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下次不要弄得這麽嚴重了
自喉結上傳來的麻癢瞬間蔓延到了榮潛的半邊身子,以至于攙扶着班準的整條右手臂都失去了知覺。
榮潛想要躲開,卻又不自覺地沉溺。
他覺得今天的班準……和上次在主卧中親吻他的青年,又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猶豫間,班準已經放過了榮潛有些刺癢的頸間,手腳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身上,眯着眼睛湊到榮潛臉前,咂着嘴感嘆道:
“你真好看,我好喜歡。”
榮潛忍不住笑出聲,擡手給他整理着起了靜電的額發,耐心地回應:“好,你喜歡就好。”
班準梗着脖子盯着榮潛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因為看不清的煩躁,還是覺得有點累了,直接一頭砸在榮潛的肩窩裏,不滿地反手撓了撓發癢的脊背。
青年的纖細頸項無力地耷拉在榮潛的肩膀上,修長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身前人的領帶,和……緊挨着領口的喉結。
被吸吮得有些刺痛的部位還沒緩過勁兒來,就遭逢了新一輪無所顧忌的觸碰。
這種刺激讓榮潛下意識放緩了呼吸,覆在班準腕間的手指變得滾燙。
“我覺得這屋裏……有點冷……”
班準悶悶地表達着自己的想法,濃密的睫毛由于時不時眨動一下的緣故,蹭得榮潛頸側動脈的血流速度都仿佛加快了許多。
不過榮潛沒空去管自己的狀況,他只聽見了班準在說冷。
“那你別亂動,我抱抱你,一會兒就不冷了。”
榮潛收緊手臂上的力道,摟住軟成一灘水的醉海獺,溫聲安慰道:“看,是不是不冷了?”
班準咧嘴一笑,像是發現了什麽值得他感到驚喜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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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哎,再抱緊一點,我可能,可能就會一下子着火了,嘿嘿。”
榮潛:“……”
傻海獺,有時候還挺聰明。
要是再抱緊他一點,可能真的要着火了。
只不過着火點和他想象的會有所不同。
“榮潛。”
班準突然叫了榮潛一聲,聲音像是恢複了清醒意識般的平靜。
榮潛輕輕拍打他後背的動作一頓,遲疑着應聲道:“嗯?”
确認榮潛确實是回應了他後,班準又恢複成剛剛的傻樣子,懶洋洋地拍了拍肚皮,十足的大包大攬的土財主模樣:
“我會給你賺好多好多錢。”
榮潛嘴角的笑意陡然僵住,胸中僅剩的那一丁點兒堅冰頓時融得不知所蹤。
徹底化作了一汪清水流淌在心頭。
榮潛将班準抱得緊緊的,輕輕親吻他發燙的眼皮,低笑着問道:“在你心裏,我就那麽喜歡錢?”
班準沒有再回答他,只收緊了抱着榮潛腰背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啄吻着少年同樣發燙的嘴唇算作回答。
榮潛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他們的第一次。
他想聽班準清醒着親口對他說喜歡,想看着班準紅着臉邀請自己跟他躺在一張床上。
到了那個時候,這一切的發生才算是水到渠成,才算是心安理得。
這麽一只膽小脆弱又怕黑的海獺,合該好好呵護着才是。
。
趴在班準的床邊睡了半個晚上,榮潛才在暈暈乎乎的意識中睜開眼睛。
昨晚折騰了那麽久,他好像也被班準給傳染上了感冒。
但還是要給班準煮點既能醒酒,又能緩解感冒症狀的熱湯來喝。
洗漱過後,榮潛正在廚房裏煮着魚湯,打算給一會兒醒來的班準喝。
他低頭凝神思考着年氏最近的一筆賬目去向不明的問題,卻被鍋邊溢出的水蒸氣燙到了手,皺着眉關掉了燃氣閥。
榮潛剛要将湯倒出來,就聽見入戶門處傳來了敲門聲。
這麽早的時間,會是誰?
