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玩兒吧,我招待你。”
王岳霖一臉驚悚,“你确定是招待我,而不是找我麻煩?”
若是這人在眼前的話,元初衣保證微笑着送他上天,只見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你來不來。”
“來……”
挂了電話,元初衣面色沉靜的繼續向前走。
靈越派內部她不好幹涉,既然她無法出手,那她便找一個能出手的人來。
她一邊想着,一邊向前走,一直到——
“好巧啊,初衣。”穿着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自己幾米處,朝自己打着招呼。
元初衣:“……确實挺巧的,你回來了?”
此人正是穆恒。
穆恒其實挺遠就看到元初衣了,心裏正暗喜,連忙靠邊停車,他則在元初衣前進的方向蹲守着,來一次巧遇。
所以說嘛,哪兒有什麽巧合,都是精心設計的罷了。
只是穆恒他沒有想到的是——
這鬼天氣實在是太冷了!
他身體凍得直哆嗦,說話間呼出的氣體都是白色的,只是臉上還是那副沉穩的模樣。
元初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看他那冷的不行還故作鎮定的樣子,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你開車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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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恒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元初衣:“那正好,我能搭個順風車嗎?這裏離我家還有一段距離,我走得有些累了。”
穆恒連忙開口:“當然可以,我車就在那邊。”他指向左邊。
元初衣:“……”
穆恒:“……”
“是那個旁邊站着警,察的車嗎?”元初衣問道。
穆恒:“……是的。”
違規停車,被罰了。
又是一陣忙活,穆恒終于載着他的大美麗上了路。
車內有空調,穆恒逐漸恢複了生機,飽暖又開始思□□了。
“我聽說元譯也來這邊了,什麽時候我們一起聚一下啊。”
元初衣應了一聲。
穆恒趁熱打鐵,“元旦那天怎麽樣?”
元初衣看了他一眼,“你不用陪家人嗎?”
穆恒無所謂的道:“我父母在世界各地旅游呢,回不了,我弟弟最近一直忙着做實驗呢,也沒空。”
聽起來略微有些凄慘的樣子。
“這樣我們就說定了。”穆恒聲音有些雀躍,臉上也沒有維持住自己的高冷,“對了,我還在N市給你們帶了許多東西,到時候我一并給你們。”
被空調弄得昏昏欲睡的元初衣聽到這話愣住了,她抿了抿嘴,伸手伸向自己敞開外套下方的小布包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好了,到你家了,是這裏我沒記錯吧。”穆恒說道,心裏有些遺憾,怎麽這麽快。
元初衣沒下車,轉頭看着那雙漂亮的眼睛,冷靜的問了一句。
“穆恒,你是不是喜歡我?”
穆恒辣手摧花
穆恒:“……?!”他伸向安全帶的手收回來了,心裏難得有些慌。
可是元初衣還看着他,想要他的答案。
穆恒本來是想着好感度在刷高一點之後再表明自己的心跡,然而二人再親親香香的過日子,這樣才稍微妥當一些。
他哪會想到元初衣這麽會打直球。
在這樣的情況下,而且他明顯能聽出元初衣語氣中根本就沒有嬌羞好嗎!
穆恒腦子飛速的轉動,二人僵持了一下,元初衣突然笑了一聲,穆恒愣愣的看了過去。
怎麽了?
元初衣笑着搖搖頭:“抱歉,可能是我有些自作多情了。”
穆恒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是元初衣卻先行一步堵住了他的嘴,還是以那麽慘烈的方式。
只聽見元初衣帶着歉意說:“既然你沒有那個心思我男友就放心了。不好意思之前跟他談起過你,他有些愛吃醋。”
男友?
