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掩面泣道:“盈盈包紮了傷口便走了,公子勿念,請不要告訴子峥是盈盈救得他,大家都忘了盈盈吧……”
說罷,轉身要走。
弘歷正好撒完了藥粉,拍去手上沾上的藥正準備去拿紗帶,淡淡的與景娴道:“從方才起,你便一副有話說的樣子,可是吃味兒了?”
景娴攤手以示清白:“誠然沒有吃味兒,我只是想說藥拿錯了,子峥這幾日有點上火,那藥是胡太醫給他治肚子的,似乎摻了些巴豆粉進去。”
弘歷道:“什麽?”
只聽“哎喲”一聲,衆人紛紛轉頭過去瞧,只見盈盈捂着肚子蹙眉道:“哪裏有恭房?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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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盈盈姑娘誤用了景娴的藥,在負傷期間唯有捂着傷口一直狂奔着去拉肚子,是以,每每她遇上弘歷,還未開口說話,便要捂着肚子又一陣狂奔。.
景娴無奈,只好甚賢惠的将那盈盈安排在了一處客棧裏住着,這教她不得不多花了一兩銀子九錢又零五個銅板。這着實是一件讓人頭疼之極的事情,而更讓景娴頭疼的便是那盈盈日日除了拉肚子便是扯着弘歷說着一些酸不拉唧的情話,而且說情話期間不允許景娴離開半步,否則便是“妒忌”。
景娴本想說自己還有全家五口人的衣服要洗,卻被紀曉岚一把搶了衣服籃子。紀曉岚一臉鄙夷的靠在景娴耳畔道:“娘娘您莫走,莫叫那盈盈鑽了這個空子!這年頭打着賣唱旗子賣身的女子還少麽?”
說罷,神秘兮兮的走了。
景娴思忖了會,剛想說自己還要去給子峥縫衣裳,卻被鄂敏直接推到了弘歷身邊,他笑成了一朵花:“娘娘,小阿哥的衣服臣會縫。”
景娴驚詫的贊嘆道:“你真賢惠。”
鄂敏笑着奔走了。
是以,景娴只好揣着自己的九節銀鞭在盈盈與弘歷面前走來走去。
而另一邊,子峥正蹲在角落裏與兩位操手而立的姐妹解釋着那日的情形,說起來實屬是太過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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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一日清晨,子峥一睜眼便瞅見了外頭經過的一條盈盈碧河,更是瞅見了那河裏忽然蹦出水面的那條魚,于是馬車才剛近城邊上,子峥便滾着肥嘟嘟的身子出了馬車去扭捏在弘歷身上,撒嬌着要去釣魚。
弘歷見景娴和和黛未醒,便潛了紀曉岚與鄂敏守着馬車,問過和淑之後,便帶着子峥馭馬去了方才的那一條河。
而這件事情幾乎成了子峥後來幾年裏心頭的一抹陰影,回想起來的時候便是捂着臉痛苦的道一聲:“真是一場孽緣啊孽緣!”
盈盈姑娘說的話并不假,在子峥與弘歷釣了魚正準備回來的時候,途中路經一個小村莊,在出村口的時候瞧見了那衣衫不整的夏盈盈正倒在草堆裏,身上正壓着一個青衫男子。
那男子似乎要起身,急道:“盈盈!我們回家去!這裏會有人經過!”
那下頭的盈盈卻是解開了衣帶,一雙潔白如玉的纖腿勾上了那青衫男子的腰際,嬌喘連連道:“不嘛!就在這裏!快點!”
弘歷怔了怔,靜靜的拂開扇面擋住了子峥的視線。半晌為聽見子峥開口說話,便奇的低下頭去看,只見子峥睜着一雙烏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清澈幹淨的眼神望着弘歷道:“皇阿瑪……不不,阿瑪,那個姐姐是不是被欺負了?”
弘歷将子峥的小腦袋瓜往前擺正,淡然道:“興許是吧。”
子峥眼睛驀然瞪得老大,扭動着肥肥的身子要下馬,一邊還嚷嚷道:“書上說要鋤強扶弱!子峥要去救那個姐姐!”
弘歷甚頭疼的道:“那個姐姐不是被欺負了,她現下開心的很,你額娘不是說了要路見不平,繞道而行麽?你怎麽沒有學到她的精髓呢?”
子峥聽了弘歷的話,停止了扭動,忽閃忽閃着眼睛,遲疑道:“真……真的嗎?”
弘歷未開口,那稻草堆後又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呻吟聲,時高時低,似是痛苦之極又似是陷入極度的歡愉,只聽的那聲音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急過一聲,期間還伴随着“用力!”“玉函,我好愛你。”之類的不堪入耳之聲,作者在這邊就不一一描述了。
弘歷咳了咳,擺出一副肅然的神色與子峥道:“阿瑪什麽時候騙過你?你額娘估摸着要醒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子峥點了點頭,抱着懷裏從河邊田地裏偷來的一根碩大的玉米棒笑的一臉得意的道:“阿瑪快些!子峥要給額娘帶東西吃!”
