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臨幸
原則上說,地精大王的所謂寝宮,不過是又一個山洞。但這個山洞裝飾華貴,打磨相對平整,并且區分出了不同的功能地帶。比如說,雷蒙德看到了一片明顯是用來宴飲的區域,有一張寬大的實木矮桌,和件個疑似是櫥櫃和酒櫃的木質家具,另一排矮櫃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杯子。一個似乎是負責打掃的小地精正在小心的擦拭着它們。
此外,這個天花板低矮的洞穴裏,還吊着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雷蒙德現在比較相信老九說的地精偷走了騎士團的部分財富的說法,除了水晶燈之外,還有與之匹配的羊絨地毯,花樣複雜的羊毛挂毯,明顯是符合人類身高的長椅和茶幾,裝着各種稀有金屬展示品的壁櫃幾乎快要高達天花板——一名地精正從梯子上爬上去清理頂上的灰塵。
擡着他的小地精們嘿佐嘿佐的穿過了飯廳,起居室,一間看上去像是書房的房間,還路過了一間儲藏室,才終于把雷蒙德擡到一間放着大床的房間。
這張床……是符合人類身高的。不僅符合人類身高,在人類的床鋪中,也算是比較高的。雷蒙德目測了一下,大約在140公分到150公分高度左右,也許床架本身沒有那麽高,但床上墊着厚厚的墊子,導致整張床看上去——對于擡他的小地精來說,恐怕非常艱難。
但是,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要低估任何種族的智商。
小地精們先是踩着地精梯一部分爬到床上,另一部分在床下,把十字架的一頭斜向上擡起來搭在床上,接着就上面拉下面推,把雷蒙德弄到了床上。
接着,他們又找出繩子,把雷蒙德的手腳都纏上,系在床柱上。之後,有條不紊的撤掉了雷蒙德與十字架之間的捆綁,拉緊了床柱和他手腳之間的繩子。
被綁成大字的雷蒙德心情很複雜……很複雜……很複雜……
他本來以為擡到寝宮只是個托詞,就像“壓下去”“拖出去”之類的,沒想到是真的擡到寝宮捆到床上啊!而且這捆床柱是什麽節奏啊!地精大王到底想幹什麽啊!
最糟糕的是石膚術快要失效了。
小地精們把他捆好之後就一個接一個的跳下床,站在床邊等着。雷蒙德偷偷試了試自己有沒有可能掙斷繩子,結論是沒轍。早就知道就藏個小刀片之類的在手心裏了,這時候就可以偷偷試着隔斷繩子——如果把手腕折斷的話。
之後就是難熬的漫長的沉默和等待。雷蒙德擔心盧克的安危,但他無法和地精交流——別說嘴巴被皮帶勒着,就是能說話也沒用,他能聽懂地精的語言,可他不會講,地精們看起來不像是會外語的樣子。
他環顧了一下房間,只有一個入口,除了這張挂着上好的紗幔——看起來似乎是出自精靈之手的價格昂貴的織物,鋪着厚厚軟墊子和絲綢床單的大床,房間靠牆的一面放着的似乎是衣櫃——一個鑲嵌着大鏡子的實木櫥櫃,除此之外,與床匹配的床頭櫃上放着一把三弦琴。
雷蒙德看到三弦琴嘆了口氣,把視線轉回正上方。透過紗幔,他模糊的看見天花板上似乎又有一盞水晶吊燈。
正在他努力的試圖看清吊燈的樣子的時候,另一隊地精進來了,似乎是比擡他進來的地精們等級要高一些的樣子。
帶頭的那位說了一句:“大王讓我們把他準備一下!你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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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他進來的地精們就擡着十字架乖乖走了。
新進來的這對地精分成兩路,依然用踩人梯的方法爬到床上。爬上床的這一隊手裏都拿着個籃子。
雷蒙額正在疑惑這幫家夥要幹嘛的時候,小地精們紛紛從籃子裏拿出各種菊花開始裝飾他,有些把花插在他的發間,有些則擺放在他身上。
“給我蓋個國旗就是追悼會上向遺體告別的标準形式了。”雷蒙德想,他甚至寧可地精給他撒孜然和辣椒面。
裝飾了一番之後,小地精們把菊花鋪滿了雷蒙德身上了床上,雷蒙德安詳的躺在其中,一副打算上新聞聯播的表情。
現在他也沒什麽本錢再去惹惱這幫小綠皮怪物了,石膚術失效了。
就在地精們收拾妥當全都下了床之後,地精大王黛西終于出現了。他意氣風發的來到了寝宮,身後跟着六名地精替他擡起披風的下擺。
“等我很久了吧?”地精大王一挑眉,對雷蒙德說。
雷蒙德看着他那張綠色的馬臉無話可說。
大王對雷蒙德的沉默不以為意,他潇灑的一揮手,其他地精便魚貫而出,三兩下就走的一個不剩,最後幾名還識趣的把厚重的木門給關上了。
“呵呵,”地精大王笑起來,露出兩顆醜陋的大門牙,“知道了本王的真實身份你也很驚訝吧?”
