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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9)

懼怕,忙跪下來,“奴才知錯,皇上贖罪!”

“皇上息怒,不管小公公的事。”說着忍不住痛的皺了一下眉。

“滾下去!”皇上怒喝一聲後,雙臂一撈,将水瑤橫抱。

“皇上!”水瑤驚呼,慌亂的掙紮,不安的道:“奴婢可以走,您放奴婢下來,這樣于理不合,奴婢擔當不起。”

“別亂動!”皇帝冷喝一聲,抱着水瑤大步向養心殿走去,又吩咐道:“把太醫宣來!”

“是,是!”太監忙下去找太醫。

皇帝抱着水瑤,回到養心殿,将水瑤放在長榻上,他正要伸手去查看水瑤的傷處,水瑤一急,抓住了他的手,又急急忙忙放開。

“皇上,等太醫來吧,奴婢受得住。”

龍軒然停下動作,也為自己的慌張而覺得事态,恢複冷靜坐在了一邊,看着水瑤蒼白的臉,忍不住道:“你可真能忍,痛就喊出來,朕不會笑話你。”

正說着,太醫來了,行了禮後,皇帝命他感覺為水瑤看看腳腕的傷。太醫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還好無大礙,抹了清涼的草藥,避免腫起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水瑤要穿上白襪,正要穿鞋的時候,龍軒然卻不悅的道:“腳不要了,還能穿鞋子麽?”

“皇上宣奴婢來,可有什麽事吩咐?”水瑤轉移話題,難以承受皇帝這樣的關懷,還是小心的穿上了鞋子,這不算抗旨吧。

龍軒然挑眉,黑眸望着水瑤的臉,似乎有些不悅的道:“怎麽?似乎不高興見到朕?”

水瑤垂下眼簾,低聲道:“奴婢不敢!”

“來人!”龍軒然呼了一聲。“派人去王府說一聲,就說水瑤受傷了,暫在宮裏養傷。”

水瑤急急的站起來,“皇上,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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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龍軒然皺眉,陰沉着臉,“怎麽了,你想違抗聖意?”

水瑤扶着踏着站在那裏,盯着龍軒然嚴肅的臉,忍不住道:“皇上最大,奴婢怎麽敢違抗,您要是這樣以權壓人,奴婢遵命就是!”

“大膽,你敢對皇上無禮!”服侍皇帝的貼身太監,被水瑤的話驚了一下,忍不住喝斥。

龍軒然揮手示意太監下去,冷冷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笑,黑眸盯着水瑤,一直把水瑤盯的低下頭,不敢對視他那高深莫測的眸子。

“黎水瑤!”

“奴婢在!”

“朕命你坐下!”

“啊?!”水瑤擡頭望向龍軒然,不生氣麽?以為是要懲罰自己,因為自己出言不遜,其實有點後悔自己的沖動,可是,她留在皇宮,實是不合适,傳出去不知道有多難聽了,雖然她是夜奴,可也算是龍寒烈的女人,如今要留在宮裏,豈不是成了別人眼中水性楊花之人。

“朕不是昏君,不會頓不頓要人腦袋。”

“皇上聖明!”

“朕宣你是有要事!”

水瑤又呆了呆,皇帝的話怎麽也一會兒一變,想了一下便問:“皇上有何吩咐?!”

“朕,要帶你見一個人。”

“什麽人?奴婢認識的嗎?”

“你不止認識她,還和她有密切的關系,密不可分的關系。”

水瑤忍不住猜測,是什麽人?!“皇上,不知說的是誰?”

