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真是被孝死了
【大哥:?】
在“好爸爸”的後面,一個字裏行間都透着茫然的問號出現在了對話框內。
顯然班卓對這個場面感到很疑惑。
看見班卓消息的時候,班準的酒勁兒直接醒了一大半兒,“騰”地一下坐起身子,雙手握着手機,低頭想要确認屏幕上的字确實是真實無疑的。
反複瞅了兩遍後,班準咽了下口水。
夭壽啦。
搞不好要在榮潛對他動手之前,大哥就要先對他這個只想保命的小可憐下手了。
班準吸吸鼻子,低頭扯動腿上被子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蓋被子的習慣讓他感到很陌生,一時不禁有點詫異,不過卻說不出來有哪裏不對勁兒。
之前在富麗堂皇發生的事情,他都有點不記得了。
不過當務之急并不是富麗堂皇,而是手機屏幕那頭的大哥。
班準冥思苦想了好半天,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因此索性直接裝作沒有看到班卓消息的樣子,直接把電話撥回給班卓。
他大哥那麽寬容大度,應該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而跟他生氣的吧?
班卓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之前在做什麽,怎麽沒有接電話?”
班準有點摸不清他大哥對榮潛的感官如何,自然也不敢說自己是因為下午去富麗堂皇幫榮潛撐場子而喝得人事不省,被人扛回來的時候,都不知道好心人是誰的事情。
“大哥,我……”
Advertisement
班準剛想要随便編個瞎話,就直接被班卓識破并無情打斷:
“別撒謊。”
班準:“……”
令人感到恐怖的偵查力。
在絕對力量面前,班準只能實話實說。
“大哥,我……拆了石膏之後,去富麗堂皇坐了一會兒。”
班卓冷笑一聲,“喝酒沒有?”
班準清楚如果他大哥知道真相,肯定會覺得自己又在作死,可要是跟他說實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認為是戀愛腦。
畢竟在他們所有人的眼裏,他現在就是個愛榮潛愛得要死要活、寧可砸出天價也要将人搞到手的敗家玩意兒。
“喝了一點點。”
班準不敢再對班卓有欺騙的行為,故而只能如實交待。
電話那頭傳來重重放下鼠标的聲音,吓得班準像只倒毛的小鹌鹑一樣縮了縮腦袋,緊忙解釋:
“大哥,我喝的都是劉茫和秦绶帶來的酒,沒有花咱們家一分錢。”
“誰跟你說這件事了?”
班卓對班準意識不到問題重點的行為感到十分惱火。
他向來心緒平穩,從來不會有随便發脾氣的行為,但只有自家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弟,總會讓他有種七竅生煙的感覺。
“你自己都說,今天剛拆了石膏,你就敢去喝酒?”班卓隐隐壓制着怒意。
原來是這件事。
被關心的滋味兒讓班準的心頭暖呼呼的,忙笑着對班卓道:
“沒事的大哥,我的傷早就好了,我的愈合能力很強的,你不用擔心啦,你要是不開心,我這段日子就不喝了。”
班卓原本就和他的父親班江一樣,不是個擅長将情緒表露出來的人,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他做到了極致的程度。
聽見班準跟他做了保證,班卓一時間還有點意外。
班卓本覺得班準能夠不像以往一樣整日喝得酩酊大醉,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也不再大着舌頭只知道吹牛逼,就已經很讓他滿意了。
如今竟然還能主動開口向自己做出承諾,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因此班卓也就沒再糾結于這件事情,開始跟班準提出自己之前打電話過來準備要說的事情。
“你在京海西郊的那個酒店經營不善,”班卓的聲音在談論工作的時候,向來是清晰冰冷,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我已經差人過去接手了。”
班準敏感地抓捕到了關鍵詞。
他的酒店經營不善,大哥接手了。
想起後來發生的劇情線,班準立刻毫不猶豫地應和班卓道:
“大哥,你做得太對了,我對酒店的經營一竅不通,大哥你要是肯接我的爛攤子,我真是感激不盡。”
班卓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班準會這麽痛快地把酒店的經營權交給自己,不過就算是拿過經營權,他也是在幫班準将事業做得更好,而不是對他名下的財産感興趣。
但班卓是個懶得解釋的人,聽見自家小弟帶有自嘲性的言論,心裏不禁有點不舒服:
“你在京海影視城的那家酒店不就經營得很好?”
他不喜歡看到班準妄自菲薄的樣子,他的弟弟除去愛玩了點兒,無論什麽地方,都是最好的。
聽到班卓突然提及自己在京海的那家酒店,班準又懂了。
“大哥,那家的經營權,你想要……”
說到這裏,班準停頓了一下。
他大哥作為一個非常要面子的純爺們兒,肯定聽不得“你想要”這三個字,因此班準迅速換了種說法,以保全班卓的顏面。
“你想要一起幫我經管一下嗎?”
