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吻上他耳朵
chapter 24
第三節 課後, 梁栀意和宣夏兩個倒黴蛋跟着方丈去了辦公室。
方丈讓他們在辦公室做完練習冊再回去，為上課開差的懲罰。
倆人各分了個空位，方丈讓他們坐下, 笑：“現在在辦公室可以放開唱，別拘束啊。”
“……”
方丈逗完他倆，離開辦公室去做其他事。
梁栀意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手肘托着還沉浸在尴尬中的腦袋, 欲哭無淚。
再不會快樂了嗚嗚嗚……
她筆寫着最後幾題，半晌面前落下一陰影，一擡頭就看到裴忱走到桌旁，一身拓落修長。
他眉眼垂下，清冷的視線剛好落到她身上。
梁栀意頓時笑了：“裴忱, 是來看我的？”
男生把實踐報告材料放到桌前，淡淡：“交個材料而已，不是來慰問藏族胞的。”
“……？”
還帶這麽嘲諷她的！
她氣鼓鼓：“都怪, 還嘲笑我！”
“怪我？”
她理虧，仍仰着頭理直氣壯：“班主任來了, 都不提醒我一聲。”
裴忱壓了壓唇角，淡聲：
“看們唱得投入，沒好意思打擾。”
“……！”氣死了這人好壞qwq.
“再不和天下第一最最好了。”
她要不喜歡他一分鐘。
裴忱：“……”
她低頭不看他, 幾秒後聽到裴忱聲音落了下來：“剛才我在寫卷，沒看到班主任下來了。”
梁栀意壓下唇角, 寫完最後一題, 站起身, 傲嬌：“好吧，我原諒了。”
少女想到一事，“對了裴忱, 我下午收到了學校通知，可以加入們籃球賽的後勤隊哦。”
男生微微詫異，“要參加後勤隊？”
“對呀。”
裴忱忽而想到梁桐洲，眼底微暗。
“為什麽。”
少女對上他的眼，眼眸閃亮如星，撐着桌湊近他耳邊，溫軟：“因為在呀，不然還因為什麽？”
裴忱聞言，對上少女盈盈的眉眼，鏡片下，原本漆黑平靜的眉眼不可察地掀起漣漪，薄唇線條微微繃直。
梁栀意對上他的目光，軟聲咕哝：“聽說這次籃球賽很重要，我想着出一份力，其實原本我只想做一個人的後勤呢。”
男生眉眼低垂，：“沒必要，後勤很累的。”
“那沒事，俗話說，每一個功的男人背後都有個默默付出的女人，對此，我樂此不疲。”
裴忱：“……”什麽鬼。
“怎麽樣，這樣想來是不是很感？”少女笑吟吟。
裴忱無語得眉心跳了下，冷淡：“不如聽唱《青藏高原》感。”
“……”
幾個意思，這件事過不去了是吧？
梁栀意氣得一把拿起練習冊，瞪他：“不想理了。”
她扭頭離開辦公室，裴忱看着她的背影，唇角了，随後旁邊響起慵氣憤的聲音：
“我這一個外人還能聽到呢，倆能不能別這麽光明大打罵俏？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
裴忱神色一頓，扭頭冷冷看坐在後面那桌的宣夏：“能不能別胡扯。”
剛才全程聽到兩人對話的宣夏轉着筆，呵呵一笑：“難不是？而且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倆最近私底下發生了些事，我可是火眼金睛。”
裴忱心頭微，把辦公桌上的材料整理好，末了看他：“其實唱《青藏高原》，我挺感的。”
宣夏：“……”
這人他媽有病啊！！
青藏高原的插曲過後，大家又在日複一日的學習生活中前行，不過對于裴忱來說，除了學習，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準備校際籃球賽。
周五下午第三節 課結束後，所有隊員集合籃球館進行訓練。
基本的體能訓練結束後，教練：“我們今天要打一個隊內對抗賽，一隊打二隊，為的是們能更加了解的隊友，更好磨合。”
