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5)
看來,卻是那樣的熟悉,熟悉的讓她的心一陣陣的窒息,狂跳,然後又停止跳動。
她想也沒想的奔入了屋子裏,沒錯,沒錯,屋子的格局,就連擺設都和幾年前住的地方一模一樣。
她曾經和雲墨彈過的筝,寫詩作畫的案桌,他為她畫的畫像,一切一切,在這裏還原。仿佛每一個角落都有她和雲墨過往的身影。
不是雲墨還會有誰,還會有誰!水瑤慢慢地轉着身子,打量着周圍,那樣安靜,那樣熟悉,心抑制不住的瘋狂,忍不住狂亂的大喊,“雲墨,是你嗎,你出來,出來,我知道是你,既然讓我來,為什麽又不肯出來相見!”
“水瑤!”十郎看着水瑤失常的模樣,心中一陣的晦澀,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就那麽在乎這個叫雲墨的男人,甚至在他面前毫不掩飾這種情緒,十郎的心,此刻是痛苦的,可是,卻是什麽怒火也發不出來,只能那樣看着她慌亂急切的臉還有美目中的點點淚光和慌亂。
面具男站在門口,淡淡的道:“三位既然來了,今夜再次休息吧!”
水瑤掙脫了十郎的手,幾步來到了面具男的跟前,“雲墨呢,他在哪裏,為什麽不見我,我要見他!”
“我想,主人還沒有準備好要見你。”面具男人說完轉身離去。
水瑤黯然轉身,看到了十郎受傷的眼神,一閃而過,水瑤心一怔,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一室的寂靜壓抑。
夜悄然來臨,趙默軒被安排在了後面的院子裏的屋子,前面這屋子只剩下了十郎和水瑤。
十郎看得出水瑤的心已經處于混亂之中,雲墨死而複生,又這樣突然的出現,已經打亂了水瑤的心。
他沒有說話,沒有逼她,只是沉默着,看着她。她就那樣坐在那張案桌前,撐着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麽。
正想讓她休息的時候,風中傳來一陣‘埙’聲。水瑤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向屋子外面跑去,這曲子,十郎熟悉,因為,他也會,那個夜,水瑤曾經因為他吹的這首曲子大病了一場,喊着雲墨的名字……。
看着水瑤奔出去的身影,他向前追了兩步,最終卻還是停下,恨恨地坐下,心緊緊地擰住,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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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瑤循着埙聲,來到了一處坐落在東面的一處小院裏,當她的腳步停下之際,埙聲也随之停下。一道優雅颀長的身影,在月色下那樣明亮,如玉的臉,帶着淡淡的落寞,那雙熟悉的眼睛,早就褪去了往日的青澀,變得深沉,望不到底。
“雲……墨……。”水瑤遲遲疑疑的喊出了這個埋在心底的名字,心口好惹,仿佛要什麽東西要跳出來,生死離別,好像是做夢一般。
“小瑤兒!”雲墨微笑着張開了他的懷抱,等着她投入,擁緊這個他愛的女人。
“雲墨!”水瑤終于知道,這一切是真的,不是夢,雲墨活着,活着,她奔跑了幾步,緊緊地抱住了雲墨,“你還活着活着!”
“我以為……你會一直等我……!”雲墨的嘲諷一笑,言語中都是傷感,手臂緊緊地圈住水瑤的身子。
雲墨的話讓水瑤心頭一痛,說不出話來,最初的激動和急切,在這一刻變成了沉澱的痛,“對不起,可是,我不後悔,雲墨,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不後悔!”
雲墨望着水瑤有些蒼白的小臉,還有落下的淚,伸手為她抹去眼淚,嘆息道:“我還是回來的晚了。”
激動過後的水瑤冷靜下來,退出了雲墨的懷抱,她有些不習慣雲墨這樣的親昵。水瑤的疏離,讓雲墨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轉瞬不見。
水瑤擡手,胡亂的擦掉眼淚,“雲墨,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麽事,你明明死在我懷裏的。”
雲墨邪氣的眼望着水瑤,挑眉問:“怎麽?我活着你不高興?”
“不!不是!”水瑤搖頭,“我只是太高興了,也覺得太突然了!”