班卓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你管理得很好,不需要我來插手。”
班卓的拒絕讓班準覺得這是資本家的尊嚴與矜持使然,于是改變了策略,直接開始央求班卓道:
“大哥,就是因為經營得還不錯,所以我才想要讓大哥幫幫我啊,我很擔心這家酒店會步西郊那家的後塵,所以拜托大哥了……”
班準的語氣情真意切,大有一副“你要是拒絕我,我就直接将那棟房子拆了”一樣的決絕模樣,因此班卓也就信以為真。
“行,那我先幫你照看一段時間,等到西郊的這個……”狀況好一點之後再一并還給你。
班卓的後半句話被班準打斷在口中:
“那就麻煩大哥了!以後可能還是會需要大哥多幫忙照看我的這些讓人操心的事情,謝謝大哥。”
青年帶着和煦笑意的聲音讓班卓握着電話的手指頓了一下。
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手機邊框,清清嗓子道:
“嗯,知道了。”
這臭小子怎麽變得越來越客氣。
“對了大哥,”班準想起自己前幾天定制的東西,忙在班卓挂電話之前搶着說道,“大哥,你明天上午在家還是在公司?”
班卓對他的這個問題感到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上午在家,中午十一點左右去公司。”
“怎麽了?”班卓問。
班準摳緊掌心的被子,碾磨着嘴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給大哥準備了一份禮物,既然大哥明天上午在家,我就上午給大哥送去。”
“給我?”
班準越發難以置信。
他是不是真的應該空出一天的時間,帶班準好好檢查檢查大腦。
“對,大哥,明天我回去的時候,你就知道是什麽禮物了,時間不早了,大哥早點休息,晚安。”
挂了電話,班準握着手機,心裏覺得輕松了不少。
他能用這種方式把財産轉贈給他大哥,實在是比日後兄弟反目後,班卓動用自己在外面的力量,強硬又絲毫餘地都不給他留下一針一線來得好。
不過……他大哥打這個電話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麽。
酒店,房産,錢。
班準恍然大悟。
歸結到底都是因為錢。
班卓一向嚴厲,但以前的班準一向對班卓的訓誡不以為意,然而如今卻不一樣了,班準已經知道了自己要是不聽話的下場會是什麽。
因此面對班卓的每一個字,他都會逐字逐句地去分析班卓話裏的更深層次的含義,然後努力做到最好。
班準覺得班卓最後既然會因為他想要把手伸向班家的資産上,最在意的自然也就是錢,今天打電話過來拿走京海西郊酒店的經營權,就是一個很鮮明的例子。
所以除了工作室的進賬之外,班準還打算另謀點財路。
他直接拿起手機打給了甄不甲。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的時候,甄不甲剛松開陳斯建的衣領,揮揮手示意小秦現在可以将這灘昏死過去的東西送到警局,并安排人打點一下,別讓他那麽輕易地就被陳家的人給弄出來。
小秦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逼仄的房間。
“哎,準哥,”甄不甲驚喜的聲音讓班準倍感親切,絲毫沒有剛剛打人時的兇狠神色,“這麽快就醒酒啦?”
甄不甲想起榮潛帶着班準臨走之前對他的交待。
“到家之後,他要是給你打電話,你就說是你送他回來的。”
當時的甄不甲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畢竟他絕對不想讓自己的脖頸上也擁有和陳斯建同款的、足有兩指寬的青色“項鏈”。
但是作為班家的忠實信徒,甄不甲怎麽可能做得出欺騙老板的事情,自然會将真相盡數對班準和盤托出。
不過在此期間,他還要竭力為自己的兢兢業業豎一塊感天動地的牌坊。
“準哥,你是不知道哇,榮先生因為陳斯建碰你的事情,差點把他掐死,剛剛我把他扯進去的時候,氣兒已經喘不勻了,我都不知道該找獸醫還是該找法醫。”
班準有些遲鈍地回想着陳斯建的事情,皺眉問道:“我和……陳斯建,怎麽了?”
在富麗堂皇開業之前,陳斯建不是經常和他們一起在金碧輝煌鬧騰的二世祖嗎?他倆今晚産生了什麽矛盾嗎?
