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為我撒次謊

第5章

再次醒來的希羅是被刺耳的警報聲吵醒的，聽出是緊急通訊的聲音，希羅一下翻起身抓過了床頭的通訊器，只是這次不是迪奧，是卡特爾。接通的同時，他看了看時間，淩晨1點多，他睡了12個小時？不對，竟然超過了36個小時？這簡直創了希羅尤爾最長的睡眠記錄。是因為太放松了還是他一心想睡得原因？只依稀記得迪奧趴在他床邊，伸出食指豎于唇前做出噤聲手勢，什麽都沒說只是笑。他想問的事都沒法問，只是覺得很困。他已經搞不懂是睡着時能見到迪奧還是醒着了。

“太好了希羅，你總算接起來了，真擔心你出了什麽事。”

卡特爾一副“感謝上帝”的慶幸聲音，看來他呼叫希羅頗久了。

“嗯，發生了什麽事？”

希羅也沒有多做解釋，直奔主題。卡特爾的聲音也于下一秒正式了起來。而且背景音挺吵雜的，似乎已經亂成了一團。

“南極的‘保險櫃’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我們都覺得這不是偶然。五飛已經趕去了太平洋那邊……真的要打開‘保險櫃’了嗎？希羅？”

聽到卡特爾說到南極時希羅就怔了怔，随即恢複了面無表情，對卡特爾說了句，希羅就抓起制服外套向總部趕去。

所謂的“保險櫃”其實是五部高達的存放地點。無盡的華爾茲事件後，幾個人明裏當衆銷毀了高達，其實暗地裏将高達私藏了起來。這也是護衛隊核心人物商議後的結論。和平是脆弱的，等到這脆弱的平衡再次被打破時，沒有能力的他們将什麽也拯救不了。這也是曾經的幾位高達少年加入護衛隊的原因之一。五部高達分別被置于不同的深海中隐藏了起來，01在北冰洋，02在南極厚厚的冰蓋之下，03在大西洋，04在印度洋，05則在太平洋。“保險櫃”則是幾個人心照不宣的暗號，既是和平的保險又是幾人的寶物。

如今迪奧才出事不久，南極就遭到了襲擊，怎麽都會讓人覺得是一夥人幹的。不同于卡特爾諾因莎莉她們的憂郁，希羅和五飛的想法一致——是該打開保險櫃了！反正鑰匙在他們手中！

“立刻備機。”

希羅去到總部後立刻開始行動，卡特爾看着希羅坐到電腦前複制他們剛收集得襲擊者情報，仍然想說點什麽。但希羅已迅速抽出磁盤向直升機走去。特洛瓦拍了下卡特爾的肩膀。

“我去大西洋。”

“特洛瓦……我……諾因，莎莉，抱歉……我也要去一趟印度洋！”

目送着幾人堅定地離開，總部的人什麽也沒說，都盡力為他們打後援。早已料到會有這麽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而已。諾因和莎莉打了聲招呼就趕去莉莉娜那邊。不清楚敵人身份和目的的情況下，多個心眼比較好。

南極上空正徘徊着好幾臺怪異的機體，一臺壓迫感十足的機體立于南極冰雪中沉寂着。

“把任務交給這種小鬼真的可以麽？”

靜靜地沉吟着，雙手抱胸坐在駕駛艙裏的男人似乎在靜待着獵物。金色的長發服帖于身後，一張詭異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似乎在掩蓋着什麽黑歷史。

“那還真是抱歉呢，積古斯馬其士先生，年齡可不會影響機體雷達能力。”

通訊器傳來一把戲谑的聲音，積古斯一驚，強制插入通訊？信號還是……腳下？艾比安高達腳下數千米躺着的正是地獄死神高達。他竟然真的穿過了這些厚冰層和海水準确找到了高達？！雖然穿着特制的衣服，但那水壓足以讓人吐得撕心裂肺了。他居然平安坐進了高達還啓動了？積古斯心中暗嘆，沒想到除了那五人還有這樣的小鬼。那個人也真能幹，竟然能找到這種人，還是五個。

“既然啓動了，就快點浮上來吧。”

“積古斯先生，我就好了，不過還差點。咳咳……”

