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有一個朋友
【楊文焯的眼睛裏寫滿了“我操,玩得這麽野”】
【哈哈哈哈哈,同時還充斥着羨慕】
【宋思涵:你在想peach】
聽到榮潛這毫不掩飾他與班準間的親密關系的話,白之眼中的訝異已經不足以用震驚二字來形容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同樣難以置信地看着榮潛的班準,輕輕動了動嘴唇,打破沉默:“……準哥。”
【之之小天使,不要醉心于爛男人了,他不配】
班準的視線停在榮潛頸間的紅痕上,完全想不起來那紅痕究竟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見班準似乎不想承認這是他弄出來的吻痕,榮潛的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松開衣領,轉身對班準溫聲說道:
“準哥,你不要生氣了,我再也不會把你的領帶弄髒了。”
早已石化了的嘉賓們仿佛在這個基礎上,又被一道炸雷劈到了頭上,個個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恍然間,白之的身份在衆人眼中瞬間從甜心小天使變成了第三者插足,正因為他的到來,才讓死心塌地跟着班準的榮潛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
彈幕上更是亂得像是沖出栅欄奔向池塘的鴨子:
【我操,班準玩得太野了,太他媽戳我xp了】
【以前瞧不起吃軟飯的男人,現在瞧不起自己,不能讓男人吃軟飯】
【白之有點過分了】
【真的好羨慕班準,竟然能找到Jasper這麽個寶貝】
Advertisement
【其實要說羨慕的話,我更羨慕Jasper】
意識到這樣的情景要是再繼續下去,自己可能很快就會被相關部門約談了。
唐力急忙在鏡頭拍攝不到的死角處跟韓見猛打手勢,讓他別再發呆,把節奏趕快拉回來。
“還有四分鐘咯,各位嘉賓,要抓緊時間哈,”韓見拍拍白之的肩膀,将他的注意力從班準的身上扳過來,“來,之之,這根黃瓜給你。”
【韓老師這是什麽意思哈哈哈】
【哈哈哈操,我也覺得這個黃瓜的意義非凡】
白之禮貌地道了謝,将黃瓜放進自己的小筐裏,乖巧地戳戳班準的手臂:“準哥,還有三分鐘就要結束了。”
班準這才從呆滞中回過神來,心虛地看了眼榮潛已經被衣領重新遮蓋好的脖頸,蹲下身子抱了兩顆白菜放進筐裏,接着又頭也不擡地只顧着往筐裏倒騰蔬菜,滿意自己工作效率的同時,也暗自思慮着一會兒該如何跟榮潛進行不尴尬的交流。
他知道榮潛說那些話,是故意替自己在觀衆們的面前拉好感,畢竟如今的網友們對磕cp這件事感到十分上頭,只要能讓他們磕到,就算當事人有點讨厭,也會漸漸地被人原諒。
所以榮潛剛剛不管有心還是無意,都是幫了他的忙。
但班準還是想不起來有關于榮潛脖子上的那道紅痕到底是怎麽來的。
按照榮潛的武力值,自己但凡對他近身一米之內,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又怎麽會放任自己對他的脖子施以暴力的手段呢。
班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暫且按下這份疑惑,想着在晚飯的時候再跟榮潛提及這件事。
。
在所有嘉賓從蔬菜大棚裏出來之後,節目組見在線觀看人數再次達到了歷史新高,因此便貪心作祟地讓工作人員去找嘉賓們的經紀人,用這個高曝光度的理由來勸說他們,使演員們同意繼續直播。
甄不甲早在班準參加這檔節目之前,就已經在與班準的交流中領會了自家老板的真正想法。
班準想要洗清自己身上被網友瘋狂攻擊的侮辱謾罵,只能利用真人秀的形式來向觀衆們展現最真實的自己,期待能用這種方式來達成重新在圈裏博得一席之地的機會。
因此甄不甲在接到節目組的請求時,直接就按照班準之前的意思表示同意,并且替榮潛也答應了下來。
唐力得到所有經紀人的認可後,更是甩開膀子想要大幹一場,親自給各位攝像師講解應該多給誰鏡頭,以及分鏡要着重注意的看點。
短暫的摘菜活動很快就結束了,所有嘉賓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開始準備晚餐。
楊文焯因為在蔬菜大棚裏專注于看班準的熱鬧而無心摘菜,因此只顧着蹲在自己腳邊的那片土豆地上,時不時地挖幾顆土豆丢進菜筐裏算是交差。
以至于完全忘記了他和宋思涵此時拿到的食材,是他們接下來三天的全部食物來源。
宋思涵不顧直播的鏡頭,暴跳如雷地指着楊文焯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我看你怕是要瘋了,人家都摘了一堆顏色漂亮、營養均衡的蔬菜瓜果,你倒好,給我整回來五六斤土豆子,你吃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楊文焯簡直是我的快樂源泉,太搞笑了,五六斤土豆子,把自家媳婦的東北話都給逼出來了】
“邦邦——”
材質不算厚重的木門被人在外面敲動了兩下。
宋思涵立馬收聲,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誰呀?”
