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分手,報仇
章宋被吓了個半死, 一直鬼哭狼嚎,花朝聽着煩,直接把他打暈了。
“吵死了, 真煩人啊。”花朝皺眉。
以他人的恐懼為修行之根本,是很容易走上歪路的,天道應該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在第一時間告訴她,并且她還有限制:
她所能吸取到的, 只有發自內心的,對她的恐懼, 而不單單是害怕這種情緒。
“這麽看來, 劉大風根本沒有誠心悔過, 也根本不怕我, 不然當時我就該發現了。”花朝有點嫌棄地撇嘴, “果然是垃圾人啊。”
“所以,可以讓我下來了嗎?”
孟南枝的聲音突然傳來,花朝這才想起來,她覺得自己吓唬章宋就夠了,把姐姐抱到了衣櫃上坐着, 現在她還在上頭!
“可以可以, 當然可以了!”花朝趕緊飄上去再把人抱下來。
在孟南枝的記憶中,除了幼時被父母這樣抱過,她再沒有這樣小女孩的時刻了。現在還真是……
“不好意思枝枝姐姐,我一激動把你給忘了。”花朝雙手合十認錯道歉。
“你為什麽總是在跟我道歉?”孟南枝反問,她懷疑這件事很久了, “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我并沒有生氣。但你總是……總是擔心我生氣。”
花朝對孟南枝的态度, 稱得上一句小心翼翼,尤其是現在。她好不容易才和她搞好關系,生怕她們那脆弱的情誼被傷害。
“我只是怕你會不開心。”花朝小聲說,“我想讓你開開心心的,但是開心對你來說……是很難的一件事。”
所以她只能更加小心地照顧孟南枝的情緒。
沒想到太小心了反而會起反效果。
“讓我開心或許很難,但讓我不生氣就很簡單了。”孟南枝在她頭上拍了拍,“在父母去世之後,我就很少生氣了,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對我那麽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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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乖乖點頭表示知道了,“知道啦,枝枝姐姐最好啦。”
孟南枝問:“那章宋要怎麽處理?”
“原本我還沒想好,只覺得首先要讓青青姐跟他分手了再說,現在看來就讓他繼續做噩夢,當我的養料好了。”花朝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
今天晚上這麽吓唬章宋一通,他肯定會意識到自己翻來覆去做噩夢是因為花朝。此後他做的每一場噩夢都會和花朝聯系在一起,對噩夢的恐懼自然也就會轉移到花朝身上。
“只是同一種手段所能拿到的恐懼是有限的,過段時間還得變變花樣。”花朝認真琢磨着,忽然看到了章宋脖子上的觀音吊墜。
白玉觀音慈眉善目,悲憫衆人,在花朝的掌心中散發出淡淡熒光,溫暖而和藹。
孟南枝下意識想要阻攔,見花朝并沒有受到負面影響,這才打消了主意。
她問:“你不是妖嗎?不怕嗎?”
“我可是修行向善的好妖怪,當然不怕了。”花朝的語氣裏甚至能聽出幾分驕傲來,“該怕的不是我,而是企圖得到庇佑的章宋。”
“因為他這種人,神佛不度。”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花朝笑眯眯,“讓青青姐和他分手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我想了個青青姐無法拒絕的分手理由。”
——
“救命!救命啊!”
章宋被打暈之後又一次昏睡起來,再次陷入噩夢,好不容易才掙紮着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大喊救命。
男寶媽第一時間沖進來,抱着兒子就是好一頓安慰,“這是怎麽了呀?誰吓着我的寶貝兒子了?哪個天殺的把我兒害成這樣啊?”
正在此時,章宋的手機振動了下,是蔣青青發來的消息要見他一面,越快越好,現在就在等他。
“怎麽又是這個喪門星?”章母一看到蔣青青的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發自內心的認為,蔣青青配不上他的寶貝兒子。
長得漂亮怎麽了?整天在訓練營裏,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檢點二字是何意義!
像她這種行事作風,放在從前是要被浸豬籠的!
更別說蔣青青性格還像個男人一樣,真要是進了家門,這是娶了個老婆還是兄弟啊?以後豈不是還要當家作主?
這種女人放在從前根本沒人會要,要不是她兒子心善,被蔣青青騙了,這女人根本嫁不出去!
“行了媽,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出去吧,我還有事。”章宋冷靜下來之後,又對着母親頤指氣使,“我餓了,今天中午吃什麽?”
