弟弟長大成人了,雖然這小少年有些叛逆。
不過這些足夠穆宣心疼米陌了。
穆宣自己想着事情,也沒注意腳下有個東西,差點摔了一跤,幸好米陽抓住了他。
穆宣驚魂未定的朝米陽道了一聲謝意。
米陽突然擡起臉,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穆宣哥,姐她真的是因為導師找她有事才不來的嗎?”
穆宣有些疑惑的回道:“是啊,她特意給我打的電話啊。”
“是嗎?”米陽似笑非笑,“那她真是月末的周五都沒時間呢?”
這話說的怎麽怪怪的?
米陽自顧自的走着,小聲的笑着,頗有些驚悚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坐的哪輛車~”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聽得穆宣一頭霧水,但是他後背卻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
他不由得回想,好像他确實沒有在月末的周五成功約出過米陌。
米陽眼角餘光看到穆宣思索的模樣,眼神黑沉黑沉的。
“你經紀人呢?”
“我提前回來了,沒跟她一塊兒。”
“那行,那我先送你回去。”
等到穆宣将米陽送回家,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最後打了一個電話。
“喂,林同學嗎?我是穆宣,我找米陌,她在寝室嗎?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啊,沒呢,她被導師叫去了。”
結束通話,穆宣松了一口氣,指尖在一個人名上劃了兩下,不小心撥出去了。
對方很快接通了。
“喂,穆宣你這個小子怎麽想起和我打電話!”
穆宣被着烏龍弄的措手不及,趕緊道歉,“抱歉啊,秦教授,您先忙!”
“嗨,忙啥呢,我今兒沒事!”
穆宣聞言一愣,身體一陣冰冷,“米陌沒在你那裏?”
秦教授也一愣,“我沒找她啊。”
苦逼的穆宣
等米陌回來的時候發現穆宣在她宿舍樓下等着她。
她有些驚訝,“你怎麽過來了?阿陽已經送回去了嗎?”
穆宣心裏藏着事兒,臉色蒼白的,也不知是被風給凍的,還是因為其它。
米陌走過去,拉住他的手,穆宣的手冰冰涼涼的,在米陌拉住他的一瞬間,他不由得躲開了。
見狀,米陌一愣,詫異的看向穆宣。
穆宣低着頭,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我手太冷了,你還是別摸了,到時候別冷着你。”
米陌道:“你也知道冷啊,你怎麽不随便找個地方坐着,食堂啊什麽都好啊。”
穆宣低低的說:“我怕見不到你。”
米陌笑了笑,“你傻啊,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呀。”聽着穆宣這傻傻的語氣,她之前因穆宣動作引起的異樣已經消失了。
穆宣輕輕的笑了一聲,“我确實是傻啊。”語氣有些感嘆,也不知道意在何處。
“你導師沒找你麻煩吧?”穆宣問。
米陌毫不在意的說:“沒呢,老師找我是有其它的事情,之前我不是寫了一片論文嗎?老師說有些不好的地方跟我探讨探讨。”
“是嗎?”穆恒輕聲道,他比米陌高出一個腦袋,他長長以這個自豪,多完美的身高差啊,可是現在他不這麽覺得了。
只要米陌低下頭,他永遠也看不到米陌跟他說話時究竟是何種表情。
他心裏突然有些累,腳步也漸漸停了下來。
米陌不明所以的看着穆宣,“阿宣?”
穆宣沖她笑了笑,“小米,我剛剛想起我有些事,我就不跟你一起去吃飯了。”
米陌善解人意的點點頭。
穆宣心想,為什麽不問問我有什麽事嗎?
過往的種種全浮現在腦海中。
每一次都是他伸手,他主動,米陌好像永遠是那個在高處靜靜看着自己的人。
穆宣第一次沒有注視着米陌離開,而是讓米陌看着他的背影遠去。
米陌皺了皺眉,看着穆宣高大的背影,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妙感覺。
可是穆宣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她晃了晃腦袋,也不去食堂了,直接回了寝室,其實若不是看到穆宣她就直接回了,身體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躺在床上脫了衣服,遍體鱗傷的裸體顯露出來,可是她卻仿佛像是習慣了一般,蓋上被子沉沉睡去。
米陽坐在沙發上,手機在他指尖旋轉着,白皙的指節配着黑色的手機,在這不斷翻轉中顯得格外的迷人。
他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個小時了,手機沒有絲毫動靜,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手機,突然臉色一變,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手拿過茶幾上的玻璃杯朝着地上狠狠砸去。
玻璃杯應聲而碎,四處飛濺的玻璃片散落在客廳的角落裏,有幾片還擦過米陽的臉頰。
一絲鮮血從右臉滑落,米陽冷靜的抹去,看着沒有絲毫動靜的手機,他嘴角突然牽起一抹笑意,詭谲極了。
“看樣子是被弄的沒有力氣了,連親愛的弟弟回家都不打個電話來?”