【哈哈哈哈哈,楊文焯的表情像是見了鬼】
【楊文焯:小醜竟是我自己】
“涵姐,你和焯哥想換蔬菜嗎?我看你們拿了很多的土豆。”
班準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了過來。
宋思涵見救星來了,連眼睛都發亮了起來,邊去給班準開門,邊抱怨着自家老公:
“真的可以跟你換嘛阿準,我們這土豆多得都能當武器了。”
班準手裏抱着一顆胖乎乎的大白菜,結合着他被微涼空氣凍紅的臉,竟十足地像個過年時貼在牆上的年畫娃娃。
【霧草,他好可愛,他好像善財童子】
【嗚嗚嗚,第一次覺得他竟然真的有點可愛,還有點點……善良】
“喲,大白菜,我最喜歡大白菜了。”
宋思涵一臉驚喜。
【宋思涵:我除了土豆啥都喜歡】
“但是涵姐,我可能需要你用生活費來換,嘿嘿。”
班準朝宋思涵眨眨眼睛,視線瞟向楊文焯癟癟的口袋。
【唯利是圖的商人,吸血的資本家】
【是我看錯他了,可愛個屁】
節目組每天都會給夫妻們發放五十元人民幣作為生活費。
在這個通貨膨脹的時代,五十元對于這些花錢大手大腳的演藝人員們來說,屬實像是一種侮辱。
但在這寒冬臘月中,就算是有生活費,這些養尊處優的圈內人士,也絕對不會冒着風雪去兩公裏開外的超市去購買不是必需品的商品。
不過班準的理念和他們有所不同,蒼蠅腿也是肉,用自己手中的大量蔬果,可以換來生活費,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楊文焯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小口袋:“老婆,不要中了他的奸計,他就是想要來搶我們的錢。”
【快用你們的土豆子砸他】
“上一邊兒去!”
宋思涵眼睛一立,楊文焯頓時不敢吭聲。
【哈哈哈哈哈操,媽的xswl】
班準用厚重的羽絨服口袋裏又掏出了一根大白蘿蔔,笑着遞給宋思涵,讓她先接着,自己又從另一個口袋裏拽出了兩個粗細正合适的茄子,扔到楊文焯的懷中。
【天,他究竟是有多瘦啊,那麽一根蘿蔔掏出來,竟然還有兩個茄子,牛逼】
【他只是沒有贅肉而已,腰腹都平平的】
“一共要你們三十塊,不多吧?這個季節的白菜可貴了。”
班準吸吸鼻子,期待地搓了搓沾着些許泥土的手。
宋思涵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裏掏了一把零錢。
似是擔心他們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想要現金,班準掖好衣領,指指遠處商店的方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剛剛聽住這裏的居民說,超市新到了點基圍蝦,我想給榮潛買點兒,他還在長身體呢。”
【我操】
【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我怎麽還有點小感動】
【外面下着雪呢,他要冒着大雪去買蝦嗎】
【仔細一聽他說話還有鼻音,應該是感冒還沒好】
【活該,作精】
夫婦們都已經成雙成對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白之要是再跟着班準,未免顯得有點沒眼力勁兒了,于是便跟着韓見一同到了導演組所在的二樓休息室,只等着遇到機會的時候,再去跟班準攀談。
拿着挨家挨戶換來的一百三十塊錢,班準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深一腳淺一腳地從風雪中回到了小院兒。
不知道途中發生了什麽,總之班準已經單方面掐斷了攝影師的鏡頭,并讓他先回到房東大院裏,不要繼續跟着自己。
進屋之後,班準見榮潛似乎在卧室裏學習,便沒有進去打擾他,徑自拎着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鮮蝦走到料理臺邊,甩了甩凍得發麻的手,準備烹饪晚餐。
卧室門被人從裏面打開,榮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你怎麽出來了?”