一句話将穆恒的防護全部擊退,他只感覺自己胸膛又酸又漲,感覺像是破了一個大洞,疼得慌,腦袋也嗡嗡作響,他緊緊的攥着自己的拳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此刻仿佛是靈魂出竅,看着自己臉上挂着對待客戶時的客套微笑,“啊,沒有的事,你男友完全可以放心。對了,之前不是說聚一下嗎?他有沒有空呀,一起來啊,人多熱鬧啊。”
元初衣歉意微笑道:“那估計不行了,他在挺遠的地方。”
穆恒點點頭,遺憾的說道:“那真是可惜了。”然後又試探道:“你和你男友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啊,我都沒見過他呢。”
元初衣心裏算了算時間,“應該是五年前吧。”
穆恒:……哈,真是五年前元初衣才十七歲吧!!那個醜男要不要這麽喪心病狂!!!
二人寒暄了一會兒便分開了,穆恒看着後視鏡裏目送着自己離開的元初衣,手顫抖的點了火,可是車卻沒有絲毫動靜,又壞了。
自他長大後他便平常心的對待自己的黴運體質了,可是在這一刻,他心裏卻是怒氣沖天,甚至還有些委屈。
穆恒苦笑一聲,自己還不夠倒黴嗎?喜歡上了有對象的人,哈,真是厲害!
車窗被敲響的聲音拉回了他的神志。
“車又壞了嗎?”元初衣見他遲遲沒有走,便上前問了一句。
穆恒将車窗降下,眼前這情形似曾相似,對啊,之前送元伯父回家的時候也是這樣,可是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我看看吧。”
元初衣見穆恒遲遲未說話,便開口道。
穆恒沉默的下了車,車子很快就被修好,元初衣看了看穆恒冷峻的臉色,抿了抿嘴,最後還是沒說話。
穆恒開車走了,周圍一股清新的香氣,元初衣身上的,他心裏煩悶的将車窗降下,冷風一陣一陣的吹進車內,很快那股香味便消失殆盡,穆恒将車停了下來,靠在椅背上,心裏悵然若失。
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男友呢?!穆恒回憶着元初衣說起她男友時的眼神,沒有任何欺瞞。
他的初戀還未開花便已經凋謝了。
他眼神沉沉的看着方向盤,拿出手機給元譯發了一條信息,“元譯,你見過你姐的男友嗎?”他和元譯相識多年,關系也比較親密。
元譯:!!!!
元譯:穆哥,你從哪兒知道的消息?我沒聽我姐說過她有男友啊!
穆恒心裏一震,猛然生出一絲希望。
穆哥:我聽你姐說的,你別問她,我只是有些好奇。
元譯看到這消息心裏也驚訝極了,他看了一眼剛剛回家的元初衣,眼珠轉了轉,給他爸發了一個信息。
元譯:爸,你知道姐男票的事嗎?
沒一會兒元達海便回複他了。
元達海:你姐的男票?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元譯:爸,你怎麽沒睡覺?
元達海:起夜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不是,這個不重要,你姐什麽時候交男朋友了?!!!
元譯:我也不知道啊,穆哥跟我說的。
然後他就再也沒有收到元達海的消息了,他盯着手機看了許久,撇撇嘴。
不過她姐什麽時候交的男友啊!!好想知道啊!但是之前穆哥又說了讓他不要說出去,心裏好煩啊,他抱着若光揉搓了一頓。
若光:……
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受到這樣的虐待!!
元達海心裏也想知道為什麽冒出來一只豬,來啃他精心養好的白菜!!
尤其是,元初衣還沒有跟自己說,這不是明晃晃的維護那個臭男人嘛!!
元達海坐在床頭,嘴裏叼着一根煙,吞雲吐霧,久久無法入睡。
早晨梁助理來找元達海的時候,成功捕獲了一只黑眼圈老板。
老板究竟幹什麽了?怎麽憔悴的如此厲害。
他瞅了瞅,嘴裏委婉的說:“元總,還是要早些休息吧,身體重要。我中午給您找些東西補補身體。”
元達海心裏很煩悶,随意擺擺手,直到中午的時候,他對着炖王八湯,煮羊鞭,久久不能言語。
他看了一眼桌上其它的東西,全是大補之物,那些老外看着這些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一面好奇一面嘗試了一下。
發現挺好吃之後,豎起大拇指,連聲贊好。
真是無知者無畏,元達海感嘆道。
梁助理坐在一旁喝着清粥吃着小菜,十分惬意的樣子。
元達海回想起早上的對話,默了一瞬,扭頭問梁助理:“梁助理,你似乎是誤會了我一些事。”
梁助理心裏正喜滋滋的想着漲工錢,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元總,您放……”心,我最嚴了,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
這句話被他生生吞了進去。
“您說得對,我誤會您了!”
