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為我撒次謊

第12章

接下來的幾天，01分隊的人天天都跟看到世界末日似的，都準備舉家移民了。

“希、希羅隊長竟然、竟然在喂那個俘虜吃飯！！”

“希、希羅隊長竟然幫那個俘虜穿衣服！！”

“希羅隊長在給那個俘虜洗蘋果，還、還哼着歌！！”

“希羅隊長推着那個俘虜去花園散步了！！”

“……”

真是噩夢啊！要世界末日了絕對要世界末日了對吧！！

和一臉絕望的01分隊人差不多，卡特爾幾人也萬分驚訝。這真的是他們所認識的希羅尤爾麽？

“希羅也是又那麽溫柔的一面呢……”

“因為戀愛了吧！他也早到這個年齡了。”

“咦？戀、戀愛嗎？”

“哼，和敵人戀愛真是愚蠢。”【五飛大爺，機戰告訴我們不愛上敵人你就輸了】

卡特爾因莎莉的話紅了臉吃驚地反問，五飛只是冷哼一聲表示不屑，莎莉就笑着調侃他。

“五飛也戀愛過嗎？真難想象你坦率溫柔的樣子呢！”

“依着自己的感情去行動就好。”

特洛瓦也望着花園裏的兩人淡淡地評價了一句。

“但是隊長不是喜歡迪奧隊長的嗎？”

“隊長大人撿人和換人的速度都好快啊……”

“我們太小看他了……”

“我還是覺得迪奧隊長比較好……”

“說起來迪奧人呢？”

衆人四下看了看才發現那個最八卦最多嘴的當事人竟然不在。不會吧？難道是因為被抛棄了就離家出走了？！

迪奧拿着一疊紙一目十行地掃完，臉色一下陰沉下去了。果然嗎……把紙放下，迪奧慢慢地蹲了下去。為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人為什麽會……

“希羅，彎下腰來，難道你要我站起來嗎？又不會吃了你，幹嘛那副眼神看我。”

Hio擺弄着手中的花，一朵一朵交替地架在希羅耳際，像是認真仔細地對比哪朵更合适，最後幹脆把花環直接扣希羅頭頂上去了。

“啧，這種事也會，十字繡該不會也很擅長？”

“你說的什麽話呢。以前在教堂裏海倫修女教的。每次慈善家要來我們就得給他們戴花環，表示感謝吧，走走過場而已。”

Hio一邊說着手裏也沒停下，很快又給希羅的脖子上挂了一個，那感覺跟凱旋英雄似的。希羅靜靜地推着輪椅，想起了麥克斯維爾教堂和那時的錯覺。迪奧有童年，即使不是很快樂的童年。聽着hio“這朵那朵”的指揮，希羅也順着他的意思推着走來走去。他突然想起了一樣東西，從貼身的口袋裏把那把讓人只看一眼就忘不了的獨特鑰匙抽了出來遞到了hio面前。Hio愣了愣就笑了。

“你還帶着它啊。不過你要歸還的對象不是我吧。”

低頭繼續手頭的事，hio依然滿面笑容。希羅心裏一沉，臉色沒有什麽改變，心情卻一下變差了。這家夥還打算回去麽？hio醒來後就沒有過想和衆人坦白的打算，除了希羅之外的人幾乎都保持着安全距離，或者幹脆裝睡去了。如果能自由行動了，他一定會離開。希羅能肯定hio還會回去繼續任務，不管未來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在這方面他們都是一類人。

“嗨~完成了！這樣的希羅尤爾隊長真親切呢！”

Hio開心地笑着拍手，此時希羅全身上下起碼套了快10個花圈花環了。這樣推着hio回去果然把衆人差點吓出心髒病來，對世界末日的想法進一步深信不疑。

“特洛瓦，你在看什麽？hio的資料？”

卡特爾端了兩杯咖啡進來，發現特洛瓦在調出hio的資料來看。果然在擔心着希羅的事嗎？特洛瓦一直停着沒有動，卡特爾也好奇地看向電腦屏幕。

“怎麽了？有什麽地方很奇怪嗎？”

卡特爾也一下發現了異常，也知道了特洛瓦一直盯着的地方。照片上的少年露出了好看的笑容，黑色的雙眸十分漂亮。上次俘虜他時，hio的眼睛的确是黑色的。但是，現在看到的hio……

