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戲開場了。阿西,你想看到的一切,我會親手奉上!”
……
在一間燈火通明的別墅裏。
陳曦的助理正在給他收拾行李,陳曦靠在沙發上拿着手機刷着微博,在看到他前經紀人修改過的微博認證後,他眯了眯眼。
米陽經紀人?
米陽……
一張陰郁少年的臉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不知為何,陳曦總覺得自己第一次在節目上看見這張臉的時候就感到很熟悉。
雖然他承認這小子确實是有一定實力,但是田成芳想捧紅他,這就有些癡人說夢了!
“這次《明日之星》的錄制地點在C市嗎?”陳曦轉頭問道。
助理小張停下了手中的活,“曦哥,稍等一下,我看看。”他點開備忘錄,“是的,是在C市,等我們從N市拍完戲之後便直接飛往C市。”
《明日之星》是一檔歌唱選秀綜藝節目,從九月份開播以來收獲了很高的收視率。
不僅僅是因為有着超高人氣的男神陳曦的加盟,更多的是選手們歌唱實力的強悍。
二十強晉級賽已經決定在C市錄制,一開始放票便在一天之內被搶空了,節目火爆程度不言而喻。
陳曦點點頭,身體靠在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
“C市,對了曦哥你這部戲後面要去那兒采景,正好在錄完《明日之星》後,這樣我們就可以在S市待挺長時間了。”
助理又啊了一聲,“聽說那邊也降溫了,我得準備一些保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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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聽着小助理叽叽喳喳的碎碎念,陳曦半眯着眼睛,想着事情,嘴唇微啓,輕輕的嘆息一聲。
“C市啊……”
平平無奇的男人(元旦修文)
這幾天不止S市,全國各地都開始大幅度的降溫,帝都清晨的時候,有些地方還有霜,元譯走道的時候就差點滑了一跤。
他精神有些萎靡,周末回了一趟家,家裏空蕩蕩的,無聊到爆炸。
想到此,他便打電話想讓穆宣陪自己去蹦迪,緩解一下自己孤單寂寞的心情。
吵吵的估計就不冷清了。
“咱們好久沒蹦迪了,一起去啊!”
“元譯啊,蹦迪就算了,這兩天我們學校從國外請來了一個資深生物學教授,我現在天天泡在實驗室裏聆聽教導呢。”
看到發小的慘狀,對比着自己的輕松愉快,他不由得調笑一聲,“你這天天陪實驗室,你家小米不怨你啊!”
穆宣得意的笑了一聲,嗨了一聲,“我家小米可是溫柔賢惠,知書達理,怎麽會因為這事兒跟我生氣呢!”
元譯撇了撇嘴,正要說什麽的時候穆宣叫了一聲,“萊斯教授來了,我不跟你聊了!”
“诶诶!等等,你孫子之前說的車呢!”
“啊啊,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我有事先挂了!”穆宣說了句再見之後便匆匆的挂了電話。
“草!這逼又打算吃完不認賬!”元譯捏着手機氣笑了。
“還萊斯教授!”元譯心裏頗不是滋味,将自己喝完的礦泉水瓶高高的一抛,咚的一聲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看着來來往往忙忙碌碌的人們,元譯心裏一股子寂寥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雙臂展開靠在椅子上,雙腿大張伸得長長的,自有一股子痞帥痞帥的感覺。
從小到大,他缺的東西不多,除了元初衣給他帶來的煩惱之外,他還真沒什麽憂愁,最難過的應當就是那年元母去世了吧。
但人活着總不可能一輩子沉浸在過去的日子,想想他周圍的人,他爸年紀雖不是一大把了,還是每天努力工作,将公司做得更大;他姐就不說,除魔衛道,那工作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勝任的;穆宣則沒有選擇他哥的道路,他從小就對生物感興趣,畢業後也成功的進入了帝都大學的生物學專業潛心學習。
但是他呢?
