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又不是連續的。好吧,連續不連續沒有區別,不是問題的重點。
他開始回憶他今天吃了什麽——他沒有喝酒,沒有去酒吧,他和丹尼看過瑞茲之後就回了家,他給自己做了些華夫餅和咖喱湯,臨睡之前又喝了一杯熱牛奶。這一天非常普通,普通到他不可能接觸到致幻的藥物。但問題在于他的确做了那些夢。
奧利弗翻過身,将臉埋在枕頭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兩個半小時,三個夢,它們栩栩如生,就像發生在幾小時前。
第一個夢是在北部寵物救助站,只是走廊變成了磚牆。他站在走廊的深處,他正在吻丹尼。上帝知道那是怎麽開始的,從他有印象的時候起他們已經開始接吻了。丹尼靠在牆上,奧利弗站在丹尼的面前,他不想弄傷丹尼,所以他沒有用力把他壓在牆上。他只是摟住他的腰并且不斷地吻他。那個吻太過真實以及令人眩暈,以至于他在夢中給這個吻進行排序(和他曾經經歷過的那些吻相比)。認真地回顧了榜單三次之後,他發現沒有什麽比這個吻更加美好。
第二個夢是在他的卧室,牆壁的顏色起了微妙的變化。丹尼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而他正分開丹尼的腿。時間變成秋天,他窗口的北美楓香顯出誘人的紅色。他緩慢地進入丹尼,而他身下沒有性`經驗的男人繃緊他的身體,呻吟着把奧利弗全部吞下去。奧利弗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人上過床(他忙着收養小狗、買狗狼、試用狗玩具),他有更長一段時間沒有試圖在性`愛中取得主動。現在,他為這個狀況感到驚訝和無法壓抑的興奮。他陷入丹尼的身體中,享受丹尼用腿纏住他的腰的觸感。他撫摸丹尼的身體,在用力操`他的時候吻他的藍眼睛,丹尼叫着他的名字顫抖着達到高`潮。
第三個夢是在他的客廳,吊燈顯出奇怪的水滴形狀。這個夢裏的一切都顯得亂糟糟。丹尼靠在沙發上,而奧利弗坐在丹尼的腿上。丹尼剛進入奧利弗的身體,奧利弗就先射了一次。他無法抑制這次高`潮,他叫出聲并且夾住丹尼的腰——像丹尼在上個夢中對他做的那樣。奧利弗覺得這不符合邏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這關乎持久力以及尊嚴,也關乎他的性`愛排行榜。但誰管什麽該死的性`愛排行榜,丹尼正在操`他,他現在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後面的事變得粘稠以及潮濕,潤滑油和精`液到處都是。他在這個夢中高`潮了整整三次(對丹尼來說是兩次),他累得脫力,無法去洗澡。他們抱在一起,在沙發上睡着了。在睡着前他覺得自己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來描述這麽棒的一個高`潮。
這就是他的三個夢。
奧利弗醒來時處于徹底的勃`起狀态,對一個連續幾個月做夢都是狗糧、狗餅幹、狗罐頭、狗玩具、狗項圈的男人來說,這相當奇怪。
他回顧他夢,回顧他們之間的吻,回顧當他吮`吸丹尼的陰莖時丹尼大叫着射在他的嘴裏場景,回顧當他進入丹尼時丹尼眼睛的顏色,回顧他被丹尼操到高`潮(或者反過來)的整個過程。
奧利弗最終射在自己的腹部。自`慰結束之後,他抽出紙巾将精`液擦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他覺得這一切一定都是由抽簽前的緊張所導致的。
這麽安慰自己之後,他想着抱着瑞茲的丹尼,又一次睡着了。
TBC
8.