龍軒然挑眉,一臉高深莫測,“本是打算讓你今天見的,不過你出言不遜,朕改變主意了,來人,送黎水瑤出宮。”

皇上怎麽這樣壓,挑起人的好奇心,又故意賣關子,不肯讓她見,密不可分的人,在她生命中是屈指可數的。雖然心裏這麽想着,可是也沒在說什麽。

皇帝派人用轎子把她擡出了宮,然後坐上馬車回王府,一路上她都忍不住在想,皇上說的人會是誰?她相信,那個人在她生命一定很重要。如果不是有什麽事,皇帝不會宣她進宮吧,畢竟她不過是一個奴婢。也許一開始的疑慮只是自己多心了,皇帝的後宮佳麗三千人,怎麽也不會對她有什麽想法的。這樣想着也安心了不少。

回到王府已經是中午,小然被秋嬸昏睡了,水瑤看到孩子,滿心的疑惑和疼痛也消失了,親了親小然可愛的小臉,感覺是治療所有痛苦的良藥。水瑤換了方便行動的便裝,歇了一下,龍寒烈又派人來傳她,去後院的馬廠見。

水瑤喝了口水,便一瘸一拐的向正樓大廳走去,秋嬸本說要扶她過去的,可是小然需要人看着,所以她便自己慢慢的走過去,用了不少時間。

水瑤來到馬廠,見龍寒烈正騎着馬,懷裏坐着的是一身離索騎馬裝的妾瑾兒,青春活潑的臉上都是歡樂的笑,那笑容天真爛漫,無憂無慮,似乎能幫人拂去煩惱。

龍寒烈的手抓着缰繩,另一手摟着瑾兒的腰,似乎在她耳邊低低的說着什麽,兩人同騎着一匹馬,在偌大的馬場裏慢跑着,對她的到來視若無睹。

水瑤就那樣艱難的站着,心也絲絲的痛着,曾經,那樣的溫柔是屬于她的,可是現在,已經屬于別的女子,心,還是會痛,會難過。

終于,瑾兒似乎很小心翼翼的對龍寒烈道:“王爺……水瑤姐姐等了很久了呢,您也累了不如休息一下吧。”

龍寒烈勒住缰繩,那匹白馬停下,他矯捷的翻身下馬,而後抱住了瑾兒的腰,将她抱下來,臉上有着似有似無的寵溺。瑾兒和龍寒烈坐在了椅子上,婢女為他們添茶。

水瑤忍着腳痛,福身行禮。

瑾兒望着水瑤,一臉高興的道:“水瑤姐,王爺騎馬技術好棒,水瑤姐你要學的話,求求王爺,讓王爺教你,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玩了。”

龍寒烈喝了一口茶,斜了水瑤一眼,冷哼一聲道:“她的騎馬技術,可比本王強!”

瑾兒一臉驚奇,“啊,真的嗎,水瑤姐,你騎給瑾兒看看好不好。”

水瑤真覺得瑾兒是不是三歲孩子,還是故意和她過不去,“王爺說笑了,奴婢和王爺比,天地之別,不敢獻醜!”

龍寒烈黑眸一沉,冷聲道:“怎麽,不屑給瑾兒瞧瞧?”

“王爺,您讓水瑤姐姐騎馬看看嘛。”瑾兒一臉可愛,撒嬌的搖着龍寒烈的手。

龍寒烈也沒水瑤的意思,徑直吩咐道:“給她牽馬!”

馬童忙牽馬過去給水瑤,水瑤冷着臉,沒有再多說什麽,用沒受傷的一只腳踩了馬镫,跨坐在馬背上,腳痛的鑽心,不敢蹬進腳蹬裏,因此只有一只腳蹬着。她催馬跑起來,随着馬的颠簸腳也陣陣的痛。白馬是龍寒烈馴服的烈馬,跑了兩圈突然像受了驚吓一下,前踢站了起來,要将水瑤甩下馬背。

水瑤緊緊抓着缰繩,可那馬又瘋了一樣,不把水瑤摔下去,誓不罷休,嘶鳴着,一陣的折騰,同時也吓到了龍寒烈,他忍不住起身向水瑤的方向飛身而去,可終是晚了一步,水瑤被甩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痛,今天真是倒黴了,先被四皇子推下臺階,如今又跌下馬,她得去拜拜,去去晦氣。

“你沒事吧?!”龍寒烈焦急的問,吓得臉色有些蒼白,也沒多想,伸手去抱水瑤。水瑤想着龍寒烈方才抱着瑾兒那模樣,想着他為了瑾兒讓命她騎馬,心又痛,又傷,不領情的推開他的手,撐着地面站起來,眉頭緊皺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冷漠道:“如果王爺宣奴婢來是表演騎馬,那麽,奴婢告辭了,小然該吃奶了!”

