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設,需要三個克林貢人為他提供勇氣。
“克勞斯,布萊恩,如果你們處理得當,我們會在十年前就看到這一幕。不過就像弗雷說的,現在也不遲,”瑞恩說,“夥計們,現在讓我們來聊聊剩下的問題。”
“我們現在還有六個問題。回形針俱樂部是問題集中營。”弗雷說,“有哪位問題先生想先站出來說說他自己嗎?”
“我,”阿爾貝托微微舉起手,并動了動手指,“看到克勞斯我突然意識到我搞不好有和他一樣的問題。”他看着安迪,然後看着瑞恩,再然後看着弗雷,“我到底是喜歡杯子蛋糕還是喜歡安迪呢?”
“你準備怎麽來看待這個問題?”弗雷說。
“安迪做的杯子蛋糕非常非常好吃。如果我不和安迪成為好朋友,我就無法一輩子都吃到這麽好吃的杯子蛋糕。”
“你難道沒有想象過,這個表述應該是,你很喜歡安迪,所以你覺得他做的杯子蛋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他做的杯子蛋糕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阿爾貝托回答,“你能否認這一點嗎?”
“你自己的芒果布丁也很棒。”雨果插嘴說,“我不怎麽吃甜點都覺得它超級好吃。還有你做的藍莓拿破侖。”
“還有芝士蛋糕。”瑞恩補充。
“巧克力曲奇餅幹。”威廉說。
“蔓越莓牛軋糖。”蓋布瑞說,“我把你給我的那些帶給了我的同事,他們愛死那味道和口感了。”
“還有你做的日式年糕串,”奈哲爾說,“簡直是宇宙級得好吃。”
“你做的抹茶慕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比任何人做的都要好吃。”克勞斯說。
“難道你們每次的活動都是在吃甜點嗎?”馬克問。
“是的。”雨果回答,“就算我對甜點沒什麽興趣也加入進去了。”
“實際上,威廉需要處理他的一顆蛀牙但他一直拖着不願意看醫生,”馬克說,“但他喜歡甜點喜歡到不行。”
“閉嘴!”威廉說。
“蛀牙是當務之急。”艾倫說,“善待和定期檢查牙齒非常重要。我的姐姐是牙醫。”
“馬克,”瑞恩說,“中飯結束後,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逼威廉去看牙醫,艾倫的姐姐那兒很可能是個好去處。。”
“我不需要你們的協助。”威廉露出了扭曲的表情,他又一次用叉子把自己的面包狠狠地按進了湯裏。
“下一次你牙疼時再抱着枕頭來找我要止痛藥,我不會給你。”馬克說。
威廉黑着臉咬了一口他的面包。
“繼續剛剛的話題,”瑞恩說,“阿爾貝托,我們剛剛聊到你到底是喜歡杯子蛋糕還是喜歡它的烘培者。而據所有吃過你做的甜點的人的描述,看起來你做得甜點非常出色。我相信如果你想吃杯子蛋糕,你可以自己烘焙。”
“不,”阿爾貝托說,“別鬧了,那不是一樣的味道。安迪做的一定最好吃的。”
“你可以具體的描述它嗎?”瑞恩問。
“我無法描述,”阿爾貝托說,“但是,每次我吃到安迪做的小蛋糕我就會覺得它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最美味的。”
“相信我,阿爾貝托,”安迪說,“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烘焙系學生,亞洲點心和歐洲點心你都可以很好地駕馭。你能做出比我做的好吃幾倍的杯子蛋糕。”
“這不可能。”阿爾貝托看着安迪。
“讓我們從小蛋糕的問題上稍稍移動一下,”瑞恩說,“你說過你可以站在那兒看安迪做一天的甜點。”
“沒錯。安迪的姿勢非常優美。”阿爾貝托笑着說,“如果你看過你就知道,他篩面粉時性感得像小鹿。”
就在男大學生微笑着陶醉在想象中時,弗雷突然問了一個直截了當過頭的問題。
“你會想吻他的嘴唇嗎?”
瞬間,阿爾貝托像一只燒開的水壺那樣漲紅了臉,他僵硬在那兒,幾乎要把他的臉埋在牛肉湯裏了。
“我的老天爺……”這個純情的男大學生像一只被撒了鹽的蛞蝓般扭動身體,“別把我每天想的事說出來……”
“這已經說明了問題。”弗雷說,“你喜歡看安迪做蛋糕,你覺得他篩面粉很性感,你覺得他做的杯子蛋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并且你不止一次地想吻他的嘴唇……你還認為你只是喜歡吃他做的蛋糕嗎?”
