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占我便宜
chapter 21
梁栀意看裴忱莫名變得冷淡, 腦袋裏一片號。
上一秒他還說吃番茄味薯片，轉頭之間又說不吃膨化食品了。
這人咋還川劇變臉呢……
這時季菲兒也和宣夏一起從小超市走來，宣夏看裴忱先走了, 和她們揮手道：“們就先去籃球館了啊。”
“好，拜拜啦。”
宣夏追上裴忱，“你也不等一下。”
裴忱抿着唇，幾秒後不禁回頭, 只見梁栀意仍站在原地，夕陽灑在姣好面容上，如凝脂膚色如染上金光。
她恰好對上他目光，朝他彎起眉眼，笑眼烏濃, 明媚得宛若一眼能讓人沉醉。
她是不是對所男孩子都這樣笑。
莫名妙想法從裴忱腦中一閃而過，便很快被他丢棄在腦後，他斂眸壓下目光, 轉身離開。
過了會兒，兩男生走進體育館, 裴忱就看室內籃球場裏，幾男生正在打球。
梁桐洲在中格外顯眼。
“桐洲牛逼……”
男生在場中肆意奔跑，投進一球, 他笑着和隊友們拍掌，氣質張揚不羁。
裴忱收回眼, 先和宣夏去換球衣, 過了會兒, 教練孫京來了，宣夏換好衣服就先去館內。
五點時，校隊所隊員集合。
随後他們看教練走進館內, 領着一男生，許多人一眼認了來——
這不就是高二級第一，裴忱嗎？！
頓時隊內幾認識裴忱男生激動地鼓起掌來：“去，裴神竟然真來了！！”
教練領着裴忱走大家面前，掃視一圈後開口：
“今天訓練之前，先給大家介紹一下啊，們校隊要加入一位新成員，裴忱。”
掌響起，裴忱和大家好，教練讓他入隊，而後道：“那随着裴忱同學加入，們一中這次參加霖城高中籃球聯賽全隊員都齊了啊，接下來，先劃分一下一隊二隊人員名單。”
一籃球隊完整共十二人，不過每次上場比賽只五人，中一隊是主力隊伍，二隊為替補隊伍。
孫京宣布道：“一隊裏，一號位裴忱，二號位梁桐洲，號位宣夏，四號位王偉博，五號位藍志。二隊中……”
裴忱所分配一號位，也叫控球後衛，是執行教練戰術核心，負責組織進攻和掌握着進攻節奏，是整隊伍靈魂。
聽教練這安排，梁桐洲和幾不認識裴忱隊員忽而愣住。
這男什麽來頭，直接進校隊不說，一進來就拿了一隊一號位？！
原本控衛，也是和梁桐洲配合得很好男生被調了二隊，梁桐洲眉峰蹙起：“幾意思？”
一時間隊伍中議論紛紛，最後宣讀完名單，孫京擡手示意大家安靜，道：
“這次比賽名單是和幾老師，還領隊一同定下，不管是分配一隊或二隊，希望大家不要心理包袱或者不愉快，因為們共同目标只一，就是在這次比賽中取得最好成績，那沒特殊情況，們名單就這樣定下了。”
“第一場小組賽是十一月中旬，在距離比賽這段時間，們要多多訓練，主要是讓你們儲備體能，糾正一些技術細節，最重要是團隊配合和戰術制定，大家在一起要磨合一下。”
孫京初步和大家講了訓練安排後，先進行了一小時體能訓練。
中途休息時，幾認識裴忱男生上來和他說笑打鬧：
“宣夏說你會來校隊時候還點不相信，沒想真把你盼來了！”
“裴神，從初中開始就想和你一起打比賽了，你實在太厲害了……”
裴忱和他們聊着天，大家如同未見老友，氣氛放松自在，過了會兒，梁桐洲和另外幾男生走了過來。
走面前，梁桐洲目光落在裴忱身上，認來他就是她姐之前提過學霸同桌，扯起嘴角，漫不經心道：“既然以後是隊友了，就互相認識下吧，叫梁桐洲。”
裴忱掀起眼皮，涼薄眸落在他身上。
随後開口，淡打了句招呼。