“像地球一樣迷人的光輝。”

特洛瓦說出了卡特爾心中的答案。這是怎麽回事？是之前的他戴着隐形眼鏡還是現在戴着？是興趣嗎？但駕駛MS時還是不要做妨礙視力的事比較好吧？而且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見過……

與此同時，五飛正翻閱着hio的病歷。等他走出來時，正好看到迪奧走進了hio的病房。

“希羅，我突然想要兔子形狀……是你啊。”

似乎毫不驚訝迪奧會來找自己似的，hio随手關掉了電視機把遙控器扔到了一邊。迪奧靠在了桌邊，滿臉困擾的笑容開口了。

“我想你有必要告訴我你是誰吧？”

“你不是很清楚我是誰嗎？”

“你應該很清楚我想問什麽吧？”

“雖然說我和你關系密切但還沒有達到你肚子裏的蛔蟲的程度吧？”

用反問回答問題是迪奧的慣用手法，這就苦了外頭兩個偷聽的，鬼知道你們丫的說什麽啊！！

“我就是你……也不算是吧。雖然我們共享一個身份但始終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不，現在連身份也不一樣了吧。”

“你這是什麽意思……”

腦中閃過了一些片段，迪奧下意識地反駁了。快步走到hio的床邊，看着眼前的人握緊了拳頭又松開。這個人全知道，自己的事他都知道。Hio笑着伸出手拉住了迪奧的手臂，往下一扯，迪奧就一個重心不穩向前傾倒！hio摟住了他的脖子，用輕的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雖然是很不要臉的請求，請作為迪奧麥克斯維爾活下去。”

迪奧呆愣地任由對方摟着，像是聽到了什麽恐怖的事，只能一臉驚慌地僵着身體。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迪奧，和希羅一起找到它吧。”

迪奧沉默地離開了房間，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看來受了很大的打擊。連站在外頭的五飛和希羅都沒有理會，緩緩地離開了。五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轉身就見拿着蘋果和刀子的希羅站在那裏！希羅朝五飛點了點頭就走回房裏去。

“你和他說了什麽？”

“嘿，這可是獨屬于迪奧麥克斯維爾的秘密。”

“帶你去個地方。”

希羅沒有再問下去，揚了揚頭示意hio跟他走。Hio有點意外地看着希羅，沒說什麽就跟了過去。誰知希羅一路走到格納庫去了，坐上飛翼零式改後示意hio也進來駕駛艙。Hio疑惑地歪了歪頭，完全搞不懂希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還是順從地爬了上來。

“希羅隊長！你要去哪？”

“散步。”

“嗚哇！希羅隊長該不會打算丢下我們私奔了吧？”

“不，你想太多……”

目送着飛翼零式改遠去，01分隊衆人頓生被抛棄感。

“喂，這駕駛艙有點窄吧……”

“你不動就好了。”

“怎、怎麽可能不動啦！再說是要去哪非要用高達……”

Hio無比郁悶了，因為怕碰到傷口，希羅直接讓hio坐到了他懷裏。為了不影響希羅的視線更是讓hio直接靠着他的肩膀縮在他懷裏，這種姿勢下誰要愉快地聊天啦！

“你可以睡一會，到了我會叫你。”

“還睡一會，這是拍什麽三流偶像劇嗎？”

Hio嘀咕了一下還是決定乖乖閉上嘴睡覺。氣氛太尴尬了，睜着眼不說話反而更奇怪。他明顯小看了自己的神經，這一閉之下還真給他睡過去了。希羅低頭看了看懷裏熟睡的人，皺了皺眉頭。叫你睡還真睡，也太不客氣了。随手扯過邊上的空調被包裹住hio，希羅繼續全神貫注地駕駛。

“喂，到了。”

“嗯……什麽……”

Hio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直身體，下意識地想伸個懶腰結果就撞到了駕駛艙頂部。

“啊好痛！痛痛痛……”

“白癡。”

除了這麽評價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希羅伸手幫他揉了揉撞疼的地方。

“什麽嘛！這是……”