榮潛重新将鍋蓋好,擡腿朝門邊走去。
開門之前,他看了一眼門口的屏幕,驚訝地發現來人竟然是班卓。
榮潛打開門,朝班卓點點頭,側身讓他進來:“卓哥。”
班卓剛要問榮潛班準在做什麽,視線卻突然被少年喉結邊上一個欲蓋彌彰的創口貼吸引,眼神頓時變得微黯。
“聽趙伯說阿準病了,還喝了酒,我來看看他。”
班卓手中還拎着一個粉粉嫩嫩的小飯盒,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讓這麽一位不茍言笑的總裁光明正大地拎着這東西乘電梯上樓,也就只有卓眉眉女士能幹得出來。
但班卓似乎并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只是把飯盒遞到了榮潛的手中,“他還在睡覺是麽,我就不進去打擾他了,你好好照顧他。”
說完,班卓又朝榮潛頸間的創口貼看了一眼,繼而沉默地離開。
送走了班卓,榮潛剛回到廚房,就又聽見了敲門聲。
以為是班卓想要跟班準說點什麽,便折返了回來,結果一開門卻發現來的是文文。
榮潛對班準以前認識的這些小母0實在沒什麽太好的印象,剛想要把文文驅逐出他和班準的家,就被身後傳來的沙啞聲音打斷:
“文文?”
睡了十幾個小時的班準終于被尿憋醒,剛出了卧室門,就看見門外站着的、被榮潛吓得縮成一團的可憐文文,故而不忍心地叫了他一句。
文文看見了救星,急忙呼叫道:“準哥!”
見這倆人一副生離死別重相逢的樣子,榮潛無語地松開門把手,轉身往廚房走的同時,順帶不客氣地一把按在班準的腦門上,确認沒有發燙後,才回到廚房繼續煲湯。
鬧吧,反正不管怎樣,這家的正房太太都姓榮,任他什麽文文牛牛迪迪上門主動來挑釁,也決計翻不出什麽浪來。
班準被榮潛的這個動作給按得找不到方向,暈乎乎地扶着牆穩了一會兒,才回頭示意文文進屋,然後拖着松垮的睡褲走進客衛解決大事。
“準哥,你的病怎麽樣了呀嗚嗚……”
文文跟着從洗手間出來的班準一路進了客卧,順手帶上了門,徹底隔絕了榮潛的探聽。
聽說班準生了病,他哭着嚷着央求甄不甲好久,才被允許他過來看望班準。
文文對班準的感情可謂是死心塌地。
自從他被班準從金碧輝煌弄到了富麗堂皇後,文文發現自己不但工作量減少了,而且客人們在他這兒點酒的提成和薪酬也呈直線趨勢日漸升高。
他的生活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全要靠班準的幫助才能變成這樣。
因此,文文時常都在心裏惦記着班準,總想要穿着自己的招牌粉色小熱褲,為班準獻舞一曲。
“準哥,你以前總是喜歡看文文跳舞……”
說這話的時候,文文一雙亮晶晶的貓眼兒根本不敢去看班準的眼睛,滿臉都是羞澀的笑意。
班準覺得勢頭不妙,忙轉過頭去看文文,輕舔了一下幹裂的嘴唇,說道:“文文,我……”
因為生病的緣故,班準沒什麽力氣,聲音也有點小,故而文文連半個字都沒有聽見,仍舊自顧自地說道:
“最近準哥忙,今天生病了才有機會讓文文來見見你。”
文文倒也不拘束,直接就要開始表演。
眼看着文文就要開始脫衣服了,班準忙啞聲遏止住他接下來的行為,跟着起身的動作也頗為急切:“別!不用!”
他的聲音有些急促,立刻就嗆咳了起來,卻還是擔心文文的舉動,轉頭不放心地看着他,沒想到這一回頭,直接就對上了剛推開門、正端着瓷碗走進來的少年的清冷眼神。
榮潛似乎也有點畏寒的樣子,他身上穿着寬松的高領毛衣,目不斜視地走到班準的床邊,俯身放下碗就走了出去。
榮潛在生氣。
班準幾乎是瞬間就感知到了榮潛的情緒。
明明沒有說什麽,卻像是把憤怒都揉進了碗中的食物上,讓班準連看那碗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平日裏,班準自認為是個不太在意其他人心情的粗人,可讓班準感到意外的是,只要在榮潛面前,無論這小祖宗是開心還是難過,生氣還是困惑,他都能最為快速地識別出來,并委婉迂回地幫榮潛解決掉。
“準哥,記得文文跟你說過什麽嗎?”