雲墨苦笑了一下,“當年不過是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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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更】。親親們,有人在跟文麽,好安靜啊,貍大呼一聲,親們,賜給偶力量吧!
036
局?水瑤咀嚼着雲墨話的含義,是什麽局,讓他假死,是什麽局又讓他此刻出現在她面前。
似看出水瑤的疑惑,雲墨逼近了水瑤一步,邪魅的眸子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是絕煞宮的人!”
“絕煞宮?!”水瑤不敢置信的望着雲墨,絕煞宮,魔教是死對頭。
雲墨似乎組織了一下思緒,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是絕煞宮主的兒子,在我十歲的時候在宮主授意下,混進魔教,十八歲我認識了你。認識你……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瑤兒,你懷念嗎?”
水瑤盯着雲墨的眼睛,原來這個她迷戀過的男子,她一點都不了解,他竟然是絕煞宮的人,苦笑一下,由最初的吃驚變得平靜下來,“目的呢?你的目的是什麽?”
“玄天令!”雲墨直言不諱的回答完,勾唇一笑,有些邪魅,也有些苦澀。“如今我擁有的天字,便是當初從楚天殇那裏得來的。”
“既然你知道我身上有‘玄’字,為什麽……沒有拿走?”雲墨當初是知道她身上有玄字的。
雲墨道:“我的任務沒有一點偏差的,可是,沒想到,我會遇到你,愛上你……我沒有拿走你身上的‘玄’字是因為,我不想亵渎我們之間的那份純真感情。那個時候,楚天殇正逼着你,我看着你痛苦卻束手無策,你讓我和你一起離開魔教遠走高飛,可是,我做不到。
任務的最後是拿我到天字令,然後假死,從此這個世上沒有雲墨,只有絕煞宮少主。”
所以,當年,他為了任務,舍棄了她,所以當年,他不能帶着她走,所以他死在自己懷中而今天又會活生生的出現。
她痛了這些年,原來不過是一場騙局,如果不是她離開了魔教,或許她永遠也不知道這個秘密,永遠會活在對他的追憶中。
想着她抱着他的‘屍體’痛的撕心裂肺。想着失去他的時候心神俱傷的情景,想着她行屍走肉的生活了幾年,一切好像只是個夢。
而今夢醒了。
水瑤面對雲墨,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是什麽滋味,很難受,很亂,很複雜,“那麽現在呢,你的任務又是什麽?”
雲墨眼光一閃,有些急切的道:“水瑤,我……我是為你而來的,這些年,我一直無法忘記你,我的心裏一直愛着你!”
“不是為了玄字嗎?呵呵!”水瑤傻傻的笑,雲墨,那個單純率真,帶着點邪氣的雲墨,竟然會是心機最深的一個,騙的她什麽都不知道,像傻瓜一樣,痛苦了三年。
他愛着她?愛嗎?她不确定。自己還愛雲墨嗎?曾經的那份真摯的喜歡随着他的死,變成了懷念和追憶,還有深深的痛苦,他死在自己懷裏那一幕,成為了她永遠也不可忘記的噩夢。而在知道這一切後,那種深刻在心的感情又變成了什麽呢?
“我該明白對我來說重要的是什麽,不是什麽玄天令,是你,小遙,是你!”雲墨小心翼翼的道:“這些年我一直活的很痛苦,內疚,所以,今天我迫切的想要對你坦白一切,小遙,原諒我當初的身不由己,我不該那樣放棄你,可是小遙,你還愛着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不是自願的,小遙,我們在一起好嗎?”
“不!”水瑤慌亂的搖頭,“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成親了。”
雲墨痛苦的低喃:“為什麽……不等我……為什麽!”
水瑤淡漠一笑,“當初……你放棄我的時候,有沒有問過你自己是為什麽?”
“當初的我身不由己。小遙,現在的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小瑤兒,回到我身邊,好嗎?”