弘歷催動馬匹,正欲馭馬回去時,那草堆後邊又猛的傳出那姑娘的一聲哭聲,哭嚷着道:“玉函!不要了!夠了!”
弘歷覺得有人在扯他衣裳,低頭一看,是子峥小團子正氣鼓鼓的扯着他的衣襟,嘴裏發出不滿的哼哼聲,小指頭學着她額娘那般戳着弘歷的胸口道:“阿瑪!你騙子峥!那個哥哥明明是在欺負姐姐!姐姐都哭了!子峥再也不理你了!”
說罷,扭着身子滾下了馬背,只是清晨出門有些冷,景娴給他裹了厚厚的幾層棉衣,摔在地上也只是艱難的翻過身來拍了拍草屑,一丁點事兒都沒有。
還未等弘歷反應過來,他便抱着玉米棒一路搖搖晃晃的往那稻草堆奔去了,邊奔着邊嚷道:“壞蛋!不許欺負姐姐!”
弘歷只得下馬,尾随其後。
稻草堆後的人似乎聽見了子峥的聲音,瞬時沒了聲響,只傳來一陣窸窣的穿衣服聲,子峥本還想繼續奔過去,被弘歷急忙拉住了。
良久,那稻草堆後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估摸着二十有餘,長的一副頗好的皮相,瞧那面色,着實是上火。而那出來的女子,衣裳不整,上身捂的嚴實,下邊的一雙**卻露了一大半,長的頗有幾分江南煙雨的味道,一雙極輕的黛眉下是一雙盈盈翦水眸,擡頭瞧見弘歷的時候,目光頓了頓,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又作出一副嬌羞狀低下了頭去施施然向弘歷行禮道:“盈盈謝過公子。”
弘歷将正在扭動着想要脫離自己牽制的子峥拉過來一點,瞥過那姑娘一眼道:“謝我什麽?”
那白衣姑娘嬌羞的捂着嘴道:“若不是公子出聲,盈盈……”她頓了頓,擡起頭時眼裏含了一層水霧,又哽咽着道:“若不是公子,盈盈現下必定已經被這惡霸得逞了……那盈盈必定無臉面見人了……”
說罷,那姑娘便嘤嘤的啼哭起來。她身邊那個青衣的“惡霸”驚詫的道:“盈盈你說什……”
還未說完,被那姑娘踹了一腳,閉了嘴。
弘歷瞅着那姑娘一雙露在外頭的腿,上頭點點滴滴的都是粉色的痕跡,尤其是腿根部越多,帶着子峥後退了幾步與那盈盈姑娘虛與委蛇道:“姑娘不必客氣,姑娘既然沒事,那在下便告辭了。”
那盈盈姑娘急了,又是瞪着那青衣的男子,悄悄的塞了個東西過去,只待弘歷轉身要走之時,那青衣男子忽然猛地拔出一把菜刀來,對着子峥怒道:“若不是你這小娃娃!也不會害了我今日的好事!你給我納命來!”
說完,極度吃力的操着那把不合手的菜刀朝着子峥沖了過來。
弘歷淡淡的瞥過那個顯然一副文弱書生模樣的男子,負手而立。那青衣男子瞧着弘歷這樣的風輕雲淡的神态,不由的奇了,于是便放低了速度。
而他不知道的是,景娴在未嫁過來之前,便練得一手極好的九節鞭,是以,子峥小團子繼承了母親的這一點,一條小小的蛇紋鞭揮的雖說不是很好,對付這樣的書生定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還未等子峥抽出那條小鞭子,前頭忽然一抹白影閃過,再看時,是那盈盈捂着腰倒在地上,血不斷的流出。
那青衫男子愣了,直直的盯着盈盈道:“你……你怎麽會突然沖出來……”
而盈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似是暈厥過去了。
弘歷微微蹙眉,一陣血腥味撲鼻,他揮了揮扇子,轉頭瞥見草堆裏的一抹黑色一閃而過,立即面上換上一副焦急的神色将盈盈抱起來,往回奔去。
和黛與和淑蹲在子峥面前,雙手托着下巴,瞪大了眼睛齊齊道:“後來呢?”
子峥委屈的癟了癟嘴,哭喪着臉道:“後來……後來那讨厭的姐姐就霸占了阿瑪!額娘也不疼我們了!”
和黛與和淑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沉重道:“這個讨厭姐姐,一定要趕走她!”
漫步
入夜,夏盈盈抱着一張筝來敲響了弘歷的房門,薄紗着身,胸前枚了一朵白玉蘭,遮擋住了大半的前襟,高叉的裙下一雙白皙**半勾起。.
是以,景娴迷迷糊糊的起來開門時,被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