元譯仰躺的看着天空,他腦子不聰明,荷包裏有點兒錢,可是這錢還是他爸的,長得好看……好像自己除了一副皮囊之外,真的沒什麽東西了。
那我以後的路是什麽呢?畢業後乖乖的去元達海的公司工作,積攢經驗,然後接手公司?
想到這裏,他腦海裏突然又浮現出了很久以前他爸對他說過的話。
若你長大後不成器,我可以保你衣食無憂,但多的你就不用奢望了,我寧願把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給一個外人,我也不願意它落到你的手裏,任你糟蹋!
當時聽到這句話,他心裏難受極了,眼裏也帶着股反叛勁兒,時隔多年,他以為自己忘了這件事,原來這件事深深地刻在自己心底,只需一個契機便會想起。
元譯眼中漸漸出現了一種光彩,他想要做些什麽讓他爸以他為驕傲,能自豪的向別人介紹:“這就是我兒子——元譯!”
“只是第一步怎麽做呢?”元譯喃喃自語,他學的是公共事業管理專業(影視制片管理方向)的,當時他随意選的,實際上心裏已有了答案,卻被自己忽視掉了。
“那我還是先認真上課吧。”元譯悻悻地想,第一步就夭折了。
“喵喵喵!!!”
尖銳的叫聲讓元譯頭皮一麻,低頭卻看到自己腳邊端坐着一只綁着牽引繩子的胖乎乎的橘貓,那雙貓瞳冷冷的看着自己,一看就不好惹。
元譯愣住了,橘貓見他居然如此不上道,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腿,力道還蠻大的。
哦,原來自己擋住了人家的路,元譯視線順着那只貓的牽引繩,看到了它身後站着年輕男人,男人手中拎着一個口袋,隐隐約約可以看到裏面印着貓糧的東西。
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是男人戴着的黑色墨鏡和手裏拄着的盲杖。
他連忙将腿收回,吶吶的說了聲對不起。
年輕男人脾氣很好,他嘴角牽起一抹笑意,聲音溫潤,“沒關系,橘寶我們走吧。”
那只橘貓原本還淩厲的看向自己,聽到男人的聲音才收回視線,甜甜的朝男人叫了一聲,以示回應,然後邁着優雅的貓步引導男人走了。
元譯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導盲犬他見過,但是導盲貓他還是第一次見。
稀奇!
而且那橘貓,真肥啊。
元初衣那邊也遇到了一件怪事。
這兩天她也在C市裏到處溜達,這邊歷史挺悠久的,有許多名勝古跡,鄒文彬二人一開始還以為這位師叔來這裏是有要事要辦。
但結果不是問哪裏好玩兒,就是問哪裏有美食。
一路都是吃吃吃玩玩玩,差不多都快把C市逛完了!
雖然他們也樂在其中。
鄒家兄弟人手一串烤雞翅,吃得那是相當的津津有味。
現在三人正坐在一家燒烤攤旁邊,元初衣屈起手指扣了扣桌面,“快吃,咱們待會兒還有其他的事。”
“?!”鄒文彬咽下口中的肉,“師叔,還要去哪兒玩兒嗎?”雖然叫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為師叔有些羞恥,但是這兩天蹭吃蹭喝的友情已經使他能坦然的叫出這個名稱了。
元初衣啧了一聲,“算是飯後運動吧。”
快速吃完後,二人便跟着元初衣離開了。
前方的路人煙越來越少,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看着他們。
鄒文彬二人身體有些戒備,腳步一錯,一人向前,一人朝後,以一種抵擋的姿勢守護着元初衣。
“師叔,小心,有什麽地方不對!”鄒文武快速小聲的向元初衣提醒一聲,身體緊繃着,眼神也戒備的看向四周。
元初衣倒是極為坦然,她停住腳步,看向一個方向,揚聲道:
“出來吧,鬼鬼祟祟跟着我們不累嗎?”