“你……!”龍寒烈氣結。

水瑤不再說話,強忍着腳痛,向回去的路走去,她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狼狽,可是,腳痛的只能那麽一拐一拐的走着。

龍寒烈一陣惱怒,扯住了她的手,“你的腳怎麽了,受傷了是不是?!”

“王爺,瑾兒在等你呢,就不要管奴婢了吧。奴婢這點傷,沒什麽的。”水瑤甩開龍寒烈的手,頭也不回的向馬廠外走去。

龍寒烈看到了水瑤沒有血色臉,眼中隐忍的痛,他大步走上去,将她橫抱起來。

“放開我!”

“逞什麽強,再這麽別扭,本王就把小然交給別人看着。”

瑾兒看着龍寒烈要走,忍不住走過來,拉了拉龍寒烈的衣袖,“王爺,瑾兒還要騎馬,您這就要走了嗎?”

龍寒烈忍不住怒吼道:“自己去騎,滾!”

瑾兒眼圈一紅,哭了出來,掩面跑開。

“王爺,你又何必!”

“閉嘴!”

022 別懷疑,本王想要你

龍寒烈抱着水瑤急急的回到了他的寝樓,一路上臉色凝重又帶着怒氣,怒喝着下人去找大夫。把水瑤放在軟榻上,伸手去脫水瑤的鞋子。水瑤推着他,不肯讓他脫。龍寒烈急了,一把甩開水瑤的手,怒喝道:“你給我老實點!”

“王爺,馬是您讓奴婢騎的,您現在又唱的哪一出,發什麽火啊?!”

龍寒烈臉色一變,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說話你會死啊,不惹我你會死嗎?”

“奴婢也沒什麽大事,您該關心的好像不是我,是您的愛妾啊,都哭成那樣了,奴婢看着都心疼。”

水瑤的話剛說完,龍寒烈動作僵住,滿眼高深莫測盯着水瑤。水瑤也不禁懊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在說什麽混話,言語泛着酸不說,還帶着刻薄。

龍寒烈冷冷的道:“如果不是你之前對本王的無情,本王倒是誤會你吃醋了!”

水瑤心一窒,低下頭,低聲道:“怎麽會,王爺也說了,奴婢是無情無心之人,怎麽會吃醋,吃醋的怕是另有其人吧。只不過這傷,不賴王爺,早就傷到了,所以王爺不必自責。”

“本王自責什麽,就算是本王弄傷又怎麽樣。你說說,怎麽傷的?在宮裏傷的?”龍寒烈臉色鐵青,今天的水瑤言辭有些犀利,和之前的她似乎有點不同,見了皇帝一面,說話口氣都變了,都不懼他了。想着心裏又是一陣不痛快。

“嗯,不小心滑到了。”水瑤哪裏懂龍寒烈的心思,只是看到龍寒烈對瑾兒那溫柔的模樣,卻逼着她騎馬當猴耍表演給瑾兒看而心有不快,她自己歸結為氣憤,才會口不擇言,讓龍寒烈理解為吃醋。

是不是吃醋,在她的人生裏已經不重要了。可是真是重不要重要,騙的了別人,騙的了自己的嗎?他或許不愛她了,可是,還是會緊張她,水瑤胡亂的想了一下,便即刻揮去了這種想法。

龍寒烈坐在水瑤一側,也不管水是不是願意,一手摁住她的腿,一手脫掉了她的鞋子,也輕輕的拽去了她的襪子。腳腕腫的像饅頭一樣,心泛起一陣痛。

本是在宮裏抹了藥的,好好休息便可,這番一折騰,又嚴重了,龍寒烈氣怒的道:“你還是啞巴嗎,腳受傷不會說嗎?”