水瑤搖搖頭道:“遲了雲墨,錯過的,就回不來了,不管事情什麽樣子的,雲墨,我愛過你,是你給了我一份最美好的愛情。當初我以為你死了,那種痛掏幹了我的靈魂,我一度認為自己活不下去了。
那個時候,楚天殇逼我,他瘋了一樣折磨我,我連為你哭都不可以。我痛的無法呼吸的時候,他逼着我笑。我想流淚的時候,他逼着我把眼淚收回去。我想去墳前看你,他會大發雷霆,惱怒之下,甚至想要占去我的身子,如果不是攝魂,我已經毀在他手裏了。
我被你的死折磨着,被楚天殇折磨着,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活下去。最後,是攝魂挽救了我,帶着我離開了魔教,東躲西藏,後來為了躲避楚天殇,我不得已尋求黎霸天的保護,也想在那裏等到我娘,也希望奇跡出現,你會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笑着告訴我:小遙,你做噩夢了,我沒死,我活着,跟我走吧,一起過自由快樂的生活。
我就這樣幻想着過了三年,你一直都沒有出現,我死心了,才面對你死的事實。可是,現在,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雲墨,雲墨,為什麽,要這個時候出現,為什麽!”淚已經不知不覺滑落,積蓄在心裏的痛,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雲墨如玉的臉上都是傷痛,落寞的道:“對不起,我知道晚了,可是,我還是想試試,現在……我懂了,也死心了……我不會再說這混話了。”
037
她會傷心,會哭泣,說明,她依然在乎,懵懂的愛過,深深的痛過,無奈的絕望過,突然間有了希望,可是,她已經成親了。
她有一個愛她疼她的丈夫,而她也漸漸地愛上了他,對雲墨,留下的只有初戀的美好和回憶。雲墨活着,她高興,真的高興。
雲墨的心其實很難受,卻故作輕松的揉了揉水瑤的頭頂,朗聲道:“別哭了傻丫頭,能再見到你,看到你有好歸宿,我也放心了,做不成你的良人,做你的朋友總可以吧?!”
水瑤忍不住道:“你幹嘛搶我的話!”
雲墨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似又回到了從前,一個小丫頭,叽叽喳喳的和他拌嘴。而今,這個小丫頭,已經長大,成為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成為了別人的妻,再也不是他手心裏的寶。雲墨滿心黯然,卻裝作輕松的道:“回去休息吧,有人怕是等不急了!”
水瑤本想讓雲墨和十郎認識一下,可是,想到雲墨對她還有情在,怕刺傷他,便沒有說出這話。反正十郎在山莊,雲墨若是想見,自然是能見到,想着便點點頭道:“那我先回去歇着了。”
“去吧!”雲墨說着,又恍惚回到了從前,在魔教的時候,他和水瑤一起玩耍,而後送水瑤回住處,對着她的說‘去吧’,看然後着她回屋子,看着她回頭對他嫣然一笑,看着她美麗的背影……今天依然是這兩個字,卻是送她回另外一個男人身邊。
水瑤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盯着雲墨,有些不安的問:“雲墨,你不會突然消失對嗎?現在不是個夢,對嗎?”
雲墨笑笑,“我保證,明天會出現在你面前!”
水瑤笑笑,這才轉身離去,出了這小院,沉甸甸的心仿佛在這一夜間輕松起來。
回到那間熟悉的小屋,水瑤看到十郎斜躺在長榻上,頭枕着雙臂,一副慵懶的樣子,嘴巴裏還叼着一根枯草。看樣子,他一點都不急,難得不霸道的吃醋。奇怪啊,不太像他了。
“你還沒睡啊?”水瑤想着剛才不顧一切的跑開,似乎自己做的有些不對,忐忑的看了十郎一眼,看他是不是有生氣。
十郎瞪了她一眼,冷聲問:“你沒睡,我敢睡?”
水瑤窘了窘,小聲嘟囔,“冰山臉!”
十郎坐了起來,嘴巴裏的枯草也丢掉,“你嘀咕什麽呢?!”
“我說我累了!”水瑤磨磨蹭蹭走到長榻前,脫了鞋子,縮在了十郎懷裏,閉眼就睡。
看着水瑤紅腫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哭過了。不知道多動情,多激動,才哭成這德性吧,十郎心裏不是滋味,他覺得,水瑤是他的,哭也只能哭給他看。
還有,就那麽一陣‘埙’聲,就把她勾的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沖了出去。她還是在乎那個男人的,她還愛着他吧,如果不是和他成親,也許……他們會重新在一起。
看着水瑤真睡了,十郎心像貓爪一樣,又不忍心把她弄醒。十郎恨的牙癢癢,非要他逼供,她才肯交待嗎?