語氣帶着些許嘲諷讓暗中的人眯了眯眼。
只見他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身烏漆嘛黑的長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壞人一樣。
面容平平無奇,這不是古帥哥那種平平無奇,這人是扔到人群裏都找不見的那種。
他神色陰狠,臉色蒼白,像是常年待在不見光的地方,姑且叫他無奇男吧。
“你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
元初衣沒有回答他這種無聊的問題,直接祭出靈鞭。
無奇男頓時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于是便冷笑一聲,手用力的揮了揮,只見黑暗中突然湧出了面目猙獰的厲鬼,紛紛咆哮着沖向了元初衣等人。
鄒文彬二人也從随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元初衣眼神淩厲的看着朝他們湧來的厲鬼,“邪修啊,我真是許久未見了。”口中嘆息,手下卻毫不留情的甩出一道又一道鞭影,将那些惡鬼一一逼退。
“呵,那是你見識太少了!”無奇男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他笑着拍了拍手,頓時有一種沙雕網友拍巴巴掌的感覺。
“我來之前就聽說你的法力高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很遺憾――”
“啪!”一道靈氣瞬間朝他臉上打了一記。
哦豁,被揍了,看反派就是死于話多吧。
“廢話怎麽這麽多!”元初衣甩了甩鞭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幫你縫上可好!”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沖了過去。
鄒文武剛剛擊殺了一個惡鬼就看到師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阻止,便看到元初衣一腳踹到那人的臉上。
這包含靈氣的一腳生生将那人踹飛了。
嘶!鄒文武二人對視一眼,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不出來長相柔美,神色懶散的師叔竟然也是一個暴力分子,還是一個極沒有耐心的暴力分子!
他二人跟在元初衣背後,說好聽點是給予一些心靈上的支持以及局勢上的威懾,表達自己不抛棄不放棄師叔的決心。
說不好聽點就是一神帶兩腿。
所以馮師叔為啥要我們保護元師叔啊?文武。
哥哥,你聽錯了,馮師叔是說讓我們來給元師叔打下手。
“……”文武,你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呢!
無奇男反應也不差,只是一開始沒想到這個元初衣這麽不守江湖規矩,明明自己話都沒說完,就動手了!
他快速閃至一邊,嘴裏念念有詞,一個比其它惡鬼還要可怕的厲鬼出現在他身前,他得意得摸着厲鬼的胳膊,朝着三人陰狠道:“熏天,尼萌全兜要洗!”
因為臉上被打的原因,無奇男吐字十分不清晰,但是他還是将自己的想法和意願盡自己最大努力表達出來了。
鄒文武二人忍笑忍得面目扭曲,文彬沒有忍住,說了一句,“天哪,師叔,這太可怕了,我要笑死了,不不不,我要吓死了!”
文武:“……”無語的看了眼自己哥哥。
元初衣挑了挑眉,看着那個XL號的厲鬼,這群人應當就是前段時間她在帝都碰到的那些。
要不抓住這個人看看能不能問出個什麽來?她心裏這樣想着,手上已經加快了動作。
反派死于話多(元旦修文)
這個人手裏既然有一批這樣東西,那麽混得應該還是可以吧,元初衣摸着下巴想。
無奇男心裏感到一陣惡寒,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上一樣。
他甩甩頭,驅動厲鬼向元初衣攻去,厲鬼身前應該被折磨得挺慘的,身上全是被虐待過的傷痕,而且從他那猩紅的雙眼中能看出,這厲鬼已然沒有了任何的自我意識。
只有這樣飽受折磨的鬼魂,最終才會成為一個極厲害的厲鬼,不過這些人究竟是怎麽掌控這些沒有理智的厲鬼的呢。元初衣輕輕錯身躲開了向她撞過來的厲鬼。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元初衣的瞳孔閃過一抹金色。
她下手越來越狠厲,無奇男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算是知道自己攬下殺死元初衣這個任務時,他的老對頭為何會是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真真歹毒!無奇男心裏悔恨無比,更加恨那個向老大提任務的何先生,要不是那個人,自己現在正在悠閑的過着小日子呢!