梁桐洲見他不愛搭理人高冷樣子，拖腔帶調道：“也不知道們學校底是重視還是不重視這次比賽，竟然臨時加了新人進來，挺期待，應該特厲害吧？”
裴忱靜靜地看着他，沒說話。
莫名火/藥/味在空氣中蔓延，宣夏感受了，忙笑着來圓場：“大家在是隊友，肯定要互相磨合，比賽輸贏是團隊事，咱們每人都很重要啊。”
旁邊男生輕飄飄道：“那就希望，不要拖後腿就好。”
末了梁桐洲等幾男生走去一旁，宣夏拍了拍裴忱肩膀，“你生氣，實們隊人都挺好，可能是你剛來，他們對你不太了解。”
“沒事。”
“就剛剛那梁桐洲，人還是很開朗友好，可能是因為你頂替了他朋友位置，他一時間不服氣，對你語氣沖了些。”
宣夏道：“他是今剛來們校隊，說，籃球打得很好，而且長得帥，特招孩子喜歡，以後你倆就是咱們校隊顏值牌面了哈哈哈哈。”
聽那句“特招孩子喜歡”，裴忱腦中掠過什麽，斂眸，眉眼低沉深邃。
過了會兒教練喊了集合，宣夏道：“走吧，們過去。”
第一次訓練，教練讓大家練習了兩人傳球配合訓練，以及一些基礎配合訓練。
訓練結束後，大家便可以回家了。
裴忱騎着車回小區時，天邊已經挂起了一輪彎月。
回家，打開門，他走進去換好鞋子，裴永廈推着輪椅來，看他：“回來了啊。”
裴忱轉頭看他，“爸。”
“飯吃了嗎？去給你熱飯。”
“沒事，自己去。”
裴永廈他面前，看他一身汗，詫異：“你說今晚學校事，你這是去幹嘛了？”
裴忱斂眸：“加入了校隊，過幾周要參加霖城高中校際籃球賽。”
“籃球賽？可是你那腿……”
“腿已經沒事了，可以打。”
“可以了？可是手術……”
“從初在，每天都在複健，爸，不需要做手術，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可你這好久都沒想着要打比賽了，怎麽突然要去？”
裴忱垂眼，線微啞：“這是高中唯一一次校際賽，不想錯過。”
從初中知道這校際籃球賽起，他就一直期待能參加，這也表着每高中榮譽，也表着自己，無論要付什麽，他都不願意讓自己留下遺憾。
而且他這次打算參加，就是沖着冠軍去。
知子莫若父，裴永廈嘗不知道籃球對于裴忱意味着什麽。
裴永廈笑了，末了道：“行，爸支持你，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只一點，一定要注意腿，讓自己太累。”
裴忱眼底染上光亮，應了。
最後裴永廈讓裴忱先去沖澡，他來熱飯菜就好，裴忱應下，拿着書包走回了房間。
夜色漸深，梁家墅裏，梁栀意看完這周剛新綜藝，坐在二樓客廳沙發上伸了懶腰。
忽而樓梯口傳來音，轉眼一看，是梁桐洲回來了。
梁栀意眼眸一亮，叫他：
“回來啦，你們訓練這麽遲啊？”
梁桐洲應了，“先去洗澡。”
梁栀意本來好多話想他：“哦，你先去吧……”
過了會兒，梁桐洲沖完澡，換了身家居服，走回客廳，梁栀意給他倒了杯水，“阿姨已經在準備你飯菜了，等會兒就能吃。”
梁桐洲嗯哼了，剛要回房，就被梁栀意叫住：“你在這裏随便坐會兒呗……”
他輕笑了，“你平時不是不愛搭理？今天怎麽了？”
梁栀意心虛：“瞎說，什麽時候不愛搭理你了。”
梁桐洲在她旁邊坐下，梁栀意笑着湊上去，“今天你們訓練怎麽樣啊？”
“說吧，你具體想誰？”
“……”這人這麽了解她幹什麽？
“你是想你那叫‘裴忱’同桌吧？”
心虛地摸摸鼻子，“沒，就是疑惑，他是加入你們校隊了？”
