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道?”
Leo将夏瑞扶進了店鋪,Leo的男朋友正在整理新上的貨物。
簡單打過招呼,Leo讓夏瑞坐在了藤椅上。
“這一對項鏈是我和我愛人在日本自己手工做的,然後就帶回來放在鋪子裏。後來一個冬天裏有人買走了這一對,說是要送給他男朋友。我确定這對項鏈是這唯一的。”Leo為夏瑞續了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看你剛才跑過來的樣子,我想我還是應該告訴你,買下這對項鏈的人剛才來過了,身旁跟着另外一個人,我看見他們手上的戒指。不過那人脖子上還帶着這條項鏈,我也是憑這條項鏈認出他的。”
“那個人是睿桐對不對!”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聽那個略微高大的男人叫他Tony,另一個男人叫星野,聽口音是日本來的。”
熱烈的陽光烤灼這夏瑞的後背,支着手杖慢慢向前挪動着,走到街心花園,夏瑞坐在長椅上,埋着頭輕聲的啜泣。
睿桐已經有了別人了,他們手上帶着戒指,怕是已經定下終身了吧。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麽樣,會不會一直對睿桐好下去,等了他八年,看見他這樣的幸福,我應該是喜是悲。
“睿桐,來吃飯吧,今天有燒臘喲。”何秘書挺着肚子敲着睿桐的房門。
睿桐看起來很疲倦,只是拿着筷子發愣,星野摸摸睿桐的額頭。
“不舒服?”
“沒。只是頭疼,沒什麽精神。”
“那睡一下吧,要是餓了再跟我說好嗎?”星野的語氣總是很平緩,他寵着睿桐,比睿文更甚。
溫升不想再管睿桐的事,前前後後鬧了十年,睿桐還是一如既往,沒有改變,好在這個星野宇治成熟穩重,待人随和,将這孩子交付與他,也不算辜負了睿桐媽媽。
午飯後星野也上樓陪着睿桐睡了一小會兒,星野睡的很輕,睿桐在睡夢中咳嗽了幾次,星野攬過他輕拍着他的後背,吻他的額頭,睿桐迷迷糊糊的摟着他的脖子又睡了過去。睿桐脖子上那條項鏈滑了出來,星野拿着墜子看了好久,又輕輕的放回睿桐的衣領。
在樓下的花園裏,星野點起一支煙,緩緩的吸了兩口,盯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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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桐用了八年都沒忘掉那個人嗎?
重逢并不美好
“徐老師,明天能幫我帶學生去寫生嗎?我媽媽住院了,脫不開身。”同辦公室的女老師略有焦急的問着。
“行,照顧你媽媽要緊,學生我來帶。明天去哪裏寫生?”
“星辰廣場。徐老師真是謝謝你了!”
早上七點,夏瑞帶着學生從學校出發。時間有些早,學生們大部分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坐在校車上,好幾個學生拿出面包餅幹一類的東西墊肚子,夏瑞一人坐在前排慢慢的喝一盒牛奶。
“大家嘗嘗煮栗子吧,我媽昨天送來的,又面又甜個還大,包你吃了不後悔!”
夏瑞循聲回頭,看見那個叫做“溫睿桐”的學生正在憨憨的笑着,串座位給大家分栗子。
“睿桐,你這是做廣告啊,廣告詞還一套一套的!”一個女生一邊剝着栗子一邊調侃着,溫睿桐只是低着頭有些腼腆的笑了,“咱這是實話實說嘛,你說說這栗子到底好不好吃。”
“好吃,超級好吃!”那女生把一個大栗子仁放在嘴裏,豎起了大拇指。
夏瑞想起來,在S中讀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睿桐總愛吃零食,買的最多的就是剝好的栗子仁,一天能吃上兩小袋。
“老師,你也嘗嘗吧!”溫睿桐挑了幾個個頭大的栗子塞到夏瑞的手中。
“好,謝謝你!”夏瑞捧着焦黃的栗子,還有些濕濕的,剝開一顆,金黃的栗仁就跳了出來,放在嘴裏,确實很好吃。
不到八點,睿桐伸手探探身邊,星野不在。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下床拉開窗簾,陽光正好。
何秘書坐在客廳織着一件給小孩穿的毛衣,織一會兒就比比大小,眼睛累了就朝窗外看幾眼睿文養的花花草草。