“怎麽了？受傷了麽？”

雖然這小鬼态度惡劣，不過積古斯可是愛惜下屬尤其是人才的人。聽到對方難過的咳嗽聲，積古斯還是擔心對方有沒有被水壓壞的，畢竟再強也還是個人，肉體承受能力有限。

“咳咳……沒事，自己被自己噎到了……咳咳。”

就像為了證明這話似的，下一秒地獄死神就突破了層層厚冰躍到了艾比安的身邊。積古斯不由得愣了愣，竟然從解開“保險櫃”封鎖層到駕出高達只用了不到一小時？！雖然從迪奧麥克斯維爾身上得到了鑰匙，不過這也太快了吧？而且除了不小心碰觸到警報系統之外幾乎就沒出什麽錯。積古斯都要開始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故意去碰的了。

“真不愧是高達尼姆合金呢，在這麽冰的水裏放那麽久還一點事沒有。”

“嗯，hio，能動得話就立刻返航。”

被喚作hio的少年慢悠悠地調整着屏幕光亮度，漫不經心地“是是”了兩聲，這時一股熱源正快速向這邊接近！積古斯臉色一沉，速度真快，來的會是誰呢？希羅麽？上方徘徊的機體立刻朝向熱源方向擺出射擊架勢，只是子彈還沒射出就被一刀切了！

“張五飛？！”

“這些人偶也太無趣了……積古斯馬其士，你又想做什麽？”

“嘿，看來Gio那家夥完全任務失敗了呢！”

看到雙頭龍高達的出現，hio非但沒有害怕緊張反而發出了愉快的笑聲，似乎那個叫Gio的會任務失敗也是意料之中。五飛也看到了艾比安身邊的地獄死神，本以為是艾比安把它撈上來的，竟然有人在駕駛麽？

“我只說一遍，從那機體上下來。”

五飛眯了眯眼，哪咤便擺開姿勢，一條龍頭直直向地獄死神射出！即使那個人已經不在，但也不允許什麽雜兵之流也随随便便坐上去。高達不是你想坐，想坐就能坐！

“嘿，已經到手的東西就算我的了吧！”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地獄死神一躍而起成功閃開了快速竄來的龍頭，并于下一秒抽出光速鐮刀直砍向雙頭龍高達！五飛也不是吃素的，立刻用三叉戟擋了下來，揮開鐮刀後更是追加了好幾戟，但對方都險險避開了，落到艾比安身後時還踉跄了幾下才穩住，看起來避得勉強。

這家夥，真的是新人雜兵麽？

五飛和積古斯都在心底狐疑了一下。如此短時間內就可以這樣流暢地駕駛高達，即使接受了充分訓練，若不是很熟悉機體性能，要做出這些動作……除非這小子真的是天才！

懷疑歸懷疑，手頭的活不能忘了。見五飛要動真格了，積古斯立刻上前阻攔他。

“hio，這裏交給我，你的任務是平安運送機體。”

“雖然想說我不是這麽沒義氣的人，不過我在也礙事，那就拜托你了，積古斯先生。”

“站住！休想逃！”

“你今天的對手是我。”

眼睜睜地看着漆黑色的機體在機動木偶的護送下離去，五飛不爽地準備拿擋在眼前的家夥試刀。這麽久沒有開動過了，哪咤，你也很高興吧！很想動動拳腳了吧！兩臺高達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

“哼，逃避與拖歷斯戰鬥的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

“一直活在他的陰影裏的你是戰勝不了我的。”

艾比安避開兩條龍頭，大尾巴一甩就想卷住雙頭龍，後者一戟揮開橫掃過來的尾巴，直沖過去一戟直刺而下！艾比安只好先空手入白刃了。

“對于抱着必敗決心的人沒有戰鬥的必要！”

“說得漂亮！我的正義會打倒你！”

抽回三叉戟掃了艾比安一臉炮後，雙頭龍迅速後跳再次發射雙龍奪珠，艾比安一尾巴甩開倆龍頭也掃回去一身炮禮尚往來一下，仗着大翅膀優勢，艾比安一下疾沖過去抵着雙頭龍直把對方頂入海中再一下掙脫飛回空中。