等到卧室裏的低氣壓徹底散盡,文文也沒了心情跳舞,立刻裹着大衣一屁股坐在班準的床邊,湊到班準的臉前神秘兮兮地問道。
班準頭暈得厲害,連自己姓什麽都快想不起來了,哪兒還記得文文說過什麽。
“不記得。”
班準實話實說。
“哎呀,笨蛋準哥,”文文雖然離開了風月場所,但言語之間還是會透出幾分曾經的風姿,跟班準說起話來總是下意識地去撚班準的指尖,“我不是跟準哥你說過的嘛~”
班準想要下床跟榮潛解釋一下自己并沒有看文文跳舞,甚至還在文文馬上就要脫衣服的時候出言阻止他了,及時進行了懸崖勒馬的正确行徑,所以事情并不像榮潛所想像的那樣複雜。
因此他并沒有什麽耐心聽文文把話說完,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後,就緊忙低頭在床邊找拖鞋。
“準哥,你聽我把話說完嘛~”
文文抓住班準的手腕,眨着眼睛:
“我之前就說過,榮先生必然喜歡你,絕不是你倆綜藝上簡簡單單的合作關系。”
班準的臉色變紅變綠又變黑,擡手彈了文文一個腦瓜崩兒:“瘋了吧你。”
文文捂着腦袋笑得高深莫測,給渾身酸痛的班準按摩了一通後,便打算離開班準的家,不打擾恩人休息。
他小心翼翼地關上班準的房門,拎着自己的外套走出次卧所在的走廊,迎上了榮潛朝他看過來的淡漠目光。
“榮先生好~”
只需要看到榮潛的這一個眼神,常年混跡在紙醉金迷中的文文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中所想,也發現了這少年對班準極強的占有欲。
像只小狼崽子一樣。
可那雙眼睛在看向班準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絲委屈,又讓人覺得他是一只從骨子裏就願意争強好勝的貓科動物。
只不過是體型大了點兒而已。
榮潛知道班準和文文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但看見這小娘娘腔從班準的卧室裏走出來,他還是開心不起來。
聽見文文主動跟他打招呼,榮潛也只是淡淡地擡眸瞥了他一眼,旋即又接着靠在沙發上低頭看書。
文文知道這小狼崽子不會傷他,否則按照他在電視上看到的那幾個絞殺其他演員的動作鏡頭,自己早就已經被榮潛攪碎扔進下水道裏了。
因此見榮潛這樣,便想要故意逗逗他:“榮先生,我走啦,魚湯很好喝。”
果然,榮潛按在書頁上的手指立刻一頓,淩厲的眼神朝着文文忘了過來。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文文卻還是被少年仿佛能将他活剝了的目光吓得停住腳步,忙笑着保命:
“準哥,準哥說的啦,魚湯好喝,我可是一滴都沒敢碰。”
榮潛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不耐煩地朝文文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離開。
“榮先生,你也感冒了呀?要多注意休息哦。”
文文早已看透一切,對榮潛的感冒狀況持着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
随後在榮潛沉默的盯視中,笑眯眯地離開了班準的家。
班準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來的時候,榮潛已經将飯菜擺在了餐桌上。
“真是麻煩你了。”
班準喝了一大杯溫水,握着筷子坐在了榮潛的對面。
榮潛對班準的記憶力感到很好奇。
他不是沒有喝過酒,每次醉酒後再醒來的記憶雖然會有斷檔,但隐隐約約也會想起來大部分關于醉酒時的畫面。
班準這是什麽情況?揣着明白裝糊塗?
同樣困惑的人不止榮潛自己。
當事人班準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在出車禍以前,他的酒量堪稱京海酒局裏的神仙,可直到這次出院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廢物又無能。
這種無能主要體現在他僅僅幾瓶白酒就能撂倒的事情上,讓生意的進展因為他酒量的倒退而變得越發困難起來。
更加過分的是,他每次醉酒醒來後,都沒有辦法回憶起醉酒時的狀态。
無論是酩酊大醉地抱着枕頭睡,還是又哭又鬧地說自己沒醉,不管是哪種反應,也總得給他一個答案吧。
班準低頭沉思的工夫,榮潛揣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榮潛~你可以借我看看你的筆記嗎?”
拿出手機查看消息的時候,榮潛壓根兒就沒有避諱班準在場,因此女孩子的聲音直接從揚聲器裏傳了出來。
正在吃飯的班準手中動作一頓,下意識捏緊了筷子朝榮潛看了一眼,顧不得去想自己的心事。
要遭,已經開始有女孩子向榮潛表達好感了!
如果榮潛的定力不夠,或者是女孩子的魅力值太高,那麽白之的老攻真的很有可能會移情別戀的!