訓練這幾次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打比賽。
得知此事，大家都興奮得摩拳擦掌，互相說笑着等會要打趴對方。
梁桐洲聞言，舉手示意教練，開口嗓音夾雜着幾分懶意：“教練，我想跟王安對換一下，我去二隊打後衛。”
周圍男生聞言，笑了起來，“桐洲是一隊派過來的內鬼！”
“沒有，他主要想幫幫們二隊哈哈哈。”
“诶，他這是剛好想和某人打對位吧？”
梁桐洲視線剛好對上裴忱的眼，笑着開口：
“反就只是一次訓練而已，剛好呢，我想換種方式了解一下我們一隊的隊員。”
大家聽出來這話中之意，感受到梁桐洲挑起的火/藥/味，起哄笑了。
去二隊打後衛，明顯就是想和裴忱碰一碰啊。
教練何嘗看不出來他們之間的氛圍，不過這種心理其實有利于大家發揮實力，便意了。
大家走去場地旁邊做準備工，宣夏拍了拍裴忱的肩膀，壓低聲音笑：
“這是明顯沖着來啊，兄弟。”
裴忱聞言，旋開瓶蓋喝了口水，神色古井無波，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沒事，等會我配合。”
宣夏說完這話，這時旁邊的梁桐洲等男生走了過來。
到了面前，梁桐洲看裴忱，勾唇一笑，聲音只有雙方能聽見：
“我期待今天挺久了，倒想看看到底有什麽實力能把我兄弟頂替掉，不好意思啊，說實話，我挺不服的。”
裴忱斂眸，把礦泉水放在椅上，往球場走去，只留下無波無瀾一句：“沒系。”
打完就知了。
兩支隊伍進入場內，随着教練哨聲響起，比賽式開始。
大家很快進入競技狀态，梁桐洲明顯在針對裴忱，一直盯着他，想要切斷他給隊友傳球的每條線路。
而二隊的其他隊友非常地配合梁桐洲，圍堵裴忱。
裴忱運着球，梁桐洲死死防着，裴忱看了眼宣夏，一個眼神，多年好友立刻心領神會，下一刻裴忱一個假，将球傳到了宣夏手中。
宣夏一個跳投，精準命中籃筐。
“ohhhh……”
一隊掌聲響起，梁桐洲眼底劃過詫異。
他還沒看清裴忱做了什麽，對方竟然就把球傳出去了？！
比賽繼續，交換球權，梁桐洲運着球，幾個虛晃以後，輕松得分。
男生眼風掃裴忱，肆意一笑。
接下來，他對裴忱更加嚴防死守，把“針對”二字明晃晃打在臉上，裴忱感受到，壓根不給任何想跟他對抗的回應，只專心執行着自己的戰術。
幾個假，裴忱輕松騙過重重防守，步伐矯健靈活到達籃下，一個反身上籃，快速得分。
隊員們直呼牛逼。
裴忱輕喘着氣，汗珠從硬朗緊實的肌肉線條滾落，烏發朗眉下，原本冷淡的五官帶上幾分平日壓抑着的桀骜，掀起眼皮，淡然對上梁桐洲怔愣的目光。
來我往幾個回合，雙方互有得分。
越往後打，梁桐洲發現，裴忱的每個都特別利落流暢，打法犀利卻輕描淡寫，宛若将所有對手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仿佛只要他想得分就能得分，想助攻隊友得分，他能做到，他把控着進攻的節奏，整個比賽仿佛變了他的主場。
即梁桐洲實力很強，但一隊在裴忱和宣夏默契的配合下，全程都壓制住了他們二隊。
一場對抗下來，原本所有私底下懷疑裴忱實力的聲音通通消失。
比賽結束後，教練讓大家休息十分鐘，梁桐洲和幾個朋友走去喝水，幾個之前沒見過裴忱打球的，還處在懵逼中，沒緩過來：
“我靠，那個裴忱是什麽魔鬼？！”
“剛才他把球傳出去我都沒反應過來……”
梁桐洲看不遠處的裴忱，半晌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扯起嘴角：“教練讓他代替位置，的确有可原。”
“诶？”這人要不要變得這麽快！
另一邊，裴忱休息着，半晌就看到梁桐洲朝他走來。