阿爾貝托擡起頭,他停在那兒,思考着弗雷的話。
與此同時,奈哲爾也在凝視弗雷,他覺得他這位同事是全宇宙最帥的男人,他的表達方式勇敢、果斷、簡潔明了。他穿着西裝,系一條黑白格子條紋并間隔菱形圖案的領帶,那件黑色西裝貼身,顯得他腰線修長而苗條——他帥得超出了邏輯。
“這是童話故事。”奈哲爾暗自心想,“簡直不可思議。”
然而,就是這個帥成這樣的男人昨天送了他一束玫瑰,并且在他躺在他腿上看電視時吻了他的嘴唇。
奈哲爾覺得世界不太真實。
阿爾貝托的這個沉默經歷了至少、至少二十秒鐘。
二十秒鐘後,這位純情的男大學生終于開口說話了:“……沒錯,事實就是這樣……我喜歡安迪,所以我喜歡吃他做的杯子蛋糕。”他看着安迪,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濃密的長睫毛像刷子那樣吧嗒吧嗒,“我的戀愛經驗過于薄弱。但我想我學得會那些東方的甜點,我就能學得會怎麽和安迪戀愛。”
安迪看着阿爾貝托,眨了眨眼。
阿爾貝托拿出背包,翻動了一會兒,拿出一小袋香莢蘭。他将它遞給安迪:“忘了把這個給你,我昨天下午買了一堆。”他凝視安迪的眼睛,“安迪,你對我來說就像香莢蘭對香草冰激淩那樣不可或缺。”
安迪看着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看起來軟得像棉花糖,他用他那雙柔軟得像面團的蛋糕師傅的手接過阿爾貝托遞過來的香莢蘭:“多謝你幫我跑一趟,我不用特意跑一次材料市場。當你第一次來買杯子蛋糕,我就很喜歡你,所以我把那個給我自己留的最後一個杯子蛋糕賣給你了。”他看着阿爾貝托,睫毛彎得像爬山虎的觸須,“每天我都會為你留杯子蛋糕。”
“你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了。”阿爾貝托說,“我沒法更喜歡你了。”
安迪咧開嘴笑起來,他有個虎牙,而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它剛好露出來。他是個有一點胖胖的年輕人,有柔軟得像面團的雙手和棉花糖一樣的臉頰。
“當我們把事情攤開來說,就會變得非常有效率。”弗雷說,“達成庭外和解很多時候比上法庭更有利。”他并不怎麽微笑,他有一種非常嚴肅的溫和。
奈哲爾依舊看着弗雷,弗雷對他來說帥得像夾核桃小人。他發現他目光像是被蜂蜜黏在弗雷身上。
“于是下面是傑夫、馬克、威廉以及蓋布瑞。我們的家庭矛盾組。”瑞恩露出迷人而甜蜜的笑容,看上去饒有興趣。這位人類學教授從不急着解決問題,他在皺紋紙俱樂部那麽長時間,總是不說出過多的真相。看着這些男人們的小小煩惱讓他想起他在非洲的土地上工作時遇到的原住民。他的工作是了解人類,而他也非常喜歡人類,原始的獸性和原始的愛同樣讓他感覺多元、奇妙。
“我不準備進行任何發言。”威廉說。
“是因為你牙疼了嗎?”蓋布瑞問。本來他們兩個是位于一個陣營的關系,但這個直率的消防員直接拆了威廉的臺。
威廉立刻黑了臉,他以令人憂心的、青少年期的皺眉表情面對他的食物。
“如果要聊到我的狀況,那麽它非常複雜。”傑夫說,“我擁有一個将我的便當換成狗糧的弟弟。”
“但你也說過他在緊要關頭很可靠。”瑞恩說。
“當然,蓋布瑞是一位合格的消防員。”傑夫說,“即使他總是長不大,處處與我作對,但他在嚴肅的事情上從不含糊。”
“我處處與你作對?”蓋布瑞反問,“我認為那是我表達關心的方式。”他看着傑夫,以一種青少年才會有的蠻橫不講理的表情,而當這種蠻橫不講理出現在一個身材強壯的消防員的身上,便出現了一種有趣的效果。
“哦,那就是你沒有意識到你在和你的哥哥作對,或者你壓根覺得那是你的關心方式。”瑞恩說。
“或許威廉也如此?”馬克問。
“是的。我傾向于認為威廉是希望得到你的關注和認可,他希望證明他比你強,”瑞恩說,“對蓋布瑞來說也一樣,他希望超越傑夫。他們兩個有一種非常單純的争強好勝。他們令你們感到麻煩,但那都是些不會傷害你