水瑤心裏也有氣,又不是自己要騎馬,是他非要逼着她騎,看着他對瑾兒那溫柔的樣子,她一賭氣也顧不上許多哦了,說到底,是他逼得,現在倒好,火氣又發到她頭上了,水瑤忍不住道:“王爺的命令,奴婢怎麽敢違抗,剛才您不是看的挺惬意嗎,不過最後還是惹了佳人哭。”

龍寒烈看着水瑤那腫了的腳腕,心裏就一陣邪火,暴躁的吼道:“讓你死,你去不去啊?”

如果他要她死,她會死嗎。答案是不知道。腳上的痛,讓她皺了皺眉,有些期期艾艾的道:“奴婢不能死,死了……就看不到小然了。”當然,也看不到十郎了。只是後半句話,她默默的留在了心裏。

龍寒烈小心的托着水瑤的腿,手在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心疼的,滿臉的怒色,沖着門口喊道:“太醫呢,大夫呢,都起哪去了!”

過了沒多大會兒,來的是太醫,一進門看到龍寒烈鐵青的臉,忙行禮,得到龍寒烈的命令,便趕緊給水瑤看腳腕的傷。開了藥,又讓丫環打了冷水,讓水瑤冷敷。半個時辰冷敷一次,然後再擦藥。

一切都妥當後,太醫告辭了。雖然說四五天就好轉了,可是龍寒烈臉色還沒有緩下來。水瑤腳痛,小臉有些蒼白,再加上,大半天了,只是早上吃了點東西,現在也有點餓的難過。

剛才沖動的和龍寒烈吵架還覺得有點精神,太醫這麽一診治,精神全都跑了,沒精打彩的靠在那裏,“王爺,您看是找個人把奴婢擡回去,還是讓奴婢自個兒回去,奴婢就不打擾您了。”

龍寒烈皺眉,黑眸冷厲的望着她,“随你便!”

“那奴婢自個兒回去,您是不是可以松手了?!”水瑤說着望了望龍寒烈抓着自己腿的手,她懷疑,被他抓着的地方淤青了。她還要回去照顧小然呢,估計也該醒了,要吃奶了。

龍寒烈松手,緊握成拳,“哪兒也別去了,在這裏歇着。”

水瑤一聽急急的道:“奴婢還要照顧小然。”

龍寒烈眯眼,不悅的道:“別跟本王讨價還價!”

“可是……。”

龍寒烈寒着臉道:“穆然是本王的兒子,沒你照顧,他一樣好好的,本王還虐待他不成,你若真關心他,就先把傷養好了。”

水瑤抿了抿唇,沒有反駁。龍寒烈也陰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後拂袖離去。

夜逐漸黑了下來,水瑤心裏還是牽挂着小然的,總是擔心別人帶,小然會吃不飽,睡不好,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可是,總是忍不住會亂想。

吃了晚飯,水瑤躺在床上,看着偌大的房間,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這裏是龍寒烈的寝樓,而她此刻正躺在他的床上。不久以後,這裏會有一位女主人,龍寒烈的王妃。水瑤想,那一定是個大家閨秀,得體有禮,純真美好的女子,只有那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龍寒烈。想着心裏悵然若失,卻又有些欣慰。

夜深深,自己占了龍寒烈的床,不知道,他會去那裏安歇。丫環端着新打來的冷水走過來,為她做最後一次冷敷,也開口道:“再冷敷這一次您就可休息了,明天熱敷,這樣好的快,還有啊,王爺今夜在瑾夫人那邊歇下了,您……一會兒早點睡就是了。”

丫環說的婉轉,客氣,一口一個您,其實,她的身份還不如一個丫環,“我知道了,我覺得差不多了,不疼了,我也困了,要睡了,你下去休息吧。”