“我不會輸給你的，因為我的對手不是你。”

留下這句話後，艾比安一下就撤離了南極上空。五飛冷哼了一聲，只能先回總部了。雙頭龍高達并沒有好好調整到最佳狀态，現在追擊是愚蠢的行為。

只是那個人……是值得坐上高達的強者麽？

積古斯從艾比安上下來時正好目睹了少年們內讧的一幕。不，這五個人本就是獨立的個體，比起那五人，也許競争比合作大得多。誰讓他們是待在充滿金錢利欲爾虞我詐的殘酷軍隊裏呢？看來除了hio其他人都失敗了。現在正互相挖苦嘲諷着對方。

“哈哈哈！沒完成任務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

“哼，別得意了！你的對手不就是那個最弱的金發大少爺嘛！這樣還受傷就幹脆不要回來了，找個地方自行了斷吧！！”

“說什麽呢Gio？！你難道不知道那個大少爺背後還跟着40個大叔麽？！能毫發無損地回來已經很了不得了！哪像某些人，對手明明只有一個人……”

“Vio，你這話太刺耳了。”

“哦抱歉，我忘了Bio你的對手也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長劉海，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呢！”

“Vio，你最好注意你的說辭！不然我會剪斷你的舌頭！”

一頭紫發的少年一把扯住藍發少年的領口，另一只手作剪刀狀就直刺向對方的嘴！紅發少年剛才還火氣十足，現在卻愣住了。沒想到他還沒動手，這兩人倒先動手了。見情況在惡化，積古斯正想開口阻止，紫發少年的動作卻忽然停住了，應該說是被強制停止的。阻止他的人在幾人中算較瘦小的，所以積古斯剛開始還被藍發少年擋住了視線，因為紫發少年松了手，藍發少年往後踉跄了幾步，積古斯才看到了輕巧地握住紫發少年手腕迫使後者不得不松手的人。

“哎呀哎呀，好朋友還在裏面躺着呢，外面要保持安靜才行。”

說話的少年大概還不到1米7吧，看起來似乎比另外幾人都小。穿着以深藍色和白色為主色調的長袖拉鏈薄外套，裏面還穿了件白色的圓領長袖衫，兩件衣服都顯得有些寬大，明顯不适合少年的身材尺寸。這樣看來少年似乎很怕冷，但他下半身卻只穿着和外套似乎是一套的短褲，而且是合适的尺寸，左膝上有護膝，右膝卻沒有。頭上更是蓋了頂和外套一個款式的超大號休閑帽，就像故意用來遮住大半張臉似的，只能看到後腦細碎又稍長至脖頸的黑發以及額前幾縷較長的劉海。

“哼！是說Lio那個沒用的家夥吧！明明已經坐上了高達，卻被人從駕駛艙上硬拽了下來還受傷昏迷到現在，丢臉丢到這種程度，怎麽不去死了算了！”

Vio似乎完全不受“禍從口出”的教訓，整整被Bio扯得走形的領口，不屑地開口。

“哼！連高達都沒坐上的人也好意思開口！”

大概覺得Vio說的太過分，Gio忍不住擠兌他一下。

“你不也一樣嗎？”

“你是真的想打架嗎？！”

沒有再去阻止那兩個互扯領口的人，黑發少年笑了笑以平靜卻又能讓在場所有人聽清楚的聲音開口。

“Lio只是比較不走運而已，要坐的高達可不是普通人能坐的東西……不過也算幸運吧，若不是希羅尤爾已經決定不殺人了，不管我們誰去都是兇多吉少吧。”

“那只是你的能力不夠吧！”

“對啊，你也真夠‘走運’的，去搶‘死人’的東西還有積古斯馬其士掩護，真不知那位大人怎麽想的！”

“那位大人是怕他弱爆了連‘死人’都搶不過吧！哈哈……”

Gio和Vio轉瞬又站在了同一陣線開始擠兌黑發少年，怎麽看都是出于羨慕嫉妒恨的心情。Bio也一把甩開了對方抓着自己的手，看也不看身邊矮了自己一個頭的小家夥。

“嗯，是呀！我比較有自知之明，所以那位大人認為我比較有活下去的價值吧。”