她不說,他不問,就這樣耗到了第二天天亮,水瑤眼皮腫的像核桃一樣,十郎卻是兩個眼窩有着淡淡的黑,明顯的一夜沒睡。
第二天醒來,水瑤沒看到十郎,有點奇怪,他這一大早去了哪裏。
其實水瑤知道,十郎有話問她,她有也有話對十郎說,可是,昨夜的她,心亂成一團,覺得還是等冷靜下來再說,告訴他關于她的一切。
洗漱一番,除了眼睛腫的只有一條縫以外,精神不錯,出了屋子,感覺好安靜。
十郎去了哪裏,雲墨也沒出現,水瑤滿心狐疑,出了院子,正好遇到了趙默軒。
“夫人!”趙默軒行禮。
“看到十郎了嗎?”水瑤問。
“在後山練劍……對,練劍呢!”趙默軒其實在心裏說,在後山抽風呢,可是沒敢這麽說。
“練劍?!”水瑤滿臉狐疑,怎麽變得這麽勤奮了,以前總愛摟着她睡到天亮的。
趙默軒也覺得自己形容的太不能讓人信服了,只得實話實說的道:“莊主……正不高興呢,夫人要不要過去看看!”
水瑤忍不住笑了一下,就知道他憋了一夜,難受着呢,“行,帶路吧!”
“是!”
趙默軒帶路,水瑤緊随,兩人來到了院落後面,險峻的高山,猶如被利斧劈過一樣,高聳如雲端。
水瑤看到,十郎正洩恨似的舞着劍,周圍花花草草還有可憐的樹木,都不幸遇難。
趙默軒站在遠處沒有靠近,水瑤卻迎了上去,十郎揮舞的利劍硬生生止住,看到水瑤一張帶笑的臉,他的臉色更沉了。
雖然是冬天,可他這麽一陣猛練,還是出了汗。水瑤掏出錦帕踮起腳尖,為十郎輕輕的擦去了額頭細細的汗珠。
十郎望着眼前小小的人兒,溫柔貼心的動作,緊憋的一口氣也松了些,握住水瑤的手,冷硬的道:“什麽時候下山!”
水瑤挑挑眉,笑着問:“你不要‘天’字了?”
十郎心想,再看到你們眉來眼去的,我都要斷氣了,還要什麽‘天’字,沒好氣的道:“馬上下山!”
“十郎,你生氣啦?”水瑤搖着他的手,難得撒嬌,“昨天是我不好,不該那樣……!”
“哪樣?”十郎停下腳步,斜了水瑤一眼。
水瑤一副知錯的模樣,柔聲道:“不該那麽急切的離開,把你丢下,我忘記顧及你的心情,我知錯,你打我吧,我絕對不怪你。”水瑤說着閉上眼睛,一副任你打罵的模樣。
十郎看着水瑤明豔美麗的小臉,眯起來的眼睛,紅紅的小嘴,心想,你這是讓我打你,還是在勾引我心動不如行動,長臂一撈,将水瑤禁锢在懷裏,懲罰的吻住水瑤的唇,一陣糾纏,許久後才粗喘着氣,問:“你還愛他?”
水瑤睜開眼,很坦誠的道:“如果說我對雲墨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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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男的靠左站,女的靠右站,統統地把票票交出來!O(∩_∩)O哈哈~
038 舊人重聚
如果我對雲墨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騙人的。這句話,着實的把十郎打入了地獄之中,抱着水瑤的手臂收緊,臉上的神色晦暗不已,心好像被紮了根刺一樣,感覺有烏雲遮日的陰霾,很想鑽進水瑤的心裏,将雲墨的影子揮劍劈個粉碎,從水瑤的心裏剔除出去。
水瑤回抱他,輕聲道:“你要相信我,我和雲墨沒可能了,以後也只是朋友,不要亂想好嗎?”