“那我下去了,您早點睡吧。”丫環端起水盆,出了屋子。

水瑤的心卻莫名的難受,累了一天,折騰了一天,她也真的累了,閉上眼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做了個好美的夢,小然朝着她跑過來,用稚嫩而好聽的聲音喊娘親,而後又跑到龍寒烈懷裏喊爹爹。正美着呢,楚天殇突然出現,奪走了小然,小然哇哇大哭,她拼命的追,可是腳下一痛,卻是跌倒在地上,水瑤夢裏傷心欲絕,心一抽一抽的痛,竟然哭了出來,而後從夢裏哭醒。

睜開眼,看到床尾坐着一個男人,俊美的容顏,溫柔的眸子,正灼灼的看着她,她完全清醒過來,“王爺……您怎麽在這裏?!”這話好像問的有點奇怪,這本就是他的寝樓,可是,他不是在瑾兒那裏歇下了嗎?

龍寒烈用枕頭把她的腳墊高了,眼神恢複冰冷,“本王的房間,還回不得了?怎麽了,哭什麽,被你那個雲墨什麽的抛棄了?”

龍寒烈此刻提起雲墨,水瑤也忍不住想,自己回來這麽久似乎還沒有去看過雲墨。只是今昔不同往日了,雲墨已經成了親,和若涵過着甜蜜的生活,而自己不适合去打擾,知道他過的很好就可以了,若涵是個好姑娘,即使雲墨腿是那樣,她依然願意跟着他,足見,她很慘了雲墨,想必當初認識雲墨,也是龍寒烈的手段吧。

水瑤的恍惚,惹來的龍寒烈不悅,嘲諷的道:“莫非你想去做小不成?”

“打壓奴婢很有成就感不成?!”水瑤冷冷的看了龍寒烈一眼。

龍寒烈突然傾身,身子挪了一下,靠近水瑤,溫熱的呼吸在水瑤四周流轉,幽深的黑眸如星一般,卻再也捉摸不透,水瑤的心緊了緊,忍不住抿了抿唇,他靠這麽近幹嘛?!

龍寒烈看出水瑤眼中的不安,他勾唇魅笑,低低沉沉的道:“別懷疑,就是想要你的身子了,不用這麽看着本王。”

水瑤的臉忍不住紅,她是夜奴,是他發洩欲望的一具肉體,她沒有喊不的權力,他想做,她就給他。只是,想到他剛從別的女人身邊回來,他的身體沾染着別的女人的味道,心竟然還是會不舒服。水瑤心中苦澀,自己有嫌棄他的資本嗎?沒有,別人都有,唯獨你沒有,黎水瑤你沒資格。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提醒自己,順從,順從,可是還是忍不住道:“王爺……不是在瑾夫人那裏已經……可否體諒一下……奴婢此刻是殘障人士。”

龍寒烈臉一沉,更加靠近水瑤,男性氣息,強勢的侵入她的鼻息。“怎麽?你有說不的權力?”

023 迎娶王妃

是的,她沒有說不的權力,所以當他褪去彼此衣衫,似乎有所憐惜的将她受傷的腳輕輕搭在他肩上,下身一沉進入她身體慢慢沖撞的時候,她唯有承受。

感受着他的火熱,他的呼吸,還有帶給她的一波波火熱的迷離。釋放一次又一次,他才倦怠的睡去,而她卻了無睡意,睜着眼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着,直到有丫環喊她才醒來,睜開眼看看天已經大亮,身邊的男人早已經不在了。

丫環要給她抹藥,不能過了時辰。水瑤洗漱了一下,對丫環說,“我自己弄吧,這點傷不礙事,已經好多了。”

丫環也沒堅持,便将藥留給水瑤退下了。水瑤先抹了些藥,而後整理衣衫,腳腕确實消腫了不少,也沒那麽疼了。她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雖然從內室走到門外不沒有多遠的距離,可是卻還是走了很久。剛來到外室門口,正要跨出門檻,水瑤卻看到院子不遠處站着兩個人,身材高大挺拔的龍寒烈還有小鳥依人的瑾兒。