看着那雙真摯的雙眼,元達海有些心塞。
還好,今天合同就簽了,他就可以回去和他的小白菜好好聊一聊那個頭豬的事情了。
元達海心裏一陣悵然,他雖然心裏做好了準備,但是這頭豬來得也太快了吧。
他都還沒有擺好架勢呢。
元初衣其實沒騙穆恒,她的确是有過一個男友,只是當時的客觀因素所致,他們二人的感情也不夠,便落得遺憾收場。
元初衣之所以搬出了這個人,只是她沒有更好的理由拒絕這個男人。
難道她說她将不久于人世,那原因呢?這其中牽扯太多太多了,而且現在黑暗裏還有許許多多的人伺機而動,穆恒只是一個相對倒黴的普通人,他人很好,不應該因為自己的原因,被卷入這些是是非非的。
如果他因為這出了事,她是不會原諒她自己的。
幸好她提前看到了穆恒眼中的情愫,早早斷了對二人來說都很好。
穆恒枯坐了許久,最終打起了精神,天涯何處無芳草!他終究會找到自己喜歡的那一朵!!!
于是遠在馬來西亞旅游的穆父穆母收到了大娃的信息。
媽,我答應你們相親了。
穆恒發完信息後進入了賢者時間,他終究還是走上了相親這條路。
半夜的時候,穆恒心裏又揪着疼,因為他再一次夢到了元初衣。
元初衣頭很疼。
她剛入睡便被這家夥扯了過來。
元初衣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陰沉沉的,就如對面盤腿坐着的男人一般。
他擡起頭看了元初衣一眼,又低下頭去了。
他手裏拿着一朵鮮花,而他正在辣手摧花。
元初衣離得遠,只能看見他嘴一動一動的。
很快鮮花就被他揪沒了,然後他哀怨的看了元初衣一眼,低頭手裏又出現了一朵花,又開始揪。
元初衣:“……”沒忍住走了過去。
這才聽到他的話,“元初衣是個大騙子,元初衣是個小騙子……”每揪一朵說一句。
元初衣:“……你在幹嘛?”
穆恒惡狠狠拿着光禿禿的花莖指着她,“我在罵元初衣這個小騙子。”
元初衣:“……她怎麽騙你了?”
穆恒将花一扔,氣勢洶洶的走過來,元初衣鎮定的站着,然後就見穆恒彎腰抱住了她。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你就是個小騙子!我那麽難過,你都不來哄哄我!”
元初衣身體僵直着,最後還是沒扛得住,緩緩擡手,擁住了他,手在他結實的背上拍了拍,“我哄你了。”
夢裏的穆恒很率直,不像平日裏端着那樣,他把自己的心情完完全全顯露在了元初衣面前。
穆恒被哄了之後心情很好,他抱着元初衣沒撒手,夢境中的環境也變得明亮起來。
等穆恒醒過來,他還回味着夢境的愉悅,嘴角甚至帶着笑,等他看清楚周圍事物時,臉瞬間便拉了下來,感覺自己有些悲哀。
元初衣神清氣爽的起了床。
收拾好自己便出門了,一大早代雄便給她發了信息。
周圍的人還挺多的,元初衣跟着一個小姑娘朝拍攝場地裏面走去。
“初衣姐,今天淩陽沒別的任務,咱們就可以輕松一些啦~”小姑娘叫萬麗雅,很活潑,是謝淩陽的助理,已經幹了兩年了。
元初衣好奇的看了看周圍,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呢,周圍看似亂糟糟的,實則各有職責,井然有序。
她打量着周圍,和對面的一群人迎面撞上,元初衣被萬麗雅拉着躲開了,她對上為首的那個男人,男人和她視線相撞,他緩緩朝自己點頭微笑。
很快便離開了。
元初衣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叫陳曦?