見到班準的注意力被自己手機裏傳出來的語音消息吸引,榮潛默默壓下自己唇角的弧度,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
然後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改為語音發送:
“我沒有記筆記。”
班準抿着嘴唇看了他一眼,心頭的緊張感微微松弛下來。
他怎麽覺得,榮潛的這句話,比起回答,更像是……解釋?
只不過回答是給對面,而解釋,是給自己?
不過更讓班準感到驚訝的是,聽到榮潛疑似的解釋,他的心情竟然也跟着變好了不少?
那頭消停了一會兒,又不死心地發了消息過來:
“……啊?那好吧,對啦對啦,還有,我室友跟我說,你之前落下了好幾個月的課,只用了兩周的時間就撿起來了,我想聽聽你的學習方法。”
榮潛這次的回答顯得更為冷淡,甚至隐約還帶着幾分不留情面的碾壓:
“聰明就行。”
他對學校裏這些人想方設法地跟他搭話的方式實在是沒有興趣,能在班準面前勉強回答幾句,已經是努力地維持過自己的耐心了。
榮潛放下手機,視線落在只顧着悶頭吃飯的海獺身上,看着他垂眸咀嚼時微微鼓起的臉頰,榮潛舒心地失笑了起來。
。
還沒等班準的感冒徹底好轉,《愛你這件小事》節目組接下來的錄制便已經開始。
之前提早錄制的那些都已經上線完畢,帶來的熱度與數據,是前所未有的恐怖程度。
因此唐力也就暗戳戳地開始另謀了一些來錢的路子,只趁大家分開多日,湊在一起聊得正歡的時候提出自己已經決定好了的想法。
左思右想後,他索性直接先斬後奏,不讓衆位嘉賓有拒絕的機會,幹脆利落地執行預想法。
“韓老師每天都自己一個人站在鏡頭前主持,實在是辛苦了。”
唐力的畫外音比韓見衣領上別着的麥都還要清晰:“所以節目組今天請到了一位飛行嘉賓,來陪韓老師一起完成今天的主持任務。”
“并且今天下午,我們的節目将按照合同內容,以直播的方式為觀衆們呈現出大家最真實的樣子,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從明天開始,将會回到錄播的狀态,畢竟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是提前錄制,因此想在今天以這種方式幫大家找回之前的氛圍,所以現在……我想問一下,各位嘉賓有異議嗎?”
唐力早已摸清了這些嘉賓們的脾氣秉性,心知他們不會在意這一兩個小時的直播放送,更何況是給自己增加流量的機會,又有誰會拒絕呢。
衆人對節目組的手段心照不宣,想着對自己也并沒有損失,于是便應了下來,甚至相對來講,他們要更期待新來的嘉賓一些。
請新人來,要麽是有人的新劇要上映了,要麽就是靳炀或者Ewing要打歌了,總不能是班準家的公司要開展新業務、節目組把甲方給請來了吧?
雖說是節目組給韓見作為驚喜請來的搭檔,但有關于新嘉賓的介紹卻還是要韓見自己親自來說。
“今天我們請到了一位內娛新生代青年演員來到我們的現場——”
韓見故意賣着關子,眼神落在班準身側的榮潛臉上,嘴角隐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在等着看熱鬧一樣的表情。
不過在韓見經受過訓練的表情管理控制下,他還是可以面對着鏡頭輕松地做出一副從容淡定的姿态,優雅得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誰啊?”
宋思涵眼睛一亮,絲毫不顧一旁自家老公擠眉弄眼的醋海翻波。
喬木勝了然的笑容也讓靳炀和Ewing覺得更加好奇。
班準看了榮潛一眼後,才轉過頭去看向門口。
“接下來,有請我們本期的飛行嘉賓——”
韓見伸手朝向門口,門外的工作人員适時打開了兩邊的門,送進了一位從身材上望過去,就知道是個外形俊俏的小鮮肉的男生。
人走進來的時候,官微的直播入口也同時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打開。
大批大批的觀衆湧入直播間,直接就開始瘋狂輸出:
【卧槽卧槽,好瘦,不,好受】
【好像挺好看的】
【腿沒班準長】
【ls收了多少錢,為bz說話不昧良心嗎】
宋思涵對圈裏的漂亮男星如數家珍,在別人都有些不确定的時候,她已經喊出了飛行嘉賓的名字:
“白之?!”