瑾兒似乎在哭,眼淚在陽光下閃着光澤,而龍寒烈則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一手輕輕的為她拭去眼淚。

平時對水瑤冷漠的俊顏,此刻,多了幾分溫柔,眼神也柔和不少,薄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哄着瑾兒別哭。

水瑤的心刺刺的痛着。這樣的溫柔,這樣的憐惜已經不屬于她。納妾的那一夜,讓她痛不欲生,而這樣随時可以看到龍寒烈對別的女人溫柔憐惜,卻好似淩遲她的心。

想想自己昨天對龍寒烈說的話,還有自己異常的反應,似乎有些可笑。腳受了點傷,內心裏似乎想要找個人安慰疼惜,想找個人撒嬌。多可笑的自己,其實,遠走的就遠走吧,何必還要想從他身上抓住一點溫暖。女人終究是會犯傻,而她已經傻的無可救藥。

水瑤慢慢地退回了屋子,坐在了雕花紅木椅子上,慢悠悠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頓覺的一陣清醒,不由的笑了,淡淡的笑着,仿佛是對自己的嘲諷。

許久,院子裏的一雙人走了,想必和好了,難免一番親密吧,水瑤也離開了龍寒烈的寝樓,回到了翠微閣。小然不在,秋嬸說被太妃抱走了,趕黑送回來,水瑤這才放心。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

轉眼又是春天,小然六個月,眉宇間越來越像龍寒烈,小家夥已經有了自己的情緒,會高興,會生氣,會和大人互動,可愛之極。

龍寒烈很疼愛小然,每天都會抽出時間陪着小然,滿臉慈父的樣子,似乎小然是他生命的全部,水瑤知道,龍寒烈是用生命在愛小然。看到小然的時候,也是龍寒烈最柔和的時候。

水瑤和龍寒烈的關系也變得淡漠疏離,每次見面也是因為小然,或者是因為他的身體需要,覺得和瑾兒無趣了,便會找水瑤侍寝。他們之間似乎已經無話可說,而龍寒烈似乎都不願多看水瑤一眼,卻也沒有再為難她。

這期間,水瑤也去看望了雲墨和若涵,雲墨似乎過的不錯,若涵是個好妻子。水瑤想,雲墨對若涵或許是愛的,因為他看着若涵的眼神那樣溫柔,而且可喜的是若涵竟然也有了身孕,不久的将來,雲墨也要當爹了。

雲墨會幸福,有一個溫暖的家,攝魂呢?他在何方,是否找到了屬于他的記憶,水瑤忍不住會思念攝魂,也會思念自己的母親。雖然母親放棄了她,可說,她無法割舍,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着母親的好。而父親……已經是個模糊的概念。不願去想。

随着小然的長大,也到了龍寒烈娶妻的日子,最高興的莫過于太妃,等了這麽多年,終于等到了兒子成家,而且聽聞鎮南王的女兒端莊秀麗,知書達理,多才多藝,不嬌縱,不刁蠻,難得的一個好女子。

王府抑或是朝廷,對這次聯姻都很重視,朝廷安排着接待鎮南王,王府則張羅着娶親适宜,這個春天似乎特別熱鬧,就連花開的似乎也特別早。而水瑤安之若素,照顧小然,做做針線,空着的時候也會幫忙忙碌一下娶親的事,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是喜是悲。

許久的準備,繁雜的忙碌後,成親的日子到了,衆所期盼的王妃要進門了,大紅的花轎擡着不曾見面的新娘子,以及厚重的嫁妝,風風光光的進了王府。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衆多的賓客,還有前來圍觀的人,把王府渲染的熱鬧非凡。都好奇這新娘子是模樣,聽說長的閉月羞花之貌,都說和王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這一天對水瑤來說,過的是那樣漫長,她的門是緊閉着的,只是安靜的坐在床上抱着小然,心中的痛苦早就彌漫了全身,她的兒子,她的小然,以後要喊別的女人娘了。