遇見陳曦
“那兩個人是誰?”陳曦低聲問着小張,小張側頭看了看,回道:“一個是謝淩陽的助理,另一個我就不知道了。”
陳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元初衣則是跟着萬麗雅到謝淩陽那邊了,謝淩陽此時還在彩排中,他是受邀來打個醬油,唱兩首歌的。
元初衣在底下聽着,唱得蠻好聽的。
萬麗雅像是一個迷妹一樣捧着臉看着他,跟元初衣安利道:“淩陽哥帥吧,他在舞臺上的表現力可棒了!”
元初衣點點頭表示贊同。
萬麗雅沒多說,之前代雄就囑咐過她,這個姑娘是來做吉祥物的,是他們的金主爸爸,讓自己好生說話別得罪她了。
雖然心裏有些忐忑,但看到真人的時候,她想,這麽漂亮的妹子我得罪她幹嘛,當然是要捧着啦!
不一會兒,謝淩陽下了舞臺,萬麗雅趕緊将包裏的水遞給他,謝淩陽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嘴一抹才道:“你過來了。”
“等等,我給你要來了你偶像的簽名。”說着他便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遞給她。
元初衣接過東西一看,上面寫着兩個字,米陽。
她淡定的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
謝淩陽看了她一眼,還追星呢,怕是借口吧,也不知道這大小姐究竟要幹嘛。
等節目開始錄制的時候,元初衣和萬麗雅乖乖的待着。
元初衣将自己的感知發揮到最大,看着場裏的人。
正好一個人上臺演唱,但這人沒發揮好,搶了一個音,唱完之後他有些忐忑的看着評委,果然陳曦犀利的評價了一番,那小夥沮喪了走了下去。
萬麗雅在一旁感嘆道:“陳影帝是真的很嚴啊。跟平時的他完全不同啊。”
元初衣随口一問:“他平時平易近人嗎?”
萬麗雅聞言想了想,糾結了一會兒,“其實也不是,只是之前看了幾次他溫和的面容,和現在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元初衣疑惑的看着她。
萬麗雅道:“之前林曉,嗯,就是淩陽哥之前的助理,他和陳影帝關系還挺好的,我之前見他們好幾次單獨聊天呢。”
元初衣愣了一下,“林曉?”這名字很耳熟啊,她想起了之前在火車上碰到的少年,于是便問道:“你有他照片嗎?”
萬麗雅:“嗯,照片啊……我找找看啊。”說着便拿出手機在相冊裏滑動。
一邊找一邊說:“他其實也沒來多久,還是一個學生呢,只是和淩陽哥認識,說來C市找個人,便跟着來了。”
她翻遍了還是沒找到照片,有些遺憾的聳聳肩,“看樣子我沒有他照片了,他人很內向,很少和別人說話,我也挺好奇他居然和陳影帝聊那麽久的天呢。”
內向,學生?
元初衣若有所思。
萬麗雅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知道那裏有他照片啦!你等等。”
說完便在微信上找了一個小夥伴,“妙妙,上次那個大合照你發我一下呗。”
很快妙妙便将合照發給她。
妙妙,麽麽噠~
萬麗雅快速回完,便将手機遞給元初衣,指了指左下角的人,“吶,這個人就是林曉啦!”
元初衣看着照片裏的少年,果然是他。
“那他人呢?怎麽我沒見到?”元初衣将手機還給萬麗雅。
萬麗雅:“他自己離開啦,說是找到人了。”
正巧這時,陳曦又點評了一個選手。
萬麗雅瞬間将林曉忘在腦後,捧着臉贊道:“不得不說,陳影帝的顏值真的很高啊,正是我喜歡的款。人好看又深情,難得難得。”
元初衣:“……你不是喜歡謝淩陽嗎?”她不是很懂現在的小姑娘,臉怎麽說變就變。
萬麗雅嗨了一聲,擺擺手,淡定道,“淩陽哥是我的真愛,陳影帝是我牆頭,不耽誤不耽誤。”
元初衣:“……”
萬麗雅又八卦道:“說起來,過幾天是江影後的忌日了。”
元初衣:“……江影後又是誰?”