被元譯稱為好聽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裏響起,卻沒有當初那般迷人,反而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穆宣的臉色不太好,在實驗室裏縷縷犯錯,導師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穆宣連連道歉。
最後導師看着他憔悴的臉,最後放了他的假。
穆宣走出實驗室,冬日的陽光沒有一絲溫暖的地方。
他讓室友幫他請了假,去了隔壁學校。
在穆宣過來的時候,元譯正和別人打籃球,這也就導致他根本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穆宣站在元譯學校門口,苦笑一聲,突然間想起了當初元譯給他打電話時他也沒接的事情了。
在打了三四個電話,那邊也沒有接聽後,穆宣喪着臉回了家。
打開門,再玄關處他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這件事情甚至大過了他這幾天苦悶的心情。
玄關處擺放着兩雙鞋,一雙是黑色的意大利手工鞋,很明顯是他哥長穿的那雙,而另一雙就不得了了――
竟然是一雙女鞋!!!
而且從這年輕的款式來看,根本就不是他媽媽愛穿的那種。
這……
究竟是誰被他哥帶回來了?!
啊,他突然想起了他媽之前和他聊天說他哥終于開竅了,想找個伴了,想相親了!
不是吧,他哥的速度這麽快!以前不是挑剔得不要不要的嗎?害我還以為他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升了起來。
穆宣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換好鞋輕手輕腳走進屋子。
客廳裏沒人,但是從茶幾上殘餘的車厘子可以看出他們曾在這裏相談甚歡。
穆宣眯了眯眼,不得了了啊!他哥居然還會和別人相談甚歡,他擡眼看了看樓上,他們此刻不會是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運動吧?
那我要不還是乖乖等着,或者是悄悄離開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當然不是啦!!!
穆宣心裏小人揮舞的小手手,去去去,看個究竟,如果他們關上門就回來,做一個文明的小寶寶!
穆宣心裏另一個小人說:“你說得對!”
于是穆宣很快就下了決定,輕手輕腳的上了樓。
不僅如此,他還直接上到了三樓,三樓是他們住的地方。
穆宣來到他哥的卧室外面,側耳聽着,卻發現什麽都聽不見,唉,他心裏有些許遺憾。
看樣子看不到了。
突然他靠着牆壁的耳朵抖了抖,嗯?他疑惑的轉了轉腦袋。
有聲音!
從二樓傳來的。
他趕緊下樓,順着聲源處找了過去。
一直找到了二樓盡頭處的影音室。
影音室半開着門,裏面傳來些許亮光。
不僅如此,裏面還有慘叫聲接連傳來。
穆宣瞪大眼睛,不是吧,他哥玩得這麽嗨!
又是一陣女的慘叫聲傳了出來,穆宣擰了擰眉,就算是……就算是做……也不能這麽慘烈的樣子啊!
他哥怎麽能這樣!作為從小生長在紅旗下的少年第一次對自己的哥哥的所作所為表示不認同。
作為親人的他,可不能讓他哥走上歪路。
于是他義正言辭的推開門,路見不平一聲怒吼,“穆恒,你給我住手!”
門應聲而開,走廊的光線微微照亮了整個屋子。
穆宣說得沒錯,穆恒的手确實不是很老實,放在人家姑娘的腰上。
“你還我命來!!!”一股陰測測的聲音從屏幕那頭傳了出來。
一時間,沉默,尴尬在他們之間蔓延。
穆宣維持着潇灑的推門動作,穆恒維持着要抱不抱,手懸在半空的動作。
穆宣看着一個陌生的女人坐在他哥的旁邊,大屏幕上還放着恐怖片,六目相對,他感受到了來自他哥的冰冷注視。
他甚至都想扇過去的自己兩巴掌。
叫你多嘴!叫你動手!叫你多事!
