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決去,他堅守
風千鶴回到了皇宮,他吩咐全身濕淋淋的前後左右去辦事,“你們去查一查,梨初是從哪裏回來?”
“是,皇上。”
尚君相有些錯愕的看着坐上的天子,風千鶴笑着看向錯愕的人。
“君相,你想知道原因?”
“是。”
“好,你過來。”
尚君相聽命的走過去,他走到天子的身前,然後,天子伸手一拉,他便把尚校尉拉到了懷裏,接着,天子咬着人家的耳朵道,“晚上,看你表現,若是表現得好,朕便告訴你,為什麽,朕會懷疑他。”
尚君相臉上一紅,他掙脫出來。
李公公這時進來秉報,“皇上,路主子已經好多天不吃飯。”
風千鶴一回神,才想起,這世上,還有這麽一個人。
“皇上,讓臣去看看他吧。”
“你,确定?”
“嗯。”
尚君相跟随李公公去了牢房,路缃澤軟得跟個柿子,他道,“尚校尉,皇上是不是希望我死?”
尚君相想了想,他點點頭。
路缃澤立馬坐起來,“我就知道,他是無情帝皇。”
君相:“.......”
路缃澤氣惱的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他道,“君相,你能把我帶離皇宮嗎?”
“你為什麽想要離開?”
路缃澤轉身四顧昏暗的地牢,他道,“我不離開,要麽就一個人死,要麽,讓別人,陪着我死。”
他不想做殺人兇手。
“你,很愛皇上。”
“哼,你憑什麽,說我愛他。”
“只是想這樣問。”
“尚君相,你是不是裝的?”
“什麽?”
“看來,其實你比誰都陰險。”
“走吧,出去吧。”
“什麽,你要放我出去?”
“是,離開也可以,留下也可以,随你。”
路缃澤立刻站起來,站得半直了,他又搖搖欲墜,頭暈!
尚君相及時扶住柿子,“或許,你說對了一些事,但也說錯了一些事。”
“你說的是什麽?”
李公公站在牢房門外,等見尚公子出來,竟然見到這樣的畫面,尚公子抱着軟綿綿的路主子,走出來。
“也許,皇上,要的只是江山。”
尚君相把人送到了宮門外,他把包裹遞給柿子。
路缃澤看了這高俊的男人好久,怎麽也看不明白,尚君相,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難道,那天,我看錯了?”
“也許,是看錯了。”
尚君相轉身回宮裏,他知道路缃澤指的是什麽,曾有幾日,尚君相心裏苦悶,他獨自一人拎一壇酒,坐在房頂上自斟自飲,有兩三晚,他發現膽子不小的路缃澤,偷偷溜進那些無人住的宮殿,然後拿些值錢的古董,他出來後,會伸個懶腰,他就是在伸懶腰的時候,發現坐在房頂上的尚君相。
尚君相那時,看起來,很深得人同情。
路缃澤見過不少男人,想醉生夢死的,喜歡花天酒地的,天性風流無情的,他都見識過,而像尚君相那樣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道,“尚君相,你心裏有渴望,可惜,你随時可以扼殺它。”
尚君相是因為聽到站在下邊大呼小叫的人,實在太嚣張,所以,才下來把人拎上房頂。
路缃澤償了一口尚校尉酒壇裏的酒,他吐了吐舌頭道,“原來,這是鄉野的酒。”
路缃澤坐在尚公子的旁邊,他近距離打量這少言寡語的人。
他問,“尚君相,你喜歡皇上?”
尚君相頓了頓,他繼續喝酒。
路缃澤道,“可惜,皇上在乎的不是他眼裏能看到的人,越是他得不到的人,他才越想得到。”
尚君相自己喝着酒,他一句話也不答,他眼裏,有些迷離不清。
路缃澤道,“我想離開這裏,趁我還沒有想要殺了他的時候,離開他。”
尚君相最後,做了這樣的事,自主把路缃澤送出去。
風千鶴坐在床上,他等着走進來的人,脫完了衣服,再看他走過來。
風千鶴把人壓在身下,他撫摸着對方充滿力量的肌理,修長的腰身,健美的身材,無一絲不美,讓人愛不釋手。
風千鶴忍不住道,“君相,你要朕如何處罰你?”又想請求降罪,又想請求寬恕,說到底,就是要處罰。
尚君相咬緊了雙唇,他不想出聲,而他的手指,抹了抹他淩厲的唇瓣,指頭趁機伸進去,尚君相轉開視線。
風千鶴咬住閉上眼睛的人的喉結,他再咬下去,一點點往下,留下淺顯的痕跡。
“君相,放松身體。”
風千鶴抽出手指,尚君相側開臉,第一次的痛太深刻,以致有了後怕。
“君相。”
風千鶴咬近不想放松的人的耳畔,“第一次,都這麽緊張。”
風千鶴随口說,聽到人,身子卻是一顫,這不是第一次。
“怎麽了?”
“沒事。”
風千鶴的手滑下去,他道,“為什麽,不經朕的同意,就放走缃澤?”
尚君相回吻,“他想離開。”
“你有一天想離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尚君相身心一震,他想說,我不會。
風千鶴驀然進去,想說話的人,沉吟一聲,他什麽都說不出來,因為害怕疼,他一直繃直了身子,可這次不同那次,上次,酒醉的人,沒有多少準備,而這次,風千鶴準備得太充分,他額汗滾滾,尚君相想說,進來吧,風千鶴卻問起了路缃澤的事,尚君相想說,我會一直,陪在皇上的身邊,風千鶴卻進入,占有,似乎,他才是主導一切的人,似乎,一切的發生,他都掌控在手,他只是不說,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做。
“君相,疼嗎?”
磨合了好久,他試着動身,尚君相伸手,抹了抹對方的汗,風千鶴有些怔鄂,尚君相道,“不疼。”他擦了擦那滴落下來的汗水,水火交融的過程,就是這樣。
風千鶴試着動,尋找着,當見身下的人,悶哼一聲,主導一切的人,嘴角浮起一點笑意。
“是這裏?”
“別。”
他的拒絕,都在濕吻裏被吞下。
尚君相面紅耳赤,他不知道,這個過程,和第一次,自己主動,有那麽大的差別啊,本以為還會痛不欲生,沒想到,竟是這樣子。
他把臉埋入手臂裏,風千鶴道,“怎麽了,不喜歡?”
“不是?”
“那,就是喜歡。”
“皇上。”能不能,不說話?
“呵,君相,你這樣,讓朕好難為。”
風千鶴看着尚校尉無辜的表情,心裏暖暖的,他将他擁緊,入了夢裏,最後尋了個安然的港灣,就此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