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阿爾洛的這一覺睡得非常好,與曾經的貼身男仆重逢帶來美妙的夢境,經過充分按摩放松的肌肉不再疼痛。當太陽終于移動到半空中,繞過城堡外牆面刁鑽的凹陷與凸起,将姍姍來遲的陽光塞進阿爾洛的房間窗口時,一夜好眠的法師才慢悠悠地醒來。
阿爾洛發出一聲喟嘆,感覺渾身都懶洋洋的,指尖微微顫動,仿佛夢中的歡愉還殘留在他的骨骸裏。
他還記得昨晚的夢境。
“真是的,怎麽會夢見這些……”他抱着被子打了個滾,伸出一條腿騎在被面上——阿爾洛沒有穿衣服,于是赤裸的身體與被面緊緊相貼。
随後他的動作僵住了。
“……真是少見。”從窗戶鑽進來的陽光落在帳幔上,阿爾洛拉開床幔看了一眼外面燦爛的陽光,然後又立馬将腦袋縮了回去,厚實的床幔顫動幾下,随後被掩得嚴嚴實實,隔絕了外面的光線。
他坐在床上,盤着腿低頭查看身體。
帳幔之間半明半暗,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中阿爾洛的一身皮肉依然白得如同霜雪,腰背割開單色的背景,在空中劃出曼妙而柔韌的弧度。而在阿爾洛光裸的下腹,昨晚被羅爾夫多看了兩眼的性器正挺立着,那根看起來幼嫩泛粉的陰莖翹起,緊貼着阿爾洛的小腹。
他伸出手,胡亂地摸了兩把勃起的性器,那東西在阿爾洛的掌心一跳一跳,泌出的清液弄髒了他的手掌。
“嗯嗯……”阿爾洛的身體很敏感,尤其到現在,僅僅是簡單的觸碰就讓他眯起眼睛,發出細微的喘息——他向來是不擅長隐藏自己欲望的類型,在很久以前與羅爾夫歡好的時候,就總是叫得很大聲。他将陰莖捉在手裏,拱起腰背,用手掌撫弄莖身,拇指指尖打着旋揉撚敏感的端頭,沒過一會就閉上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然而他的掌中除了一些清亮的黏液之外依然幹幹淨淨,性器依舊挺立着,沒有半點頹勢,只不過由泛粉的肉色變成了充血的深紅色,看起來可憐極了。
欲望已經被挑起,卻很難解決,阿爾洛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果然還是得靠後面……”他厭煩地眯起眼,将那根勃起着卻沒用東西扔在一邊,伸手沿着兩腿之間摸索過去,比目标更早摸到的是指尖滑膩的觸感——阿爾洛的後穴早就濕了,泌出的液體随着兩腿的縫隙流淌,将沿路浸得透濕。
他摸到了穴口,粗魯地将手指插了進去,動作比起玩弄自己的陰莖不知道暴躁了多少,然而那口淫蕩而下賤的肉穴卻并不以此為忤,穴口咬上指尖,便難耐地吮吸起來。
“哼……”手指借助體液潤滑,在後穴進進出出,攪動粘膩的水液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響。指尖在體內橫沖直撞,動作粗暴,但柔軟的腸肉似乎到處都是敏感點,随便碰觸一下都是令人蝕骨銷魂的驚人快意。阿爾洛溺水般仰着頭,從喉嚨裏擠出細細的呻吟。
刺激後穴帶來的高潮來得快且猛,最後一下觸碰伴随而來的是令他短暫失去視力的白色閃光,他一瞬間失去身體平衡,癱倒在床上,穴中溢出的體液浸濕了阿爾洛的手掌。阿爾洛猛地将手指從身體裏抽出,握住自己的性器,那根東西在他的殷切期盼裏最後抽搐了幾下,從前端緩緩流出一點精液,在他的掌心留下一小塊濁白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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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掌中的精液看了半晌,然後手掌握拳,冷冷地哼了一聲。
羅爾夫在侍候阿爾洛吃午飯的時候,敏銳地察覺到自家少爺的心情并不好。
“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嗎?”他慢條斯理地替阿爾洛切開肉排,烹調得宜的肉排随着餐刀移動慢慢滲出汁水,浸潤灑在肉排表面的香料,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現在阿爾洛的食物都由廚娘瑪芬帶着娜諾一手操辦,餐品的品質直線上升。
“昨晚我的睡眠好得很。”阿爾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看得羅爾夫面露茫然,“你的胸肌和屌都不錯。”
阿爾洛的措辭令羅爾夫忍不住皺起眉,遞給他一塊肉排,企圖打斷阿爾洛說話:“少爺,那個詞太過粗俗了……”