“這是穆宣吧?”那個陌生女人站了起來,把電影按了暫停,再用遙控器把燈調亮。
穆宣看了下穆恒,示意他哥介紹一下。
被打擾了好事的穆恒臭着一張臉,站起來,沒好氣的說:“這是你未來的嫂子,元初衣。”然後又一臉柔意看看向元初衣,“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穆宣。”
這是相當的兩面人了啊!
翻臉比翻書還快!穆宣腹诽着,嘴裏乖乖的喊道:“嫂子,您好,我是穆宣。”
燈光亮起來他才看清這個女人的面容,他心裏倒吸一口冷氣。
媽耶,這嫂子怎麽長得和元譯那麽像!
他腦子裏閃過思緒萬千。
元初衣看着神游天外的穆宣,大方的笑了笑:“穆宣,我還是元譯的姐姐,這些年元譯多虧你照顧了。”
果然!穆宣腦子一頓。
“我們正在看電影呢,你要不要來一起看。”元初衣邀請道。
穆宣感受到穆恒的死亡視線,怎麽敢開口說好。
于是他淡定的回道:“嫂子,不用了,我回來拿個東西,我馬上就要回學校了,你們好好玩!”啊啊啊啊,要死了!
元初衣看着匆匆離去的穆宣,忍不住笑了笑,看着穆恒,“你弟弟還蠻有趣的。”
穆恒一臉幽怨。
他這個弟弟肯定是來克他的!
穆宣逃出家門,對元譯發起了奪命連環call。
這次他運氣倒是好,元譯下場休息正好看到了。
當他看到這人打了那麽多電話,心裏一跳,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楚晏之
電話一接通,“元譯!!!”
“你怎麽不告訴我,我哥跟你姐在一起了?!”
質問撲面而來,元譯抹了抹因打籃球而出的汗水,心情很好,“哈哈哈,你莫不是撞見了什麽……”
穆宣恨恨的把經過說了一遍,換來的是元譯更大的嘲笑。
“你怎麽這麽蠢!!你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智障嗎你!”
穆宣:“……你小子!給我等着。”
“唉唉唉,話說你下午給我打那麽多電話幹嘛?”
一句話把穆宣的心事勾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沉默讓元譯擰了擰眉,“怎麽了?穆宣?你還在嗎?”
“……我還在,我只是在想該怎麽跟你說。”
元譯聽着哥們沉沉的語氣他就覺得有些不妙,穆宣雖然長得有些喪喪的,但是他本人可不是那種喪喪的人,這人看事看得可開了。
以往他遇到什麽事的時候都習慣找他傾訴,活脫脫是元譯的私人開解員,這次難得他也遇到難題。
這時候,自己怎麽能不出馬解救一下自己的小夥伴呢!
元譯摩拳擦掌,“等等,我們見面聊!”
一個小時後,元譯在咖啡館裏等着穆宣。
穆宣走進來就瞬間被一群生物注視着,他看着地上這大大小小的貓咪,腦殼有些發毛。
元譯眼睛比較好使,一下子就看到了穆宣。
他朝他揮揮手。
穆宣趕緊走過去了。
看見坐在窗邊的元譯抱怨道:“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小寵物,你怎麽還約在了貓屋咖啡館!”
“哎呀,你失意的時候看看這些可愛的貓咪,你不覺得整個人都被拯救了嗎?”
穆宣一臉黑線:“……不覺得。”說完他又納悶道:“我什麽時候失意了,你眼睛出毛病了嗎?”
元譯摸了摸身旁的貓咪,“你可拉倒吧,眼底下的陰影都快趕上化妝的效果了,還不失意,你逗我玩兒呢!說吧,你怎麽了?是什麽讓你如此憔悴。”
确實,穆家兩兄弟都長得很白,只要沒休息好,臉上的痕跡就十分明顯。
穆宣苦笑一聲,看着眼前元譯給他點的苦咖啡,他輕聲的草了一句。
“你都看到我心情不好了,還給我點苦咖啡,元譯,你真是人嗎?”
元譯嫌棄臉:“那我給你點什麽?甜膩的奶茶?你可要點臉吧!”
穆宣啧了一聲,看着元譯耍寶的樣子,心裏的郁結莫名的少了些。
果然看到這個逗比,他心情也會相當不錯了!
