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我自己都亂了方寸,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聽見你犯病的消息,我的心裏也總是七上八下。現在最希望你好起來,然後我們一起面對以後的事情,有了你的支持我才有勇氣。”
“那我要是好不了呢?”
“睿桐……”
睿桐拔掉吊針甩在一邊,夏瑞連忙阻止他,“這是幹什麽,藥還沒有輸完!”
夏瑞要出去找陳姨叫醫生來,卻被睿桐死死地拽住。睿桐主動勾着夏瑞的脖子,朝着夏瑞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我答應要給你生日禮物的。”睿桐解着襯衣扣子,手背上的針孔還在淌血,夏瑞拿着紗布擦着睿桐的手背,停止了睿桐手上的動作。
“你還在生病,現在不可以。”
“可以。”
襯衣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平坦的胸膛坦露在夏瑞的面前,夏瑞小心翼翼的撫摸着睿桐光滑的後背,呼吸的節奏越來越重。
被窗簾擋住了窗外的陽光,睿桐渾身□□的躺在夏瑞身下,輕聲的喚着“夏瑞”,夏瑞溫柔的啄吻着睿桐每一寸肌膚,如欣賞璞玉一般,不敢造次,不敢亵玩。
夏瑞項鏈上的挂墜搖曳着,随着身體的律動不時的打在睿桐的鼻子上,下巴上。八月暑熱依舊,兩人的汗水打濕了床單,成縷的發絲緊緊貼在額頭上。
睿桐偶爾咳嗽幾聲,夏瑞不忍再繼續,睿桐不肯,他害怕今天之後再無機會将自己交給深愛的人,即使這個人曾讓他失望,可是愛卻掩埋了一切。睿桐心甘情願伏在夏瑞身下,凝視着他的雙眸,将他的樣子深深的刻在心裏,哪怕有一天他們不再屬于彼此,這段感情,終究也是讓人刻骨銘心。
當一切平息,已是傍晚。簡單的沐浴過後,睿桐疲憊的躺在床上,夏瑞不緊不慢的穿着衣服,商量着什麽時候帶睿桐見見家人,盡管壓力重重。
這時,毫無預兆的,一瞬間的,卧室的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門外是安銘,西啓,睿文和溫升!
看着睿桐和夏瑞這個樣子,任誰都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夏瑞連忙用涼被捂住睿桐未着絲縷的身體,耳後傳來了安銘近乎發狂的叫罵,安銘不顧什麽理智教養,不堪入耳的罵詞如利刃剜這夏瑞和睿桐的心。
“溫睿桐!你不要臉!作為一個男人竟然勾引男人上你的床!你連畜生都不如!二夷子!你比路邊的□□更叫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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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桐蜷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又想起了那個該死的回憶,同樣憤怒的溫升,邊打邊罵,不給他解釋的餘地。夏瑞拉起睿桐抱在懷裏,雙手捂住他的耳朵,不讓他聽到那些難聽的話語,劇烈的顫抖,滾燙的淚水,似有似無的罵聲,恍惚間,只覺得自己被抽離了夏瑞的身體,被另外一個人裹着被子抱出了那個地方。
睜開眼,睿文擔憂而又失望的臉由模糊變得清晰。
另一邊,安銘甩了夏瑞兩個耳光就哭着跑出了溫家,溫升氣的快要捏碎了手裏的煙鬥,又突然的血壓升高昏了過去,西啓和夏瑞又去找陳姨叫醫生,整個溫家現在亂成一團。
睿桐兩眼無神的躺在睿文的卧室裏,睿文給他套上衣服,便離開了。安銘向安徐兩家的父母哭訴今天所見的一切,徐父開車前往溫家帶走了夏瑞,回家後便是一頓毒打。徐母哭着求情,夏瑞雖說做的出格,但畢竟還是自己的獨子,打在他身上,母親的心裏也是刀割一般的疼。
溫升漸漸醒了,非要下床去教訓睿桐,睿文把他攔了下來。
“爸,睿桐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
“哼!我溫家怎麽出了這麽個東西!我到底是遭了什麽孽!”
“爸!”
溫升摸索着要找煙鬥,睿文連忙遞了上去。
“送睿桐去日本,馬上走,不能留他在這裏給我丢人現眼!”