章母:“我還沒來得及做呢,今天剛大掃除了一次,一大早又出門去買菜,我才剛剛進家門。”
“什麽?連個飯都做不了,你說你一天天在家裏究竟忙些什麽?這點事都做不好嗎?”章宋更生氣了,“行了行了,正好青青約我出去,我去見她,你自己吃吧。”
章母還想再說些什麽,章宋卻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簡單洗了把臉就急匆匆走了。
蔣青青很忙,既沒有時間待在家裏,也沒什麽工夫約會見面,因此她和章宋的感情在熱戀期過後一直不鹹不淡。只是她戀愛談的早,兩人确定關系已經有快三年的時間,沒有什麽大的變故,不會輕易分手。
而這個大變故,花朝親手送上。
章宋本以為今天是來約會的,沒想到在場的不止有蔣青青,還有她的閨蜜孟南枝,甚至還有那個長着一張漂亮臉蛋,但讓他吓個半死的大小姐!
“你怎麽會在這裏?!”他幾乎是驚恐的大喊着。
半夜看到花朝飄在他床頭的那一幕,不管回想多少次還是讓人感到十分驚悚。
雖然章宋不知道為什麽做噩夢會夢見花朝,但這個女人的可怕與詭異,他已經領會過了!
“枝枝姐姐,他好兇啊。”花朝眉頭一皺,扁着嘴巴往孟南枝肩膀後頭躲。
看來章宋的确被吓得不輕,兩人才打了個照面,花朝就已經感受到了靈力的恢複。
“你還先大喊大叫上了?還不給我坐下!”蔣青青生氣了,“看來你真認識孟朝,那麽她說的是真的,的确沒有冤枉你。”
章宋不敢相信,一貫對他言聽計從,在他面前特別好騙,只要三言兩語就能哄住的蔣青青,今天對他态度居然如此強硬!
他也随之兇了起來:“你這是什麽态度?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沖我叫嚷的嗎?為了幫一個外人?”
他越看花朝,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大聲質問蔣青青:“你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都給我做了什麽嗎?她因為一個誤會就對于我拳打腳踢,甚至還是群毆!我上周才被她打進醫院去!”
“不是的青青姐,是他先跟蹤我室友,我們三個是被吓到了才會打他,而且我事後帶他去醫院做檢查了,根本什麽事都沒有,錢也都是我出的。”花朝說着眼眶紅了,用力擠了兩下,眼淚也流了下來。
自從父母飛升之後,她就沒用過裝可憐這一招了,主要是缺乏使用對象,讓她一身功夫無處施展。
現在看來她果然寶刀不老啊!
孟南枝随着花朝的敘述,拿出了當天的各項檢查報告,無一不證明章宋身康體健,連個油皮都沒擦破。
她冷着一張臉斥責:“章宋,我雖然不喜歡你,卻也未曾對你口出惡言,我原先只當你沒有擔當,現在才知道你居然還會碰瓷。”
“嗚嗚嗚。”花朝适時發出哽咽,趴在孟南枝的肩膀上不擡頭。
她哭着哭着吸了下鼻子,哭聲随即停頓了下:姐姐好香啊。
孟南枝擡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湊在她的耳邊小聲說:“別走神,你繼續。”
花朝連忙繼續嗚嗚咽咽。
好在另外兩人完全沒發現這兩人的互動,尤其是蔣青青,她現在非常生氣,完全顧不上別的。
“你碰瓷的事情,你不認,是嗎?”蔣青青反問。
章宋瞥了花朝一眼,見她和夢裏見到的詭異模樣并不相同,這才冷靜了幾分,堅持說:“當然不認了,我又沒訛錢!”
“你是沒有訛錢,因為你的心大的很,想要的根本不是錢這麽簡單!”蔣青青狠狠咬着後牙,“你看出孟朝家境不錯,又覺得她年紀小好哄騙。什麽挨打檢查都是你的手段,你的目的根本就是接近孟朝!”
蔣青青說這話時,還有些心痛。
她怎麽都想不到,談了這麽多年甚至到了談婚論嫁地步的男朋友,居然是這麽一個爛人!
聞言章宋想也不想就反駁:“你胡說什麽啊?根本沒有的事!”
“是嗎?”蔣青青身體前傾靠近他,冷聲問,“看着我的眼睛,說你從沒想過出軌,沒想過找孟朝這個大小姐當女朋友。”
面對蔣青青,章宋的謊話原本一張口就是,但他無意識掃了一眼她脖子上帶的花朵吊墜,不知為何心虛了。
最後他說出口的,只剩下一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這話在女人的耳朵裏,和直接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區別。
“青青,你聽到了。”孟南枝開口,“朝朝是我妹妹。”
蔣青青嘆了口氣,也不再追問一個答案,她直接往後一倒靠在了椅子上,“分手吧章宋,也算是好合好散。”
“你說什麽?”章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他指着花朝,不敢置信地問,“你要跟我分手?就為了一個外人?”