【哦豁,之之小天使!】
【媽呀之之快跑,班準這個老sp在呢!快跑啊!】
【想多了吧,Jasper的魅力不夠打白之的?】
見是白之進來,榮潛先是有些驚訝,但轉念又變得從容淡定。
不自量力,螳臂當車,以卵擊石,蚍蜉撼樹,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的腦海中從來沒有在一瞬間裏充斥過這麽多的成語。
“歡迎呀白之~”
班準已經和宋思涵一起,像是迎賓的男女禮儀一樣,對白之伸出了友誼之手。
【松開!別碰我們家之之!】
【班準這樣才是在幫白之好麽?你們沒看到其餘幾個嘉賓不想理白之嗎?】
【誰稀罕】
鑒于白之和班準已經連續合作了兩部戲,節目組也想趁着他們的緋聞而造一波勢,在喬木勝導演在場的同時,将節目的熱度炒到更高的一個水準上去。
“作為阿準的‘默契搭檔’和韓老師今天的‘一日伴侶’,我們白之可以自由選擇今天要幫助的人……”
唐力見白之似乎确實想要幫班準,于是借着這個由頭,将白之推向了班準的隊伍:
“哈哈哈,想必白之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
【選韓見啊,韓老師一個人多慘啊哈哈哈】
【選狗也別選班準】
見白之已經笑着跟韓見說了聲抱歉,然後走向班準的身邊,唐力才接着開始宣布任務:
“各位嘉賓,我們今天的任務是,所有人進入度假村的蔬菜大棚中,在半個小時之內,盡可能多的拿到食材,而這些食材,将成為你們接下來三天的食物來源,現在——開始!”
唐力話音剛落,整個人就朝着鏡頭後面一撤。
緊接着,攝像師就跟着沖進菜棚的嘉賓們擡腿跑了進去。
“準哥,我來啦~”
白之沒跟着韓見,挎着個小籃子跟在了班準的身後。
【我操,之之,瘋了嗎?為什麽要跟變态說話?!】
【之之快跑啊,不要跟班準發生糾纏,會變得不幸!】
【你們還是那批對着班準流口水的人嗎?】
“诶,”班準順手拔了根白蘿蔔塞進白之的菜筐裏,然後回頭叮囑道:“走路的時候小心點兒,這裏面的路都很泥濘。”
白之甜絲絲地應道:“知道啦準哥,我就跟在你後面走,踩着你的腳印。”
班準被主角受的可愛模樣擊得頭暈目眩。
不過他還不至于忘本兒,忙轉頭去看榮潛的表情。
多看看你老婆幾眼吧,多可愛啊,你要是不上,我就……
正暗自揣度着榮潛的想法時,班準就迎上了榮潛朝他看過來的眼神,心中那點小心思頓時隐匿無蹤,忙心虛地低頭拔蘿蔔。
榮潛淡淡地看了眼白之,和他對視了半天,旋即低下頭,從容不迫地摘着秧上成熟了的聖女果。
評論區的網友們眼睛雪亮:
【我怎麽發現,新來的白之和Jasper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啊?】
【我也覺得……該不會他倆之間有什麽不可說的&*%¥#&*吧?】
【不至于,你們但凡看看眼睛發光的班準,就什麽都明白了】
【卧槽,我回退着看了兩遍剛剛的錄屏才發現,班準為什麽總是在盯着白之看啊?怪不得Jasper經常瞪白之!】
“來,之之,這幾根胡蘿蔔也給你,多吃點,你太瘦了。”
班準每摘兩份蔬菜,就會回頭遞給白之一份。
而他忽略榮潛并屢次幫白之完成任務的行為,瞬間激怒了無數擁護榮潛的觀衆。
【他媽的,老sp果然是老sp,剛來了這麽一個年輕的,馬上就新人勝舊人了!】
【論年輕的話,還是我們Jasper年輕吧?】
【可憐的Jasper,快來姐姐懷裏,不要難過了】
榮潛挎着筐緩步跟在班準的身後,偶爾接過他從地裏**的胡蘿蔔和土豆,微皺着眉頭,不知道在心裏尋思着什麽。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榮潛在經過棚裏的其中一個高清攝像頭時,突然有些難受地低咳了兩聲。
班準擔心他被這棚裏柔潤泥土的潮濕氣息熏得心情煩躁,不由緊張地回過頭,連筐裏的胡蘿蔔滾到了地上都沒有察覺。
【還能想起來回頭看Jasper啊,我們Jasper真是小可憐】
【嗚嗚嗚姐姐抱抱Jasper】
“怎麽了榮潛?”