元譯喝了小口咖啡,遲疑道,“你到底怎麽了?”
穆宣長長嘆了一口氣,把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最後他小聲問道:“你說,小米為什麽要編謊話來騙我呢?”
“我平時有什麽事情我都給她說了,生怕她會誤會我什麽,可是她呢,我現在仔細一想,她情況我很少知道。之前我以為是她心裏那股不安全感。我也不介意,我想着來日方長――”
“呵,可是現在呢!她有什麽東西不能讓我知道的?我的為人她不清楚嗎?她要是有困難的話,我會不幫忙嗎?我最怕的就是……”穆宣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
元譯起身坐在穆宣旁邊的座位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你為什麽不找她呢,親口問她,為什麽騙你。”
穆宣眼神動了動,沒說話。
元譯也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平時看着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遇到感情問題的時候也這麽優柔寡斷。”
“你不去找她,這件事你會淡忘,漸漸變得不在意嗎?你不會!你永遠會如鲠在喉!”
“你不就是擔心米陌劈腿嘛!如果真的這樣!那你何不早早的就放手,天高任你飛,花花草草任你挑!”
“那如果米陌是有麻煩了?你在這裏自怨自艾,豈不是錯過幫助她的寶貴時機,若她有個好歹,你後悔都來不及!”
“這話我也只能說這麽多了!你自己想想,你們是情侶,如果發生矛盾了,第一件事不是溝通解決,反而一個勁兒的瞞在心裏。你不說我不說,終有一天,這段情感也會走到盡頭!”
“你是我的好兄弟,我希望你也好好的,告訴我你的答案!”
穆宣咬着牙,猛地站起身,“元譯,我要去找她!”
元譯看着穆宣雙眼紅紅,也站起來給了他一個有力擁抱,沉聲在他耳邊說道:“去吧,穆宣!”
看着遠去的好友,元譯站在原地,難得有些落寞。
“喵!”
一聲貓叫拉回了他的神智,他低頭一看,一只橘胖優雅的蹲在自己面前。
優雅這個詞一冒出來,元譯心裏就有些想笑,看了看情況,原來自己站在過道,擋住別人的去路。
他連聲道歉,“不好意思啊。”
“沒有關系的。”一道溫潤的嗓音從他側後方響起。
真好聽,這是元譯第一個念頭,第二個念頭則是這聲音好耳熟。
待那人的面容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微微一愣,原來是他啊。
就是上次遇到的導盲貓的主人,那個長的很帥氣的小哥。
他側身讓開,突然間發現墨鏡小哥沒有帶導盲杖,他腦子一抽突然間問了一句,“要不我扶着你吧。”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對方臉上詫異的表情,元譯有些騎虎難下,硬着頭皮說:“你,我,那邊有很多桌椅,我帶你過去吧。”
墨鏡小哥緩緩笑了笑,也沒有打擊元譯的積極性,從善如流道:“好呀,那謝謝你了。麻煩把我送到十號桌。”
元譯主動的伸出手臂放在墨鏡小哥觸手可及的地方,墨鏡小哥默契的抓住他的手臂。
元譯看到這纖瘦的手指,這人長得好白啊!
十號桌不遠,元譯很快就便把他送過去了,到地方後,小哥倒是沒坐,反倒是那只橘胖大喇喇的竄了上去,乖乖蹲好,爪子一按,喵了一聲,頗有些君臨天下的意味。
這氣勢真是絕了!
小哥落座了,元譯其實還想搭話,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麽,這麽傻傻的呆着好像有些傻傻的。
最主要的是那只橘胖還蔑視的看了自己一眼。
他心裏打了退堂鼓。
“我先……”
“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我請先生喝一杯吧。”
二人同時開口,元譯眼神一亮,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年紀不大,你也別先生先生的叫我,我叫元譯,元月初一的元,翻譯的譯。你呢?”
小哥心情挺好的樣子,他笑了笑,“元譯,這名字真好聽,我叫楚晏之,你叫我晏之就好。”
還是第一次有人誇自己的名字好聽的,元譯撓撓臉,有些不好意思,“哪有,我倒是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
聽着這元氣滿滿的聲音,楚晏之摸了摸自家貓的下巴。
“這是……橘寶吧?”元譯問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晏之是叫的這個名字吧。
可這問話卻引來橘胖的激烈反對,它眼神銳利的看着元譯,張牙舞爪的揮舞這自己的貓爪,嘴上還喵喵喵的直叫,若不是它那腰間的那雙白皙的手及時攔住它,估計現在都竄上自己腦袋,給自己一連招佛山無影爪了!