見榮潛從卧室裏走出來,班準立刻有些尴尬地側轉過身。
榮潛沒回答他的問題,目光淡淡掠過班準泛紅的手背,問道:“你去哪兒了?”
班準的鼻尖被外面的寒涼凍得發紅,撒謊自然行不通,“我去買了點東西。”
他不想讓榮潛看到自己膝蓋上混合着積雪的淤泥,于是便接着出言催促他道:
“你快進屋學習吧,新學期剛開始,你要補上學期落下的課,還要抓住這學期的進程,不能大意,要為保研做好準備。”
班準說這些話的時候,全部是出自于以前的經驗,想起自己保研前所做的努力,他便想要将這些技巧通通轉贈給榮潛。
青年方才還泛着疲憊神色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無端給人以心甘情願地沉溺于其中的暗示。
“去吧,晚飯我來做就成。”
榮潛還從來沒有吃過班準做的飯,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心中不由有點期待,加之他現在在跟年安東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實在沒有時間準備晚飯,因此便朝班準點點頭,轉身回到了卧室。
班準叮叮咣咣地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食譜上的菜化為現實。
“榮潛,吃飯了。”
榮潛又耽擱了一會兒,才從卧室裏走出來。
“白灼蝦,茄汁開背蝦。”
班準解開圍裙的同時,也将罩在盤子上方的蓋子掀開,有些緊張地看着榮潛的表情。
今晚的這頓飯算是他向榮潛表達的謝意,感謝他在觀衆們的面前替他維護專一的形象。
榮潛接過筷子,努力不讓自己微微發抖的手指被班準發現,躬身坐在班準對面,夾了只被班準剝好了殼的蝦,放進口中咀嚼。
班準坐在他對面,握着筷子認真地盯着榮潛的臉,等待他的評價。
“做得挺好吃的。”
榮潛不敢對這兩道菜多做評價,他只怕在傻海獺的臉上看到滿意的笑容後,自己會把持不住地沖過去親親他。
原本想要跟榮潛談談白天在蔬菜大棚裏發生的事情,但看見榮潛一臉冷漠的樣子,班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便再度銷聲匿跡,只能悶頭老老實實地吃飯。
他海鮮過敏,只能吃從宋思涵那裏順回來的兩個土豆壓成的土豆泥。
榮潛對班準的手藝感到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這驕矜自傲的小少爺壓根兒不會做飯,沒想到賣相和味道竟然跟酒店裏的不相上下。
但吃飯的過程中,兩人的交談還是等同于無,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交流。
晚飯後,榮潛仍舊回到卧室學習,班準擔心打擾他,便拿着本書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直到混到了該睡覺的時間才回卧室。
在這種沉悶壓抑的氣氛中,班準灰溜溜地抱着被角躺在了床的邊緣,安靜地等着榮潛睡着。
估計榮潛是因為白天累到了,而且感冒還沒好利索的緣故,所以當班準趁他睡着後,從床上爬起來的動作也沒有驚醒他。
班準溜到沙發邊,從包裏掏出筆記本電腦和文件夾,想起平日裏榮潛極其容易被他吵醒的睡眠質量,不由更是放輕了腳步,蹑手蹑腳地離開了卧室。
。
夜裏沒有被青年微涼的手指觸碰到身體,榮潛終于在數次輾轉後,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然而他剛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身側的床鋪已經變得空落落的,竟連一絲被人躺過的溫熱都沒有。
榮潛眉頭微皺。
海獺哪去了。
榮潛趿着拖鞋打開卧室門,視線落在客廳只開着一盞臺燈的沙發上。
只見班準整個人蜷成一團,躺在沙發上睡得正熟,肚子被一條薄被搭着,看上去絲毫沒有保暖的功能。
數份文件被随意地攤放在桌面上,有的甚至滑落到地面。
電腦邊上放着兩罐早就喝空了的咖啡。
榮潛早知道班準敬業,但這種程度上的拼命,實在很難讓人認同這樣的做法是正确的。
身體不要了嗎。
随着“咔”地一聲響起,榮潛迅速擡起自己腳下踩到的東西,低頭一看,發現還是空了的咖啡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被榮潛踩得癟癟的。
聽到聲響,班準似乎是吓了一跳,瘦削的肩膀輕顫了一下,眼看着就要醒來。
榮潛俯身輕輕碰了一下青年光潔的額頭,卻發現傻海獺已經睜開了眼睛,正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雖然明知他看不見,但榮潛還是難免有些心虛,先發制人地按住班準的肩膀:
“我醒了見你沒在床上,才出來看看,結果你就來抓我的手,不讓我回屋。”
班準睡得發懵,拄着胳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撓了撓耳垂,艱難地分析着榮潛話裏的意思。
他抓着榮潛不撒手?不至于吧。
但也沒準兒,畢竟他總是能弄傷榮潛,比如之前打傷榮潛的嘴唇,又比如這次疑似……吻痕的印記。
班準的心有點亂。
他瞎,但是不傻,榮潛脖子上的紅痕,分明就是吻痕。
并且榮潛不會騙人,肯定還是自己趁着醉酒對他做了什麽窮兇極惡的事。
“冰箱裏沒有東西。”
榮潛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門,發現裏面除了幾袋中藥以外,并沒有其他可以入腹的食材。
聽見榮潛似乎有些失望的聲音,班準忙将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從沙發上站起來,趿着拖鞋走到榮潛旁邊,關切地問道:
“你餓了嗎?我去導演組給你取點東西吃?”
