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該不會是你…你捏造證據陷害了指揮官吧!用你那種奇怪的能力!!」
「這你不該問我,這是你們軍部內部自己的矛盾,但我可以告訴你有人确實希望他遭殃,而我只是照着對方的希望做罷了,并不是我與你們有什麽仇恨。」男人露出輕視的笑,說實話他并非憑借自己的意志去做這些事情的,對于軍隊內的複雜關系他一點也不感興趣,只不過他有不得不遵照對方指示辦理的理由罷了。
「那麽是誰?是誰想要陷害指揮官,難道真的是威洛上将嗎?」
「誰知道呢。」男人輕笑,然後他蹲下來和被綁住的庫薩卡的視線同高,「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你們和彭格列是什麽樣的關系?我很意外,你們居然會與彭格列有聯系,而那個少年……絕對是彭格列非常重要的人物,不是嗎?」
「你是指…澤田嗎?」
「沒錯,就是他。」男人感興趣地又問,「彭格列一直在尋找的遺失的三個重要指環就在我手上,我本想這麽做會是給他們一個重大打擊的機會,但很可惜他們咬着我不放,追到了這兒來,他們很強大讓我覺得麻煩,我沒辦法一個人應付他們,但現在我想如果抓住那個少年的話,彭格列會不會更吃驚呢?」
「你到底…等等,為什麽你會和彭格列扯上關系?你難道不是敵國軍隊的間諜嗎?」
「我?不是那麽一回事。這一切都和彭格列有關,不如說你們才是被無辜波及的吧,真是可憐。」男人笑了出來,然後他站起身,因為他看出庫薩卡并不知道太多關于彭格列的情報,這讓他沒有了興致。
就在他準備要走的時候,庫薩卡反而叫住了他。
「告訴我,為什麽你會知道指揮官曾經待過俄羅斯的事情?這件事……這件事情應該不存在才對,當時所有的資料都被消滅了!你怎麽可能會知道!」
男人停下腳步,嘴角微微上揚。
其實他對于那個叫做阿諾德的男人很有興趣,他們幾次交手經驗以及他所知道關于對方的事情,做為一個對手絕對是有趣的,所以他當然也多方調查了,才會知道那些事情。
「看你很困惑,我就告訴你一些事情吧。」他用故作神秘的态度說,他思考了一陣子該從何處說起,但接下來他吐露的那個字眼讓庫薩卡很是震驚,「就從『安布洛斯計劃』開始說起如何?你們試圖阻止那個計劃的推動,以為自己成功了,但你們不知道在你們到達前就有人帶着那些研究資料逃走,他備份了其中一部分,藏在沒人可以找到的地方。」
「不可能的!那些研究成果我們确實都毀掉的!」
男人沒有理會他繼續說下去,「……本來支持他的政府打算暗中殺掉他,因此他還能逃到哪裏去呢?他很快就發覺有個組織在俄羅斯當地比政府還要具備影響力,而且人脈深廣,也絕對對他的研究有興趣,又能夠保護他——那就是黑手黨。」
「你是說他跑到——」
「我就是藉此得知這件事情的,他說了很多關于『迪米崔』的事情。」男人聳聳肩,輕輕嘆息了一聲,「我剛開始還不曉得他就是你的上司,但經過一番調查後我發現了他們之間的關聯,确定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也因此我才知道他曾經在俄羅斯工作過的事。」
庫薩卡說不出話來,他和阿諾德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的情報外洩會和俄羅斯黑手黨扯上關連,在遇見綱吉前他們跟黑手黨之間是沒有任何聯系的,卻不知怎麽的俄羅斯黑手黨竟會有他們的密碼編制,并且還有着關于阿諾德位置的消息,這消息甚至輾轉流傳到Giotto的手中,當時Giotto覺得危險才通知了阿諾德要他盡快搬遷位置,但現在看來俄羅斯黑手黨和他們的淵源并不單純,而和從前的事情脫不了關系。
「所以我只是剛好利用這件事情來完成任務罷了,上頭有人想要他死,為俄羅斯政府工作過不是件很好的理由嗎?」男人看來毫不介意無故将人陷于不義,沒有半點愧疚,「很快我們也會抓到他的,我猜他躲在彭格列,那是個不容易侵入的地方,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放着挑釁不理會,很快他會自投羅網。」
「你、你如果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男人說,他此刻的表情看來冰冷無比,眼神深暗而不見底,「若能把埃琳娜找回來的話,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所以我和薇絲卡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我們都參加了阻止『安布洛斯計劃』的行動。」
綱吉在門邊停下腳步,他本沒有意料到會聽見這句話。
他去為房內的兩人倒茶所以沒有聽到前面的事情。
從阿諾德來彭格列後過了兩天,傷勢複原得異常快速,而Giotto這天說要跟阿諾德聊一下往後的事情,并且告知阿諾德現如今的狀況,他們确認了如今德國政府的軍隊在通緝阿諾德,而罪名就是與敵國暗中交流和洩漏重要情報等等奇奇怪怪的罪項。
而關于阿諾德在俄羅斯待過一陣子的事情,Giotto也忍不住問了,阿諾德本來不想告訴他,打算要一個人解決所有事情,但Giotto說綱吉不可能會退讓,絕對會被卷進這件事情裏面,而就算是阿諾德也肯定阻止不了綱吉固執的決定,因此,在發生事情前他想了解他們共同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背後又有怎樣的組織。
只是連阿諾德也不清楚為何他曾經得身份會暴露,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安布洛斯計劃』終結的過程中出了什麽問題,所以他們談到了這件事情。
「薇絲卡,那是?」Giotto問。
「姑且說是我曾經的婚姻對象吧。」阿諾德說,冷笑了一下,「安布洛斯表面上只是個賣武器的商人,但他靠政府的資助進行着某個研究,我不能說那內容,但總之上面的人突然反悔了,并想要消滅他和那個研究,而我們參加了那次行動,為了自己性命的顧慮,我們在參加那次行動後就各自更換身分去別的國家生活。」
「難道你們沒有逮到安布洛斯本人?」
「不,确實是有殺了一個男人,當時我們認為他就是安布洛斯,但不能保證…中間是否出了什麽問題,也可能是其他人逃出去并且把我的事情洩漏了吧,就不曉得他們知道到什麽程度。」阿諾德看來很不高興自己竟會出現這種疏漏,還以為不會有人知道他過去的身份以及參與的事情了,沒想到這會成為他如今的絆腳石,而利用這個情報的人肯定不安好心。
「如果是這樣,你之後打算……」
房間內Giotto和阿諾德談話的聲音繼續着。
綱吉站在門外,腳步動彈不得,他不曉得為什麽自己不推門進去,他只是發現自己的心髒跳得很快,一聽到那個字眼他就全身不舒服,胃一陣翻滾。
「安布洛斯計劃…那是……」他的腦袋有些混亂,覺得口幹舌燥。
而他會有這種反應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的名詞,而且阿諾德也什麽詳細內容也沒對他說過,他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很清楚那個計劃到底是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