甄不甲不知道班準實在裝傻還是真傻,總之他不嫌費事地又給班準複述了一遍:
“我剛剛去看錄像了準哥,那陳斯建可能是把準哥你當成小鴨子了……”
話音未落,甄不甲的背後就是一涼,但是事實卻确實是這樣的。
視頻中的陳斯建目标明确,舉止輕浮,看上去絲毫沒有想要尊重班準的意思,直接拿着朗姆酒瓶就往班準的口中灌去。
這種事情在以前的金碧輝煌裏也時有發生,并且班準他們這樣的人,對這種程度的玩笑都不會太過在意,因此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身邊的跟班兒看了,都不會覺得這算是個事情。
但只有甄不甲知道,如今的班準結婚了,如果被人以這種方式調戲,在甄不甲的眼中,這情況對榮潛來說,是一件很傷及尊嚴的事情,畢竟富麗堂皇如今的老板姓榮,總不能讓榮潛丢了面子。
危急關頭,監控盲區突然伸出了一只修長的手臂,動作穩準狠地攥住了陳斯建的脖頸,硬生生将人怼在牆壁上,力道大得連監控畫面都微微晃動了一下。
就像是被打到了七寸的毒蛇,陳斯建痛苦地掙紮了起來,但掐着他脖子的手卻絲毫沒有被他大幅度的掙紮所撼動分毫,反倒像是吸收了他的作用力一般,手上的勁道越來越穩。
看得甄不甲渾身發涼,滿頭冒汗。
聽見口出狂言的甄不甲對自己的形容詞時,班準不悅地眯起了眼睛,剛要說點什麽,就聽見甄不甲連聲“呸呸呸”了起來:
“準哥,準哥,我說錯了。”
其實班準知道甄不甲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覺得甄不甲自從自己出了車禍之後,便變得有點越發的沒規矩了,自此才想要讓他好好認清一下他的立場。
“你獎金沒了。”
班準沒繼續聽甄不甲的廢話,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扯扯卷在自己腿上的被子,将鑽進空氣的縫隙堵得嚴實了些。
甄不甲最在乎的就是錢。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同樣的道理在甄不甲身上更為奏效。
只不過因為班家多年的訓練,使他就算在金礦山前,也不敢露出半點對班家的不滿。
聽見班準剛剛說話時的冷戾态度,甄不甲便知道他的獎金已經回不來了,與其苦苦糾纏,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好好表現,于是笑嘻嘻地應道:
“好的,知道啦準哥,我以後會注意的。”
班準一聽到那邊的喧鬧聲響,頭就疼的厲害,故而把手機拿得遠了點,繼續說自己的事情:
“上次我聽你說,成化集團的大小姐結婚,想要借我的幻影來着?”
他那輛幻影是定制版的绛紅色,正适合娶親時作為花車,從而彰顯新人的氣派身份。
甄不甲對班準特意打電話來詢問這件事情感到很奇怪,回答問題的同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對啊準哥,你當時說不借,其實成化集團大小姐是想跟準哥你……”
班準沒有聽甄不甲八卦的耐心。
“那你問問她現在還用不用了?”
甄不甲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準哥,人家……那次是結婚。”
班準“昂”了一聲,尴尬地清清嗓子:
“那你幫我把廣告張貼出去,我車庫裏頭所有紅色的車,都可以租出去,黑的也行……”
甄不甲滿眼疑惑,“準哥……”
班氏是出什麽事了嗎?
班準不知道甄不甲在心裏腹诽着什麽,自顧自地說着心中的想法:
“一次兩千五,京海市這麽大,每天都有辦婚禮的,我已經算好了,光是那輛巴博斯開出去,一年就能賺九十多萬。”
“準哥,你的經濟上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甄不甲雖然愛財如命,但畢竟跟了班準這麽多年,老板要是真的有麻煩,他這個做下屬的,肯定是義不容辭地盡傾巢之力來幫助他。
“那些車整天在庫裏頭停着也是浪費,還不如租出去跑一跑,記住,要是幻影的話,一天最低五千,但是紅色的那輛,八千起步聽到沒?”
挂了電話,甄不甲不由開始為班家的情況感到擔憂。
想到這裏,他緊忙翻出大盤走勢看了一眼。
昨天班氏的股票明明還漲停了,怎麽準哥今天就一副活不起的樣子?
交代完了自己的心事,班準總算松了口氣,醒了酒之後的意識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索性直接癱倒在被窩裏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榮潛從卧室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班準背對着他,站在廚房的料理臺前喝水。
估計是剛醒沒多久,頭頂的細發由于靜電的緣故,随着空氣中的細微氣流微微擺動着。
無端的有點可愛。
想起昨晚看到的旖旎畫面,榮潛緊忙低下頭不去看他。
酒色誤人。
連他這個只被酒氣熏了一會兒的人,都覺得有點醉了。
更何況沉浸在其中的班準。
班準揉揉眼睛,低頭打了個哈欠,端着水杯準備回到房間換件衣服,卻迎面碰到了也朝廚房走來的榮潛。
“早。”
班準睡了一整晚也沒能想起昨晚發生的細節,只知道榮潛善心大發地把他從會所弄回了家。
至于用什麽方式弄回來的……
啧,大男人之間能用什麽樣的方式?當然是搭着肩膀攙扶回來的啊。
“早。”
榮潛雖然心裏有點別扭,但還不至于讓班準瞧出他的不對勁。
“快過年了,你……”班準沒有提及昨晚的事情,率先開口說了其他的事情。
他摸不準榮潛的想法,不知道這孩子是想要有個人陪他過年,還是想自己一個人清靜。
但是按照榮潛好面子的程度,如果就這麽問他“你想不想我陪你過年”,恐怕又會因為羞恥而給他一記過肩摔。
班準實在是怕了他條件反射般的進攻。
“我過年那天,可能會有點忙。”先看看反應再說。
榮潛看了班準一眼,沒搭理他。
忙?