萬麗雅和她面面相觑,又想起來代雄說的金主爸爸,心裏腦補了一番元初衣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她頗有有些同情的看着元初衣。
她的生活中居然錯過了這麽多東西。
萬麗雅給她科普,“江影後是連拿三屆影後的女人,實力爆表,不僅如此她還是一個熱衷慈善的人,之前在一個小山村做支教做了好幾個月呢!”
“陳影帝當年還沒有出名的時候,江影後便和他在一起了,可惜江影後命不太好,五年前出事去世了,但陳影帝卻沒有忘記她,年年江影後的忌日,追悼會都是他辦的,而且還潔身自好,再也沒有找別人。”
“所以,”萬麗雅嘆了一口氣,“這次陳影帝在c市留這麽久,除了排練節目之外,便是看望江影後了,對了,江影後是C市人。”
說到最後她還總結了一句,“陳影帝人真是深情啊。”
元初衣遙遙的看着陳曦,沒有說什麽。
陳曦給她的感覺并不好,甚至剛剛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她隐隐聞到了陳曦身上藏不住的惡臭。
……
穆恒中午的時候接到電話。
“穆總,您要查的人如果不是刻意躲起來,那便是失蹤了。”
“仔細說說。”穆恒擰了擰眉說道。
“我們查到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安寧街那一片,之後的監控就再也找不到這人的蹤跡了。”
穆恒按了按眉心。
原本他以為阿宣那位朋友沒什麽,看樣子事情十有八!九不對。
他沉着臉回複道:“報警吧。你們繼續找。”
挂完電話之後,他便給穆宣去了電話。
穆宣驚訝道:“沒找到?不可能啊,他去C市之前還跟我說他盡快辦完事之後便回學校的。”
穆恒回了幾句。
穆宣沉吟片刻,“這樣哥,你找找一個叫謝淩陽的明星,他估計會知道一些林曉的事。對了元譯那邊,你也可以讓他出出力,正好他閑着沒事幹。”
穆恒聽到元這個字,身體一僵,随即很快恢複正常。
他敷衍的說了兩句便挂了電話。
晚上的時候謝淩陽終于忙乎完了,看着他有些疲憊的臉,元初衣感嘆一聲,掙錢不易。
還好她積蓄還蠻多的,至少能讓她死前都衣食無憂。
她的積蓄可不是元達海給她的,元達海給她的卡她都好好的保存着呢,她用的是自己五年前賺的。
她和她師父剛下山那段時間一直幫人除鬼,有些有錢人就趕忙的送錢上門,他們也就意思意思的收下錢。
所以她也是一個小富婆啊。
元初衣靠在一旁懶懶的想。
這時人不多了,他們準備去車上回酒店,突然兩個人走到他們面前,禮貌的叫住了他們,跟代雄交涉了一番。
元初衣原本懶懶的神色頓時正經起來。
萬麗雅一臉困頓,就想着回酒店睡覺,她打了一個哈欠,“大雄哥幹嘛呢?怎麽不走啊。”
她聽不見那邊的談話不代表元初衣聽不見。
那二人出示了證件,是過來詢問一些事情的。
“打擾了,我們是C市公安局警!察,今日下午接到報警說一名名叫林曉的男子失蹤了,我們過來問一下情況。”
代雄很好的配合警!察的問話。
代雄想了一會兒:“我記得林曉是12月20號的時候走的,他走的時候還蠻開心的。”他解釋道:“因為林曉平時很內向,所以見他那麽喜形于外我有些好奇的問了一下。”
“當時林曉回答說他找到故人了。其餘的沒多說。”
警官又問,“林曉是帝都大學的學生,現在正值上課期間,為何會來C市?”