——
說明:前半段部分、學戴安全套那段是電影梗。後面就幾乎沒有電影梗了。
——
就在奧利弗做那三個夢的同時,丹尼正在專心致志地學習怎麽戴避孕`套。
專心致志是就上半場來說的,在他無數次的失敗之後,下半場他開始一邊學習使用這種特殊工具的使用方法,一邊吃薯片。
丹尼今天晚上的約會可以用糟透了來形容,勞瑞非常“熱情”地給他找了個應召女郎,并且介紹說她的職業是服務行業。她的腿還在餐廳桌子底下時,就伸到丹尼兩腿之間了,她只是碰了那麽一下,丹尼就已經仰着頭呻吟出聲——他無法控制,沒有人碰過他的陰莖,他至今為止唯一解決欲`望的方式只有自`慰。
他連忙讓女人把腳拿下去,大大地喝了一口紅酒。
一分鐘之後,他從女人撥打的電話中得知自己的約會對象是個應召女郎。
“啊哦,拜托!”丹尼皺着眉頭抱怨道,起身立馬離開座位。
丹尼走出餐廳,将兩只手握在一起,沖等在外面的勞瑞臉上來了一下。
勞瑞捂着鼻子呻吟起來,開始流鼻血。
“我說過什麽?不要妓`女!”丹尼沖勞瑞喊道。
看起來勞瑞的确是得了一種“如果我弟弟不能和女人上床,明天早晨太陽出來時我就會變成泡沫”的病。
“你應該面對現實,沒有那麽多女孩會喜歡和盲人在一起。”
“這不是你用應召女郎來搪瓷的理由。”
“丹尼,如果你還準備按正常戀愛的那一套來,你就會一輩子是個處男,你7歲之後就沒碰過女人的手。我也給了你努力時間了不是,從你22歲開始,我和傑幫你介紹對象,希望你能夠和別人一樣,但四年來你依舊是單身。”
丹尼沒有說話。
“我們也試過讓你不像個盲人一樣和女人約會,通過預先訂座和數步伐,不斷地排練。”勞瑞說,“但它們都失敗了。”
丹尼并不希望回憶起它們,她們最終驚訝、抱歉,或者以為他是個Gay。他每次都在失敗。因為無數次的失敗,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過門。
“我決定去做那個實驗性的實驗了。”丹尼說。
“什麽?”勞瑞問,“你前幾天還說你需要考慮。”
“我想看見東西,所以我只有冒險,我前幾天都在做手術前的測試。”
“那個手術的風險是你會因此失去行動能力,在看不見的同時還不能走路!”
“失去行動能力的可能性不到5%,手術的風險因人而異,我有的是運氣。所以我決定答應你的建議,明天給我找個新的應召女郎,她必須比你今天找來的要正常。”
“你在一個句子中讨論的是一件事?應召女郎?你的手術?”勞瑞問,聲音悶悶的,因為他的鼻子上塞着兩團帶血的餐巾紙。
“一個因為手術失敗而下肢無法運動的處男聽起來不是更慘嗎?我連找應召女郎的機會都喪失了。”
“你能找喜歡騎在你身上的那種。”勞瑞說,“就這麽決定,明天我會為你找個素質高的應召女郎,我真高興你竟然想通了。”
“聽着,條件是我不想她知道我是盲人。”
“丹尼,這真是太瘋狂了。我們還要用幾年前用過的那一套?”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好吧。”得了“如果我弟弟不能和女人上床,明天早晨太陽出來時我就會變成泡沫”的病的哥哥回答道。
勞瑞帶着丹尼驅車來到一個專門的私人愛情旅館,他和老板打了招呼,上樓,帶着丹尼熟悉那兒的CD播放器,那兒酒的擺放——明天他會安排應召女郎和丹尼來這兒。
“最重要的是你要學會用這個,”勞瑞遞給丹尼一個避孕`套,“安全套,它為你提供安全性`交。”
“它摸起來軟綿綿。”丹尼說。
“你有一晚上的時間學習用它。”勞瑞說,他把至少裝有70個避孕`套的小盒子遞到丹尼的手上。
勞瑞把丹尼送回家,出去繼續工作。
丹尼到家的那一刻,是晚上九點整。當時,在離他不到二十分鐘車程的屋子裏,奧利弗正洗好澡、喝完牛奶、刷完牙,爬上床。
兩個多小時之後,還在工作中的勞瑞突然接到了丹尼的電話。
“勞瑞,它們沒有一個合适。我把它們帶上,但它們都太大了。一直往下掉。”丹尼說。
“不可能,丹尼”他的哥哥在那邊回應道,“你是姓凡達森柯的男人。”
“我已經試了兩個小時。”丹尼回答,他的腳下扔着成打的安全套。
“你勃`起了兩個小時?”
“你說勃`起是什麽意思?”丹尼問。
“你不可能在沒勃`起的時候把安全套套上。”
“你沒告訴我這個。”丹尼開始把薯片塞進嘴裏。
“那是什麽聲音?”
“我打開了一個新的安全套。”
“你在吃避孕`套?”
“兄弟,”丹尼笑着說,“它們嘗起來像天堂。”
勞瑞幾乎把電話給扔出去,在他準備扔出去之前,他聽見了丹尼的聲音。
“我決定放棄。”
“放棄什麽?戴安全套?”
“放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