愛一個人是根深蒂固的,心系了這麽多年,怎麽能這麽快說不愛就不愛呢?十郎在心中假設了一下,如果他是水瑤,他會這麽快就說不愛嗎?答案是不能,他愛着懷裏的這個女人,也許就如同水瑤愛着雲墨。
如果不是楚天殇作梗,讓他有機會和水瑤在一起,也許,自今水瑤還活在對雲墨的追憶中。接受他,嫁給他,都是不可及的夢。算了,慢慢來,急不得。
兩人回去,雲墨正在等着他們。十郎看雲墨的眼神很奇怪,他要看看水瑤喜歡了這麽多年的男人,什麽德性。
雲墨也打量着十郎,看着水瑤和十郎親密的樣子,心頭不是滋味。正如水瑤哭着問他的話,為什麽要這個時候出現。
是啊,如果他能早來,水瑤就不會嫁人,偏偏是在她嫁人了,他出現。
這樣的矛盾痛苦他能體會,也說明,小遙對他,還有着愛。只怪造物弄人,彼此這樣錯過,心悵然若失,又痛苦又無奈。
他看了看水瑤又看了看十郎,最後開門見山的道:“我可以給你‘天’字。”
十郎并沒有因為雲墨這樣說而顯得有什麽高興神色,只是淡淡的問:“條件呢?”
夠冷靜,雲墨一笑道:“莊主也是爽快之人,我也就直說了。莊主要的不過是財富,我要的當然是武功秘籍,我們各取所需,你看如何?”
十郎冷冷一笑,不為所動,“合作自然是要講究誠信的。”
雲墨風輕雲淡的一笑道:“那是自然,想莊主是當朝皇子,怎麽也不會言而無信,所以在下信得過莊主!”
他竟然知道他的身份,十郎微微眯眼,看來是自己小瞧了這叫雲墨的男人。
雲墨又道:“只要莊主能讓皇上下一道聖旨,言明寶藏找到那一天,将秘籍賜給我便可!”
十郎細細思量了一番,雲墨提的倒也合情合理,“一個月後極樂山莊見,用你的‘天’字來領聖旨!”
“好,一言為定!”
雲墨和十郎很默契地擊掌為盟。
‘天’字算是有了着落,‘令’字還需要繼續尋找,玄字被丢在河裏,其實只差一塊了。回到極樂山莊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冷凍寒天的,新年也快到了。
绾璃和鈴兒竟然還都在,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水瑤和十郎洗去了一身的風塵,打算休息一下的時候,十郎又被叫走了。
他這些日子太忙碌了也太累了,水瑤有些心疼,吩咐廚房做了十郎最愛的飯菜,等他處理完事情可以好好的吃一頓飯。
一直等到月明星稀,十郎才回來,滿臉疲憊和沉重,水瑤擰了手巾,為她擦臉,想擦掉他一臉的倦意,然後好好吃個飯。十郎卻将她抱個滿懷,一言不發的來到床榻。
水瑤連發熱,低聲問:“怎麽了?!要吃飯了!”
十郎仿佛是一頭小獸,狂亂而有急躁的吻着水瑤,也拉扯着她的衣服,急切的将她帶入到欲望的海洋裏。
雖然,他還是那麽毛毛躁躁,可是,水瑤清楚的感受到,這一次他沒有沒有弄痛她。雲雨過後,水瑤累的不想動彈,十郎留戀的在她臉上親吻着說:“我要離開半個月,不能陪你過年了!”
水瑤知道,估計是為了‘天’字的事要回宮周旋。雖然有不舍可是也要體諒,“沒關系,正事要緊,我等你回來,你什麽時候起身。”
“馬上!”他低低的說,深深的呼吸着水瑤身上淡淡的香氣。
水瑤心裏還是有些失望的,過年的時候,她是希望他在一起的。剛剛重逢沒多久,現在剛回來又要走,還走的這麽急。“我去給你準備一下!”
“不用了,我這就走了!”俊美的臉上有着抱歉和不舍,随即又惡狠狠的道:“記住了,我不在的時候,心裏只能想着我,我能感覺到。敢想別人,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
水瑤心情不好,勉強笑着,乖乖的道:“好,那你也不能看別的女人,我也能感覺到!”
“行啊你,敢對我下命令了!”冷峻的臉上有淡淡調侃的笑,“绾璃和鈴兒暫時會住在山莊,你盡量避開。沒我在,我怕你會吃虧,知道嗎?”
水瑤笑着道:“知道了,我一定保護自己,聽你的話,有人若是給我一巴掌,我一定還回去。”
十郎勾唇笑了一下,迷人之極,終于放開了水瑤,整理衣冠轉身離去的時候,又回頭望着水瑤,“等我回來了,你老實交代你以前的事,知道嗎?”