看着被對面三人消除大半的惡鬼,無奇男心疼得滴血,這些都是自己費了好多力氣養好的,現在一下子就去了一半。
越想越虧,無奇男心裏頓時生出了退意。反正老大也沒有要求他一定要完成任務,而且也沒有什麽任務失敗就切腹自盡的瞎幾把要求。
老大會理解我的。
這麽想着,無奇男腳步越來越退後,他身後是一個小小的陣法,可以讓他快速離開的陣法。
嘻嘻嘻,就差一步。
“刷!”靈鞭瞬間從一個刁鑽的角度纏住了無奇男還沒邁出的腳步。
“怎麽?撩了我就走?這麽不負責任?”元初衣帶着淡淡的笑意,手中緊緊攥着靈鞭,用力一拉,無奇男便摔了個狗趴。
聽到那句話,鄒文彬手上的靈氣差點打歪了。
“?!”什麽時候,他的厲鬼被消滅了?!無奇男剛剛一門心思想着逃走,都沒有發現戰況完全不一樣了。
他看着逃走的機會沒有了,而元初衣也一步步的朝他走來,似魔鬼的步伐,他轉了轉眼珠,想到之前何先生新發明的藥劑,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只見一道毒氣從他長袖下方沖了出來,直直噴向元初衣臉上。
與此同時,他迅速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甩向陣法。
“元師叔!”
元初衣錯了下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突然一道黑影劃過她眼前,沖向了無奇男,然後就聽到無奇男一聲尖叫,在夜晚顯得格外的滲人,即便是元初衣一早便選了這麽一個偏僻的地方,她也有些怕某些人聽到這聲音過來看看。
元初衣快速将無奇男縛好,便扔給鄒文彬二人了,好歹是兩個免費勞動力。
除此之外她還吩咐他們倆順便把周圍那些剩下的惡鬼給一并清理了。
反正也都是些蝦兵蟹将,就算這二人的靈力再低微也能除掉。
安排好了之後,她才将視線停在剛剛出手相助的那團小小的黑影上。
這是一條瀕死的小狗。元初衣見它滿身的死氣,魂魄都快離身了。
小狗身上傷痕累累,渾身髒兮兮的,本來面目都辨不清了,南方的冬天潮濕寒冷,它喘着粗氣趴在那裏瑟瑟發抖,似乎剛剛那動作耗費了它所有的生機一般,劇烈的運動也使得它身上原本一些結痂的傷口裂了開來。
才一小會兒,他身下的地就被染紅了。
它像是沒有痛覺一般,沒有叫喚,直直的盯着元初衣,眼神從一開始的微微發亮到漸漸平靜,這個過程沒有用多久。
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嗎?
它認命的趴在那兒,像是在等待自己生命的逝去。
可是突然,它被打折的耳朵動了動,一道陰影打在它腦袋上,緊接着的便是伴随着一陣清香的溫暖将它全身罩住。
身體有些失重,它不是很适應的動了動,一道略帶清冷的聲音從它腦袋上響起,它不懂人類的話,但是這聲音裏的安撫之意它能感受到。
還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它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它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收拾好周圍的鄒文武看見元初衣穿着單薄的毛衣,手裏抱着一個用外套裹着的東西,疑問道:“師叔,這……”
元初衣抱着小狗,長腿一邁朝前走去,“先去寵物醫院。這附近有嗎?”
鄒文武想了想回答道:“這附近沒有,我倒知道一個地方有,不過有點遠,得坐車。”
元初衣擰了擰眉,手裏不間斷的給小狗輸送着靈力,維持它的生命力。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人群較多的街道,鄒文彬試着攔了幾輛車,都沒攔到。
在元初衣打算借鬼道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他們面前,車窗裏探出一個精致的腦袋。
“初衣,你有什麽急事嗎?”
元初衣擡眼一看,哈,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不是任我行嗎?哦不,這不是穆恒嗎?
有車就好辦,元初衣也沒跟他客氣,上了車跟他說去最近的寵物醫院。
穆恒重複一遍,又吩咐了一聲:“快一點。”他也感覺到了元初衣懷裏抱着的狗狀态不是很好。
元初衣沒注意其他的,她全部心神都放在這只狗身上,她手上小心翼翼的輸送着靈力,多了怕它承受不住,少了又怕它直接死翹翹。
之前沒借鬼道也是擔心此時小狗正魂魄不穩,進了鬼道她也是怕保不住它。
還好遇見了一個熟人!