黑發少年收回手拉了拉帽檐，依然用滿載着笑容的清爽聲音說話。這也是積古斯心中得出的答案。這還是積古斯第一次見到hio真人。其他四人，包括被希羅重創仍昏迷中的Lio，在任務開始前積古斯都與他們打過照面。四人的能力都很優秀，且都很心高氣傲，大概覺得自己優越于一般的小鬼甚至是成年人吧。直到任務開始前十分鐘hio才坐着機動木偶來和積古斯會合，據說是一直通不過“測試”才遲到的。“測試”內容是挺殘酷的，但見識過hio駕駛地獄死神的技術後，積古斯憑經驗就知道這絕對難不倒他。也許這個看似“吊車尾”的少年，才是那位大人最看好的人吧。

只是他為什麽要故意這麽做？還是說，他和自己是一類人？

“hio，別以為開回了一臺瘟神機就自以為是了！”

“即使迪奧麥克斯維爾還活着，他也是最不堪一擊的一個！”

“使用他的資料的你，不也是我們當中最弱的一個麽？下等人。”

Bio換成揪住hio的領口，将他拉近自己，目光冰冷地瞪過去。只是湊近後，他卻對上了一雙充滿了暗火的純色黑眸。就像暗流湧動的銀河，看似在黑夜中美妙地發着光，卻不知其中隐藏了多少黑洞。Hio收起了笑容，即使沒有明顯擺出不高興的表情，但那雙眼睛分明在傳遞着殺意。

這只持續了短短數秒，積古斯已喊出了“住手”并向這邊走來。Bio松開手退後兩步，一向是他以眼神威吓別人，但剛才他卻有種會被殺掉的恐懼感。積古斯的出現，救的人不是hio反而是他。

“唉？積古斯先生，剛才的援護辛苦了呢！”

Hio擡起頭燦爛一笑，就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似的。積古斯一下愣住了，他是第一次與hio對視，但對方的眼神卻分明像很了解他似的充滿笑意。而且這種黑色他還是第一次見，hio的黑眸不像一般東方人如五飛那般純淨自然像倒映着晴天的黑夜，反而像黑色的玻璃一般，有種淡到透明的穿透感。不是濃重的黑色，而是透明的黑色。但是，是很漂亮的眼睛。放在這張介于稚氣與成熟之間的臉上倒是加分不少。

“積——古——斯——先生？你在發什麽呆？”

捕捉到了積古斯瞬間的分神，hio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其他三人也奇怪地看着他。

“嗯，沒什麽。”

“既然沒事我就先去休息了，有任務再叫我吧！開高達真是力氣活……”

沒有再給積古斯說話的機會，hio轉身伸了個懶腰，做了個“拜~”的手勢就徑直走開了，那一步不退的架勢仿佛在說“即使你喊站住我也不會停下的”。Gio和Vio不爽地還在說着什麽積古斯也完全沒注意聽。看來他日後得多注意這個人了。“hio”應該只是個代號，即使去查也不會查出什麽的。那個人應該知道，只是他似乎還不打算坦白。

Hio一路走到無人處，忽然捂着肚子一臉蒼白地跪坐在地，似乎忍耐了很久。另一只手緊緊地按在牆壁上，hio痛苦地咬緊牙關。果然還是太勉強了麽？不過，還不可以倒在這裏，要躺也回房間躺，否則被那幾個人看到真要被笑死了。硬撐着站起身，才剛擡腳就一個不穩眼前一黑向前倒去！一只手臂及時并穩妥地接住了要栽倒的身影。

“讓你勉強了，抱歉。好好休息吧。”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hio緊繃的神經和身體才漸漸放松下來，猛烈的疼痛感在他的體內翻江倒海，無法作出回應連罵人的話都只能咽在肚子裏，hio只能如抓着救命稻草般拽着那個人的衣袖，漸漸地陷入黑暗的支配中。