代雄抓抓臉,“這個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跟着我們過來是之前幫了淩陽一個忙。在得知淩陽要來C市之後便請求跟着來,說來這邊找個人。”
“我其實之前也查過他的背景,就是一個鄉村出來的乖孩子,所以我就讓他跟着了。”
“不過他平時也不怎麽和我們一起。”
他說的那些都對上了,也沒有撒謊。
很快警官便問完話離開了。
代雄皺着眉過來。
謝淩陽還蹲在一邊玩消消樂,見他臉色那麽難看,趕緊站了起來,把手機放好。
可是兜裏傳來一陣陣的unbelievable,謝淩陽尴尬的笑了笑。
“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代雄宛若一個老父親一般嘆了口氣,“回車上吧”。
然後元初衣臉不紅心不跳的跟了過去。
原本她是要和他們分道揚镳,回家睡覺的。
代雄:“……”雖然有些不理解,但是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的金主爸爸趕下車。
上車之後,“林曉失蹤了。”代雄說完還補充一句,“很有可能。”
謝淩陽和萬麗雅一臉震驚,“真的嗎?怎麽回事?”
代雄細細講了。
“那需要我們幫忙嗎?”即便相處了幾天,但那也是一個大活人啊,萬麗雅喃喃道:“怎麽說失蹤就失蹤了呢?”明明之前她還談論過他呢。
謝淩陽低着的頭突然立了起來,想說什麽但是又把頭埋了下去。
謝淩陽挪過去,悄悄的拍了一下元初衣,小聲說。
“初衣姐,我有林曉留下的東西,你能不能找到他。”
你對武力一無所知
“大神,您能找到嗎?”謝淩陽小聲的說。
元初衣點點頭:“我可以試一下。”
“那你待會兒等我一下,他的東西我放在酒店了,我得去拿一下。”
很快酒店就到了,元初衣想了想最後還是拿出身份證開了一間房。
畢竟謝淩陽還是一個當紅的炸子雞,大堂人來人往的,容易出問題。
将自己房間號發過去後,沒一會兒,謝淩陽便拎着一個口袋,悄眯眯的敲了敲房門。
元初衣打開門看着一個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的謝淩陽。
元初衣:“……”這樣更可疑好嘛!
成功接頭的兩人,謝淩陽嘿嘿笑了兩聲。
“這個是之前林曉穿過的衣服。”謝淩陽拿出一件厚款沖鋒衣說道。
元初衣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說為何別人的衣服在他那裏。
“哎,別誤會,這衣服是我的,我看那小孩兒太瘦弱了,又凍得瑟瑟發抖,便借給他穿。”說着他遞給她,“還是原味的呢。”
元初衣:“……”這很值得驕傲嗎?
“對了,大神,還需要什麽道具嗎?”
元初衣接過東西,“不需要,只需要你給我把嘴閉上就行。”
元初衣拖了一張椅子來坐着,手張開,凝聚一團靈氣,附在那件衣服上。
站在謝淩陽的視角來看,這就有些詭異了,只見元初衣伸手摸着衣服就不動彈了,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他還是沒出聲打擾元初衣。
元初衣眉頭皺了皺,這件衣服上林曉的氣息十分少,更多的是謝淩陽的氣息,更別說這衣服已經過了有段時間了,這樣一來,她的操作空間就更少了。
靈氣順着衣服上傳達的訊息延伸出去,最後只看到了一個雙眼緊閉的少年,元初衣擰了擰眉,突然一道靈氣焉噠噠的纏了過來。
元初衣認出這好像是之前送給林曉手鏈上殘餘的靈氣。她眼神一亮,可是這道靈氣很快便消散了,只留下了一個林曉危在旦夕的訊息。
元初衣收回靈力,臉色有些沉重,一旁的謝淩陽也被吓住了,“怎麽了?情況不好嗎?”