Hio的注意力很快轉向了屏幕，剛好是整個地球盡收眼底的适合距離。希羅想叫他看的就是這個嗎？果然從宇宙去看地球特別漂亮呢。也許地球上的住民從來都沒發現自己生在多麽美麗的地方吧。他們雖然生于殖民地，其實也打從心底愛着這顆一直注視着的星球。那是無法去明說的情感吧。在降落之前就一直看着，不明所以地看着。

希羅斜眼看了看身邊的人，同樣钴藍色的雙眸倒映着地球的光輝，哪邊都那麽耀眼。或許已經搞不清楚了，到底是世界倒影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還是那钴藍色中有一個世界。大概，你在身邊，我看不到世界。所以，我不會允許你去送死的。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注視着地球。

“希羅。”

Hio的眼睛始終注視着前方，平靜地笑着開口了，十分輕松地說着。

“我想我說過，最終會被你殺死吧？所以，在被你殺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Hio看穿了他的想法。迪奧不輕易承諾，但他說了就不會食言。希羅沒有接口，心緒卻已平複。他不會殺他，所以他會活下去。他可以這麽相信着吧。

衆人也漸漸接受了hio的存在，大概也沒有間諜會天天呆病房裏吃蘋果看電視吧。何況有頭號冰棍24小時全方面監控，除非希羅叛變，不然hio是完全動不了什麽手腳的。

“希羅最近狀态不錯呢，倒是迪奧有點心不在焉。”

“嗯……”

“莎莉你怎麽了？不舒服嗎？要不要休息一下？你最近也辛苦了。”

“不，不用了，我沒事……”

笑着擺了擺手，莎莉看向一邊曬太陽的hio沉下了臉。卡特爾和特洛瓦對視了一眼，也看向不遠處的hio，他應該可以信任吧？或者他們是希望如此。五飛只是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呼，終于稍微可以自由活動了。Hio一邊走動一邊确定着身體情況，感覺不壞，那麽該行動了吧，時間不多了。嗯，說起來希羅很慢呢，人有三急麽？

“你說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多利安……多利安外務次官被阿西墨夫的人帶走了！！”

Hio側目看了看瞬間變了臉色的衆人，嘆了口氣。那位勇敢的大小姐又乖乖去自投羅網了嗎？那麽各位騎士也該行動了吧。看來頭號騎士就是為這事失蹤啦？果然是癡心漢呢。

綁好護膝穿好鞋戴正帽子，hio起身檢查一下全身行頭，OK，沒有問題。如他所料希羅從早上到現在都不見人影。看來他這段時間表現不錯，竟然一個守衛都沒有。好，一鼓作氣地走去格納庫吧！

“唉……？”

本來是挺順利的，轉角處忽然走出了一個人，hio慢慢地停了下來。

“打算就這樣逃走嗎？還是說你打算去當一號騎士？”

“嘿，你明明就知道，我可從來不會當騎士，只會當死神啊！”

Hio緩緩地向笑着的迪奧走去，回應他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不等迪奧再說話，hio就一口氣向他沖過去猛地躍起！唉？那副身體下還能攻擊嗎？迪奧下意識地做出防禦動作，hio揚起了嘴角，沒有攻擊迪奧而是直接蹬了下牆面借力越過了迪奧，一落地就立刻跑了起來！

“什麽？！可惡！站住啊！！”

迪奧反應過來馬上追了過去。可惡，人手都去幫忙收集情報了，看來只好由他攔下他了！這家夥真的是傷患嗎？跑的好快！不對，他在勉強自己。因為知道着自己的身體情況……

“不要去啊！你明明就知道……”

“知道才要去吧！我可不想任務失敗哦！”

“不對……你明明就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為什麽剩下的時間不留在他身邊？！”

前方的hio一下剎住了腳步，迪奧也停了下來喘口氣。他問過莎莉hio的情況。

「即使他這次能醒來，那副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了……」

“迪奧，之後你可以去上學嗎？然後像普通人一樣……”

“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沒在開玩笑！留在他身邊的有你就夠了。”

“幹嘛自說自話！你考慮過他……”

“作為最後的請求——請為了迪奧麥克斯維爾活下去。”