花朝擡眼看向他,漆黑的眼眸裏帶着冷意,章宋心頭一跳,下意識把手收了回來。
“這和女孩子沒有任何關系,我要和你分手,是因為你已經精神出軌了,明白嗎?”蔣青青覺得和這種男人說話真是累極了。
“你……你!”章宋急了。
在他眼裏,蔣青青就是他的跳板,他已經習慣掌控這個女人,根本沒想過蔣青青有主動分手的一天。
他氣急敗壞道:“我不賭不嫖不酗酒,也沒有家暴,就因為這麽點事,你就要和我分手?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了?”
“這世上不賭不嫖也不家暴的女人有多少?怎麽做人的基本準則到了你身上,你就成了好男人嗎?”孟南枝挑眉看他,語氣中充滿了嘲弄,“你對自己的道德标準這麽低嗎?”
“而且……”花朝趴在孟南枝肩膀上,直勾勾看着章宋的眼睛,“真的沒有嫖嗎?”
章宋:“……”
不知道為什麽,只要和花朝對上,他就撒不了謊,真是見鬼了!
“章宋!”蔣青青到了這時候,才真正被氣急了,“你真惡心!髒男人!”
“髒男人!”花朝跟着罵了一句,“呸!”
蔣青青直接拉着孟南枝站起身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警告你以後不要來騷擾我!”
章宋立刻去追,剛碰到蔣青青的手,胳膊就被她反剪到身後,疼得他哭嚎喊叫。
“這麽看來,不家暴這點也沒有了。”花朝目的達成也就不裝了,笑得見牙不見眼,“這根本是打不過吧!”
這下鬧出來的動靜有點大,咖啡廳服務員都過來看看是什麽情況,蔣青青将章宋随手一推,轉頭和工作人員道了歉,一行三人便離開了。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孟南枝卻沒有放松的意思,她緊皺着眉,“這次可不許再複合了。”
“你放心,肯定不會了。”蔣青青忽然有點奇怪,“章宋是這麽一個人,我怎麽才發現呢?”
她談戀愛這近三年的時間來,辛月吟和南枝都勸過她很多次分手,但她好像……好像總會在短暫的氣憤過後,不自覺原諒章宋。
就像被下了降頭一樣。
“什麽降頭,這不純粹是迷信嗎?”蔣青青搖了搖頭,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她認真給花朝道歉:“對不起啊孟朝妹妹,你肯定被吓到了吧?”
“是他主動騷擾我,又不是因為你,青青姐不用給我道歉。”花朝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甩開了這個男人,你的好日子都在後頭呢。”
不知為何,在聽完花朝這句話之後,蔣青青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尤其是肩膀,好像卸下了什麽沉重的擔子。
她今天是抽空出來解決章宋的事情,馬上就要回隊裏,當晚還要去一趟醫院,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你剛剛從青青身上拿走了什麽?”孟南枝擰着眉問。
花朝抱上去的時候,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抓握動作,別人興許看到了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但孟南枝能看出花朝是故意的。
“噓。”花朝食指豎在唇縫中,沖着她眨了眨眼,“我把她的寶寶帶來啦。”
她只問了孩子一句想報仇嗎,小鬼就自願跟着她離開了。
花朝單手捧着一般人看不到的鬼嬰,有些感嘆:“這是個很乖的孩子,他知道不能待在母親身邊太久。”
如果他能平安降世,應該是個孝順寶寶吧。
“所以枝枝姐姐,開心一點吧,你擔心的問題馬上就能解決好啦!”
孟南枝始終緊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麽。”
讓章宋和蔣青青分手是必須要做的,但又不是那麽重要。因為孟南枝已經試過很多次,就算沒有章宋,蔣青青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最幹脆的一次,直接砸錢讓章宋分手。只可惜這個男人太貪心,拿了錢也不肯滾,還當自己找到了發家致富的資本,最後被孟南枝用敲詐罪送進去了。
之後章母又來鬧過幾次,自然也都被孟南枝處理幹淨了,根本沒有鬧到蔣青青面前。
但沒了章宋還會有其他男人,蔣青青好像被詛咒了,每一次遇到的男人都非常極品,每一次戀愛都會讓她傷筋動骨。
每一次,蔣青青總會斷腿。
孟南枝可以靠外力改變所有事,唯獨這一件,好像是蔣青青生命中過不去的劫難一般。
“有我在就不會了。”花朝和孟南枝肩并肩,一起走在陽光下,“姐姐之所以無能為力,是因為你從沒想過這世上有鬼神之力,你只是被蒙騙了。”
所以天道才會找她來,她是專業的!