元初衣點點頭,随即站了起來,“确實。我現在只得到了一個模糊的方位,我得先去看看。”
謝淩陽也站起來:“我跟你一塊兒去。”
“不用了,到時候我還得保護你。”元初衣停下腳步,“這樣,你去報警吧,我之前感應到林曉大致是在……你手機呢?“
謝淩陽不明所以,但還是給她了。
元初衣接過手機搜了一下C市地圖,截圖之後将那個範圍框了出來,”如果有什麽說不通的,你直接說特處辦就行了。”
謝淩陽也不耽擱,點點頭,分頭行動了。
元初衣出出酒店後便匆匆忙忙的打了個車過去了。
正好穆恒剛剛談完生意回這個酒店,就是那麽巧合的看到了離開的元初衣,她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穆恒腳步一頓,随即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回自己套房,忘了說了,這家酒店是他家産業其中之一。
回到套房待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招來經理問了一下今晚入住的客人。
經理調來監控看了看,發現元初衣是跟着謝淩陽他們一起來的,而且,謝淩陽還進了元初衣房間好一會兒。
穆恒臉色黑黑的打發走了經理,難道謝淩陽是元初衣男友?舉止輕浮、一點都不老實穩重!
穆恒想着謝淩陽在娛樂圈裏的各種緋聞,臉色都沉了下來,他直接打電話給木子李。
“我要謝淩陽的資·料,半個小時內給我送過來!”
半小時後,他看着手機的資·料,看着看着他一愣,不對啊,初衣說她和她男友五年前在一起的,這個謝淩陽明明兩年前和另一個小花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啊。
難道我猜錯了?
穆恒認真想了想,最後十分有骨氣的将手機一扔,有主的鮮花他不惦記!!!
洗澡睡覺去!!!
而另一邊元初衣則沒有那些苦惱,她之前感應到的範圍還挺大的,這讓她找起來挺麻煩的。
這時謝淩陽給她發來消息,表示自己已經完成任務。
元初衣收好手機,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最後将目光定格在最高的那座大廈上。
她看準目标直接走進去。
在無人的地方隐了身形,直接上到最高層,走上了天臺。
天臺上呼呼刮着風,高處不勝寒,寒冷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只是這随風飄揚的頭發讓她有些心煩。
只見她啧了一聲,然後幹淨利落的拿出一根頭繩将自己的頭發紮成一個馬尾,馬尾雖然也随風飄着,但沒有影響她行動。
她走到天臺邊緣,俯瞰着底下如螞蟻般的事物,眯了眯眼,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淩空畫了一張符箓,符箓微微發出紅色的光芒,在黑夜的映襯下格外的美麗。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元初衣嘴唇微動,手指在空氣中劃動着,劃出優美的弧度。
随着咒語的加強,她右手腕青色血管下方一條紅血絲在瘋狂的扭動着,似乎想要沖破血肉逃離出來。
手腕處的疼痛讓元初衣勉強分了一絲心神在它上面,冷聲道:“給我安靜!”
紅血絲像是被吓住了一般,冷靜下來,雖然還是在扭動着,但終究沒有之前那麽可怖了。
元初衣閉上眼睛,洶湧的靈力頓時迸發出來,快速而強力地将這片區域掃蕩了一遍。
一時間,地上的人們心神頓時一個恍惚,不過很快便恢複過來,繼續着之前的事。
而對于有些人或物來說,這道靈氣就十分的可怖了。
鬼魂們尖叫着四處躲避,瑟瑟發抖的将自己藏好,紛紛心裏想着C市什麽時候來了這般厲害的人物?他來幹什麽的?會不會傷害到他們?
在C市的修道者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勁的靈氣,臉色劇變,究竟是何方神聖!
潘伯寧也感受到了,他眼神也變了變,但很快就恢複正常了,看着對面的男人笑道:“沒想到岳霖師兄也來C市了?不知師兄來這裏有什麽要事嗎?說起來,元師叔也在這裏呢。”
王岳霖大咧咧的坐在對面,爽朗的說:“我本來是打算去其它地方玩兒的,正好聽說她在這邊,我想着去哪兒都是玩兒,我便過來了,而且C市我也沒怎麽來過呢,正好!”