不一會兒,就到地方了,元初衣抱着小狗,扔下一句“穆恒,這次就多謝你了!”便匆匆跑進寵物醫院。
穆恒原本也想要下車幫個忙,但是助理叫住了他,善意而委婉的提醒了一句:“老板,您已經放馬總兩次鴿子了,這次要不去的話……”話他沒有說完,穆恒沉着臉将車門關上了。
穆恒扯了扯嘴角,溫和的贊道:“李子木,你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李子木是穆恒助理的名字,他坐在副駕駛,聽到這句話,心裏既欣慰之餘又有些得意,看樣子這個月的獎金會多一些了,之前老婆說的那個包包也應該可以訂了。
嘻嘻嘻嘻……
這頭,元初衣将狗送來時,醫生們都吓了一跳,像傷得這樣嚴重的,基本上都沒救了,哪成想這只狗如此的堅強,還吊着一口氣。
醫生趕緊準備做手術,在手術之前,主刀醫生臉色凝重的跟元初衣說,做好心理準備,結果可能不太理想。
元初衣坐在長廊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想起之前那狗沖上來企圖保護自己的樣子,她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在僻靜的地方,她拿出一張傳音符,指尖一動便點燃了,在燃盡之時,一道聲音從她耳邊響起。
“喲,這不是元初衣嗎?稀客啊稀客!!怎麽?找本大人有事嗎?”
青絲鋪灑在床鋪上,相貌淩厲,美的不像真人的男子靠在靠枕上,懶洋洋的調笑着傳音符對面的元初衣,手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自己懷裏的小白虎。
元初衣眼神微冷,打斷他的敘舊,“我問你一件事。一個生機即将消失的動物,有什麽快速的方法開啓它的靈智?作為交易,我欠你一個人情。”
就算她武力再強,對于妖獸一類,了解的也不多,于是便詢問一下妖界的首領白宿。
“開靈智?”白宿撓了撓小白虎的肥下巴,眼底帶着興味,元初衣的人情可是不好攢,“既然你這麽爽快,本大人又怎麽好吝啬呢!”
說完他神色稍微認真了些,“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這事有風險,你在……”
元初衣聽完後,道了一聲謝,便隐匿身形進了醫院。
白宿摸着小爪子,輕笑了一聲,“我們妖族又要多一位新夥伴了,開不開心~”
“嗷嗚~”小白虎撲到白宿懷中,嘶抓着他的衣服,卻不小心扯到了他的頭發,白宿嘶了一聲,正要訓斥時,卻見小白虎無辜的歪着頭朝着他嗷嗚一聲。
白宿頓時沒脾氣了,他恨不過地點了點小白虎的腦袋,小白虎順勢倒了下去,特別乖萌,他輕笑一聲,“就你皮!”
看着無憂無慮的小白虎,白宿還是沒忍住訓斥了一句,“看你沒心沒肺的樣!你什麽時候才給老子長大啊!”
另一邊,手術臺上的小狗,眼睛半眯着,它被帶着口罩的醫生打了一針,身體傳來一針熟悉的感覺,它驚醒過來,想要掙紮,卻難以抵擋藥物的麻醉,身體漸漸失去知覺。
他心裏猛地湧起了一種無力的感覺,頭頂上的燈光照的它有點想流淚,怪人拿着刀在自己身體劃來劃去。
它快撐不下去了。
可是它還不想死。
它才兩個月。
還只是一個寶寶。
【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汪汪汪!】誰,誰在那裏?
它本來想睜眼看看是誰的,但是他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剛剛送你過來的那個人。】元初衣站在它旁邊輕聲說道。
【汪汪汪】我為什麽能聽懂你的話?
