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19【入v公告】 他是我先生
這一刻,班準甚至忽略了白之随意翻他櫃子的不禮貌,只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輪回的大門。
死神正在揮舞着小鐮刀朝他招手,閻王爺拿着生死簿問他想去哪層地獄。
“準哥……”
白之軟乎乎地叫了他一聲,常年練舞的柔軟手指搭在了班準的肩頭。
班準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再去看榮潛的眼睛。
穩了,第九層。
油鍋地獄,欺善淩弱,謀占他人財産、妻妾之人,依照情節輕重,判炸N遍。[1]
班準像只烏龜一樣縮了縮肩膀,避免被白之繼續觸碰,整個人趴伏在床上飛快地思考着對策,默默在心裏組織可以被榮潛原諒的措辭。
果然,人要是被逼急了,除了數學題什麽都做得出來。
班準突然福至心靈,一把反握住了白之的手腕,撐着另一只手肘坐起身,情深義重地開口: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榮潛:“……???”
白之:“……???”
班準邊唱,邊趁着白之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歌聲中時,不着痕跡地将兩本結婚證從白之的手中順了出來,用側過來的身體擋着,以此來避開榮潛的視線。
“一句話,一輩子,”班準的演技除了在片場之外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輕松地摘得影帝桂冠,“一生情……”
他按按家居服的口袋,确認結婚證不會掉出來後,才抓着拐杖站回床邊,給了白之一個哥倆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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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2]
他簡直是天才。
既向從側面委婉地向榮潛解釋了他和白之的關系,同時又把即将暴露的結婚證悄摸摸搞了回來,并且不會導致榮潛因為白之知道他結過婚的事情而增添負擔。
這個時候,班準就更顧不上白之擅自翻動他的東西了,要是真的被榮潛在心裏重重地記上一筆,他一百個床頭櫃都不夠賠的。
白之的臉蛋兒紅撲撲的,還帶着幾分醉意的眼睛迷蒙着,目光裏滿是對班準的崇拜,作勢就要起身朝班準撲過來:
“準……”
“對,準備準備就躺下再休息一會兒吧。”
班準迅速打斷白之的話,回頭瞅了一眼看起來對他們視若不見的榮潛,拄着拐杖就逃了出去,速度比腿沒有受傷的時候溜得還快。
他雖然想要贏得榮潛在未來對他的寬宏大量,但他不傻。
即便腦海裏沒有關于原書的全部記憶和詳細情節,但班準知道,白之今天貿然來到他家,還喝得酩酊大醉,絕對不是偶然事件。
班準将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自己一個人走進了那間很久沒有住過人的閑置客卧,在不驚動那兩人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慢吞吞走到床邊,倚在床頭的靠枕上休息起來。
他之所以敢關門,讓榮潛他們兩個獨處,是因為他深切地知道榮潛不可能向白之自爆自己跟他結婚的事情,甚至有着敢賭誓發願的勇氣與自信,如果榮潛真的有那麽想不開,他就真的願意吃掉整個兒京海市所有的糞池。
畢竟剛剛在給白之用熱毛巾擦臉的時候,榮潛落在白之臉上的那種溫柔目光,是他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缱绻。
班準嘆了口氣,輕輕甩了甩被白之扯得隐隐刺痛的右手,想着白之就這樣醉醺醺地待在他家裏,既不能跟榮潛發展感情,加之也不像那麽回事兒,便從家居服的口袋裏掏出手機。
剛準備打給甄不甲,那頭就提前給他打了過來。
“準哥,我跟Amy聯系過了,”甄不甲被班準之前的态度吓到,再打電話回來的時候,語氣明顯變得和往常一樣恭敬,“她說劇組這段時間都沒有白之的戲份,所以她就去陪公司其他的藝人去滬海出通告了。”
班準冷笑一聲,“陪別的藝人出通告?”
甄不甲立馬應聲道,“對,準哥,Amy說可能需要麻煩準哥幫忙照顧一下白之了……”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十分擔心班準随時會發怒。
班準的語氣倒是還算平靜,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既然知道是麻煩,還好意思送到我這裏來?我是她爹嗎?”