Hio微轉過身，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下一秒一顆閃光彈就在迪奧面前爆炸了！這個混蛋！！等迪奧追到格納庫時，整個空間已經被煙霧彈弄得煙塵滾滾了。地獄死神趁着這混亂一下飛了出去！迪奧想也沒想就跳上了飛翼零式改追了出去！

“怎麽回事？這股騷動……”

正在商量對策的諾因幾人連忙打開了通訊。煙霧中士兵咳嗽着報告情況。

“咳咳，那個俘虜駕駛地獄死神跑了！咳咳、咳迪奧隊長和五飛隊長追了出去！！”

“什麽？！”

“他那副身體還想做什麽？！”

“希羅！”

“讓他去吧，重武裝高達和沙漠高達追不上他們。”

特洛瓦拽住也想跟去的卡特爾冷靜地分析，卡特爾只好放棄了追上去。諾因心煩地重新坐下。那家夥想幹什麽？他真的是敵人嗎？希羅發現飛翼零式改被開走後随便跳上了一臺高速MA就追了出去。太大意了，只是沒想到他會比他們更快行動。

“可惡！快停下！不然我就要開槍了！！”

迪奧威脅地喊着，hio只是咧嘴笑笑，将推進器開到最大。

“擊落它。”

“五飛？！但是……”

“你動不了手就由我來。”

迪奧握緊操縱杆，他知道阻止不了hio也阻止不了五飛。這樣下去hio一定會被五飛擊落的！不過擊落它的話一切就結束了不是嗎？因為他是……因為他是……

「好歹也是我的克隆人，我有保護他的責任。」

沒錯，hio才是真正的迪奧麥克斯維爾。有他在自己就什麽都不是……他遲早會回來，回到希羅的身邊……不過他不在了的話，迪奧就只有一個了。所以，擊落他不就好了。對，擊落他就什麽麻煩都沒有了……

飛翼零式改緩緩地舉起雙管來福槍，瞄準了地獄死神的自爆裝置。即使外殼再堅硬，內部引爆的話就渣都不剩了吧。強大的熱能劃開混沌的宇宙——忽然一臺MA插了進來擋在了地獄死神前方！一瞬間就化為灰燼……

“不要！！希羅……”

“迪奧！迪奧，快停下，你駕馭不了zero！”

希羅駕駛着MA飛到了飛翼零式改身邊。被迪奧的叫聲吸引而停頓了一下的五飛也錯失了追上hio的機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地獄死神離開，希羅又無法丢下迪奧不管。

“對不起，希羅……要是我不坐上來，你一定可以追上他的。”

回到格納庫裏，希羅從外部打開駕駛艙時，就見坐在裏面的迪奧已經淚流滿面。自己肯定是笨蛋！竟然會産生殺死自己的念頭，還差點失手殺掉希羅……作為迪奧麥克斯維爾活下去，他已經不配了，迪奧才不是這麽自私的人！不知道迪奧從零式那看到了什麽樣的未來，希羅只能伸手把他按到了懷裏。

“沒關系，我會将他帶回來的。”

迪奧知道hio的事了吧。這麽想着的希羅輕輕撫着迪奧的頭，堅定地看着前方。我會把你帶回來的，在那之前，你可不能食言。不管阿西墨夫的計劃是什麽，拖歷斯的目的是什麽，莉莉娜和hio他都會奪回來！

“你倒是還敢回來嘛，hio，做好去死的覺悟了嗎？”

打開駕駛艙站出來，迎接hio的是Bio兇惡的眼神和黑洞洞的槍口。

“住手Bio！hio他還沒有解釋……”

Vio一下按住了Gio，遺憾地笑笑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事到如今，Gio你再想袒護他也不可能了。”

“嗨，這歡迎儀式真盛大，不過嘛，我可不是回來當待宰肥羊的。”

Hio還是人畜無害的笑容，只是手裏把玩的東西就不能用玩具來形容了。

“你想引爆這臺機體麽？這樣做也不會給我們造成多少損失的。”

Bio冷冷地說着，突然意識到了什麽。Hio笑得更燦爛了，俯視着Bio遺憾地搖搖頭。

“很可惜。我只是把一個很小的炸彈裝在了邦拜亞上。不過以那出色家夥的能力，直接讓這裏變成宇宙煙塵也不是沒有可能吧。還有，我可不打算引爆我的搭檔。”