【這個不重要,你告訴我,你想不想活下來?】
喜提一只狗徒弟(元旦修文)
“汪!”【想活!】
【既然你想活下來,那麽接下來不管我做什麽,你不要抵抗。】
元初衣閉上眼睛,雙手快速翻轉,結成一個複雜的印記,金色的印記十分耀眼,但是手術室內的人都像沒有看到一般。
小狗的魂體呆滞的看着元初衣,在金色印記的照射下,它以往混混沌沌的腦子像是得到了醍醐灌頂一般。
元初衣見狀松了一口氣,問道:“吾願收爾為徒,願否?”
“汪?”我可以嗎?
“決定權只在我和你的手中。”元初衣平靜的說道。
聞言,小狗堅定的看着她,“汪!”我願意!
于是元初衣又按照流程問道:“守吾派之禮,執吾派之心,行吾派之誓,願否!”
“汪!”我願意!
随着小狗的話音落下,這道帶着血色的符號便瞬間消散在空中,像是落下了一場血色的雨一般,紛紛灑在了小狗身上,小狗懵懂的眼神清亮了幾分。
它似乎看到了自己腦袋裏多了一道金光閃閃的印記,還沒待它看清楚,它便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吸引力,在之後它便昏過去了。
元初衣離開了手術室,躲開攝像頭現出了身形,面色蒼白,腳步不穩的扶了一下牆,借着力坐在長椅上,忍下喉嚨間的癢意,靠在一旁的扶手上。
過了一會兒,手術結束,醫生走了出來,面帶喜意的說:“手術成功了,狗狗還需要觀察幾天。”
剛說完他便發現這個客人的臉色蒼白無比,他有些擔憂的問道:“小姐,您身體不舒服嗎?需要幫助嗎?”
元初衣擺擺手,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小狗的狀況,便将它留在了寵物醫院,自己回去了。
回到住處,她隐隐約約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東西,但是精神不濟的她并未多想,早早的便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她精神好了些,便打算去醫院看看自己新出爐的徒弟。
之所以會選擇收小狗為徒,元初衣扣上扣子,眼神平靜,大概是因為自己和它很相似吧。
剛走到小區外面,元初衣便看到兩個神色哀怨的人。
啊,她就說有什麽東西忘了,原來是這兩個人。
見元初衣出來,鄒文彬二人站了起來,鄒文武上前一步說道:“元師叔,昨晚的事,我們已經跟馮師叔說了,他說那個人他會好好的審一下的。”他看着收拾妥當的元初衣,疑惑道:“您要出門嗎?”
元初衣不甚在意的點點頭,繼續往外走,“我要去趟寵物醫院,下午的時候回來。你們就不必跟着了。”
到寵物醫院的時候,時間還挺早的,元初衣走到小狗那邊。
小狗的精神還不是很好,但至少沒有了生命危險,醫生都很驚訝,明明當時都快活不了了,但是不知怎麽回事,突然間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活了下來,簡直就是生命的奇跡。
元初衣看着還昏睡着的小狗,它現在身上因為手術的原因毛都被剃了,光禿禿的,瘦骨嶙峋,像是只有一張皮披在了骨架上一般。
她甚至還能看到醫生給它包紮好的傷口。
突然她凝眸,看了看它的喉嚨,扭頭問醫生,“這個傷是怎麽回事?”
醫生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着憤怒,“有人用工具把它的喉嚨給割破了。”
元初衣眼神一凜,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意。
醫生又簡單的說了幾句注意事項便匆匆離開了,畢竟還有其他的小生命等着他救治。
元初衣随意拖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旁邊,摸着小狗的爪子,實際上是在悄悄的給它輸送靈力。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無聊,便趁人不注意從腰間斜跨着的小布包裏拿了一本書出來,這樣一邊看着書一邊陪着小狗。
有事情做的時候,時間往往流逝得更快一些,元初衣手上突然有了一些動靜,她垂眼看到小狗睜開了眼。
真不枉費我輸了一上午的靈力。
她彎了彎眉眼,“中午好啊,我親愛的徒弟~”
“汪嗚……”【師父……】
小狗的神色恹恹的,但眼神卻亮得有些吓人。
它動了動前爪,從他們相接觸的地方有一股暖暖的東西,讓它忍不住沉溺其中。
元初衣松開了它的前爪,摸了摸它的腦袋,“我昨天回去幫你想了一個名字,喚你若光怎麽樣?”