到了面前，梁桐洲舔了舔唇，揉了揉後頸，有點不自然地開口：“剛剛第一節 快結束的時候，那個球是怎麽傳出去的？”
裴忱微微怔愣，随後撈起地上的球，放慢給他示範了下。
梁桐洲看完，“原來是這樣……”
見裴忱并未因為之前針對而對他冷眼相，他忽而覺得自己幼稚氣了點，末了開口：
“和個歉，之前态度沖了點，我就是覺得什麽都沒做，教練就讓進來打主力，我有點替我兄弟鳴不平。現在我知的确比他厲害多了，我服了。”
裴忱眉眼淡了幾分：“沒事，畢竟我們都要共面對其他的對手。”
所以剛才在場上他沒配合梁桐洲挑起戰火，他的目标只有一個，所以其他的事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互相說開，兩個男生之間緊張的氛圍沒了，旁邊的宣夏笑着打圓場：“咱們都是隊友嘛，而且倆将來可是要打配合的。”
梁桐洲笑了笑，看裴忱：“那打個1v1怎麽樣？我還是想和切磋一下。”
裴忱應下。
于是兩人又去場內打了場，這一次就不帶任何緒，只是單純技術的切磋。
打完球，兩人走下場，梁桐洲唇角勾起，邊喝水邊對裴忱：“打得挺好的，難怪我姐一直維護，說特別厲害。”
裴忱眉間微，“姐？”
“就是桌啊。”
裴忱神色一頓，梁桐洲見他沒反應過來的樣，随口：“她是我姐，我們倆今年一起轉來一中的。”
裴忱聞言，怔了怔，腦中一下想通了所有事。
是啊，他們倆都姓梁，他怎麽剛開始沒反應過來……
裴忱不太自然問：“跟姐，長得好像不是很像？”
“是啊，從到大見過我們倆的都這麽說，我長得像我爸，她長得像我媽，”梁桐洲輕啧一聲，“不過明顯，我顏值更高一些。”
“……”
裴忱發現姐弟倆的自戀倒是很像。
休息完畢，教練讓大家集合，開了個簡單的分析會，總結了下剛才對抗賽的問題，隊員彼此之間有了更多的了解。
臨近六點，訓練就結束了。
幾個男生走去更衣室，梁桐洲去找裴忱和宣夏他們，“走啊，一起吃個飯吧？”
自打裴忱加入以來，他們幾個隊員除了訓練就沒有其他交集了，今天打完對抗賽倒是讓幾個男生熟絡起來，梁桐洲說剛好到飯點，大家去校外簡單吃個飯再回家，反明天沒上課。
宣夏說沒問題，裴忱答應，而後發信息和裴永廈說了聲。
有些人有事要回去，所以只留下了八人，大家換好衣服往籃球館外走，梁桐洲剛好接到電話，是梁栀意打了過來，他接起，“怎麽了？”
“我們後勤隊剛開完會，們訓練結束了嗎？”今天下午第四節 課，後勤隊開了個會，一結束她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剛結束，我們幾個男生準備去吃個飯。”
梁栀意眼睛一亮，試探問：“們幾個？是全部隊員嗎？”
“怎麽了？想來啊？”
“那個……我們班那兩個學呢？”她故意在這裏沒單獨提到裴忱。
“宣夏和裴忱啊？他倆都有來。”
梁桐洲說着，行的裴忱不禁将目光投了過來，眼波微。
幾秒後，梁桐洲說了句“校門口見”，就挂了電話，梁桐洲身旁的幾個兄弟好奇問：“桐洲，是姐嗎？”
“對啊，她說她剛好沒吃飯，和我們一起吃。”
幾個男生都見過梁栀意，覺得她漂亮又開朗，聞此言都激地笑了：“桐洲，我直說了，想當姐夫。”
“我想當哈哈哈哈。”
梁桐洲給了他們一人一腳，笑罵：“們的思想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走在前面的宣夏聞言，含笑攬住裴忱的肩膀，聲調侃：“他們都搶啥呢，不知未來的姐夫是嗎？”
裴忱：“……”
他一把推開宣夏。
宣夏又湊上前：“我跟講，梁栀意肯定是為了過來的，沒聽到剛剛她還問梁桐洲在不在嗎？”
男生斂眸，眉眼在微暗的夜色下看不切。
走到校門口，梁栀意已經在此等候。