“可睿桐現在這樣子,還是在家裏再留兩天吧。”
“他什麽樣子?他一直就這個樣子!從他媽媽死後就跟我對着幹,當初他跟那個混小子的事都傳了出去,讓我把臉丢盡了!現在又跟安家鬧出這種荒唐的狀況,現在不送他走難道還要讓他給我敗壞溫家的名聲!你也是,從小慣着他,讓他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夏瑞挨了打,反抗了一句就徹底激怒了徐父,他的左腿被打折了。
徐父在急診室外連連嘆氣,後悔不已,一時的憤怒,害的夏瑞失去了一條腿,籃球場上的英雄,跆拳道館的武士,對于他來說也只是回憶。徐母罵着徐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徐家的獨苗就這樣成了殘廢。
睿桐卻如魔怔一般,滴水不進,脾氣暴躁。不然就深夜坐在床上對睿文說不想活下去了,吓得睿文時刻不敢離開睿桐一步,生怕他尋了短見。
“哥,咱們要去哪兒啊?”睿桐看見睿文在打包行李、
“日本,醫生說需要我們提前過去。”
“去那裏幹什麽?”
“治病啊,之前就說好了啊。”
“說了嗎?我、我不記得。我什麽都不記得了!”睿桐突然抓着頭發,眉頭緊鎖,仿佛要揪出那些回憶。
“睿桐!你怎麽了?什麽不記得了?”睿文抓着睿桐的手,慌張的問着。
“我不知道,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睿桐拼命搖着頭,細細的汗珠挂在雙鬓,“我怎麽覺得好像什麽都忘了。”
物非人非
八年光景,恍如隔世。
夏瑞拄着烏木手杖走上了講臺,今年是夏瑞教書的第三個年頭了,主講西洋畫的基礎課,他的學生都是大學一年級的。
學生們看着這個高大俊朗的老師拄着手杖實在是不相符,便也好奇了起來,每次被問到這個問題,他都會說,“是為了我愛人受的傷。”正在青春年少的學生們聽到這樣的回答總不免要起哄八卦,面對那些題外話,夏瑞也只是笑笑不願多說,然後引着學生好好聽課。
“今天是大家第一次上課,我們先來點名,順便互相認識一下。”
“好。”
拿着花名冊,總共二十個人,上起課來也不費勁,小班教學讓夏瑞很喜歡。
當叫到第十六個人時,夏瑞看着名單上的名字,沉默了許久。
這個班上有一個學生,名叫溫睿桐,一字不差。
夏瑞似乎顫抖着叫出了這個名字,他盼望着應聲起來的人就是那個與他失聯八年的愛人,不巧,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一個瘦高的男生,看着他,夏瑞為剛才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那個人八年前就離開了,什麽都沒留下,除了那條項鏈。
在大學城的小酒吧中,東豪和夏瑞對坐而飲。
“最近生意怎麽樣?”夏瑞倒滿兩人的酒杯。
“湊合吧,養家糊口沒問題,就是這日子過得太累。”
“你是掙大錢的嘛!”
“真想念那會兒咱們一起打球的日子啊。”東豪瞥見夏瑞的手杖,連忙換了話題,“西啓這小子整天在天上飛啊飛的不肯下來了啊,想找他喝酒都沒機會。”
“聽說工作還挺順心,吳大空少有幸升職加薪啊。”
兩人說笑着,碰杯,一飲而盡。
“Tony,快點起床,咱們今天約好和那個新人歌手大島美智子見面,你把昨天寫的譜子放哪兒了,一會兒別忘了拿。”這時剛剛六點,星野宇治開始催促床上睡意正濃的人。
“星野,這是我度假前要寫的最後一個歌手了吧。”Tony慵懶的坐起身,伸了個大懶腰,瞬間清醒了許多。
星野在衛生間幫Tony擠好牙膏,拖着他去洗漱,自己又返身回來整理床鋪。
“是啊,但是也要用心,大島他們公司幾次三番來找我們邀歌,看在人家的誠意上你也不能偷懶。”
“好!”Tony嘴裏含着牙刷咕哝着。
星野整理好了房間便去廚房煮粥,六年了,Tony還是不能習慣三明治加牛奶的早餐,不喜歡日式料理,星野就為他做了六年的中餐,有時也會按照Tony提的要求去學新的菜肴。
Tony神清氣爽的走下樓,星野伸出雙臂把Tony迎在懷裏。
“張開嘴我看看牙齒刷幹淨了沒有?”
Tony聽話的張開嘴,星野捏着他的下巴故作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滿意的笑了笑,待Tony合上嘴巴,星野立即主動吻了過去,僅是一個愛人之間早安的問候,不帶□□。
“徐老師,這次華人大學生畫展你準備送幾個拿金獎的學生過去啊?”同一辦公室的老師開玩笑的說着。
夏瑞來美術學院教書也是憑着真本事進來的,不僅個人的畫工非常紮實,在教育學生方面也自有一番經驗,從教書開始,夏瑞已經培養了五六個能在國際畫展拿金獎的學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