小狗,現在應該叫若光了,若光耳朵無力的晃了晃,輕聲嗚咽了一句,表示贊同。
有了名字,是不是就不會被抛棄了,若光心裏暗暗的想。
“你現在先養傷,等你身體好一些了再說其他的事。大概明天你情況就差不多可以穩定下來了,我就把你接到我住的地方去。”
說着元初衣又摸了摸若光的腦袋,若光見她似乎是要走的樣子,忍不住直起身體,但是下一秒又身體不濟的倒了下去,幸虧元初衣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它。
“怎麽了?”
“汪汪……”【師父,你要走了嗎?】
元初衣點點頭,“我下午有事,明早過來接你。”
若光恹恹的趴着,汪了一聲。【師父,我等着你。】
元初衣摸了摸它的頭,轉身走了。
若光看着元初衣的背影,原本純潔懵懂的眼神頓時變得陰郁。
它感受着腦海裏的那抹金色的印記,以往還有些混沌的腦子清晰的不少,它閉上了眼,靜靜的趴在那裏。
果然之前賭對了,她最後還是救了自己。
若光……它咀嚼着這個名字,心情暗了下來。
另一邊走出去的元初衣打了一個電話給元譯。
“姐?!”
“嗯,是我,我問你一個事……”元初衣咳了一聲,“你有穆恒的聯系方式嗎?
“?!”元譯差點蹦起來,“姐,你怎麽想要穆哥的聯系方式?”
“昨天他幫了我一個忙,我今天請他吃頓飯。”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元譯便将穆恒的微信發給元初衣了。
等電話通完,元譯站在原地轉圈圈,總覺的有點兒不對。
突然他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了某一日穆哥牽起一個奶娃娃的手對着自己說,“兒子,這是你舅舅。”
嘶!他恐懼的叫了一聲,不!
元初衣倒沒有管元譯腦子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元譯給她的是穆恒的微信。
她其實不怎麽用手機,微信也只是簡單的了解了下,她自己的微信裏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查找了下,找到了穆恒的微信,名字很簡單就叫ML,頭像是一個高冷的背影,看樣子是他自己的,有點裝逼啊,元初衣無語的申請了加好友。
穆先生您好,我是元初衣。
申請發送過去了,她便不甚在意的将手機收好,但沒想到自己剛放好,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元初衣拿起來一看,原來對方已經通過了驗證,這麽快的嗎?
當元初衣的驗證消息發過來的時候,穆恒正在參加一個會議,一開始他還認認真真的聽了一小會兒,就聽到上面的人一臉自信的說現在經濟形勢怎麽樣怎麽樣,一聽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點幹貨都沒有,穆恒腦子已經轉到了等會議結束吃什麽上去了。
突然手機一個震動,他回過神來,點開一看,是一個加好友的,他瞅了眼名字。
今天抓鬼了嗎
這特麽都是什麽玩意?穆恒擰了擰眉,自己的信息又被洩露了!
他有些生氣的點開,正要按下拒絕的一刻,他看到了備注。
“?!!!”
吓得他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又認認真真的看了好幾遍,元初衣,真的元初衣?
我,我應該怎麽回才顯得自己不那麽緊張!
一邊想着,他一邊通過元初衣的好友驗證,将其備注為……
備注什麽好呢?穆恒想了想果斷的打出了三個字。
大美麗!
然後緊接着他手指無意間的将劃了劃,順便将它置頂了。
穆恒回過神來,淡定着臉安慰自己,自己消息那麽多,萬一她有什麽要事,自己錯過了怎麽辦。
若是木子李助理在這裏的話,必定嗤笑一聲,心裏呸一句。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穆恒淡定又快速的在聊天框裏打出了一句。
ML:你好,初衣。
然後就看到上面的顯示正在輸入中……他突然覺得這個等待的過程真的很不美好。
所幸,元初衣很快就回複了。
大美麗:你好,穆恒,你還在C市嗎?