“大嫂,星野不在家嗎?”睿桐捧着一碗燕麥粥坐在何秘書對面的沙發上。
“跟你哥哥去釣魚了,昨天沒跟你講啊?”何秘書在小指上勾了一縷線,毛衣針又一下一下的動了起來。
“本來今天想跟他出去逛逛,我還是自己去吧。”睿桐随便吃了幾口粥,撂下碗就上樓換衣服去了。
聽睿文說今天星辰廣場有花展,睿桐想着這麽好的天去看看花草也不錯,便帶上相機開車前往。
玫瑰,芍藥,郁金香,馬蹄蓮……放眼看去,五顏六色的花海幾乎包圍了整個廣場,睿桐舉着相機拍了幾張照片,走走轉轉,可身邊也沒個聊天的人,不一會兒也覺得索然無味了,便買了一杯咖啡,坐在樹蔭下休息。
在不遠處一群寫生的學生引起了睿桐的興趣。那些學生三五成群的坐在地上,長椅上或者臺階上,一手扶着畫夾一手拿着鉛筆沙沙得描着,還有一個老師模樣的男人穿梭其中,偶爾彎腰指導學生,他走路有些跛,手裏還拄着手杖。
睿桐舉起相機,調好焦距,拍下了這群學生畫畫的樣子。再次調整焦距,一個人的側臉闖進了鏡頭。他帶着眼鏡,微微笑着,突然好像有人在叫他,他便轉過頭,睿桐看清了他的樣子。
那人是徐夏瑞。
睿桐的雙手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巨大的引力把他推向寫生的人群,夏瑞的面孔在睿桐的眼中越來越清楚。
兩個人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好似身邊的嘈雜已不在,睿桐只看見夏瑞拄着手杖慢慢的向他走來,大腦飛速旋轉着,他不知道這八年在夏瑞的身上發生了什麽,當初那個活力四射的少年如今變成了瘸腿男人,自己摘下的那副眼鏡似乎又戴在了他的鼻梁上,一切都那麽陌生。
在咖啡廳一個僻靜的角落裏,睿桐和夏瑞相對而坐。
隐約飄來的音樂很舒緩,客人三三兩兩。
“你的腿怎麽了?”睿桐看着夏瑞身邊的手杖,把手那裏已經被磨的發亮,似乎年頭不短了。
“八年前從訂婚典禮上逃出來後還是被抓回了家,然後我父親失手打斷了我的腿。”夏瑞稍稍勾起嘴角,他想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些。
“那時候,我不知道。”
抿着綠茶,兩人沉默了半晌,夏瑞開了口。
“他對你很好吧?”
睿桐擡起眼,又垂下眼睑看着手上的戒指。
“嗯。”
“打算一直在一起了?”
睿桐沒有說話。
“這八年,還是一個人過的嗎?”睿桐試圖轉移話題。
“我在等你回來。”
夏瑞的眼神裏像藏着一團火,睿桐仿佛怎麽也躲不掉那種灼燒的感覺。
睿桐的手機突然的響起,兩人都被驚了一下。
“Tony是我。”
是星野的電話,睿桐起身向大廳走去。
“怎麽沒在家?去哪裏了?”
“我來星辰廣場轉轉,一會兒就回去。”
“今天沒釣成魚,我和睿文哥在回家的路上,你一會兒回去開車要小心知道嗎?”
“嗯,我知道,回家見吧。”
返回座位,兩人又沉默了一陣。
“隔了這麽多年,你看着比以前結實了。”夏瑞微笑着。
“在日本,我開始學習打籃球了,不過還是很可惜我沒有長高。”
“身體還好嗎?”
“還好。五年前做了一次手術,現在情況很穩定。”
“夏瑞,”睿桐忽而又開了口,“找個合适的人好好過日子吧。”
夏瑞搖了搖頭,“現在這樣也挺好,我又不喜歡女孩子,再找個男人,說不定另一條腿也會廢了。”
兩人之間突然有了一陣陌生的尴尬,這八年,他們生活在不同的空間,有着不同的經歷,許久未見,想說的話也少了許多,更因為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頭疼,不停的頭疼,胸口也覺得很悶,星野以為睿桐是中暑了,捧着西瓜喂了他幾口,不料睿桐把吃下去的都吐了出來。
“有點惡心,吃不下。”睿桐推開星野送上來的水,仰卧在沙發上。
“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吧,別總出門了。反正這幾天也帶着我把南林逛遍了,剩下的時間就在家裏養着行不行?”星野單手揉着睿桐的肚子,另一只手拿了把扇子輕輕的扇風。
沒一會兒睿桐睡着了,星野抱着他回卧室,途中睿桐迷迷糊糊的說着話。
“星野,我們結婚吧。”
星野吻着他的額頭,腳步未停。
西啓終于得空回家休息,沙發還沒坐熱就被東豪一個電話叫去了酒吧。
自從做了空乘這一行,西啓也越發幹練了,藏青色短袖修身襯衫,剪裁得體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