這個既定的事實讓水瑤的心被恐懼和不安緊緊攫住,快要無法呼吸。這種痛,一直持續着,直到深夜,外面的喧鬧變成一片安靜。

龍寒烈寝樓

屋子充滿了濃烈的喜慶味道,裝飾一新的屋子,富麗堂皇,富貴異常。龍寒烈一身酒味,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新娘子一身大紅的嫁衣,端莊的坐在床榻上。

龍寒烈身子重重的坐在她的身側,雙眼迷離滿是醉意,眼前的女人似真似幻,極樂山莊迎娶水瑤的一幕竟然在此刻躍入腦海,微微的閉了閉眼睛,眼前的人不是水瑤,是鎮南王的女兒歐陽海棠。

他閉上眼睛,身子歪倒在床上,沉沉醉去,睡着。而新娘子歐陽海棠卻只能那麽坐着,因為,她的蓋頭還沒揭,而她的夫君,卻已經醉的不醒人事。

天微亮,龍寒烈醒來,看到的是身邊坐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這是他的妻子,王妃,她就這麽枯坐了一夜?他起身,伸手拽下了她的紅蓋頭,露出了一張芙蓉面,雖有倦意,卻難掩美麗。

“抱歉,昨夜喝醉了!”他淡淡的道歉。

“王爺要起身了嗎?”她沒有怪怨,也沒有表示原諒,新婚夜自己的丈夫醉的不醒人事,這算不算個下馬威?還是在向她宣告,他不待見她。

“你休息吧,有丫環服侍。太妃那裏,本王會交代。”

“不用了,先去給娘娘請安吧,這是禮數。”

龍寒烈斜了歐陽海棠一眼,随你。

兩人洗漱後,歐陽海棠也換了一身衣服,和龍寒烈一起去給太妃請安,太妃看着如此端莊秀麗的兒媳,心裏滿意之極,臉上也堆滿了笑意。

奉茶後,水瑤和瑾兒也依規矩被喊來,給王妃敬茶。水瑤臉上波瀾不興,瑾兒卻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王妃。兩人先行禮,而後起身。水瑤是夜奴所以先端了茶跪在了坐在側位的王妃面前。

“王妃請喝茶!”

歐陽海棠先是看了水瑤一眼,第一印象便是她的美,傾國傾城來形容不為過,只是眼底有淡淡的傷痛,可是,那傷痛不是一日形成,而是日久沉澱,埋的越深,痛就越濃。

“王妃請喝茶!”

水瑤第二次奉茶才喚回了海棠的心神,她忙接過茶,喝了一口,“妹妹請起!”

水瑤道謝起身,退在一邊,藏在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低着頭,不去看任何人,卻依然能感到,龍寒烈兩道淩厲的視線注釋着她。瑾兒奉茶後,兩個做小的,便離開了。将空間留給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水瑤還是哭了,躲在無人的角落裏,痛哭失聲。不知道為誰哭,不知道究竟為什麽哭,只覺得心裏難受,想要發洩出來,她怕自己會憋的崩潰,她放任自己哭,将心裏埋藏的傷痛全都哭出來,也許這是最好的療傷辦法,她沒有人可以去訴說,也不能崩潰。

淚幹,心也平靜下來,她還有更長的路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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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瑤以為日子還會這樣過下去,她安心的照顧着小然,在這屬于自己的世界裏,可是,也許是她想的太好了,所以當壞消息來臨的時候,她會如此痛苦,如此慌張。

她的小然,不能待在她的身邊了,龍寒烈派人抱走了小然,因為,以後小然便是安寧王妃是孩子了,安寧王妃會親自教導孩子,以後小然就是她的孩子,名正言順,正室所出的孩子,他的人生道路上會享有正室所出的孩子該有的一切待遇,不會受歧視,不會被排擠,封王封官,再也沒有局限。

雖然本來妾室所生的孩子就是由正房撫養的,可是,這一次的意義卻是不一樣的。小然是親娘‘死了’,雖然水瑤還活着,可是,以後她只能偶然見到小然,再也不可以抱着他睡,再也不可以哄他,再也不能經常聽到他咯咯的笑聲。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她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失去了小然喊她娘親的權力。如今和孩子親密,堆積感情的權力也要被奪走嗎?