“這你不用管。”連美味的肉排也铩羽而歸,阿爾洛看都沒看遞到眼前的叉子一眼,而是選擇打斷他,“我愛說什麽說什麽。”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阿爾洛進食的動作明顯快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一些飯後安排。他潦草地吃了幾口肉排,又在羅爾夫嘔心瀝血的勸誡下随意吃了點雞汁土豆泥,随後抓過餐巾擦擦嘴角,意味深長地盯着羅爾夫看。
“……您還有什麽吩咐?”阿爾洛變了太多,羅爾夫已經摸不準他的心思,但是他的本能在告訴他,阿爾洛肯定在想什麽壞主意。
少爺降尊纡貴地擡起一條腿,将鞋跟擱在羅爾夫的掌心:“給我脫鞋。”
今天他沒有出門的計劃,所以阿爾洛穿的是一雙輕巧的低幫鹿皮鞋,經過鞣制的鹿皮呈現出深棕色,襯得他的腳踝越發白皙。羅爾夫捧着他的腳半跪下來,沒用什麽力就将阿爾洛的腳從鞋子當中脫出。
“然後……不要動。”阿爾洛踩着羅爾夫的掌心,發布命令。同時那只腳活動起來,鑽過羅爾夫的手臂,腳背貼着他的胸膛暧昧游走,漸漸向下。
在他踩住羅爾夫的下腹時,奴隸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好大的屌。”阿爾洛低聲說道,故意将那個羅爾夫批評不雅的詞說得很慢很大聲,與此同時光裸的赤足也隔着仆從寬松的褲子,準确地找到了那根蟄伏的性器。他将腳擱在那裏,由輕到重慢慢碾動。
血在往下身沖,羅爾夫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血流在他體內急速奔湧的聲音——在各路法師間走了一遭,他本就難以抑制一些被刻意養成的反應,而在佩弗爾莊園休養的這段時日,在羅威納手中因長期饑餓導致的虛弱逐漸消失,欲望開始擡頭。
再加上踩着自己的是阿爾洛……
盡管清醒的時候羅爾夫總是警告自己不能去肖想阿爾洛,但當理智維持在岌岌可危的邊緣時,羅爾夫覺得自己應該不介意像發情的野獸一樣蹭着阿爾洛的腳,用那只腳滿足自己的欲望。他會把體液塗在白皙的腳背上,抱着它用它踩過自己滾燙的性器,哪怕阿爾洛破口大罵也不以為動——阿爾洛越是罵,他反而越興奮。
就在羅爾夫轉而用下半身思考的時候,阿爾洛倏地将腳從羅爾夫的下腹收回,徒留那根東西充血勃起,将寬松的褲子頂出一個明顯的弧度。羅爾夫的動作比思緒更快,他緊緊盯着那只在面前晃悠的赤足,直到它突然按在自己的胸前。
疼痛尖銳得如同烙鐵,羅爾夫向後一縮。
“讓我看看你的胸肌怎麽樣——”阿爾洛的話語被羅爾夫突然的動作打斷,“你在做什麽!”
“我說了不許動!”他尖叫,幾條索狀的陰影随着阿爾洛激動的情緒猛地竄出,将羅爾夫束縛在原地。
他一腳蹬在羅爾夫的胸前,意外地看到奴隸扭曲了面龐——羅爾夫很少在他面前做出這樣失态的反應。
“疼……”羅爾夫吸了口冷氣,哆哆嗦嗦道。
“羅爾夫羅爾夫,你怎麽了?”阿爾洛顧不上什麽,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撕開羅爾夫的前襟。
羅爾夫的胸脯豐滿健碩,不知何時出現的紅黑色花紋勾纏連結,宛如烙痕。那些魔魅的線條圍繞在他的乳房,将視線引向他的乳頭。羅爾夫乳頭較常人更為膨大,在阿爾洛的注視下,紅棕色的乳尖顫巍巍地分泌出一點白色的液體。
阿爾洛很确定這是一種惡魔标記,和他胸口的那個東西是同類,但他的惡魔學儲備并不足以支持判斷羅爾夫身上的标記屬于哪一種惡魔——時至今日,人類對深淵的研究依然十分有限,也許曾參加過深淵讨伐的正統法師家族會擁有關于惡魔标記的相關記錄,可他和羅爾夫哪個都沒有渠道接觸那些法師的傳人。
“這是……”他的指尖沿着烙印般的痕跡,在羅爾夫胸前拂過,最終停留在他的乳頭附近,“難怪你之前提起我的惡魔印記,你認識惡魔印記長什麽樣。”
“……是。”羅爾夫聲音低啞。
“你知道和你交易的是什麽惡魔嗎?”阿爾洛知道惡魔的秉性各不相同,收取的代價也不一樣。如果羅爾夫不知道自己糊裏糊塗地和什麽惡魔做了交易,也許他需要……找個了解這些知識的家夥問問。
羅爾夫搖搖頭:“我沒有和惡魔做過交易。”
“怎麽可能!”阿爾洛擡高嗓門,“只有接觸過惡魔,才會在身上留下标記!”
他一把抓起羅爾夫的手腕,将他從餐廳往外拖:“跟我走,今天不管怎麽樣……我們去問清楚。”
“去哪裏……”羅爾夫被他拽得踉跄,只來得及撈起阿爾洛的鞋子——他還光着一只腳呢,“哎,您先把鞋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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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爾夫:(尖叫)少爺!您怎麽能說這種話!這太粗俗了!
阿爾洛:我偏要說!我要大聲說!DIAO——
羅爾夫:(暈倒)
以及阿爾洛對自己的身體确實是有些不滿的,指光靠前面射不出來這件事,畢竟之前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