水瑤知道十郎說的是她在魔教時候的事,眨眨眼道:“好啊,看你表現了!”
十郎轉身走了,這一走到年後也沒回來,攝魂本要離開山莊的,可是聽水瑤說雲墨會來,便暫時又留下。
當年的他和水瑤還有雲墨是最好的兄弟,親密無間,雲墨的死,對他的打擊也很大。沒想到他還活着,雖然他是絕煞宮的人,可是攝魂內心也是很高興的,急盼着能見雲墨一面。
轉眼到了十郎和雲墨約定的期限,雲墨也快來了吧,十郎為何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水瑤落落寡歡,盼着十郎早點回來,也擔心着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正郁悶着,公孫先生派人禀報說雲墨來了,水瑤心頭還是有些喜悅的,忙去找攝魂,一起向極樂大廳而去。多年不見的玩伴,一下子聚齊了,這真的是一件開心的事。
來到極樂大廳的時候,雲墨正坐在那裏喝茶,看到水瑤和攝魂一起進來,他有一刻的驚訝,人也站了起來。
“攝魂!”
“雲墨!”
兩人的臉上都是激動喜悅的神色,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一起,像兄弟一樣擁住。
攝魂推開雲墨,伸手在他胸前捶了拳頭,笑着道:“臭小子,沒想到你還活着。”
雲墨也高興的笑着道:“沒想到還能再見,當年的事,你不怪我嗎?不管怎麽樣,攝魂,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當年的事……。”
攝魂卻道:“別的都別說,咱們兄弟今天見面是件高興的事,身份是假的,兄弟間的情意假不了!”
水瑤也很高興,回想起了多年前三個人一起的情景,有苦一起吃,有難一起當,有福一起想。當年雲墨的死,他們好像缺失了一塊,如今又聚在一起,真好,不由地拍手道:“今夜設宴,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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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妒火沖天
十郎在宮裏耽擱了不少時間,心想着水瑤一定等急了,在拿到了聖旨後,便快馬加鞭趕回了極樂山莊。路上遇到了一股不明來歷的人馬圍攻,似乎是為了聖旨而來,經過一番打鬥,十郎和衆手下得以平安回來,聖旨也保住。
回了山莊公孫禀報他雲墨已經到了山莊,人來了反正也不急。顧不得許多急匆匆的回到了寝樓,想馬上見到自己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女人,進門喊了幾聲,卻沒有看到水瑤的身影,“夫人呢?”這麽晚了能去哪裏?
婢女将端來的溫水放在凳子上,低着頭道:“啓禀莊主,夫人……夫人馬上就回來,奴婢已經讓燕妮去禀告夫人莊主回來了!”
“下去吧!”十郎突然有些心煩,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想着水瑤說不定去招呼雲墨了,心裏有一絲絲的郁悶,急切想見到水瑤的心情變得焦躁起來。
婢女看十郎臉色不對,聽了命令忙退下了。
“哥!”绾璃聽說十郎回來,和鈴兒一起趕了過來,多日不見,兩人都很思念十郎。
“哥,你回來啦!”
十郎坐下,面色冷清,“這麽晚怎麽還不睡?”
绾璃撒嬌的道:“我們不是聽說你回來了嘛,所以就來看看你,吃飯了嗎,要不要吩咐膳房做些小菜!”
十郎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都去歇着吧!”
绾璃有些不滿的道:“咦?嫂子還沒回來啊,哥,我跟你說,嫂子也太不像話了,你走的這些日子,每天都和攝魂混一起,今天又來了個什麽雲墨,三個人不知多親密。哥你現在回來,這麽晚了她也不知道回來,真是的,莊裏的人都議論呢,說嫂子不懂規矩,輕浮不守婦道。”
十郎‘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臉上都是怒色,“绾璃,這些話是你該說的嗎?嗯?”
绾璃有些怯意的看了十郎一眼,委屈的道:“我不是為你好嗎,嫂子這樣你總得說說吧,再說了這些話,也不是我說的,我也是聽來的嘛!”
十郎眯眼,冷聲道:“他們多年未見,聚一聚也是人之常情,誰再敢胡說,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鈴兒提醒绾璃道:“绾璃,莊主一路也累了,我們回去吧,讓莊主休息!”