班準回頭朝榮潛看過去的時候,視線飛快地掠過了也正往這邊看的白之。
你老攻身體不舒服呢,還不快過來看看,你過來稍微關心關心他,離開這裏的時候就不一定會是單身啦!
被這一對兒看上去有着嚴重的情感認知障礙的小兩口愁得不知所措,班準無奈之下,只能假意大驚小怪地問榮潛道:
“哎呀,榮潛,你這是怎麽了呀?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他故意在“不舒服”這三個字上拖着長音,只希望能用這種方式來引起白之對榮潛的關心。
榮潛對班準的這副态度感到有些意外,甚至覺得自己剛剛仿佛在班準身上看到了一絲丈母娘說話時的神韻。
白之果然朝這邊看了過來。
榮潛皺着眉頭,擡手覆在自己喉結偏下的位置,輕輕拉了拉,啞聲道:“嗯……有點難受。”
【Jasper跟這個花心大蘿蔔結婚真是倒了大黴了】
【等我發財,我一定要把Jasper娶回家】
班準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只能認真專注地盯着榮潛接下來的動作,和他這幾天都時常穿着的高領款毛衣。
每天都是不同的樣式,可每天都是同樣的高領。
白之也跨了兩個高高的壟溝,本着意圖朝班準靠攏的想法,假意做出一副對榮潛目前的狀況感到好奇的模樣,也裝模作樣地問了榮潛一句:
“你怎麽了呀Jasper?”
【Jasper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
【都怪班準】
榮潛被兩人分別詢問了兩遍,已經足以将衆人的注意力都拉過來,此時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回頭關切地詢問榮潛道:
“怎麽啦Jasper?身體不舒服嗎?”
“準哥,要不你帶Jasper先回去休息吧,你們的菜我來摘。”
Ewing也主動走過來,作勢要拿過榮潛臂間的菜筐。
“阿準,這白之需要你照顧,Jasper又病了,你怎麽辦啊?”
楊文焯從未停止自己的冷嘲熱諷,被宋思涵怼了一肘子後,才捂着下巴偃旗息鼓地消停下來。
【哈哈哈哈哈操,宋思涵真是人狠話不多】
【媽的笑死,楊文焯這破嘴只有他老婆能治】
班準沒有搭理楊文焯的風涼話,深一腳淺一腳地踩着濕泥,朝榮潛走了過來:“榮潛?”
他腳下一空,差點直接跪在地上,被榮潛敏捷地抓住了臂彎,才重新站直了身體。
班準顧不上心驚,仍舊認真地盯着榮潛,等待他的答案。
榮潛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事,準哥。”
【嗚嗚嗚,可憐的Jasper,被迫看着丈夫當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還要假裝沒有不開心】
【注意措辭,白之才沒有和班準眉來眼去】
【喲,自己找褲子穿呢,我提白之的姓了還是提他的名兒了?】
Ewing追問道:“你怎麽啦Jasper?要是真的不舒服,千萬不要勉強啊。”
榮潛雖然不愛笑,但是人很好,他和靳炀真的有把這小孩兒和班準都當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
此時見榮潛不舒服,Ewing自然替他感到緊張。
但他哪知道榮潛就等着有人問這麽一句話呢。
聽到Ewing的問話,榮潛這才做出一副“要不是因為你問,我是真的不想說”的為難樣子,緩緩按下自己頸間的衣領。
在衆目睽睽之下,揭開了喉結上覆着的創口貼——
班準也對榮潛脖子上的創口貼感到好奇呢,見他肯自己摘下來,不由也認真地盯着那處。
一片已經變得有些淺淡、但一看就知道是由于哪種力度和方式而産生的紅痕,随着榮潛手指擡起的動作,頓時暴露在了衆位嘉賓的視線中。
榮潛看向班準透着幾分錯愕情緒的眼睛,抿抿嘴唇,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準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弄得這麽嚴重了,有點疼。”
班準:“???”
【??!】
【嗷嗷嗷嗷我操!】
【班準可真他媽有口福】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有口福是什麽意思?
班太太:不是啦,我才是有口福啦~
【嗚嗚嗚,評論摩多摩多,生發液摩多摩多,晚安寶子們~~muamua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