少女站在路燈下，一身襯衫和短裙，外頭披了件薄薄的毛衣外套，兩條長腿筆直修長，皮膚白落春雪，窈窕明豔。
裴忱掀起眼皮，下意識看她，卻發現她恰好在看他，一雙杏眼彎彎含笑，在夜色下添上柔和的色彩。
裴忱目光不禁在她身上停留兩秒，随後克制着，很快移開。
梁栀意身旁還站着季菲，幾個男生走到面前，幾個梁桐洲的兄弟和梁栀意打招呼，她笑着和他們問好，最後晃了晃季菲的手：“我閨蜜，帶她一起來。”
季菲穿着鵝黃色的毛絨外套，紮着個可愛的丸頭，她剛好對上梁桐洲的目光，兩個酒窩旋即塌陷下去，彎彎眼：“哈喽~我是來蹭飯的。”
梁桐洲看了她兩秒，斂眸随意勾了勾唇，而後問：“那想好了麽，去哪裏吃？”
梁栀意：“都行啊，們想去哪裏？”
“學校附近那家火紅炭烤好像不錯，要不要去嘗嘗？是吃烤魚和燒烤的。”有人提議。
其他人沒意見，于是一行人便這家名字紅紅火火的店出發。
梁栀意和季菲走在最前頭，後者拉住梁栀意的手，裝不經意地回頭看了幾個走在後面的男生，悄咪咪：“弟的好帥啊。”
梁栀意笑了，“幹嘛？要感興趣，我等會在飯桌上幫引薦一下？”
季菲捶她一下，“別亂說，我這是單純覺得弟很帥，以為我跟一樣見了兩眼裴忱，就走不了？”
梁栀意笑着揪了揪她的丸頭：“沒事，要是有當我弟妹的打算，我可以幫。”
季菲臉頰羞紅，兇狠瞪她：“要敢亂做什麽，心我就告訴弟喜歡裴忱，哼。”
“敢。”
少女想到裴忱，轉頭偷偷瞥走在後面的男生。
裴忱和身旁的宣夏說着話，隐約感覺到什麽，視線一轉，就對上梁栀意的目光，她悄然彎眉，笑得狡黠又可愛。
裴忱愣了下，很快移開深棕色的眸。
梁栀意見調戲到他，笑意更深地收回視線，全程注意到的季菲啧啧兩聲：“瞧倆，感覺跟偷/似的。”
梁栀意晲她一眼，“我倆能偷什麽，頂多是純純友愛的學。”
“切……”
大家走到了吃飯的店，進去後梁桐洲找老板開了個包廂，他和兩個男生去點菜，剩餘的人先去包廂。
包廂裏是個大圓桌，裴忱和宣夏依次往裏坐，兩個女生跟在後頭，宣夏見梁栀意在後面，一把扯住裴忱，走到他前頭：“那個，我要坐在c位。”
裴忱：“……”
幾人坐下，梁栀意和裴忱坐在一塊，服務員送上一盆開水讓大家燙碗筷。
開水随着轉盤轉到梁栀意面前，她把碗筷放入盆中，半晌筷一個個夾起來，手試圖去碰，卻發現燙得厲害，一時間拿不了。
她等了兩秒，對面的男生低頭玩着手機，擡手想把花生米轉到面前，梁栀意一下沒反應過來，筷夾的玻璃杯掉在了盆中，水濺了出來。
裴忱立刻按住了轉的轉盤，梁栀意吓得立刻縮回手，旁邊有人罵：“人家還燙着碗呢！”
對面的男生擡頭看到，驚愕：“對不起栀意姐，我沒看到我錯了……”
裴忱手背濺到了幾滴開水，發紅了，他轉眼看少女，嗓音淡淡：“手沒事吧？”
梁栀意笑着搖搖頭：“沒事，還好我反應快，沒燙到吧？”
裴忱只說沒有。
燙好碗筷後，幾人點菜的還沒回來，梁栀意轉頭看裴忱，俏聲：“裴忱，我有點渴，陪我去買奶茶吧？外面天太黑，我不想一個人走。”
男生轉眼看她：“怎麽不讓季菲陪？”
梁栀意看季菲，後者立刻會意，擺擺手：“幫我帶杯，我就不去了，我要坐在這裏玩手機。”
少女轉頭，朝裴忱懇求似地眨了眨眸，裴忱沉默幾秒，只好應了聲。
問了圏旁邊的人，沒人要喝奶茶，兩人便走出了包廂。
往外走，梁桐洲和幾個男生剛好點完菜走過來，看到兩人：“們去哪啊？”
“我們去買飲料。”
梁桐洲沒來得及多想，梁栀意就先走了。
到了店外，裴忱垂眼看她：“要喝什麽？”
少女目光轉了一圈，最後說想要嘗嘗公交站附近的那家奶茶店。
其實喝奶茶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想和他單獨待一會呀。