小孩子還在長身體,半夜被餓醒了也是怪可憐的。
說着,班準就要抓起羽絨服套在身上,準備出發。
“我不餓。”榮潛皺着眉抓住班準的手腕,被青年腕間的冰涼溫度驚到,“你又發燒了?”
班準詫異不已,笑道,“發燒怎麽可能會這麽涼啊,我就是在這裏睡了一會兒,外面的溫度終歸是要低點,一會兒就好了。”
虧他還知道自己的體溫涼得不正常。榮潛心想。
班準從榮潛的手中扯回了自己的手腕,順便搓了搓發涼的掌心,“你快回去睡覺吧,我把那幾份文件再修繕一下就可以回去睡覺了。”
“現在就回去睡覺,”榮潛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的冷硬,“否則我明天一大早就打電話給外婆。”
夜晚原本會讓人的情緒格外敏感,可放班準這裏,就會因為他薄弱的視力而變得更加遲鈍。
以至于在聽到榮潛已經足以暴露心境的關懷後,班準也只是微微生出些詫異,并因為困頓的狀态,并未糾結太多,點點頭,順從地說道:
“……那好吧,我明天早點起來再弄,省得一會兒完事了還打擾你休息。”
榮潛對他這種總是擔心自己影響到別人的說話方式已經習以為常,因此也不跟他多解釋,直接走在前面,用行動示意班準快點進屋。
終于如願以償地抱住熟睡海獺的榮潛感到滿意極了,并且在班準醒來之前,像只纏着樹幹的樹袋熊一樣緊緊抱着他不願放手。
班準睡覺并不老實,時常一腳踹在榮潛的肚子上。
可今晚卻安靜得仿佛被人打暈了一樣。
榮潛對此感到很好奇。
與此同時,班準突然蜷起腿,縮進了被子上方,膝蓋直接頂到榮潛的臂彎處,撞得榮潛手肘一麻。
榮潛:“……”
碰到班準冰涼的雙腿,榮潛立刻皺眉按住他的膝蓋,想要替他暖和一下,卻聽見班準低哼了一聲,“……嘶。”
榮潛敏銳地察覺到異常,摸過手機伸進被窩後打開了手電筒。
看清青年膝蓋上那一大團淤青後,榮潛終于再難壓制心頭的酸澀。
他心疼得厲害,定定地看了那淤痕半天,才動作溫柔又虔誠地低下頭,朝那處輕輕吻了一下。
傻海獺。
。
剩餘兩天的錄制很快就過去,榮潛心中的郁結因為班準越來越多的沉默以對而變得愈發沉重。
他決定想個辦法幫助此時的自己脫離困擾。
富麗堂皇的營業空間總面積将近7000平米,99個各種規格的包房,同時還設有VIP專屬區域、桌球區域、足球機、飛镖機、餐廳、以及為時常光顧此地的藝人們準備的專業級個人錄音室,甚至還配備了游泳館級別的泳池,僅為貴賓們提供,為其帶來更多元化的娛樂體驗。
并且除此之外,富麗堂皇還是一座有着先進3D投影技術的卡拉OK高級會所,裸眼3D的投影使亮麗的巨幅牆體畫面效果極為出衆,至于色彩、高分辨率的顯示、新穎的濃郁科技感則更是不在話下。
由于具備着這些個性化的創意條件,富麗堂皇便可以滿足各種私人派對、生日宴會以及企業客戶的品牌形象等需求,所以規模在整個京海市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在出車禍之前,班準始終都想送給自己的白月光榮潛這樣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讓榮潛即便躺在家裏,也有源源不斷的收入。
故而在出院之後,仍舊依照着舊約把富麗堂皇送給榮潛的班準,便不再将這片區域劃在自己的産業之下,因此也不怎麽來到這邊。
自然也不知道榮潛早已在這一片牛鬼蛇神、魚龍混雜的地方混得風生水起,絲毫不需要班準多做擔心。
擁有着這種程度上的高級會所,并在榮潛的精心經營之下,僅僅三個月的時間,日均營業額就已經達到了近兩百萬元,在不做肮髒生意的前提下,便足以令同行業眼紅到暴跳如雷的程度。
而今天榮潛來這邊,卻是有一件與會所工作無關的事情要辦。
榮潛背對着畢恭畢敬的張榔,“叫文文來我辦公室一趟。”
然而他話音未落,就看見文文穿着白襯衫,端着銀色的盤子從走廊的盡頭走來。
榮潛朝張榔擺了擺手,示意他先行退下。
“榮先生,”文文笑着跟榮潛打招呼,“榮先生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啦?”