“可惡！”

“hio！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背叛阿西墨夫大人！？”

“因為我不是hio吧。”

面對着激動地質問他的Gio，hio露出了“一切都太遲了”的表情。Gio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看他，他忽然發現hio的眼睛也盛着憂傷，很淡，确實存在着。很漂亮的钴藍色，就像從宇宙中看到的地球。原來，他的眼睛是這樣的嗎？

“好了，對不起我趕時間哦！沒空陪小鬼玩了，我要見阿西墨夫。”

“誰會讓你接近阿西墨夫大人啊！這個危險的叛徒恐怖分子！”

“你要引爆嗎？莉莉娜多利安也在這。”

Lio攔着了Vio激動的廢話，冷漠地看向hio。

“所以才要交涉嘛，不然只能同歸于盡了。”

Hio露出了困擾的笑容聳了聳肩，Lio示意其他人放下槍，又向hio示意跟他走。衆人只好讓開了一條道，hio蹦了下來跟上Lio的步伐。另外三人也懷着不同的心情跟了上去。

阿西墨夫還是悠然地品着紅酒，莉莉娜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地盯着他。Lio打開門讓hio進來，看着走進來的五個少年，莉莉娜立刻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但是氣氛明顯不對勁，黑發少年周圍的氣場和另外四位少年是不同的。內讧？那麽這個人應該就是hio了吧。

“你并不想拿這個世界陪葬吧。你并不是那種人。”

“閉嘴！你了解阿西墨夫大人什麽！”

Vio不悅地插嘴，hio只是斜眼看了看他。轉身走到了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相框，少女天真的笑容一點都不适合這裏。

“我的确不了解。不過這個女孩我還是有印象的，我曾經想救她，卻親手殺了她。”

在場的除了阿西墨夫外都愣住了，他在說什麽？hio放下了相框，扭頭看向阿西墨夫。

“我沒想過請求原諒，也沒想過去贖罪之類的。不過你想對付的從始至終只有我和希羅兩個人吧。我是殺了她的兇手，希羅是把兇器交給我的人。”

“你都知道嘛。那倒是好辦事。”

阿西墨夫閉着眼睛輕笑，有一下沒一下地搖着酒杯。四個少年完全沒想到兩人會突然進行這麽戲劇性的對話，而且兩人都顯得很平靜，什麽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氣氛是一點都沒有。莉莉娜也一頭霧水地聽着沒有插話，聰明如她倒是很快聽懂了。原來是這樣……所以希羅的行為也可以解釋了。可是，他想做什麽呢？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你說是來交涉的吧。我不是狂熱分子，恩怨分明也是我的原則。不過選擇權在你手上，我也不想毀了這個她所愛着的世界。”

阿西墨夫站了起來，透過窗看向遠方的地球。

“我會讓莉莉娜多利安坐上邦拜亞，作為測試機師的你應該最了解它的性能了吧？然後讓希羅尤爾親手擊落她。你們都擁有選擇權，到底是擊落邦拜亞保護地球呢，還是為了莉莉娜多利安放棄地球？為了和平保護莉莉娜多利安而擊落希羅尤爾呢，還是讓希羅尤爾就這樣擊落邦拜亞？你們倆都能二選一。”

“這不是有漏洞嗎？如果我擊落希羅尤爾，你卻不釋放多利安那不是白做工了？”

“我說過我不想毀滅這個世界，我的目标只是你們。”

Hio望了望天花板思考了一下，然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或許在場的人永遠都無法忘記，少年是用什麽心态來露出那麽天真的表情，答應如此嚴苛的條件。

“希羅，對方發來交涉條件了……要求你親手擊落莉莉娜多利安搭乘的邦拜亞！”

“任務……了解。”

“不行！希羅，這不是任務！這是陷阱！”

迪奧立刻伸手抓住希羅，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hio在做什麽？他在打算着什麽？希羅不可以去！去了一定會受傷的。

“迪奧，留在這裏，等我回來。”

希羅覆上了迪奧的手，突然露出了一個柔和的表情，當着衆人的面俯身吻了吻迪奧的額頭。迪奧一下就傻掉了，希羅拉下了迪奧的手轉身就跑了出去！希羅想要回去的地方是哪裏……他已經完全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