潘伯寧看了看王岳霖的表情,發現王岳霖臉上沒有作僞的痕跡,原來是巧合啊,心下一定,臉上帶着笑容跟他說起了C市好玩的地方。
他一邊說着,一邊心裏想着,即便有什麽目的,王岳霖不過是個投胎技術不錯,實則修為低下的人,料想他也翻不了什麽浪花出來。
王岳霖笑呵呵的聽着,一副天真無邪二世祖的模樣。
而元初衣那邊則不一樣了,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東南角,那地方讓她感到了一絲熟悉。
自己的封印解開了一些,元初衣頓時渾身盈滿了靈氣,之前那種帶着枷鎖的感覺稍稍去掉一些。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心裏感嘆,果然還是這樣舒服一些,如果不是C市接連發生的事,她也不至于解開自己三成靈力來對付對方。
元初衣扭扭手腕,臉上再無懶散之意,身體如離弦之箭一般朝着東南方向飛速前進。
王岳霖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對面的潘伯寧想要罵人了。
“岳霖師兄,這麽晚了,你也奔波勞累一天了,不如先歇息。”
王岳霖:“呵呵,不急不急,我反正沒啥事,再聊一會兒啊。”
潘伯寧臉都笑僵了,王岳霖個游手好閑的當然沒事了,有事的是他!
剛剛那股靈氣分明就是元初衣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他得去看看,若有什麽問題得及時處理,哪兒有什麽閑工夫陪這個大少爺!!
王岳霖悠悠倒了一杯茶,他雖然不知道元初衣叫他看着潘伯寧是幾個意思,但從潘伯寧剛剛的反應來看,這人果然有些問題。
他手指摩挲着杯壁,垂下眼簾,遮住自己眼底的冷意,萬萬沒想到,靈越派內部也出問題了!也不知這五年來……
另一邊,元初衣飛速疾馳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之前的那個古宅。
她停下腳步,眼底閃過一道冷芒,走上前去,蠻力破開了這座鬼宅大門。
古宅之主芝娘聽到動靜趕緊現身,攔住她的去路:“元姑娘,這是何意?”
元初衣眼尾上挑,淩厲之意朝芝娘襲去,“我是何意,我倒想問問芝娘你是何意?”
元初衣一步步的向她邁進。
“宅中惡鬼非你手下之人,乃是他人所豢養的,是否?”
“好一招偷天換日的手法,連我都差點被你欺騙了,芝娘,我念在你身上并未染上孽債,放你一馬!哪成想,你居然會與幕後之人狼狽為奸!”
元初衣一到這個地方她就明白了,宅子裏面的惡鬼不僅僅是百年前那些枉死的人,還有幕後之人的手筆,他将這裏改成了他自己的工廠,而看似善良的芝娘則是他的擋箭牌!
他是算準了自己不會對未染孽債的芝娘動手!元初衣閉了閉眼,是她大意了!
芝娘原本蒼白的臉,更白了。
“莫怪芝娘,都是我的錯,咳咳咳……”
鬼王林曉
“相公!”芝娘看着身後出現的男人,趕緊過去。
男人較前段時間來看更加虛弱了。
元初衣冷眼看着,“我是來找一個人的,林曉。”
芝娘扶着男人,“若妾身告知大人,大人可否饒了妾身與相公。”
元初衣颔首沒說話。
芝娘則是認為她同意了,便帶着她來到宅子的某一處地方,“大人,這便是那人豢養惡鬼之地,此地他設有結界,我無法進入。”
元初衣點點頭。
芝娘歉意的朝她行了一禮,便帶着她相公離開了。
元初衣沒管他們,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面前這個結界對芝娘來說确實是不可觸碰,但對元初衣來說便不是,或許在完全封印的元初衣面前可能會有一些麻煩,但現在稍微解除了下封印的她,則完全不将這東西放在眼底了。
元初衣冷冷一笑,手腕一轉,靈鞭在手,天下我有!只見她拿着靈鞭用力朝結界打去。
結界像是受到重創一般晃動了一下,元初衣挑挑眉,又加了幾成功力,“啪!”靈鞭打在結界上,痛在何先生的心。
何先生在屋裏踱步,有些坐立難安,也不知元初衣怎麽找到這裏的!他雖然有些本事,但面對元初衣還是不夠看的。
這不是最慘的,他眼睜睜的感受到自己布置的結界被元初衣破壞了,他心裏一陣驚駭,怎麽會這麽快!!
看樣子他之前是低估了元初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