“是啊，”想這事，梁桐洲心裏就不爽，“這人誰啊，一進來就是核心位置，都懷疑他是不是走後門了。”
話剛說完，梁桐洲腦袋就被敲了下，梁栀意瞪他：“你怎麽說話呢？”
梁桐洲：？
“裴忱才不會走後門呢好不好，說不定他球技吊打你。”
“你胳膊肘往哪兒拐啊？”
“這是說實話，你又不了解他，随意揣測。”
梁桐洲不爽了，直盯着她：“怎麽發，你特護着他啊？你是不是對他意思？”
梁栀意神色一頓，連忙否認：“你瞎說好不好，和他是朋友，當然要為他說話了……”
這時保姆上樓，讓梁桐洲可以下樓用餐，梁桐洲便沒再繼續往下想，“下樓了。”
梁栀意拉住他，“對了，你們校際球賽沒需要什麽他崗位啊？就是普通同學能報名。”
“啊，後勤隊或者啦啦隊什麽，你要參加？”
“唔，就先了解一下……”
梁桐洲走後，梁栀意考慮了番，打電話給季菲兒。
“啊？你要參加後勤隊？”季菲兒聽話，驚訝，“因為裴忱啊？”
梁栀意嘿嘿笑，“反正你要空就陪一起參加嘛，一人太孤單了。”
“你不去參加啦啦隊嗎？你初中時候就是啦啦隊。”
“累了想換一，而且想離裴忱近一些嘛。”當後勤人員，還能幫助他，多好。
季菲兒看她被裴忱迷成這樣，直呼無語，梁栀意軟磨硬泡她半天，季菲兒不太願意，梁栀意聞言，末了輕嘆氣：“算了，你不願意去也沒事，不過呢，順便告訴你一，弟也在校隊。”
“你弟也在？！”季菲兒立刻改口，“那也去！”
“你剛剛不是還不樂意嗎？”
季菲兒笑眯眯：“你誤會，就是想了想覺得挺時間。”
梁栀意輕笑一，“行，那就約定好了噢。”
于是季菲兒和梁栀意一起報名了後勤隊，周末過去，新一周即将開始。
周一早上，因為起得比較早，梁栀意稍早一些了學校。
走進班級，他們這周已經換了座位，移了第一組最後一桌。
班裏只來了幾人，她看裴忱書包放在桌上，人不在，估計又去忙事情了。
坐下後，她拿語文課本，撕開棒棒糖咬進嘴裏，開始預習。
同學們陸續班，過了會兒裴忱回來了，手裏拿着一沓實踐報告，發下去讓大家按照固定模板填一下，今天要交。
梁栀意看着他，心情瞬間伴随着棒棒糖味道甜了起來。
裴忱坐回位子上，把傳他們這桌報告放梁栀意面前，見她一直看着他笑，眉間微微一抖：“你笑什麽？”
她收回目光，輕快道：“因為看某人，心情就好了起來呀。 ”
“……”
裴忱不是傻子，聽不這話在暗示誰。
他神色微頓，保持平淡道：“趕緊把報告填了。”
看着實踐報告，她趴在桌面，苦惱道：“這要寫內容也太多了……”
她動筆慢吞吞寫着，過了會兒裴忱寫完收起來，梁栀意見此，往他桌邊挪了挪，朝他眨眨眼睛：“裴忱，你能不能幫寫一下……”
“為什麽。”
梁栀意皺巴着小臉，可憐兮兮道：“今天右手不知道怎麽了，特酸，都拿不穩筆。”
他轉眼就對上趴在桌面，臉頰軟軟，杏眸亮亮，像極了小餅幹找他要魚幹時模樣。
她揉了揉因為吸棒棒糖而腮幫子發疼臉，“裴忱，求求你了，而且臉還特疼，太難受了……”
“……”
臉疼和寫字什麽關系？
梁栀意眼巴巴看着他，幾秒後見他低頭看着課本，把手掌攤她面前。
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下一刻把下巴輕輕搭在他了幹燥寬大掌心，“嗯？”
裴忱正看着課本，忽而就感覺掌心一重，肌膚柔軟觸感傳來，他轉眼就看把臉搭在他手上。
裴忱很快收回手，冷啞着道：
“是讓你把實踐報告拿過來。”
“……”
梁栀意臉頰發紅，幾秒後鎮定地“哦”了，“以為你說臉疼，你要揉揉臉呢。”