水瑤瘋了一樣的找到龍寒烈,眼中是恐懼和痛苦,“王爺……你答應過奴婢,孩子由奴婢帶大,不假別人的手,王爺,你不可以言而無信。”

“不滿意的話你可以選擇出府,那樣一眼也看不到孩子。”他冰冷如此,心狠如此。

出府就再也見不到孩子了,現在不能每天陪着孩子,可是,還是有機會看到小然的。

王妃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親自教導孩子,是王爺的意思嗎?水瑤感覺自己真的要崩潰了,心痛的無法呼吸,卻一滴淚也沒有。

“可是……由奴婢帶着,不是一樣可以給小然一個身份嗎,奴婢只求照顧他,不可以嗎?”水瑤傷心的低吼,憤怒的望着龍寒烈,滿眼的狂亂。

龍寒烈陰沉着臉,揮手道:“你以為什麽事都你說了算嗎?出去!別惹本王發怒!”

水瑤望着龍寒烈冷酷的臉,毫無轉圜的餘地,她失魂落魄的回去。

秋嬸看着水瑤那痛苦的樣子,忍不住勸說,“奴兒別這樣。怎麽說也是在王府裏,不是還有見面的機會嗎,這樣對小然也是好事,将來不會因為身份低微而不得志,當爹娘的都盼着孩子好,王爺不會害小世子的。”

水瑤痛苦的閉上眼睛,她似乎有些懂歐陽海棠的心思。她是身份高貴的王妃,也是鎮南王的掌上明珠,剛成親,卻要給一個庶出的孩子做娘,而且是要給小然一個名正言順帶着光環的身份,她怎麽能舒服。既然要做,那麽她就做到底,孩子要跟她親,有名分有感情,便也成了真正的母子。

水瑤連哭都不會了。眼裏只剩下了痛苦和無助,還有對龍寒烈濃濃的怨恨。

孩子不再由她照顧,這是她無法改變的事實。水瑤突然好想離開王府,也許極致的痛後就會淡漠,會學着看開,只要小然能幸福,健康成長,她就該滿足了。

可是,當她出了王府的門,在外面游蕩一天後,會忍不住回到王府。她真的無法割舍,哪怕偶然能見一次小然,她也是滿足的。

水瑤的翠微閣距離龍寒烈寝樓只隔了幾處院子,她想見小然,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可是,每一次都被丫環擋在外面,說小然睡了,不便打擾。

她只是個夜奴,和小然沒有任何關系的夜奴,她失去了擁有小然的權力。見不到小然,心好似被油煎炸了一樣,焦慮而痛苦。

一次拒絕她見小然,她會當做是偶然,兩次三次,她已經明白了,是有人不願讓她見,孩子和她沒關系了,要她清楚的認清這個事實。她想闖進去,偷溜進去,可是都失敗了。

歐陽海棠也不是随便任人揉捏的,她的陪嫁丫環是那麽強悍,看到水瑤硬闖,直接把她推開,然後關上了大門。

既然她歐陽海棠攤上了這樣的事,那麽她也不會忍氣吞聲,何況,她和龍寒烈有協議。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協議。包括,她可以拒絕水瑤見孩子。

水瑤好怒,好生氣很想将兩個丫環打趴下,然後進去,再将安寧王妃痛罵一頓,憑什麽不準讓她見孩子,憑什麽。可是,她做不到。

她已經十幾天沒見小然了,內心多麽渴望見小然。這個新王妃是故意的,水瑤想她以後會見到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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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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