“嗯,哥,你休息吧,我們先走了!”绾璃說完,挽住鈴兒的胳膊轉身離去。
十郎的手卻緊緊地握住,想要出去的時候,有個嬌俏的人影走了進來,腳步不穩的靠在門框上,咯咯的笑了起來,雙眼媚的勾人,臉頰酡紅,分外迷人,這美麗的模樣那兩個男人也瞧見了吧,見了那個男人就這麽開心,她從來沒有向他展露過這樣的一面,十郎心頭一陣不爽,真想将她搖醒,問問她,愛不愛他,愛不愛他。
水瑤推開了扶着她的婢女,迷離的雙眼看到了屋子大廳裏站着的十郎,她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繼而踉踉跄跄的向他走來,“咦……十郎……你回來啦。”說着抱住了十郎,頭在他胸前蹭啊蹭,“瑤兒好想你……好想你知道嗎!”
水瑤的這句話相當受用,十郎的火氣一下子被澆滅。水瑤溫軟的身體帶着酒的味道,滿滿地在他的懷裏。他還是忍不住擁緊了水瑤的身體,一個月沒抱過她,沒親過她,沒愛過她了,心裏想念的緊,“怎麽喝這麽多酒!”
水瑤勾着十郎的後頸,全身都倚在十郎身上,言語不清的道:“人家高興嘛……雲墨……攝魂……瑤兒,又在一起了!”
十郎的身子僵了僵,他從沒見過水瑤這樣放縱自己,也沒見過水瑤這般高興,只是一個雲墨,就讓水瑤這樣高興。心,除了怒氣,更深的嫉妒,難受。
她醉的胡言亂語,卻說着心底深處的話,這些話,刺痛着十郎的心。他說過給她時間的,忍着,忍着痛和怒火。
他将水瑤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擰了手巾,為她擦臉,希望她清醒點,卻不料水瑤醉的一塌糊塗,閉着眼睛緊緊地抓着他的手,嘟囔着:“雲墨……你不會再離開了是嗎……為什麽你不早一點回來,人家成親了……知道嗎?!”
十郎一臉鐵青,心也一陣陣抽痛,用力的從水瑤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人也站了起來,望着水瑤酡紅的臉,他狠狠地将手裏的手巾扔在了地上。
雲墨,雲墨,她倒底還是忘不掉他,他這個丈夫算什麽,雲墨回來的不是時候吧,早一點回來,她就是沒嫁給他,可以和雲墨重續前緣。
妒火啃噬着十郎的心,俊顏上少有的痛苦之色,怒氣不知要如何發洩,轉身擡腳,‘砰’的一聲踹翻了屋子裏的那張八仙桌。
水瑤醉意朦胧,聽到了響聲,微微睜了睜眼,翻了個身,嘀咕道:“好吵,好吵……小聲點……!”
看着醉的什麽都不知道的水瑤,十郎咒罵了一句,氣沖沖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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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所以偶們一起沉默吧55
040 婚姻裂痕
水瑤頭疼欲裂般的醒來,腦袋還有些混沌,秀眉緊皺着,慢慢地腦子也清明起來。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這房間,很陌生,不是她和十郎的屋子。疑惑的轉頭,卻看到身邊一個男人睜着睡意朦朦的眼,白皙的手指撫着額頭。
看到男人的容顏後,水瑤的頭一刻間好像要炸開一樣,人也驚得向床外退,眼看着要掉下床的時候,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小心,要掉地上了!”
“雲……雲墨!”水瑤結結巴巴的喊,臉瞬間失去了血色。慌亂的抽出被雲墨抓着的手臂,想要坐起來的時候被子下滑,露出了她白玉般的肌膚。
“啊!”水瑤來不及驚叫,門口已經傳來一聲尖叫,接着是器皿掉在地上的撞擊聲。水瑤慌的向門口看去,只見一抹裙擺消失在門口地上是摔在地上的臉盆。是前來服侍雲墨起床梳洗的婢女,水瑤想喊住已經來不及了,慌忙的要穿衣服,卻見屋子裏又進來兩個人。
绾璃揪着那個婢女。
婢女跪在了地上,滿臉驚慌。绾璃一臉的鄙夷和怒氣,“夫人,你這樣可對得起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