蔣青青的命格被污染了,不将那供奉了二十年的邪祟除了,她總會重蹈覆轍。
這天晚上為了避免鬼嬰對舍友造成影響,花朝又住在了孟南枝的家裏。她特意買了朱砂,點在鬼嬰的額頭上,下一刻屋內便陰冷了許多,鬼嬰的實力大大加強。
“等一下。”孟南枝握住了花朝的手腕,“能讓我看看這孩子嗎?”
花朝很是猶豫,“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有點醜,我怕吓到你。”】
鬼嬰:“……”
小家夥不高興了,沉着臉瞪着眼,顯得更難看了,花朝這種老妖怪瞧着都覺得瘆得慌。
花朝趕緊解釋:“我沒有傷害你針對你的意思,你雖然醜,但那不是你的錯,你如果能健康長大,肯定會是個好看的孩子啊!”
鬼嬰這下不只是生氣了,他全是眼瞳的黑眼珠裏冒出了血淚,硬生生被花朝給氣哭了。
“诶不是……我沒有……你別哭啊!”花朝直接手忙腳亂了。
随着鬼嬰被氣哭,幾滴血淚掉憑空掉在了地上,這場面詭異到能把人吓瘋,但孟南枝已經可以平和地接受這一幕了。
“你別勸了,再勸哭得更厲害。”孟南枝攔住不知如何是好的花朝,“讓我看看吧。”
見她這麽堅持,花朝只好同意。
朱砂塗抹在眼皮上後,孟南枝只感覺眼睛燙了一下,再睜開眼,就看到了正在掉血淚的鬼嬰。
他用那張沒有發育好的嘴巴,含糊說道:“姨姨也覺得我很醜嗎?”
“怎麽會呢,你和青青很像的,都很可愛。”孟南枝認真說道,“你覺得媽媽漂亮嗎?媽媽好看,你就好看。”
一句話,鬼嬰破涕為笑,只能勉強看出輪廓的五官擠在一起,但血淚好歹是止住了。
雖然這孩子不管是哭還是笑,殺傷力都很大。
“馬上就午夜了,快去找你的仇人吧。”花朝輕輕一揮手,鬼嬰便飄着離開了。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天道既然讓這時間生出鬼魅,那就該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花朝所做的,無非是讓事情回到正軌罷了。
“不過枝枝姐姐,這孩子真的和青青姐小時候很像嗎?”花朝滿臉狐疑。
“怎麽可能,他還沒發育好就被強行打掉了,都醜成這樣了,哪裏還看得出像誰。”孟南枝啓動掃地機器人,将那灘血淚打掃幹淨,“哄孩子的話,小孩信了就算了,你也信嗎?”
一千八百多歲的老妖怪,被這番話說得不好意思起來,随後默默對孟南枝豎起了大拇指。
一本正經地騙鬼,真有她的。
今晚沒了共睡一張被子的理由,花朝只能抱着被子睡在另外一側。
不過她不死心,還是問了一句:“枝枝姐姐今天還想去章宋夢裏看看嗎?”
孟南枝搖了搖頭,“不了,那些都是女孩子們真實又痛苦的一生,而在章宋的世界,不過噩夢一場,醒了就萬事大吉。”
花朝計劃失敗,只好在心裏嘆了口氣,“那好吧。”
看來她今天只能一個人去吓唬章宋了,哦順便吓吓他媽吧,以免鬼嬰第一次報仇沒經驗。
“不過……”孟南枝有點猶豫。
這時花朝已經醞釀出點睡意來,但還是回答道:“怎麽了枝枝姐姐?”
“我有點害怕,你能拉着我睡嗎?”孟南枝問,“雖然這麽說很不好,但……那孩子長得确實有點吓人了。”
如果不是她見了更多更醜惡的人性,再加上這是青青深愛的寶貝,她肯定會被吓得當場尖叫。
“當然可以啦!”花朝一下子興奮了,連睡意都被沖淡,“別說是拉手,姐姐就是想抱着我睡都沒問題!”
孟南枝的手比起從前來已經暖和了不少,這代表着曾經寄宿在她身體裏的邪祟,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小了。
“真好啊。”花朝心滿意足地睡下,在夢中繼續她吓唬人增長修為的歷程。
結果她在夢中一睜眼,第一個看到的是孟南枝。
花朝:“……”
一個不注意,她順手把姐姐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