她把臉半埋起來，咕哝一：“占便宜。”
裴忱：“……”
最後裴忱還是拿走她實踐報告，幫她寫着，過了會兒梁栀意要去裝水，就拿走他水杯，說幫他一起裝了。
半晌桑尋菱走過來找裴忱，溫柔他：“裴忱，這一塊要怎麽寫呀……”
桑尋菱見梁栀意不在，就直接在她位子上坐下，裴忱淡回應幾句，桑尋菱道：“想看看你寫。”
桑尋菱拿過他桌面上報告，看上面名字是梁栀意，眼底一怔：“你幫梁栀意寫嗎？”
裴忱淡淡道：“剛好空。”
桑尋菱臉上笑意漸斂，幹笑兩：“栀意真活潑，跟哪男生都能相處得來呢……”
裴忱沒回應，“你先看一下報告吧。”
桑尋菱應了，幾秒後面前就放下了一水杯，她擡頭看梁栀意站在旁邊。
對上梁栀意目光，桑尋菱只好起身，梁栀意坐下來，把裴忱水杯放桌上，笑道：“裴忱，把水給你裝好啦。”
男生道謝了，梁栀意便繼續和他說話，桑尋菱見此，把報告還了回去，攥着掌心離開。
回位子上，朋友看她臉色很差，“菱菱，你怎麽了？”
“……沒什麽。”
桑尋菱低頭，末了很快安撫自己。
就算他們再好，也可能只是朋友關系，是梁栀意貼着裴忱，他那樣高冷人，不可能會喜歡梁栀意。
絕不可能。
上午時間匆匆過去。
下午第節本來是音樂課，但英語老師事，便讓方丈來課。
反正自打上學，莫名妙請假總是體育老師、美術老師或者音樂老師……
上課後，方丈難得不講新課，而是讓大家拿練習冊來做，他坐在講臺，批改着周末作業。
講臺下，班裏時不時響起竊竊私語交談，人偷偷聊天，人偷偷下着五子棋。
梁栀意邊寫着作業，把下午剛拆封抹茶餅幹推給身旁人：“裴忱，要不要嘗嘗？”
裴忱手指推了推鼻梁上搭着眼鏡，正做着自己買練習卷，沒分給她視線：“不吃。”
梁栀意和他搭話：“那等會兒下課，要不要一起去小賣買吃？”
“不去。”
“那等會兒要不要一起去裝水？”
“不裝。”
“……”
梁栀意見他高冷連，“哦”了，身子往桌面上一倒，抱着雙臂縮成一團，連嘆了好幾氣。
半晌裴忱聞轉眸，看她蜷縮模樣，難得：“……你很冷？”
她耷拉着腦袋，“生活在藏區，能不冷嗎？”
霖城地處南方，今日室外溫度25度，裴忱微微詫異，“什麽藏區。”
她呵呵一，“以你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所形成高海拔低氣溫地區，堪比青藏高原地區。”
裴忱：“……”
前排宣夏聽音，耐不住安靜做作業心，轉過頭，壓低音笑：“你倆在說什麽呢？”
梁栀意托腮，随口念叨：“在說‘呀啦索’事情。”
“哈？呀啦嗦是什麽東西？”
她低頭在草稿紙上畫着，輕哼起來：“呀啦嗦，那就是青藏高原……”
宣夏繃不住笑了，“你這唱啥低八度。”
“你唱一？”
于是宣夏真來了一句，梁栀意不服，于是兩人你一句一句跟pk似，突然飙起了高音。
在一旁聽着裴忱：“……”
兩傻子。
兩人越哼越上頭，“那就是青藏高——”
正飙着高音，下一刻，腦袋一扭，就看方丈雙手交疊站在桌旁，靜靜看着他倆。
“原”字被吓得硬生生吞回肚子裏。
梁栀意和宣夏：？？！
方丈笑看着他倆：“咋不接着唱了？正聽得入迷，就等最後這高音呢。”
“……”
“看不來你倆這才藝啊，人在數學課上，心都在青藏高原了。”
“……”
啊啊啊班主任什麽時候下來qaq.
當場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