其實附近有三四家，但是得聽少女要去稍遠的那家，裴忱沒說什麽反對的話，淡淡：“走吧。”
兩人往前走去，路過個巷口，她扯住他的衣袖：“走這裏，抄近。”
兩人走進巷，這裏比外頭的街安靜許多。
梁栀意雙手插在外套兜裏，步伐輕快，轉眸看裴忱，眉梢翹起：“裴忱，今天們訓練得怎麽樣？們第一場組賽是在什麽時候呀？”
“下下周二，不過不是在一中，是在其他學校。”高中校會抽簽，有主客場之分。
“啊……我今天聽後勤隊的老師說，我們只負責在我們學校開展的比賽的後勤，我原本以為要跟着們籃球隊到處跑呢。”
“這樣更方便。”
每個學校的後勤隊負責後勤在自己學校比賽的兩支球隊，一來畢竟大家都是學生還有學業要忙，不至于太占大家時間，二來是節約人員流所産生的資金。
她輕嘆一口氣：“我以為我很快就看到打球了呢。”
裴忱看着她失落的模樣，感受到她的期待，心間泛起說不清不明的緒。
梁栀意問：“對了裴忱，打的是什麽位置呀？”
“控衛。”
其實他什麽位置都能打，以前更多的是得分後衛。
她了然點點頭，“好期待，那和我弟一隊吧？就是梁桐洲。”
“嗯。”
“我跟說他有的時候可幼稚了，他要是惹了，別和他計較，我一定幫收拾他。”
裴忱聽得出來梁栀意雖然嘴上嫌棄，姐弟倆還是感好，“他挺好的。”
梁栀意莞爾，輕哼兩聲：“沒想到他這人竟然還會誇。”
一路說這話，兩天終于走到奶茶店，梁栀意點了她和季菲的兩杯，又問裴忱愛喝什麽，男生說不喝，她卻執意給他點了份和他一樣的金桔檸檬，畢竟他陪她過來了。
買完，她把金桔檸檬拿給他，嘿嘿笑：“都陪我過來買，就當陪我嘗嘗味。”
男生只好謝接過。
兩人往回走，梁栀意口渴，便迫不及待插上吸管，喝上幾口。
裴忱垂眼，就看到少女專心致志喝着果茶，腮幫一股一股的，白皙柔軟的臉頰在路燈燈光下泛上層柔和的光，多了幾分嬌憨的可愛。
兩人走着，迎面恰好走來班的一個男學，看到梁栀意和裴忱單獨走着，“诶，班長，梁栀意……”
少女禮貌地和他打了個招呼，對方和他們擦肩而過，一步三回頭地看他們，面露驚愕。
直至兩人拐進巷，男生才看不見他們，梁栀意看裴忱，故擔憂：“裴忱，他會不會誤會我們在約會啊？我要不要找他解釋一下？”
裴忱神色微頓，“不。”
“為什麽？”她笑，“難不害怕跟我傳緋聞嗎？”
“……清者自清，解釋反而會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梁栀意彎眉，指尖勾住他的衣角，看着他，眼波流轉：“的是清者自清嗎？”
裴忱對上她撩人的目光，下颌線繃緊，眼底泛上一層暗啞的光，“趕緊回去。”
裴忱轉身往前走，梁栀意不禁笑了，這人不經逗。
她跟了上去，低頭吸着果茶，又起逗他的心思，沒走幾步又扯住他的衣角，俏聲喚：“裴忱，裴忱——”
麻雀叫個沒完，男生終于低頭看她，梁栀意抿下唇角的笑意：“我跟說件特別重要的事，聽聽。”
裴忱不知她要出什麽幺蛾，不相信地繼續走，梁栀意笑：“的，有件事，我不騙。”
少女叽叽喳喳了半晌，裴忱步伐微停，終于轉頭看她，梁栀意眉梢挑起，朝他招招手：“湊近點，我要偷偷跟說。”
“……”
“這附近又沒人。”
“哎呀我沒騙……”
見他遲遲無于衷，她踮起腳尖，誰知男生剛微微俯下身——
她紅唇恰好吻上他的耳朵。
四下無人間，天邊只挂起一彎明月。
路燈燈光昏黃，蚊蟲輕輕飛過，兩人站得很近，淡淡的栀花香在空中浮，青澀而暧昧。
裴忱感覺到耳邊傳來唇瓣的柔軟觸感，猛地一怔。
冰涼的耳廓瞬間撩起滾熱的火來。
梁栀意怔愣下，反應過來，眉眼彎起，帶笑的咕哝聲輕輕落在裴忱耳邊：
“沒什麽……我就是想說，這個金桔檸檬特別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