這貓……真闊怕!元譯身體不由自主的後傾。
楚晏之連連抓了好幾下橘胖,也沒阻止它,他臉色一沉,“橘寶!”
橘胖一看楚晏之臉色不好,哼哼唧唧的收了手。
楚晏之一臉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元譯,橘寶性子霸道得緊,不讓別人叫它橘寶。”
他突然奇怪的诶了一聲,“你怎麽知道它叫橘寶的。”
“其實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元譯簡單的說了一下,發現楚晏之還是有些茫然的樣子最後放棄了。
不過他們并未因此而影響交談的氣氛。
元譯覺得楚晏之不像個盲人,他觀察了下,舉止動作間行雲流水,如果不是他之前看到過楚晏之的盲杖和墨鏡,他估計也以為這只是一個酷酷的帥哥。
直到時間太晚,元譯不得不走了,最後他還厚着臉皮要了楚晏之的聯系方式。
他覺得他和楚晏之很有緣分,諾大的帝都,都能碰見兩次這個陌生人,這不就是上天注定的嗎?
元譯離開後,咖啡館主事人才走過來問好,“老板,您怎麽過來了?”
楚晏之笑着回答道:“我沒事出來轉轉。”
那人是一個胖乎乎的大叔,他也笑道:“确實,偶爾出來走走,對身體也好,不過之前那小少年倒是蠻有趣的,我看他也不像是壞人。”
壞人能在他臉上刻字?
秘密初露
楚晏之不置可否,不過跟元譯聊天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他走到門口,大叔把那根柱盲杖遞給楚晏之,楚晏之道了一聲謝。
之前他沒有導盲杖的原因只是因為這是他的店,熟悉無比,自然就不需要了。
這晚,元達海回家了,正巧碰上了送元初衣回來的穆恒。
他心裏堵得慌,可臉上還是帶上了笑容。
“穆恒啊,真巧啊,你又來了。走,進去坐坐呗。”
隐隐感覺到岳父大人的嫌棄,穆恒哪裏敢應,恭敬的說:“這麽晚了,小侄就不打擾了。”
二人再客套兩句,元初衣在一旁心裏直翻白眼。
最後元初衣跟着元達海進去了,就聽見他輕輕哼了一聲。
元初衣失笑:“……”這跟個小孩兒一樣。
哎呀,這女兒有了男友,心都野了。
來自一個老父親的感嘆。
“對了,初衣,明晚公司周年會,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去看看。”元伯海看着元初衣的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周年會有很多年輕人,你可以去交交朋友。”
元初衣笑着點點頭,“好,我到時候去看看。”
“行,那你明天和我一塊兒吧。我也可以帶你認一些人。”
“好呀。”
聽着女兒乖巧的聲,元達海心裏那股子氣頓時沒了。
可是不到半個小時,他差點又心肌梗塞了。
“爸,我可以多帶一個人嗎?”
“沒問題啊,是你的朋友嗎?一起來啊――”
“……是穆恒。”
元達海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咬咬牙,“叫上他一起吧!”
這麽快就知道了!可見那小子在元初衣回房間後還和她聊天,真是防都防不住!
遠德娛樂周年會那天,白天有許許多多的小活動,小福利之類的,晚上的宴會才是重中之重。
下午的時候就開始簽到入場了,四點多的時候元達海和一幹領導都紛紛上臺致辭,元初衣和穆恒坐在下面跟着鼓掌。
等致完辭後便是大家期待的文藝表演了。
遠德的藝人很多,但能在晚宴上露臉的無一不是當紅的。
謝淩陽作為當紅的炸子雞,當然也是上臺為大家表演了一曲。
一首搖滾樂将現場的氣氛瞬間點燃。
謝幕後,他剛剛換好衣服,代雄就悄摸的過來了,“诶,淩陽,我剛剛在下面看到了大小姐了,你待會兒也去套套近乎。”
代雄叨叨,謝淩陽抹着汗水翻白眼。
王八念經,不聽不聽!