甄不甲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都痛快地道歉:“不好意思準哥,我現在就去你家把白之接走,送回到他自己家裏去。”
班準挂了電話。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Amy的意圖。
外界傳言他是個同性戀……不對,這也不算是傳言,所以即便瞧不起他用這些卑劣的手段獲得某些獎項和角色,但卻又不得不忌憚着班家的雄厚實力和那位讓人聞風喪膽的班氏集團總裁。
因此就算不跟班準在同一個劇組演戲,這些趨炎附勢的人也努力地将自己手中值錢的小玩意兒訓練好了,以禮物的方式送給班準,就期盼着他能一高興,大手一揮地給他們投資。
白之家境貧寒,家裏借錢供他上了舞蹈學院,就期盼着他能在那種環境裏釣個金龜婿回家光宗耀祖。
如果白之按照Amy的指示,用他自己來當做釣班準的誘餌,想來也是十分合理的。
原書中的白之無依無靠,只有在後面和榮潛在一起之後,才在榮潛的庇護下徹底翻了身。
官方cp不可拆,再說他也不喜歡白之這樣的。
班準疲憊地嘆了口氣,順勢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只等着甄不甲過來将白之接走。
。
榮潛伫立在白之休息的卧室門口注視了他一會兒,發現班準自從進了剩下那間客卧後,就再也沒發出動靜來,因此以為班準是尋了個僻靜處躲清閑補覺去了,于是便決定開始辦自己的事。
“随便翻別人的東西,”榮潛擡腿邁進白之的房間,站定在他正前方,反手帶上門把,清冽的目光落在白之紅潤的嘴唇上,語氣是絲毫不見心軟的兇戾,“你覺得合适嗎?”
白之摸不清眼前的少年究竟跟班準是什麽樣的關系。
班準雖然游戲人間,但卻向來都是個片葉不沾身的主兒,舉手投足間透出來的矜貴氣質讓他們這些無依無靠、四處飄零的底層小演員們又愛又羨。
可他第一次來班準的家裏,就看見了這麽一個渾身充滿了攻擊性、像只初見犬牙的狼崽子一樣的少年。
班準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種類型的男孩子了?
“你和準哥是什麽關系?”
白之拿準了班準不會對自己這種脾性柔軟的男人心生厭惡,就算不喜歡他白之,也不可能喜歡上一個比他自己還要攻氣十足的少年。
畢竟純1和年下的這種沖突感,在他們這個圈裏并不受歡迎。
榮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地走向白之,然後單膝跪在了床沿——
“你……”
白之驚訝地吸了口氣,剛要問榮潛想幹什麽,就被一只大手驀然攫住了咽喉!
“唔!”
榮潛伸手鉗住白之的脖頸,眯着眼睛盯住眼前人急劇收縮的瞳孔,聲音森然:
“解釋一下,這是什麽。”
從未受過這種桎梏的白之急喘了口氣,視線被榮潛手上的力道迫使着向下——
榮潛攤開掌心,讓白之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躺着的東西。
白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醉意全無:“你怎麽……”
雖然讨厭眼前這個假作柔弱的人,但榮潛此時卻有些慶幸是自己打開了門。
因為白之摔在他身上的瞬間,他偏偏就是那麽巧地碰到了這人口袋裏的物件兒。
向來謹慎的習慣讓榮潛立刻警惕起來,他不動聲色地從白之的外套口袋裏迅速将可疑物品掏出。
趁着班準走過來看白之醉态的時候,榮潛飛快地低頭看了一眼掌心裏紐扣般大小的東西。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确實是錄音設備。
榮潛嘲諷的目光幫助白之再次捋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白之驚魂未定的視線中,榮潛将那東西捏到指尖,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緊接着,質地精良的錄音設備便“咔吧”一聲,瞬間被榮潛捏成了兩半。
“無論他是什麽樣的人……”
白之愣愣地看着他。
榮潛直起身子,随意地将已成了垃圾的錄音設備碎片丢到床上人的手邊,聲音冷冽得讓白之不寒而栗:
“都輪不到你來算計他。”
白之不明白為什麽緋聞纏身的班準,如今竟然也會有如此忠誠的擁趸。
榮潛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甚至覺得自己幾乎可以預判到白之即将問出來的下一句話。
于是他心虛地瞥了眼門口,心知班準還沒有醒,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
“那你和他……”白之果然還是不願意死心,執着于自己的問題,因此也就沒有發現榮潛的小動作,“是什麽關系?”
知道班準絕對聽不到他的話,榮潛便有些放飛自我,一時間顧不上平日裏對班準的厭惡,只想把這個礙眼的人從他和班準的家中趕出去。
故而挺直脊背清清嗓子,拿出了當家主母的高傲派頭:
“他是我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從小到大我發了無數個誓,從來就沒有輸過,所以今天還是把話放這兒了,我班準就算死外邊兒,從這19樓跳下去,也絕對不相信,榮潛,會自爆!否則,隔壁市的糞池我也吃!
班太太:是的,他是我先生。
[1]是百度查詢的資料
[2]是周華健老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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