ML: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怎麽了,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穆恒果斷的忘了自己助理今天早上才訂的晚上飛N市的機票。
大美麗:是這樣的,你什麽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頓飯,多謝你昨晚的幫忙。
穆恒本來想說這種小事情沒必要如此客氣,但是轉念一想,這不就可以一起吃燭光晚餐了嗎?
chance啊!
穆恒趕緊把自己剛剛打的字删掉,重新打了幾個字。
ML:那你破費了,地點時間你定吧,我都可以。
大美麗:行,那我稍後把地址發給你。
ML:期待JPG
元·大美麗·初衣問了一下鄒文彬有沒有比較好的餐廳,得到回答後便将地址給穆恒發過去了。
穆恒捧着手機笑成個傻逼。
初吻(元旦修文)
正當這時候會議結束了,他恢複成以往成熟高冷的模樣,熟悉的生意夥伴點頭微笑,随着人潮走了出去,等回到車內的時候,他拍了拍前排副駕坐着的木子李。
“今晚的機票改簽吧,我有一個約會。”穆恒微微一笑,尾音有些飄,臉上盡是矜貴。
木子李點點頭,沒有多問。
可是這就不符合穆恒的預期了,他又問:“你覺得我約會應該穿什麽?”他這次加重了約會這兩個字。
木子李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您幹脆別穿了!
傍晚的時候,穆恒就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的赴約了。
穆恒此人,年少時脾氣不好,一點即燃,這樣的性格在商場上吃了不少的虧。後來碰了不少壁的穆恒就開始了自己裝逼生涯,表面上高冷穩重,實際上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穆恒又自戀又毒舌還戲精。
當元初衣到的時候,穆恒正正襟危坐在餐桌旁,一臉嚴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參加什麽重要的會議一般。
原本還很随意的元初衣不由得也正了正臉色,輕咳一聲,“穆恒,抱歉,我來晚了。”
實際上從元初衣進門那一刻起,穆恒就看到了,見她來了,站起身幫她把椅子拉開,紳士一笑:“沒有的事,是我來早了。”
元初衣微微一笑,“多謝。”然後将手中的外套放好,剛坐下來就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看着原本屬于自己的靈氣悄咪咪的朝着穆恒飄去,她心裏已經毫無波動了。
穆恒一臉高冷的坐在對面,視線不由得飄向了元初衣微紅的臉蛋上,絞盡腦汁的想話題。
“元——”
“二位要點些什麽?”服務員打斷了穆恒的話。
元初衣接過菜單,把它遞給穆恒,“你有什麽想吃的?”很紳士的樣子。
穆恒心裏有些怪怪的,但是沒有細究,接過菜單點了菜。
點完菜之後,元初衣想起剛剛穆恒似乎要說些什麽,便問道:“剛剛你要說什麽?”
“啊,也沒什麽,就是昨天你抱着的那只狗怎麽樣?”
元初衣微微一笑,“它情況好些了,等過段時日我便把它帶回帝都。”
“挺不錯的,不過冒昧問一句,你要在這裏待很久嗎?”穆恒随口一問。
元初衣點點頭,“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她擡眼看了一眼穆恒,怎麽感覺這人的黴氣又重了些。
突然服務員從旁邊經過,不知怎麽的,腳下突然一崴,托盤上放着兩杯飲料全沖着穆恒打理了半天的頭發而去。
元初衣眼神一凜,看着似乎還無知無覺的穆恒,手上出手如電的将桌上的菜單一扔,正好和飲料撞在一起,杯子裏的飲料順着菜單流下,原本可能被澆一頭飲料的穆恒幸免于難。
服務員差點吓傻了,好一番道歉了,餐廳經理也過來,因為招待不周,便将此次用餐賬單打折。
好一番折騰,終于完事了。
穆恒定定的看着元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