“我……想問你點事。”
榮潛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像是有什麽難以啓齒的話哽在喉間沒有說出來。
文文腰包鼓鼓的秘訣就是參透人心,見榮潛這副樣子,便笑嘻嘻地問道:“是關于準哥的事嘛?”
“不是。”
榮潛立刻反駁道,他擔心自己承認了之後,這個碎嘴子會轉頭就告訴班準。
他不想讓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去第一個告訴班準,自己喜歡他的事情。
“奧,好~好~知道啦~”
文文故意用奇怪的聲音笑着說了兩句“好”,像是刻意讓榮潛覺得不好意思似的。
榮潛:“……”
文文說完,就跟着榮潛一起走進了獨立辦公室,在榮潛的允準下,坐在了寬大的沙發上。
他翹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榮潛:“那榮先生,你想問我什麽呢?”
榮潛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漫不經心地擺弄着手裏的筆,清清嗓子道:“你平日裏接觸的人多,對這方面可能比較了解……”
“嗯嗯。”
文文爽快地答應着,耐心十足地等待着頂頭上司的問題。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
榮潛的話還沒說完,文文就了然地挑挑眉,努力憋住笑意。
無中生友了。
榮潛并沒有在文文的臉上看到什麽奇怪的表情,故而以為自己的謊言天衣無縫,連文文這麽個人精兒都給騙過去了。
于是便淡定了不少,繼續說道:“他喜歡上了一個人,其實這個人也喜歡我……喜歡我這個朋友,所以我……呃,他就比較糾結……”
文文對榮潛這漏洞百出的話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低頭抖着肩膀笑了起來。
榮潛本來就有點心虛,此時被文文用這種方式打斷,不免眉頭微皺:“你做什麽?”
沒禮貌。
聽到榮潛不悅的聲音,文文立馬擡起頭,朝榮潛擺擺手,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榮先生,我想起高興的事情,榮先生你繼續說。”
榮潛顧不上跟文文較真兒,他只想趕快把心中的疑惑給整理清楚,便接着說自己的事情:
“我這個朋友……”
“榮先生,”文文擡手打斷了榮潛,十分貼心地說道:“榮先生你一直說‘我這個朋友’,聽起來有點複雜,不如我們換一個方式……”
文文擡手整理了一下襯衫,拿起桌上的沙漏換了個方向扣在桌面上,常年調酒的靈活雙手一通操作,讓他看上去倒真的生出了幾分花裏胡哨的可信度。
榮潛畢竟要小他幾歲,見文文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因此還是對他說的話比較感興趣。
“什麽方式?”
“咱們現在假設一下……榮先生你,就是你的這個朋友。”
榮潛立刻坐直了身子,似乎聽到文文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人就有了堂而皇之地咨詢的理由。
一時間連心情都放松了許多。
他狀似為難地點點頭,“那好吧……我盡量适應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我怎麽感覺我每次喝完酒,醒來之後都特別累呢?
班太太:嗚嗚,老婆貼貼,心疼老婆
【嗚嗚嗚,真是太累了,我好勤勞,有生發液嗎寶子們,小毛驢還想要摩多摩多的評論,對啦,文案小狼狗的章節要出現啦哈哈哈,晚安喲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