元初衣跟着元達海,穆恒很沒有眼色的跟着元初衣。
其它的老總見狀眼神瞬間都變了,在場各人都是人精,李總打着哈哈,看向元達海,“看樣子,我們很快就能喝到喜酒了!恭喜恭喜啊。”
元達海雖然出自一個父親讨厭所以拱白菜的蠢豬,但是門關上一家人該怎麽嫌棄就怎麽嫌棄,門打開,那可是一致對外的。
元達海也點頭感嘆道:“我還想多留女兒幾年呢!”
“唉,誰不是啊,我家大閨女出嫁的時候我愛人也哭得像個淚人一樣。”
“不過,元總,你這女婿可是青年才俊啊!巴拉巴拉……”
幾人聊着天,時不時也把穆恒拉出來說說,穆恒和元初衣偶爾也說上幾句話,認真的聽着,落落大方。
“行了行了,初衣,你跟穆恒去其它地方吧。”
穆恒和元初衣一離開,便有各色各樣的人湧了過來。
穆氏當家人和元氏大小姐,真是強強聯合,而且關于這位神秘的大小姐幾乎沒有聽過她的消息。
以前元達海倒是在公共場合說過自己女兒,提起的時候也是一臉驕傲。
但是媒體愣是一點東西都沒扒出來,現在倒好,真人一露面就帶來這麽大的消息。
穆家和元家聯姻啦!!
不,感覺和聯姻還不一樣,看那穆恒全心全意注視元初衣的模樣,元初衣看着穆恒的眼中也充滿笑意。
這怕是兩情相悅吧!
應付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穆恒怕元初衣嫌無聊,便帶着她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樹木的遮擋使得這個地方變成了二人的小空間。
“吶,你現在已經蓋上我的章了,跑不掉了!”穆恒低頭溫柔的看着元初衣。
他昨晚确實是跟元初衣對話來着,在聽到她說要參加一個什麽會的時候他腦子暈暈的來了一句他也想去。
結果就成這樣了。
自己想要的效果就是這樣,穆恒在心裏偷着樂。
元初衣倒是有些疲憊的靠在穆恒身上。
她是越發的懶的,穆恒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她不由得問道:“你噴的什麽香水啊?”
穆恒一愣,攬着她,“我沒用香水。可能是在哪兒蹭到的吧。”
元初衣耷拉着眉眼,沒說話,這股味道不是蹭上的,從夢境中醒來她就聞到了這股味道,淡淡的,很好聞,讓她有種想要把穆恒吃掉的感覺。
可是除了這樣之外,這股味道也能讓自己的心神安定下來,手腕上時不時的鈍痛也能緩解,所以她也就放任自己靠着他了。
或者田光雄前輩說的是真的。
元初衣呆呆的想,突然她戳了戳穆恒的肩膀,穆恒疑惑的俯下身。
也不知元初衣跟他說了什麽,穆恒整張臉都爆紅了。
他看着元初衣,元初衣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似乎這并不是一件大事,他心裏頓時一陣憋悶。
突然間,他想起了元初衣那個莫名其妙的前男友。
他咬咬牙齒,打着商量,“那個,初衣,要不咱們明天?”
元初衣納罕的看着他:“……這個還帶商量的?”
穆恒哪敢說自己打算回去學習學習,漲漲經驗。
所幸元初衣沒說什麽,反而爽快的點點頭,“可以啊。我們明天去酒店?”
穆恒奇怪:“為什麽要去酒店,來我家吧。”他不想他的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草草了事。
“你家人呢?”
穆恒擺擺手,“這個你別擔心,我爸媽都在國外旅游呢,我弟弟也在學校,我明天跟保潔說一聲讓她不用來了。”
他補充一句,堅定道,“沒人能打擾我們。”
有時候flag就是這樣立下的,直到後來,穆恒被啪啪打臉,這叫一個酸爽。
不過,“初衣,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想清楚要把自己交給我嗎?
元初衣淡定的點點頭,“我想清楚了。”
穆恒小心翼翼的問,“那我可以問一下,你怎麽突然想到這個的嗎?之前我們還在讨論香水的問題呢。”
結果元初衣突然就說,“穆恒,我們上床吧!”他當時就驚呆了,瞬間變得害羞起來。
不過,這是不是有點奇怪啊,明明自己才是男人,為什麽每次掌握主動權的都不是自己。
等到二人相伴多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