他笑着朝床走來。
雷蒙德挑眉看着他。
然後地精跌倒了。
雷蒙德撇撇嘴。
剛才出門關門的地精們沒留神,把大王的披風給夾在門縫裏了。
地精大王在地上趴了一會兒,繼而又一臉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的神色爬了起來,同時一邊把披風給解開——嗯,果然長得矮手短是沒辦法像老九那樣直接把披風扯住一甩的啊。
雷蒙德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地精大王。
獲得了美人的關注,地精大王很滿意,臉上帶着勢在必得的笑容越走越近,然後,雷蒙德的視線就被床擋住了。
他之所以盯着地精大王看,就是為了看看這個和普通地精沒有任何身高差距的貨打算怎麽爬上床來。
如果不是四肢被捆着固定住了,雷蒙德真的會趴到床邊去看看地精這會兒怎麽樣了,從他的角度只能聽到幾聲喘息,以及偶然一次看到了地精伸直的雙手——然後又很快的落出了視線。
看來大王在床邊跳的很辛苦呢。
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跳躍能力有信心,還是因為抹不開面子,地精大王似乎在床邊堅持不懈的跳了很久,但最終他還是放棄了跳躍,掏出那個折磨人耳朵的哨子吹了起來。
很快的,一小隊侍從地精推開門進來,詢問大王有何吩咐。
于是,地精大王踩着其他地精搭成的人梯得意上床。
爬上床之後,大王再度潇灑又大氣的揮揮手讓其他地精都出去,順便帶上門。
接着,他走到雷蒙德的腦袋旁邊,彎下腰,擡着他的下巴,冷笑道:“哼哼,現在看誰還能來救你。”
本來也沒有人要來救我的好嗎。雷蒙德心說。
地精見他沒什麽反應,于是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完衣服看了雷蒙德一眼,又開始脫褲子。
直到全部脫光,地精才挺着他那根難看的綠色生殖器,炫耀又輕佻的問雷蒙德:“寶貝,滿意你看到的嗎?”
………………媽媽我要瞎了。雷蒙德恨不得閉上眼睛,要不是他擔心地精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老實說,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足夠奇怪了!
即使沒有閉上眼睛,他臉上的表情還是說明了一切。這使得自信心受到了些許打擊的地精有些惱怒,他從脫掉的褲子裏抽出一把小刀,伏到雷蒙德的身上,用刀刃在他胸口比劃着。
“你這磨人的小東西,”地精說,用刀刃挑開了雷蒙德的衣領搭扣,“看來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是不會明白我的好處的。”
不,您能先饒了我這件衣服嗎,可不便宜啊。雷蒙德看着他,努力用眼神傳達這個意思。
然而地精顯然不在意他的衣服,接着往下,用刀刃徹底把衣服割開。
雷蒙德心疼的皺起眉頭。
直到把上衣完全朝兩側扯開,露出緊實的腰身和結實的胸膛,地精才又一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舔了舔刀刃,挑起嘴角,對雷蒙德說:“寶貝,我會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的。”
接着,他趴下身,開始舔舐和吮吸雷蒙德胸前的皮膚。
雷蒙德被他這種毫無美感的騷擾和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搞的非常無語,而此刻地精趴在他胸口的腦袋動來動去,導致地精頭上那朵小菊花也在他眼前不停的亂晃。
要知道,有時候人多少還是有些動物性的,比如說你拿狗尾草在貓咪面前亂晃,貓就會試着去抓住它。雷蒙德現在幾乎就是被這種本能驅使着……
盡管嘴巴被皮帶勒住,導致說話不方便,但是咬合這個功能,還是基本沒問題的。
于是他咬住了那朵煩人的菊花,并且用力一扯。
菊花斷了。
地精大王黛西也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