不知道該陪哪個小寶貝在昨晚那張水床上吃年夜飯,還是該喝哪個小牛牛喂過來的酒?
大過年的還顧着胡作非為,簡直是龌龊至極。
見榮潛對他的話沒什麽不滿,班準不由放下心來。
看來這位祖宗是不用他陪,他可以回家過年了。
“我提前給你定一桌年夜飯,到時候會在春節聯歡晚會開始之前,送到家裏來,你就不用做飯了。”
班準掏出手機晃了晃,再度擡手揉了揉因為宿醉而有點紅腫的眼睛:
“早餐我也買好了,一會兒就送到,你直接吃就可以了,我有事,先走了。”
班準自認為将事情安排得有條不紊,絲毫沒有看到他轉身朝房間走去時,榮潛下意識緊攥着杯沿的手指。
。
班準下車的時候,整個班家老宅都驚喜得恨不能放一挂十萬響的鞭炮。
“小少爺,回來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啊,我去接你呀。”
趙伯正指揮着家裏的傭人們做年前的最後一次規模龐大的掃除。
見到班準背着個包走進來,眼尾的笑紋都加深了幾分。
“哈哈,趙伯,我回來見大哥的,也回來看看你們。”
班準指指身後的背包,示意趙伯帶他進屋。
班家夫婦正在客廳看電視,順便在茶幾上包着餃子,為過幾天的餃子宴做着準備。
“準準回來啦?冷不冷呀?”
卓眉眉丢下擀面杖就朝班準小跑了過來,拍拍班準凍得發涼的臉頰,愛不釋手地揉了揉,又低頭看他拆掉石膏的腿。
“我不冷,媽,大哥呢?”
“你大哥在樓上呢。”
卓眉眉話音剛落,班卓就西裝革履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班準按捺不住心中的焦灼,只想着早點向自家大哥表明自己的心意。
于是直接走到樓梯邊上。
對班卓的敬畏感使班準絲毫不敢大意,他虔誠地雙手抱着自己身前的黑色背包,清清嗓子:
“大哥,這是我給你定制的禮物,希望你不要嫌棄。”
“哎喲,我們準準真是長大了呀。”
卓眉眉聽見班準對班卓說的話,不禁歡喜得伸手拍打着班江的手臂,“老班你看看呀,你看準準多乖呀,都知道給大哥買禮物了呀。”
班江早就聽到了,只是做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淡淡地擀着餃子皮:
“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準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班卓眉頭微皺,下意識站直身子,準備迎接這小怪物給他所謂的禮物。
他其實有點意外。
這個調皮了二十幾年的小弟今年出了場車禍後,竟然變得越來越懂事起來。
倒屢屢讓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不過就算是班準再懂事,班卓這個做大哥的,也不願意用班準的生命健康來換取他的乖巧懂事。
如果可以,他寧願班準仍舊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繼續當一個還算是受他管控與庇護的二世祖……
然而當班準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大紅色的方盒子時,班卓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衆人的目光膠着在班準的手中,眼看着他一點一點地将盒子打開——
一只沉甸甸、圓滾滾、黃澄澄的……大金镯子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班卓:“……”
衆人:“……”
班準意識到大家都在看他,于是不好意思地撓撓耳垂,咧嘴對班卓解釋道:
“大哥,你喜歡嗎?我特意定了個最大的,保證讓你連走路都走不穩。”
班卓突然明确地感覺到,他真是被孝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這回大哥應該滿意了吧。還有榮潛,我不打擾他的春晚,他應該會很感謝我吧?
班太太:他給我定的年夜飯裏,一定藏有新定制的戒指,我到時候要吃得仔細一點,不能浪費了老婆的心思。
【今天卡一個小整數,嘻嘻,入v之後就想多寫一點,用卡整數的時間多寫一點,嘤,要誇誇要親親,要評論論,否則我就吃桃桃,嘻嘻嘻,生發液來點兒也是極好不過的,嘻嘻嘻嘻嘻——《人性的弱點之貪婪的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