“整理了一下現有的資料，襲擊‘保險櫃’的五支小隊應該同屬于一個組織，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代號。襲擊印度洋的是一個藍色頭發年紀和我們差不多的少年，代號是‘Vio’。我趕到時他已被拉西度他們發現而沒有得手。襲擊大西洋的是一位代號為‘Bio’的紫發少年，特洛瓦趕到時他正在破譯高達駕駛艙的密碼。襲擊太平洋的是代號為‘Gio’的紅發少年，五飛趕到時他還沒解開保險櫃密碼。襲擊北冰洋的是代號為‘Lio’的綠發少年，希羅趕到時對方已坐上了零式，只不過無法駕馭零式先自我崩潰了。最後，根據五飛的證詞，前往南極的是一個代號為‘hio’的人，不清楚長相但能流暢駕駛地獄死神，推斷他也許很熟悉地獄死神和迪奧的資料。并且和他同行的還有艾比安……經證明駕駛者是積古斯馬其士。結果是地獄死神被奪走了……”

卡特爾把整理好的資料和大家分享了一下，在座的人都一臉凝重。念到積古斯時卡特爾還擔心地看了看諾因的反應。本以為只是地獄死神，沒想到對方獅子大開口想一口吞下五部高達。

“如果假定這些少年的能力不相上下，除去南極，從他們的破譯速度來看，他們的總部應該在北半球。那比較可疑的就是最近崛起的‘極光財團’……”

特洛瓦接過了卡特爾的話頭，極光財團是近幾年踩在北冰洋周邊崛起的財團，財團首領是年僅30歲的阿西墨夫，為人十分有手段，不管正當不正當都照做不誤，處世卻也十分圓滑，還很會賞識人才，這也是極光財團快速成長的重要原因。只是目前掌握的資料還不多，他們的身份也讓他們不能像以前單打獨鬥時那麽為所欲為了。

會議結束後，五飛靠了在走廊的牆上，希羅走出來經過時，他才閉着眼開口了，就像專門等他似的。

“那個人也許能駕駛地獄死神，并且和我們不相上下。”

能得到五飛承認的人用手指頭都能數完，希羅自然明白他想說什麽，不過希羅只是朝五飛瞥了一眼，冷淡地丢下一句話就目不斜視地離開了——

“地獄死神我會取回來。”

五飛站着沒動，好一會才淡漠地看着希羅離去的方向，留下一句評論。

“過于執着于一個目标會迷失自我，希羅尤爾，如果這就是你的正義，那就去做給我看吧！”

“宇宙……L2殖民地……群嗎？”

希羅看着電腦屏幕上特洛瓦傳來的新情報，看來對方果真把王牌藏在了宇宙，若不是迪奧發現了地球上的工廠擾亂了他們的計劃的話，那些老狐貍還不打算露出尾巴吧。搶奪他們的高達不成功，所以打算把機師送上宇宙麽？不過，既然會把搶奪他們的高達放在首位，說明對方還有什麽技術沒得到麽？現在追上宇宙說不定能一舉粉碎敵人的野心！相信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準備工作很快便完成了。

“真沒勁！沒想到這麽快又要回宇宙去了！太無聊了！”

Gio無聊地抱怨着，對于被召回一事萬分耿耿于懷。Bio看着窗外的景色一臉的不爽，那裏正并排站着艾比安和地獄死神，他們升空的護衛工作主要由這兩人負責。

“hio那小子倒是神氣了，不過回到宇宙後我們的專機也準備好了吧！”

Vio也看向了窗外，積古斯正和下屬說着什麽，只是沒看到hio的身影，還渾水摸魚起來了。

“對了，Lio那小子要被遺棄在地球了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的傷勢現在上宇宙根本幫不上什麽忙還會拖我們後腿！”

沒理會那兩人沒營養的對話，Bio握緊了拳頭，緊盯着地上那臺全身漆黑的機體。

“還沒醒嗎？嗯，拜托你們了哦！”

Hio把花束插進花瓶裏，病床上的綠發少年仍靜靜地躺着。

“抱歉了，先走一步。Lio，你會沒事的，畢竟那家夥并不打算殺你。”

留下這句話，hio便走出了病房。這麽趕着上宇宙真是折騰人呢，那麽，老朋友啊你就稍微讓我任性任性吧。将手輕輕擱在肚子上，hio擡頭看向天空，露出了一抹天真的笑容。

還有48個小時。你是一定會出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